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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當時是穿越啦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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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記得這是惠嬪喜歡的。”

李長等人大氣都不敢喘,皇後試探道:“說到惠嬪,她也是求子心切,未必是真的有意假孕爭寵。”

皇上淡淡的嗯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等到席散,皇上才指著那乳酪道:“賞給惠嬪。”

這無疑給了後宮一個明確的信號,沈眉莊,沒有失寵。

☆、既然是女主每章還是至少要出現一次名字的

采月激動的握著沈眉莊的手,哭道:“皇上還是信小姐的,皇上沒有忘記小姐!如今皇上只是在氣頭上,還要做樣子給別的人看。等到抓到那個劉太醫,小姐沈冤得雪,皇上便會放小姐出去的!”

沈眉莊也流淚:“皇上信我就好,我便是被關一輩子也值了。之前餘氏要陷害我,現在劉太醫陷害我,皇上都沒有信他們,皇上都信我。”

沈眉莊的待遇立刻提了上去,看管她的侍衛也都小心翼翼起來,甄嬛的話便順利的傳了進來。

甄嬛只讓她小心,說自己一定會幫她出來。

西南的戰事緊急,皇上數日不曾宣召嬪妃侍寢,只有皇後和華妃偶爾能見上皇上一面。

等到戰事告一段落,皇上也未踏出水綠南薰殿半步,只是日日在殿中批折子。皇後有些擔心了,親自做了羹湯去看望。

剛一進殿,就聽見熟悉的貓叫聲。

“這不是臣妾宮裏的松子麽,怎麽在皇上這裏。”皇後有些驚訝道。那日皇上突然暈倒,宮中一片忙亂,松子也不知所蹤,皇後也無心去找。

皇上笑道:“一直在朕的寢宮裏貓著呢,朕看著玉雪可愛,就放在身邊養了幾日。”

貓咪又喵喵的叫了幾聲,巴巴的抓著皇後的裙擺不放,亦步亦趨的跟著皇後跟到了書桌前。

皇上笑的更開心:“這畜生倒是認主。”

若是皇後沒有看錯,那松子似乎是狠狠的瞪了皇上一眼。

皇上將松子撈到腿上,松子不甘心的掙紮了幾下,伸出爪子要撓他。皇後一驚,忙伸手去擋。

皇上眼疾手快的捏著松子的倆爪子,將它塞到旁邊的一個罩著布的籠子裏,啪嗒落鎖。

“這畜生太過頑劣,皇上還是不要養了吧。”皇後擔心道。

“無妨,它這樣鬧騰,朕很喜歡。”皇上不在意道,幾句話打發走皇後,又把松子提出來逗弄。

“怎麽,還指望你媳婦認出你麽,玄淩?”

皇上來太平行宮是來避暑的,卻在最熱的七月份啟程回京。

回京後一連兩月,都沒有召後宮妃嬪侍寢,只在每月的初一、十五去皇後宮裏,純吃飯,純睡覺。

皇後苦勸數次,華妃和甄嬛等人換著花樣勾搭,皇上都不為所動。

太後坐不住了,召來皇帝問道:“皇上最近身體可有不適?”

皇上苦笑:“兒臣知道母後想說什麽,只是兒臣實在沒那心情。後宮子嗣單薄,但並不是朕或者嬪妃的身體不宜有孕。既然朕命中無子嗣緣,又何必強求呢。”

太後道:“皇兒這說的是什麽話!你還年輕!孩子總會有的!”

皇上垂目:“有又如何,懷了也保不住,保住了也長不大。朕便是寵幸再多的女人又如何,終究是一場空。”

皇上走後,太後沈默良久,將皇後召來。

皇後聽了太後覆述的皇上的話,臉色白了白。太後看她,冷冷道:“你該如何做,還用哀家教你嗎!”

皇後回了宮,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半響才道:“你說,皇上是不是都知道了?”

剪秋道:“奴婢看著皇上,是被惠嬪的事傷到了,可是這事,並不是娘娘所為啊。”

皇後搖頭:“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惠嬪的事只是導火索,皇上是在傷心之前夭折的那些孩子。”

“奴婢覺得,皇上應該不知道,太後只是想讓娘娘收手,才這麽說的。”

皇後怔怔道:“可我總覺得皇上最近對著我的時候,總是話裏有話。”

皇後不喜歡皇上寵幸別的女人,但不代表她就樂得看皇上過苦行僧的生活。雖然皇上依舊大魚大肉,但是沒有女人暖床,在皇後看來就是苦行僧的生活。

皇後再次言辭懇切的請求皇上寵幸後宮,皇上看著她的眼睛,輕聲道:“那皇後來告訴朕,朕寵幸後宮是為了什麽?是為了魚水之歡,閨房之樂,還是為了綿延子嗣,人倫天和?”

皇後的臉色蒼白,無力的跪下。

“宜修,朕不說,不代表朕什麽都不知道。”

皇後身子一震,伏在地上,良久才道:“臣妾願在昭陽殿日日禮佛,為太後和皇上祈福。”

皇上輕嘆道:“也願宜修多為朕那些夭折了的孩子祈福,也為朕的大皇子祈福。”

等到皇後渾渾噩噩的走了,一直趴在旁邊榻上的松子還僵著身子。

皇上戳了戳它,道:“也就你一個傻子,宮裏的孩子沒了那麽多也不知道查一查,讓人家害了一次又一次。”

松子的脖子嘎嘣一聲,轉向他,口裏清晰的吐露的是玄淩的聲音:“那些孩子,都是皇後害死的?”

皇上揪著松子的尾巴道:“你覺得呢,皇帝大人?”

松子喵喵的怒了,渾身的毛如同針般炸立起來。

“哎,皇後已經自請進佛堂了,你還要怎樣,難不成廢後?”

松子怒道:“朕不信,宜修不是這樣的人!”

皇上笑了:“你盡管去查,哦,我忘了,你現在是只貓咪,查不了。”

松子憤怒的抓了他一把,跳下桌子跑了。

當天下午,皇上下旨,皇後佛堂清修,華妃、莞嬪共襄宮務。一時間,輿論嘩然,華妃驚喜之餘不忘打探,皇後是怎麽得罪了皇上。可惜打探來打探去都打探不出什麽結果,養心殿的人嘴巴都死嚴。

太後不吭聲,自然無人為皇後說話,畢竟皇後打的是為大周祈福的幌子,難道眾人要勸皇上不要讓皇後為大周做精神奉獻不成?

安陵容已經把原著情節拋在腦後了,皇後這個終極大BOSS竟然這麽快就□掉了,這個世界究竟要怎麽發展啊!

☆、看,主角的名字還是出現了的

松子如今是皇上的愛貓,宮裏人見了都要禮讓三分。於是它大搖大擺的出入各宮各殿,飽覽了宮中嬪妃不為人知的每一面。

皇後那裏是第一站,皇後出奇的平靜,坐在書桌邊一筆一劃的抄著佛經。剪秋在一旁道:“娘娘倒是放得下,可惜現在宮裏又是華妃說了算了。”

皇後道:“皇上這樣已經是仁慈義盡了,而且我既然做了,就不怕承擔後果。”

松子跳到桌子上,洩憤的打翻了墨寶,還挑釁的沖她喵喵叫著:你這個狠心惡毒的女人!

剪秋氣的要打死它,皇後忙攔住了。

“皇上如今正喜歡它,每每看著它才會開心一點,你把它打死了,本宮可再找不來第二只能讓皇上開心的玩物了。”

剪秋不甘心道:“不過是個畜生,娘娘之前忍讓華妃就罷了,難道現在還要忍讓它!”

皇後一笑:“你也說是個畜生了,跟一個畜生,置什麽氣?”

說完看著松子出神:“在皇上身邊呆久了,生起氣來竟和皇上一樣。”

松子一怔,狂喜:終於有人認出朕了喵喵!不對!認出也沒用!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朕是不會原諒你的!

第二站是華妃那裏,華妃正和兩個心腹嘮嗑。

心腹們正在恭喜華妃得以包攬大權,華妃冷笑:“有什麽好恭喜的,本宮都兩個月沒見著皇上了!便是把皇後的位子給了本宮又有什麽用!”

麗貴嬪嘀咕道:“都是那個沈眉莊害的!”

華妃緊鎖眉頭:“本宮現在是擔心,皇上從未那麽久不召人侍寢,如今,是不是身子出了什麽問題?”

松子喵喵了兩聲:朕的身體沒有問題,朕很健康,朕還可以一夜七次!

華妃和倆心腹就皇帝的身體健康問題探討了半天,雖然有些言語刺激到了松子男人的尊嚴,但是總體而言談話所表達出對他的關懷之情還是很讓他感動和自豪的。嗯,都是朕的女人,都很關心朕!

第三站是甄嬛的棠梨宮。

甄嬛所關心的和華妃差不多,只是還多了一樣,沈眉莊。當然,還有一個沒說出口的,就是她自己。

甄嬛驟然得寵,寵冠後宮,但是玄淩暈倒那次,她這個後宮第一寵妃卻連湊到跟前服侍的機會都沒有,這多少讓事後回顧此事的甄嬛有些失落。位份,孩子,她自信憑借她的寵愛,都能一步一步得到。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皇上要涉足後宮。

皇上兩個月不召幸嬪妃,最坐立不安的,就是她。她不像那些不得寵的女人,皇上來不來都一個樣。也不像華妃等得寵已久,在後宮勢力頗深可以自保的女人。之前因為皇上久久不來,內務府又開始了克扣,只當她已經失寵。

“小主別擔心了,皇上不是給了小主襄理六宮之權嗎,這說明皇上心裏還是有小主的。”瑾汐勸道。

甄嬛苦笑:“不過是仰人鼻息罷了,華妃那樣的性子,我便是多句嘴都是不能的。”

旋即又愁道:“難道皇上真是為了眉姐姐的事生氣傷了心?可是這兩月每每有賞賜,都不缺眉姐姐一份,說明嗎皇上並沒有真的生氣。”

松子心疼的喵喵了兩聲:愛妃,別發愁,等到朕奪回身體,必定要好好寵愛你一番。哼 ,內務府那幫子捧高踩低的,看朕不發落了他們!

總體而言,後宮的嬪妃都以皇帝大人為中心,以關心皇帝、關心皇帝還是關心皇帝為基本點旋轉著,這讓四處聽墻角的松子非常滿意,得意洋洋的回了養心殿。

回到養心殿,正好碰到皇上翻牌子。

松子憤怒的喵了一聲:你這個混蛋!你敢碰朕的女人試試!朕活剮了你!

皇上看著松子的樣子,笑的雲淡風輕,拿著綠頭牌逗弄它。

松子蹭蹭跳上桌子,伸爪去抓那綠頭牌:喵?安選侍?這是誰?

☆、穿越者的勝利會師~

安陵容是在得知自己被翻了牌子後,才驚覺原來自己的綠頭牌一直放在敬事房的托盤中。

原來我還需要侍寢啊!

這是安陵容的第一反應。

啊,今晚不能享受劉姐姐高超的按摩技術了,這是安陵容極為惋惜的第二反應。

等一下,皇帝是不是哪裏出問題了?這是安陵容較為正常的第□應。

這個反應也是後宮大多數女人的普遍反應。

皇帝兩個多月不曾踏入後宮,第一個召見的嬪妃既不是寵冠後宮的莞嬪也不是榮寵多年的華妃,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自從入宮後連皇帝的面都沒見過幾次的末等嬪妃,論姿色論出身,都沒有拿得出手的地方。

滿後宮女人都在憤憤的咬著手絹,她們心裏吶喊著兩句話:

“為什麽是她!”

“為什麽不是我!”

劉令嫻的心裏吶喊的只有第一句,她得知消息後立刻趕到了嵐意樓,卻得在宮門口看到了皇帝的轎輦。

皇帝親臨長揚宮,寵幸一個低等嬪妃。連當年的餘娘子最得寵時,都不曾有過這種待遇。劉令嫻閉了閉眼,看到李長正往自己這裏看,忙掩了失態,轉身回了儲秀宮。

嵐意樓的東暖閣中,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安陵容,一個是皇帝陛下。哦,還有一只貓咪,松子喵喵。

皇帝大人悠閑的抱著松子坐在榻上,含笑看著安陵容。

安陵容跪在地上擡頭打量了皇上片刻,展顏一笑:“果然是老大。”

皇帝大人有些訝然:“小七說的不錯,你該精明的時候,的確很精明。”又不無惋惜的嘆道,“本來還想逗你一逗。”

安陵容蹭的從地上躍起,一個虎撲撲到皇帝懷裏:“哎呀老大人家可想死你啦~~~~~~~”

歡快的波浪號無限的延伸,把松子給惡心的哆嗦到地上撫摸著滿身的雞皮疙瘩。

安陵容啵的一聲在皇帝臉上親了一口:“哈哈我說皇上最近怎麽不找女人了,原來是你上身了。你的性無能,還沒治好嗎哈哈哈哈哈!”

松子的註意力立刻被那個敏感詞吸引住,不懷好意的看著皇帝:喵喵怪不得怪不得,原來你不行啊。

皇帝不在意道:“這些庸脂俗粉,你老大我看不上眼。況且你是知道的,我一向不愛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這身子可是人家正主用過的,也沒見你嫌棄。”

“我很嫌棄啊,我現在一天洗三遍澡,還總覺得身上一股子怪味。”皇帝道,松子在地上憤憤的炸毛了。

喵喵,嫌棄你不要用啊!你還給我啊!!

“來來讓我看看皇帝的龍根,我早聽說宮廷有壯陽秘方,不知道這皇帝服用的效果如何?”安陵容毛手毛腳的扯著皇帝的龍袍,被他忙不疊捏住手腕。

“老幺乖,莫胡鬧 ,等你長大了看你男人去!”

“你現在就是我男人啊老大,要學會融入角色嘛!”安陵容理直氣壯道,“來,讓我捏下龍豆!”

說完用力捏了捏皇帝胸前,皇帝被捏的痛呼:“你輕點,這身子敏感的很。”

安陵容唾棄道:“能不敏感麽,私生活那麽混亂。”

松子悲憤,聲嘶力竭的叫起來:喵喵,放開朕的身體!

安陵容終於發覺松子的不對勁,道:“這貓怎麽這麽煩躁,夏天也會發春嗎?”

皇帝含笑道:“你說話小心點,這可是正牌的玄淩。”

安陵容驚訝:“我還以為你是奪舍,原來是養息。”

皇帝無奈:“你以為這是誰?是皇帝哎,天命之子,龍脈護身,哪是那麽好奪舍的。我頂多還能再在這身體裏呆兩天,就要將身子讓回去。”

松子滿懷希望的喵了一聲,擡頭期盼的看著皇帝。

皇帝大喘氣道:“然後過半個月才能要回來,這般他半個月,我半個月,湊合用吧。”

安陵容不滿道:“你來了這麽久,也不來看我。”

皇帝道:“誰讓他前朝後宮那麽多爛攤子。”

老三曾經如是評價老大,天生一個勞碌命,看見什麽都忍不住拾掇下,不然就夜不能眠,食不能咽。

比如那女鬼小綠,本來都要去投胎了,讓他碰上了,便忙著幫人家尋仇了心願,鬧得整個後宮不得安寧。

當然他也有自己的私心,養息需要在當事人處於極端情緒時才能成功,他故意在後宮散播那流言就是為了讓皇帝怒極攻心,給自己創造機會。可惜宮裏的人膽子都太小了,皇帝發落了幾個人他們就都閉嚴了嘴,他手裏還沒來得及散播出去的版本只得含恨而終。

皇帝抱著安陵容,含笑拷問道:“說,我被發配到這裏是不是你在背後搞的鬼?”

安陵容討好道:“這裏不好麽,你是皇帝哎,好吃好喝好穿好睡的伺候你,多好啊~身邊要美女有美女,要帥哥有帥哥,任君挑選。”

“明明就是你自己想來,非要拖著我下水。”

“哼,誰讓他們都不肯讓我一個人來,非要給我安排個監護人!”安陵容憤憤不平的靠在皇帝懷裏,伸手捏了捏,驚訝道,“哎,這皇帝還有胸肌哎,還挺結實的,嗯,很有彈性。”

皇帝握住她不老實的手:“行了,這身子明天就要還回去了,你老實點,別留下一堆爪印子。”

安陵容眼珠子轉了轉:“你說這皇帝在貓的身體了憋了這麽久,突然回覆人身,會不會第一時間就找個女人?”

松子被嗆到了,扶著桌腿拼命的咳嗽。

“唔,也可能他自己找些母貓解決過了也說不定哦。”皇帝慢悠悠道,“你要知道,有時候男人是只靠下半身思考的。”

安陵容被皇帝抱到床上,立刻挪動到溫暖的被窩裏。

皇帝寬去外袍,皺著眉看著松子:“怎麽,你還有偷窺他人睡覺的嗜好?”

松子搖頭:喵喵,人家只是好奇你們是純睡覺還是那啥啥。

皇帝隨手落下帷帳,躺在床上,圈過安陵容摟著。

“這身子似乎比你之前瘦些,抱著有點咯。”

“哎,是瘦,胸圍還小了呢。”

“哎,莫強求,我這身子尺寸也小了,每次方便時都不太習慣。”

“哎,皇帝的腳上也長繭子哎~”

“哈哈你別亂摸。”

“哦~皇帝的腿毛不重嘛,剃過了嗎?”

“沒有,天生的。我還第一次見體毛這麽淺的男人,一點男人味都沒有。”

“呀,皇帝的屁股好翹!”

“乖,睡覺,不要摸了老幺!”

“哎呀人家興奮的睡不著嘛!你給人家講個睡前故事好咧~”

“從前有座山……”

“山上有個老和尚,還有一個小和尚,兩個和尚歡快滴攪基~”

“又是小七亂教的你吧,真是,回去我要找她算賬!”

松子在帳外默默的捂住了耳朵,心底在無聲的趟淚。

☆、期待已久的暴風雨來的並不猛烈

第二天一早,皇帝在松子期盼的喵喵聲中醒來。安陵容還窩在被窩裏睡的香甜,皇帝給她掖了掖被角,抱起松子捏住它嘴巴,拿著小刀幹凈利落的就是一個口子。

松子的痛呼被壓在嗓子眼裏,眼睜睜看著皇帝將它高貴的貓血盡數抹在那塊嬪妃第一次侍寢都要鋪的白布上。

“好了,我要去早朝了,你就留在這裏陪著我家老幺玩。”

安陵容起身時皇帝已經走了,只留下松子在枕邊梳理自己尾巴上的絨毛。

寶鵑和寶雀滿臉喜意的進來服侍安陵容:“奴婢給安嬪娘娘請安!”

安陵容驚喜道:“我升位份啦!”

“連升五級呢,這可是大周朝前所未有的!連當初莞嬪得寵時也沒有這麽風光!”寶鵑紅光滿面道,“小主,你可真是熬出頭了!”

安陵容滿臉的喜悅和得瑟之情:“什麽鮮艷穿什麽!我今天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見華妃!”

寶鵑猶豫了一下,想著自家主子終於揚眉吐氣了,便沒有勸,和寶雀拿出最新做的寶藍色宮裝和過年時皇後娘娘賞的一套金玉首飾伺候安陵容穿了。

安陵容看著殿門,一臉悲壯的啊了一聲,唬了寶鵑一跳。

“從今往後,我將要面對的,就是腥風血雨!平靜的日子,單純的我,從此就,一去不覆返了!”

安陵容豪邁的一揮手,啪的一聲重重甩在了柱子上。

“哎喲好痛!”安陵容眼淚汪汪的悲呼,寶雀忙拿了膏藥給她抹上。

“小主小心點。”寶雀道,“就算是得寵了也不能太過囂張,華妃娘娘眼裏可容不得沙子!”

心裏沒說出口的是,這份寵愛能不能持久還是兩說呢。

安陵容毫不在意,轉身抱起松子:“來松子,咱們吃飯去!”

松子向來是皇帝吃什麽,它吃什麽,寶鵑等人也不敢怠慢,在桌子上專門給它準備了精致的碗碟和小吃。

松子興趣缺缺的蜷在安陵容懷裏,安陵容自己吃一口,餵它一口。

“來嘗個甜蒜,張嘴,不要挑食哦!”

“吃個核桃糕,我親自剝的核桃哦!”

“喝點牛乳,放了蜂蜜,可甜了!”

劉令嫻踏進嵐意樓,看到的就是安陵容殷切萬分的伺候松子早膳的場景。

安陵容看到她,忙起身:“劉姐姐,來的好早,用過膳了嗎?”

劉令嫻眼神覆雜的看著安陵容:“你,昨晚,怎麽樣?”

“挺好的呀。”安陵容笑嘻嘻道。

“皇上他,對你怎麽樣?”

“挺好的呀。”

安陵容享受的吃完最後一塊糕點,寶鵑捧了茶碗請她漱口。

劉令嫻看著安陵容紮眼的一身,遲疑道:“你這身,是不是太亮了點?”

“沒事,皇帝說就喜歡我穿成這樣。”安陵容樂呵呵道,松子在一旁不屑的搖頭,穿的跟燈籠似的!

劉令嫻道:“你現在可不是去見皇帝,華妃她們可都等著扒你的皮呢!”

“我就算光著身子去,她們也會覺得我太囂張。就讓那暴風雨,來個更猛烈些吧!”安陵容道。

皇後清修後,後宮嬪妃每日請安的地點就改在了華妃的宓秀宮。

安陵容眼睛亮晶晶踏入宓秀宮,非常滿意的看到幾乎全宮女人的目光都充滿嫉妒和不屑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華妃直到所有人都來了後才姍姍來遲,頂著一頭珠光寶翠,穿著一身綾羅綢緞,一下子就把安陵容的閃亮度給比了下去。

華妃看了她一身裝扮,嗤笑了一身:“安選侍這身打扮,倒比上次宴會的那群舞姬艷麗多了。”

曹婕妤道:“如今已經是安嬪了呢。”

華妃冷笑:“怪不得一副暴發戶的樣子。”

麗貴嬪看了眼劉令嫻,笑道:“倒要恭喜劉良媛了,安嬪得寵後,自然會好好扶持你這個昔日的好姐妹!”

“只可惜如今劉良媛倒要向安嬪行禮了呢,當然了,以劉良媛和安嬪的姐妹情深,自然是不在意的。”

劉令嫻自從進屋後就一直保持著標準的深宮貴婦的笑容,此時也只是溫和的沖著言辭不善的恬貴人一笑。

華妃垂目輕輕劃著茶蓋:“安嬪這般越級封賞,宮中真的是很久沒有過了。”

麗貴嬪斜了眼甄嬛,笑道:“臣妾恍惚記得,當初莞嬪也是連升了兩級呢,那還是未曾侍寢呢。”

甄嬛眼觀鼻鼻觀心,沈寂了兩個月的後宮,在皇上踏入嵐意樓的第二天早晨,便覆又拉開了你死我活大戲的帷幕。

“不知道會不會又有人不知羞恥,霸著皇上幾個晚上都不松手。”恬貴人道。

華妃輕聲笑道:“皇上想去哪裏,是皇上的自由。讓皇上來自己這裏,是自己的本事。行了,本宮這裏沒什麽事了,各位姐妹們都散了吧。莞嬪留下,皇上既然說了要你幫著襄理宮務,你就跟著本宮看看賬吧。”

華妃上挑的丹鳳眼掃了眾人一圈:“省的哪個嘴碎的去皇上跟前告本宮的狀,說本宮攬權掐尖!”

甄嬛心頭一凜,昨晚流朱才剛剛在她跟前抱怨過華妃不分權給她,將她當個擺設,那句“攬權掐尖”,正是流朱的原話!難道,自己的宮裏出了細作!

安陵容則有些失望,怎麽矛頭又轉向甄嬛了,難道她看著就那麽不像後宮女人的勁敵麽!一個個都瞧不起我!!

☆、在吃貨的眼中皇帝沒有美食來的重要

華妃將這個月的賬目交給甄嬛查閱,自己在內殿盯著燃著歡宜香的香爐出身。

曹琴默道:“臣妾適才還擔心,娘娘忍不住發落了那個安嬪。”

“她正得寵,本宮沒那麽蠢,這個時候動她。”華妃道,悵然的嘆了口氣,“眼看著這後宮,寵妃,是一個接一個的冒出來。”

“憑誰得寵,娘娘在皇上心裏的寵愛,還是獨一份的!”

華妃自嘲的哼了一聲:“獨一份?皇上在本宮心裏,那才是獨一份,本宮在皇上心裏?不知道排在哪裏了!”

縮在角落裏偷聽成癖的松子愧疚的縮了縮脖子:喵喵愛妃,都是朕不好,等朕恢覆人身,一定第一個來看你!

“本宮日日親自熬湯給皇上的養心殿送過去,結果皇上連看都不看本宮,直接去了那嵐意樓!”華妃說到傷心處,驀地的發狠起來,“也不知道那個賤人是怎麽勾走的皇上!”

曹琴默忙道:“娘娘消消氣,臣妾倒有個猜測。”

“說!”

“臣妾想著,皇上之前必是被惠嬪的事情傷了心,所以想著找一個心思單純些的人。那安嬪,也看不出有什麽長處,相貌也一般,皇上寵上一段時間也就膩了。到時候,皇上必會念著娘娘的好。”

華妃凝神聽著,瞅到帷幕後一團白,皺眉道:“那不是松子嗎?怎麽在這裏?”

宮女忙抱了松子過來,華妃伸手接了,舉在身前冷冷的端詳了一番:“也不見多麽伶俐可愛,皇上怎麽那麽寵愛!”

不知想到什麽,又笑了:“也虧得你是一只貓,若你是個女人,和皇上朝夕相處了兩個月,日日夜夜不分開,怕是後宮的人都恨不得把你剝皮剁肉煮了吃掉!”

松子被華妃言語裏的狠戾驚的打了個哆嗦。

華妃心煩意亂的將松子丟到一旁,松子四只爪子撲騰了一下,飛快的跑出了宓秀宮,往棠梨宮方向去了。

嵐意樓中,安陵容興奮的拉著劉令嫻嘰嘰喳喳:“哇,原來得寵的感覺是這樣啊!”

“什麽樣?”劉令嫻問道。

“就是,她們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你,卻還是不敢當面和你對著幹!明明心裏都嫉妒死了,表面上還要表現出一幅特別瞧不起的樣子!”

劉令嫻笑道:“寵妃的滋味,嘗著不錯吧。”

安陵容得瑟的看著她,做了一個酷酷的POSE:“寵妃算什麽,宮裏的寵妃多了去了。要當,就要當一個奸妃!”

劉令嫻失笑:“好好,我拭目以待。你要怎麽當一個奸妃?”

安陵容摸著下巴思索道:“嗯,這是一個好問題,讓我好好琢磨琢磨。”

劉令嫻道:“傻瓜,奸妃有什麽好當的。”她俯身在安陵容耳邊,用她才能聽到的聲音道,“要當,就要當太後!”

安陵容看了她一眼:“寡婦我才不當呢。”

劉令嫻悠悠道:“你不會養幾個,嗯?”

安陵容又摸摸下巴:“我覺得現在皇帝這樣的就挺好的了,再找未必能有更出色的。”

劉令嫻道:“好什麽好,身家性命都掌控在別人的手中,他一句話便能奪了你的寵,要了你的命!還不如,”劉令嫻危險的瞇了瞇眼,比了個手勢,“再拉攏朝中勢力,扶持個不成器的上去,到時候不都是自己說了算!”

安陵容敬佩的看著她:“姐姐,還是你有當奸妃的潛質!當我的老師吧!”

落痕在屋外大聲的喊道:“李公公吉祥,這是送什麽來了?”

李長的聲音飄了過來:“這是閩南剛送來的鹿肉,皇上讓送到嵐意樓,說是晚上和安嬪小主當下酒菜吃。”

安陵容立刻彈了起來,打開門道:“鹿肉在哪裏,拿來我看看!”

兩個小太監擡著一條肥碩的鹿腿過來,安陵容的眼睛立刻黏在了上面,口水嘩啦啦直流。

“哎呀這鹿肉千裏迢迢送過來也不知道壞了沒,快,切一塊讓廚房做了,我先替皇上試試菜!”

李長猶豫了一下,劉令嫻笑道:“怎麽,沒聽見安嬪的話?要是皇上吃了不新鮮的鹿肉吃壞了身子,你們誰負責?”

安陵容得到支持,歡欣鼓舞道:“記得小火煎著,除了鹽巴孜然和辣子什麽都不要放!”

寶鵑急的滿頭大汗,無奈安陵容不管她,一疊聲的喊著人去收拾。劉令嫻又火上澆油,連勸都不勸。

中午劉令嫻就留下和安陵容品嘗著美味的鹿肉,不住的讚嘆:“那話說的不錯,果然閩南出鹿肉,吃著就要比其他地方的更香嫩。”

安陵容幸福的點頭:“啊,突然感覺人生無比圓滿了呢!”

晚上,皇上又來了嵐意樓,安陵容興高采烈的撲過去:“臣妾參見皇上!快快,皇上來了,還不把晚膳端上來!”

皇上含笑道:“朕來的有些晚了,不知道鹿肉可還剩了點湯給朕喝。”

寶鵑等人聽的冷汗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湯哪裏有肉好吃!”安陵容滔滔不絕的邀功道,“李公公把那鹿肉送來後,臣妾就讓廚房試了各種做鹿肉的法子,炒炸燉煎,紅燒清蒸都試了一圈,最後還是發現先炸至五分熟然後用高湯燉是最好吃的!當然啦,和栗子一起燉味道也不錯,切成小塊炸著吃也不錯,切成片蒸熟蘸著醬吃也很香……”

安陵容重溫這之前那美好的一下午,又開始了犯難的選擇題:“其實都很好吃,說不出哪個最好吃。”

皇上看著眼前那玲瓏精致的一小碗,有些驚訝:“那麽大一條鹿腿,就剩這麽點了?”

“啊,我還讓廚房腌了一些做肉幹回頭配著粥吃。”安陵容又開始流口水,“配著面皮吃也可以,嗯,還可以夾在饅頭裏,放在炒餅裏,當零食吃也可以……”

皇上拍拍她的臉:“回神呀愛妃。”說畢又摸摸她的肚子,“果然好鼓。”

皇上開始用晚膳,安陵容吃了一下午,肚子實在沒位置了,只好在一旁羨慕的幹瞪眼。

這邊,劉令嫻皺著眉毛問落痕:“皇上真的沒生氣?”

“沒有,還和安嬪有說有笑。”落痕低眉順目道。

劉令嫻的手指輕輕扣著桌面,自言自語道:“果然。”

至於果什麽然,劉令嫻沒說,落痕也不敢問。

☆、哎最不會起的就是標題

皇上在安嬪那裏一連歇了三宿,後宮女人的眼睛都嫉妒的充血了。

浣碧更是憤憤不平:“真是會咬的狗不叫,之前看著傻乎乎的,沒想到這麽有手段!”

甄嬛聽著浣碧的話,微微楞神,突然笑了起來。

流朱氣道:“小主還笑的出來。”

甄嬛道:“我只是在想,當初我得寵時,其他人是不是也這麽說我。”

流朱一楞,道:“小主,小主和她怎麽能一樣呢!”

“哦?怎麽不一樣了?我比她美貌,比她有才華,比她家世好?”甄嬛看的透徹,“在她們眼裏,都是一樣的。”

就在後宮都猜測著皇上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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