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楓飛舞就要對自己不依不饒，言玥急忙打斷道：“好好好，是我錯了。你今天為何要見我？”

楓飛舞嘆了一口氣，不遠處小皇子突然伸出手臂對著楓飛舞咿咿呀呀的呼喚著，楓飛舞對乳娘招招手，乳娘將小皇子抱了過來。

“行一，你可還認得你玥兒姨娘？”楓飛舞指著言玥，對著徐行一道。

徐行一已經快滿一歲了，長的是白白胖胖，繼承了徐靖宇和楓飛舞的容貌，相當討巧。

聽到楓飛舞這麽說，徐行一看看言玥，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對言玥伸出了手，咿咿呀呀道：“姨娘……”

言玥心中一喜，急忙接過他，在臉頰上蹭了兩下：“小太子還記得姨娘？”

“可不是。”楓飛舞捂著嘴笑了起來：“上次你來的時候，行一就對你念念不忘，我和靖宇還打趣說行一這麽小就情竇初開了。”

徐行一在言玥的懷中也不鬧騰了，乖乖的坐好，聽著自己的娘親和姨娘談話。

“說起來……你現在是裴世子妃了。”楓飛舞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看著徐行一若有所思道：“沒想到才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大家的身份是換了又換。”

“那又如何？”言玥淡淡開口道：“我還是我，我是言玥，並不因為我的身份而有什麽改變。”

“那你對戟瀚……”楓飛舞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但見到言玥突然低下了頭，似乎很不願意提起這個人似的，又急忙改了口：“你別誤會，我不是要問你和戟瀚之間發生了什麽，我只是想問你，你成親那日……戟瀚把你帶到哪裏去了？”

“將軍府。”言玥簡單幹脆道。

“那……那你被他帶去了，他可對你做了什麽事情？”楓飛舞繼續問道。

言玥奇怪的看了一眼楓飛舞，不明白為什麽楓飛舞會這麽問，隨即道：“中間我體力不支昏倒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裴府了。”

楓飛舞聞言，心中沈了一下，看樣子言玥確實不知道程戟瀚替她把蠱蟲引渡了出來。

但眼下，她一個旁觀者，又怎麽好去告訴言玥這些事情，即便她想，但是她不能。

“戟瀚這幾日……都在皇宮內。”楓飛舞淡淡開口道，眼神一直盯著言玥沒有放開過，企圖能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麽蛛絲馬跡來。

然而言玥還是那一副淡然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聽到楓飛舞的話也無動於衷。

“而且……他現在的情況也很不好，想是……那日帶你走的時候，受了重傷。”楓飛舞想把程戟瀚現在的情況告訴言玥，但又不能說明，只能慢慢的試探言玥。

她是真的不希望程戟瀚和言玥分開，兩人經歷了那麽多的苦難卻還不能在一起，實在是太過殘忍了。

言玥雖然面上沒有表情，但聽到程戟瀚受傷的時候，心裏還是跳了一下，差一點就開口要問他的情況。

但是言玥忍住了，只是冷笑著開口：“那又如何。那日是我成親的大好日子，我沒有同他計較他的行為，難道就要為他所受的傷而負責人？要我說，就是他活該！”

“玥兒你！”楓飛舞從未聽過言玥用這麽嚴重的話去說程戟瀚，一時之間楞了一下，隨即道：“即便是他真的放不下你嗎？”

“舞兒，我已經說過了，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了。”言玥的語氣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如今我是裴世子妃，他是程王，我們之間不應該再有任何瓜葛了。”

“你明知道他那日去搶親，就是放不下你。戟瀚日夜奔波，就圍為了把你找回來，你難道沒有絲毫的感動嗎？”楓飛舞也有些激動了起來。

她只覺得言玥變了，變得有些冷血，有些陌生，有些不認識她了。

言玥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心中何嘗不是滴著血，她深愛著程戟瀚，如果不是那該死的蠱蟲，她現在會和程戟瀚過的很好。

但是她不能，不能讓程戟瀚餘生都活在悲痛之中，言玥只能忍痛斷絕他和程戟瀚之間唯一的關系。

“我之前已經跟他說的很清楚了，是他自己放不下罷了。”言玥嘆了一口氣，她實在是不想和楓飛舞爭吵：“你們說我無情也好，說我冷血也好，我都認了。等這一次裴王的事情了解了，我便和裴子越回東夷的封地，再也不踏足京城一步。”

“玥兒，我沒有這個意思。”楓飛舞終究還是妥協了，苦笑了一下：“你和程戟瀚之間的事情，我不再過問便是了，你也不用說要去東夷永遠都不回來吧？”

“舞兒，我是認真的。”言玥突然握住楓飛舞的手，用誠摯的眼神看著她，眸子中流露出一種悲傷：“我已經決定了好了……京城這個地方，實在是不適合我。眼下言府已經沒了，母親和父親也去游歷了，等於說在京城裏我已經沒有任何牽掛了。”

楓飛舞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雙手微微有些顫抖：“你……你說什麽？什麽叫沒有牽掛了？那我呢？靖宇呢？還有季白和明嬌，你要拋下我們了嗎？”

言玥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道：“舞兒，你們會過的很好的，相信我。就算沒有了我，你們還是一樣會得到很多很多的幸福。”

徐行一見兩個人聊的如此入神，誰都不理自己，不由得嘟著小嘴道：“母後……姨母……”

兩人這才發覺已經把徐行一晾在一旁有些久，於是便收起了自己的情緒，紛紛哄著他道：“好好好，小太子，你想玩什麽？”

哄了徐行一許久，楓飛舞才突然想起耒什麽，對著言玥道：“玥兒，你可知道，嬌嬌早產了？”

“早產？為何？”言玥吃了一驚，自從她嫁給裴子越之後，就再也沒有和季白明嬌聯系過了。

楓飛舞面色凝重的點點頭道：“不錯……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日嬌嬌去找程戟瀚，似乎是幫程戟瀚看傷口吧，誰知道才出門不久，便落水了，聽說落水的時候，她身邊就只有程霽燁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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