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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劇情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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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夏露的感覺才好點。可是這兩天對我來說,就是生不如死的兩天,一方面不但每天吸一肚子寡淡的奶,而且得忍住內心的躁動,另一方面還要搪塞來自歐麗莎的各種逼各種問。

夏露早已經知道我和歐麗莎的地下關系,這個時候也是鉚勁討好我。當然她手上的招相對來說比較少。因為她現在是被照顧的對象。

但是她天天跟我在一起,這就有了近水樓臺先得月。

夏露幾乎極盡挑逗之能事,每天把空調開得很高,衣服穿得很少。時不時還撒撒嬌。

我剛坐在電腦前,她又在裏面喊了:“陳雨果!”

我問:“咋啦?”

“我忘記拿廁紙了啦!親,幫幫忙。”

我起身幫她送過去。然後又回到座位繼續跟歐麗莎聊天。

歐麗莎說:“啊哈,我想起來了。那天我打電話給你,夏露接電話了!”

我說:“不是解釋清楚了麽。她遇到我了,然後一起去幫你搞無人小攤。”

歐麗莎說:“你肯定有貓膩。每天點到,你都不在。劉八穩都向我報告了。”

我說:“聽不懂啊歐導,去幹嗎?睡覺啊。還不如不起床。你多包涵點啦,以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包了家務。行不行?”

歐麗莎說:“炒菜給我吃。”

我說:“好啊,我的廚藝很有長進呢。”

歐麗莎說:“好吧,我明天過來嘗嘗。”

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連忙說:“明天沒空啊。”

歐麗莎說:“你要做什麽?”

“我要上課啊。”

“你克死,明天周六你上課?”

糟糕,說漏嘴了。我趕忙說:“我要覆習啊。”

“正好,我幫你覆習!做做作業,累了就休息,餓了你燒飯。”

我說:“明天我表叔那裏有事。”

歐麗莎怒不可謁:“陳雨果,你搞什麽名堂啊?你表叔找你什麽事?你推三阻四的,是不是幹什麽壞事啊?”

我連忙說:“哪有啊。你這麽說就是六月下雪啊。”

歐麗莎說:“那你等著,姐現在就過來查崗!”

然後她的頭像立即轉成灰色。肯定是下線出門來我這裏了。

這下我徹底淩亂了。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對,出門堵。反正不能讓她進這屋。一進屋看見一赤條條的美女在裏面晃蕩,那不完蛋了?

我抓起外套,一邊穿一邊朝裏面喊:“夏露,我出去一趟。”

夏露在裏面說:“幹嘛啊?”

我說:“班長請客我去吃燒烤。”

夏露說:“我餓啊!”

我說:“你自己熱一熱那缽冬蟲夏草燉的烏龜肉。”

夏露說:“不行,我要你餵我!”

我說:“餐餐餵,饒我一頓啦。我要走啦。”

夏露說:“我要去!”

我說:“胡鬧。再過三天,我帶你去。現在出門,這麽冷的天,生病了怎麽辦?將來還靠你生孩子的呢。”

這話她受用。她果然不鬧了,她說:“那幫我送浴巾進來。我忘記拿了。”

這女生好記性。我去衣櫃裏找浴巾,翻來翻去,沒有她的浴巾。我問:“你的浴巾不在啊。”

夏露說:“你的。我的弄濕了。”

我只好拿著我的浴巾跑進浴室。擡頭一看,她正在站浴室門口,全身赤條條,雪膚凝脂,曲線勁爆,面如蕭薔,一手扶著門框,一手揉著胸,雙腿交叉倚著門,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把浴巾扔掉了,甚至連傻癡呆都扔掉了,沖上出抱著她,就往臥室跑。

她在我的肩膀上吃吃地笑。我吧地一聲把她扔在床上,這才喘出一口氣,恍然一驚,我這是要幹什麽?

夏露右手支撐著頭說:“急了吧,現在還不行哦,還要再等半個月。”

我的臉唰地一下紅到了脖子上。轉身拉開門就沖了出去。

夏露在我身後發出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

我開著車子直接沖到天馬公寓後門,沒見歐麗莎的影子,又轉到前門,還是沒看見她。

我趕緊調轉車頭往回趕,一路開車一路搜尋,就是沒有看見歐麗莎。

肯定在哪裏錯過了,現在又是晚上,黑燈瞎火,人來人往,這下糟糕了。

一路尋到牌樓下,還是沒有看見。我連忙掏出手機,撥通歐麗莎的電話。

她沒有接聽。

我前前後後撥了十來次,熬了個把小時,她就是不接聽。

這下子糟糕了。我只好沮喪地上車準備回租房。剛把車發動,車燈打開,一個人影沖到車頭前面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擡頭一看,竟然是歐麗莎,穿著一件軍綠色blanka披肩式大衣,裏面是件駝色條紋candy甜美校園系套頭毛衫,下面穿了一條藍色簡約炫彩燈芯絨褲,腳上的杏色澳洲綿羊皮毛一體雪地靴把她襯托得風姿綽約。

我連忙下車跑了過去。拉著問她:“跑哪裏去了?我找了你大半天。”

歐麗莎鐵青著臉,冷冷地著說:“我有話要說。”

我心裏一沈,說:“好啊好啊,我們去咖啡廳坐坐。”

歐麗莎說:“不好,我們去酷巢酒店開個房。”

我吃了一驚。半晌說不出話來。今晚是怎麽啦?

歐麗莎說:“去不去?難道你想在大街挨打嗎?”

我把手機對準她,逗她說:“妞,來,給爺笑一個。今晚是我們倆好日子,紀念紀念。”

歐麗莎露了一個冷笑。我照拍不誤,存為:“冷”。等一下到酒店房間把氣氛搞活躍,再多拍幾張。我正偷著樂呢,歐麗莎踢了我一腳,喝道:“要不要去?”

去,當然要去!我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我知道在別人眼裏我從來都不是好女孩,抽煙、喝酒、打架,但我從不接客。

一個人的日子過了很久。那天我像平時一樣走出房間,站在閣樓上,樓下鶯歌燕舞。這裏是我最熟悉的地方,在這裏的日子比在家還多,想到這裏我笑了。剛倚欄歇息,就有人擡頭向我打招呼。我只是笑笑,習慣了歡場的生活。

每個人都是真實而又虛偽的,我下樓找到一個位子坐下,看見旁邊位子上一個公子很羞澀的看了我一眼,我微笑,然後走開。我很喜歡她。她是夏露。

隔天,我又在閣樓遇到她,這一次我很直接:“包我吧。”那時候的夏露還是個窮秀才,沒工作。

她問我為什麽。我說:“我養你。要不要去?”說完,我轉過身,露了一個冷笑。跟今天的情形一樣。

跟夏露在一起的日子就像小情侶一樣,一起逛街,一起吃飯,一起讀書。

一旦兩張記憶碎片碰巧拼接在一起了,生活的點點滴滴像珍珠項鏈一樣串聯起來。有機會我應該把過去拍下來保存起來的那些照片排列組合一下,應該可以從中清理出前世的生活軌跡,應該有夏露的故事。

夏露是個很安靜的男生,我喜歡陽光下她的側臉,溫暖、帥氣。她會容忍我的任性和胡鬧。

有時候夏露會問我我的錢哪裏來的。我說我自己賺的,然後摟著她的脖子,緊緊的一個擁抱。她沒說話,只是沈默。

我知道,她愛上我了。

有一天,我洗完澡出來,她坐在床上看著我。那種眼神,完全不是平時的那個夏露。

她的眼神充滿了恨。我說怎麽了,卻看見她的手裏拿著一個荷包香囊。我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了。

我顫抖的拿起荷包香囊,上面繡著兩個字:“喜兒。”簡短的兩個字,卻說明了一切。

其實,那是我娘繡給我,我們家也不缺錢。這家怡春樓就是我們家的。可是夏露不相信我,因為我不叫喜兒,我叫果果。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所措。我發現我竟然哭了。我喜歡她,但是談不上愛她。我只是舍不得,舍不得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離開。

我求她不要走。她也哭了,留下了一句話:“你會後悔的。”卻頭也不回,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等門再關上的時候,門口突然多了兩個人,黑白無常。我踏上了愛情黃泉路,路的盡頭是墳墓。

我連忙把她抱上車。

到了酷巢酒店,我推口說我沒有帶證件,就溜到一邊跟夏露打電話去了,讓歐麗莎去前臺辦入住手續。

我在外面壓低聲音跟夏露說:“夏露,我今晚要晚點回來,等會兒還去唱K。你先睡好不好?”

夏露厲聲說:“不好!把老婆扔在家裏,自己去鬼混!你是不是男人?”

我將了她一軍,說:“好啊,我現在回來,我現在可是酒後亂性,欲火沸騰!”

夏露呆了呆,說:“滾!有多遠死多遠。——歐麗莎來過了!”

這不啻於晴天霹靂啊。

我喃喃地說:“你們說了些什麽?”

夏露說:“放心,我沒有隱瞞她了,告訴她我小產,在這裏坐月子。感謝你照顧我,照顧得很好,很體貼了。反正盡說你好話了。”

這些話有什麽用?我掛了電話,忐忑不安地跟著歐麗莎上了四樓,硬著頭皮進了419房間。

隔天是個不錯的天氣,早晨的一道陽光掃過我的眼皮時,我就清醒過來。

第一個感覺,就是我的胸肌上有微弱的呼吸,帶著淡淡的體香,游入我的鼻子,一下子沖到了腦中,使我的精神為之一振。

我低頭一看,歐麗莎正側著全身赤條條的嬌軀,頭枕胸膛,臂環虎腰,一副甜蜜而又安心的神態。想起昨夜的種種,既荒唐又似夢境……但看到沈睡如仙子般的歐麗莎,卻又感覺到這一切是真實的,心裏閃現出求來忘情水、放棄過去記憶、娶歐麗莎為妻的念頭。

看見懷中美女如此誘人,我輕輕的低下頭,吻著歐麗莎的臉頰,手已經不由自主撫上了她堅挺的胸部,輕輕的揉捏。

“嗯……”睡夢中的歐麗莎,感覺到了身體傳來的異樣感覺,輕蹙眉頭,口中嚶嚀一聲。

這聲嬌吟,由如天籟之音,讓只想淺嘗即止的我,瞬間瘋狂。我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那份沖動,一個翻身,壓在歐麗莎那迷人的嬌軀之上,狂野的吻如暴雨般落在她的全身,把正在沈睡的娃娃從睡夢中驚醒。

“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尚未恢覆全部意識的歐麗莎,奮力的掙紮,拳打腳踢,想逃出男人的侵犯。

此時的我楞了,這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

“沒事了,是我!冷靜一點,沒事了。”我只能全力抱住了歐麗莎,騰出一只手來摸著她如絲般的秀發,不斷地安撫她,想給她安全的信息。

歐麗莎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當她看見了我後,滿臉愧疚。我心裏也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只好沈默著。

“果果,我餓了呢。”歐麗莎巧妙而又成功地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面。

一天後的中午,赤條條的夏露又趴在我的背上看我和別人聊天。我哄著她說:“乖,聽話,睡覺去。”

夏露心不甘情不願地爬床上了,她說:“幫我把你的電腦送到床上來。”

我說:“等一下。”我把她的電腦給她,我再去開自己的電腦。

歐麗莎上午和她爸爸又視頻了。我問歐麗莎:“你們聊些什麽啊?”

歐麗莎說:“聊我媽、我弟、我自己唄。”

“你自己?”這不合情理啊。難道會去聊昨晚發生的事?

“嗯,”歐麗莎說。

我急忙問:“都說些什麽?上思想政治課?”這小女子不會那麽著急吧?

“想聽我爸的原話?”歐麗莎說。

“嗯哪,說來聽聽。”

過了一下,歐麗莎說:“以我的條件,以後會有很多好的選擇。叫我自己把握好。不要越雷池。這樣以後即使有好的選擇,也只會自掉身價。”

我說:“無語。我成罪人了。你現在越了雷池。現在要完璧歸趙嗎?不是處女就掉身價了?切,和我在一起,只會學到很多東西呀,內在美才會增殖。外貌終究會韶華老去的。姑娘,你後悔了?”

“又沒用。”

“什麽叫著又沒用?”

歐麗莎說:“我沒告訴我爸我和你談戀愛。”

“嘻嘻。我在問你是否後悔了?其他的人,我才不管呢,只要你不後悔,我就沒有罪惡感,”我說。

“後悔啊。可是後悔又沒用。你認為我能不後悔麽?”歐麗莎說。

“嘻嘻,你是有失去了一點東西,但是你得到更多嘛,”我說,“再說你幹嘛老是認為你是受害者?”

“對於我來說那是無價的!”歐麗莎肯定有些惱怒了。

我跟她說道理:“這事裏面沒有受害者,只有既得利益階層。”

過了一會兒,歐麗莎說:“我問你,是不是因為我跟你說了戴江的事情你才那麽做的?不然無論怎樣你不會冒那個風險的。”

我急忙說:“不是啊。見鬼了。跟你以前的事沒關系。”她昨晚有提到她曾經和戴江深深地對視過一眼,就那一眼彼此才有了一些些感覺。

“那是怎樣?”歐麗莎問。

“那只是個過程,就好像親親一樣。親親是你主動,帶來了諸多美好的記憶。”我說,“愛愛是我主動,卻帶來了無數的煩惱。”

“你可以克制的,明明。那為什麽還要那樣?”

我說:“嘻嘻。當時我就解釋過了。兩個原因,一個是生理沖動,一個劇情需要。”

“你!!!”

“本來就如此。這是事實,”我說。

“明明知道會讓我不舒服,為什麽還要?”

“其實,還是你誘導了我,”我辯解。

“我?我招你惹你了?”

我說:“你還記得嗎?我被你咬哭了的時候,你自己一下子心軟了,答應給我的啊。”

歐麗莎氣得不得了:“你!!!你卑鄙無恥。你當時為什麽沒有,又等了那麽久?”

我解釋說:“我收拾好心情,之後就下定決心要你的。”

“你。大壞蛋!”

“我!你自己不主動答應,我就不會啊。”我一時氣短。

“你!大壞蛋!”

“我是壞蛋,但是不要忽略兩個原因,一個是生理沖動,一個劇情需要。”我再次解釋說:“我們的感情發展到了這一步,這很正常啊。不可能每次約會就是親親吧?”

“趁人之危!”

“你!被你咬哭了;又是你自己說給我的。我怎麽趁人之危了?”

“你!我......我安慰你的。”歐麗莎詭辯。

“嘻嘻。你都唱過三只熊,已經安慰我了;是你自己不斷地增加安慰值,最後升級到要給我的地步。”我說,“別糾結了,姑娘。我又不是浪蕩子。”

“還不是你一直哭?可是你那樣做是在你很冷靜的情況下的。”歐麗莎覺得她挺委屈的。

“我哭你就不冷靜了?夏露那件事我承擔那麽大的壓力,你一進房間二話沒說,抓我的胳膊就咬,我不委屈嗎?我那麽愛你,即使前面有所隱瞞,但是那也是劇情需要啊,”我說,“再說我一哭你就不冷靜了,怎麽怪我趁人之危呢?我頂多算即刻要債。”

“你小人,欺負我!”

“我擦。你欺負我才對吧,不聽我解釋還把我咬得遍體鱗傷。”

歐麗莎說:“你!我是正當防衛,你叫你和夏露不清不楚?你卻真正的欺負我。”

“我哪有和夏露不清楚了?夏露自己不是已經跟你解釋清楚了嗎?我純粹是友情出演,充當一下臨時男友,”我抱屈,然後嘻嘻一笑,又說:“再說你自己提出來給我的。所以不算欺負你啦。”

“我就是不相信夏露,也不相信你,你無恥小人!”

“老婆,你怎麽就罵我無恥了呢?我和你也是第一次啊。我的第一次就你這麽忽視了?”我有些委屈。

“那是因為你自己不重視。”

我大喊冤枉:“我的第一次生得偉大,死得卻一點不光榮,而且還背上了罪惡感,就像地上的螞蟻一樣,剛出生,剛爬出蟻穴就被踩死了,還要被踩死他的人嫌棄它的屍體弄臟了他的鞋底。哎,這就是原罪,男人的原罪。”

“性惡的壞人,”歐麗莎發了一個鬼臉的表情過來,說:“還不是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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