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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當時是穿越啦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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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會接連四宿都歇在嵐意樓時,皇上出乎意料的去了昭陽殿。

皇後看到皇上的時候人都懵了,怔怔道:“皇上怎麽來了。”

皇上含笑道:“皇後忘了,今個是十五。”

皇後搖了搖身子,被剪秋扶住:“臣妾還以為皇上再不想見臣妾了。”

皇上道:“朕既然沒有廢了你,你在朕心中,在大周,就還是一國的皇後。之前的事朕不想追究,朕只想以後能和宜修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皇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垂目道:“臣妾謝皇上不廢之恩。”

皇上看著他,笑了:“其實是朕習慣了每月的初一十五來皇後這裏,若是不來,就總覺得怪怪的。”

皇後擡頭看他,微微有些動容。

皇上伸手拉著她坐在下手的位置:“皇後是清修,卻不是苦修。朕聽聞皇後這幾日茶飯不思,可是下人有所怠慢?”

皇後嘴唇動了動,握住了皇上的手:“只是這幾日有些熱,沒胃口罷了。皇上這幾日也不宜用太多葷食,多用些清淡的最好。”

皇上一曬:“皇後還是這般愛念叨朕。”

皇後笑道:“臣妾也是為了皇上好。剪秋,吩咐廚房做些清淡的菜來。”

用膳時,聽到消息的松子跑進了昭陽殿,圍著桌子吹胡子瞪眼,轉來轉去。皇上彎腰把它抱到桌子上,剪秋忙放了一套新的碗碟。

皇後道:“松子怕不愛吃這些,剪秋,讓廚房蒸一條魚來。”

皇上擺手笑道:“不用,朕愛吃什麽,它就愛吃什麽。”

松子氣呼呼的瞪他:喵喵你要對朕的女人做什麽!

皇上給它夾了塊筍片,松子很有氣節的扭頭,不吃!

皇上笑道:“怕是安嬪之前已經餵過它了,李長,抱下去吧。”

松子靈活的躲開李長的手,跳到一邊對著皇上虎視眈眈,哦,錯了是貓視眈眈。

皇後低頭喝了口湯,終究是沒忍住:“這幾日皇上很寵愛安嬪呢。”

皇上看了她一眼:“安嬪心思單純,朕很喜歡。”

“皇上喜歡就好。”皇後沈默道。

等到了就寢時間,剪秋過來請示,皇後側頭看著皇上。

皇上瞄了眼煩躁的松子,笑道:“皇後安歇吧,朕回去了。”

皇後心中有些失落:“臣妾恭送皇上。”

皇上隨手將松子放到皇後懷裏:“松子就在皇後這裏呆一宿吧,朕看它很粘你呢。”

松子憤憤的叫了幾聲:喵喵誰粘她!

皇上走了,留下皇後在宮門口抱著松子凝望著遠去的背影。

剪秋輕聲勸道:“娘娘,夜裏風大,回屋吧。”

皇後道:“起風了嗎,本宮怎麽不覺得。”

剪秋不敢說話,皇後自從清修後變的格外沈默。

松子從皇後的懷裏掙紮出來,蹭蹭的跑了。

皇後自嘲道:“連皇上養的寵物都不想在本宮身邊呆著呢。”

剪秋道:“一個畜生懂什麽呢!皇上今天來了,說明皇上心裏還有娘娘,娘娘要看開些。”

皇後看著剪秋,笑容如夜晚的花香一樣淡:“心裏有我?我若不姓朱,不是皇後,怕皇上早就不來我這裏了。”

皇後閉上眼睛,嘆道:“明明早就知道,可是心裏,卻還是不肯放下。

陰影中的松子的尾巴搖了搖,碧綠色的眼睛暗了下來。

皇上趴在養心殿寬大的床上,用手指點了點松子郁郁寡歡的腦袋。

“明天這個身體就要還給你了,你聽了,開心不?”

松子的腦袋嘎嘣一下擡起來,驚喜萬分的喵了一聲。

“不過……”皇上又開始大喘氣,松子氣憤的撓了他一下,“不過你不許去我家老幺那裏,明白嗎?”

喵喵,你求我去我都不去!松子不屑的點頭。

“但是,你也不能讓別人覺得我家老幺失寵,讓她受人欺負!”

喵喵知道了,回頭我多多給她賞賜就是了。不就是吃的麽!松子在心裏補充了一句,胖死她最好!

皇上笑瞇瞇道:“如果我家老幺受了欺負,等輪到我那半個月,我就在早朝時分,於乾清宮前裸奔。”

松子僵了三秒鐘,揮著爪子氣急敗壞的叫起來:喵喵你敢!朕剮了你!

皇上大笑起來,將松子拋起來又接住:“剮我就是剮你,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黏糊糊的言情把作者本人惡心到了

玄淩終於恢覆了人的身體,看著自己的雙手,不禁熱淚盈眶。終於,終於不用在仰著頭看別人了!

松子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慢吞吞的往殿外走去。

玄淩看著它,眼睛危險的瞇了瞇。如果可以,他真的真的真的很想撲過去把這只該死的不知道哪裏來的貓妖給壓死!

可是這貓妖前晚的話還回蕩在他的腦海:“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貓妖身份神秘,行蹤詭異,就算有那千分之一的危險,他也不想嘗試。

李長已經帶人進來服侍他穿衣,玄淩收起陰冷的眼神,暗暗告誡自己要沈著冷靜。

久違的坐在乾清宮的大殿,受著百官的叩拜,玄淩心中激蕩起一股莫名的感覺,這是他初登皇位時曾有過的,至高無上的滿足感。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那個貓妖當政的兩個半月,政事都被處理的很好。玄淩心中憋著一口氣,將之前批覆的比較重要的折子都翻了出來細細的看了起來。

松子趴在一邊,傳聲入密道:“身為帝王,最忌朝令夕改,你應該不會犯這個忌諱吧。”

玄淩的手頓了一下,冷冷的看了它一眼。

松子輕笑:“身為帝王,也忌他人擅權,可惜你現在動不了我。”

玄淩平靜的放下折子,對李長道:“都收起來吧。”

松子歪頭看了看他,跳下桌子,去嵐意樓尋它的老幺。

玄淩註視它遠去,自言自語道:“馬上就是祭祖節了,宮裏也該大辦些法事了。”

當天晚上,玄淩駕臨宓秀宮,華妃驚且喜的迎了出來,帶著酸意道:“臣妾還以為,皇上再不來我這宓秀宮了呢。”

玄淩握著她的手,深深的看著她道:“愛妃瘦了。”

華妃用帕子按了按眼角:“瘦又如何,又沒有人心疼。”

“朕心疼,不信愛妃摸摸。”

華妃嗔了他一眼,拉著他走到內殿:“皇上來也不提前讓人說一聲,我好讓廚房早早的燉上皇上愛喝的紫參湯。”

玄淩揶揄道:“朕光想著要給愛妃一個驚喜,倒誤了朕的口福了。”

玄淩魂在貓身,久未嘗雲雨,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自然是狠狠的享受了一番。華妃第二天滿面□的對著在大殿等了半響的嬪妃道:“倒叫各位妹妹們久等了,都是這幫子奴才,也不知道叫本宮起來。”

華妃身邊的大宮女頌芝笑道:“不是奴才不叫,是皇上吩咐了,讓娘娘多睡一會。”

華妃甜蜜一笑,麗貴嬪羨慕道:“皇上疼惜娘娘,這福氣,臣妾等人是盼也盼不來的。”

華妃非常享受滿殿的嫉妒,笑的越發燦爛了,刺的甄嬛眼睛有些疼。

等到了下午,跟著一大批賞賜到達宓秀宮的,還有皇上翻了莞嬪綠頭牌的消息。

華妃臉上洋溢了大半天的笑容一滯,長長的指套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著身邊抱枕上的流蘇。

頌芝小心翼翼道:“娘娘,那廚房裏的紫參……”

華妃冷冷道:“讓人收拾好,本宮親自去盯著火候!”

棠梨宮此時一片喜氣洋洋,流朱直念著佛:“阿彌陀佛,可終於輪到我家小主了!”

浣碧拍了她一下:“什麽叫輪到,皇上早就想來了,只是怕華妃針對小主,所以昨晚才先去的華妃那裏安撫她。”

甄嬛也掩不住喜色,任由瑾汐和浣碧拿出一件又一件衣服給她試穿,頭發打散了梳上,梳上又打散。

看著鏡子裏欣喜的那張臉,甄嬛的笑容退了些許:“你們說,我見了皇上,該說些什麽?”

浣碧疑惑道:“小主怎麽了?”

甄嬛慢慢坐下,輕聲道:“寵辱不驚,寵辱不驚。我差點忘了這四字真言。”

瑾汐的歡喜勁也消了下去:“小主說的是,不如就按平日裏的打扮來吧。”

甄嬛看著窗外隨風飄落的花瓣,轉頭對著流朱一笑:“我初次見皇上的那身衣服呢,拿出來。”

玄淩踏入棠梨宮,見到那抹倩影時,不禁有些情動:“菀菀!”

甄嬛看著玄淩,突然撲哧一聲笑了。

玄淩伸手去摟她,卻被她一側身躲過了。

“菀菀笑什麽?”

甄嬛眼光流轉,在玄淩臉上轉了一圈,道:“臣妾還以為皇上再也不來了呢。”

玄淩一楞,甄嬛又笑了:“臣妾本來想這樣說,可是想著皇上昨晚定是在華妃娘娘那裏聽過了,臣妾又何必拾人牙慧呢。”

玄淩也笑了,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調皮!”

甄嬛拉著玄淩站在燈光下:“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臣妾與皇上數十年不見,今日可要好好的看看,皇上可有變化不曾。”

玄淩含笑道:“數十年過去,朕老了,菀菀卻依然年輕如故,一如當初朕初見你的摸樣。”

甄嬛摸了摸自己的臉:“紅顏未老恩先斷,臣妾也在怕呢。”

玄淩道:“朕必不會這樣待菀菀。”

甄嬛沖他嫣然一笑:“臣妾記住皇上這話了,皇上金口玉言,可不能食言而肥啊!就算日後有了新寵,臣妾這個舊愛,皇上也要沒事來看上兩眼。”

兩人正說著,浣碧遲疑的進來道:“華妃娘娘身邊的頌芝送來了紫參湯。”

甄嬛一楞,看著屋外。

頌芝帶著一個清秀的小宮女進來道:“奴婢給皇上請安,給莞嬪請安。華妃娘娘說了,昨日的晚膳沒能讓皇上用的盡興,娘娘心感不安,今天下午娘娘親自盯著小廚房做了這紫參湯,給皇上補補身子。”

玄淩不禁道:“華妃有心了。”

頌芝看了眼甄嬛,繼續道:“娘娘還說了,莞嬪是第一次襄理宮務,定是格外小心謹慎,勞心勞力,娘娘說讓莞嬪小主也要註意身子,宮務要緊,自己的身子更要緊。”

甄嬛道:“有勞華妃娘娘掛念,臣妾惶恐。”

等到頌芝走了,甄嬛看著玄淩若有所思的樣子,道:“皇上不如,去華妃娘娘那裏看看?”

玄淩回過神,笑道:“你們就愛玩這套,明明心裏都惦著朕來,朕來了,你們還要往外趕朕。”

“臣妾是看皇上的心已經飄走了,還留著人有什麽用。”

玄淩大笑:“菀菀吃起醋來,也是明艷動人。”

甄嬛苦著口喝著那碗紫參湯:“果然鮮香濃郁,怪不得皇上念念不忘。”

玄淩深知此時多說多錯,悶著頭只管喝湯。

瑾汐忙沖著甄嬛使眼色,甄嬛別過頭當看不見。

因為昨晚耕耘過度,玄淩很有些力不從心,抱著心愛的女人啃了啃就沈入了睡眠。甄嬛睜著眼睛躺在帳裏,心底苦澀卻無處言說。

早該明白,早該覺悟,為何卻遲遲不肯面對呢!甄嬛咬著嘴唇,這不是你一個人的夫君!

可是,心底有一個聲音在掙紮。就算不是我一個人的夫君,在我的棠梨宮,難道我都不能幻想一下,假裝他只有我一個嗎?

第二天,玄淩看著精神不太好的甄嬛,愧疚的下了道旨意,封了甄嬛為菀婕妤。

“本來在行宮時就想晉你的位,只是被一堆雜事給耽擱了,拖到了現在。”

甄嬛笑道:“皇上最近怎麽越發的喜好越級晉位了?還是皇上記混了後宮的品級?”

玄淩深情道:“菀菀覺得晉位太快?朕還覺得慢了呢!婕妤的位份,怎麽配的上朕的菀菀。”

甄嬛動容道:“位份,臣妾從來不在意,只要皇上心裏有臣妾,臣妾便是一介白衣,也甘之如飴。”

兩人又膩膩答答的纏綿在一起,瑾汐忙帶著浣碧和流朱退下。浣碧回頭看了一眼深情款款的玄淩,垂目掩飾住眼中的不甘和野心。

☆、女主的存在越發的稀薄了

日子在玄淩眼中,如水量充沛、氣勢磅礴的瀑布般嘩啦一下就過去了。

轉眼就要恢覆貓身了,玄淩看著鏡中自己英俊瀟灑的容顏,眼中淌淚,心中淌血。

這貓妖的法力實在高強,數位德高望重的僧人做法都不能動它分毫。玄淩攥緊了拳頭,陰狠的在心裏幻想著如何肢解貓妖的畫面。

松子掐著點邁著瀟灑的貓步走進養心殿,玄淩冷冷的看著它靠近,突然只覺得渾身一冷。再一回身,眼前所見皆變的巨大無比。

皇上扭了扭腰,松子捂住眼睛哀嘆:不要用朕的身體做那種動作喵喵。

這時李長匆匆走了進來,對著皇上道:“恭喜皇上,皇後娘娘有喜了!”

松子的脖子嘎巴一聲,扭到了。

皇上俊秀的面容上浮起一層淡淡的訝異,李長道:“早起時皇後娘娘食欲不振,剪秋喚了太醫來看,才知道皇後娘娘已經有了三個多月的身孕了!”

皇上沖著松子一擡下巴:你的。

松子傲嬌的扭身:廢話,當然是朕的喵喵,你這個性無能。

皇上朗聲道:“中宮有喜,這是天大的喜事,傳朕的旨意,滿宮上下賞三個月俸祿,大赦天下!”

皇上坐著轎輦去昭陽殿,松子在原地追著自己的尾巴轉了兩圈,不甘心的喵了兩聲,追著去了。

“劉良媛的方子,竟真的管用。”皇後喃喃道。

剪秋紅了眼:“也是娘娘洪福齊天!”

皇後茫然道:“本宮真的有了嗎?總覺得像做夢一樣。”

剪秋忙道:“有了,真的有了!三位太醫一起確診,怎麽會錯!”

皇上匆匆走進內殿,皇後一見,忙要起身。

“不用起來,躺著就好!”皇上快走幾步按住她,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道,“臉色怎麽這麽白,手怎麽這麽冷?”

松子在一旁炸毛了,要跳過去抓他,被剪秋眼疾手快的抱住了。

看著皇上的眼神,剪秋忙道:“奴才是怕這畜生撲到娘娘身上,太醫說了,娘娘年紀大了,這胎懷的格外辛苦,萬不能磕了碰了。”

皇上看了眼松子,道:“朕思慮不周了,抱出去吧,以後不許它近皇後的身就是。”

皇後倒是一直都很平靜,皇上看著她,笑道:“怎麽,歡喜的傻了嗎?”

“盼了太久,突然來了,臣妾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皇後看著皇上,突然問道,“皇上高興嗎?”

皇上將皇後的雙手交疊放在自己手心裏握住:“當然高興!朕好久沒有這麽高興了。”

皇後將頭靠在皇上的肩頭,疲憊道:“臣妾也好久沒這麽高興了,可臣妾卻連怎麽高興都不會了。”

皇上沈默了一會,道:“若是不知怎麽高興,便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場吧,朕知道這些年,你心裏苦。”

皇後微微側頭,冰涼濕潤的眼瞼貼著皇上的側頸:“剛懷孕,最忌大喜大悲,臣妾不能只顧一時之快,傷了孩子。”

皇後無聲無息的流著淚,淚水浸濕了明黃色的黃袍。

皇後有孕,這件事像一個深水炸彈一般投入後宮,所有人都給炸懵了,除了劉令嫻。

劉令嫻只是有些吃驚,沒想到這個方子那麽管用,她還以為皇後還要調理上幾年呢。

安陵容寵妃沒當幾天,後宮又成了華妃和甄嬛的天下,整整半個月,皇上除了在養心殿歇了幾宿,其他時間都均勻分配給了宓秀宮和棠梨宮。

要不是因為皇上每天都有賞賜給嵐意樓,安陵容估計已經被丟到失寵的可以任人踐踏的那一丟丟人中了。

劉令嫻對此不聞不問,氣的寶鵑偷偷跟寶雀道:“我一直以為劉良媛是個好的,沒想到也是個心胸狹小的。當初攛掇著小主得罪皇上,現在肯定在幸災樂禍小主失寵了呢!”

華妃正風光得意的準備策劃著如何對付甄嬛,皇後懷孕的消息迎頭向她砸了過來。

華妃不甘心,皇後比她年紀還大,榮寵還不如她的三分之一,為什麽皇後能懷,而她不能!

甄嬛心態倒很平和,還挺替皇後高興,就是有些惋惜自己為何還沒能有孕。

最受打擊的是養育有玄淩唯一皇子的愨妃,第二天請安時整個人都蔫蔫的,被麗貴嬪幾句話刺的臉都白了。

後宮一片風起雲湧,安陵容窩在嵐意樓,雙手握著松子的前爪將它舉的直立起來。

“你怎麽都沒有精神呢,是不是想去見皇後呀!”

松子哼哼唧唧的扭頭,表示一點都不想。

“你真的不想麽,皇後可懷了你的小寶寶哦!”安陵容歪頭。

松子哼哼唧唧的閉眼,表示一點都不在乎。

安陵容拍了它頭一下:“臭男人,一點良心都沒有!”

松子怒目而視,抽回爪子跳到一邊。

安陵容若有所思的托著下巴靠在榻上,喃喃道:“皇後有孕,估計這半個月老大不會常來了,他很喜歡小孩子的。”

松子的耳朵豎了起來,難道那個貓妖要常去皇後那裏不成!該死的貓妖,感碰朕的女人喵喵!

“之前老三有孕老大也是忙前忙後的照料,成天守在身邊。”那邊安陵容還在自顧自的碎碎念,“哼,還給我下禁足令不許我靠近老三,怕我影響到孩子的胎教!”

雖然不懂什麽是胎教,但是松子還是讚同的點頭。

安陵容憋著嘴,自言自語道:“當然,也可能是因為老大第一次見到男人懷孕,所以覺得很新奇。”

松子點到一半的頭嘎嘣一下,整個三觀都被顛覆了。

喵,她剛才說的,好像,貌似,仿佛,依稀,是“男人懷孕”這四個字喵喵。不,不可能,一定是她腦子笨到連男女都分不清喵喵!

☆、喵喵放開朕的女人!

的確如安陵容所料,皇上當天晚上以及剩下的兩個晚上,都歇在了皇後那裏。松子為此撓壞了三個椅墊了,並且正在折騰第四個中。

皇後終於從懷孕的震驚中緩了過來,含笑喝下了皇上親手餵過來的粥,道:“臣妾這裏有太醫,還有太後派來的孫嬤嬤照料,已經足夠了,皇上還是多去去其他姐妹那裏吧!”

皇上沈吟道:“也好,省的她們又生事擾了你清凈。你就在昭陽殿好好養著身子,佛經不要再抄了,若是閑的無聊,就宣幾個嬪妃來跟你聊天。”邊說便看了皇後一眼,“惠嬪溫和,劉良媛恬靜,杜良娣雅致,朕看她們三人就很不錯。”

皇後楞了一下,看著皇上,半響苦笑道:“皇上真是什麽都知道。”

皇上拍拍她的手:“你又瞎想了。送佛送到西,這件事既然因她而起,她自然不能脫了幹系。本來朕還想讓她的母親進宮陪你,但是太過招眼且苦無借口,只好作罷了。”

皇上想了想,繼續道:“惠嬪的禁足令便解了吧,劉良媛算是有功之人,升為郁嬪,杜良娣升為福嬪,每日裏都來陪皇後說話解悶吧。”

皇後微微皺眉:“那她之前假孕的事情,就這麽揭過了嗎?”

“不揭過還能怎樣,那個太醫估計已經被人滅口了,這麽拖著也不是個事。”皇上嘆道,“只是她自己也是太過心急,否則怎麽還那麽容易鉆了套子。”

皇上心裏惦念著這事,下午就去了存菊堂。存菊堂不覆之前的華麗堂皇,綠菊殘敗一地,沈眉莊卻舍不得讓人扔了,依舊放在廊前每日精心照料。

皇上心裏唏噓了一下,扶著喜極而泣的沈眉莊進了內殿。

“皇後有孕的消息,你知道了吧。”

沈眉莊點頭,情真意切道:“恭喜皇上,恭喜皇後娘娘。”

松子不情不願的跟了進來,找了個角落盤成一團。

皇上看了沈眉莊一會,嘆道:“知道為什麽朕明知道你是無辜,卻還讓你在這存菊堂禁足嗎?”

沈眉莊面露愧色,跪在地上泣道:“皇上是氣臣妾為了寵愛,輕信他人,讓皇上空歡喜一場。”

皇上沈聲道:“朕當初給你襄理宮務之權,就是看重了你穩重的一面。朕一直以為,你和宮裏其他的女人不一樣,朕可以多信你一分。可是,你讓朕失望了。”

沈眉莊閉著眼,以額頭觸底:“臣妾辜負了皇上的一片心意,臣妾該死!”

皇上擺擺手:“算了,朕也有錯。後宮女人,誰不想要個孩子傍身。皇後現在有孕,朕看著,心裏才明白了些你們的心情。你起來吧,地上涼,你不要凍出病來。”

皇上親手將沈眉莊扶起來,沈眉莊攥著皇上的衣袖:“皇上,臣妾,臣妾何德何能,得皇上如此厚愛!”

松子轉了個身:喵喵你表錯情獻錯意了,不過看著你哭的這麽誠懇朕就不追究了。

皇上道:“如今皇後有孕,華妃掌權,你也知道,華妃一向和皇後不和,朕忙於朝政,不能時時看顧後宮,太後又病著,皇後就只能托付給你了。”

沈眉莊正色保證道:“臣妾必會照顧好皇後娘娘!”

皇上三言兩語哄得了沈眉莊的死心塌地,心滿意足的帶著松子走了。

皇上前腳走,甄嬛後腳就到了。

“眉姐姐!”甄嬛含著淚抱住沈眉莊,“你可總算熬出來了!”

沈眉莊又哭又笑,將皇上的囑托給說了:“皇上相信我,我必不負他。”

甄嬛雖然心裏覺得皇上這樣做是為了騙沈眉莊做老媽子,但看著好姐妹眼中滿載的情誼,警告的話便說不出口。

“唉,也不知道華妃會做出什麽事來。”甄嬛道。

沈眉莊皺了皺眉:“這幾日,華妃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甄嬛搖頭:“正因為她待我還算平和,我才越發的心驚膽戰起來。如同毒蛇盤臥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便會咬上我一口。”

甄嬛頓了頓,沒有說出她宮裏可能出了細作的事情。她回去已經暗地裏排查了幾遍,無奈宮裏的每個人都看似忠心耿耿,她只好先將此按捺在心中。

沈眉莊擔心道:“華妃得寵多年卻一直未有子嗣,如今皇後娘娘突然有孕,我怕她……”

甄嬛安慰道:“皇上對皇後娘娘如此上心,華妃也不敢輕易動手。”

沈眉莊看著甄嬛:“你呢,你可有消息?”

甄嬛楞了一下,有些惆悵的摸了摸小腹:“這種事,強求不得。”

沈眉莊道:“也是,你可萬萬不能犯了和我一樣的錯。”

當天晚上,皇上去了宓秀宮。松子得知這個消息後,如離弦的利箭一般嗖的就彈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安陵容隨手推開的門上。

安陵容楞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寶鵑嚇的臉都白了,忙把松子抱起來查看了半天,才松了口氣。

“這貓是怎麽了,老犯神經,別是病了吧!”

安陵容揶揄道:“沒病,就是想媳婦想的緊了,回頭給它找幾只母貓就行了,公的也可以湊合。”

松子悠悠轉醒,聽了安陵容的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晃晃悠悠掙紮著爬到地上,一步三搖的往外走去。

安陵容拎著它的後頸,將它提溜到自己懷裏,沖著寶鵑道:“走,我們去宓秀宮。”

寶鵑遲疑道:“小主去那裏幹什麽?”別是要去劫皇上吧!

“去劫皇上啊!”安陵容理所應得的回答正中寶鵑心中可怕的猜想。

寶鵑猛搖頭:“不行小主!你瘋了嗎?!”

安陵容挺胸道:“前兩天你們不是還勸我要在皇上面前爭寵露臉嗎,我這不是順你們的意麽!”

寶鵑道:“奴才是希望小主在皇上面前露臉,可不希望小主去華妃娘娘跟前找死。”

安陵容道:“放心,我心裏有數!”

寶鵑脖子一擰:“小主要去就自己去!”

安陵容氣得哇哇叫:“你明知道我不認路!”

無奈寶鵑寧死不屈,安陵容眼珠一轉,把松子扔到地上:“哼,我還有其他帶路的!”

寶鵑眼睜睜看著松子領著安陵容往宓秀宮走去,原地跺了跺腳,心不甘情不願的跟了過去。

安陵容奸計得逞,得意洋洋的沖著寶鵑笑:“哼,跟我鬥!幾天不聰明一回,還真當我是傻子了。”

松子默默的捂眼,真心覺得自己在跟這種人處下去智商也要跟著降低。

☆、嗯寫的有點廢的一章

宓秀宮的人看到安陵容大大咧咧的來了,默默的歡天喜地了。

真是仗著有點子寵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等著被我們華妃娘娘收拾吧!

這是眾人第一個想法。

若是惹怒了皇上,被皇上親自處置了,那才是大好!

這是眾人更加期盼的第二個想法。

華妃聽了下人的傳報,臉上浮起了一絲慍色,轉目看向皇上。

皇上淡定的繼續喝著茶,華妃似笑非笑道:“臣妾這裏可不歡迎有人在這個時候來,皇上若不介意,臣妾可就讓人把她……”

皇上看了華妃一眼,華妃很不客氣的說道:“打出去!”

皇上微微笑道:“幾日不見,愛妃的脾氣依然那麽率直。”

華妃輕笑道:“率直?皇上是想說臣妾跋扈吧!”

皇上看了她一會,道:“皇後並未在朕跟前說些什麽,莞婕妤也未曾,愛妃何必硬給自己添罪名呢?”

華妃面色一僵,皇上已經宣了安陵容進來。

安陵容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進來,後邊跟著臉色蒼白的寶鵑。松子迅速的蹲在皇上和華妃的中間,對著皇上虎視眈眈,只待他有什麽動作就一爪子抓過去。

大大咧咧行過禮後,安陵容沖著皇上飛了個不懷好意的小眼神。

哎呀老大你來著幹啥你是不是想要做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我帶著正主過來抓奸了!

皇上問道:“容兒來這有事嗎?”

“沒事,想皇上了唄。”安陵容道,華妃的臉色越發的鐵青起來。

皇上不慌不忙的喝完了茶,猛地將茶碗摔在地上。

安陵容一驚,往後退了一步。華妃也站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皇上。

皇上怒道:“沒事你來做什麽!刺探朕的行蹤,謀奪朕的寵愛麽!”

安陵容訥訥不知道說什麽,老大這是怎麽了?

華妃臉上帶了些得意的笑,正要對皇上說些落井下石的話,皇上卻將矛頭對準了她。

“皇後才靜養多久,你便把宮裏管成了這個樣子?嬪妃爭風吃醋,不顧宮規禮法!你自己趁著大權在握安插眼線,都安插到朕和皇後身邊了!”

華妃慌忙跪下:“臣妾不敢,臣妾冤枉!”

安陵容也跟著跪下,卻不知說些什麽。

皇上氣勢磅礴的一拂袖:“行了,不必說了。內務府的黃規全是你的人吧?他做事很不規矩,朕要換了他,不知華妃娘娘同不同意?”

華妃慌道:“皇上這話折殺臣妾了,皇上要換,盡管換掉!”

皇上看著華妃,直看到她的後背沁出了一層的汗,才慢悠悠道:“以後宮務上的事,華妃和菀婕妤一同,商量著處理吧。”

華妃眼睛一閉,還是忍不住道:“皇上果然疼惜菀婕妤。”

皇上拉起安陵容,攜手同她一起走向宮門。經過燃著歡宜香的香爐時,皇上停下來道:“西南一直在用兵,國庫緊張,這歡宜香用料昂貴,華妃以後便不要用了吧。”

松子身子一震(是的它還在),被皇上僵著身子提溜起來帶走了。

華妃脫力的坐倒在地上,等到皇上走了,才惡狠狠的對著頌芝說:“去,好好查查,皇上究竟是聽了哪個賤人的攛掇!”

進了嵐意樓,皇上懶懶的斜靠在榻上,讓人把松子帶下去了。

安陵容貼著他坐了,拿眼小心翼翼的瞅他。

皇上一笑,伸手輕輕打散她的頭發,隨意的勾起一綹道:“怎麽了,還真嚇到了?”

安陵容小聲道:“我還以為你真生氣了。”

皇上笑著摟住她:“老大怎麽會生我們家小幺的氣呢?說你反應慢你還真的遲鈍起來了,明擺著是做戲麽!”

安陵容依然悶悶的,更加小聲道:“老大以後不要發火了,我害怕。”

皇上收起了笑,低頭凝視著安陵容的頭頂,手指微微動了動,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啊啊標題什麽的最麻煩了

寶鵑最近,很憂慮。

她已經分不清主子是不是得寵了。

說得寵,皇上已經連著在這裏歇了五天了,並且很有繼續歇下去的趨勢。

但是小主明顯沒有剛侍寢時你們開心了,整日裏都悶悶的,連帶著皇上的心情都不好了。

如今後宮,氣氛一片詭異。

菀婕妤日日去華妃宮中,兩個女人互相看不對眼,卻還不得不朝夕相對,連個笑臉都吝嗇給予。

甄嬛偷偷跟沈眉莊訴苦,沈眉莊只好勸道:“你們倆個,早就勢如水火,她定是容不得你,也容不得我的。與其手中無勢,任人魚肉,不如趁此機會,培養自己的人脈勢力。”

甄嬛扯了扯嘴角,沈默半響道:“其實我最難過的,還是,還是皇上這幾日都沒來看我。”

沈眉莊皺眉:“皇上這幾日,也沒來看皇後娘娘呢。皇後娘娘面上雖然淡淡的,但是我看得出,她心裏不好受。”

皇上在嵐意樓一歇,就是十天。

宮中的平靜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微風,帶著濕濕的鹹味。

玄淩回到身子後,看著松子道:“你這樣,只會害了她。”

松子懶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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