☆、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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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得到老佛爺的首肯,這邊桂嬤嬤一回到碩王府就立刻詢問下人,她不在的時候碩王府眾人的反應。“格格,老佛爺的意思,您和額駙之間這充當黑面之人就由奴才來做,這樣將來也不會影響到您和額駙之間的感情,額駙也是一時糊塗才會做出錯事,有奴才在定然不會讓人欺負了格格。”
晴兒明白老佛爺和桂嬤嬤的意思,點了點頭 ,昨日的一出讓她已經死心,這樣的額駙不要也罷,不過既然已經出嫁,決不能讓人欺負,這白吟霜竟然敢掉了她的面子,她就不會讓白吟霜的日子好過。
“嬤嬤,不如這樣辦就好。”晴兒對著桂嬤嬤吩咐道。“什麽,讓吟霜到公主身邊當差,不行,我不同意,那個毒婦一定有什麽陰謀,吟霜到了那裏,一定會受委屈的。”富察皓禎一聽到額娘的話,連連搖頭,今日他被阿瑪訓斥之後,氣悶到外面散心,回來就聽說吟霜竟然到了那個惡毒女人身邊當差,皓禎一聽到這個就要往外沖,去把可憐的吟霜救回來,卻是被碩王福晉房中的下人給攔住了去路。
“皓禎,你不要亂來,吟霜是我們碩王府的丫鬟,宮中她能看中吟霜伺候,是吟霜這個丫頭的福氣。依我看來這晴公主是溫和性子,吟霜只要在晴公主身邊伺候久了,讓晴公主了解到吟霜的個性,自然就能開口應準了吟霜和你的事情。到底這晴公主高高在上,皓禎你不要再亂來了,昨日為了你一時沖動的所為,你阿瑪狠狠的訓斥了我一次。”
雪如看到皓禎的舉動,開口解釋起來。吟霜卻是她的女兒,如果在不威脅到她的地位情況下,雪如願意好好補償吟霜,這也是雪如在發現白吟霜身份之後,答應皓禎把白吟霜帶到身邊的原因。但昨日發生的一切,望著桂嬤嬤的氣勢,還有之後王爺這麽多年來第一次的訓斥,雪如感到一種恐懼,自從她生下皓禎以後,王爺再也沒有去過側福晉翩翩那裏,但昨日王爺在怒喝她之後就去了那裏,這代表著什麽,雪如不敢再繼續想想下去,如今的這一切都是雪如犧牲了親生女兒才換回來的,雪如不允許任何人改變這一切,即使是她的親生女兒,和養子都不可以。
皓禎想繼續下去,但面對雪如苦苦哀求,皓禎倒也不忍心看到額娘這個樣子,只能先答應下來,吩咐身邊的小寇子去打探一下吟霜的情況。白吟霜從被雪如送到晴兒哪裏,身子就有些瑟瑟發抖,晴兒看著跪在地上的白吟霜,心中越發的惱火。昨日的時候她倒是還沒有發現,今日仔細打量卻發現這白吟霜好生的眼熟,雖說模樣來說是第一次相見,但身上那種柔柔弱弱的做派卻是像極了那個紫薇。
當初爾康就是被那個紫薇奪走了,雖說變為庶民的爾康已經配不上晴兒,但一想到她接二連三輸給了這樣的女子,高傲的晴兒如何能忍受的了這些。原本晴兒還準備著讓桂嬤嬤慢慢教訓白吟霜,但如今發現她和紫薇相似之後,晴兒已經不願意在思考那些事情。在老佛爺身邊長大的晴兒順風順水慣了,誰知道婚姻大事卻是再三出現波折,先是永琪爾康出事影響了她的閨名,接著老佛爺為她做主,從皇後身邊的蘭馨那裏搶來了這個富察皓禎。
那時候晴兒心中還有些慶幸和歡喜。在宮裏面她和蘭馨都是從外面帶進來的格格,蘭馨一入宮就記名到了皇後那裏,成為大清的格格,而養在老佛爺身邊的她,雖然眾人尊稱一聲晴格格,但卻比不上蘭馨來的名正言順。這些年來眾人明裏暗裏都不停的比較著兩個年齡相仿的格格,這樣的比較在其他人看來可能只是無心,但天長地久之後,兩個人也就真的多了幾分比較。她的婚姻大事連連受挫,如今卻是能從蘭馨手中得到碩王府這段良緣,讓晴兒心中也多了幾分歡喜。
只是誰知道她認定的良緣竟然會是如此,身為高高在上的公主竟然被一個丫鬟給比了下去,晴兒無法忍受這些,這段時間受到的委屈讓晴兒不願意在壓抑心中的怒火,全都對著白吟霜釋放開去。再宮裏面,晴兒按照老佛爺的喜好去改變自己,努力做到老佛爺最喜歡的樣子,以博得老佛爺的歡喜,這樣的晴兒,她已經受夠了,如今出嫁之後,她要做回真正的大清和碩和晴公主,不在讓自己受到那些委屈。
桂嬤嬤聽到晴兒吩咐杖斃白吟霜的時候,眉頭只是稍微一皺,接著就答應一聲,讓眾人把白吟霜脫了出去。格格這次太魯莽了,如果想要這個低賤的丫頭性命,有一千種一萬種的方法,而格格卻是選擇了最粗魯的方式,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可以讓格格發洩一下怒氣,用這個丫頭的鮮血讓碩王府認清楚形勢。
白吟霜哪裏想得到到了晴兒這裏,連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被退下去杖斃,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白吟霜想過無數種晴兒刁難她,下人欺負她的應對辦法,想過無數種如何讓皓禎感到心疼,繼而更偏袒她的方法,卻獨獨沒有想到這個晴兒竟然會這麽魯莽,完全不顧及碩王府和皓禎的顏面,直接就讓人把她杖斃,一時間聰慧的白吟霜也想不出應對的辦法,直到被太監拽下去的時候才認識到情況不好,忙開口向晴兒求饒。
晴兒哪裏願意聽這些,尤其是在白吟霜口中不斷說著皓禎名字的時候,越發提醒晴兒,皓禎並非良配,這種提醒如同催命符一樣讓晴兒越發的想要直接處死白吟霜。”你們還等什麽,還不把她給我拉下去。”看到主子發話,其中一個下人一把堵住了白吟霜的嘴巴,直接就跟著其他下人拉著白吟霜出去。
杖斃白吟霜這種事情不能當著主子的面,而是要到其他的地方。說起來也是白吟霜命不該絕,皓禎派小寇子去打探消息,小寇子本來想走進去看,但那院子裏裏外外都被晴兒的陪嫁和之後桂嬤嬤帶回來的人把持的鐵桶一樣,碩王府的下人根本不能近前。小寇子看到這個場景急忙跑了回去,把消息稟告給了皓禎,依照小寇子的意思是要皓禎放心,但皓禎之前在額娘那裏答應也僅僅是權宜之計,如今從額娘那裏出來,一聽到小寇子的話,就感覺一陣不妙,心頭不停的亂跳,帶著小寇子就趕往了晴兒那裏。
和上次一樣。皓禎被晴兒帶來的下人給攔在外面,心裏擔心著白吟霜的皓禎顧不得之前額娘的囑托,直接和那些下人動起手來,這些下人念在皓禎額駙的身份上,雖說沒有下重手,但皓禎身上也感覺到一陣陣的疼痛。這些下人都是接到格格和嬤嬤的吩咐,也就不怕了以下犯上,手上的動作很有分寸的既讓皓禎感覺到疼痛,又不會傷到皓禎的根本。
“啊!”白吟霜被打的時候已經堵上了嘴巴,但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在皓禎趕來的時候,嘴裏的東西也許是由於疼痛竟然掉到了地上,隨著板子落到白吟霜的身上,在院子外面的皓禎就只聽到一陣慘叫,這聲慘叫太過於慘厲,讓聽到的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雖然這聲慘叫可以稱之為鬼哭狼嚎,但皓禎卻第一時間辨別出這就是吟霜的聲音,吟霜有危險,需要他來救,認清楚這點,皓禎這次是真的拼了性命,讓下人們節節敗退,隨著白吟霜一聲聲的哀嚎,皓禎離白吟霜受刑的地方越來越近,等到皓禎到的時候。只聽到白吟霜最後一聲慘叫接著就沒有了任何聲音。
“吟霜,我的吟霜,你們還不給我讓開,讓開。”皓禎 不敢想象他的眼睛吟霜竟然就這麽離開了他的身邊,只晚了一步,晚了最後一步,這時候的皓禎好像發瘋似的舉動,猙獰的五官,讓下人們心中也多了一絲恐懼,任著皓禎從到了白吟霜的身邊,把白吟霜抱在懷裏,不斷地搖晃著白吟霜的身子,“吟霜,吟霜,你醒醒,醒醒。”
行刑的下人看著白吟霜的身子被皓禎左右搖晃,把頭低了下去,這行刑的人都是宮中的老人,之前的白吟霜看著淒慘,但也僅僅是暈了過去,如果及時找到名醫救治,好生調養也許鬧了個撿到一條命,但如今這額駙這樣的舉動,卻是真正殺人的行為,本來這白吟霜就只剩下一口氣吊著,這樣的晃動足已經要了她的性命。行刑的人已經看到白吟霜被皓禎搖晃的從昏睡中清醒過來,努力的張開嘴,好像要說些什麽,但剛剛舒醒,這額駙卻是雙手一松,這白吟霜腦袋直接就紮到了地上,鮮血從白吟霜的嘴角流了出來,白吟霜徹底閉上了眼睛。
“吟霜,你放心我會替你報仇的,你等我,我會帶你離開。”皓禎不知道是他最後害了吟霜的性命,相反把白吟霜扔到了地上之後,皓禎想要起身,但也許是哀痛過度,怒氣攻心,皓禎剛剛起身又摔倒在地,他的身子就這麽恰到好處的砸在了白吟霜的身上,讓白吟霜再無任何生存的可能。“吟霜,吟霜,我苦命的孩子。”雪如在聽到下人說出晴兒院中發生的事情,就一口鮮血湧了上來,秦嬤嬤是跟在雪如身邊的老人,怕雪如這個時候說出什麽大逆不道的話語,忙讓身邊的下人退了下去,整個房間只剩下她和雪如兩人。
“福晉,不要再想了。您和白姑娘沒有福分,您也不要太難過。白姑娘即使離開,也不願意看到福晉如此傷心。這晴公主太過狠毒,怎麽就下了如此狠手害了白姑娘的性命。但福晉即使我們心有怨氣,也無濟於事,這晴公主有老佛爺在後面撐腰,我們也只能無奈忍下。”秦嬤嬤對於福晉當初把白吟霜接到府中的事情並不讚同,但那個時候福晉心意已決,她也不便在說什麽,只好順了福晉的心思,今日這白吟霜喪命倒是一件好事,這樣梅花烙的秘密就再無人能夠知曉,就沒有人能夠威脅到福晉的地位。
雪如同樣明白秦嬤嬤的意思,但白吟霜到底是她十月懷胎所生,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走了,福晉如何能夠不傷心,她也做不了什麽,只能在這裏默默的為這個苦命的女兒流下幾滴眼淚,接著還要去看還昏迷的皓禎,這皓禎可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用女兒的性命換來的,萬萬不能再出任何的意外。
晴兒出嫁的那一日,金鎖也帶著明月彩霞從紫禁城角門離開,坐上了去福家的花轎。明月彩霞原本還以為紫薇走了之後,他們會被分配到其他的宮殿,卻沒想到貴妃主子竟然讓她們跟著紫薇去了福家,一時間明月彩霞也不知道是什麽情緒。
這裏開紫禁城他們也許就有機會能夠回家,但福家已經落敗了,這樣的紫薇嫁到福家,她們的日子會是如何,她們兩個人也不清楚。爾康倒是不知道身子的情況,身上的外傷已經慢慢的好轉,雖說對紫薇不喜,但木已成舟,今日是紫薇和他大喜的日子,爾康也穿戴整齊,準備招待道喜的親朋。誰知道從前幾日開始忙碌,到今日正午時分,紫薇的花轎已經到了福家的時候,福家的大廳還是空空蕩蕩,除了五阿哥和小燕子以外沒有一個客人前來道喜。
“各位福晉,姑娘來了。”之前出去的那個丫鬟挑起簾子,以為身穿著天藍色旗裝的姑娘被兩位丫鬟攙扶著走了進來。
“靈蕓來,見見各位福晉,這些都是阿瑪額娘多年的朋友。”看到靈蕓進來,福晉起身拉住金鎖的手準備給金鎖一一介紹。
“金鎖,你怎麽會在這裏,不會的,我一定是認錯了,你和我分開之後,竟然會在這裏,還變了一個身份,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紫薇一副不敢置信的望著金鎖,好像發現了什麽天大的秘密。金鎖在一進門看到紫薇的時候時候,心中也是一慌,她如果知道紫薇會在這裏,她今日一定會找個借口不在這裏露面。
“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是我女兒靈蕓呀,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麽金鎖,福晉今日你倒是要給我一個解釋,帶著這個姑娘來誣陷我們靈蕓是什麽原因?”還沒等到金鎖開口,章佳福晉就搶先一步開口質問道。
“紫薇,你是怎麽了,還不快去向福晉解釋清楚,我聽你說過金鎖是你身邊從小長大的丫鬟,前陣子卻是偷了你的銀錢不辭而別。這位姑娘是章佳的姑娘,怎麽可能是那個逃奴金鎖呢,紫薇你一定是認錯了。”福倫福晉故作嚴肅的責怪起了紫薇。
“福晉我沒有認錯,金鎖和我從小長大,她一直都在我身邊伺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金鎖,眼前的這個人一定是金鎖。”紫薇言之鑿鑿的話語,讓其他在座的人望著金鎖的目光多了幾分異樣。
“紫薇這個丫頭我是知道的,最是心軟善良。福晉不知道你是如何和這位姑娘相認,也許這裏面真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蹊蹺。”福倫福晉說的這個問題,正好擊到了金鎖和章佳福晉的軟肋。之前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質疑這個,如今被人問到這個,一時間倒是多了一些慌亂。
“紫薇姑娘是吧,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冤枉我,既然你說我是你的丫鬟,那麽你是否有我的賣身契,還是有著其他的證據,如果沒有的話,我倒是要問問你是什麽居心?說起來和額娘相認是一個巧合,我和額娘走失之後被一戶好心人家收養,她們視我如己出,對我很是疼愛。
而誰知道那戶人家竟然和郭羅瑪法家中有親,而我恰好去那裏做客,郭羅媽媽看到我的時候就派人去打聽了我的身份,接下來就……”
金鎖後面的話眾人已經知曉,金鎖站在章佳福晉身邊,看著臉龐眉眼相似的兩人,眾人望著紫薇和福倫福晉的眼神多了幾分異樣。要知道福
倫和阿桂不和的事情在朝中並不是什麽秘密,而福倫福晉又帶著這麽一位來歷不明的姑娘在這大好的日子鬧了這麽一出,自然不會是他們話中說的那麽巧合。
一個女兒是章佳的家事,無論是真是假,已經寫到了族譜就是章佳嫡出的女兒,如果你懷疑她的身份,只要不和她結親也就沒有什麽,又何必讓一個丫鬟說出這樣的話。這麽做除了能讓章佳臉上抹羞,毀壞這位姑娘的清譽,於他們福家又有什麽好處。
在場的眾位更多的全都是和章佳福晉交好,不要說她們母女兩人相似的面容,就是沒有一點相似,她們也不會讓福倫家在這樣鬧下去。
“人證,我自然是有的,你說你是被帶著來到京城,那裏一定是不認識柳青柳紅,大雜院的老老小小,那你可願意讓我去找柳青柳紅她們前來對質。”紫薇看到金鎖竟然否認她的身份,反而冤枉誣陷於她,也定了真怒,一下子抓住了金鎖話語中的破綻,開口提出要讓柳青他們來對質。
“好了,福晉這位姑娘我們這裏不歡迎你們,什麽青呀,紅呀,還有那個大雜院是什麽地方,那些人竟然想要見我們靈蕓,我們靈蕓可是刑部尚書的孫女,是正經上三旗滿族的格格,什麽時候能讓一個來歷不明的丫鬟這麽指責。福晉看在福大人的面子上我恭敬你一聲福晉,但請福晉不要忘了自身的身份!”
身份是福家所有人不能提及的痛楚,即使福倫已是皇帝身邊的重臣,但到底他們福家還只是包衣出身,而章佳卻是正白旗,正經的上三旗出身,真正論起來卻是他們的主子。平日裏面福倫官運亨通,宮裏面又有令妃娘娘撐腰,倒是沒有人敢在福家人面前提到包衣出身,但今日當著這麽多後院女眷的份上被人直接揭開了身份,福晉有著說不出的難看。
什麽上三旗身份,這些紫薇卻是不明白,他只是看到一向對她關照備至的福晉被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金鎖的額娘幾句話下來,面色慘白,呼吸急促,心中對金鎖越發的憤恨。金鎖怎麽會在這裏,她明明不是和小燕子一起去了圍場,誰知道小燕子竟然成了格格,金鎖也成了貴人家的姑娘。
以前以為福家就已經極盡奢華,但和今日來到的章佳府邸比,福家卻還是差上了幾分。這樣的人家怎麽會認金鎖一個小小的丫鬟成為女兒,其中一定是和爾康說的一樣金鎖做了些什麽,才會蒙騙了眾人。雖說她和金鎖這麽多年親如姐妹,但她也不能看著其他人被金鎖蒙騙,她要當著眾人的面,拆穿金鎖的謊言,如
果金鎖被眾人責罵,看在多年的感情份上她也會為金鎖求情,即使金鎖做錯了。
紫薇已經設想好了一切,但事情卻沒有向紫薇設想中的那樣,明明她已經當著這麽多人當場拆穿了金鎖的騙局,但那個女人不僅不感激涕零反而這麽對她,她們一定是被金鎖的謊言所蒙騙,她要說服這些人把柳青柳紅都叫來,讓她們來證實她的話。紫薇還想開口,福晉已經示意身後的丫鬟把福倫福晉和紫薇請了出去,她們這裏不歡迎她們,今日的喜慶可不能為了這些人而敗了興致。
福倫福晉只感覺隨著章佳福晉開口之後,那些夫人福晉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她恨不得馬上就要離開這裏,拉起還想繼續說些什麽的紫薇,跟著為首的大丫鬟告辭離開。福倫福晉和紫薇離開之後,內間的氣氛又恢覆了之前的熱鬧,好像之前那場風波根本沒有發生,眾人圍著金鎖,不停地詢問誇獎,讚嘆命運的巧合。
等到夫人們一一離開,章佳的當家人都集中到了大廳,商議今日福倫福晉能出這麽一場鬧劇的緣由。金鎖的身份,阿桂已經從乾隆那裏得知,也從金鎖口中了解一二,金鎖失去記憶,但也是聽說她是宮中還珠格格的丫鬟,怎麽今日福家又帶來了一個紫薇,這個紫薇也來自山東,身世來歷和還珠格格有著相似的地方,如果這個紫薇說的是真的,阿桂他們不敢再繼續想下去。還珠格格的身份難道有問題,這個福家在中間又是做了什麽,阿克敦和阿桂父子兩個想到這裏,只感覺身體一陣陣發冷。
“阿瑪,這個大宅院柳青柳紅,我這就去處理,絕不能給靈蕓帶來什麽麻煩。”想到紫薇提到柳青柳紅,阿桂準備親自去那裏問個究竟。如果這個還珠格格真的有問題,是否會對自家女兒造成威脅。要知道後宮那種地方一向是險象環生,女兒雖說是得到皇上的重視,但君心難測,未來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呢!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看著身邊乖巧懂事的金鎖,阿桂很願意可以把這個女兒留在身邊,在為女兒找一個門當戶對的東床快婿,有他們章佳作為靠山,女兒會是明媒正娶的正妻,會安穩富裕的走過一生。但老天就是這樣捉弄,是皇上把金鎖交給了他們,君命難為,他們即使再不舍,也只能讓給金鎖走進了那條不歸路。
“你小心一些調查,如果這個還珠格格身份有異,你就把他們控制下去,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在從長計議。”阿克敦點了點頭,同意了阿桂的意思。但誰知道阿桂派人到大雜院的時候卻在也找不到柳青柳紅兄妹
。雖說沒有了找到柳青柳紅兄妹,但細心的阿桂卻也是詢問了大雜院剩餘留守的老老小小後得到一個讓他膽戰心驚的答案。
令妃在金鎖離開之後,示意臘梅把一些白色的粉末餵給了奶娘身邊的七格格。令妃之前還以為金鎖離開紫禁城之後,皇上自然會重新臨幸後宮,但那個丫鬟離開已經四日,皇上卻還是沒有翻閱綠頭牌的打算。
“皇上,令妃娘娘那裏傳來消息,七格格不好了,太醫已經趕去了。皇上您是否去看看。”金鎖在乾清宮這段時日,乾隆怕有人驚擾到他和金鎖的相處,就下旨不準任何人不經宣報就進入乾清宮。也是這條口諭,才讓令妃派去的臘梅在焦急也只能等在外面,讓乾清宮的小太監進去稟告。
“小七不好了,朕去看看,這個小七的身子一向不好,這次不知道是哪個奴才沒有照顧好主子。”乾隆把受傷的筆扔到了一旁,起身走出了乾清宮。對於令妃的女兒,乾隆還比較疼愛。由於寵愛令妃的原因,乾隆見到這個女兒的時候也比其他的格格要多了一些。如今聽到七格格不好了,乾隆也忙趕去延禧宮看個究竟。
“皇上駕到。”令妃聽到通報聲,忙掙紮著起身想給乾隆請安。
“令妃你怎麽了,你們還不去扶這你們主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小七怎麽突然就病了?太醫來過了麽,說是怎麽回事?”乾隆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令妃面色慘白,一幅梨花帶雨的模樣,嬌弱的想要給她請安。
“皇上,臣妾也不清楚,小七一向很好,臣妾陪同小七玩耍了一陣,就離開小七那裏想要處理一些瑣事。但誰知道臣妾才離開不久,奶娘就神情慌亂的跑過來,說小七不好了。臣妾忙趕著去看,卻看到小七身體發熱,臣妾心裏擔憂忙讓宮女去請太醫。”令妃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眼淚又流了下來。
“好了,令妃不要難過了,小七是朕的女兒,不會有事的。”乾隆開口安慰令妃幾句,和令妃相攜著走進了七格格的房間。
“皇上,七格格沒有什麽大礙。微臣給七格格開一服湯藥,服用幾次就會痊愈。”這次來問診的太醫是令妃的心腹,對於七格格為何發病的原因,心知肚明。不過這些內情不是他一個太醫能夠參與的,太醫只是按照令妃的吩咐行事而已。
“好了,愛妃你看太醫說小七已經無礙了。你也就放心。小七本就體弱,你以後還是要多花些心思在小七身上,還有那個小燕子,她的規矩學的如何?尚書房那裏也不
知道小燕子的功課怎麽樣了?朕這些日子忙著承乾宮修葺的事情,倒是把小燕子這邊忽視了。”
令妃聽到乾隆提到小燕子的規矩,心中暗暗叫了一聲苦。之前本以為教導小燕子規矩會是一個簡單的事情,但哪裏知道小燕子竟然這麽頑劣,教導她規矩讓令妃和身邊臘梅冬雪苦不堪言。如果是其他人,令妃也許會使一些其他的手段,但小燕子卻是不行,她在小燕子面前一直都是溫柔善解人意的仙女模樣,為了保持這種模樣,令妃只能強忍著怒氣好生勸慰耍性子的小燕子。
但這樣下去,小燕子的規矩完全沒有任何的進展,還好皇上這段時日都在忙著為那個女人修葺宮殿,才沒有把心思放到小燕子身上。
如今皇上突然提到了小燕子,令妃心思一動,笑著開口道:“皇上,還珠格格最近有了進步,只是皇上您也是知道,還珠格格來自民間和宮裏面的格格來說還有不小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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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兒明白老佛爺和桂嬤嬤的意思,點了點頭 ,昨日的一出讓她已經死心,這樣的額駙不要也罷,不過既然已經出嫁,決不能讓人欺負,這白吟霜竟然敢掉了她的面子,她就不會讓白吟霜的日子好過。
“嬤嬤,不如這樣辦就好。”晴兒對著桂嬤嬤吩咐道。“什麽,讓吟霜到公主身邊當差,不行,我不同意,那個毒婦一定有什麽陰謀,吟霜到了那裏,一定會受委屈的。”富察皓禎一聽到額娘的話,連連搖頭,今日他被阿瑪訓斥之後,氣悶到外面散心,回來就聽說吟霜竟然到了那個惡毒女人身邊當差,皓禎一聽到這個就要往外沖,去把可憐的吟霜救回來,卻是被碩王福晉房中的下人給攔住了去路。
“皓禎,你不要亂來,吟霜是我們碩王府的丫鬟,宮中她能看中吟霜伺候,是吟霜這個丫頭的福氣。依我看來這晴公主是溫和性子,吟霜只要在晴公主身邊伺候久了,讓晴公主了解到吟霜的個性,自然就能開口應準了吟霜和你的事情。到底這晴公主高高在上,皓禎你不要再亂來了,昨日為了你一時沖動的所為,你阿瑪狠狠的訓斥了我一次。”
雪如看到皓禎的舉動,開口解釋起來。吟霜卻是她的女兒,如果在不威脅到她的地位情況下,雪如願意好好補償吟霜,這也是雪如在發現白吟霜身份之後,答應皓禎把白吟霜帶到身邊的原因。但昨日發生的一切,望著桂嬤嬤的氣勢,還有之後王爺這麽多年來第一次的訓斥,雪如感到一種恐懼,自從她生下皓禎以後,王爺再也沒有去過側福晉翩翩那裏,但昨日王爺在怒喝她之後就去了那裏,這代表著什麽,雪如不敢再繼續想想下去,如今的這一切都是雪如犧牲了親生女兒才換回來的,雪如不允許任何人改變這一切,即使是她的親生女兒,和養子都不可以。
皓禎想繼續下去,但面對雪如苦苦哀求,皓禎倒也不忍心看到額娘這個樣子,只能先答應下來,吩咐身邊的小寇子去打探一下吟霜的情況。白吟霜從被雪如送到晴兒哪裏,身子就有些瑟瑟發抖,晴兒看著跪在地上的白吟霜,心中越發的惱火。昨日的時候她倒是還沒有發現,今日仔細打量卻發現這白吟霜好生的眼熟,雖說模樣來說是第一次相見,但身上那種柔柔弱弱的做派卻是像極了那個紫薇。
當初爾康就是被那個紫薇奪走了,雖說變為庶民的爾康已經配不上晴兒,但一想到她接二連三輸給了這樣的女子,高傲的晴兒如何能忍受的了這些。原本晴兒還準備著讓桂嬤嬤慢慢教訓白吟霜,但如今發現她和紫薇相似之後,晴兒已經不願意在思考那些事情。在老佛爺身邊長大的晴兒順風順水慣了,誰知道婚姻大事卻是再三出現波折,先是永琪爾康出事影響了她的閨名,接著老佛爺為她做主,從皇後身邊的蘭馨那裏搶來了這個富察皓禎。
那時候晴兒心中還有些慶幸和歡喜。在宮裏面她和蘭馨都是從外面帶進來的格格,蘭馨一入宮就記名到了皇後那裏,成為大清的格格,而養在老佛爺身邊的她,雖然眾人尊稱一聲晴格格,但卻比不上蘭馨來的名正言順。這些年來眾人明裏暗裏都不停的比較著兩個年齡相仿的格格,這樣的比較在其他人看來可能只是無心,但天長地久之後,兩個人也就真的多了幾分比較。她的婚姻大事連連受挫,如今卻是能從蘭馨手中得到碩王府這段良緣,讓晴兒心中也多了幾分歡喜。
只是誰知道她認定的良緣竟然會是如此,身為高高在上的公主竟然被一個丫鬟給比了下去,晴兒無法忍受這些,這段時間受到的委屈讓晴兒不願意在壓抑心中的怒火,全都對著白吟霜釋放開去。再宮裏面,晴兒按照老佛爺的喜好去改變自己,努力做到老佛爺最喜歡的樣子,以博得老佛爺的歡喜,這樣的晴兒,她已經受夠了,如今出嫁之後,她要做回真正的大清和碩和晴公主,不在讓自己受到那些委屈。
桂嬤嬤聽到晴兒吩咐杖斃白吟霜的時候,眉頭只是稍微一皺,接著就答應一聲,讓眾人把白吟霜脫了出去。格格這次太魯莽了,如果想要這個低賤的丫頭性命,有一千種一萬種的方法,而格格卻是選擇了最粗魯的方式,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可以讓格格發洩一下怒氣,用這個丫頭的鮮血讓碩王府認清楚形勢。
白吟霜哪裏想得到到了晴兒這裏,連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被退下去杖斃,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白吟霜想過無數種晴兒刁難她,下人欺負她的應對辦法,想過無數種如何讓皓禎感到心疼,繼而更偏袒她的方法,卻獨獨沒有想到這個晴兒竟然會這麽魯莽,完全不顧及碩王府和皓禎的顏面,直接就讓人把她杖斃,一時間聰慧的白吟霜也想不出應對的辦法,直到被太監拽下去的時候才認識到情況不好,忙開口向晴兒求饒。
晴兒哪裏願意聽這些,尤其是在白吟霜口中不斷說著皓禎名字的時候,越發提醒晴兒,皓禎並非良配,這種提醒如同催命符一樣讓晴兒越發的想要直接處死白吟霜。”你們還等什麽,還不把她給我拉下去。”看到主子發話,其中一個下人一把堵住了白吟霜的嘴巴,直接就跟著其他下人拉著白吟霜出去。
杖斃白吟霜這種事情不能當著主子的面,而是要到其他的地方。說起來也是白吟霜命不該絕,皓禎派小寇子去打探消息,小寇子本來想走進去看,但那院子裏裏外外都被晴兒的陪嫁和之後桂嬤嬤帶回來的人把持的鐵桶一樣,碩王府的下人根本不能近前。小寇子看到這個場景急忙跑了回去,把消息稟告給了皓禎,依照小寇子的意思是要皓禎放心,但皓禎之前在額娘那裏答應也僅僅是權宜之計,如今從額娘那裏出來,一聽到小寇子的話,就感覺一陣不妙,心頭不停的亂跳,帶著小寇子就趕往了晴兒那裏。
和上次一樣。皓禎被晴兒帶來的下人給攔在外面,心裏擔心著白吟霜的皓禎顧不得之前額娘的囑托,直接和那些下人動起手來,這些下人念在皓禎額駙的身份上,雖說沒有下重手,但皓禎身上也感覺到一陣陣的疼痛。這些下人都是接到格格和嬤嬤的吩咐,也就不怕了以下犯上,手上的動作很有分寸的既讓皓禎感覺到疼痛,又不會傷到皓禎的根本。
“啊!”白吟霜被打的時候已經堵上了嘴巴,但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在皓禎趕來的時候,嘴裏的東西也許是由於疼痛竟然掉到了地上,隨著板子落到白吟霜的身上,在院子外面的皓禎就只聽到一陣慘叫,這聲慘叫太過於慘厲,讓聽到的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雖然這聲慘叫可以稱之為鬼哭狼嚎,但皓禎卻第一時間辨別出這就是吟霜的聲音,吟霜有危險,需要他來救,認清楚這點,皓禎這次是真的拼了性命,讓下人們節節敗退,隨著白吟霜一聲聲的哀嚎,皓禎離白吟霜受刑的地方越來越近,等到皓禎到的時候。只聽到白吟霜最後一聲慘叫接著就沒有了任何聲音。
“吟霜,我的吟霜,你們還不給我讓開,讓開。”皓禎 不敢想象他的眼睛吟霜竟然就這麽離開了他的身邊,只晚了一步,晚了最後一步,這時候的皓禎好像發瘋似的舉動,猙獰的五官,讓下人們心中也多了一絲恐懼,任著皓禎從到了白吟霜的身邊,把白吟霜抱在懷裏,不斷地搖晃著白吟霜的身子,“吟霜,吟霜,你醒醒,醒醒。”
行刑的下人看著白吟霜的身子被皓禎左右搖晃,把頭低了下去,這行刑的人都是宮中的老人,之前的白吟霜看著淒慘,但也僅僅是暈了過去,如果及時找到名醫救治,好生調養也許鬧了個撿到一條命,但如今這額駙這樣的舉動,卻是真正殺人的行為,本來這白吟霜就只剩下一口氣吊著,這樣的晃動足已經要了她的性命。行刑的人已經看到白吟霜被皓禎搖晃的從昏睡中清醒過來,努力的張開嘴,好像要說些什麽,但剛剛舒醒,這額駙卻是雙手一松,這白吟霜腦袋直接就紮到了地上,鮮血從白吟霜的嘴角流了出來,白吟霜徹底閉上了眼睛。
“吟霜,你放心我會替你報仇的,你等我,我會帶你離開。”皓禎不知道是他最後害了吟霜的性命,相反把白吟霜扔到了地上之後,皓禎想要起身,但也許是哀痛過度,怒氣攻心,皓禎剛剛起身又摔倒在地,他的身子就這麽恰到好處的砸在了白吟霜的身上,讓白吟霜再無任何生存的可能。“吟霜,吟霜,我苦命的孩子。”雪如在聽到下人說出晴兒院中發生的事情,就一口鮮血湧了上來,秦嬤嬤是跟在雪如身邊的老人,怕雪如這個時候說出什麽大逆不道的話語,忙讓身邊的下人退了下去,整個房間只剩下她和雪如兩人。
“福晉,不要再想了。您和白姑娘沒有福分,您也不要太難過。白姑娘即使離開,也不願意看到福晉如此傷心。這晴公主太過狠毒,怎麽就下了如此狠手害了白姑娘的性命。但福晉即使我們心有怨氣,也無濟於事,這晴公主有老佛爺在後面撐腰,我們也只能無奈忍下。”秦嬤嬤對於福晉當初把白吟霜接到府中的事情並不讚同,但那個時候福晉心意已決,她也不便在說什麽,只好順了福晉的心思,今日這白吟霜喪命倒是一件好事,這樣梅花烙的秘密就再無人能夠知曉,就沒有人能夠威脅到福晉的地位。
雪如同樣明白秦嬤嬤的意思,但白吟霜到底是她十月懷胎所生,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走了,福晉如何能夠不傷心,她也做不了什麽,只能在這裏默默的為這個苦命的女兒流下幾滴眼淚,接著還要去看還昏迷的皓禎,這皓禎可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用女兒的性命換來的,萬萬不能再出任何的意外。
晴兒出嫁的那一日,金鎖也帶著明月彩霞從紫禁城角門離開,坐上了去福家的花轎。明月彩霞原本還以為紫薇走了之後,他們會被分配到其他的宮殿,卻沒想到貴妃主子竟然讓她們跟著紫薇去了福家,一時間明月彩霞也不知道是什麽情緒。
這裏開紫禁城他們也許就有機會能夠回家,但福家已經落敗了,這樣的紫薇嫁到福家,她們的日子會是如何,她們兩個人也不清楚。爾康倒是不知道身子的情況,身上的外傷已經慢慢的好轉,雖說對紫薇不喜,但木已成舟,今日是紫薇和他大喜的日子,爾康也穿戴整齊,準備招待道喜的親朋。誰知道從前幾日開始忙碌,到今日正午時分,紫薇的花轎已經到了福家的時候,福家的大廳還是空空蕩蕩,除了五阿哥和小燕子以外沒有一個客人前來道喜。
“各位福晉,姑娘來了。”之前出去的那個丫鬟挑起簾子,以為身穿著天藍色旗裝的姑娘被兩位丫鬟攙扶著走了進來。
“靈蕓來,見見各位福晉,這些都是阿瑪額娘多年的朋友。”看到靈蕓進來,福晉起身拉住金鎖的手準備給金鎖一一介紹。
“金鎖,你怎麽會在這裏,不會的,我一定是認錯了,你和我分開之後,竟然會在這裏,還變了一個身份,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紫薇一副不敢置信的望著金鎖,好像發現了什麽天大的秘密。金鎖在一進門看到紫薇的時候時候,心中也是一慌,她如果知道紫薇會在這裏,她今日一定會找個借口不在這裏露面。
“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是我女兒靈蕓呀,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麽金鎖,福晉今日你倒是要給我一個解釋,帶著這個姑娘來誣陷我們靈蕓是什麽原因?”還沒等到金鎖開口,章佳福晉就搶先一步開口質問道。
“紫薇,你是怎麽了,還不快去向福晉解釋清楚,我聽你說過金鎖是你身邊從小長大的丫鬟,前陣子卻是偷了你的銀錢不辭而別。這位姑娘是章佳的姑娘,怎麽可能是那個逃奴金鎖呢,紫薇你一定是認錯了。”福倫福晉故作嚴肅的責怪起了紫薇。
“福晉我沒有認錯,金鎖和我從小長大,她一直都在我身邊伺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金鎖,眼前的這個人一定是金鎖。”紫薇言之鑿鑿的話語,讓其他在座的人望著金鎖的目光多了幾分異樣。
“紫薇這個丫頭我是知道的,最是心軟善良。福晉不知道你是如何和這位姑娘相認,也許這裏面真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蹊蹺。”福倫福晉說的這個問題,正好擊到了金鎖和章佳福晉的軟肋。之前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質疑這個,如今被人問到這個,一時間倒是多了一些慌亂。
“紫薇姑娘是吧,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冤枉我,既然你說我是你的丫鬟,那麽你是否有我的賣身契,還是有著其他的證據,如果沒有的話,我倒是要問問你是什麽居心?說起來和額娘相認是一個巧合,我和額娘走失之後被一戶好心人家收養,她們視我如己出,對我很是疼愛。
而誰知道那戶人家竟然和郭羅瑪法家中有親,而我恰好去那裏做客,郭羅媽媽看到我的時候就派人去打聽了我的身份,接下來就……”
金鎖後面的話眾人已經知曉,金鎖站在章佳福晉身邊,看著臉龐眉眼相似的兩人,眾人望著紫薇和福倫福晉的眼神多了幾分異樣。要知道福
倫和阿桂不和的事情在朝中並不是什麽秘密,而福倫福晉又帶著這麽一位來歷不明的姑娘在這大好的日子鬧了這麽一出,自然不會是他們話中說的那麽巧合。
一個女兒是章佳的家事,無論是真是假,已經寫到了族譜就是章佳嫡出的女兒,如果你懷疑她的身份,只要不和她結親也就沒有什麽,又何必讓一個丫鬟說出這樣的話。這麽做除了能讓章佳臉上抹羞,毀壞這位姑娘的清譽,於他們福家又有什麽好處。
在場的眾位更多的全都是和章佳福晉交好,不要說她們母女兩人相似的面容,就是沒有一點相似,她們也不會讓福倫家在這樣鬧下去。
“人證,我自然是有的,你說你是被帶著來到京城,那裏一定是不認識柳青柳紅,大雜院的老老小小,那你可願意讓我去找柳青柳紅她們前來對質。”紫薇看到金鎖竟然否認她的身份,反而冤枉誣陷於她,也定了真怒,一下子抓住了金鎖話語中的破綻,開口提出要讓柳青他們來對質。
“好了,福晉這位姑娘我們這裏不歡迎你們,什麽青呀,紅呀,還有那個大雜院是什麽地方,那些人竟然想要見我們靈蕓,我們靈蕓可是刑部尚書的孫女,是正經上三旗滿族的格格,什麽時候能讓一個來歷不明的丫鬟這麽指責。福晉看在福大人的面子上我恭敬你一聲福晉,但請福晉不要忘了自身的身份!”
身份是福家所有人不能提及的痛楚,即使福倫已是皇帝身邊的重臣,但到底他們福家還只是包衣出身,而章佳卻是正白旗,正經的上三旗出身,真正論起來卻是他們的主子。平日裏面福倫官運亨通,宮裏面又有令妃娘娘撐腰,倒是沒有人敢在福家人面前提到包衣出身,但今日當著這麽多後院女眷的份上被人直接揭開了身份,福晉有著說不出的難看。
什麽上三旗身份,這些紫薇卻是不明白,他只是看到一向對她關照備至的福晉被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金鎖的額娘幾句話下來,面色慘白,呼吸急促,心中對金鎖越發的憤恨。金鎖怎麽會在這裏,她明明不是和小燕子一起去了圍場,誰知道小燕子竟然成了格格,金鎖也成了貴人家的姑娘。
以前以為福家就已經極盡奢華,但和今日來到的章佳府邸比,福家卻還是差上了幾分。這樣的人家怎麽會認金鎖一個小小的丫鬟成為女兒,其中一定是和爾康說的一樣金鎖做了些什麽,才會蒙騙了眾人。雖說她和金鎖這麽多年親如姐妹,但她也不能看著其他人被金鎖蒙騙,她要當著眾人的面,拆穿金鎖的謊言,如
果金鎖被眾人責罵,看在多年的感情份上她也會為金鎖求情,即使金鎖做錯了。
紫薇已經設想好了一切,但事情卻沒有向紫薇設想中的那樣,明明她已經當著這麽多人當場拆穿了金鎖的騙局,但那個女人不僅不感激涕零反而這麽對她,她們一定是被金鎖的謊言所蒙騙,她要說服這些人把柳青柳紅都叫來,讓她們來證實她的話。紫薇還想開口,福晉已經示意身後的丫鬟把福倫福晉和紫薇請了出去,她們這裏不歡迎她們,今日的喜慶可不能為了這些人而敗了興致。
福倫福晉只感覺隨著章佳福晉開口之後,那些夫人福晉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她恨不得馬上就要離開這裏,拉起還想繼續說些什麽的紫薇,跟著為首的大丫鬟告辭離開。福倫福晉和紫薇離開之後,內間的氣氛又恢覆了之前的熱鬧,好像之前那場風波根本沒有發生,眾人圍著金鎖,不停地詢問誇獎,讚嘆命運的巧合。
等到夫人們一一離開,章佳的當家人都集中到了大廳,商議今日福倫福晉能出這麽一場鬧劇的緣由。金鎖的身份,阿桂已經從乾隆那裏得知,也從金鎖口中了解一二,金鎖失去記憶,但也是聽說她是宮中還珠格格的丫鬟,怎麽今日福家又帶來了一個紫薇,這個紫薇也來自山東,身世來歷和還珠格格有著相似的地方,如果這個紫薇說的是真的,阿桂他們不敢再繼續想下去。還珠格格的身份難道有問題,這個福家在中間又是做了什麽,阿克敦和阿桂父子兩個想到這裏,只感覺身體一陣陣發冷。
“阿瑪,這個大宅院柳青柳紅,我這就去處理,絕不能給靈蕓帶來什麽麻煩。”想到紫薇提到柳青柳紅,阿桂準備親自去那裏問個究竟。如果這個還珠格格真的有問題,是否會對自家女兒造成威脅。要知道後宮那種地方一向是險象環生,女兒雖說是得到皇上的重視,但君心難測,未來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呢!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看著身邊乖巧懂事的金鎖,阿桂很願意可以把這個女兒留在身邊,在為女兒找一個門當戶對的東床快婿,有他們章佳作為靠山,女兒會是明媒正娶的正妻,會安穩富裕的走過一生。但老天就是這樣捉弄,是皇上把金鎖交給了他們,君命難為,他們即使再不舍,也只能讓給金鎖走進了那條不歸路。
“你小心一些調查,如果這個還珠格格身份有異,你就把他們控制下去,接下來的事情我們在從長計議。”阿克敦點了點頭,同意了阿桂的意思。但誰知道阿桂派人到大雜院的時候卻在也找不到柳青柳紅兄妹
。雖說沒有了找到柳青柳紅兄妹,但細心的阿桂卻也是詢問了大雜院剩餘留守的老老小小後得到一個讓他膽戰心驚的答案。
令妃在金鎖離開之後,示意臘梅把一些白色的粉末餵給了奶娘身邊的七格格。令妃之前還以為金鎖離開紫禁城之後,皇上自然會重新臨幸後宮,但那個丫鬟離開已經四日,皇上卻還是沒有翻閱綠頭牌的打算。
“皇上,令妃娘娘那裏傳來消息,七格格不好了,太醫已經趕去了。皇上您是否去看看。”金鎖在乾清宮這段時日,乾隆怕有人驚擾到他和金鎖的相處,就下旨不準任何人不經宣報就進入乾清宮。也是這條口諭,才讓令妃派去的臘梅在焦急也只能等在外面,讓乾清宮的小太監進去稟告。
“小七不好了,朕去看看,這個小七的身子一向不好,這次不知道是哪個奴才沒有照顧好主子。”乾隆把受傷的筆扔到了一旁,起身走出了乾清宮。對於令妃的女兒,乾隆還比較疼愛。由於寵愛令妃的原因,乾隆見到這個女兒的時候也比其他的格格要多了一些。如今聽到七格格不好了,乾隆也忙趕去延禧宮看個究竟。
“皇上駕到。”令妃聽到通報聲,忙掙紮著起身想給乾隆請安。
“令妃你怎麽了,你們還不去扶這你們主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小七怎麽突然就病了?太醫來過了麽,說是怎麽回事?”乾隆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令妃面色慘白,一幅梨花帶雨的模樣,嬌弱的想要給她請安。
“皇上,臣妾也不清楚,小七一向很好,臣妾陪同小七玩耍了一陣,就離開小七那裏想要處理一些瑣事。但誰知道臣妾才離開不久,奶娘就神情慌亂的跑過來,說小七不好了。臣妾忙趕著去看,卻看到小七身體發熱,臣妾心裏擔憂忙讓宮女去請太醫。”令妃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眼淚又流了下來。
“好了,令妃不要難過了,小七是朕的女兒,不會有事的。”乾隆開口安慰令妃幾句,和令妃相攜著走進了七格格的房間。
“皇上,七格格沒有什麽大礙。微臣給七格格開一服湯藥,服用幾次就會痊愈。”這次來問診的太醫是令妃的心腹,對於七格格為何發病的原因,心知肚明。不過這些內情不是他一個太醫能夠參與的,太醫只是按照令妃的吩咐行事而已。
“好了,愛妃你看太醫說小七已經無礙了。你也就放心。小七本就體弱,你以後還是要多花些心思在小七身上,還有那個小燕子,她的規矩學的如何?尚書房那裏也不
知道小燕子的功課怎麽樣了?朕這些日子忙著承乾宮修葺的事情,倒是把小燕子這邊忽視了。”
令妃聽到乾隆提到小燕子的規矩,心中暗暗叫了一聲苦。之前本以為教導小燕子規矩會是一個簡單的事情,但哪裏知道小燕子竟然這麽頑劣,教導她規矩讓令妃和身邊臘梅冬雪苦不堪言。如果是其他人,令妃也許會使一些其他的手段,但小燕子卻是不行,她在小燕子面前一直都是溫柔善解人意的仙女模樣,為了保持這種模樣,令妃只能強忍著怒氣好生勸慰耍性子的小燕子。
但這樣下去,小燕子的規矩完全沒有任何的進展,還好皇上這段時日都在忙著為那個女人修葺宮殿,才沒有把心思放到小燕子身上。
如今皇上突然提到了小燕子,令妃心思一動,笑著開口道:“皇上,還珠格格最近有了進步,只是皇上您也是知道,還珠格格來自民間和宮裏面的格格來說還有不小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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