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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見一般,開心害羞道:“好久沒見伯母了,好甚想念。”自從上次許氏想收她為義女不成後,二人之間就親切許多,硬是讓纖雲喊她一聲伯母。

“雲兒,這是你許嫣姐姐,比你年長一歲……瞧我這記性,一開心就忘了,趕緊進屋,外面風大。”許氏是真的開心,眼角還含著淚,許是想起了她已逝的女兒。

許嫣是許氏哥哥的女兒,父母雙亡後,就跟在許氏身邊,許氏沒有兒女,之前有個庶女孫依瑤已經被嫁出去,嫁中就她一個孩子,平日裏自然得到許氏的疼愛,可剛一進門,她就覺察到姑母對眼前的女子十分上心。

仔細瞧去,眼前女子身著淺淡的翠綠莎純長裙,外套錦緞淡米色小襖,邊角縫制雪白色的兔子絨毛,俏皮可愛,一條淡綠色的段帶圍在腰間,中間有著鑲嵌著一塊上好的和田美玉。梳簡單的桃心髻,僅戴幾星乳白珍珠瓔珞,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著細細一縷銀流蘇,圓潤的臉蛋白嫩嫩的,臉上的稚氣未去,更加顯得人靈氣逼人,舉止投足優雅,顯然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心中琢磨著也許是因為她的身份,姑母才那麽上心的,如此想想,許嫣心裏好過一些,擠出一抹笑容,向纖雲示好。

纖雲也微微含笑點頭,大概能猜到許嫣對她有敵意的心思,心中多少有點歉疚,輕聲道:“我喚你一聲許嫣姐姐,你喚我纖雲吧。”

許嫣也是心思通透的,明白許氏不會無緣無故請人過來,定是有什麽事情要商量,假托要去如廁離開。

許氏看了許嫣離開的方向,點點頭後又輕搖頭,心嘆道:她這個侄女看似聰明,卻經常忍不住那直脾氣,不合適在大家族生存,暗說明說多少遍了,硬是不聽,一心要嫁給子吟,莫不說齊府的人不同意娶這麽沒有身份背景的人,就是她也不同意。

轉身掩蓋掉心中的郁色,拉著纖雲的手,邊走邊說:“今日找你來就是說說體己的話,雲兒就是我半個女兒。”進了屋子,丫鬟們很有眼色地拉好簾子,守在屋外,應該是信得過的丫鬟。

看許氏的模樣似有要緊的事情,稍微思忖幾瞬後不得結果,索性就不再想。

“吳州的事情,確實多虧了你們,請受我一拜,我一個寡婦見葛將軍不方便,雲兒你就帶我替葛將軍道聲謝!”許氏猛然地就跪下來,行了大禮,嚇得纖雲直立起來,又覺得不是,連忙俯身拉起許氏。

“伯母,你無需如此,那些是父親應該做的,快起來,地上涼。”許氏含笑,穩定情緒後,二人重新坐回榻上。

“我雖是孫家的媳婦,可他們如此想害我,要不是葛將軍,我早早成了替死鬼。”許氏說著又激動起來。

這事情纖雲倒是有耳聞的,當初事情敗露後,孫大老爺一口咬定是夏家做的,他帶著家眷逃了出去,夏家大老爺是做官的,知曉後,通過關系,把孫家爺拉下來水,孫家無奈之下就把罪過都推死去的三房身上,一來二去,許氏就遭了秧。

葛天行雖找到聖上想要的那些遺留下來的錢財之物,卻也查出孫夏兩家只是皮毛,大魚還在暗中,聖上自然就沒有把孫夏兩家連根拔起,只稍微處置了,是留著長線釣大魚,許氏如此說,難道是發現了什麽?

☆、067、交鋒

屋內靜悄悄地,纖雲能聽到窗外風吹動葉子的聲音。

許氏朝著窗柩張望了幾眼,小聲道:“孫大老爺沒了,但是孫大太太和兩個女兒卻好好的,如今正然靜齊侯府。”

她聽了心中緊窒。

隨後感嘆道,也對啊,上一世,孫家的姑娘是要入宮做貴妃的,現在離選秀還有半個月,如此一來,只是改變父親母親的命運,其他人的命運依舊照著下去。

正想著許氏再次說道:“夏家二老爺沒了,夏大卻在京中謀了個實缺。”

想不到經歷如此遭遇,夏令其還能平步青雲,這麽說來李氏應該也跟著一塊來了,知道父親的所為後,應該會記恨上父親,而且當時葛老太太的態度寒了父親的心。

如今不再是一家人,各過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許氏不會無緣無故說著一番話,壓力聲音,神秘一笑繼續道:“饒是誰也不會想到,孫大太太居然和靜齊侯府的老太太沾親帶故的,孫二姑娘,也是個通透的,以前在家沒瞧出來,她來沒多久,就哄得老太太開開心心,腿腳的疾病也不犯了,頗受寵,現在連我這個做嬸嬸的,見到她都要禮讓三分。”

說完許氏長嘆一聲,似有說不完的苦楚和無奈,寄人籬下心酸只能往肚子裏吞。

孫依晴一直很聰明,躲在幕後,把別人當做棋子,她一人坐享收益,許氏說的結果,她一點都不意外,或許在心裏早早就覺得孫依晴能夠做到。

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甩甩這想法,娘果然說的對,她就是缺少了她的那份熱情和沖勁。

葛天行做了這麽多,和孫夏兩家的梁子結上了,如今孫夏抱上這棵大樹,夏家說不定也有門路,許氏是在提醒她,心中對許氏更加感激。

二人又說了會悄悄話,纖雲把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撿了些趣事說給許氏聽,氣氛漸漸緩和活躍起來。

時間晃晃即逝,許久不見,一說話就談了一下午,硬留著她吃晚飯,幾番推辭不得,既隨許氏去了正房。

丫鬟們早早就收拾妥當,見許氏來了,候命準備擺桌。

進來一枚紅色的如意繡花衣裳的女子,抹著厚厚地一層胭脂,笑著進了門:“姑母,我一人吃飯冷清,今日小叔不在,不介意我打夥一塊吃個飯吧。”

說完不等許氏答應,就命身後的丫鬟們把準備好的菜肴端進來。

怪不得許氏過得不如意,這女人明顯和許氏不對盤,氣焰卻如此囂張,許氏勉強一笑,點點頭。

那女子習以為常,似乎本應該如此,上前幾步,雙眼精光直冒,斜著眼打量纖雲,看的纖雲渾身不自在。

“哎呀,姑母哪裏請來的漂亮姑娘,比前幾日祖母請來的名角都好看,趕緊給我介紹介紹,改日也好引薦給祖母開開眼,省的每次都說我沒眼光。”女子肆無忌憚,眼神中的不屑之意十分明顯。

把她和戲子比較,真是把她當做泥人任人搓扁捏圓呢!

泥人也有三份脾氣,正當要開口反駁時,許氏投過來一個眼色,賠笑道:“六少奶奶就是這個脾氣,常常愛說笑,這是葛將軍的小女兒,只怕戲子是什麽樣子都沒見過的,你莫要嚇壞了她。”

六少奶奶是齊子吟哥哥的妻子,當年嫁過來沒幾日,就守了寡,齊二太夫人覺得虧欠了她,所以很是寵她,許氏是外人,她當然不放在眼中,連同她的客人都一樣不屑。

什麽將軍不將軍,她根本不認識,上午去找晴姑娘玩耍時,聽說許氏請了一位仙女似的姑娘,說不定是打算給齊子吟看親的,故而她才急匆匆地跑過來,放在平時才不屑過來呢,聽到許氏這麽維護那女子,更加覺得晴姑娘猜的八九不離十,立馬不悅起來。

許氏趁著空檔,剛忙介紹:“這是齊禦醫的嫂子,飯菜都涼了,趕緊坐下來。”

纖雲不知道齊家的那些曲曲彎彎,心中正狐疑什麽時候得罪了眼前的女子,見許氏頻頻使眼色,也知道此事多半有隱情,乖巧地坐下來。

六少奶奶很得意的看著桌上的珍稀佳肴,挑釁地看著纖雲。

她眼觀鼻鼻觀心,優雅安靜地吃著,桌上的菜肴確實豐富:通花軟牛腸,光明蝦炙,用反覆捶打的裏脊肉制成的白龍曜,羊皮花絲,豆苗貼田雞,奶汁燉雞,鹿雞同炒的小天酥,烤鵪鶉,過門香,再配上婆羅門輕高面,和清淡的紅豆粥,每樣小巧精致,色香味俱全。

許氏苦笑,真是小家子氣,葛家夫婦只得一雙女兒,二人都十分寵溺孩子,特備是權氏,更是吃穿用度樣樣都撿好的,家世雖比不上百年的侯門,可過的日子不比侯門的一些嫡出的姑娘差,真是小人心了。

見纖雲好不理會,淡定從容的神情,許氏不由地覺得今日的飯菜特別可口,看著六少奶奶黑著臉,她居然吃得比平日都多,心中對纖雲更加讚許。

既然有人送來好吃的,不吃白不吃,何必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纖雲每樣都吃一些,不時地還給許氏加幾塊,氣的六少奶奶差點要掀桌子。

二太夫人再寵愛她,也不能容她給齊家丟面子,這個度她還是拿捏得好的。

食不言,一頓飯下來,六好奶奶基本上只顧著瞪眼了,恨不得把纖雲吃下去,悻悻然地離開了。

“晴姐姐,你說說,哪有那般沒見過吃食的人,居然全部吃完了,一點都不客氣,真是餓死鬼投的胎。”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洩,找到孫依晴訴苦。

“六嫂子,那般沒見識的人,你和她較真就輸了,看把你氣的,苦的是你自個,你瞧瞧,眼角都氣的長了好幾道皺紋。”孫依晴擡眸朝著小胡氏眼角看去。

六少奶奶是二太夫人娘家族人中僅剩的晚輩,沒成婚就沒了丈夫,大家私底下都會稱呼她為小胡氏。

小胡氏一聽緊張的不得了,忙拉開銅鏡瞧瞧。

“果然,真是被氣到了,改日我定要討回來。”小胡氏恨恨地喃喃道。

孫依晴不是小胡氏,自然明白纖雲所為為何,心中對纖雲留了心眼,以前在吳州,她還小沒當回事,這次她定要連本帶息都討回來。

寄人籬下的日子不遠了,等姐姐被選入宮中,她在齊家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眼波流轉間,道:“六嫂子,你不用為那樣的人傷神,聽說前些日子,七爺好心救了她,她還趁機靠上去,就是我們府中的戲子也要臉面,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可見她是沒教養的,你和她較真就是自降身份。”

七爺說的自然是齊子吟,小胡氏一聽還得了,怒色道:“好個狐媚子,看我不去撕爛她的臉!”

孫依晴趕忙攔下來,急道:“我的嫂子,我是當閑話說給你聽的,你聽過就忘了吧,謠言不可信的,再說你現在去找她,估計人早走了。”

“那也不能這麽便宜她了!”小胡氏還是氣不過,整個人像似自己寶貝的東西被搶了一般。

小胡氏七情六欲全都表現在臉上,她的心思,孫依晴早早就摸得清清楚楚,嫂子改嫁給小叔在大戶人家也是常有的,再加上小胡氏還沒過門六爺救去了,做個良妾肯定不成問題的。

二太夫人也默許了此事,小胡氏自然更加大膽起來。

“那晴姐姐,你說怎麽辦?你一向有主意的,你幫幫我,我咽不下這口氣。”聽進去話洩了氣的小胡氏尋求道。

孫依晴輕輕笑道:“你貿然過去罵她,只會壞了你的名聲,這事情只要選擇一個適當的實際說出來,她自然沒臉面見人,到時候根本不需要你去趕人的……”

小胡氏聽得立馬笑顏如花,連連點頭。

☆、068、炙手

次日,纖雲甩開心中的顧慮,讓張掌櫃在外面多打聽打聽。

起身剛想去看看園中移植過來的幾盆花草時,九兒面帶喜色跑了進來:“二姑娘,夫人請姑娘過去坐坐,說是姑太太來了。”

纖雲一喜,好久沒見了,記憶中的那個豪爽的姑母,有她在身邊,總覺得十分輕松愜意。

稍微收拾一番就迫不及待去了正屋。

“姑姑,泱泱可想你了!”纖雲迎面撲上去,直接撲到葛天沁的懷中。

葛天沁使勁抱了抱,拉著纖雲,端瞧道:“讓姑母看看,我家泱泱是不是變成大姑娘了,白嫩嫩的小臉蛋,真是長大了,姑母像你這麽大的時候,比你還矮上一頭了。”

葛天沁是葛天行的結拜妹妹,她本身是孤兒,十歲那年,葛天行在行軍的途中所救,當時她無父無母,對以往的任何事情都沒記憶,卻有一番好身手,幾次幫助葛天行打得勝仗,後就結拜為兄妹,她就隨葛天行的姓氏。

豐越國民風純正,女子做將軍在歷史上不是沒有,所以當葛天沁做將軍時,憑借她過人的本事也贏得將士們的信任,如今也官拜正三品,是今朝唯一一位女將軍,頗為惹眼,最膩歪就是女兒間的曲曲彎彎,殷殷燕語,和權氏情誼相投。

權氏輕輕咳嗽一聲,領著一個華服的婦人進了院子。

葛天沁看到此人,握住纖雲的手一緊。

纖雲很乖巧地所在葛天沁身旁,恭敬地行禮。

“葛將軍也在此,真是趕巧了。”那華服的婦人笑盈盈地上前說著,禮貌性地行禮,眼底閃過一絲不悅,纖雲巧妙的捕捉到。

“尚書夫人也是難得一見的貴人,看來今日這趟來的是賺到了,嫂子,趕明兒我可要多來幾趟。”葛天沁雖不喜歡那些勾心鬥角,但作為宅內婦人多年,也學的一些虛以委蛇。

二人寒暄一番,權氏招呼三人都就座吃茶。

“果然水靈,聽說令愛是才學驚人,一番珠釵手藝更是絕倫,今日總算見到其人了。”尚書婦人剛才心中鄙視,面上卻裝著十分羨慕欣賞的神情,剛才進門就瞧見和葛天沁沒大沒小的摸樣,心中頓時不喜。

“夫人過獎了,那都是傳言,傳言往往都是誇大其詞的,什麽手藝不手藝的,都是鋪子的師傅做的,她一個姑娘家,只是偶爾學習打發時間的。”權氏心中得意自家女兒的好,謙虛地說道,還朝纖雲撇去一個眼神,讓她別開口。

纖雲怪怪地點頭,垂眸間就瞧見表姐賀水欣沖她渣眨眨眼,似乎在說:“好無聊,我們出去玩吧。”

葛天沁嫁的是昌平公主的兒子賀水善,昌平公主是皇帝的親姑姑,年輕的時候也是驍勇的將軍。

她總共得了一雙兒女,女兒正是眼前的賀水欣,在纖雲記憶中,這個表姐為人十分豪爽,正是隨了她母親的性子,此刻估計正如熱鍋上的螞蟻,煎熬著呢。

纖雲也覺得無趣,官太太們談事情,和她沒有關系。

權氏看出女兒的心思,出聲道:“你表姐妹,好久沒見,自個去玩玩吧,別在這裏礙著我們了。”

賀水欣如同大赦,恭敬地行禮,端莊地挑了簾子出門。

隨後就很沒形象地拉著纖雲一路奔跑,等過了回廊,才拍著胸脯道:“真是憋死我了,再不出來,我會死在那裏的。好幾年沒見,你到變得沈得住氣了?”

賀水欣狐疑地打量纖雲,她才反應過來,小時候二人常常一起廝混,興趣相投。

當家笑道:“還說我,你小時候常常做了壞事都是我去給姑母說情,有一次偷偷跑出門,我們吃了好多東西,結果吃壞了肚子,鬧得醫館裏,姑母來人一抓一個著,我當時被娘狠狠禁足了三個月。”

“我也被禁足了三個月,娘還請來了什麽教習嬤嬤,差點沒把我整死。”賀水欣捏了纖雲的白嫩臉蛋回憶道:“還以為你變了的,原來是長大了……”

長大了就會有許多煩惱,轉而想到之前聽到的談話,狡黠地眨眨眼道:“要是你嫁給我哥哥的話,我們以後還可以一起玩啊,是不是?”

纖雲語塞。

一時沒想到賀水欣會提這事,姑母此次來,大概也是有次想法的吧,表哥賀水鏡小時候纖雲也一塊玩的,十分愛護妹妹,為人幽默風趣,算一算應該有十八歲了,難道到現在還沒議親?

似是看出纖雲的困惑,賀水欣解釋道:“我娘就盼著你回來了,哥哥自己也不著急,正好可以多玩玩,樂得自在。”

“要是,要是我們萬一回不來,那豈不是……”纖雲後面的話好意思說出來,雙眼明亮地看著賀水欣。

“哎,算了,我最不愛這曲曲彎彎了,實話和你說吧,我今日來就是要問問你,你對我哥哥有沒有意思?”賀水欣索性擺手,直接問出來。

她頓時雙頰緋紅,饒是重活一世,這麽直白的話,也不好意說出口,一時間也把握不準賀水欣的意思。

難道是表哥本身也不願意,所以派賀水欣來探探口風,回想小時候賀水鏡對他雖好,卻是如同對待賀水欣一般,只是當做妹妹來疼愛。

越想越覺得是此種可能,支支吾吾道:“這事情自己哪裏能夠說得清的,我自小就沒哥哥弟弟,一直把表哥當做自家哥哥般親近的。”

只有哥哥妹妹的情誼,賀水欣心中一松,轉而有有些失望。

“你別怪我,我也是被逼的,我哥有個喜歡的人,我娘一心想要你做媳婦,現在還不知道哥哥喜歡人的事情。”賀水欣感嘆道:“不過要是做嫂子的話,我還是願你來做的,說真的,我是真心的,要是你想嫁給我哥哥的話,我一定會幫助你的。”全都說出來後,賀水欣輕松許多,整個人都明快起來,眉宇間的郁色全都消失不見。

她相信賀水欣說的話,不過她目前確實對表哥沒有男女之情,轉而腦中又浮現一個淡雅的男子模樣,頓時臉頰緋紅,嘴角淺笑。

“不過如今看來,娘也遇到對手了。”賀水欣沒心沒肺地笑道,引得纖雲好奇。

“今日來的尚書夫人,估計也是來說親的,至於說的哪一家就不知道了,我們泱泱真的搶手,還沒及笄,舅舅家的門檻就要被踩斷了!”賀水欣歡快地在纖雲屋中,邊說還邊表演,引得屋內的丫鬟都笑起來。

“我們姑娘這麽好,當然受歡迎。”自己服侍的主子受歡迎,丫鬟也張臉,晴遠說話間頗為得意。

潘尚書一向與葛家有過節,此番說親定不會為她潘家,那會為誰?

葛天行得寵,又手握重兵,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只要好好拉攏,這將是不可多得的官中助力,拉攏的方法最好就是聯姻,葛家如今只剩下她一個沒有訂親的姑娘。

聖上必定也預料到此等情景,對皇位那麽謹慎之人,對手握兵權的人肯定多加防範,難說這次不是聖上有意試探之。

想著纖雲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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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猜字

賀家本來和葛家就是連帶著親的,即使親上加親,聖上也定會覺得正常,潘尚書和和華平侯家是姻親,尚書夫人來多半是給華平侯家說親的。要是兩家再結親,官場關系太過聯合,聖上會忌憚,母親應該明白這點的,纖雲自是不急這茬。

權氏三人顯然談得不愉快,尚書夫人也板著臉早早就離開。

原本就是姑嫂,想做親家是自然,纖雲真正擔心的是這點,保不齊哪天,母親就給她安排好這門親事。

想想不得頭緒,就準備和賀水欣一起去參加寧王妃的賞花節,每年到五月,寧王妃都會舉行,邀請京中權貴的姑娘公子們參加。

賀水欣賴在纖雲的如意白絲綢的榻上,無奈道:“年年賞花,那幾盆花都是一個樣,有什麽好賞的。”

人比花兒美,賞的是人,哪裏是擺在那裏的幾盆花,賀水欣也明白,就是不耐煩,寧王妃是皇親國戚,送來帖子,自是不能不去的,連剛回來的纖雲都收到了帖子。

權氏自然又是十分重視起來,以往有纖語分擔一些註意力,她可以渾水摸魚,現在母親整個註意力全在她身上,幸福的同時也沒了自由了。

“雲兒,這件好看,俏皮可愛,最合適。”纖語幫胖選衣服首飾,看著桌上一大堆的衣物,纖語也有著汗顏的感覺,母親這也太緊張了吧,妹妹年紀還小,還怕找不到好兒郎,暗暗慶幸當初她的規模小多了,難怪這幾日妹妹都撇著嘴,一臉不高興呢。

不過賞花會是一個好的露臉的機會,妹妹一直養在閨閣,即使再好,別人也無法知曉,是該出去走走,去參加的女子都是貴族後人,風頭不能過盛,蓋了皇家風範,但又不能太樸素怠慢了寧王妃,依照她參加過的幾次經驗來看,選擇比較淡雅的顏色,搭配一些亮眼的裝飾。

收拾妥當後,權氏瞧了好幾圈才放心,道:“你什麽都好,就是氣頭上太過執拗,此去肯定遇到不少姑娘,有的姑娘說話刻薄,你別跟著一般見識,當做耳旁風就好。”

纖雲掛著微笑,四肢早已經累了脫力,依然按照母親之前要求的姿態走了一遍,得到滿意後,她才上了馬車,倚在賀水欣身上:“天沒亮我就被換起來,我瞇一會兒,到了再喚我。”

賀水欣十分同情,點點頭,慶幸她娘是個粗枝大葉的。

此次賞花會和往常一樣,設在寧王妃的一處別裝上,冬暖夏涼,還有一年四季都溫暖的泉水,畢竟皇家地盤,大多數貴女們都十分珍惜此次機會。

寧王爺是皇帝的堂弟,其父輩是嫡親的兄弟,自然都是皇家人,別裝也是皇家產地,大道直通,遠遠就瞧見茂密翠綠的樹木整齊排列,一股暖暖含著芳香的氣息撲面而來,洋溢其中,覺得整個身子都輕松愉悅起來。

走近後,遇過茂密的樹枝後,映入眼簾的是五顏六色的花朵,正當萬花爭艷的時節,草木繁茂蔥綠欲滴,花團錦簇,相互襯托,交相渾映,整個花圃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引得不少貴女們留足讚嘆。

移步換景,纖雲算是飽了眼福,看慣了淡雅竹林的眼睛不禁為此景驚嘆,流逝潺潺,穿過一片桃花林,桃花粉嫩,鶯聲燕語,唧唧咋咋,清脆動聽。

遠遠就瞧見前面三個大字“錦繡亭”,鏨金紅底,字體渾厚有力。

賀水欣一看就著了迷,她有兩大愛好,練字和看戲,至今纖雲都沒想明白,不耐煩的她居然可以一練字好幾天,不吃不喝,看戲連看好幾場,一點不覺得累。

“這字寫的真好,不知道是出自何人,不過看著似乎有些眼熟……”皺著眉頭,就是想不出來,硬拉著纖雲在亭前立足好一會兒。

“不認識就別裝的好似一番飽讀才學一般,果然是一丘之貉。”小胡氏眼見看到纖雲,故意跑過來奚落一番,身旁跟著的是孫依晴以及齊家的姑娘。

賀水欣一臉詫異,她不認識眼前的人,為何要如此奚落她,頓時火大。

眼見賀水欣要發飆,纖雲沖她苦笑,使了眼色才安撫住,而賀水欣多看了幾眼牌匾,回給纖雲一個放心的眼神,道:“我們才學自然比不上,那你說說看,這是出自何人之手,要是說的出來,我就向你服輸,要是說不出來,你公開道個歉!”

把道歉二字咬的十分重,小胡氏氣呼呼的幹瞪眼,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幾盞茶的時間過去,小胡氏急的滿頭大汗,恨不得把那三個字瞪沒了,最後無奈之下,想乘機溜走。

“快來看看,這裏有言而無信之人,剛才是你親口答應的,現在決然想趁機逃跑,真不知道言而無信的人是怎麽渾水摸魚進來的。”賀水欣幫剛才小胡氏的話回敬過去,大感暗爽。

不少貴女們都過來瞧熱鬧,其中有不少是認識賀水欣的,都紛紛表示友好支持。

“賀姑娘的書法可是千金難求,在京中誰不知曉,就是連聖上都十分愛惜的。”明顯是崇拜賀水欣的姑娘。

這下小胡氏傻眼了!

纖雲此刻暗暗覺得賀水欣的神情,活脫脫地想一只要吃小白羊的大灰狼,莫不是這牌匾上的字就是她本人的,要真是如此,她真的無語了,連本人居然一開始沒有認出來!

當然,要是此事能夠氣氣這個囂張的小胡氏,她也是樂見其成的,誰讓她似個炮筒,見人就放。

孫依晴顯然事先也不知道這些事情,頓時也沒了主意,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推了推小胡氏的胳膊,輕聲道:“名聲要緊,還是道個歉吧。”

小胡氏漲紅了臉,垂眸,抿了抿嘴,幾番要說不說的樣子,最後當眾人都不耐煩時,發出幾聲如同蚊子聲音:“剛才是我唐突了。”

不過站的近的人,還是有人聽到了,賀水欣也不想表現出欺負人的樣子,見好就收,道:“既然你那麽喜好書法,改日我們可以一起切磋,今日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呵呵。”

說完沖著纖雲眨眨眼,二人攜手離開。

眾人看完了戲也就散了,許嫣一臉羨慕,羨慕賀水欣那份瀟灑,漸漸對纖雲也起了好感。

小胡氏恨恨躲腳,低頭暗暗跟在後面。

☆、070、公主

賀水欣一頭錦緞般的長發,用一支白玉珊瑚簪子挽著。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舉止投足間十分淡然瀟灑,若是嫡仙下凡,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眼波盈盈,平添幾分靈氣。

經過剛才的事情,二人受到註意自然多了,不少貴女都暗暗打探賀水欣身旁的靈氣逼人的女子的來歷。

纖雲今日盛裝打扮,一身銀絲茉莉對襟振袖收腰絲制羅裙,雅而不俗的鵝黃色,淡淡的幽雅,腰間一朵大大的乳白色蝴蝶結,桃心鬢上插著蝴蝶金步搖,斜插雕花木簪,靈動的茉莉耳飾在春日的陽光下閃爍著,滿園的春色下也掩蓋不住其芳華,不施粉黛的白皙面容,嫩如桃花,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似乎能閃動人心,舉止投足見,小女兒的嬌態盡顯。

貴女們紮堆出現,五顏六色的衣裳,正好和花圃中的花兒相互映襯。

“水欣旁邊的這位妹妹應該就是葛將軍的小女吧,第一次來參加別拘謹,都是年紀相仿的姐姐妹妹。”溫柔的聲音抑揚頓挫,聽的人心中嬌軟,定睛看去,只見一個優雅的少女。

一襲蘭色的窄衣領花綿長袍宮裝,看起來淡雅脫俗,外罩深藍色的絲綢高雅飄逸,繡花腰帶,烏黑的長發綰起,左右各一只鎏金穿花戲珠步搖和菊花紋琺瑯彩步搖,銀質流蘇,走起路來,一搖一擺,手上帶著金黃鐲子,耳旁垂著翡翠耳環,脖上掛著珍珠項鏈,星眸明亮,膚如凝脂,正笑著打招呼,笑容四春風般溫暖。

“正是,公主猜的可真準。”賀水欣態度十分熟絡親切道。

看來她這個表姐在京中很有人緣,今朝只有好幾位公主,但是待字閨中的年紀都不大,眼前的年紀有十四五歲的樣子,應該是三公主端品公主。

纖雲忙行禮道:“小女正是。”

見纖雲一臉正經,端品公主佯裝責怪道:“你整日念叨的妹妹也是個古板的,虧你使勁誇的,引起我萬分的好奇。”

她愕然,難道這公主和賀水欣是一個品好的?向賀水欣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許久不見,是有些變化,不過小時候的那些事情是真的,我可沒編排,等多見幾次熟絡了,你就發現好玩的呢。”賀水欣反駁道,毫不在意端品公主的質疑。

端品公主的生母是普通的侍女,難產而死,一直養在皇後膝下長大,卻不得寵,眾人也就不會故意來奉承。

貴女們由於各自出身的原因,也分成好幾派,賀家是駙馬,不能為官,葛天沁是個例外,即使如此也是屬於皇帝一派的,端品公主相比較於其他人而言,自然會更親戚賀水欣,不過這些在公開場合,二人還是知曉分寸的,說了會話就分開來。

纖雲施禮相送。

“等會你就看到了,每年都很熱鬧的。”說的不是別人,正是被貴女們圍住的四公主,端茗公主,是皇後所生,大家自然趨之若鶩。

端茗公主才十歲,個頭不高,被一群女子圍著,纖雲看過去,只看到眾人的腦袋。

賀水欣神情淡然地拉著她正準備走時,一個幼稚的聲音喚住:“水欣姐姐,果然是水欣姐姐!”

甜甜的聲音加上甜美的笑容,聽的賀水欣一身雞皮疙瘩,無奈地緊握了纖雲的手,使了一個眼神,擠出一絲笑容道:“參見端茗公主。”恭敬地行禮,引得纖雲也跟著照做。

“水欣姐姐,最近你怎麽也不找我玩,父皇不許我去找你,在宮中好悶的,今日終於可以出來玩了,你定要陪我一起,好不好嘛?”小女兒的撒嬌,拉著賀水欣的衣袖輕輕搖擺,眼神十分無辜,水靈靈的大眼睛,似乎只要賀水欣不答應,就會如山泉一樣,爆發出來。

賀水欣頻頻蹙眉,嘴角抽了抽,盡量緩和語氣道:“水欣自然會陪著公主的。”

見答應了,端茗立馬開心的不得了,整個人都差點蹭到賀水欣身上去。

“茗兒……”端品輕聲喚了一句,端茗公主整個身子似竹竿似的立起來,瞪著大大的眼睛,幽怨地看著她,無聲地控訴不滿。

端品無奈地笑了笑,拉著端茗的手,讓賀水欣空閑出來,她這個妹妹,什麽都好,就是總是喜歡搶她的東西,平常見賀水欣和她關系好,就巴巴地貼過來,可惜的是賀水欣最膩歪的就是她妹妹的這樣的女孩兒,沖著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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