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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課就是西禁普仙的課。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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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寒”接她了。

玉暖連忙跑過去道:“不是說在陌溪門口會合嗎?你怎麽來了?”

“下雨道滑,我怕你不好走,直接讓馬車到這裏來接你了。你穿得這些少不少?我還帶了好些衣服,要不要給你穿上?”綰桃蕊一手持著傘,另一只手還拿著一個包袱。

玉暖搖搖頭道:“我不冷,咱們快些出發罷,別耽擱了你回鄉掃墓的行程。”

綰桃蕊先上了馬車,然後回身來拉玉暖,把玉暖拉了上去。

坐在馬車裏,諾何的話還是在玉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綰桃蕊明明待她這樣好,他到底要玉暖小心她什麽?

如果綰桃蕊這是裝出來的好,那這裝得也太天衣無縫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露出她打算對玉暖不利。

正走著,馬車突然劇烈地顛簸了一下,玉暖被顛得狠狠地撞上了馬車壁。

好痛……

馬車停了下來。

馬車外面一個聲音道:“過路者何人!”

☆、回鄉

1.12.1

玉暖預備下車,卻被綰桃蕊按住了。

“我修為比你高,讓我去看吧,你在車裏坐著罷。”說完不等玉暖回答綰桃蕊就提著裙擺出去了。

玉暖還是不放心,將車窗支開了一條縫往穿著一外觀望。

玉暖看到了一位故人。

許優。

她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原本清麗的她,現在眼窩深陷,兩個無神的眼睛下面掛著兩個大大的眼袋。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黑色長衫,拿著變得暗黑的“素雪”冷冷地指著綰桃蕊,“把你們的財物和法器留下來!饒你們不死!”

“許優?”綰桃蕊皺著眉頭道,“你不認得我了嗎?”

許優仰天大笑了一陣道:“你是誰?我為什麽要認得你?”

“既然逃跑了,不走得越遠越好,為什麽還要回來?敗壞我們桃生家的名聲,當我們是好惹的嗎?”綰桃蕊的語氣重了許多,從袖中抽出了她的“霜月華練”。

許優無神的眼睛抖了抖,翻轉了“素雪”一下,直直朝綰桃蕊刺來。

許優之前只是上凡,和綰桃蕊的品級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應該奈何不得綰桃蕊,玉暖覺得她不必插手,遠遠觀望就好。

綰桃蕊的“霜月華練”柔軟靈活且光芒璀璨,她甩了幾下,那“霜月華練”就如通人性一般旋轉著沖向了許優,盤了幾下就纏住了許優的“素雪”。

許優用力地抽動“素雪”,卻動彈不得它。看來那“霜月華練”看似輕盈單薄,實則極其堅韌,比鋼鐵還要難以割裂。

“啊!”許優暴怒,鬢邊的凡紋開始激烈地閃動,不,那不是凡紋,是……魔紋。許優不再是凡人了,她……她成了魔。

還好她的品級也不過是普魔,實際上和綰桃蕊的品級不相上下,只是界不同,屬性不同而已。

許優的雙眼閃出黑色的光,張開的嘴裏露出兩顆尖長的獠牙,她不再嘗試抽出“素雪”,而是對著“素雪”的劍柄用力一拍,“素雪”直直地朝著綰桃蕊射了出去。綰桃蕊側頭去躲。“素雪”從她耳邊擦過,削下來她一縷烏發。

綰桃蕊往那劍身上擊出一掌,“素雪”翻轉了幾下“咣啷啷”落在了地上。

許優旋身轉到了綰桃蕊另一邊,狠狠地拍了綰桃蕊一掌。綰桃蕊不禁往前幾個趔趄。

玉暖見情勢不太好,顧不上綰桃蕊的叮囑,飛身跳出了馬車,抽出銀蛟鍛鉤向許優甩去。許優向後一仰,躲過了玉暖的第一擊。

玉暖擡起右腳向著許優的肚子狠狠踢去。剛才躲避攻擊還沒來得及直起腰來的許優躲避不及,結結實實挨了一腳,後退著摔在了地上。

玉暖將鋒利的銀蛟鍛鉤斜在許優的脖子下方,厲聲問道:“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攻擊我們?好歹你曾也是陌溪弟子,怎麽做起了這種土匪的勾當,我真為你感到不恥!”

許優咧嘴笑起來,嘴邊的獠牙一閃一閃的,看起來分外詭異。

綰桃蕊揚起她的“霜月華練”將許優緊緊地束了起來。

許優再怎麽掙紮也掙紮不開了,靈力的七成都被鎖住使不出來。

“許優,你將會為你做下的錯事付出慘重的代價的!”綰桃蕊對許優下宣判一般地道。

這要是讓綰桃蕊把帶回家,那許優必死無疑,可……萬一許優是有苦衷的呢?而且怎麽不見淵巖普仙……

玉暖蹲到許優跟前問她道:“許優,淵巖普仙呢?”

許優像是癡傻了一般,只知道咧著嘴笑,什麽也不肯說。

“你這是怎麽了?”玉暖禁不住去晃許優。

許優卻還是只知道癡癡傻笑,笑著笑著,突然渾身抽搐起來,翻著白眼,像是要背過氣一樣。

玉暖慌亂地道:“先把她松開吧,她這是怎麽了?”

綰桃蕊也被嚇得夠嗆,輕念了幾句,她的“霜月華練”便軟軟地松解開來。

許優卻還只是抽搐,甚至抽搐地越來越劇烈。

玉暖怕她咬到自己,運氣靈力去點她的穴位。

許優忽然坐了起來,在玉暖反應過來之前就掐住了她的脖子,陰狠地對綰桃蕊道:“把你那條破布扔過來,不然我立刻就掐斷她的脖子!”

綰桃蕊緊緊地握著“霜月華練”道:“你為什麽覺得我會給你?她不過是我才認識沒多久的一個弟子而已,又不是我什麽重要的人。不過……她倒是肆寒上仙的心頭愛,你要是殺了她,肆寒上仙就是找到天涯海角也會把你找出來,將你打得魂飛魄散!”

許優的眼珠子動了動,稍稍有些猶豫,玉暖趁她這猶豫之間,用後腦勺使勁撞向了她的臉,然後翻身撲倒了她,卻忽覺腰間一痛。

這許優見情勢不好,飛快地逃離了。

玉暖只覺得腰部漸漸麻痹沒了知覺。

綰桃蕊連忙去扶玉暖,道:“你怎麽樣?”

“她……好像是用什麽紮了我一下……我的腰……沒知覺了……”玉暖無力地道。

綰桃蕊將玉暖扶了起來,送進馬車裏,解開她的衣服去看她的腰部,道:“你好像是中毒了,這是魔界的毒,我看不出來是什麽毒。”

玉暖與許優雖然是有過過節,可玉暖本以為兩個人之間已經冰釋前嫌了,沒想到許優心中還有這麽大的怨氣,對她下此毒手!

綰桃蕊看了那針眼大小的紫色傷口一會兒,就要俯下身去為玉暖吸毒。

玉暖條件反射地推開了綰桃蕊道:“你幹什麽!我不過是你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弟子!又不是你什麽重要的人!你幹嘛要這樣?”

綰桃蕊被她推得往後一歪,她委屈地看著玉暖道:“你是在生我的氣,在譏諷我嗎?剛才我要是不那麽說,而是把‘霜月華練’給她,那就是徹底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那樣你會更危險!”

“不是,”玉暖辯解道,“你誤會了,我沒有生氣,而是你真的沒必要做到那份兒上,你不是聖母,沒必要善良到舍身為一個認識沒多久的外門弟子吸毒,那不是你的義務,你應該以珍惜你自己為當先才是。”

“我當然知道我不是聖母,我當然也不會……”綰桃蕊說到這裏突然就不說了,硬生生把後面的話給咽下去了,半晌才平覆了心緒道,“先回我家吧,我父母和涼山舅舅見多識廣,肯定知道該怎麽辦。”

玉暖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桃生幾約早早的就在等著綰桃蕊和玉暖了,遠遠地看見了兩個人的馬車就飛快地跑了過來。

越看越像一只長胳膊長腿的大貍貓!玉暖想著不禁笑了出來。

問了桃生涼山才知道,這是魔界最低級的一種毒,中毒之後就是身體麻痹幾個時辰而已,沒有任何大礙。

玉暖和綰桃蕊相視而楞,想著自己剛才如同面臨末日般激烈的爭執,不禁捧腹大笑起來。

綰桃蕊的父母都沒在家,她的別院現在就只有她自己。晚上的時候,玉暖,桃生幾約和綰桃蕊三個人在綰桃蕊居住的別院打葉子牌。

這裏面玉暖最努力了,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牌,生怕有一點疏忽,可是就她輸得最多,臉上貼滿了白紙條,好似以為白須白發的老翁。

桃生幾約不住地嘲笑她,“哈哈哈哈哈,再認真也沒用,承認吧你,醜姑娘,你就是蠢得不行!”

玉暖自認為自己博覽群書聰明得不得了,不甘心地道:“胡說!你運氣好罷了!而且剛才那幾把,我有意讓著你,接下來我要動真格的了!不會再讓你了!你準備好被我打得落花流水罷!”

可是又過了十幾輪,玉暖臉上的紙條更多了,因為沒地方,只能往身上也貼。

“哈哈哈哈,有人還要把我打得落花流水呢!真是說大話不怕閃了舌頭!我要笑死了!”桃生幾約樂得都快背過氣去了。

玉暖這下蔫了下去,怎麽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輸啊?

難不成她真的是蠢得不行?

雖說只是游戲,但輸得實在太多了,也讓玉暖有些提不起興致了。

綰桃蕊似乎是不想讓玉暖那麽喪氣,接下來玩得時候她有意向玉暖放水,雖然桃生幾約牌術好,可也敵不住玉暖和綰桃蕊兩面夾擊,幾輪下來,桃生幾約臉上也貼了好些紙條。

“好啊!你們兩個結成了聯盟專打我一個!以多欺少啊!”桃生幾約笑道。

“沒有沒有,”綰桃蕊笑著道,“是玉暖她牌術進步飛速,幾約你牌術一落千裏,所以就成這種局面了!”

玉暖哈哈大笑。

“天哪,天哪!老姐,你還是我姐嗎?胳膊肘往外拐!唉!”桃生幾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不斷搖頭。

“光這樣玩沒有意思!”桃生幾約不甘寂寞了,要給這個小游戲加點料。

綰桃蕊疑惑地看向桃生幾約,問道:“那你還想怎樣玩?是要加什麽堵住嗎?”

玉暖不安地看向桃生幾約,這個桃貍貓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加賭註的話……千萬別賭錢,玉暖可是窮得叮當響!

作者有話要說: 為避免人物名字出現太多小夥伴們遺忘,這邊理一下人物關系:

赫杞淩天是赫杞肆寒的父親,淺安錦念是赫杞肆寒的母親。

赫杞肆寒和桃生涼山是舊友,桃生涼山是桃生幾約的父親,所以赫杞肆寒是桃生幾約的伯父。綰桃蕊是桃生幾約的表姐,所以桃生涼山和赫杞肆寒都是綰桃蕊的舅舅。

不知不覺這麽多人都出來了,捂臉……

☆、夙現

1.12.2

“誰輸了就從另外兩個人裏挑一個親一下!”桃生幾約看好戲似的笑道。

玉暖立刻不樂意了,道:“這怎麽可以!不行不行!太低俗了!”

“有什麽的呀!你輸了可以親我老姐啊!兩個女孩子,你還怕你吃虧啊!”桃生幾約反駁玉暖道。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玉暖很堅持,什麽都能不要,節操絕對不能不要!

“幾約,”綰桃蕊看玉暖真的有點著急,阻止桃生幾約道,“不要強人所難……咱們接著玩牌吧,不要加什麽賭註了,貼紙條就很意思!”

桃生幾約聽綰桃蕊這麽說,就退了一步道:“那這樣吧,誰輸了懲罰可以二選一。一呢是給錢,一把二錢凡幣,二呢,就是從剩下兩個人裏面挑一個親一下!怎麽樣?”

啊啊啊啊啊啊!

要瘋了!

一把二錢凡幣,就是一把二錢妖幣,玉暖一個月才掙那麽多錢,要是照之前那種輸法,她要還個幾百年才能還清了!

綰桃蕊看向玉暖,軟聲道:“玉暖,你覺得這樣可以麽?”

玉暖最受不了綰桃蕊的客氣與溫柔了,根本就讓人不好意思拒絕嘛!

玉暖糾結了半晌道:“那好吧……”

玉暖把袖子挽了上去,虎視眈眈地盯著牌,一定要贏!

桃生幾約嘲笑玉暖道:“你這是準備玩牌啊,還是準備去殺豬啊!玩牌是要動腦子的,你整那些花裏胡哨的架勢有什麽用!”

“你管我!”玉暖不去看桃生幾約,專心研究自己的牌。

第一局,桃生幾約輸了。

玉暖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吧!活該活該活該!”

桃生幾約盯著玉暖,好久都不說話。

玉暖的笑容霎時間僵住,她怎麽背後涼颼颼的……

桃生幾約站起來,走到玉暖跟前蹲下,慢慢地靠近玉暖的臉龐。

玉暖往後扯著脖子,不斷後退。

他這是要鬧哪樣啊!

“你……你……別沖動啊……”玉暖結結巴巴地道。

桃生幾約在離玉暖很近的地方停下,擡高右手,從玉暖後面的桌子上把錢袋拎了下來,一邊掏錢一邊笑道:“嚇死你!”

玉暖松了一口氣,逞強道:“切切切~我早就料到會是這樣!你這個小屁孩的把戲我早就了如指掌了!”

又開了一局。

玩牌玩到途中,綰桃蕊突然很緊張似的道:“我渴了,我……我想去喝點酒……”

“好啊,”玉暖很體貼地道,“去吧去吧,我幫你看著一點,不讓桃貍貓偷看你的牌!”

“切,你桃生小爺我聰明無敵,才不需要用偷看別人牌的招數來取勝!”桃生幾約優越感十足地道。

綰桃蕊出去了一會兒,把臉都喝紅了才回來。

玉暖看著綰桃蕊緋紅的面頰道:“你這是喝了多少啊!還能打牌嗎?”

綰桃蕊笑了笑道:“沒有事……我並沒有喝多少,我只是……天生這樣,喝一點酒就臉紅……”

綰桃蕊可能是真的喝蒙了,這一局居然打輸了,這好像是她今晚第一次輸。

玉暖覺得綰桃蕊肯定選擇拿錢,她那麽金貴的人,才不會委屈自己。

沒想到綰桃蕊看著玉暖,問道:“我可以嗎?”

家裏都那麽有錢了還這麽摳門……啊不,是節儉啊!玉暖還想再贏一錢凡幣呢~

玉暖笑嘻嘻地戳了戳自己的臉頰,賤兮兮地道:“來啊來啊!”

綰桃蕊盯著玉暖,好像喘不過來氣似的,慢慢地靠近,隨著她的靠近,烏黑的頭發跨過肩膀,落到了她的胸前。

綰桃蕊在很靠近玉暖的時候停下了,沒了力氣一般坐了回去。

“哈哈,你也學會桃貍貓那一套了!桃蕊表姐,你變調皮了喲!”玉暖笑嘻嘻地開玩笑道。

綰桃蕊卻沒有笑,從袖子裏拿出兩錢凡幣放到地上道:“今天就玩到這裏罷,我有點累了,不想玩了。”

玉暖覺得綰桃蕊好像生氣了……

不就輸了一局麽,玉暖輸了那麽多局也還好啊……

玉暖點點頭道:“累了就早點休息罷,桃貍貓,你也休息罷!”

桃生幾約打了個呵欠道:“無聊……”

睡覺的時候,桃生幾約回了他自己的別院,玉暖和綰桃蕊睡在綰桃蕊的房間。

自從牌局結束,綰桃蕊就一言不發。

玉暖感覺有點尷尬,果然,再溫柔的大小姐也是大小姐,脾氣還是很大……

等洗漱過後,熄燈躺在被窩裏的時候,玉暖憋不住問綰桃蕊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

心裏有怨氣還不說,這讓玉暖感覺好難受,以後再也不來她家玩了!

不過第二天綰桃蕊就恢覆了之前的溫柔模樣,應該是因為昨晚喝酒喝太多了吧。

回到陌溪的時候,玉暖第一時間就是去看看赫杞肆寒回來了沒有。

玉暖把“江月不曉寒”的每一個角落都翻了一遍,卻還是沒翻到赫杞肆寒的身影。

這個赫杞肆寒!不是死了吧!

好氣啊,這麽久都不回來也沒音訊……

諾何那個家夥倒是還好死不死地在“江月不曉寒”裏亂晃,有吃有喝有玩,愜意得很!

諾何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雖然還是無法修習可是已經身體康健行走自如了。玉暖不想留他在“江月不曉寒”吃白飯,就趁這次休息趕快送他回陌淩妖洲替玉暖管事。

“現在你已經沒有靈力無法修行了,就要乖乖背靠我這棵大樹好乘涼知不知道?”一路上玉暖不斷地向諾何灌輸她的王權思想,“回去以後你就老老實實地替我治理好陌淩中洲,我一定不會薄待你,保你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諾何恭恭敬敬地道:“是,妖王陛下。”

諾何一這麽恭敬,玉暖心裏就哆嗦了一下,諾何這應該是臥薪嘗膽,忍辱負重罷!

不管了,能用一時是一時,現在他還翻不了天,等控制不了他的時候,就把他趕走或是殺掉……

正走著,玉暖那和赫杞肆寒容貌十分相似的師父從天而降,攔截在玉暖和諾何面前。

他笑著道:“好久不見,諾何,我找你找得很是辛苦!”

諾何的神色變得陰厲,道:“你該改口叫我絞天諾何了罷!夙!你這個假冒的絞天魔洲太子!”

夙搖了搖頭道:“不不不,我還是絞天夙,而你,將是我意外戰死的下屬諾何!”

呃……玉暖無語了,諾何,你還和他打什麽嘴仗啊!你修為盡毀,我也菜得不行!咱們這樣下去不是必死無疑嗎?

“你膽子可是真的不小,找我敢找到陌溪附近了!不怕有仙界的人對你出手嗎?”諾何冷靜地威脅夙道。

“你一個魔界藏在妖界的面首細作都敢藏到陌溪來,我又為什麽不敢來找呢!比起來這裏找你!我更害怕的是你還好好地活著!”夙的神情也陰厲起來,不再廢話,直接沖了過來,對諾何動起了手。

玉暖想到夙還想要她身上的靈力呢,自己也是被人虎視眈眈盯著的小羔羊,治世之才沒了還能再找,小命沒了可就什麽都沒了,她還是趁著夙正專心地攻擊著諾何這個主要敵人,趕緊逃跑吧!

哪知夙一看玉暖要逃跑,立馬扭轉方向轉而去靈力更高一些的玉暖。

諾何站在原地嘲笑玉暖道:“你都聽見了他的秘密,他怎麽可能讓你活著離開這裏,你沒聽過什麽叫殺人要滅口,斬草要除根嗎?”

“啊~”玉暖飛快地跑,一面想,早知道剛才就應該捂著耳朵大喊: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就不會有這飛來橫禍了。

夙追上玉暖很容易,對著玉暖的後背就拍了她一掌,玉暖直接被拍飛了出去。

諾何在後面喊道:“夙,我勸你別發瘋!她現在是陌溪肆寒的入門弟子,我是她的情郎,你要在這裏用絞天魔靈殺死她和我,是想快點挑起絞天魔洲和陌溪中洲的戰爭嗎?你幾時變得這樣好鬥了?”

夙一聽果然不打了,一手揪住玉暖,一手揪住諾何道:“那我就先把你們抓回絞天魔洲!”

嘿,諾何這小子真行,他之前讓玉暖帶他去絞天魔洲,玉暖不肯,他現在三言兩語就忽悠得本來想要殺死他的夙帶他去絞天魔洲……

這個老油條老忽悠!

他肯定是想到那裏之後再想辦法脫逃,見到他想要見到的人,好反將夙一軍。

陰險啊陰險,狡詐啊狡詐。

“絞天太子殿下是要帶本仙的入門弟子去哪裏?”赫杞肆寒突然至此,攔住了夙的去路。

老忽悠,你再會算計,卻也還是人算不如天算罷!

“肆寒師父!”玉暖仿佛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一般,遠遠地就興奮地大叫。

夙好像不想與赫杞肆寒動手,道:“入門弟子沒有了還能再收,得罪了本太子,可就不好挽回了。”

切切切,玉暖一邊翻白眼一邊鄙視夙的威脅,我肆寒師父他還是赫杞仙皇赫杞淩天唯一的兒子呢!怕你啊!

“哦?”赫杞肆寒挑釁地挑了挑眉道,“是嗎?我這個就是好奇心強,倒是想要看看,得罪了絞天太子殿下又能怎麽樣!”

☆、選美。

1.12.3

夙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拿出了他的“催魂碎”。

哎,好巧,玉暖也有一件這個兵器,不過品級和它差了十萬八千裏。。

赫杞肆寒同樣抽出了他的“刺空”。

絞天魔洲太子和赫杞仙洲皇子就這樣在這凡間偏僻之地大打出手。

“跑啊,你怎麽不跑了,你不覺得這才是你最好的逃跑嗎?”諾何好心地提點玉暖道。

“我肆寒師父還在這裏呢,我怎麽能跑?你罷,丟了就丟了,我肆寒師父可不能丟。”玉暖無情地道,說完拿出自己的“銀蛟鍛鉤”沖過去幫忙。

赫杞肆寒嚴厲地瞪了她一眼道:“你給我老實待著,搗什麽亂!”

玉暖蔫蔫地退下來了,人家……只是想幫忙嘛!

諾何幸災樂禍地道:“被嫌棄了罷!”

“要你管!”玉暖對著諾何兇巴巴地道。

兩個人正打得不分上下,赫杞淩天卻突然來到,應該是尾隨赫杞肆寒而來的罷。

那夙看到赫杞淩天到來,便立刻停止了與赫杞肆寒的纏鬥,選擇桃之夭夭了。

也許,姜還是老的辣罷……

赫杞肆寒甩手將諾何擊昏,接下來的談話,不便讓他聽到。

“沒用!”赫杞淩天斜了赫杞肆寒一臉,恨鐵不成鋼地道,“本皇這輩子唯一的敗筆就是你!”

赫杞肆寒受教地垂下了頭。

可是玉暖卻聽不下去了,哪有父親這樣說自己的兒子的,太傷人自尊心了。玉暖上前去道:“您怎麽能這麽說,肆寒師父他很好!只是他年紀尚輕而已,您能不能別老是打擊他的自信心?他將來一定會比您還厲害!”

赫杞肆寒狠狠地瞪了玉暖一眼,又對赫杞淩天行了一禮道,“是兒臣管教無方,還望父皇您念她年紀尚幼,原諒她罷。”

赫杞淩天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打量了玉暖一遍道:“離‘信雎銘紋’顯現的日子也不遠了,如果真的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那涼雎靈女準備了這麽久的報覆也太讓人失望了!這六界第一神鳥的靈女看來也不怎麽成氣候。”

玉暖真是受不了赫杞淩天說話這口氣,自大得好像六界只有他最為尊貴一樣!

不就是赫杞仙洲的仙皇麽,玉暖還是陌淩妖洲妖王呢!玉暖自大了嗎?驕傲了嗎?

說完自己的高論,赫杞淩天才趾高氣揚地離開。

赫杞淩天一走,赫杞肆寒就開始教訓玉暖:“你口氣還真是不小,見了誰都敢暢所欲言!”

“弟子是替肆寒師父您不忿嘛!而且,”玉暖看著赫杞肆寒誠懇地道,“我是真的真的覺得,您將來一定會超越他!他不過就是活得久了積攢下來了這些修為而已,您起點比他高,將來一定能取得比他更高層的成就的!”

赫杞肆寒楞了一會兒道:“你只說他是你的友人,你的友人又怎麽會招惹絞天魔洲的太子?你給我從實招來!到底怎麽回事?”

“弟子……”玉暖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囫圇話來,這要是從頭說起,那能說得清嗎?而且肆寒師父會發現玉暖騙了他那麽多。

就在這時諾何悠悠轉醒了,道:“下得好重的手啊……”

赫杞肆寒怕諾何聽到一些不該聽的也就沒有繼續逼迫玉暖。

玉暖便帶著諾何回了陌淩妖洲妖王宮。

這一波三折的,玉暖要不把諾何利用到底那就是真賠本了……

玉暖將妖王宮的內務司和宮娛司交給諾何掌管,西傑掌管的內政司和既連若掌管的財務司有什麽大的事務也要和諾何商討一下再下定論。這樣三足鼎立,三方分權,玉暖的王權自然而然就鞏固了。

這次虛境之行是陌溪招收新弟子之前的最後一次虛境尋寶了,此次探寶出來就要進行排榜了……

一年的收獲就要在這次虛境之後排榜見分曉了。

玉暖不想讓自己的努力白費,也不想給赫杞肆寒丟臉!所以這次虛境之行要格外小心格外盡力才行!

這次去的虛境裏面妖物格外多,格外雜,進去之後,熙熙攘攘的集市上全是半妖,大家都盡量不那麽顯眼,免得與那些半妖起沖突,能保留實力的還是先盡量保留實力,這要是盡顧著和半妖開打了,可能就留不住命去尋寶了。

可是,到處都是半妖,玉暖又怎麽能發現寶物在哪裏呢?

以往的經驗就是,有妖物又惡靈的地方就會有寶物……

如今滿大街都是半妖……

寶物又從何處找起?

兩眼一抹黑啊!

桃生幾約倒是一點也不著急,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桃貍貓,你不焦躁的嗎?你不怕排榜的時候名次不理想嗎?”玉暖禁不住問桃生幾約道。

“桃生小爺我是天才,平時自己修煉就已經煉到了優凡六重三層,才不像你這種庸才需要那麽多藥材的浸泡澆灌!現下這種形勢,我的名次絕對不會靠後!”桃生幾約信心滿滿地道。

玉暖不禁有些沮喪,對啊,有的人天生就是天才,不需要多麽努力就能取得不俗的成績!桃生幾約這才到陌溪多久啊,就取得了比上凡還要高一級的優凡品級。

而玉暖來到陌溪這麽久還在普凡上下晃悠……

“玉暖,”綰桃蕊的和聲細語從另一邊飄入玉暖耳中,“不要太在意名次,你已經很棒了,只要你已經努力了,不管你排在哪裏都是很好的成績。”

桃蕊表姐總是這麽寬容……

“對了,綰桃蕊普仙,您是什麽時候修煉成普仙的啊?”玉暖不禁好奇地問綰桃蕊道,綰桃蕊看起來明明是那麽不爭名不爭利的一個人,到底是怎麽年紀輕輕就成為普仙的呢?比桃生幾約還厲害。

“我父母都是高重普仙,我出生的時候也是剛好天時地利人和吧,然後就……一出生就是普仙……”綰桃蕊有點不好意思地道,她不忍心打擊玉暖脆弱的小心靈。

玉暖目瞪口呆!

出生的時候就是普仙!

“幹嘛那副表情,真是少見多怪!”桃生幾約嫌棄地道,“我父親也是高重普仙,母親是凡人,要不我出生的時候也是普仙!”

有點氣餒啊……

“沒事沒事,”大酒槽也湊了過來,“不要氣餒,不要氣餒我是自己修成仙的!”

玉暖看向大酒槽,那白花花的虛發,皺巴巴的臉,光禿禿的頭頂大大的肚子……自己以後估計已經背都煉得駝了還在修仙路上苦苦掙紮吧……

“大酒槽普仙,她可不能跟您比,您那時候也是陌溪弟子排行裏面從未掉出過前十的人,也是天賦異稟!她可不行……”桃生幾約立刻戳穿道。

“幾約!”綰桃蕊嗔怪地忘了桃生幾約一眼道,“你就不要再打擊她了!”轉而又對玉暖道,“你可別聽他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英雄不問出處,玉暖你一定可以的!”

玉暖笑了笑,沒有說話。

任何來自別人口中的鼓勵和安慰都是無力和蒼白的,既然選了這條路,玉暖就得苦戰到底!

正走著,玉暖他們看到半妖群忽然都向一個方向靠攏。

“那邊怎麽突然那麽熱鬧?”一向愛湊熱鬧的花花興奮地叫道,“玉暖,玉暖!咱們過去看看有什麽好玩的吧!”

玉暖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已經被力大無窮的黃花花給揪走了。

這個半妖擁擠之地居然是這裏有個半妖勾欄在選花魁……

半妖一個個的長得那麽奇怪,那麽難看,怎麽選啊……選醜還差不多……

第一個上場的是一個身量窈窕婀娜的半妖,她羞澀地拿手絹遮住臉,一步三扭地上了臺,胸前波濤洶湧,白花花的快要溢出來,看得臺下的眾男性半妖一個個口水橫流。

桃生幾約笑嘻嘻地附在玉暖耳邊道:“沒事兒,沒有的人也不用自卑,沒有才不累贅!”

玉暖立刻打腫臉充胖子道:“你跟我說做什麽!誰說我沒有的!我有!”

桃生幾約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笑著使勁兒搖頭。

臺下不禁有男性喊到:“妹子把手絹拿開啊!讓我們好好瞅瞅!看看是怎樣一個美人!”

“是啊,是啊!快讓我們好哈看一看!”

期待的叫嚷聲此起彼伏,竟讓玉暖心中也有了些好奇和期待,這麽火爆的身材之上到底長了一張怎樣美艷絕倫的臉哪!

“你們真的想看嗎?”那美人問道她的聲音也給人一種千嬌百媚的感覺。

“想看!想看!美人!快讓我們看看!哥哥們等得實在是難受啊!”

“就是就是!”

……

這應該也是一種手段吧,吊足大家的胃口,故意制造一種神秘感,不知不覺之中就擡高了她的身價。

那美人終於在大家地催促之下,慢慢地拿來了遮著面部的手娟。

哎呦!我的娘哎!

玉暖從未見過如此……美貌的姑娘。

真的可以算得上沈魚落雁閉月羞花!

如果是以牛的審美來說的話!

這姑娘長了一張牛臉,碩大的鼻子上還帶著一支極其粗重的鐵鼻環,沖臺下微微一笑,露出一排參差不齊的大板牛牙!

☆、真假

1.12.4

桃生幾約被這老牛的“美貌”嚇得一楞,然後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這是什麽鬼啊!

傳說中的海選就是這樣的嗎?

虛境的畫風這麽驚悚?

熊雄一臉愛慕地看著桃生幾約,道:“公子,你長得比她好看多了!”

桃生幾約哆嗦了一下道:“不要拿我跟她們比行不行?”

玉暖突然想到,半妖選美,應該會有獎品的吧!

那獎品說不定就是虛境裏的寶物!

玉暖自認為自己的樣貌並不出眾,那怎麽樣才能得到寶物啊!

正想著,一個雄壯的野豬跳上了臺,大呼:“美人,幾日不見,你更美了啊~想死我了!”

玉暖聽得心驚肉跳,這都是什麽審美啊!

那野豬張開大嘴就去親吻那頭牛,力氣大的像是把她活活吞掉一樣……

好像真的在吞她……轉眼之間,他的大嘴已經張到一個可怕的大小,將那頭牛的整個頭都吞進了嘴裏。他的臉形大幅度扭曲著,口水從嘴巴的縫隙裏蔓延了出來。

哎呦,我的娘哎!

這視覺沖擊!

這時候一只肥肥的花母雞半妖跳了出來,不斷地啄著那野豬,喊道:“放開我的牛牛!這可是我這裏的頭牌!你居然要吃她!你這頭死野豬!光天化日就吃了她!我要你償命!”

好多的花母雞都圍上去拉扯,想把那頭牛的頭從野豬的嘴裏拽出來,吵嚷之聲不絕於耳,你扯過來我扯過去之間,場面亂作一團。

趁這個時間,玉暖從臺子下面的一樓正門鉆了進去,一定有寶物的,現在就該趁亂找寶貝!

為了掩飾自己非半妖的樣子,玉暖還箍了一條花頭巾,這下更得把花頭巾箍緊了。

寶物,寶物,寶物……

玉暖不禁開始碎碎念。

正找著,卻發現一個長桌子上擺著一排的木匣子,每一個上面都寫著“寶物”。

呵!這麽不怕招賊?

“啊!有寶物!”黃花花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來了,直接興奮地去打開其中一個匣子。一打開裏面就崩出一顆人頭大小的球,直直砸向黃花花面門。黃花花立刻鼻血橫流仰躺了下去。

玉暖心道:我的娘哎,還好我手慢了一拍。

黃花花緩了好久才捂著自己的鼻子站了起來,道:“這是誰啊耍這種小把戲!幼稚!”

玉暖看著著一排匣子,不禁頭痛起來,要不要打開呢?

完全不理吧,有點不甘心,萬一有寶物呢?

打開吧,又有點害怕,萬一有什麽危險呢?

還是碰碰運氣罷!

玉暖拿出銀蛟鍛鉤,盡可能離那匣子遠一些,然後顫抖著,小心翼翼地用鉤子把第一個黑匣子打開。

裏面“嗖”得躥出來一個黑色的毛球,玉暖被嚇得拔腿就跑。

那玩意兒飛行速度極快,在玉暖四周飛躥。

“別……別跟著我……”玉暖一邊跑,一邊氣息不勻地喊道。

“嘰嘰嘰嘰嘰嘰……”那玩意兒聲音尖細地叫著,一會兒躥到左,一會兒躥到又。

玉暖揚起銀蛟鍛鉤朝著它甩出去。它被打中“啪”的一聲撞到了墻上,在墻上粘了一會兒,才慢慢地滑了下去。

這下它老實了,安安靜靜地臥在墻邊不動彈了。

玉暖試探著靠近了一點,伸出銀蛟鍛鉤,用沒刃的那一端輕輕戳了戳那黑毛球。

它還是不動。

死了?

它的毛那麽多那麽厚,死得這麽容易?

玉暖準備不理它,要走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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