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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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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凝走了兩年。

之前她不告而別走了兩個月,這次居然一走就是兩年。她可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對自己狠心,對尉銘也狠心。

自她何丹敘第一眼見到韋凝時,她就知道,這個女人很是不好惹。一方面關於她自己的魄力與脾氣,一方面是因為尉銘。

丹敘從未遇見過比尉銘更好的男人,也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可是她就是覺得尉銘很好,很好的對於她們幾個女人都非常好。

尉銘身邊的女人很多,可真正能進那棟白色別墅的卻沒幾個。周亞妃算一個,她清麗的世上少有,理智的也是世上少有。明貞麗也算一個,這個女人太過聰明,有時竟比韋凝還要聰明。還有易憶,這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是尉銘身邊眾多的女人之中,最得韋凝歡心的一個,也是和韋凝相處最是融洽的一個。若有一天讓她在韋凝和尉銘之間選一個,丹敘覺得她一定會選擇韋凝。

至於盛緣喬,喻玲人這兩人,丹敘覺得這兩個女人也真是太幸運了。明明毫無可取之處,居然還能待在尉銘的身邊一年多。有時丹敘也在荒唐的想著,難道這兩人是在那方面功夫過硬?不過,後來她也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很是好笑,因為尉銘雖然風流,卻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同女人上床的男人。

而她自己,何丹敘真覺得她既沒有韋凝的美貌,也沒有亞妃的智慧,更沒有易憶的溫暖與隨和,就更別提亞容的耀眼陽光了。不過她勝在她足夠通透,通透的一眼就知道尉銘最愛的女人是誰。

尉銘曾親口對她說過,丹敘啊,你真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女人。不過,女人還是笨點好,否則就不惹人愛了......

丹敘那時只是笑,她知道尉銘這個男人對待女人從來都是禮貌溫柔,從不會對女人大聲說話或是發著脾氣。

可唯獨對韋凝,他會生氣。因為尉銘從未對她們生過氣,就連亞容也沒有。

一個男人為何會對一個女人生氣?在丹敘看來只有兩點 : 一、他討厭她不喜歡她。二、他在乎她,他愛她。

顯然,丹敘認為是第二種。

丹敘一直以來,都看得十分清楚。她有時在想,別的女人都在拼命爭取尉銘爭取的頭破血流時,她自己怎麽就那麽淡定呢......

後來想想,原來是她愛尉銘愛得不夠深。相比禍水的尉銘,丹敘則更欣賞韋凝這種強勢,卻很率性而為的女人。而且,丹敘她確信,這樣的韋凝,尉銘也是十分著迷。

從很久以前,丹敘就看出來了。也許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在亞妃易憶她們都認為尉銘最愛的是亞容的時候,丹敘就看出來並不是。

丹敘承認尉銘是愛亞容,但卻是那種包容,呵護,經歷不了時間考驗的愛。這個,丹敘從尉銘望著亞容的眼神裏可以看得出來。而且,丹敘相信,亞容她的心裏也是明白的,可惜她自己不願意面對。

但是尉銘對韋凝就不同了,尉銘望著韋凝的眼神是一個男人真正意義上對於一個女人的愛。他會對她生氣,會對她傷心,更會對她冷漠。為何冷漠,因為韋凝總是太強勢,一點都不願意在尉銘的面前認輸,哪怕一點點。她也總是很倔強,一點也不聽尉銘的話,所以她每每轉身就走時,尉銘總是一臉的嚴肅表情。

韋凝是驕傲的,這個丹敘非常理解。因為韋凝不管是相貌,身材,亦或是家世學歷都非常優秀。可是韋凝好像從來不因這些自傲過,她驕傲的是,她知道,她在尉銘的眼裏是特殊的。

的確,沒有錯,韋凝在尉銘的眼裏是很特殊,這份特殊就是尉銘的內心深處,愛的是她,是這個驕傲的,總是惹得他生氣的女人。

可是關於這點,尉銘好像並不自知,而韋凝自然也不知道。尉銘很聰明沒有錯,但也許是他太愛韋凝了才會不自知。這話或許有些矛盾,但是假若從另一個方面想,從韋凝的角度想呢。

韋凝驕傲又聰明,一般男人不是很喜歡太聰明的女人,可尉銘偏偏就非常喜歡她。但是韋凝太強勢,她甚至讓尉銘都險些駕馭不了她。所以,尉銘才希望韋凝能夠乖乖的,能夠同亞容一樣順服於他,同亞容一樣,主動的靠近他。

但很明顯,韋凝不是亞容,韋凝一點也不乖,更是一點也不主動。她從不會像亞容一樣,小鳥依人地依偎在尉銘的身邊,她會渾身帶著刺,見到懷裏抱著亞容的尉銘,恨不得上前刺他幾下才甘心。而且事後,不但不會去到尉銘的身邊安慰他,反而要等著尉銘帶著傷過來安慰自己。

但又顯然,尉銘也是一點也不會主動。他是太愛韋凝,才會生氣這樣掉頭就走還死硬著不回頭的她。

韋凝總是強勢的保護著自己,所以當亞容出現時,她就立馬變成了刺猬。

如果丹敘她沒記錯的話,韋凝就只對亞容笑過一次,而且還不是出自真心。就是那一次亞容出現,韋凝在樓梯口處的笑容,雖然很漂亮,但卻無一點溫度。

而那時丹敘更是看到,就在韋凝一句話沒有說轉身上樓的那刻,尉銘突然笑的很是滿足。但是,或許那時候尉銘根本就不清楚他為何會滿足。

直到,亞容去世。

亞容在醫院裏同尉銘所說的話,她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她正巧那時就出現在那裏,她手上捧著花,是準備看望亞容的。

病房裏,她聽到亞容清清楚楚的說,尉銘,我知道,你不愛我。她還說,尉銘,有一次你睡著時,你一直在喊韋凝的名字......

就只是這兩句,尉銘應該能夠看清楚自己的內心。可是這個男人也真是傲嬌啊,他居然等著韋凝親自來說破這層關系。可韋凝比他更傲嬌,直接不辭而別走了兩個月。這下好了,尉銘,就有點慌了......

可尉銘只找了她三天就不找了,因為尉銘太生氣,他太愛她所以太生氣。以至於兩個月後韋凝回來時,丹敘明明見到了尉銘眼裏的驚喜,可他還是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兀自在那生著悶氣,自己灌了自己好幾杯whisky。

可是這個世上的人總是這樣,在面前那麽多年,相互較著勁不懂得珍惜。一旦人走了,回過頭來才發現那人原來就是唯一。

這個道理誰都懂,就連《大話西游》裏的臺詞都那麽說,可是誰又保證每個人都能做到呢。若是那樣,人生豈非是沒有遺憾,若是那樣,又怎會刻骨銘心。

韋凝她選擇離開,丹敘知道,她是太過傷心了。韋凝自她22歲就跟著尉銘,一直到她27歲。可以說她最好的時光都是花在了尉銘的身上。可尉銘不但沒主動告訴她,他的心意,還昏了頭腦帶回來一個周亞容。驕傲如韋凝,她沒當場對他發火就算是客氣的了。

之後的時光,還時不時的和亞容一起刺激著韋凝,所以韋凝不喜歡亞容,真是天經地義。

但是尉銘又如何告訴她他的心意呢,這個傻男人自己直到現在才發現的心意,如何在未遇到亞容之前就告訴她。

直到現在,丹敘確定的是,上天安排亞容的出現,無非就是要讓尉銘徹底醒悟過來,醒悟誰才是他以後想要相伴一生的女人。

其實,韋凝走一段時間也好,起碼,能讓尉銘好好清醒一番。也能讓喻玲人和明貞麗那些人明白,究竟誰才是尉銘他的心裏,最在乎的女人。

而且,丹敘她相信,不久後,韋凝會回來的,因為尉銘的生氣程度是有限期的。一旦過了那個限期,若是韋凝還不回來,那麽到時尉銘就有可能又一個昏了頭腦,那到時候是夠韋凝哭的了。

因為,丹敘從不覺得韋凝會真正舍得不要尉銘。而尉銘,顯然這兩年已是他的極限,說不定哪天一個思念過度,就會乖乖放下架子去找韋凝。

況且,在兩人主不主動這個問題上,丹敘不止一次見過,韋凝只要稍微主動一下,尉銘就會——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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