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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隱身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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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聽,十分的誘人,但是本能上我是十分懷疑戴江的宏觀控制能力,一直沒有答應,當然還是謝謝唐先生那瓶紅酒,雖然我品不出來到底是不是1989年的。

我還是維持我們原定的規劃展開七月詩社的內部改善和原創網站的組建。

而戴江開始只是一直勸說,見我不為所動,又強求我去和唐先生見面。

又是一樣耐不住他的要求,去見了幾次面,但是事情還是被我拒絕。

我的理由是,我現在還在七月詩社。詩社的內部改善如火如荼的展開,我不能這樣走了,而且起點的那般兄弟正準備趕過來簽人簽文,要我拋開兄弟們另搞一套,不行的。

如此這般,戴江消停了一段時間,沒有動靜,也繼續參加了我們的籌備會議。

這一天,眾人散去,我對歐麗莎使了個眼色,她就留下來了。坐在辦公室裏的沙發上看報紙。

夏露本來就在辦公室裏。喜招弟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見我們,就說:“都在啊。”

夏露笑著說:“嗯,湊齊一桌麻將了。”

歐麗莎說:“北京麻將不一樣哦。”

我說:“游戲規則事前講好了就行。”

喜招弟說:“我可不是來打麻將的啦,今天晚上去唱K。”

我搖搖頭說:“我不去,太危險了,我又不會唱。”

喜招弟白了我一眼說:“沒邀請你啊。”她轉頭對歐麗莎和夏露說:“你倆去!”

夏露說:“好啊。”

歐麗莎說:“為什麽?”

喜招弟說:“沒什麽?”

我急忙點開電腦,說:“你周一生日?”

喜招弟說:“提前請。”

夏露的手機響了,她接聽了一兩分鐘就說:“親,對不起,我今晚有點事,剛剛來的電話。我得回租房——回家一趟。”夏露看了一眼。我估計她是回租房處理事,並不是回她老家。歐麗莎和喜招弟不知道她在外面租房。

喜招弟說:“沒事啦,傻姑娘。你自管去忙,下次再聚。”

夏露走過去抱抱喜招弟說:“我得走了。生日快樂。”

等夏露走了,歐麗莎問:“哪些人?”

喜招弟說:“都是女生。沒請男生,太鬧了。”

我說:“抗議!”

歐麗莎說:“抗議無效。這樣好!”

我不服,說:“男人才是頂梁柱。孝子端靈牌,孝女地上拜。”

歐麗莎冷笑一聲,指著我說:“喜兒你知道嗎,上次去周玉軍那裏,他啊,挫死了。晚上不敢睡覺。”

我冷笑一聲,說:“我是不敢睡在棺材邊,可是某人不敢睡裏屋呢。”

喜招弟動容:“棺材邊?”

歐麗莎說:“棺材邊算什麽?外公以前住裏屋。晚上我老感覺他坐在床邊。”

喜招弟臉色一變:“床邊?”

我說:“他不是死在床上,他在車禍裏遇害的,只留下上半身,下半身都碾碎了,連渣都沒有。還能對你怎麽樣?”

喜招弟快要吐了:“下半身沒了?”

歐麗莎說:“哼,你就是挫,挫,挫!半邊死人臉都嚇成那樣。”

我抗議說:“怎樣?我還不是天天睡在棺材——”

喜招弟哇的一聲,沖到垃圾桶邊,吐了。

我連忙起身送抽紙過去。

到了晚上,我正在跟歐麗莎聊天,

歐麗莎顧及自己是輔導員的身份,只是去了一下就回來了,我逗她一下。我說:“在下認為,大一如果還是孑然一身,那是種優質資源。

“大二如果還要自己買飯票,那有點丟人了。

“大三如果還沒有護花使者,那就不能淡定了。

“大四如果還是處女,那就是恐龍穿越了。”

果然得到她的回應:“切!價值觀不同。”

我說:“嗯。我承認有價值觀差異。不過,那你們和普世價值觀過不去。大學畢業了,居然還是剩女兼兼兼兼處女。那不是杯具,難道還是莎士比亞的喜劇?”

歐麗莎說:“我不覺得啊。也有很多人是單身的好不好。”

“幾位室友姐也是一致同意你的觀點?”

歐麗莎說:“三位。包括我。”

“哈哈,我終於找到三位比我更封建的穿越帝啦。”

歐麗莎說:“你!我們這是堅持自己所堅信的。”

“姑娘,跟哥說說,你那個年代的恐龍長得啥子樣子?吃人嗎?”

歐麗莎說:“要是吃人,你早成為恐龍的晚餐了。”

“不行。我要當早餐。因為——”

歐麗莎問:“幹嘛?”

“晚餐還要在你肚子裏多待一宿,才能投胎。”

歐麗莎說:“你不是已經是我的盤中餐了麽?和這有什麽關系?”

“早餐的話,可以被你吸收。那樣我的*就和你結合成一部分了,永不分離。”

歐麗莎說:“你的靈魂多待一宿你還能在人世多呆一天嗎?嘻嘻。這麽急著去投胎啊?”

“嗯哪。我的靈魂要去穿越回頭再來娶你嘛。哥的座右銘是:哥上不了你的戶口本,哥的轉世也要上你家的戶口本。”

歐麗莎說:“唉,等到你的血肉變成了人肉湯、你的靈魂喝了孟婆湯,你就不記得我了。”

“不會醬紫。我不會忘記你的。”

歐麗莎說:“會啊。”

我正要說話,喜招弟的短信來了:“來晚風接我。”

我打電話過去。喜招弟接通了,說:“來,來,接,我,我。”她的舌頭都大了。

我笑著說:“咋不叫神小熊呢?”

喜招弟說:“怕他,他——你快點!”接著就掛了電話。

我只好下樓,開著摩托車就往晚風趕。

夜很深了,美如天仙的性感喜兒一個人醉醺醺地搖擺在街頭,後勁十足的白酒的勁火上來了,她實在受不了了,想打的,卻打不到一輛,無奈,在那裏搖頭晃腦。

在我驚嘆的眼神中喜兒一屁股坐到了很陳舊了的摩托後座上,然後暈頭轉尾地往我身上一靠,吐著酒氣道:“去,去,去,不去天馬公寓!”

我回頭問:“那去哪裏?”

喜招弟手一揚,說:“隨,便!關,門,了。”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女生宿舍早就關門了。就算不關門,就這麽一身酒氣回去,室友很嫌棄。

我說:“那就去天穆開個房吧。”

我一邊騎著車,一邊享受著那豐滿的雙峰擠在自己後背的感覺。我回頭瞅了一眼正趴在我的後背胡言亂語的喜招弟。

“到了沒有……到了沒有……討厭啦……慢點開啦……還沒到啊……”喜招弟趴在後面用她那動聽的魅聲胡言亂言,她醉了,她醉得快睡過去了。

到了天穆,正要進漆黑的停車場,保安過來了,他問:“住宿嗎?”

我點點頭,回頭又看了看喜招弟,她醉了,醉得五感都似乎在消失,哪來還能清醒地感覺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只見她趴在我的後背,胡言亂語:“怎麽……怎麽這麽黑啊!到哪裏了啊?你……你好討厭啊!你……幹嘛把燈關了?快……快開燈啊……”

保安看了一眼說:“沒房了,客滿了。”

長沙沒到周末,酒店都是客滿,我只好載著喜招弟又退了出來。到了後湖的一家酒店,那裏還有幾間空房。

我訂好房,背著喜招弟進了電梯裏,再把她放下來。

在淡淡的燈光下,已醉爛如泥的喜招弟閉著眼睛。好清純美麗的臉龐,好白凈的肌膚,好豐滿的峰波,好細的蠻腰,好翹的臀片……還有酒味帶著濃濃的香水味……

我將喜招弟輕輕地放倒在床上,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豐滿雙峰。啊!那種柔軟而又溫暖的感覺傳了過來,我楞了楞。醉得一塌胡塗的喜招弟條件反射式地呻吟了一下。

我很仔細地打量一下喜招弟,一對挺立的山峰在白色胸罩下呼之欲出,一起一伏;一頭長發披過腰際,傳來陣陣少女幽香。兩頰緋紅,吐氣如蘭。喜招弟大概不信任神小熊,但是我面對這副美景胸腔裏也有小鹿亂撞。

我把目光移開,酒店的裝修以朱紅色為主,中式古家具,顏色和棺材的顏色一樣。鏡子很多,照得人發毛。我又困又累,很快倒在木沙發上進入了夢鄉。

我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我感覺床上坐著一個人。

我張眼望去,月光下,是一個穿裙子的三十多歲的少婦,坐在我的右床沿上,左腿搭在右腿上。臉側對著我,呆呆地看著喜招弟。看側面有些像西餐廳的那個女老板。

我轉眼看喜招弟,看不大清,但能感覺她睡得正沈。

我努力站起身來,按開床頭燈的開關,我想有了燈就能好些。燈打開之後,那少婦就不見了!房間裏鏡子很多,每個鏡子都照著我蒼白的臉。

這些臟東西都找上門來了,但奇怪的是,怎麽都弱爆了呢?都沒有傷害我。他們圖的到底是什麽?

我掏出手機一看,已經兩點多了,點開蔻蔻,歐麗莎還在線,我問:“你幹嘛還不睡?”

歐麗莎說:“在看美人心計。”

我說:“我敢打賭,在你的腦海裏我的樣子已經模糊了。我本該今天下午就去找你的。”

“還好啦。還記得你的名字。嘻嘻。”

我說:“我真擔心我被模糊化了。”

“為什麽啊,不是有朦朧美麽?嘻嘻。”

我說:“切。你現在還能回憶我的面目特征嗎?”

“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有耳朵。還帶了副眼鏡。還有臉。”

我說:“哦,我好強大啊,居然設備齊全。唉,你真的模糊了我的面貌特征。悲摧!”

“沒有啦,知道你長啥樣。我要去洗白白了。該休息了。明天滿課。”

我說:“我媽媽愛賭呢。你不知道呢。她很猛的。曾經一個星期就把一棟鋪面輸掉了。四十多萬呢。幸好我們發現了。不然哪,她會把現在的幼兒園也輸掉的。”

“呵呵。”

我說:“老婆,我對你沒有啥子要求。只有三點:不準偷人,不準豪賭,外戚不得幹政。打打牌沒有關系。但不能豪賭。”

“啊?你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

我說:“你對我有什麽要求沒?現在說。說完了好去洗洗睡了。”

“你做得的麽?不過,做不到也要做到。嘻嘻。”

我說:“什麽呀?我的三原則可不難哦。你不要弄個高難度的體操動作給我。”

“不會啦,就是要做隱身男友。我不想現在公開。”

我說:“抗議!為什麽?”

“抗議無效!我們的敵人很多,沒必要再增加。你不能缺乏付出精神!”

全民情敵的滋味不好受,但是我依然沒答應,我說:“這太不公平。”

談戀愛談戀愛,聊天交流才是第一要務。如果兩個人在一起坐在那裏不說話,不在一起的時候也不通訊,那麽感情的種子就沒辦法傳遞。感情是談出來的。今天我把我的要求說了出來,歐麗莎接招了,還回了我一招。我自以為這種事前約定是必須的。

既然都這麽約定,那麽彼此就去遵守吧。我這個隱身男友的難度大很多。搞地下工作,看過潛伏就知道有多難了。唯一的好處就是別人不搞你,頂多是提防你。

圈定領地宣示主權,就可以趕走一切弱小的掠食者,比較好。即便有撬墻角的賊子,他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夠不夠跟我比。

即使分量夠,他還要再考慮考慮攻下女方的難度。要一個女生轉移愛情,說難也不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如果內部不質變,撬墻角頂多只能是外部量變。

即使這些都滿足,他還要面對一個道德壓力。女方的變心,肯定是男方的勾引所致,人們都會這麽認為都會這麽罵。這種挖來墻角,基本上是得不到人們的祝福。

因為社會不會鼓勵有損道德規範的言行。戴江就做了這麽一件事,他請歐麗莎吃中飯了!

歐麗莎沒跟我報備,居然偷偷地去了!

我這個隱身男友得到線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這個事不好好教訓教訓一下她,國將不國了。我很火,趴在床上跟歐麗莎交涉。

周玉軍已經回來了,他媽媽要他大一搞定女朋友。如果沒有或者她不滿意,周玉軍就得乖乖回去算了。

這差事好。

他這會兒和葉家萬去上校選課了。劉八穩正趴著掏床底下的飲料瓶罐。估計又沒有生活費了。

我拿出手機偷偷地拍下他趴在電腦臺下的模樣,存為“臺”。

我和歐麗莎出差回來之後,劉八穩和我的關系有些緊張,兩人在一個宿舍裏,感覺這麽近,卻又那麽遠。

他不知道我和歐麗莎的關系已經確定。估計生氣的地方還是因為我使詐奪走了原本他和歐麗莎出差的機會。

我曾經試圖討好他,和他說話,但是他不搭理我。所以已經好幾天我們倆之間是零交流。他也很硬氣,沒有生活費了也不肯向我開口借。

歐麗莎跟我解釋說:“我今天答應他去吃飯,是因為要和他說清楚。而且不是我一個人去的。如果你受不了就別理我,我不會纏著你解釋的。”

這個不是光是解釋就了事,殺人了再跟法官說那個人該殺就沒事了嗎?關鍵不是解釋不解釋,還是該不該去的問題。

我跟她說:“奇怪,你可以打電話,可以發短信,可以*留言,甚至可以回覆說說跟我解釋,為什麽偏偏要共進午餐跟他解釋?你倒夠古典的!你倒浪漫了,可是我在你眼裏算什麽?是浮雲,還是你奢侈愛情塔下的白娘子?”

這時候門外有人敲門:咚咚。劉八穩停住手裏撐衣桿,凝神側聽。

歐麗莎說:“你!不管以前怎麽樣,他至少是我同學,我不能不給面子。我要怎樣你才不會生氣?我想跟你解釋,我打了那麽多你有接嗎?你不是關機了麽?”

門外那人繼續敲門:咚咚。劉八穩點點頭,說:“double-check”仍然趴著不動,繼續聽動靜。他常常幻聽。

我跟歐麗莎說:“開始是因為我把手機扔在車子裏,我沒有聽見手機在叫。後來,等我找到手機了,接到爆料的電話,我就生氣了,把手機摔了。恭喜陳雨果,兩只手機全壞掉了。你滿意了吧。”

歐麗莎說:“接到爆料電話你幹嘛生氣?我找你找不到。對不起啦。我打電話過來給你說,好不好?你難打字。”

兩口子吵架要放在私密的地方關起門來吵,劉八穩在宿舍裏,不方便。

外面那人鍥而不舍地繼續敲門:咚咚。

劉八穩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爬了起來,拍拍手,拉開門。

一個男生站在門口對劉八穩說:“您好,請問你是傑姆士邦德嗎?”

劉八穩楞了楞,伸出很臟的手去握那個男生:“你找傑姆士邦德?你走錯了,他不在這旮旯。”

我跟歐麗莎說:“你不用解釋的。誰在乎一個乞討得來的愛情?誰在乎。”

歐麗莎倒幹脆:“好,不在乎就不在乎,我再也不要看到你。我就當沒有見過你。”

這明顯是惱羞成怒嘛。

我一邊氣憤地打字一邊註意劉八穩和那個男生對話。

那男生看了看劉八穩的一身臟,猜測他正從地上爬起來,就收回了右手,朝裏面努努嘴說:“你是寢室長?”

劉八穩回頭看看,一地狼藉,滿身灰塵。嘟著嘴大搖頭,說:“不不不——!志願者。募捐礦泉水瓶。床上的那位才是。”

那男生大概看見我戴著耳機在玩電腦,大概以為我在看電影玩游戲或聽歌,估計我聽不見他們的聊天。實際上我只是帶著耳機在聊天,耳機裏沒有聲音,他們的言行舉止我盡收眼底。

只見那男生意味深長地說:“哦——。”

劉八穩指指外面說:“傑姆士邦德在隔壁棟。”

那男生說:“傑姆士邦德不是英國的CIA嗎?”

劉八穩有些臉紅,說:“你快去找。回見。”

劉八穩欲關門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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