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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情報的作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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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情報的作用太大了!

“咳咳,”更不好意思了,“就是認識些禦林的人,大哥在親衛,有時候我也跟著他們一起出游,還有於家……”鄭德謙一一細數他的消息來源,“有時候還有一些別的人,大家玩得熟了,就會說一些,我愛聽這個,就記下來了。”

鄭琰震驚了,忙問:“你這消息確切麽?”

“大概吧,總有個七八分兒,他們說的時候也不在意,我能分辨一些。”

真的震驚了有木有?鄭琰從來不知道鄭德謙還有這等種族天賦,這裏面最難得的不是他的小八卦屬性,而是他對於信息的識別能力。鄭琰摸著下巴打量鄭德謙,連池修之都不去看了,鄭德謙心頭一顫:“我沒幹壞事兒。”

鄭琰:“……”你家是奸臣好嗎?幹壞事是本份好嗎?你這副弱受樣子想幹什麽啊?好歹有點職業道德啊親!

鄭德謙緊張得拉緊了馬韁繩,胯下的棗紅馬不安地打了個響鼻,原地晃了和步,鄭德謙也是一臉緊張地看著鄭琰,比較害怕這位小姑姑會對他做點什麽。這種弱受的眼神讓鄭琰非常不爽,她明明什麽都沒做好吧?對自家侄子,她一向很愛護的好吧?

鄭德謙被鄭琰看得更害怕了,鄭家的家教還是比較嚴格的,鄭琰年紀雖小心眼兒一點兒也不少,還是他長輩,有權利管他,還可以直接向他爹、他爺爺建議封殺。鄭德謙這點兒特殊愛好,實在是有“不君子”的嫌疑,還是挺怕被鎮壓的。沒有八卦的人生是慘淡無光的,鄭德謙不希望被勒令不許八卦。

鄭琰想了想,又問:“你還知道什麽?”

鄭德謙回答得十分小心:“哈?您要問什麽?”他開始後悔剛才八卦勁兒上來之後說漏了嘴。心裏已經抽了自己好幾個嘴巴,怎麽就多嘴了呢?怎麽就不小心了呢?

鄭琰先挑了幾個她知道的比較確切的來問:“傅家人進進出出的,聽說他們家有喜事兒,又沒有人說,你知道是誰麽?”鄭瑜婆家的姑母是嫁給傅家的,現在正在吳家居住,這個消息鄭琰從鄭瑜那裏得到過確認,比較真實。

鄭德謙點點頭,放了幾分心,看這樣子他小姑姑似乎對八卦也感興趣,鄭德謙開心了,就說嘛,剛才他那不是說漏了嘴,而是聞到了同類氣息之後的正常反應啊!

“是傅家的小娘子,聽說要說給夏家,正在合生辰,”鄭德謙答得好開心,又附贈,“是那位父親過世了的小娘子,啊!她的母親是成國公家的女兒,論起來還是吳姑父的表妹。您去看姑母的時候沒聽說過麽?”

“嗯,聽了一耳朵,就是不好問到人家面子上,這才問你的嘛。”

鄭琰找到了她德謙侄子除了當護衛之外的另一個用處了,這樣的家夥不拿來用,真是浪費了資源!情報的作用實在是太大了!

鄭德謙還要解釋一下:“我就是閑著聽聽,沒把這個當正事辦的。”

這樣畫蛇添足的解釋讓鄭琰會心一笑:“知道啦,跟我說實話,總不叫你吃虧就是了。”

鄭德謙放心了,凝目一望:“哎呀,說了這麽長時間的閑話,池郎君都走遠了,那邊人多,咱們不太好擠過去。”

“沒事兒,已經看過了,他到宮裏必不能立時出來的,使人到他那裏說一聲,想見他,到先生那裏就能見到。他回來了,必要先往先生處問安的。”

鄭德謙“嗳”了一聲,抖一抖韁繩:“那咱們先往先生那裏去等著了?”

“走吧。”未婚夫安然回歸,又在自家內部挖掘出來了一個小八卦電臺,鄭琰懸了幾個月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琢磨著顧家的廚房,裏面的原料也是充足的,正好先到一陣兒,去做個青團子啊、荷葉羹啊什麽的等著池修之過來了好投餵。

慶林長公主最近在家的時候比較多,時近五月,馬上就要過五月節了。五月節要準備很多東西,雖不用長公主自動手,清點核查的工作她是要最後把把關的。過了五月節後就要集體搬到熙山去避暑,今年她家又添了一口人,還是只粉嫩的團子,更需要小心照顧。

鄭琰到慶林長公主家也沒空著手,路過自己的私宅還順了兩壇子雄黃酒帶上。

鄭琰到慶林長公主家跟進自己家也沒太大的區別,公主府家令看了他都不用進去請示的,一面通報,一面把鄭琰姑侄二人給迎了進去:“長公主還說,今天七娘不定會過來呢,沒想到竟真的來了。”

鄭琰也順口問:“師母還在忙呢?”

“就快收拾好了,二郎這幾日不哭也不鬧,公主很放心。”家令引著鄭琰熟門熟路地往後走。慶林長公主按制建有前殿,俗稱叫銀安殿,銀有七間,中間也設寶座,儼然一個小朝廷。慶林長公主平日卻極少在這裏出現,只有在重大節日又或者是自己的生日這樣的時間才過來見客、受賀。這正殿的使用頻率還不如鄭琰自己院子裏那五間正房。

鄭琰帶著鄭德謙往後邊走,邊走邊說:“是阿寧沒逗他弟弟吧?”顧寧小朋友自從當了哥哥,每每想擺出兄長的架子來,他弟弟顧寬,到現在才兩個半月大,真真正正一個小P孩兒,能聽懂什麽?被他騷擾得只好大哭。

“嘿……唉,咳咳,大郎手足情深……”

鄭德謙心裏拼命暗記:小話嘮顧寧經常把他弟弟給逗哭掉!

家令把人送到後院兒門口,接著就由慶林長公主的侍婢把人給迎了進去:“公主說,五郎還小呢,也不是外人,叫一起進來。”鄭琰忽然想到,如果現在鄭琬也在,為了區別這兩個人,德謙只好叫“小五郎”,肚裏不由悶笑。鄭德謙不明所以,奇怪地看了鄭琰一眼。

慶林長公主正悠閑地點著單子:“喲,你今天還要過來?”

“師母今天專派人在門上等我,我怎麽敢不來喲~”

“罷罷,不跟你磨牙了。修之今天回來,要陛見,朝上不定有人要問話,聖人保不齊還要私下召他,心情好了,說不定還要留他一起用膳,你可有得等了呢。”

“咦?我看五月節要到了,給您送雄黃酒來,您提池郎做什麽?”

慶林長公主撇撇嘴:“你就接著裝吧。他回來了,你還能想著我啊?”

“他離京前我又忘了誰了?”鄭琰一臉的冤枉相,“現在說這個話,真是傷我的心。”

慶林長公主手裏的團扇蓋到臉上:“總是說不過你。還有啊,你這話怎麽越聽越像是小郎君哄小娘子的呢?你在宮裏就是這麽哄貴妃的吧?”

“哪有?我今天可正經啦!”

“那就是以前對人家貴妃不正經。”

“哼唧。”

慶林長公主說笑過了,問起正事:“給宮裏進了酒了麽?”

“哪能忘呢?”

“就你機靈!修之這一回來,要是有什麽事兒,你只管去求聖人去,你既送了禮,看在酒的份兒上,聖人也要回護一二的。”

“要看也是看先生和師母的面子,還輪不到我呢。再說了,我也不是為著求人辦事兒才對人好的。誰又是傻的呢?真心假意,多少還是能分辨得出的。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平日不澆水,渴了餓了想吃果子,不是白日做夢麽?”

鄭琰的道理張口就來,還說得特實在,一點兒也不摻水份。比如皇帝,要不是平常混得很熟,哪鄭琰哪能告狀一告一個準呢?都是靠日常中的小事積累起來的好感,等她告黑狀、說壞話的時候皇帝才會比較認真地聽,而不是先懷疑。不能說沒有利用的成份,平常的接觸裏卻也是比較誠懇。

鄭德謙認真記錄中……

這也是鄭靖業的目的,所謂做人、所謂教導,並不是天天上課就能教出來的。試卷上寫著愛國,現實中領五美分的也不是沒有人。所謂言傳身教,指的就是現在的這種情況。尤其是鄭德謙兄弟幾個的父母,規矩是夠規矩了,依舊略有些呆,鄭靖業希望孫子們能夠圓滑一點。

慶林長公主作勢要掐她的嘴:“你又練出來了。吃了你不少青團子,看來我今天是非得把修之給留下來讓你們見上一見了。”

鄭琰被她打趣慣了,搖搖頭:“我就蹲您門口兒也能見著他,現在還真是為看師母來的。”

“罷罷,見著你就要笑上一回,你阿娘到現在看著還這樣年輕,是天天被你給逗得吧?哎呀,我什麽時候也生個小閨女就好了。”

“那您可得防著她長大了使您的廚房做青團子餵了不知哪家小子。”鄭琰丟下一句就輕快地跑去借廚房了。

慶林長公主對鄭德謙招招手:“來來來,五郎跟我說會兒話罷。”

鄭德謙很開心地答應了,八卦,我來了~

池修之拎著支帶花兒的箭一路招搖過市,唇邊的笑意真心了幾分,看到圍觀群眾眼裏,又是一陣尖叫。他人已經被蓋戳了,還是收到了不少心意,本以為鄭琰一箭穿心之後,圍觀的人應該收斂了,沒想到群眾們或許是被他們的舉動刺激到了,大家迸發出了更大的熱情,扔東西扔得更熱情了。

到了朱雀門前,池修之的帽子已經被扔過來的果子砸歪了,沒想到這帽子一歪,給這張看起來“帶著點兒禁欲誘惑”的臉添了幾分風致,居然還有男子解佩扔了過來,場面一片混亂!

到了朱雀門前,警衛們才認真履行起職責來,攔人的攔人,警戒的警戒。池修之下馬,正一正衣冠,看在有心人眼裏頗覺惋惜。池修之的笑容已經不見了:被砸成這樣,身上真心疼啊!幸虧還沒娶媳婦兒,要是成了親,晚上這一身的青紫,會被罰跪床板的!

而且,皇城門外的熱鬧不算熱鬧,皇城門外的歡迎也不代表著朝廷就是同樣的態度。真正得一結論,還要看下面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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