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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歐麗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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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歐麗莎啊

姑奶奶沒吭聲了,嘆了一口氣,起身去收拾碗筷。我幫她收拾幹凈之後,我忍不住問她:“姑奶奶,那本書是怎麽回事啊——?”

姑奶奶拉著我出來,然後手一指客廳,說:“我們去客廳烤一會兒炭火。”

我只好跟著她走進客廳。姑奶奶早就生好了炭火,這會兒正旺。電視機也正開著,依依呀呀在播新聞。

我們在沙發前坐下來之後,姑奶奶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機。然後拿起我的手,說:“那本書是祖上傳下來的,是你曾祖父給我的陪嫁物件。”

原來如此,但是這個不重要。我問:“我感覺怪怪的。會變。”

姑奶奶點點頭說:“天機不可洩露。有些事放在心裏就好了。你想不通就想不通,叫我解釋我也沒有辦法。就好像你們用電腦上網,用手機拍照,我也想不明白。反正就是那樣,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物件,到我手裏也沒有什麽變化。”

我估計她可能不想解釋,也可能解釋不了。繼續追問下去也毫無意義。姑奶奶看出來我對她的那番話不甚滿意,她拍拍我的手背,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我說:“好啊。”

姑奶奶說:“你知道誰管生死嗎?”

我說:“閻王啊。”

姑奶奶說:“在梵語中,閻摩的又譯雙王,一般的解釋是,因為閻羅王在地獄身受苦、樂兩種滋味,所以稱為雙王。”

我說:“地獄裏還有樂?”

姑奶奶說:“其實第十殿閻羅王是夫妻倆人,共同管理地獄的死神和死者,男的管死,女的管生,因此才被稱為雙王。那些投生的鬼魂,先交給孟婆,灌一碗迷湯,把前生的記憶全部忘記。”

我突然想起了很多的事,之前的經歷一幕幕展現在我的腦海裏。我脫口而出:“記憶全部刪除了嗎?”

姑奶奶說:“記憶總是有些殘留,沒辦法完全刪除。”

我說:“這個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人一生的記憶就這麽毫無保留?多可惜啊。”

姑奶奶說:“沒有,那些記憶記在三生石上。”

這還差不多,至少還留了一點念想。姑奶奶說:“每次投生之前,經過三生石的時候,就可以看看過往的經歷,也可以看到來生將要發生的事。”

我說:“哪有什麽用?過一會兒喝了孟婆湯,又忘記得幹幹凈凈。”

姑奶奶頷首稱是,說:“我們的書在特定的時間,為特定的人在特定的地方開了一點天窗。”

我問:“那本書嗎?”

姑奶奶說:“孩子,不僅僅是那本書,我們讀過的書都是開卷有益、啟迪未來的。”

我有點迷糊,但是這話又沒有錯。姑奶奶又說:“時勢造英雄。你要多積德。天不早了,你去睡吧。”

天不是很晚,才黑了不久,現在已經是臘月二十五了。沒有月亮,漆黑的天空繁星點點,透過床前的窗戶漏了下來。院子外面的樟樹在微風中沙沙作響。我思緒萬千,卻也理不出頭緒來。

隔天早上,我早早地起床,然後開車直奔鎮上。山間已經起了霧,不濃,從樹林裏湧出來,然後順著寬闊的馬路一路延伸。

一只野雞從樹林裏橫飛了出去,嚇了我一跳。我心想:“哥現在身上揣著護身符,你黑無常來了也不怕。既然我八字那麽大,來了我也會逢兇化吉的。”

我把車速放低了一些,慢慢地往前開。突然我看見一只野兔站在馬路中間,是一只黑色的兔子,背對著我。我老遠就停下車。然後舉起手機。

這時,從左邊的草叢中探出兩三只小腦袋,毛茸茸的,原來是小野兔。只見他們東張西望幾個回合,然後就從草叢中跳了出來,很快就到了黑兔子身邊,站在一起。有三只小兔,一只大的,我趕緊把眼前的一幕拍了下來,存為“諸”。過了一會兒,從草叢中又跳出一只大的灰兔。一家人團圓之後,就一起向右邊的樹林一齊跳去。

早上喜招弟開門,看見樓上帥哥家的黑兔子伏在外面,脖子上掛著一個牌子:主人出差,能收留我幾天麽?喜招弟笑笑,抱起黑兔進了屋子。爾後那只黑兔總會可憐兮兮地出現,理由同上。直到有一天,她又聽到敲門聲,開門,卻看見那個帥哥在門外。我可憐兮兮地說:“那個,兔子出差了,能收留我麽?”

我就這樣和喜招弟在一起了。那只黑兔子但為我和喜招弟搭橋,而且和前一張記憶碎片穿線,故事串聯起來了。

有一天喜招弟送給我一把漂亮的折疊小刀,然後告訴男孩:“出差要好好保護好自己,在家要好好的保護我啊!”我點了點頭,不知道怎麽說。隨著戰事的發展我的心事越來越重,我都懷疑當初的那一出到底是好是壞。慢慢地我變得很文靜,很少說話,總是默默的陪著喜招弟。

喜招弟開始郁悶了,經常任性地抱怨我是木頭沒有一點激情,甚至連“我愛你”都沒有說過。時間長了喜招弟大概感覺這樣的生活太平淡了,昨天對我說:“咱們分手吧……”我如釋重負,沒有說任何抱怨的話就同意了。沒成想她上了太平輪。

我揮手將她擊暈。第二天上午我換了一身行頭,通過重重盤查,又上了太平輪,尋找喜招弟。

喜招弟不難查也不難找。我想不通她有個總統府機要秘書的老子,何以淪落躲貨艙?

喜招弟的脖子並無大礙,那只黑兔子溫順地躺在她懷裏睡覺。她邊揉脖子邊說:“你怎麽知道的?”

我說:“全上海都知道。”

喜招弟說:“她們都是我的劇社同學。買不到船票。我只好出面掩護,帶她們上船唱戲。我正和她們道別就出了事。”

我想了想,提議再一起劃一次船,到海上看日落。

喜招弟不肯:“這船不是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的。”

我說:“看在我老大遠跑來的份上就答應我。船上悶死了。我保證按時送你上船。”

這時詭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幾只兔子往上一跳,卻沒有落地,在空中化作一團霧,黑色的。接著造出了一張男人的臉。是黑無常!

我嘆了一口氣,冷笑一聲,加油碾了過去!黑霧蕩開,在我身後留下一串哭聲。

我這張照片發給了龍梅。還把姑奶奶給我拍的照片也發給了她。她不滿意,問我要“麗麗”的照片,我被逼無奈,只好把夏露的照片挑了一張發給她。

“你那個麗麗現在嫁人吧?”她轉移了話題。

我說:“嗯。前幾天還打電話給我,要我借錢,不過我懷疑她的男人是個雞頭仔。”這個職業很少有人了解,當然不排除她也知道。我的意圖是,我會盡量羅列一些相關的詞匯來測試她。她可能知道一些,但是不能圈內人,就不可能全部了解。

龍梅說:“哦,世上壞人那麽多,我還懷疑你是個壞人了。”她果然沒有打聽雞頭的意思。

我啊了一聲。

“好奇嗎?”

“當然。”

龍梅說:“因為我每次外出,我媽都會告訴我: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不要相信男人的嘴,所以我都不理外面的男人的。”

“只相信村裏的男人?”

龍梅說:“不是說相信村裏的,我喜歡知根知底的。我出來五六年就是不敢接觸外面的男人。悲哀吧?”

我說:“是有點。你爸媽是做什麽的?你跟那個孫建軍的關系怎麽樣?”

龍梅說:“農民。什麽關系呀,你也想聽故事嗎?”

我說:“當然啊,午後漫漫長,我上下求索。”

龍梅說:“故事很長,你不吃飯了嗎?”

“我常常寫稿子寫到天亮啊。然後睡覺到下午。這點餓我還是可以忍的。”我不忍不行,因為開始接觸到問題的中心了。

“哦。”她就給我一個字就不說話。剛才還說故事很長呢。

我只好問:“你們目前的狀態是什麽?保持通話,欠費停機,還是不在服務區?”

龍梅說:“目前處在危機中。我不知道是該繼續還是撤退。”

“那家夥哪裏人?”

龍梅說:“你好象對他很感興趣?”

我說:“那當然啦。萬一,你收留了我,那我就接了他的班呢。來,哥是治愈系學長,講給哥聽,哥給你支招。”

龍梅說:“我十六歲跟他,是個賭博的。”她給了他一個比較體面的壞處。

我說:“啊?一看開頭,就知道結尾是個悲劇。算了,莫打字了。我對混蛋沒有興趣。因為我見過的混蛋太多了。呵呵。”

龍梅說:“我也不知道說什麽。”

我說:“賭鬼有什麽好說的。一世窮光蛋,無所事事,行屍走肉,呵呵再狠毒的語言都無法形容賭鬼的一生。”

龍梅說:“我一直相信他會變,一等就是那麽多年。可是到頭來自己是個傻瓜。”

我說:“你真沒腦子咯。賭鬼哎,值得你留戀?你真不應該糾結的。”

龍梅說:“愛會讓人失去理智的。”

我說:“愛個屁。後面省略一萬零一百個臟字。饒恕我的粗魯。”

“呵呵。”

我說:“女人在賭鬼身邊,只是他炫耀的資本而已。玩累了,或者手氣不好了,讓你替把手轉轉手氣。說難聽點,不如做小三。小三還有扶正的可能性,至少衣食無憂。賭鬼就無法保證啦。”

龍梅說:“哎,你沒看我的生活,所以不懂我。”

我說:“嗯嗯,也對哦。我無法了解你。我走的人生路是傳奇、*和物質。你走的人生路是灰色、絕望和困苦。和我的人生路相差太遠啦。”

龍梅說:“真的,我還覺得我挺適合小三路線,不喜歡爭寵,不喜歡吵,更不喜歡鬧。”

“呵。無語。”

“你幹嗎要和我說那麽多?”

“不知道。需要理由嗎?”

龍梅說:“你說呢?”

我說:“周星星反覆教導我們,愛一個人都不需要理由。跟一個人說說話還需要理由?”

龍梅哈哈大笑。

我說:“別扯了。我不知道為什麽要跟你說那麽多話。反正覺得沒有溝通障礙。”

龍梅說:“我就更加不知道啦。或許你跟誰都一樣。”

我說:“沒有。我不是話癆。”

龍梅說:“那為什麽跟我說那麽多?很奇怪,不怕我是壞人?”

我說:“一個女生能壞到哪裏去?我見過的壞娃娃多了去。”

龍梅說:“那我怕你是壞人。”

我說:“你遇到我這麽有才的壞人,認栽繳械也是缺省立場。再說我不是讓你去驗證了嗎?”

龍梅說:“人品還沒驗證啊。”

我說:“你如果打算深交,就要深入驗證。如果不打算深交,即使人品有瑕疵,對你也沒有什麽影響的。”

龍梅說:“嗯。驗驗吧。”

我說:“你有多高?”

龍梅說:“問那麽清楚幹嗎呀?是不是要來個自我介紹哈。”

“最好。”

“你先。”

我說:“我?一米七一。邵陽。眼鏡。三十。六月初二。大學。模具設計與制造專業。其他就沒有了。三圍不知道。男人不需要介紹三圍的呀。該你了。”

龍梅說:“眼鏡很色的。我多高,我不知道。三圍也不清楚。給你相片,你自己去量。”

我說:“坑爹。你不買胸罩的嗎?36D?你不買褲子的嗎?21?”

龍梅說:“有時34有時32。”

我說:“哦。還是動態的喲。D還是E還是F?”

龍梅說:“給你看裸照。自己猜去。”她已經徹底信任我了。

我拿到照片一看,說:“額的神呀。你應該要F罩吧。”

照片中的女生,一頭烏黑的齊耳秀發緩緩地舒展在頭的兩側。一雙無比俏麗的美目顧盼生輝,白凈膩嫩的鵝形臉蛋上抹著一層淡淡的粉妝,色澤香艷的珠唇微啟。豐碩飽滿的胸像兩座小山丘似地聳立,小山頭紅粉嬌嫩,順著舒緩的、凝脂般的白山坡一路直下,穿過白嫩的臍谷,很快便來到一片茂密的、呈倒三角形的黑森林。

“我巨無霸嗎?”龍梅一句話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說:“真不明白,女生買很多蕾絲胸罩,就是為了吸引男人的目光。但男人想看的,就是你這種不帶胸罩的。如果沒有PS的話,你的身材真好看。”

“謝謝。”

“頭發是假的?”

“真的。”

我說:“可愛的頭發。沒幾把刷子,真不敢拍裸照。一米六六吧?”

龍梅說:“沒必要了解那麽透徹。”

我說:“嘻嘻……好的地方挺多的。胸,你的胸配你的身材很搭配啊。頭發。還有腿。細細的腿。不像有些女生是大象腿。你沒有瑕疵。”

“哈哈。”她很開心。

我說:“我放大你剛才給我的那張公園照片,皮膚好。再給張臉部特寫。”

“找找。找到了,接收。”

我說:“好大的眼睛。你平時化妝嗎?”

“不。”

“那你的皮膚蠻好。圖片我全部收藏起來了。”

“不行。”

我說:“為什麽不行?你打算幹涉一個宅男對一個女神的崇拜?”

龍梅說:“呵呵,我找不到正面全裸的。大概刪掉了。”

我說:“沒關系,我相信我一定有機會親眼看到的,甚至親親,甚至親個夠。”

龍梅說:“太過分了吧?”

我說:“不過分,攝影師美死了才過分。”

龍梅說:“人家是人體藝術家。”

我說:“切,色心一般強的男人叫色狼,再強一點的叫色鬼,更加強的就叫色魔,非常強的就成了變態色魔,好色到了珠穆朗瑪峰,就是所謂的人體美學藝術家。”

“噗。”

我說:“你的膽子挺大的。看你的表情,坦然自若,全然沒有一絲絲尷尬,你是很勇敢的一族。奇怪的是,你為什麽不能勇敢地走出那段糟糕的感情生活呢?”

龍梅說:“不要說了,你打算繼續在我傷口撒野嗎?你就沒相片嗎?”

我找到一張周玉軍的照片給她,說:“看了我的照片,你喜歡我哪一點?”

龍梅說:“我喜歡你離我遠一點!可憐的娃,難為你長成這樣深仇大恨。”

我說:“暈。傻瓜照相機跟我有仇啦。藝術照應該能夠反映我的內在美。可惜我是男人,但不是肌肉男。所以也不敢去拍藝術照。”

龍梅說:“男人拍藝術照,我就感覺有點變態。”

電腦叮咚一聲響,提示我有好友上線了。我說:“你等一下啊,我同學找我。”

我切換到界面一看,歐麗莎啊!她上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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