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二百二十三章犯賤我也不管你

關燈
第二百二十三章 犯賤我也不管你

池修之猜對了,齊王妃就是沒話找話說了那麽一句,因為蕭令媛在跟她二嫂聊天的時候提到“就是些年紀相仿的人一起樂一樂”而已。

“不去也好,公主跟駙馬不和,全京城都知道了,她這給駙馬慶生,不定是為了什麽呢。”

蕭令媛此時正在跟周原吵架,這兩口子是真的不和。周原跟蕭令媛分居,頂著個他並不想要的駙馬名頭,也過得憋屈,有個想爬墻的老婆,大舅子跟老丈人還不許他休,家族內部都快要起義了——忒丟人。猛然間蕭令媛說要給他慶生,他第一反應就是厭煩:“又不是整生日,有什麽好慶的?”根本就不想跟蕭令媛出現在同一個場合裏。

蕭令媛自顧自地道:“帖子已經發了,什麽都不用你管,你只要到時候到場就行了。”

周原很是羞惱:“我說不做生日就不做生日,要做我也回家做去!”

蕭令媛柳眉倒豎:“你動一個試試!別給臉不要!人我都請下了,你就喝你的酒,聽你的曲,想跟賤人犯賤我也不管你!”

周原聽到“賤”字就炸毛,被老婆罵得久了,他對這個字分外敏感,冷笑道:“喲~你還知道臉字怎麽寫?”

蕭令媛擡手就抽,周原也不會站著等打,抓著蕭令媛打過來的手,反手一擰把蕭令媛的胳膊給擰到了背後壓著:“你還是給你自己留點臉吧,嘖,你長臉皮了嗎?”

蕭令媛直接喊人:“來人,把駙馬拿下!”門外沖進一群人,男男女女都有,蕭令媛出行,呼呼拉拉帶著一堆人到周原獨居的寓所來的。一看公主被駙馬給打了,蜂擁而上,蕭令媛還說:“不要打他的臉,我還留著有用。”把周原一根繩子捆成個繭狀,嘴巴裏還塞了只臭襪子,往車上一扔,綁回府裏等過生日。

蕭令媛自己跑到大正宮裏去,對皇帝說:“駙馬生日,我想給他請些年紀想念的青年俊彥,也好給他開解開解。”

皇帝見女兒懂事了沒有不準的道理:“你這樣就很好,年輕人,火氣不要那麽大,打打鬧鬧的,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對駙馬好一點兒,他會知道怎麽做的。”

連太子也以為這個妹妹是改邪歸正了,很含糊地道:“少年輕狂嘛,回了正道就好,好好給駙馬過個生日吧。”

蕭令媛甜甜一笑:“那當天我就直接派人到宮裏來接人啦,有些人要輪值呢還要跟阿爹討個人情。”

皇帝大手一揮:“準了!”

蕭令媛心願得償,輕快地回家了,皇帝對太子道:“這些兒女裏,讓我擔心的不少,這丫頭就是其中之一,她肯定下心來跟駙馬過日子,我的擔心又少了一分。”蕭令先也是欣慰的口氣:“到底是又長大了一些。”

蕭令媛請的人還真不錯,她的兄弟堂兄弟、姐夫妹夫、還有駱霽新這樣的才子,看起來頗為齊整。到了周原生日當天,蕭令媛派了許多人到大正宮門口堵人,硬是把她名單上的人都給接到家裏去了。皇帝跟太子還在誇她:“真是長大了。”

周原在家裏正在鬧絕食,蕭令媛冷笑著恐嚇他:“不吃飯是吧?不換衣服是吧?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扔賓客面前?”手裏的紙抖得哢哢響,清清嗓子,她開始念賓客名單,“安康駙馬、承慶郡王、衛王世子……”

周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他能在這些人面前丟臉嗎?在連襟面前丟人,顯得自己沒本事。宗室裏面看到他這個矬樣,他不用在親戚堆裏混了。哦,還有蕭潛這樣的外州刺史,他得丟臉丟到全國去!尤其還有駱霽新這樣曾經有點兒對手感覺的人,他只能裝淡定,心裏的滋味呀,甭提了。

大正宮前,知道周原與蕭令媛夫妻關系的人都大吃了一驚,紛紛懷疑:“安康公主這是要作賢良婦了嗎?”這不科學!

池修之很無奈,他媳婦兒今天穿茸毛裝呢!鄭琇從背後走了過來,拍拍妹夫的肩膀:“你去罷,不要多飲,我派人接七娘到家裏用飯,不用擔心冷落了她。你安心在安儀公主府住一夜罷。”

池修之勉強地點點頭:“有勞大郎了。”他也不坐安儀公主家的車,自騎了馬與郭靖、蕭深等人結伴而去。到了府前,裏面燈火輝煌,居然還有歌舞伎!

所有人都傻了,這不科學!

賓主坐定,蕭令媛履行著主母的義務,跟大家寒暄了幾句之後,非常大家閨秀地到後面去了,一點也不野蠻霸道,根本沒有代周原作主搞接待的意思。她的兄弟們都很欣慰:丫頭長大了。也都覺得有面子跟妹夫多聊一聊。

周原滿心苦逼,蕭令媛那個態度,說她是來和解的,周原就是智商倒退二十年都不會相信,尼瑪這究竟是為了什麽呢?越想越悲催,面上還不能太帶出來,拼命跟大家拼酒。歌舞伎也開始陪酒,拼命灌賓客的酒,背後的樂伎們又換了一支歡快的曲子,所有人的情緒都被調動起來了。

池修之實在受不了了,他生活挺自律,平常不怎麽飲酒,喝酒也是喝鄭琰的高酒精度的酒喝得比較習慣的,現在再喝濁酒,即使是白茅過濾過的酒,也實在有些喝不下去。這酒度數還低,喝了一肚子水,特別難受。喝了不多會兒,池修之就借機裝醉去廁所,準備回來再混一小會兒就去岳父家接老婆。

他一起身,就有個綠裙侍婢一臉笑地迎了上來:“池郎欲何往?”

池修之文縐縐地道:“更衣。”

“請隨婢子來。”

池修之跟著綠裙侍婢往裏走,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兒,猛然收住了腳:“這是走到哪裏了?似是突入後宅了?”

侍婢伸手沖左側月亮門裏一處亮著燈的三間屋子道:“那不就是了?哪裏走得深了?”

池修之看看這地方,像是廁所,才跟著去了。進了裏面,也是廁所,雖然比較金壁輝煌了一點,裏面燃著香,掛著輕紗曼,還有一排侍女捧著臉盆毛巾外衣。池修之不及多想,放完水,系好腰帶去洗手。一雙白嫩的手遞過一條幹凈的香巾來,池修之手都伸出去了碰到香巾又縮了回來——那又手上有一枚碩大的寶石戒指,可不是侍女能戴得起的!

一擡頭,蕭令媛正笑吟吟地看著他:“池郎怎麽了?可醒了幾分酒?”歪著頭的樣子,還真有幾分可愛。她爹和她太子哥是肯定不會支持她搶宰相的女婿的,你們不支持,我自己搞!蕭令媛自己策劃上了。

“臣酒醉失儀了,”池修之答上一句,“並非逃席,這就回去。”

侍婢們放下手裏的東西魚貫而出,還把門從外面給扣上了。蕭令媛往池修之身上貼:“他們那裏有什麽好酒喝?我這裏可有上好的葡萄酒,池郎可願一試?”說著就要拉著池修之的手。越是近看越覺得這個男子生得俊俏,比周原好很多啊!嗯,個頭也高,身材更是不錯。

池修之往後一縮,不語。蕭令媛笑道:“都說你是文武雙全,膽氣過人,現在怎麽這般膽小呢?”

池修之一擡頭,似乎在下決心,蕭令媛眼含期望。池修之把腰上的佩飾解了,帽子也除了,蕭令媛含笑看著他。就見池修之把這些東西一股腦包到旁邊的一張大布巾裏,扛在背上,一攬下擺塞到腰間,在蕭令媛面前展現了他的文武雙全,嗖一下就破門而出。見月亮門也鎖了,助跑起跳,翻墻而遁,整個過程不超過兩分鐘,留下蕭令媛在屋裏發楞。

池修之半羞半怒,依著記性,跑到廳邊路上,這才慢條廝裏地把佩飾重新掛上,帽子戴上,確定沒有落下任何東西在蕭令媛手裏。

回到席上,坐他旁邊的蕭潛遞給他一條帕子:“你這去更衣,怎麽更出一頭汗來?”池修之大口喘了兩口氣,蕭潛伸出手來為他理了理領子,小聲道:“衣服也歪了,”摸了把池修之的脖子,“瞧這熱的。”

池修之對蕭潛笑笑,蕭潛也報以一笑,眼睛裏還有一點別的東西,看得池修之挺不自在。蕭潛帶著點兒了然地道:“再坐一小會兒,駙馬也要醉了,咱們就走。”說著,親切地拉著池修之的手,只管跟池修之說話。

池修之被他摸得發毛,不自在地收回了手:“駙馬也醉了,我也要回去了。”蕭潛遺憾地放開了池修之,捏著杯子去找周原了。池修之趁機跟周原說了一聲,周原臉色非常不好地看著他:“去就去,何須問我?”

蕭潛一把勾過周原:“正是,池郎自去,我與周郎喝一杯。”

池修之急匆匆、氣狠狠地往鄭家趕,再不快點兒就要宵禁了,被堵在路上可不是玩的。緊趕慢趕,也將在宵禁之前到了鄭家,池修之踏進門裏,不由松了一口氣。馬迎對他很熟,上來打趣道:“池郎與七娘竟是一刻也分不得麽?”

池修之勉強笑笑:“我來接她。”

家裏有一個宰相,宵禁不說形同虛設也差不多了,開張條子就能通行。

鄭琰正被親媽、嫂子們娶笑,杜氏看到她一身的毛茸茸就舍不得放手,飯前已經摸了好幾把。吃過飯,又硬拉過來上下其手:“這是新置的?我上回給你那件狐皮的呢?”鄭琰的嫁妝她很清楚。

“郎君給做的,剛拿回來,我都不知道他偷偷去弄了這麽一身。”

關氏聽了就笑:“哎呀,咱們新女婿可真會疼人呀!”

鄭琰有點得意又有點郁悶還帶一點兒撒嬌:“什麽呀,他說這個好摸。”話一說完,才覺得不對味兒,怎麽聽怎麽像是河蟹用語。一捂嘴巴,看到杜氏張大了嘴巴,嫂子們也一齊捂嘴。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