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力量和血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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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力量和血結
一切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沒有變化，協會的大獵人，城堡的吸血鬼統領，羅曼城的傑出巫師，和以假亂真的大巫師，還有他們眼中的搗亂分子，在一座城裏相安無事各取所需，只是他們各自密謀的事情，就似乎不平常了。
“如果能等到下月初一也就是除夕剛過結下血結，是最好的時候，不過上古者應該不會給我們那麽多時間了。”尼娜對威廉說，“詹姆去羅曼城了，如果上古者有行動，他回來的時候就可以結下血結。”
“亞裔女巫的謀殺案怎麽回事？”威廉問，“我聽說已經結案了。”
“是啊，你一會兒不在，卓越來過了，給我看了一段視頻，上面清晰的記錄了那個長發男巫殺她的過程。”
“卓越？葉子的嫌疑最大，你想到了什麽。”威廉靈光一閃。
“不管這個卓越是真是假，他現在，就是大巫師卓越。”尼娜說，“其他的事情，等解決了上古者和獵巫再說吧。”
“殺上古者需要葉子來，可是葉子不在，我打聽到轉化季風的是葉子。”
“這就說通了，季風是引上古者出來的工具，而長發男巫把這些事情都提前了。”
“長發男巫呢？”
“也失蹤了，他把冰施了黑魔法。”尼娜帶著惋惜的語氣。
正在葉子的海邊別墅裏研究各州防護咒語的張超發現了地下室的門，這時火風風火火地進來，問張超：“你是誰？”
“張超，你是誰？”
“葉子的助理，火。”火還算客氣，“請你不要進去。”
“好吧。”
火說話的功夫，張超看見星辰走進來，和火進了地下室。
“怎麽了？”雲霄早晨睡醒了從樓上走下來。
“有點奇怪，沒事，可以開始了。”張超說。
“好的。”
“昨天我們體驗了自然界的生命力，現在。”張超拉開窗簾，“捧一把陽光。”張超把兩只手放在陽光下，陽光落在她手掌上，手掌周圍泛著金色的閃光點，雲霄也擡起雙手，可是陽光灑在她的手上，周圍沒有金色的閃光點。
“集中精力，把註意力轉移到手上。”張超說，雲霄看著她的雙手，張超拉上窗簾，帶雲霄來到海邊，說，“再試一次。”
張超先擡起手，一道陽光落在她手掌上，被她拖起來，一條肉眼不可見但是雲霄足以看清楚的金色光芒從天空照在張超手上，張超把光芒放在雲霄手掌上，光芒突然暗淡，然後消失。
“你的內心要充滿了陽光。”張超說，雲霄看著自己的手掌，張超又把一把陽光放在雲霄手掌裏，光芒晃了晃漸漸消失。
“非常好。”張超彎腰抓了一把沙說，“現在捧起一把沙。”
雲霄照做，兩手捧著滿滿的沙子，可是沒過一會兒，沙從手中流光了，張超把握著沙子的手擡到雲霄的手上方，輕輕松手，沙子落到雲霄的手上遲遲不肯流走。
張超把張開的手停留在雲霄的手上方，說：“把手放低一點。”
雲霄剛把手放低一點，她發出短促的驚訝聲，捧在她手裏的一把沙子飄浮在半空中，張超說：“捧住它們。”
雲霄的手接觸到沙子的時候張超把手放下，沙子沒有很快流走，雲霄問：“咒語還有效？”
“我沒有念咒語，這是你的力量。”
雲霄一高興，得意忘形，拍手鼓掌的時候沙子都落在海灘，張超也露出淡淡的笑容，她看著大海，微笑著。
“老師，那天的大火是怎麽變出來的？為什麽我站在火裏也沒有被燒傷。”
“大火是真的，但是你站在火裏是你的幻覺。”張超說，擡起一只手，“別說話。”
雲霄看著莫名其妙地張超，她似乎讀懂了大海告訴她的信息，然後拼命往房子裏跑，站在洗手間門口盯著洗手間的地板，瞪大了眼睛，她看見葉子在這座房子裏吐血的場面。
雲霄不敢說話，跟著張超，張超扶著洗手間的門，閉上眼睛，說：“休息一下。”
地下室裏，星辰仔細檢查冰已經腐爛的皮肉，皺著眉頭：“雖然她的血液不流淌，可是，火，你看，腐爛的地方還在擴散。”
“有辦法的，是不是？”
星辰搖搖頭，說：“我也無能為力。”
火說：“她還能活多久？”
“這樣下去還有七天，如果她醒來，不到一天。”星辰說，眸子裏閃爍著悲傷。
火搖搖頭，她似乎在努力接受這個事實，她蹲在冰面前，用耳語般的聲音說：“冰，你想怎麽度過最後的時間？你總是跟我抱怨活了很久都沒有好好在人類的世界逛一逛，你還說過如果2012世界末日真的來了，末日前的一天，你要在最繁華的街上，末日來的時候，你要把買來的東西通通送給路邊逃命的人們。”火擦了擦眼淚看著星辰，用祈求的目光看著他，“請不要讓她太疼。”
星辰解開了冰身上的封印，冰臉和身體變的光滑，她看著火淚汪汪的眼睛，星辰輕輕地出去了，他看著張超呆呆地坐在洗手間門口，雲霄朝他走過去，欲言又止。
“她好像不太對勁。”雲霄對星辰說。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看看她。”星辰說，雲霞上樓了，星辰給張超倒了一杯水，遞到她面前，輕輕地問，“你還好吧？”
張超說：“她為什麽沒告訴我，葉子呢？”
星辰請張超在沙發上坐下來，說：“事情很嚴重，她想保護你，這是她對我說的。”
張超搖搖頭，說：“請你告訴我，葉子現在在哪。”
“我還不能告訴你，抱歉，不過她還沒有死。”
“不，我看見了，她在這裏吐血。”張超想反駁星辰，樓上的雲霄聽見後震驚地到樓梯口，她正好看見地下室的門開了，冰和火並排走出來，刺鼻的氣味，雲霄不由皺著眉頭，葉子家的地下室還有一個人？雲霄疑惑著。
冰和火離開以後，星辰擡頭看著樓上的雲霄，雲霄很識趣地進了書房。張超握著杯子，她握的太緊，關節骨頭都發白了。
“她多久沒吃東西了？”
“五年。”星辰說。
“沒有辦法麽？”
“本來以為這個大獵人轉化了維持該有的自然平衡後，葉子就可以吸血了，但是問題不在大獵人，而是上古者沒死。”
“我知道他沒死。”張超思索著，“那葉子打算怎麽辦？”
“她在等一個時機，我們都在等一個時機。”
張超點點頭，說：“剛才出去的那個吸血鬼中了黑魔法？”
星辰點頭，張超說：“我想上去躺一會兒。”
張超打開葉子的房間，翻著葉子床頭的筆記本，她隨手寫下的句子，畫的簡筆畫，還有偶爾還有幾個已經死去的故人的名字，更多的是一些日常的瑣碎事務。張超把葉子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找了一遍，最後在墻上掛的吉他的琴弦根部找見一張內存卡，原本以為自己發現新大陸的張超把內存卡搭進自己的手機後她楞住了，從頭到尾都是葉子五六年前和啼月，漁江還有卓越一起玩音樂的視頻。
“這是你想記住的？還是想遺忘的？”張超輕聲說，把內存卡取出來，放回原處。
協會又一次炸開了鍋，花傑竄到尼娜面前，說：“看看這個。”
“上古者綁架了雲彩？”尼娜看著花傑遞給她的信，“他要贖金？你在開玩笑吧。”
“我可沒心思用上古者的筆記寫一封信來勒索你。”花傑說，“好吧，我是來找你合作的。”
“進辦公室說。”尼娜說，關上辦公室的門，“發生什麽事了？”
“城堡失火，城堡的地界上死了將近一半的吸血鬼。”花傑說，“雖然大獵人和城堡一直沒有合作，但是現在咱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
“上古者現在在哪。”
“南山。”
“走，我跟你走一趟。”
“帶幾個巫師。”花傑提條件。
尼娜揚了揚眉毛，出了辦公室，很快，她帶著五個巫師和花傑離開了協會，留下威廉看著協會，威廉自言自語，說：“上古者要大開殺戒了。”
一行人出現在南山腳下，上古者正等著他們，他旁邊的一根粗木樁上釘著一直在流血的雲彩，她的尾巴已經露出來，身上的血管基本上幹枯，沒有生氣，奄奄一息。
“放了她。”花傑說。
“贖金呢？”上古者的臉上泛著猙獰的笑容。
“你先放了她。”花傑朝上古者吼。
“我得先澄清一下，她是主動來找我的，因為她喜歡你，可是你卻不喜歡她，看看吧，一個為情所困的女子，你們那句話怎麽說，癡情女子薄情郎，她只是個開始，你們，一個一個都要死，只是時間問題。”上古者說，在花傑上前救雲彩之前掏出雲彩的心臟塞進花傑張開的手掌中，花傑看著雲彩空洞的目光，上古者消失了。
尼娜沒有追上上古者，返回來看著花傑抱著雲彩，花傑不說話，雲彩的身體像著了一把火，燃燒成灰燼，消失。
花傑依然還保持著抱著雲彩的動作，似乎他還真的抱著雲彩，半晌，尼娜扶著花傑的胳膊讓他放下手臂，把他帶回協會。
“發生什麽了？”威廉跑到門口問尼娜。
“雲彩死了。”尼娜動動嘴唇，威廉楞在門口，腳下似乎生出了根，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聽聞死訊趕回來的詹姆和尼娜在辦公室討論和雲霄結下血結的事情。
“天黑之前一定要找到雲霄。”尼娜說，“你說按一個老師的邏輯，她會帶著人躲到哪去。”
詹姆不假思索地說：“葉子家。”
“我去走一趟。”
“我跟你去，我怕半路上古者冒出來。”詹姆像在開玩笑，尼娜也沒心情想那麽多，和詹姆走到協會門口，威廉還在那站著。
尼娜看見威廉失魂落魄的樣子小聲對詹姆說：“我先把他罵醒了，咱們再走。”尼娜一耳光朝威廉臉上打過去，不輕不重的一記耳光，威廉輕輕躲過，尼娜的指甲劃破他的臉，尼娜說：“你在幹什麽，企圖在太陽底下自殺，還是緬懷你那些死去的前女友，那我再告訴你一個消息，想想當年葉子死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你再這麽頹廢下去，雲霄也快沒命了，過幾分鐘你就能把你近期的三個女朋友一起緬懷了。”
尼娜和詹姆走後，威廉開始想葉子。
張超從葉子的臥室出來，星辰已經離開了，她去書房找雲霄，雲霄抱著一本愛情小說，淚流滿面地擡頭看張超，說：“老師，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
“怎麽才能知道自己的異性朋友夠不夠愛自己？”
“這是兩個人相互的事情，你足夠的愛他，就會感覺到他足夠的愛你。”
“可是威廉最近不太像從前，他好像總是心事重重的。”雲霄說。
張超不能做任何評價，便說：“你當面問問他，他會告訴你的，我們繼續吧。”
“好。”雲霄把書插回書架，和張超下樓，張超的手機響了。
“今晚行動。”張揚低沈的聲音傳過來，帶著嘶啞。
“好，我趕天黑過去。”張超掛了電話，門鈴就響了，張超打開門，和尼娜擁抱，詹姆不懷好意地對張超笑笑，沒見過詹姆的張超對詹姆十六歲的臉露出驚訝的表情，詹姆走進門，看見雲霄。
“原來你躲在這裏。”
“詹姆，說話還不靠譜。”尼娜松開張超，“羅曼城的前公爵大人，葉子認識他的時候已經被削了爵位，整天郁郁寡歡，就給了他一個巫師聯盟的部長當著玩。”
詹姆回頭打量著張超，說：“卓越時常提起你。”
“真奇怪，卓越怎麽會不提葉子提我。”張超笑瞇瞇地說。
“他是這麽說的，葉子的發小兒是個懂得自然力量的巫師，能不能給我們展示展示讓我們開開眼？”詹姆調侃著。
“你堂堂的公爵大人什麽世面沒見過，這點雕蟲小技怎入你的眼呢。”張超說。
詹姆拍拍手，說：“難怪葉子這麽信任你，尼娜，又是一個巾幗英雄。”
“別打她的主意，你請不動她的。”尼娜攔住詹姆。
詹姆只好放棄，說：“好吧，不強人所難。”
“謝謝。”張超說。
羅曼城的入口處，天帥接到火的消息後匆忙出了羅曼城，在羅曼城的入口，上古者掏出了他的心臟，扔到一邊，說：“你這個吸血鬼不是吸血鬼的怪物，給你的主子帶句話，她不出來，我就把她的手下都殺光。”
等不來天帥的天將給他打電話也沒人接，他悄悄對火說：“我去看看，別出什麽事，你先陪著她。”
“小心點。”火看了看正在給自己挑選頭飾的冰，小聲對天帥說。
天將走出商場徑直跑向羅曼城的入口，一種強烈和絕望的感覺壓著他的胸口讓他透不過氣，大老遠看見天帥躺在羅曼城的入口，他剛走進，驚呆了，天帥的心臟被扔到一邊，渾身幹枯，天將蹲下來，覺得一個人影站在他背後，他握緊拳頭，站起來，轉身，滿臉視死如歸的表情，看著上古者。
上古者一把掐住天將的脖子，說：“還有你，不像吸血鬼的怪物，告訴你們的主子，她要是還不出來，我就把最後那個也殺掉。”上古者說著，另一只手舉到半空，“去死吧。”
一股力量燒著了上古者的手，上古者松開天將，看見冷著臉的星辰。
“大白天的，你是不是放肆過頭了。”
“又來一個怪物，真好。”上古者說，星辰在他面前燃起一把火，拉著天將進了羅曼城。
透明的葉子在睡著的卓越耳邊叫他，聲音聽起來像出事了：“卓先生？卓先生？”
卓越睜開眼睛，看著透明的葉子微笑著：“怎麽了？”
“讓我出去，我要出去。”葉子說，“天帥死了，雲彩也死了，上古者大開殺戒了，冰也很快就要死了。”
“不行，出去你就死了。”卓越果斷拒絕了她。
“我要不出去外面還會有更多的人沒命的，可能是我們的朋友。”葉子保持鎮定。
地穴的門被打開了，星辰急匆匆地走進來，他看了看周圍，問：“你在和誰說話？”
“問問他外面的情況怎麽樣了。”葉子對卓越說，星辰看著葉子站的方向，但是他看不見葉子。
“發生什麽了？”卓越問，他其實在說話的工夫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
“上古者在屠殺，吸血鬼，雲彩，還有葉子的助理們，還沒有到狼人，應該就在今天晚上，樹林裏有一群狼群。”
“我必須出去。”葉子對卓越說，“不然我們救不了張揚和張超，他們快要結婚了。”
“你就惦記著婚禮，還記得什麽。”卓越說，和星辰到地穴門口商量，兩分鐘以後，卓越進來了，透明的葉子坐在棺材旁邊等著卓越。
“什麽結果？”
“星辰在門口。”卓越說，拉開他的背包，從底層抽出一個裝著輸液管的袋子，“把你放出去前得給你上個保險。”
卓越看著葉子消失，他解開封印的咒語，拔出木樁，嫻熟地把輸液管的兩端分別插進他和葉子的手腕裏，當葉子恢覆神采後，卓越一邊繼續給葉子獻血，一邊從背包裏掏出血袋給自己補充能量。
葉子站在地上活動筋骨，卓越收了輸液管，葉子說：“看，好好的衣服，破了個洞。”
卓越戴上墨鏡脫下他的外套給葉子披上，說：“好幾天沒回家了，穿了好幾天了，湊合著穿吧，至於墨鏡就不能給你了，萬一有個差池，我還得當不存在的人。”
“主要是我那個衣服破洞的位置容易讓人浮想聯翩，比如被兇殺之類的。”葉子不靠譜地說，揉了揉手腕，“走吧，現在什麽時間？”
“天快黑了。”卓越說，和葉子還有星辰出了羅曼城，上古者不在門口，但是葉子停住腳步，她看見雲彩朝她走過來，透明的雲彩，還有透明的天帥。
葉子搖搖頭，說：“去另一個世界吧，這個能回來的世界，真的太苦了。”
“救救冰，葉子。”天帥說，葉子割破手腕跟卓越要了一個器皿，天將從羅曼城走出來。
“葉子，讓我去吧。”
“花傑他們都在樹林裏，上古者也去了。”雲彩說，葉子只好讓天將去給冰送血。
“註意安全。”葉子鄭重地對天將說，天將點點頭，她看了看卓越和星辰，“我們去樹林。”
路上星辰說：“上古者的力量大不如以前，可是他好像有一個力量的源泉。”
“那個敗類。”卓越狠狠地說，“我和葉子去殺他，你先去樹林。”
星辰點頭，葉子說：“保護張超和張揚。”
星辰微欠身體，消失了，葉子和卓越往山坡上趕。
樹林裏，張超小心翼翼捕捉周圍的動靜，她覺得一個身影從身後撲過來，一回頭，張揚擁抱了她，說：“我好擔心你。”
“我也是。”張超說，“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麽？”
“好了。”張揚拿出一個小試劑瓶，“整個狼群的狼毒。”
“走吧。”張超說，和張揚出現在山腳下的山洞旁，很多狼人站在周圍保守，張超從包包裏往出掏各種試劑瓶，她甚至從包裏掏出一只簡易的坩堝，用咒語在山洞中生了一堆火架著鍋，開始往坩堝裏加各種試劑和狼毒，然後熄了火對張揚說，“分給每一個成員。”
“美女，這個管用嗎？”一個長的很高大的狼人問。
“當然了，吸血鬼和狼人是天敵，而且一個狼群就是一個團體的力量，一旦你們的狼毒咬了吸血鬼，就算是上古者，也是致命的，所以，你們有一些時間，用獠牙把他們咬死。”張超說。
“揚哥，你真有福氣。”一個個字矮很多的狼人說。
張揚得意的擺擺手，擡頭看了看月亮，說：“大家都準備一下，為維護我們的領地而戰。”
狼群的成員紛紛舉起拳頭加油鼓勁，星辰出現在山洞上方，看著南山半山腰的兩個身影。
葉子和卓越到達半山腰的山洞前，卓越念了一串咒語，葉子走進去，看著棺材裏面鎖著的長發男巫，什麽都沒說，死死盯著他的臉，臉開始著火，接著是全身，葉子拔出木樁用她鋒利的爪子抓出長發男巫的心臟，火苗突然從棺材下面竄上來包圍了長發男巫，葉子兩只手分別拉住長發男巫的頭和脖子使勁一拽，然後把長發男巫的頭扔進火海中，和卓越離開了。
“臟了你的手了。”卓越說。
“想成實驗室的小白鼠頸椎處死就容易一些了。”葉子說，看了看手套上沾滿的血跡，“樹林裏又著火了。”
卓越看著沒有火光的樹林，帶著邪氣的笑容，說：“他們應該在和雲霄結下血結。”
“走吧，去解決另一個，上古者有機可乘的血脈，然後殺了他。”葉子說，“可惜了季風，不過他要是不死，我們這一連串的都活不了了。”
卓越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葉子，葉子說：“說出來自我安慰一下，然後和你一樣備受爭議。”
卓越在包裏翻找錐子，說：“走吧，我有些事情先斬後奏了。”
上古者帶著一群吸血鬼從狼群的背後包抄，張揚站在他們的最前端，和上古者對立，他旁邊的張超緊緊握著他的手，上古者說：“別緊張，我是來談合作的。”
“我們沒有可以合作需要談。”張揚果斷地說。
樹林裏飛出很多道光吸引了上古者的註意力。
“怎麽回事？”尼娜看著雲霄身上飛出的奇怪的光。
詹姆的大腦高速運轉，問雲霄：“你白天跟這些光怎麽了？”
“老師教我的，我試著捧起陽光。”雲霄有些緊張，她的手腕被劃開一條不深不淺的傷口，血從裏面流到詹姆手裏的容器裏。
“於是它們進入你的身體裏？”詹姆思索著，“你還幹什麽了？”
“抓沙子。”雲霄說，上古者突然移動到雲霄和詹姆面前，威廉和尼娜準備往前移動的時候詹姆抓起雲霄的手，鋪天蓋地的沙子像龍卷風一樣幾乎想要把上古者吞噬。
眨眼的工夫，上古者面前的四個人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揚的狼群也從山洞往山上撤離，跳上山的尼娜聽見腳步聲擋住威廉，威廉緊緊拉著雲霄，詹姆還在思索剛才發生的事情。
“是我們。”尼娜對對面的一群人說，張超輕輕和她招手。
三分鐘以後，他們兩隊人馬用咒語建了一個安全營後，詹姆跑到張超面前，張揚看著詹姆十六歲的臉，詹姆說：“我不搶你的未婚妻，我跟她討論一點關於奇怪的光和沙塵暴的學術問題。”
“你是說剛才的那些光和漫天的黃沙？”張超也覺得奇怪，她開始講解，“我是給雲霄的力量在自然界搭了一座橋，像一個存儲器，有來自巫師本身的力量幫助她，就能用這種特殊的力量了，不過如果雲霄殺了人，這座橋就斷了。”
詹姆聽了兩眼放光，問：“如果他們和她連結呢？”
“不知道，從理論上說不受影響，雲霄即可以用自然的力量，也可以用大獵人的力量。”
“那如果雲霄死了呢？”詹姆小聲問，盡管遭到了威廉和尼娜的白眼，他還是勇敢地說出口。
“這座橋就塌了，不過自然界不會懲罰她，這個可以放心，那時候她就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了。”張超思索著。
兩個半大獵人紮堆討論了半天，決定繼續結下血結結為血親。
山的另一面，季風坐在半山腰，對卓越的演員罵罵咧咧，說：“你說有人能解救我，人呢，怎麽還不來。”沒錯，先斬後奏的就是卓越的演員提前招來了季風。
卓越的演員聽見動靜像一顆子彈一樣竄出去，卓越和葉子走到季風對面，季風頓時被葉子手套上的血腥味嗆的捂住鼻子。
“做吸血鬼的滋味不錯吧。”卓越帶著邪氣的笑容，“不知道你有沒有在大白天夢見死在你手下的無數冤魂對你肆意的嘲笑呢。”
“你們只有兩個，而我們有三個。”季風拍拍手，楊柳帶著奸詐的笑容和杜金沒什麽表情的臉，他們不慌不忙走到葉子和卓越對面。
“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無論你變成什麽，同盟都不會嫌棄你的狀況，不知道你們二位，有沒有體驗過？”楊柳的笑容格外奸詐。
“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你的老大是上古者的血轉化的，如果上古者要肅清，你就做好當老大的準備吧。”卓越說著，葉子回頭看了看他們身後兩步的山崖。
“要不我提醒你旁邊的那位美女一句吧，前任大獵人，現任的大獵人轉化了，你就被他們無情的拋棄了吧，不然你怎麽會和這個以假亂真的大巫師鬼混，哦，我突然想起來了，你上次是死在獵巫的手裏的，對吧。”楊柳說著，卓越一個箭步上前用咒語把季風和楊柳之間畫了一條線，葉子一把掐住季風的脖子，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心臟上，看著季風的臉一點一點幹枯。
“馬上就好，不要著急。”詹姆念完咒語，看著容器中三個人的血相溶，說，“喝下去就行了。”
尼娜先喝了三分之一後遞給威廉，威廉之後遞給雲霄，雲霄放喝下去，三個人先後把都血吐出來，而馬上就要殺了季風的葉子，突然失去了力量，被季風的咒語彈飛了，卓越跳起來一把抓住飛起來的葉子，緊緊抱住她，兩個人滾下山崖，葉子有些神志不清，卓越抱著葉子跳到半山腰一塊平坦的地方。
“發生什麽了？”楊柳跑到季風旁邊，季風楞住了，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尼娜和威廉看著詹姆，張超和張揚都不說話，詹姆說：“不應該有問題。”
“是不是有什麽絆住他們結下血結？”張超思索著。
“那邊什麽聲音。”張揚看著十米開外的兩個人影，一個抱著另一個。
“葉子？”尼娜和威廉同時反應過來，尼娜走出安全營，跑到卓越旁邊，把他們帶進安全營，卓越把葉子放在地上。
星辰像從空氣中走出來一樣看著葉子，問：“發生什麽了？”
“不清楚，葉子突然就飛出去了。”卓越說，葉子緩緩地睜開眼睛。
“怎麽這麽多張臉。”葉子聲音嘶啞含糊不清地說，“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麽。”葉子掙紮地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看著手套上的血回憶了片刻，摘了手套，“我怎麽渾身是血。”
“你從山上滾下來了。”卓越說。
“那地上為什麽這麽多血？”葉子問。
卓越搖搖頭，尼娜說：“我們準備結下血結，最後一步出了問題，血全被吐出來了。”
“什麽時候？”卓越問。
“大概兩分鐘以前。”尼娜說，卓越看著葉子，他們一齊看著葉子。
“好吧，人肉引擎幫你們想想兩分鐘以前發生的事情。”葉子邊說，邊揉著額頭，“我正要殺季風，突然被他的力量彈出去了，那瞬間我沒有任何力量。”葉子說，看了看自己的手，確認她的力量還在，“哦，我是那個拌羈。”葉子吐了吐舌頭。
“你有沒有感覺到不舒服？”尼娜問葉子。
“沒有，我挺好。”葉子說，“這麽多人看著我衣衫襤褸，多不好意思。”
安全營周圍“轟——”一聲響，上古者站在他們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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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沒有變化，協會的大獵人，城堡的吸血鬼統領，羅曼城的傑出巫師，和以假亂真的大巫師，還有他們眼中的搗亂分子，在一座城裏相安無事各取所需，只是他們各自密謀的事情，就似乎不平常了。
“如果能等到下月初一也就是除夕剛過結下血結，是最好的時候，不過上古者應該不會給我們那麽多時間了。”尼娜對威廉說，“詹姆去羅曼城了，如果上古者有行動，他回來的時候就可以結下血結。”
“亞裔女巫的謀殺案怎麽回事？”威廉問，“我聽說已經結案了。”
“是啊，你一會兒不在，卓越來過了，給我看了一段視頻，上面清晰的記錄了那個長發男巫殺她的過程。”
“卓越？葉子的嫌疑最大，你想到了什麽。”威廉靈光一閃。
“不管這個卓越是真是假，他現在，就是大巫師卓越。”尼娜說，“其他的事情，等解決了上古者和獵巫再說吧。”
“殺上古者需要葉子來，可是葉子不在，我打聽到轉化季風的是葉子。”
“這就說通了，季風是引上古者出來的工具，而長發男巫把這些事情都提前了。”
“長發男巫呢？”
“也失蹤了，他把冰施了黑魔法。”尼娜帶著惋惜的語氣。
正在葉子的海邊別墅裏研究各州防護咒語的張超發現了地下室的門，這時火風風火火地進來，問張超：“你是誰？”
“張超，你是誰？”
“葉子的助理，火。”火還算客氣，“請你不要進去。”
“好吧。”
火說話的功夫，張超看見星辰走進來，和火進了地下室。
“怎麽了？”雲霄早晨睡醒了從樓上走下來。
“有點奇怪，沒事，可以開始了。”張超說。
“好的。”
“昨天我們體驗了自然界的生命力，現在。”張超拉開窗簾，“捧一把陽光。”張超把兩只手放在陽光下，陽光落在她手掌上，手掌周圍泛著金色的閃光點，雲霄也擡起雙手，可是陽光灑在她的手上，周圍沒有金色的閃光點。
“集中精力，把註意力轉移到手上。”張超說，雲霄看著她的雙手，張超拉上窗簾，帶雲霄來到海邊，說，“再試一次。”
張超先擡起手，一道陽光落在她手掌上，被她拖起來，一條肉眼不可見但是雲霄足以看清楚的金色光芒從天空照在張超手上，張超把光芒放在雲霄手掌上，光芒突然暗淡，然後消失。
“你的內心要充滿了陽光。”張超說，雲霄看著自己的手掌，張超又把一把陽光放在雲霄手掌裏，光芒晃了晃漸漸消失。
“非常好。”張超彎腰抓了一把沙說，“現在捧起一把沙。”
雲霄照做，兩手捧著滿滿的沙子，可是沒過一會兒，沙從手中流光了，張超把握著沙子的手擡到雲霄的手上方，輕輕松手，沙子落到雲霄的手上遲遲不肯流走。
張超把張開的手停留在雲霄的手上方，說：“把手放低一點。”
雲霄剛把手放低一點，她發出短促的驚訝聲，捧在她手裏的一把沙子飄浮在半空中，張超說：“捧住它們。”
雲霄的手接觸到沙子的時候張超把手放下，沙子沒有很快流走，雲霄問：“咒語還有效？”
“我沒有念咒語，這是你的力量。”
雲霄一高興，得意忘形，拍手鼓掌的時候沙子都落在海灘，張超也露出淡淡的笑容，她看著大海，微笑著。
“老師，那天的大火是怎麽變出來的？為什麽我站在火裏也沒有被燒傷。”
“大火是真的，但是你站在火裏是你的幻覺。”張超說，擡起一只手，“別說話。”
雲霄看著莫名其妙地張超，她似乎讀懂了大海告訴她的信息，然後拼命往房子裏跑，站在洗手間門口盯著洗手間的地板，瞪大了眼睛，她看見葉子在這座房子裏吐血的場面。
雲霄不敢說話，跟著張超，張超扶著洗手間的門，閉上眼睛，說：“休息一下。”
地下室裏，星辰仔細檢查冰已經腐爛的皮肉，皺著眉頭：“雖然她的血液不流淌，可是，火，你看，腐爛的地方還在擴散。”
“有辦法的，是不是？”
星辰搖搖頭，說：“我也無能為力。”
火說：“她還能活多久？”
“這樣下去還有七天，如果她醒來，不到一天。”星辰說，眸子裏閃爍著悲傷。
火搖搖頭，她似乎在努力接受這個事實，她蹲在冰面前，用耳語般的聲音說：“冰，你想怎麽度過最後的時間？你總是跟我抱怨活了很久都沒有好好在人類的世界逛一逛，你還說過如果2012世界末日真的來了，末日前的一天，你要在最繁華的街上，末日來的時候，你要把買來的東西通通送給路邊逃命的人們。”火擦了擦眼淚看著星辰，用祈求的目光看著他，“請不要讓她太疼。”
星辰解開了冰身上的封印，冰臉和身體變的光滑，她看著火淚汪汪的眼睛，星辰輕輕地出去了，他看著張超呆呆地坐在洗手間門口，雲霄朝他走過去，欲言又止。
“她好像不太對勁。”雲霄對星辰說。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看看她。”星辰說，雲霞上樓了，星辰給張超倒了一杯水，遞到她面前，輕輕地問，“你還好吧？”
張超說：“她為什麽沒告訴我，葉子呢？”
星辰請張超在沙發上坐下來，說：“事情很嚴重，她想保護你，這是她對我說的。”
張超搖搖頭，說：“請你告訴我，葉子現在在哪。”
“我還不能告訴你，抱歉，不過她還沒有死。”
“不，我看見了，她在這裏吐血。”張超想反駁星辰，樓上的雲霄聽見後震驚地到樓梯口，她正好看見地下室的門開了，冰和火並排走出來，刺鼻的氣味，雲霄不由皺著眉頭，葉子家的地下室還有一個人？雲霄疑惑著。
冰和火離開以後，星辰擡頭看著樓上的雲霄，雲霄很識趣地進了書房。張超握著杯子，她握的太緊，關節骨頭都發白了。
“她多久沒吃東西了？”
“五年。”星辰說。
“沒有辦法麽？”
“本來以為這個大獵人轉化了維持該有的自然平衡後，葉子就可以吸血了，但是問題不在大獵人，而是上古者沒死。”
“我知道他沒死。”張超思索著，“那葉子打算怎麽辦？”
“她在等一個時機，我們都在等一個時機。”
張超點點頭，說：“剛才出去的那個吸血鬼中了黑魔法？”
星辰點頭，張超說：“我想上去躺一會兒。”
張超打開葉子的房間，翻著葉子床頭的筆記本，她隨手寫下的句子，畫的簡筆畫，還有偶爾還有幾個已經死去的故人的名字，更多的是一些日常的瑣碎事務。張超把葉子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找了一遍，最後在墻上掛的吉他的琴弦根部找見一張內存卡，原本以為自己發現新大陸的張超把內存卡搭進自己的手機後她楞住了，從頭到尾都是葉子五六年前和啼月，漁江還有卓越一起玩音樂的視頻。
“這是你想記住的？還是想遺忘的？”張超輕聲說，把內存卡取出來，放回原處。
協會又一次炸開了鍋，花傑竄到尼娜面前，說：“看看這個。”
“上古者綁架了雲彩？”尼娜看著花傑遞給她的信，“他要贖金？你在開玩笑吧。”
“我可沒心思用上古者的筆記寫一封信來勒索你。”花傑說，“好吧，我是來找你合作的。”
“進辦公室說。”尼娜說，關上辦公室的門，“發生什麽事了？”
“城堡失火，城堡的地界上死了將近一半的吸血鬼。”花傑說，“雖然大獵人和城堡一直沒有合作，但是現在咱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
“上古者現在在哪。”
“南山。”
“走，我跟你走一趟。”
“帶幾個巫師。”花傑提條件。
尼娜揚了揚眉毛，出了辦公室，很快，她帶著五個巫師和花傑離開了協會，留下威廉看著協會，威廉自言自語，說：“上古者要大開殺戒了。”
一行人出現在南山腳下，上古者正等著他們，他旁邊的一根粗木樁上釘著一直在流血的雲彩，她的尾巴已經露出來，身上的血管基本上幹枯，沒有生氣，奄奄一息。
“放了她。”花傑說。
“贖金呢？”上古者的臉上泛著猙獰的笑容。
“你先放了她。”花傑朝上古者吼。
“我得先澄清一下，她是主動來找我的，因為她喜歡你，可是你卻不喜歡她，看看吧，一個為情所困的女子，你們那句話怎麽說，癡情女子薄情郎，她只是個開始，你們，一個一個都要死，只是時間問題。”上古者說，在花傑上前救雲彩之前掏出雲彩的心臟塞進花傑張開的手掌中，花傑看著雲彩空洞的目光，上古者消失了。
尼娜沒有追上上古者，返回來看著花傑抱著雲彩，花傑不說話，雲彩的身體像著了一把火，燃燒成灰燼，消失。
花傑依然還保持著抱著雲彩的動作，似乎他還真的抱著雲彩，半晌，尼娜扶著花傑的胳膊讓他放下手臂，把他帶回協會。
“發生什麽了？”威廉跑到門口問尼娜。
“雲彩死了。”尼娜動動嘴唇，威廉楞在門口，腳下似乎生出了根，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聽聞死訊趕回來的詹姆和尼娜在辦公室討論和雲霄結下血結的事情。
“天黑之前一定要找到雲霄。”尼娜說，“你說按一個老師的邏輯，她會帶著人躲到哪去。”
詹姆不假思索地說：“葉子家。”
“我去走一趟。”
“我跟你去，我怕半路上古者冒出來。”詹姆像在開玩笑，尼娜也沒心情想那麽多，和詹姆走到協會門口，威廉還在那站著。
尼娜看見威廉失魂落魄的樣子小聲對詹姆說：“我先把他罵醒了，咱們再走。”尼娜一耳光朝威廉臉上打過去，不輕不重的一記耳光，威廉輕輕躲過，尼娜的指甲劃破他的臉，尼娜說：“你在幹什麽，企圖在太陽底下自殺，還是緬懷你那些死去的前女友，那我再告訴你一個消息，想想當年葉子死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你再這麽頹廢下去，雲霄也快沒命了，過幾分鐘你就能把你近期的三個女朋友一起緬懷了。”
尼娜和詹姆走後，威廉開始想葉子。
張超從葉子的臥室出來，星辰已經離開了，她去書房找雲霄，雲霄抱著一本愛情小說，淚流滿面地擡頭看張超，說：“老師，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
“怎麽才能知道自己的異性朋友夠不夠愛自己？”
“這是兩個人相互的事情，你足夠的愛他，就會感覺到他足夠的愛你。”
“可是威廉最近不太像從前，他好像總是心事重重的。”雲霄說。
張超不能做任何評價，便說：“你當面問問他，他會告訴你的，我們繼續吧。”
“好。”雲霄把書插回書架，和張超下樓，張超的手機響了。
“今晚行動。”張揚低沈的聲音傳過來，帶著嘶啞。
“好，我趕天黑過去。”張超掛了電話，門鈴就響了，張超打開門，和尼娜擁抱，詹姆不懷好意地對張超笑笑，沒見過詹姆的張超對詹姆十六歲的臉露出驚訝的表情，詹姆走進門，看見雲霄。
“原來你躲在這裏。”
“詹姆，說話還不靠譜。”尼娜松開張超，“羅曼城的前公爵大人，葉子認識他的時候已經被削了爵位，整天郁郁寡歡，就給了他一個巫師聯盟的部長當著玩。”
詹姆回頭打量著張超，說：“卓越時常提起你。”
“真奇怪，卓越怎麽會不提葉子提我。”張超笑瞇瞇地說。
“他是這麽說的，葉子的發小兒是個懂得自然力量的巫師，能不能給我們展示展示讓我們開開眼？”詹姆調侃著。
“你堂堂的公爵大人什麽世面沒見過，這點雕蟲小技怎入你的眼呢。”張超說。
詹姆拍拍手，說：“難怪葉子這麽信任你，尼娜，又是一個巾幗英雄。”
“別打她的主意，你請不動她的。”尼娜攔住詹姆。
詹姆只好放棄，說：“好吧，不強人所難。”
“謝謝。”張超說。
羅曼城的入口處，天帥接到火的消息後匆忙出了羅曼城，在羅曼城的入口，上古者掏出了他的心臟，扔到一邊，說：“你這個吸血鬼不是吸血鬼的怪物，給你的主子帶句話，她不出來，我就把她的手下都殺光。”
等不來天帥的天將給他打電話也沒人接，他悄悄對火說：“我去看看，別出什麽事，你先陪著她。”
“小心點。”火看了看正在給自己挑選頭飾的冰，小聲對天帥說。
天將走出商場徑直跑向羅曼城的入口，一種強烈和絕望的感覺壓著他的胸口讓他透不過氣，大老遠看見天帥躺在羅曼城的入口，他剛走進，驚呆了，天帥的心臟被扔到一邊，渾身幹枯，天將蹲下來，覺得一個人影站在他背後，他握緊拳頭，站起來，轉身，滿臉視死如歸的表情，看著上古者。
上古者一把掐住天將的脖子，說：“還有你，不像吸血鬼的怪物，告訴你們的主子，她要是還不出來，我就把最後那個也殺掉。”上古者說著，另一只手舉到半空，“去死吧。”
一股力量燒著了上古者的手，上古者松開天將，看見冷著臉的星辰。
“大白天的，你是不是放肆過頭了。”
“又來一個怪物，真好。”上古者說，星辰在他面前燃起一把火，拉著天將進了羅曼城。
透明的葉子在睡著的卓越耳邊叫他，聲音聽起來像出事了：“卓先生？卓先生？”
卓越睜開眼睛，看著透明的葉子微笑著：“怎麽了？”
“讓我出去，我要出去。”葉子說，“天帥死了，雲彩也死了，上古者大開殺戒了，冰也很快就要死了。”
“不行，出去你就死了。”卓越果斷拒絕了她。
“我要不出去外面還會有更多的人沒命的，可能是我們的朋友。”葉子保持鎮定。
地穴的門被打開了，星辰急匆匆地走進來，他看了看周圍，問：“你在和誰說話？”
“問問他外面的情況怎麽樣了。”葉子對卓越說，星辰看著葉子站的方向，但是他看不見葉子。
“發生什麽了？”卓越問，他其實在說話的工夫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
“上古者在屠殺，吸血鬼，雲彩，還有葉子的助理們，還沒有到狼人，應該就在今天晚上，樹林裏有一群狼群。”
“我必須出去。”葉子對卓越說，“不然我們救不了張揚和張超，他們快要結婚了。”
“你就惦記著婚禮，還記得什麽。”卓越說，和星辰到地穴門口商量，兩分鐘以後，卓越進來了，透明的葉子坐在棺材旁邊等著卓越。
“什麽結果？”
“星辰在門口。”卓越說，拉開他的背包，從底層抽出一個裝著輸液管的袋子，“把你放出去前得給你上個保險。”
卓越看著葉子消失，他解開封印的咒語，拔出木樁，嫻熟地把輸液管的兩端分別插進他和葉子的手腕裏，當葉子恢覆神采後，卓越一邊繼續給葉子獻血，一邊從背包裏掏出血袋給自己補充能量。
葉子站在地上活動筋骨，卓越收了輸液管，葉子說：“看，好好的衣服，破了個洞。”
卓越戴上墨鏡脫下他的外套給葉子披上，說：“好幾天沒回家了，穿了好幾天了，湊合著穿吧，至於墨鏡就不能給你了，萬一有個差池，我還得當不存在的人。”
“主要是我那個衣服破洞的位置容易讓人浮想聯翩，比如被兇殺之類的。”葉子不靠譜地說，揉了揉手腕，“走吧，現在什麽時間？”
“天快黑了。”卓越說，和葉子還有星辰出了羅曼城，上古者不在門口，但是葉子停住腳步，她看見雲彩朝她走過來，透明的雲彩，還有透明的天帥。
葉子搖搖頭，說：“去另一個世界吧，這個能回來的世界，真的太苦了。”
“救救冰，葉子。”天帥說，葉子割破手腕跟卓越要了一個器皿，天將從羅曼城走出來。
“葉子，讓我去吧。”
“花傑他們都在樹林裏，上古者也去了。”雲彩說，葉子只好讓天將去給冰送血。
“註意安全。”葉子鄭重地對天將說，天將點點頭，她看了看卓越和星辰，“我們去樹林。”
路上星辰說：“上古者的力量大不如以前，可是他好像有一個力量的源泉。”
“那個敗類。”卓越狠狠地說，“我和葉子去殺他，你先去樹林。”
星辰點頭，葉子說：“保護張超和張揚。”
星辰微欠身體，消失了，葉子和卓越往山坡上趕。
樹林裏，張超小心翼翼捕捉周圍的動靜，她覺得一個身影從身後撲過來，一回頭，張揚擁抱了她，說：“我好擔心你。”
“我也是。”張超說，“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麽？”
“好了。”張揚拿出一個小試劑瓶，“整個狼群的狼毒。”
“走吧。”張超說，和張揚出現在山腳下的山洞旁，很多狼人站在周圍保守，張超從包包裏往出掏各種試劑瓶，她甚至從包裏掏出一只簡易的坩堝，用咒語在山洞中生了一堆火架著鍋，開始往坩堝裏加各種試劑和狼毒，然後熄了火對張揚說，“分給每一個成員。”
“美女，這個管用嗎？”一個長的很高大的狼人問。
“當然了，吸血鬼和狼人是天敵，而且一個狼群就是一個團體的力量，一旦你們的狼毒咬了吸血鬼，就算是上古者，也是致命的，所以，你們有一些時間，用獠牙把他們咬死。”張超說。
“揚哥，你真有福氣。”一個個字矮很多的狼人說。
張揚得意的擺擺手，擡頭看了看月亮，說：“大家都準備一下，為維護我們的領地而戰。”
狼群的成員紛紛舉起拳頭加油鼓勁，星辰出現在山洞上方，看著南山半山腰的兩個身影。
葉子和卓越到達半山腰的山洞前，卓越念了一串咒語，葉子走進去，看著棺材裏面鎖著的長發男巫，什麽都沒說，死死盯著他的臉，臉開始著火，接著是全身，葉子拔出木樁用她鋒利的爪子抓出長發男巫的心臟，火苗突然從棺材下面竄上來包圍了長發男巫，葉子兩只手分別拉住長發男巫的頭和脖子使勁一拽，然後把長發男巫的頭扔進火海中，和卓越離開了。
“臟了你的手了。”卓越說。
“想成實驗室的小白鼠頸椎處死就容易一些了。”葉子說，看了看手套上沾滿的血跡，“樹林裏又著火了。”
卓越看著沒有火光的樹林，帶著邪氣的笑容，說：“他們應該在和雲霄結下血結。”
“走吧，去解決另一個，上古者有機可乘的血脈，然後殺了他。”葉子說，“可惜了季風，不過他要是不死，我們這一連串的都活不了了。”
卓越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葉子，葉子說：“說出來自我安慰一下，然後和你一樣備受爭議。”
卓越在包裏翻找錐子，說：“走吧，我有些事情先斬後奏了。”
上古者帶著一群吸血鬼從狼群的背後包抄，張揚站在他們的最前端，和上古者對立，他旁邊的張超緊緊握著他的手，上古者說：“別緊張，我是來談合作的。”
“我們沒有可以合作需要談。”張揚果斷地說。
樹林裏飛出很多道光吸引了上古者的註意力。
“怎麽回事？”尼娜看著雲霄身上飛出的奇怪的光。
詹姆的大腦高速運轉，問雲霄：“你白天跟這些光怎麽了？”
“老師教我的，我試著捧起陽光。”雲霄有些緊張，她的手腕被劃開一條不深不淺的傷口，血從裏面流到詹姆手裏的容器裏。
“於是它們進入你的身體裏？”詹姆思索著，“你還幹什麽了？”
“抓沙子。”雲霄說，上古者突然移動到雲霄和詹姆面前，威廉和尼娜準備往前移動的時候詹姆抓起雲霄的手，鋪天蓋地的沙子像龍卷風一樣幾乎想要把上古者吞噬。
眨眼的工夫，上古者面前的四個人影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揚的狼群也從山洞往山上撤離，跳上山的尼娜聽見腳步聲擋住威廉，威廉緊緊拉著雲霄，詹姆還在思索剛才發生的事情。
“是我們。”尼娜對對面的一群人說，張超輕輕和她招手。
三分鐘以後，他們兩隊人馬用咒語建了一個安全營後，詹姆跑到張超面前，張揚看著詹姆十六歲的臉，詹姆說：“我不搶你的未婚妻，我跟她討論一點關於奇怪的光和沙塵暴的學術問題。”
“你是說剛才的那些光和漫天的黃沙？”張超也覺得奇怪，她開始講解，“我是給雲霄的力量在自然界搭了一座橋，像一個存儲器，有來自巫師本身的力量幫助她，就能用這種特殊的力量了，不過如果雲霄殺了人，這座橋就斷了。”
詹姆聽了兩眼放光，問：“如果他們和她連結呢？”
“不知道，從理論上說不受影響，雲霄即可以用自然的力量，也可以用大獵人的力量。”
“那如果雲霄死了呢？”詹姆小聲問，盡管遭到了威廉和尼娜的白眼，他還是勇敢地說出口。
“這座橋就塌了，不過自然界不會懲罰她，這個可以放心，那時候她就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了。”張超思索著。
兩個半大獵人紮堆討論了半天，決定繼續結下血結結為血親。
山的另一面，季風坐在半山腰，對卓越的演員罵罵咧咧，說：“你說有人能解救我，人呢，怎麽還不來。”沒錯，先斬後奏的就是卓越的演員提前招來了季風。
卓越的演員聽見動靜像一顆子彈一樣竄出去，卓越和葉子走到季風對面，季風頓時被葉子手套上的血腥味嗆的捂住鼻子。
“做吸血鬼的滋味不錯吧。”卓越帶著邪氣的笑容，“不知道你有沒有在大白天夢見死在你手下的無數冤魂對你肆意的嘲笑呢。”
“你們只有兩個，而我們有三個。”季風拍拍手，楊柳帶著奸詐的笑容和杜金沒什麽表情的臉，他們不慌不忙走到葉子和卓越對面。
“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無論你變成什麽，同盟都不會嫌棄你的狀況，不知道你們二位，有沒有體驗過？”楊柳的笑容格外奸詐。
“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你的老大是上古者的血轉化的，如果上古者要肅清，你就做好當老大的準備吧。”卓越說著，葉子回頭看了看他們身後兩步的山崖。
“要不我提醒你旁邊的那位美女一句吧，前任大獵人，現任的大獵人轉化了，你就被他們無情的拋棄了吧，不然你怎麽會和這個以假亂真的大巫師鬼混，哦，我突然想起來了，你上次是死在獵巫的手裏的，對吧。”楊柳說著，卓越一個箭步上前用咒語把季風和楊柳之間畫了一條線，葉子一把掐住季風的脖子，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心臟上，看著季風的臉一點一點幹枯。
“馬上就好，不要著急。”詹姆念完咒語，看著容器中三個人的血相溶，說，“喝下去就行了。”
尼娜先喝了三分之一後遞給威廉，威廉之後遞給雲霄，雲霄放喝下去，三個人先後把都血吐出來，而馬上就要殺了季風的葉子，突然失去了力量，被季風的咒語彈飛了，卓越跳起來一把抓住飛起來的葉子，緊緊抱住她，兩個人滾下山崖，葉子有些神志不清，卓越抱著葉子跳到半山腰一塊平坦的地方。
“發生什麽了？”楊柳跑到季風旁邊，季風楞住了，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尼娜和威廉看著詹姆，張超和張揚都不說話，詹姆說：“不應該有問題。”
“是不是有什麽絆住他們結下血結？”張超思索著。
“那邊什麽聲音。”張揚看著十米開外的兩個人影，一個抱著另一個。
“葉子？”尼娜和威廉同時反應過來，尼娜走出安全營，跑到卓越旁邊，把他們帶進安全營，卓越把葉子放在地上。
星辰像從空氣中走出來一樣看著葉子，問：“發生什麽了？”
“不清楚，葉子突然就飛出去了。”卓越說，葉子緩緩地睜開眼睛。
“怎麽這麽多張臉。”葉子聲音嘶啞含糊不清地說，“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麽。”葉子掙紮地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看著手套上的血回憶了片刻，摘了手套，“我怎麽渾身是血。”
“你從山上滾下來了。”卓越說。
“那地上為什麽這麽多血？”葉子問。
卓越搖搖頭，尼娜說：“我們準備結下血結，最後一步出了問題，血全被吐出來了。”
“什麽時候？”卓越問。
“大概兩分鐘以前。”尼娜說，卓越看著葉子，他們一齊看著葉子。
“好吧，人肉引擎幫你們想想兩分鐘以前發生的事情。”葉子邊說，邊揉著額頭，“我正要殺季風，突然被他的力量彈出去了，那瞬間我沒有任何力量。”葉子說，看了看自己的手，確認她的力量還在，“哦，我是那個拌羈。”葉子吐了吐舌頭。
“你有沒有感覺到不舒服？”尼娜問葉子。
“沒有，我挺好。”葉子說，“這麽多人看著我衣衫襤褸，多不好意思。”
安全營周圍“轟——”一聲響，上古者站在他們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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