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再搭一座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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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再搭一座橋
上古者面目猙獰環視著他面前每一個超自然生物，葉子勉強站起來，說：“風太大，吹的頭疼。”
上古者一招手，他旁邊的一個吸血鬼把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朝葉子扔過去，星辰一把接住，雲霄頓時捂住嘴，威廉把她擋在身後，星辰手裏，提著天將的頭。
“你的手下很講義氣，死活不肯讓我殺那個撿了一條命的姑娘。”上古者說，語氣中帶著嘲諷。
葉子有點站不穩，她努力抵抗上古者的聲音，奇異的事情發生了，葉子擡手念咒的瞬間，雲霄也舉著手，一聲悶響，無數木樁飛出去朝他們對面的吸血鬼呼嘯而過。
上古者的巫師打散了飛來的木樁後，大部隊的人馬已經全部撤離，上古者只看見幾個壓陣的狼人，攔住他旁邊要追的吸血鬼：“他們會把你咬死的。”
大部隊全部躲進協會，那裏暫時是能容下這麽多人的安全屋，葉子坐在雲霄辦公室裏不說話，她看著對面的雲霄，說：“我把我的大腦關了，你感覺到什麽了沒。”
“還是什麽都感覺不到。”雲霄說。
威廉在一旁不解，問：“她可以用你的力量？”
“她好像跟我連到一條血脈上了。”葉子說。
“這樣不好？”
“我快死了。”葉子說，“她就也得死，整條血脈都會死。”
“找到了。”詹姆拿著一本書沖進來，葉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卓越給他的，詹姆對葉子眨眨眼即，“你們沒有在一條血脈上，只是咒語出了問題，只要解除咒語，就可以了。”
“快點動手。”葉子說，把手腕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繼續揉太陽穴。
“你沒碰壞頭吧。”詹姆小心地問。
“我挺好。”葉子說，“你比我更像撞著頭的。”
“你渾身上下血跡斑斑，衣衫襤褸。”詹姆說，看著葉子。
“長發男巫的血，可能還有我的血。”葉子說，“我說公爵大人，快點動手，我趕著去看我剩下的兩個四大天王。”
“是，王。”詹姆說，尼娜進來了，詹姆拿著容器如法炮制取了兩個半大獵人的血，念了一串咒語以後，葉子揮揮手，雲霄沒有反應，葉子終於松了一口氣。
“我先去看看，回來找你們，血結的事情還沒完。”葉子匆匆出去了，她趕到海邊別墅後，冰好好的坐在沙發上，但是表情和火一樣肅穆，星辰見葉子回來了，仰頭喝了酒杯裏的酒，卓越走過來。
“我沒事，咒語解開了，先看看冰。”葉子把滿是塵土和血跡的外套丟在門口，脫了鞋走進去。
火看著葉子衣服上的洞，說：“葉子，你怎麽了？”
“冰怎麽樣？”
“我沒事，葉子——”冰也看著葉子衣服上的洞。
“沒事，釘住躺了幾天。”葉子說，“我看看你的傷口。”
“已經都愈合了，可是——”冰開始抽泣，葉子抿著嘴，不說話，她看著冰旁邊坐在沙發上透明的天將和天帥，他們對她露出笑容。
“冰得救了。”兄弟倆擊掌，讓葉子心裏更難過了，她因為沒能救他們的命而難過。
“別讓冰哭了，我們看著也不好受。”天帥說著，和天將消失了。
“他們來看過你們了，別哭了，火，帶冰去休息吧。”葉子說，和卓越星辰進了地下室，葉子關好門，坐在地上嘆氣。
“沒能殺了季風，離殺死上古者還有一步。”葉子說，雙眉緊鎖。
“他們在連結的時候你失去了力量？”星辰問葉子。
葉子點頭，說：“好像我攔在他們之間，是個拌羈。”
“不是，你後來和雲霄連在一起，你有獠牙，她沒有咒語的力量。”星辰說著，沈默了，葉子和卓越被猜想嚇了一跳。
“她們兩個是一個大獵人？”卓越小聲說。
星辰點點頭。
“後患無窮。”葉子沒精打采地說，閉上眼睛，“原來我們一直都在等死，五年了都在等死，只是我們都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活下來。”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這位死過很多次了，你呢，星辰，準備好了麽？”卓越笑了。
“我活的太久了。”星辰說。
“我有一種錯覺，如釋重負的錯覺。”葉子說，睜開眼睛站起來，“誰讓我還是王呢，拯救世界去了。”葉子上樓沖澡換衣服然後出門了，她開車到了協會，折騰了一晚上的雲霄靠著威廉睡著了，葉子去找尼娜和詹姆，她剛推開門就退出來，看來詹姆也知道災難要提前來了，片刻後，尼娜打開門，整了整衣服。
“進來吧。”
葉子用手捂著眼睛走進去，尼娜拉下葉子的手。
“城堡坍塌了。”尼娜說。
“花傑呢？”
“生死未蔔。”尼娜說。
“那就是還活著。”葉子思索著，“狼人暫時被安置在協會，我們還剩下多少人？”
尼娜搖搖頭，葉子對詹姆說：“你該回贈我一份大禮了。”
詹姆很大方地樣子：“好啊，沒問題。”
葉子轉身要走，尼娜問：“你剛來了又去哪？”
“不打擾你們了，去拯救世界。”葉子說著，關上門走了。
“葉子。”張超跑過來一把把葉子緊緊抱住，責備她，“你為什麽沒告訴我。”
“多恐怖啊，我可不擅長講鬼故事。”葉子說。
“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都死了好多回了，沒事。”葉子安慰張超，“你呢，現在去補個覺，我呢，要去拯救世界了。”
“你鄭重地跟我說，你在開玩笑。”張超松開葉子。
“我鄭重的跟你說，我的確是在開玩笑。”葉子說，張超怎麽看覺得葉子在開玩笑，也是就放葉子走了，她要去解決一個棘手的問題，獵巫這個問題，現在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葉子在車裏找到杜金的電話發動車子打電話給他。
“餵，哪位？”
“是我，葉子。”
“葉子？”杜金的聲音聽起來故意壓低了很多。
“我們談談吧，現在，地點我的酒吧。”葉子掛了電話，開車去酒吧。
杜金被酒保帶到包間，酒保關了店門下班了，葉子看見杜金進來，說：“坐。”
“你找我，有什麽事？”
“從你的臉上看來，你都知道了，沒錯，我以前是大獵人。”
“那你現在呢？”
“如你所料，我就是大官兒。”葉子說，“我找你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我需要知道理由。”
“可以。”葉子說，“上古者這幾天在大屠殺，他的目標不僅是我們，還有你們，所以，即使你們把我們都殺光，你們也會被上古者殺掉，不如我們一起對付上古者。”
“你手裏有什麽可以殺掉他的武器或者東西？”
“我可以殺了他，不過季風必須死。”葉子說。
“我以為你會選楊柳，他殺了很多人。”
“我告訴你原因。”葉子不動聲色地說，“把你身上的錄音設備關了。”
杜金有些驚慌失措，老老實實把錄音筆掏出來摔在地上。
“我以為我們是一次秘密且友好的談話。”葉子說。
“我這次沒有備份。”杜金說，“我知道自己的技術比不過你，你把倉庫附近的電和網都斷掉了。”
“楊柳是我這條血脈的後裔，巫師的部分。”葉子說，看著杜金震驚的表情，葉子接著說，“要麽，我死了他會死，季風也會死，要麽上古者死，大家就都不用死了，然後他們繼續鬥爭。”
“是我們。”
“沒有你，你從一進來就想著要過正常人的生活，別誤會，都在你臉上寫著，我沒看你的大腦。”
“好，可是季風——”
“季風做了一件事情，你是知道的，對吧。”
杜金不由的想捂住嘴。
葉子皺起眉頭，說：“既然已經發生的事情就肯定會有人知道，只是不說罷了。”
“我決定了，現在就走，謝謝你，葉子，你是個好人。”
“我不是，起碼我在一個問題上錯了。”葉子說，“我當初以為你會給我們做內應，不過我很欣賞你退出這場戰鬥的勇氣，有的人可以退出，可有的人卻不能，你是幸運的。”
“後會有期。”杜金說。
“走後門吧。”葉子指著後門，她看著杜金的背影，松了一口氣，希望他能活下來。
葉子的電話打斷了她的思緒，葉子接起來，說：“怎麽了？”
“來公司，幾天沒來，亂成一鍋亂燉了。”卓越說。
“哪個？”
“羅曼。”卓越說，葉子趕緊開車過去。
雲霄動了動頭，睜開眼睛，看著她旁邊的威廉，說：“我們今天沒有事情要做？”
“張超在等你。”威廉說，雲霄的手機響了，她聽見曉慧帶著哭腔的聲音。
“雲霄，不好了，一個吸血鬼殺了靳濤的爸爸。”
“靳濤呢？你在哪？”
“我們本來去花園別墅找你，但是被鎖在地下室裏，早晨我們路過他家。”曉慧哭著。
威廉小聲說：“讓他們來協會避避。”
“你們到我跟你們說的協會，我出去接你們。”雲霄說，掛了電話，“靳濤跟我說過，他爸爸有獠牙。”
“他也跟我說過。”威廉說，和雲霄到協會上面的停車場。
靳濤的情緒一點都不好，曉慧想逗他開心反而惹來了一頓呵斥，她拽著靳濤下了出租把他帶到雲霄和威廉面前，曉慧看他們衣服上還有血跡，她的智商立刻歸零了。
“出什麽事了？”尼娜跑到門口。
威廉把尼娜拉到一邊，雲霄帶曉慧和靳濤進去，威廉小聲說：“一個是狼人的後裔，一個是潛在的巫師，還有半個大獵人。”
“多完美的組合。”詹姆小聲說，“張超又有事幹了。”他有點興奮，著迷於張超的自然力量。
張揚和他的狼群仔細觀察靳濤的狀況，張超帶著雲霄和曉慧在葉子的辦公室練習，詹姆和尼娜在一旁看熱鬧，尼娜小聲對詹姆說：“當年是一個大獵人，一個巫師，一個狼人，看看眼前。”
命運是個圈。
“命運是個圈。”張超說，“在空氣中畫個圈，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有氣流在轉動。”
“她在等誰？”詹姆小聲和尼娜談論。
“不知道，是不是你？”
“應該不是。”詹姆說，“如果是我的話，她現在就能在空氣中畫出一個圈把空氣圈起來，我都成吸血鬼那麽多年了，肯定不是我。”
“你的後裔的後裔。”尼娜動了動嘴唇。
“我知道是誰了。”詹姆一字一頓地說。
張超回頭看了看他，張超的眼神在告訴他：“我早就知道了，你應該來問我。”
“我是昨天才認識你的。”詹姆說，“早知道就成天跟著葉子，那早就認識你了。”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尼娜碰碰詹姆。
張超無奈地看著詹姆，回過頭繼續開導雲霄和曉慧，在大會議室裏的狼群就順利多了，他們所有人都知道靳濤已經變成狼人了，就差一次變身而已。
花傑帶著一群吸血鬼進了協會，尼娜給他們安排了一個離狼人的大會議室遠一點的地方，以免他們起爭執帶來不必要的損失，尼娜像小學老師點她的學生一樣把她認識的每個人都從腦子裏過了一遍，自言自語：“葉子不在，卓越不在，星辰不在，冰和火不在。”
快到中午的時候葉子和卓越並排從會議室裏走出來，卓越說：“這本來是一個很享受的過程，可是似乎挺難的。”
“我有一種預感，我們不用死了。”葉子說。
“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卓越回頭看了看會議室裏兩張寫著“身敗名裂”的面孔，回頭跟葉子進了電梯，“他們在絞盡腦汁想怎麽解決掉卓先生，我們卻在這裏輕松的談論其他的事情。”
“如果談論的事情加上拯救世界的名號，你還覺得這件事情輕松嗎？”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是不是，想到一塊去了。”卓越說，笑瞇瞇地看著葉子。
“這個辦法可不是隨便就能想到的，肯定是同一個辦法。”葉子說，“可是，我們無力挽救的生命呢，我想不到辦法救他們。”
“我問你，你見過你看見的魂魄哭嗎？”
“經常見。”
“可是他們哭的時候難過嗎？”
葉子楞了一下，說：“還真是，我越來越懷疑你能跟我一樣看見別人看不見的事物了。”
“我還沒瘋到你那個地步。”卓越說，出了電梯。
葉子的電話響了，葉子接起來，說：“怎麽了？”
“看看你還活著沒有，又跑哪去了？”尼娜的聲音傳過來。
葉子下意識把卓越先推進車裏按住他的頭，說：“我在公司，怎麽了？”
“我見大巫師在這裏，還以為你一個人跑出去出事了，那就這吧。”尼娜說著，掛了電話。
葉子掛了電話，對卓越說：“穿幫了。”
“我本來想明天再跟他們說的。”卓越笑著，沒有過激反應。
協會裏正在發生一件詭異的事情，卓越的演員去看情況，知道自己在等卓越的曉慧就纏著演員，旁觀的人群發現假的畢竟是假的，於是尼娜打電話給葉子探探葉子的口風，葉子既然什麽都沒說，尼娜覺得，葉子旁邊總是戴著口罩和墨鏡的大巫師就是真的卓越。
“怎麽樣？”詹姆明知故問，當他意識到自己也是知情人之一的時候便想欲蓋彌彰的把罪責推幹凈，“葉子總是這樣。”
“你呢？怎麽樣？你也守口如瓶。”
詹姆引火上身，說：“我去補個覺。”
“回來。”尼娜叫住他，詹姆使勁眨了眨眼睛，咧著嘴，尼娜說，“我要知道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麽。”
詹姆知道自己應付不過了，對尼娜說：“今天晚上將會是我這一生中最美的一個夜晚。”
已經穿幫的演員快要撐不下去了，葉子打電話給他這才讓他脫身：“你來公司一趟，有些事情需要你處理。”
等演員出了協會走到馬路邊上，他接到了葉子的第二個電話，卓越說：“你放假了。”
演員的手機掉到地上，接著，舉著手機的卓越頓了頓，掛了電話，對葉子說：“季風活不過今天晚上了。”
葉子點點頭，說：“暫時不要殺了楊柳。”
尼娜聽見警報，打開電腦看見離協會不遠的地方一群人把演員的屍體塞進後備箱，上古者拿著演員的手機翻看通話記錄，兩條還沒來得及刪掉的來自葉子的電話，上古者按下撥號鍵，電話打通了，屏幕上顯示“位置線路”。
葉子看著來電顯示，給卓越看，卓越說：“他們殺了演員。”
葉子接起來，另一邊正在監視他們的尼娜把聲音開大。
“給你一天時間停止一切行動然後自我了斷，明天晚上，我要見你身首異處。”上古者說。
“這樣的話我就不說第二遍了。”葉子說著，掛了電話，對卓越說，“走吧，遠大去看看，坐到天黑，然後，殺季風。”
“杜金呢？”
“走了，一個一開始就反感獵巫的巫師，只是他走的了，雲霄就走不了了，不僅是走不了。”葉子說著，指了指自己的額頭，“我最近這一條拉鎖怎麽也拉不開。”
尼娜對詹姆說：“你的預言真準。”
“尼娜，別忘了雲霄，張超說要搭一座橋，看看她們的橋搭的怎麽樣了。”詹姆說著，和尼娜到了葉子辦公室，雲霄正苦惱地看著威廉，張超坐在一旁想辦法，此時曉慧像是變成了隱形人，無人問津。
“好像雲霄只有在緊急的時候才能爆發出她的力量。”張超說，她覺得什麽事情讓雲霄很分心。
“不如具體一點，把你的註意力集中在某一個最常見的事物上，比如空氣。”詹姆提議。
“他們居然在我的辦公室裏倒騰空氣。”葉子通過她辦公室的攝像頭看見協會的動態，不滿地對卓越說，“虧了詹姆沒說是火。”
“我怎麽了？”火敲門進來，葉子一楞。
“出什麽事了？”葉子趕緊問。
“沒什麽，我們過來看看。”冰說，她恢覆的不錯，“我想四處走走。”
葉子站起來，示意卓越關上門，看著冰和火：“我以王的身份命令你們兩個，回到羅曼城，上古者不死，不能出來。”
“可是葉子——”冰說，葉子擡起手示意她什麽都不要說，把冰和火趕回羅曼城，起碼她們在那裏，是絕對安全的。
“到了給我打電話，如果你們不打電話報平安，我立刻和上古者叫陣。”葉子說，冰和火欠欠身體，離開了。
葉子喘了口氣，坐下來，說：“看看吧，以前我老是說，不僅得管他們吃穿，還得讓他們活命，王真難當。”
卓越突然湊到葉子面前，壓低聲音：“問你一個問題，你猜尼娜和詹姆會不會在一起？”
“這麽有建設性的問題你也來問我？”葉子沒法回答，“你指的哪個在一起？”
“太八卦了，不問了，最受不了八卦了。”卓越站直了，坐在桌子上。
“你堂堂一個占蔔師還怕自己八卦？早二百年，現代科技不發達的時候弄的滿城風雨還不都是拜你們占蔔師所賜。”葉子打趣他，打開文檔開始敲鍵盤。
卓越拿出平板，說：“我給楊柳和季風發了他家祖上的家譜到他的手機上，如果他沒打開，一個小時以後會自動打開，反正現在離天黑還有一個下午茶的時間。”
楊柳看見杜金留下的字條，到處找不到杜金，他以為是杜金的消息，掏出手機，楞住了，季風從臥室走出來，他拿著手機問楊柳，楊柳也一頭霧水，除了家譜，季風還收到一條匿名短信。
“昨天的地點晚上八點見。”
季風和楊柳準時去他們昨天的地點，他們倒是很想弄清楚是誰在搗亂，不過當他們看見上古者在等他們的時候，季風和楊柳立刻變了臉色。
埋伏起來的葉子和卓越也有些驚訝，上古者怎麽會來，星辰在旁邊輕輕搖搖頭，葉子像一支飛出去的箭竄到上古者面前，他正步步逼近楊柳，而楊柳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他不斷的後退，後退，退到葉子身後。
“我到底和你什麽關系。”楊柳小聲問葉子。
“你看看那張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臉，你說呢。”葉子沒回頭，面對著上古者，其實是在跟楊柳說。
“哪裏都有你的事，我可不想現在殺了你。”上古者說。
“無非你就是想殺了他讓你的力量增大，你也太天真了。”葉子說，“這家夥我也想殺他，要不是有用，也輪不到你跟我搶。”
“你覺得明天你能活著見到後天的太陽麽，那天真的就是你了。”上古者說。
“我是想看看你又耍什麽花招，好奇心罷了。”葉子說，反手把楊柳推開，眨眼的功夫，星辰竄出來到季風面前，沒有給他任何機會，把手抓出他的心臟。
“你最好別動。”星辰輕輕地說，另一只手拔出季風插進自己胸腔的匕首，插進季風的腹部，接住卓越遞給他的錐子，捅進星辰的胸腔，楊柳半路被卓越攔住，葉子攔著上古者不讓他往前走。
“讓開。”上古者的手伸向葉子的心臟，葉子沒動，上古者停下來，“你不怕死？”
“你不讓我見見棺材怎麽能殺了我。”葉子說，打了個響指，火光從天而降，照亮了山坡，上古者看見成群結隊的巫師從火光中跳下來，單槍匹馬便逃跑了，詹姆晃了晃手臂，一個巫師站在他對面。
“行啊，瞞天過海。”葉子說。
“葉子。”星辰不滿地說，季風已經渾身幹枯但依然睜著眼睛看著他們，楊柳被卓越擒住，詹姆跟卓越要了楊柳，看似要解開他的繩子，但是他突然一腳把楊柳踢下山，正是前一天晚上葉子和卓越滾下去的地方。
“你真會挑地方。”葉子說。
“那我先走了。”詹姆興奮地消失了，葉子走到季風面前。
“杜金呢？”季風動了動嘴唇，他說不出話，但是葉子能聽見。
“活的很好。”葉子說，念動咒語，然後一把掏出季風的心臟，對星辰說，“你處理一下吧，我想吐。”
“你不舒服？”卓越趕緊扶住葉子。
“他幹的事情讓我惡心。”葉子說，星辰取出打火機，葉子回頭對他說，“我們先走了，你帶點東西給尼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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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者面目猙獰環視著他面前每一個超自然生物，葉子勉強站起來，說：“風太大，吹的頭疼。”
上古者一招手，他旁邊的一個吸血鬼把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朝葉子扔過去，星辰一把接住，雲霄頓時捂住嘴，威廉把她擋在身後，星辰手裏，提著天將的頭。
“你的手下很講義氣，死活不肯讓我殺那個撿了一條命的姑娘。”上古者說，語氣中帶著嘲諷。
葉子有點站不穩，她努力抵抗上古者的聲音，奇異的事情發生了，葉子擡手念咒的瞬間，雲霄也舉著手，一聲悶響，無數木樁飛出去朝他們對面的吸血鬼呼嘯而過。
上古者的巫師打散了飛來的木樁後，大部隊的人馬已經全部撤離，上古者只看見幾個壓陣的狼人，攔住他旁邊要追的吸血鬼：“他們會把你咬死的。”
大部隊全部躲進協會，那裏暫時是能容下這麽多人的安全屋，葉子坐在雲霄辦公室裏不說話，她看著對面的雲霄，說：“我把我的大腦關了，你感覺到什麽了沒。”
“還是什麽都感覺不到。”雲霄說。
威廉在一旁不解，問：“她可以用你的力量？”
“她好像跟我連到一條血脈上了。”葉子說。
“這樣不好？”
“我快死了。”葉子說，“她就也得死，整條血脈都會死。”
“找到了。”詹姆拿著一本書沖進來，葉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卓越給他的，詹姆對葉子眨眨眼即，“你們沒有在一條血脈上，只是咒語出了問題，只要解除咒語，就可以了。”
“快點動手。”葉子說，把手腕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繼續揉太陽穴。
“你沒碰壞頭吧。”詹姆小心地問。
“我挺好。”葉子說，“你比我更像撞著頭的。”
“你渾身上下血跡斑斑，衣衫襤褸。”詹姆說，看著葉子。
“長發男巫的血，可能還有我的血。”葉子說，“我說公爵大人，快點動手，我趕著去看我剩下的兩個四大天王。”
“是，王。”詹姆說，尼娜進來了，詹姆拿著容器如法炮制取了兩個半大獵人的血，念了一串咒語以後，葉子揮揮手，雲霄沒有反應，葉子終於松了一口氣。
“我先去看看，回來找你們，血結的事情還沒完。”葉子匆匆出去了，她趕到海邊別墅後，冰好好的坐在沙發上，但是表情和火一樣肅穆，星辰見葉子回來了，仰頭喝了酒杯裏的酒，卓越走過來。
“我沒事，咒語解開了，先看看冰。”葉子把滿是塵土和血跡的外套丟在門口，脫了鞋走進去。
火看著葉子衣服上的洞，說：“葉子，你怎麽了？”
“冰怎麽樣？”
“我沒事，葉子——”冰也看著葉子衣服上的洞。
“沒事，釘住躺了幾天。”葉子說，“我看看你的傷口。”
“已經都愈合了，可是——”冰開始抽泣，葉子抿著嘴，不說話，她看著冰旁邊坐在沙發上透明的天將和天帥，他們對她露出笑容。
“冰得救了。”兄弟倆擊掌，讓葉子心裏更難過了，她因為沒能救他們的命而難過。
“別讓冰哭了，我們看著也不好受。”天帥說著，和天將消失了。
“他們來看過你們了，別哭了，火，帶冰去休息吧。”葉子說，和卓越星辰進了地下室，葉子關好門，坐在地上嘆氣。
“沒能殺了季風，離殺死上古者還有一步。”葉子說，雙眉緊鎖。
“他們在連結的時候你失去了力量？”星辰問葉子。
葉子點頭，說：“好像我攔在他們之間，是個拌羈。”
“不是，你後來和雲霄連在一起，你有獠牙，她沒有咒語的力量。”星辰說著，沈默了，葉子和卓越被猜想嚇了一跳。
“她們兩個是一個大獵人？”卓越小聲說。
星辰點點頭。
“後患無窮。”葉子沒精打采地說，閉上眼睛，“原來我們一直都在等死，五年了都在等死，只是我們都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活下來。”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這位死過很多次了，你呢，星辰，準備好了麽？”卓越笑了。
“我活的太久了。”星辰說。
“我有一種錯覺，如釋重負的錯覺。”葉子說，睜開眼睛站起來，“誰讓我還是王呢，拯救世界去了。”葉子上樓沖澡換衣服然後出門了，她開車到了協會，折騰了一晚上的雲霄靠著威廉睡著了，葉子去找尼娜和詹姆，她剛推開門就退出來，看來詹姆也知道災難要提前來了，片刻後，尼娜打開門，整了整衣服。
“進來吧。”
葉子用手捂著眼睛走進去，尼娜拉下葉子的手。
“城堡坍塌了。”尼娜說。
“花傑呢？”
“生死未蔔。”尼娜說。
“那就是還活著。”葉子思索著，“狼人暫時被安置在協會，我們還剩下多少人？”
尼娜搖搖頭，葉子對詹姆說：“你該回贈我一份大禮了。”
詹姆很大方地樣子：“好啊，沒問題。”
葉子轉身要走，尼娜問：“你剛來了又去哪？”
“不打擾你們了，去拯救世界。”葉子說著，關上門走了。
“葉子。”張超跑過來一把把葉子緊緊抱住，責備她，“你為什麽沒告訴我。”
“多恐怖啊，我可不擅長講鬼故事。”葉子說。
“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都死了好多回了，沒事。”葉子安慰張超，“你呢，現在去補個覺，我呢，要去拯救世界了。”
“你鄭重地跟我說，你在開玩笑。”張超松開葉子。
“我鄭重的跟你說，我的確是在開玩笑。”葉子說，張超怎麽看覺得葉子在開玩笑，也是就放葉子走了，她要去解決一個棘手的問題，獵巫這個問題，現在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葉子在車裏找到杜金的電話發動車子打電話給他。
“餵，哪位？”
“是我，葉子。”
“葉子？”杜金的聲音聽起來故意壓低了很多。
“我們談談吧，現在，地點我的酒吧。”葉子掛了電話，開車去酒吧。
杜金被酒保帶到包間，酒保關了店門下班了，葉子看見杜金進來，說：“坐。”
“你找我，有什麽事？”
“從你的臉上看來，你都知道了，沒錯，我以前是大獵人。”
“那你現在呢？”
“如你所料，我就是大官兒。”葉子說，“我找你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我需要知道理由。”
“可以。”葉子說，“上古者這幾天在大屠殺，他的目標不僅是我們，還有你們，所以，即使你們把我們都殺光，你們也會被上古者殺掉，不如我們一起對付上古者。”
“你手裏有什麽可以殺掉他的武器或者東西？”
“我可以殺了他，不過季風必須死。”葉子說。
“我以為你會選楊柳，他殺了很多人。”
“我告訴你原因。”葉子不動聲色地說，“把你身上的錄音設備關了。”
杜金有些驚慌失措，老老實實把錄音筆掏出來摔在地上。
“我以為我們是一次秘密且友好的談話。”葉子說。
“我這次沒有備份。”杜金說，“我知道自己的技術比不過你，你把倉庫附近的電和網都斷掉了。”
“楊柳是我這條血脈的後裔，巫師的部分。”葉子說，看著杜金震驚的表情，葉子接著說，“要麽，我死了他會死，季風也會死，要麽上古者死，大家就都不用死了，然後他們繼續鬥爭。”
“是我們。”
“沒有你，你從一進來就想著要過正常人的生活，別誤會，都在你臉上寫著，我沒看你的大腦。”
“好，可是季風——”
“季風做了一件事情，你是知道的，對吧。”
杜金不由的想捂住嘴。
葉子皺起眉頭，說：“既然已經發生的事情就肯定會有人知道，只是不說罷了。”
“我決定了，現在就走，謝謝你，葉子，你是個好人。”
“我不是，起碼我在一個問題上錯了。”葉子說，“我當初以為你會給我們做內應，不過我很欣賞你退出這場戰鬥的勇氣，有的人可以退出，可有的人卻不能，你是幸運的。”
“後會有期。”杜金說。
“走後門吧。”葉子指著後門，她看著杜金的背影，松了一口氣，希望他能活下來。
葉子的電話打斷了她的思緒，葉子接起來，說：“怎麽了？”
“來公司，幾天沒來，亂成一鍋亂燉了。”卓越說。
“哪個？”
“羅曼。”卓越說，葉子趕緊開車過去。
雲霄動了動頭，睜開眼睛，看著她旁邊的威廉，說：“我們今天沒有事情要做？”
“張超在等你。”威廉說，雲霄的手機響了，她聽見曉慧帶著哭腔的聲音。
“雲霄，不好了，一個吸血鬼殺了靳濤的爸爸。”
“靳濤呢？你在哪？”
“我們本來去花園別墅找你，但是被鎖在地下室裏，早晨我們路過他家。”曉慧哭著。
威廉小聲說：“讓他們來協會避避。”
“你們到我跟你們說的協會，我出去接你們。”雲霄說，掛了電話，“靳濤跟我說過，他爸爸有獠牙。”
“他也跟我說過。”威廉說，和雲霄到協會上面的停車場。
靳濤的情緒一點都不好，曉慧想逗他開心反而惹來了一頓呵斥，她拽著靳濤下了出租把他帶到雲霄和威廉面前，曉慧看他們衣服上還有血跡，她的智商立刻歸零了。
“出什麽事了？”尼娜跑到門口。
威廉把尼娜拉到一邊，雲霄帶曉慧和靳濤進去，威廉小聲說：“一個是狼人的後裔，一個是潛在的巫師，還有半個大獵人。”
“多完美的組合。”詹姆小聲說，“張超又有事幹了。”他有點興奮，著迷於張超的自然力量。
張揚和他的狼群仔細觀察靳濤的狀況，張超帶著雲霄和曉慧在葉子的辦公室練習，詹姆和尼娜在一旁看熱鬧，尼娜小聲對詹姆說：“當年是一個大獵人，一個巫師，一個狼人，看看眼前。”
命運是個圈。
“命運是個圈。”張超說，“在空氣中畫個圈，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有氣流在轉動。”
“她在等誰？”詹姆小聲和尼娜談論。
“不知道，是不是你？”
“應該不是。”詹姆說，“如果是我的話，她現在就能在空氣中畫出一個圈把空氣圈起來，我都成吸血鬼那麽多年了，肯定不是我。”
“你的後裔的後裔。”尼娜動了動嘴唇。
“我知道是誰了。”詹姆一字一頓地說。
張超回頭看了看他，張超的眼神在告訴他：“我早就知道了，你應該來問我。”
“我是昨天才認識你的。”詹姆說，“早知道就成天跟著葉子，那早就認識你了。”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尼娜碰碰詹姆。
張超無奈地看著詹姆，回過頭繼續開導雲霄和曉慧，在大會議室裏的狼群就順利多了，他們所有人都知道靳濤已經變成狼人了，就差一次變身而已。
花傑帶著一群吸血鬼進了協會，尼娜給他們安排了一個離狼人的大會議室遠一點的地方，以免他們起爭執帶來不必要的損失，尼娜像小學老師點她的學生一樣把她認識的每個人都從腦子裏過了一遍，自言自語：“葉子不在，卓越不在，星辰不在，冰和火不在。”
快到中午的時候葉子和卓越並排從會議室裏走出來，卓越說：“這本來是一個很享受的過程，可是似乎挺難的。”
“我有一種預感，我們不用死了。”葉子說。
“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卓越回頭看了看會議室裏兩張寫著“身敗名裂”的面孔，回頭跟葉子進了電梯，“他們在絞盡腦汁想怎麽解決掉卓先生，我們卻在這裏輕松的談論其他的事情。”
“如果談論的事情加上拯救世界的名號，你還覺得這件事情輕松嗎？”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是不是，想到一塊去了。”卓越說，笑瞇瞇地看著葉子。
“這個辦法可不是隨便就能想到的，肯定是同一個辦法。”葉子說，“可是，我們無力挽救的生命呢，我想不到辦法救他們。”
“我問你，你見過你看見的魂魄哭嗎？”
“經常見。”
“可是他們哭的時候難過嗎？”
葉子楞了一下，說：“還真是，我越來越懷疑你能跟我一樣看見別人看不見的事物了。”
“我還沒瘋到你那個地步。”卓越說，出了電梯。
葉子的電話響了，葉子接起來，說：“怎麽了？”
“看看你還活著沒有，又跑哪去了？”尼娜的聲音傳過來。
葉子下意識把卓越先推進車裏按住他的頭，說：“我在公司，怎麽了？”
“我見大巫師在這裏，還以為你一個人跑出去出事了，那就這吧。”尼娜說著，掛了電話。
葉子掛了電話，對卓越說：“穿幫了。”
“我本來想明天再跟他們說的。”卓越笑著，沒有過激反應。
協會裏正在發生一件詭異的事情，卓越的演員去看情況，知道自己在等卓越的曉慧就纏著演員，旁觀的人群發現假的畢竟是假的，於是尼娜打電話給葉子探探葉子的口風，葉子既然什麽都沒說，尼娜覺得，葉子旁邊總是戴著口罩和墨鏡的大巫師就是真的卓越。
“怎麽樣？”詹姆明知故問，當他意識到自己也是知情人之一的時候便想欲蓋彌彰的把罪責推幹凈，“葉子總是這樣。”
“你呢？怎麽樣？你也守口如瓶。”
詹姆引火上身，說：“我去補個覺。”
“回來。”尼娜叫住他，詹姆使勁眨了眨眼睛，咧著嘴，尼娜說，“我要知道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麽。”
詹姆知道自己應付不過了，對尼娜說：“今天晚上將會是我這一生中最美的一個夜晚。”
已經穿幫的演員快要撐不下去了，葉子打電話給他這才讓他脫身：“你來公司一趟，有些事情需要你處理。”
等演員出了協會走到馬路邊上，他接到了葉子的第二個電話，卓越說：“你放假了。”
演員的手機掉到地上，接著，舉著手機的卓越頓了頓，掛了電話，對葉子說：“季風活不過今天晚上了。”
葉子點點頭，說：“暫時不要殺了楊柳。”
尼娜聽見警報，打開電腦看見離協會不遠的地方一群人把演員的屍體塞進後備箱，上古者拿著演員的手機翻看通話記錄，兩條還沒來得及刪掉的來自葉子的電話，上古者按下撥號鍵，電話打通了，屏幕上顯示“位置線路”。
葉子看著來電顯示，給卓越看，卓越說：“他們殺了演員。”
葉子接起來，另一邊正在監視他們的尼娜把聲音開大。
“給你一天時間停止一切行動然後自我了斷，明天晚上，我要見你身首異處。”上古者說。
“這樣的話我就不說第二遍了。”葉子說著，掛了電話，對卓越說，“走吧，遠大去看看，坐到天黑，然後，殺季風。”
“杜金呢？”
“走了，一個一開始就反感獵巫的巫師，只是他走的了，雲霄就走不了了，不僅是走不了。”葉子說著，指了指自己的額頭，“我最近這一條拉鎖怎麽也拉不開。”
尼娜對詹姆說：“你的預言真準。”
“尼娜，別忘了雲霄，張超說要搭一座橋，看看她們的橋搭的怎麽樣了。”詹姆說著，和尼娜到了葉子辦公室，雲霄正苦惱地看著威廉，張超坐在一旁想辦法，此時曉慧像是變成了隱形人，無人問津。
“好像雲霄只有在緊急的時候才能爆發出她的力量。”張超說，她覺得什麽事情讓雲霄很分心。
“不如具體一點，把你的註意力集中在某一個最常見的事物上，比如空氣。”詹姆提議。
“他們居然在我的辦公室裏倒騰空氣。”葉子通過她辦公室的攝像頭看見協會的動態，不滿地對卓越說，“虧了詹姆沒說是火。”
“我怎麽了？”火敲門進來，葉子一楞。
“出什麽事了？”葉子趕緊問。
“沒什麽，我們過來看看。”冰說，她恢覆的不錯，“我想四處走走。”
葉子站起來，示意卓越關上門，看著冰和火：“我以王的身份命令你們兩個，回到羅曼城，上古者不死，不能出來。”
“可是葉子——”冰說，葉子擡起手示意她什麽都不要說，把冰和火趕回羅曼城，起碼她們在那裏，是絕對安全的。
“到了給我打電話，如果你們不打電話報平安，我立刻和上古者叫陣。”葉子說，冰和火欠欠身體，離開了。
葉子喘了口氣，坐下來，說：“看看吧，以前我老是說，不僅得管他們吃穿，還得讓他們活命，王真難當。”
卓越突然湊到葉子面前，壓低聲音：“問你一個問題，你猜尼娜和詹姆會不會在一起？”
“這麽有建設性的問題你也來問我？”葉子沒法回答，“你指的哪個在一起？”
“太八卦了，不問了，最受不了八卦了。”卓越站直了，坐在桌子上。
“你堂堂一個占蔔師還怕自己八卦？早二百年，現代科技不發達的時候弄的滿城風雨還不都是拜你們占蔔師所賜。”葉子打趣他，打開文檔開始敲鍵盤。
卓越拿出平板，說：“我給楊柳和季風發了他家祖上的家譜到他的手機上，如果他沒打開，一個小時以後會自動打開，反正現在離天黑還有一個下午茶的時間。”
楊柳看見杜金留下的字條，到處找不到杜金，他以為是杜金的消息，掏出手機，楞住了，季風從臥室走出來，他拿著手機問楊柳，楊柳也一頭霧水，除了家譜，季風還收到一條匿名短信。
“昨天的地點晚上八點見。”
季風和楊柳準時去他們昨天的地點，他們倒是很想弄清楚是誰在搗亂，不過當他們看見上古者在等他們的時候，季風和楊柳立刻變了臉色。
埋伏起來的葉子和卓越也有些驚訝，上古者怎麽會來，星辰在旁邊輕輕搖搖頭，葉子像一支飛出去的箭竄到上古者面前，他正步步逼近楊柳，而楊柳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他不斷的後退，後退，退到葉子身後。
“我到底和你什麽關系。”楊柳小聲問葉子。
“你看看那張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臉，你說呢。”葉子沒回頭，面對著上古者，其實是在跟楊柳說。
“哪裏都有你的事，我可不想現在殺了你。”上古者說。
“無非你就是想殺了他讓你的力量增大，你也太天真了。”葉子說，“這家夥我也想殺他，要不是有用，也輪不到你跟我搶。”
“你覺得明天你能活著見到後天的太陽麽，那天真的就是你了。”上古者說。
“我是想看看你又耍什麽花招，好奇心罷了。”葉子說，反手把楊柳推開，眨眼的功夫，星辰竄出來到季風面前，沒有給他任何機會，把手抓出他的心臟。
“你最好別動。”星辰輕輕地說，另一只手拔出季風插進自己胸腔的匕首，插進季風的腹部，接住卓越遞給他的錐子，捅進星辰的胸腔，楊柳半路被卓越攔住，葉子攔著上古者不讓他往前走。
“讓開。”上古者的手伸向葉子的心臟，葉子沒動，上古者停下來，“你不怕死？”
“你不讓我見見棺材怎麽能殺了我。”葉子說，打了個響指，火光從天而降，照亮了山坡，上古者看見成群結隊的巫師從火光中跳下來，單槍匹馬便逃跑了，詹姆晃了晃手臂，一個巫師站在他對面。
“行啊，瞞天過海。”葉子說。
“葉子。”星辰不滿地說，季風已經渾身幹枯但依然睜著眼睛看著他們，楊柳被卓越擒住，詹姆跟卓越要了楊柳，看似要解開他的繩子，但是他突然一腳把楊柳踢下山，正是前一天晚上葉子和卓越滾下去的地方。
“你真會挑地方。”葉子說。
“那我先走了。”詹姆興奮地消失了，葉子走到季風面前。
“杜金呢？”季風動了動嘴唇，他說不出話，但是葉子能聽見。
“活的很好。”葉子說，念動咒語，然後一把掏出季風的心臟，對星辰說，“你處理一下吧，我想吐。”
“你不舒服？”卓越趕緊扶住葉子。
“他幹的事情讓我惡心。”葉子說，星辰取出打火機，葉子回頭對他說，“我們先走了，你帶點東西給尼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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