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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八仙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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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碼頭就是有“江天暮雪”之稱的白石港。

舊時港灣遍布晶瑩的白石,暮色蒼蒼的時候,乍看上去就像鋪上了一層雪花。

背後的蘆葦蕩風吹草低。幾匹瘦馬悠閑地在啃著枯草,甩著長長的尾巴趕蒼蠅。

遠處是一堵高高的堤壩,鋪上了規整的水泥板。

可惜這邊沒有青山綠樹,只有雜草點綴其中。

渡船沖上沙灘,我和周玉軍下了船。

自知理虧的歐麗莎親昵地挽起我的胳膊,一起走向宿營地。那一刻,我覺得陽光璀璨,江天暮雪,各種霧霭一掃而空。

可是背景墻同樣不給力,船老大跟在後面呢,一路走一路搓著手上的黑泥,剛下錨的時候沾的。

我停住腳步,回頭問船老大:“哥哥,你什麽時候回對岸?”

船老大說:“你不過夜了?”

我說:“坑爹呢,這裏能通車啊,我想過去把車子開到這邊來。”

周玉軍說:“老板,前面哪裏有橋通到這裏?”

船老大說:“不遠。最多半個小時。”

周玉軍說:“你什麽時候回去?”

船老大說:“我收了你們的錢就回去。你們倆跟他們一起的吧?”

周玉軍說:“嗯哪。”

側身讓過船老板。一路上我們商量要不要回去取車。

我跟歐麗莎說:“你先去拿帳篷來,我們在這裏紮營。船老板去收錢了,你跟班長說說,看能不能把我們算在一起,不要單獨算。”

單獨算我倒無所謂,但是給受邀而來的周玉軍的觀感只怕有點不好。

一般來說,班上的活動都可以帶家屬一起去,只是多交點錢。

我們跟生活委員訂的帳篷,跟組織委員報備過。跟歐麗莎班上的同學有好幾個很熟識。

不是家屬勝似家屬。這會兒如果分開付費,情何以堪?

我跑到河堤上,發現路況太差了,何況我們又不知道前面的橋在哪裏。張目四望,只見白雪公主和她的隨從們正走向一處靠近我們的開闊草地。

我走下堤壩,看見歐麗莎和船老大都已經回來了,正在和周玉軍說什麽。

我心想壞了,班長肯定給力。

趕緊沖下來,制止他們仨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我問船老大:“多少錢一個?”

船老大說:“兩塊。”

周玉軍說:“what?你在問我們要過河錢?兩塊錢?”

船老大說:“那個班長說不認識你們倆。”

我這個頭號社長竟然不認識。不認識又怎麽樣?滿打滿算才四塊錢。

我有些不高興,周玉軍大搖其頭。

風蕭蕭兮湘水寒,我們的杯具才開始。

歐麗莎扔下四五個包包就跑了。

我和周玉軍都沒有紮帳篷的經歷,只好估摸著來。

主體拱起來了,但是就是放不穩,風一刮,那頂帳篷就鼓著風滿地翻滾。

正在琢磨是怎麽一回事。遠處傳來一聲吼:“這塊地我們號了,你們走遠一點。”

日本已經號去島釣魚,你還來號白沙洲?我不理,繼續研究。

遠處飆出大象吼:“我們有六十多個人,你們必須走。”

我嘆了一口氣,我們就算是奧特曼,兩個也幹不過六十個怪獸。

只好乖乖地收起帳篷挪地方。挪到比較靠近大部隊的營地的一處地方。這裏就在堤壩下面,堤壩上有路燈。

帳篷輕輕一提就起來了,這個時候我才想起,帳篷會跑是因為我們沒有鐵釘固定。

請歐麗莎再送來鐵釘,天就開始下雨了。

天氣預報其實比GPS還坑爹,偏偏選擇我們正在架帳篷的時候下雨。

早一點下,我們就搭船回去了。晚一點下,我們的帳篷也搭好了。天也快黑了。

這個雨有些大。躲在裏面都能聽見帳篷上有劈劈啪啪的雨聲。我心想歐麗莎這會兒在做什麽呢?

正想著,帳篷的拉鏈動了,歐麗莎在外面大喊:“開門開門!”

接著帳篷打開了,歐麗莎鉆了進來。

歐麗莎長發披肩,結成一小股一小股,發尖還滴水。她的針織衫濕了。緊身牛仔褲的臀部也有一片濕痕。

周玉軍以那種異樣的眼光瞄著她的臀部。歐麗莎很羞急,低著頭,臉色有些嬌艷紅潮,雙臂緊抱在胸前。

我推了一把周玉軍,說:“出去出去!”

周玉軍連滾帶爬鉆出了帳篷。我把拉鏈一拉,說:“死遠點,看著點。”

歐麗莎說:“你出去啊。我擦一下。”我也鉆出了帳篷。

歐麗莎的內衣原則在這沙灘上,已經形同虛設。他們的同學就在不遠處對我們指指點點,嘰嘰喳喳,似笑非笑。沙灘上的美女露的就是比基尼,就靠那頂帳篷怎麽掩飾?

河堤上走下來一個男生,正是班長。

他肩扛腋夾,運輸四五根手臂粗的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樹桿。樹幹又多又重又不聽話,班長撿起這根又丟了那根,時不時還回頭張望柴火主人有沒有跟來。狼狽不堪。

班長看見我們倆,他大概忘記之前跟船老大說過不認識我們了,連忙喊:“同學,快過來幫忙。”

周玉軍跑了過去。歐麗莎也鉆出帳篷,二話沒說又奔向大營地。

我還是乖乖地躲進帳篷歇息。

這處草地質地細軟,倒也舒服。只是不遠處是河沙碼頭,挖沙船和卸沙履帶發出不間斷的吼鳴,震天價響。聽不到一絲絲浪花拍岸的音韻,一聲聲對岸昭山古寺的暮鐘。

傳說古寺裏住的是南岳聖帝的哥哥玄帝。玄帝的法力沒有聖帝那麽高,前來朝拜的人也沒有那麽多,但玄帝並不在乎,總是和善待人,用和熙的春風吹拂過往游人的身心,使人心情舒暢。所以前來昭山游玩的游客,無論心情多麽的不好,一上山便覺得心曠神怡。

我們沒有上山,難怪心情不好,天氣也惡劣,大風把帳篷刮得嘩嘩響。昭山名聲大震,得益於北宋畫家米芾畫的一幅《山市晴嵐圖》,對昭山的煙雨碧波作了傳神描繪。

我只見過大巴尾氣的山水國畫,沒有見過這幅《山市晴嵐圖》,寒風冷雨加上周玉軍的手機欠費停機,現在只能聽聽音樂,神游這塊留有不少偉人足跡的沙洲。或許我們身下的這塊地,正是米芾思考人生的所在。

不知什麽時候我睡著了,等周玉軍喊我起來的時候,雨住了,外面的烤爐生了起來,慢慢地傳過來一絲絲香味。

已經六點多了。肚子餓餓的。歐麗莎早就把我們倆忘記了。她的那些同學們和我們倆就是近在咫尺遠在天涯。

我說:“周玉軍,你要是不去找歐麗莎要吃的。就算沒餓死,也得等到她良心發現。”

周玉軍說:“餓死了。偏偏手機沒電。要不我們游到對岸回去算球?”

我說:“你還有力氣游泳?睡吧,睡覺能解饑解渴解*。”

話雖這麽說,但實際上哪裏睡得著?

他們也沒有過來邀請我們過去參加篝火晚會。

他們的食材吃不完,好多扔了,我們饑腸轆轆。

坐在帳篷裏,看見打著飽嗝的男男女女一個個打著電筒靜悄悄地走過我的帳篷,沒入蘆葦蕩,風吹草低,但見或立或蹲,個個在思考人生。霸氣側漏。

就在我們奄奄一息的時候,歐麗莎來了,帶來一根羊肉串和一條雞腿。

淒風苦雨中睡著了。水喝多了,半夜裏我起來思考人生的時候,看見有兩個人正在我帳篷附近跳著貼身舞。連我出來都不理不睬。我趕緊鉆進帳篷,然後拉開窗子。

堤壩上的路燈,加上遠處河沙碼頭的大功率探照燈,照得這片草甸河灘如同白晝。

那女生的樣貌也談不上十分漂亮,卻有那種浪在骨子裏的感覺。特別是那不太大的眼睛,瞇起來時便令人想入非非。

那個女生的蛇腰和臀部像是天生要來扭的,雖不是玲瓏浮突的身材,但那二十三寸的腰加上那挺挺的臀部扭得很好看。

那男生的下半身更是死命的貼著那女生在頂磨。那女生看來也很興奮,面上泛著紅霞。

那女生換了個姿勢,轉身背對著那男生,肉感的臀部緊挨著那男生的腹下在打圈。那男生的雙手緊緊地扶著她的腰枝,像是並不容許她的臀部離開一絲一點。

那男生慢慢地低下頭,去親吻那女生的耳朵。女生的耳朵最敏感,一吻上就全身發軟,只有乖乖就範的份兒。果然看見那女生軟軟的背靠著那男生,扭動臀部的力度也好像沒有了。

看那男生的樣貌老老實實的,倒很會把握機會。他一手輕巧地把那女生的臉扭過去,便把舌頭送進了那女生的小嘴裏。還未定過神來,那男生又已沿著那女生的粉頸,吻上她的耳背,雙手還不客氣的托著那女生胸的下沿。

再次被吻上敏感地帶,那女生的臉越發紅得厲害,嘴唇半開半合的透著大氣,雙眼只剩下一線,還隱隱的露著水光。

不一會兒只見那女生拉著那男生,急急地越過帳篷,向蘆葦蕩走去。

還有一堆同學圍著一堆篝火聊天。

聊什麽呢?空曠寂靜的原野早就淹沒了一切,歷史不會記住這些細節,蘆葦蕩裏水鳥都在睡覺。

忽然,一種聲音傳來,是一只貓的叫聲,聽上去叫的很淒涼,在這個幽暗的環境下,在這個時候出現的這種聲音非常非常詭異。

那聲音是從蘆葦蕩那邊傳出的,和一般的貓叫出的音調不一樣,很嘶啞、很尖銳、很淒涼。

之後就沒有動靜了。

到了隔天早上五點半,我連忙爬起來,心想完蛋了。最早的一班船是六點,渡河要半個小時,從對岸開車到家裏要一個半小時。八點半的課呀。

因為我們的那一頂帳篷和他們的宿營區相隔了二十米,大家的手機都沒電了,所以我得去叫歐麗莎起床。

天還黑黑的,我跑過去,守夜的那幾個同學老遠就用兩三只電筒一齊射著我的眼睛。

LED燈的電筒射向眼睛,生疼又虎視眈眈。

他們就這麽一直射著,不移開,一邊問我話。我再三解釋我就是住在不遠處的、歐麗莎的同學。

沒用。

整個一群面帶豬相心裏嘹亮的家夥。

這麽沒禮貌的大三生還真少見,我火死。

我又大概說了五六次“別射我的眼睛”,他們怕浪費電力才放下來。

那班長說:“歐麗莎要法語課,是吧?”

我心想你早就知道還真能裝,口裏說:“我們就是因為今天早上要開車接歐麗莎去上課才會跟來的。幫忙告訴我她在哪個帳篷,起晚了就遲到了。六點鐘的船。”

班長這會兒才領我去叫歐麗莎。但是慪火的事兒還沒有完。

因為頭班渡船是早上六點啊。我起床是五點半,跑過去交涉了二十分鐘他們才帶我去叫歐麗莎。變成只有十分鐘就要開船。船一旦開走,下一班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而我們要趕八點半的課。

歐麗莎因為沒有脫衣服睡睡袋,很快就起來了。

於是我,歐麗莎還有班長三個往營區外走。

我呢喃著對班長說:“帳篷怎麽辦?”

班長說:“你們拆好帳篷才能走。”

拆帳篷交給我和周玉軍兩人來搞的話,幾分鐘之內肯定搞不定的。因為我們沒經驗。

他們有五十多個同學啊,居然還在乎這一頂帳篷!明明知道我們要趕回去上課啊。

可是這不能怪人家,人家是在野營,而不是“溫暖三下鄉”,不幫忙也正常。

如他所願,等我們收拾好帳篷蓬頭垢面跑到渡口一問,錯過了頭班船。下班船是七點。

歐麗莎鼻子塞塞的,華麗麗的感冒了,一臉倒黴相。

我就問:“你去掉最高分的這條河和那艘船,當然允許再去掉最低分的天氣預報,這次野營你給多少分?”

歐麗莎說:“六十分吧。”

超低空掠過。

某人說完深深的嘆了口氣,本人手拈蓮花,微笑不語。

站在渡口登船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微風細浪,青山倒影。蘆葦蕩深處,白雪公主的黃色帳篷旁邊又多了一頂藍色的帳篷,估計七個小矮人正抱成一團酣睡呢。

眼前的一幕觸動我的神經,我借用歐麗莎的手機拍下了這一幕,並存為“碑”。我跟歐麗莎說:“等會兒回去做成彩信發給我。”

歐麗莎說:“幹嘛要是碑?”

“我要記錄下你的精神豐碑嘛,以後可以回憶,”我笑著說。

相比西方的白雪公主,我們的八仙過海,講究是各顯神通,那點自我,那點賣弄,還有那點冷漠,那點內耗,我們的個子只怕更矮些。

送歐麗莎回到天馬公寓,周玉軍回去睡覺了。歐麗莎要我在下面等,她上去換洗。沒一會兒,一身裙裝的歐麗莎抱著一個袋子緩緩向我走來,每個動作無不襯托出她玲瓏浮凸的曲線。

歐麗莎鉆進車子的後座裏,她吆喝說:“快點快點,要遲到了。”

我發動車子。在後視鏡裏,看見歐麗莎伸手脫去了身上的裙子,整個身子完全展示在後視鏡裏。

她穿上了一條透明的雕花褲襪,褲襪襠部有塊巴掌大小的絲布繡了一朵花。我知道這是一條免穿內褲的襪子。歐麗莎沒有這麽開放!是時間太趕了竟沒有來得及穿內褲。

透明的絲襪包裹著修長的玉腿,在小腹部位半透明絲襪襯托下隱約可以看到一只巨大的黑色蝴蝶吸附在白皙的肌膚上。

她那修長的美腿和玲瓏的肉足襯著透明的天鵝絨連褲絲襪,處於一股無限神奇的光澤的籠罩下。雙臂光滑,臀部豐滿,蜂腰一般的蠻腰襯托出玲瓏浮凸的曲線。優美的小腹光滑潔白,下腹中心可愛的肚臍如嬰嘴一樣迷人。由於沒穿胸罩,胸前那對山峰豐滿滾圓。

歐麗莎飛快地套上一件薄紗長袖打底衫,那兩只大白兔立即堆成一排肉包。

歐麗莎再伸腿穿進一條熱褲,披上一件血紅色針織衫,一邊整理一邊看了看車外,正好到了目的地。

頭些日子,我就做了一個夢,是血夢,夢情依稀,夢裏歐麗莎正是穿了一身紅色上衣。

我專門跑去找《唐先生解夢》來看,書曰:“血夢有這麽幾種。夢見自己在喝血,有財發,早起還可能撿到意外之財。

“夢見眼前一片血,表示後繼有人。

“夢見血變黑變汙,做事有點不順,要失敗。

“夢見床鋪或衣服上有血跡,表示命犯流氓,遭人暗算,流年不利。

“夢見血流成河,要發大財。”

我夢醒之後記不得具象,有書也無用,還是留待時日來驗證吧。

雖然我贏得了社長選舉、我和歐麗莎的關系已經確定、解除了戴江對歐麗莎的滋擾,但是我還要面對戴江對我的滋擾、劉八穩對歐麗莎的企圖以及如何說服歐麗莎跟我同居這三個重大難點。

我爸爸跟我說過,如果我要想成為一個優秀的產品工程師,這些經歷是必須的。

最難的當然是最後一點。隱身男友的壞處很明顯,在戴江這件事上非常突出地表現出來了。如果繼續隱身,我估計不知情的劉八穩不會死心。

但是歐麗莎的個性讓我有些忐忑。她的價值觀既有缺陷又未成體系,這讓我覺得同居這事即使促成了,生活當中是比較困難的。

我尚未來得及規劃誘騙歐麗莎同居的細節,隨著唐先生網站開張日子的臨近,戴江也很焦慮。

這天他又到我的辦公室,左右一看,然後大聲對辦公室找我辦事的同學們說:“十二點了,下班放學了。”

眾人一哄而散。我坐著沒動。

待大家都走了,戴江就施施然地坐在我面前,左右看了看。

我說:“沒人,有事請說。”

戴江點點頭,從背包裏掏出一張飛機票推到我面前。又用手指頭點了點。

我問:“怎麽啦?”

戴江說:“飛機票。去溫州的。”

我說:“我的?”

戴江說:“嗯哪。唐先生請你過去參觀參觀他的工廠。飛機票都幫你買好了。”

我奇怪了:“怎麽訂的?”

戴江連忙解釋說:“打你的電話你沒接,所以我只好去查了你的檔案,查到了你的身份證號碼,私自做主幫你訂了飛機票。不會怪兄弟吧?”

我不好意思地說:“抱歉啊,今天沒帶手機。”

戴江說:“帶了吧,調靜音了吧。沒事。”

我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機,心想他怎麽知道的?我說:“真沒帶。”

戴江手一揮,說:“開玩笑呢,沒事。你去不?”

我說:“你們都這樣了,我能不去麽?給我臉我再不要臉,那就是卻之不恭了。”

戴江呵呵笑:“好啊,算幫兄弟一個忙。兄弟難做人啊。”

我說:“了解了解。我收拾一下,下午就去吧。沒什麽陷阱吧?”

戴江哈哈大笑:“陳社長真會說笑,都是仙境啦。我們都已經說好了,這次純屬游玩。不要有壓力不要有壓力。”

我呵呵笑著說:“鴨梨山大。你們把我整得神經衰弱了。”

戴江站起身來說:“那好,正好去放松一下。走動走動。我就不打擾你了,你還要收拾。”

我說:“那好,回來再聊。”目送他出門。

誰知道他又轉過身來說:“那系統文件麻煩你一下。”

我回頭看了看文件櫃,說:“你還沒有覆印給唐先生嗎?”

戴江說:“最近有些小忙,就沒有來覆印了。正好,你要去溫州見他,順便帶過去。省得我快遞。”

他戴江或者找別人覆印,我可以當做不知情。要我來覆印文件,這很不妥。可是眼下這場景,恕我笨,一下子真的找不到理由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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