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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犯罪心理同人】逃離電話亭》

作者:沫問

【文案】

擡頭就是妄想癥

低頭一群神經病

你不信?

我也不想信啊

◆◆◆◆◆◆◆◆◆◆◆◆◆◆◆◆◆◆◆◆◆◆◆◆◆◆◆◆◆◆

那年我這個嶄新的電話亭才剛剛和身上“包治百病”的好廣告認識(抹淚)

被那少女一接,我於是就穿了(再抹淚)

穿就穿了,你讓我和她三天一小見,五天一大見是什麽意思(淚流成河)

餵餵!你主語是不是弄錯對象了!

餵餵!你CP是不是搞混了!

於是說,這是一個:

陽光少女和電話亭糾纏不清的人物戀

披著恐怖外皮包著歡脫骨架的微吐槽文

我的目標是:

虐女主身!

虐男主心!

逼瘋女主!

Mr.Telephone:“親愛的,你逃不掉了!”

=======別忽略這裏========

TIPs:

①文名廢加文案廢,不足請指出.

②男主Reid,已定.

③這篇文的BUGs或許與這文的字數成正比,這裏,沒有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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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通電話

All is riddle,and the key to a riddle is another riddle.——Emerson

(所有的事物都是謎團,而解開一個謎的鑰匙,是另一個謎。——愛默生)

***

來到Virginia(弗吉尼亞州)已經有兩年了。在國外留學,真的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比想象中難得多。生活習慣、文化習俗甚至思維方式,完全是我這個在天朝大國長大的女生所難以適應的。

也不知道當初放棄高三學業,拼了命的考SAT和雅思究竟是對是錯。

“Nicole!去C樓嗎?一塊吧,我正巧順路。”

“嗯。”

叫住我的是同班同宿舍的Esta,和我來自一個國家。她性格比我外向得多,再加上那張伶牙俐齒的嘴,仿佛和任何人都能自然熟。毫不誇張得說,如果她說認識學校中打掃樓道的大嬸我都不會覺得意外。

“Nicole,話說上午那節生物光電導論……”Esta的成績比我好,她的嘴邊總能蹦出些學術性問題。而我,光要記住那些專有名詞就費了不少勁,成天泡在圖書館不說,有時連做夢時都會想怎麽記住這些拗口又別扭的東西。

——叮鈴鈴鈴,叮鈴鈴鈴

“Esta,你有沒有聽見有電話在響?”

“聽到了,不過我不記得這附近有裝電話亭過。”

——叮鈴鈴鈴,叮鈴鈴鈴

我和Esta都有些好奇,於是循著鈴聲的方向尋找。大約走了200米,來到了校內公告欄。說是公告欄,其實張貼的都是些校內流動小公告。比如校內的學生會招募、社團活動、兼職培訓、物品交換等等諸如此類的各種信息都能在這找到,沒有你找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貌似聲音是從公告欄的後面傳來的。

繞過公告欄,一個塗著亮紅色油漆的電話亭就這麽唐突的杵在那,下面鋪著的嫩綠色草皮和電話亭的整體完全不協調。俗話說的好,紅配綠賽狗屁。

亭子裏的電話鈴鍥而不舍地響個不停,也不管有沒有人接。

現在是午休時間,這條設有公告欄的小路處在教學樓後面在這個時間段一向很僻靜,路過的也不過寥寥幾人。

我環顧了下四周,除了我和Esta,連個松鼠的影子也沒看見。

“要不接接看吧。”我提議,“或許先有前哪個人和其他人剛通過電話,通話者又順著號碼打回來了。我去接一下,告訴他這是公用電話。”

“嗯,我在這等你。”

我踏上草皮,走到電話亭前。亭子上的漆還很新,看來剛粉刷沒多久,最上面印有‘TELEPHONE'。不過引起我註意的還是那張黏在右下方的廣告紙,上面用偌大的中文印著——包治百病。

沒必要把這種廣告做到校園內吧?就算是想讓人信,那也該入鄉隨俗,選用英文印刷吧?!

我拉開電話亭紅色把手的同時,回頭看了一眼Esta,她朝我揮了一下手。

如果我能早些知道,這是最後一次見她的話,我或許會多看幾眼了。

我將嵌著透明玻璃的門拉大了一些,邁了進去。身後的玻璃閘門隨即關上了。

——叮鈴鈴鈴,叮鈴鈴鈴

說來奇怪,一通電話若是無人接聽,最長持續個一分多鐘就會自動掛斷了。可從我聽到聲音到走進電話機旁,恐怕已超過三分鐘了。

和其他公用電話亭一樣,電話機下方凸出的小桌板上有電話薄和便簽本。電話薄沒有破損,便簽本也是剛開封,沒有被撕下過的痕跡。

我伸手提起電話,擱在耳邊,叮鈴聲戛然而止。自然而然說出第一句:“Hello?”

凝聽幾秒後,無人回應。

“Hello這是公用電話亭。”我懷疑對方是因為接電話的聲音不熟而在猶豫該不該開口。

依舊一片寂靜。

“啪溚!”我將電話擱回原處,心底不自覺得抱怨著:沒事打電話玩呢,拼命的響又沒人說話,隨即轉身推門而出。

Esta不在外面?咦?奇怪,人呢她不是說會等我嗎?還是臨時想起有事先走了?沒那麽著急吧。

我也沒有在意,獨自一人進了C樓,去儲物櫃拿了書後直接去了教室,正好趕上下午第一節課。

雖然這是一節選修課,但一直在一塊聽課的人我還是認識一些的。不過今天很怪,從進教室門起,我就沒看見任何一個熟面孔。我找了個座位坐下,四處尋著Esta,可原本也選修這節課的她卻同樣沒有出現。

“嗨!Nicole!”

聽到名字被叫,反射性的回過頭去,只見坐在我後排的一位一頭金發的女生正笑嘻嘻地望著我,她穿著露臍裝,身材極好。

“Nicole,報告寫得怎麽樣了?”

一頭霧水,我沒見過她,更不可能認識她。不過既然她叫得出我的名字,我還是友好地回應道:“嗯,寫完了。”

上課鈴響了,陌生的中年人捧著一沓教案走了進來。

“下午好,同學們。”

“下午好,Mr.L!”

Mr.L?我從來不知道學校裏有哪位老師叫這個名字的,更不知道選修課的教授會變更。除非……我走錯了教室?

我重新回憶了一邊進C樓之後的行徑,沒發現哪裏不對,在這裏學習了近二年,走錯教室比走對教室還難。

“Nicole!”

當全班都把視線投向我時,我才註意到教授在喊我的名字。

“在!”既然教授叫的出我的名字,那應該沒有走錯教室吧。

“輪到你念報告了。”

我從身前的參考書中翻出報告,走上講臺,清了下嗓子,讀了起來:“對於對層次生物生物現象中的二維系統……”

這次的報告我準備了很久,讀到精彩處,情不自禁地聲情並茂,完全沒註意到,教授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黑。

“夠了!”讀了一半,報告被打斷。下面也傳來了幾聲哄笑聲。我不解地看著教授。

“Nicole,你做的是什麽報告?”

“二維系統的結構層次啊,怎麽了?”

“我們上周只談了細胞,你說的那個是幾個月前的事了。”

“幾個月?怎麽會……”我驚訝地大聲說道

“好了,你先回座位吧,如果想要學分的話,報告盡快補給我吧。”

接下來其他人的報告,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教授的那句“我們上周只談了細胞,你說的那個是幾個月前的事了。”

我記得很清楚,前幾天明明還在談生物結構層次,上周根本就沒有涉及到細胞。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總感覺周圍有種說不出的異常,但又說不上怪在哪裏。

下課的鈴聲響起,我魂不守舍地捧起書起身朝教室外走。

“Nicole,你今天怎麽都不睬我?”突然肩被人拍了下,把我從思考中喚醒了,還是先前那位金發的美國少女。

“我……你……我們認識嗎?”

身後的少女用驚訝的眼神望著我,伸手撫上我的額頭,再摸摸自己的,喃喃道:“奇怪,沒發燒啊。”

她伸出一只手指指向自己:“你連你的BFF都不認識了嗎?我是Esta啦!”

我的腦細胞停滯了一秒……Esta她中午還是黑發黑眸的東方少女好不好,為什麽下午就成了金發藍眸的西方辣妹了?怎麽可能?!別開玩笑了!

“那麽另外一個Esta呢?”

“什麽另外一個?這個年級只有我這一個Esta。你今天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啊?”

“這是哪?”我迷茫地看向站在面前的‘Esta’。

“維吉尼亞大學,維吉尼亞州,美利堅合眾國,地球,太陽系,銀河。”

“……”

“你今天究竟怎麽了?”

“大概是瘋了吧。”我摸了摸額頭,吐了吐舌頭,“恐怕已經燒到純鐵熔點了。”

我在Esta困惑的眼神下離開,跑回中午見到電話亭的廣告欄前。

沒有?沒有!電話亭不見了,就連草地上也沒有任何痕跡能顯示先前這兒矗過一塊兩米高的大紅鐵皮盒子。

我一定是發燒了,而且還燒傻了!

***

放學後,我決定先去學校附近的水果攤買點水果,順帶散散步。

剛穿過一條馬路,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叮鈴鈴鈴,叮鈴鈴鈴

又一個紅色電話亭豎立在不遠處,和中午看見的那座是同一個款式。

四周有行人路過,卻都仿佛沒有聽到一般,與電話亭擦過。

難道這種事情一天一定要遇到兩次才算“圓滿”麽?

我走近些,發現這座電話亭同樣是剛粉刷過的樣子,亮紅色的油漆格外刺眼。玻璃門的右下角,仍舊是一張廣告紙,還是用中文正楷寫著——包治百病!

這個電話亭和中午的那個不僅僅是好像,而且簡直是——一模一樣,連廣告紙的位置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我背後不禁滲出一身冷汗,腦海中冒出兩個字——詭異。

下午的異常也是因為接了校園內那座電話亭內的電話才發生的,現在又是一模一樣的電話亭,是不是我接了以後一切又能恢覆正常了呢?

——叮鈴鈴鈴,叮鈴鈴鈴

鈴聲還在響,路過的幾個路人全部熟視無睹,仿佛只要我不接,它就會一直響下去,好像就是打給我的一樣。

猶豫再三,我拉開了玻璃門,只不過是接個電話,又不會死是嗎?還有什麽比在熟悉的地方看見不熟悉的人更恐怖?

看了一眼這個亭子,電話機上的按鍵都很清晰,小桌板上的電話薄還是很新,只有便簽紙與中午不同,被撕去了一頁。

我伸出手,放在電話機上,緩慢將話筒提了起來,擱在耳邊。

“Hello?”

2第二通電話

Feel as free to delight in whatever sunlight remains to them——Kennedy's mother

(肯尼迪的母親說:鳥兒在暴風雨後歌唱,為什麽人們在仍是陽光普照時還不盡請感受快樂呢?)

***

“Hello?”

我仔細聆聽,聽筒內鴉雀無聲。果然……又是這樣,這究竟是哪個閑到無聊神的惡作劇呢?

掛上聽筒,我轉身推開玻璃門,隨即呆滯在了原地。

已近傍晚,居民區很安靜,人行道上種著郁郁蔥蔥的香樟樹,陽光灑在臉上,暖洋洋的。可是,我仰臉看天,這裏是哪裏?

我很確定,我剛才進的是一個電話亭,而不是什麽每小時能飛行1224km的隱形戰機,所以,這莫名其妙的地方到底是哪?

我正對著的是某戶的後院,暖黃色的二層樓房就在眼前,我想,應該可以進去問問路吧。

在穿過種植著鮮花的後院後,我盯著半開著的玻璃門,猶豫了。後院沒有人,但大門是開著的,貿然推進去,絕對成了非法入侵了。不,我現在已經是非法入侵了。

“有人嗎?”我沖著屋內喊了一聲,回答我的是極響的孩童哭鬧聲。

孩子在哭,身旁卻沒有大人陪伴,是出了什麽事麽?反正遇到的怪事夠多了,同情心泛濫的我將錯就錯,走了進去。

後院連著廚房,金色短發的男孩坐在嬰兒車裏,不斷揮舞著小手。一旁的桌上放著一個咖啡色的工具包,裏面有螺絲刀、起子等工具。

看見來人了,金黃色短發的男孩哭的更大聲了,嗓音雖已嘶啞,仍不斷喊著:“mommy!mommy!”

這場景很面熟,我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不過直覺告訴我,這裏一定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了,我要不要裝作沒看見,不湊這熱鬧?

見我準備離開,兩歲大的男孩將腦袋轉向我,水靈靈的大眼睛緊盯著我,嘴巴依舊不歇著,朝我大聲哭喊著。

“別這樣看著我……”

“好吧好吧,我去幫你看看你媽媽在不在。”

我穿過廚房,順著樓梯上了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裏有人影映出,還有個男人低聲在呢喃著什麽。我緩緩挪著步子靠近,這種時候,安靜靠過去比喊一嗓子明智些吧。

“咯吱——”我一個寒顫,看了眼腳下,凹凸不平的木質地板總讓我有種恐怖片裏兇宅的感覺。

前面的門裏不再有動靜,我擰開門把手,顯然沒料到眼前會出現這樣的一幕:一臉細胡茬的男人手握一支手槍,對著床上金色長發的女人,女人的嘴被塞住,雙手被類似電話線的線纏繞著。

“唔……您繼續,我什麽都沒看到,我只是路過。”我的反射弧還算靈敏,扭頭就跑。我可不希望明早報紙的頭版頭條是:女大學生非法入侵民宅,誤遇室內搶劫,當場被歹徒擊斃!

很顯然,前面的話只是我的一廂情願,房裏的男人可沒打算讓我這個‘路人甲’就這麽離開,下樓時,我聽到了身後急促的腳步聲。

腳還沒邁到樓梯的最後一格,頭發就被一個很大的力道死死拽住,很疼。

即使知道身後的人拿著槍,我仍舊一拳頭揮過去,就是死,我也要表現下天朝女子的‘錚錚傲骨’!

拳頭很輕易的被截住,別說什麽‘錚錚傲骨’,我的骨頭沒斷我就謝天謝地了。好吧,明天的頭版頭條又該是:女大學生對戰持槍歹徒,英勇身亡!

“Franklin,別開槍!”門口不知何時來了人。

還沒站穩,脖子就被身後的男人用胳膊勒住。接著便察覺到一個冷冰冰的硬物抵在額頭。

“你再過來,我就開槍打死她。”

“你不會的。”

“不,我會的。”

黑色西裝長褲,藍白色格子襯衫,我這才看清我面前同樣舉著一把槍的人,清晰到我想哭。

Jason Gideon,如果我沒認錯的話,這個人是一部叫做《Criminal Minds》的美劇前兩季的主要人物之一,而在這部美劇裏,不是滿大街的怪咖,就是一屋一屋精神妄想癥患者。

腦袋雖然被槍抵著,但我的大腦卻已經游了神,一個勁的叫囂著:我穿了,我穿了,我穿了!

“如果你開了槍,我就殺了你,並告訴別人我們只是抓了個低級強盜,你根本就不是Tommy……”

Tommy殺手……我徹底認了我穿了的事實……如果可以,我現在真想出去槍斃半小時來清醒清醒。

“你仍會逃,一段時間以後,人們就忘了你,你不值一文。”Gideon說的繪聲繪色,“五年十年後,他們頂多拍個紀錄片,問‘那個叫Tommy的殺手哪去了?為什麽消失了?’然後他們就停止討論了。”

Gideon停頓了幾秒,繼續說道:“放下槍,和我一起出去,很快你的臉就會出現在各地報紙、電臺上,Tommy殺手:Franklin Graney……”

我看不到我身後那個人的表情,但我明顯感覺到,勒在我脖子上的手明顯松了下來。

“我會變得很有名?”

“是的。”

“你保證?”

“我保證。”

脖子上的手勁徹底松了,我雙手捧著青紫色的脖子跑到了Gideon的身後。Hotchner和Elie此時也正好趕到,帶走了Tommy殺手。

“那個女人,在樓上,我只是……”我在為我為何會出現在這找個好借口。

“救護車馬上就到,你沒事吧?”Gideon關切的問道,“你是聽到了孩子的哭聲才進來的吧。”

“是的。”不過要怪還是得怪那該死的電話亭,我在心裏補充道。

***

我靠在警車上,回答著警察的詢問。

“你為什麽會經過這?”

我被這個問題問楞了,怎麽回答?某個響個不停,貼著小廣告的紅色電話亭送我來的,那東西堪比時空穿梭機,穿越、上學兩不誤?

警官顯然是認為我沒聽清,再次重覆了一遍問題。

“讓我來吧,你去休息吧。”

身前的警官將手上的單子遞給了另一個人,我頭微低著,只能看見那人穿著的白色格子衫。

“聽說你是被偶然卷進這起案子的?”

“嗯。”我本想點頭,卻在擡起頭的剎那呆住了。

“你好,我是Dr. Spencer Reid,來自FBI……嗯,你完全不必稱呼我為Doctor……”他見我看他的眼神異樣,微笑著打了個招呼,“嗯……我的臉上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嗎?”

“沒有……”我將視線收回,“只是沒想到會有這麽年輕的博士罷了。”

“你聽出我是博士了?很多人一開始都會把我當醫生。”他明顯驚喜了一下。

“你這樣子,哪裏像醫生。”我調侃著,“頂多就一個博士。”

“是嗎……”他的表情流露出微微的低落。

“唉唉,我在誇你哎,你沒聽出來嗎?”我咧了咧嘴角。

“嗯……”Reid配合著扯了扯嘴角,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麽,“對了,這份筆錄還沒做完呢。”

“好吧……”剛才那點時間,我已經編了個還算湊合的借口,“我來這找初中同學,正好路過這,聽到孩子哭聲,所以……真倒黴。”

“這樣啊,不過如果不是你,說不定那個女人已經遇害了……”Reid小心翼翼地補充道,“所以……你也算幹了件好事。”

“那麽我該慶幸是麽?”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Reid有些慌了。

“好了啦,別在意,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所以我對今天的事沒怎麽放在心上。”這個大男孩呀,真不懂得如何安慰人。

“對了,聊了那麽久,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Reid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Nicole Ann。”我勾起了嘴角,“這種勾搭女生的方式真老套呀。”

“那麽Miss Ann……”

“叫我Ann或Nicole就行,我討厭加個Miss”小姐這種詞,在中文中曾經是敬語,而現在……

“Reid!該回程了!”不遠處,an叫著Reid。

“你沒看見人家大小夥子在幹正事麽?湊什麽熱鬧。”Elie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正好傳入我和Reid的耳中。

“那麽我……”Reid有些手足無措,看來平時很少和工作外的其他異性接觸。

——叮鈴鈴鈴,叮鈴鈴鈴

我猛地一扭頭,這聲音,熟悉的我想再次飆淚。

“Ann?怎麽了?”Reid順著我的視線望了過去,沒看見任何不對勁的東西。

“沒什麽,神經大條了一下。”我擠出一個笑容,“你若有事的話就去吧。”

“嗯……好。”Reid轉身準備離開。

“對了,Doctor!”我叫住他,“這裏是哪?”

“San Diego,怎麽了?”

“沒事,神經又大條了一次!”

我看見了Reid黑線了……

***

——叮鈴鈴鈴,叮鈴鈴鈴

於是乎,我要怎麽回去?我目光深沈地凝望著害我落得這副下場的電話亭。靠買水果的幾美元,絕對買不起從加州飛往維吉尼亞州的機票吧。

而Mr.Telephone回答我的永遠是同一句:——叮鈴鈴鈴,叮鈴鈴鈴

終於,我被這電話亭整的不耐煩了——狠狠拉開玻璃門,拎起聽筒,用力掛上,幾個動作一氣呵成。

好了,耳根清凈了。

再次推開玻璃門,看著四周的景象,臉角抽搐了一下。很好,回來了,天還沒黑,現在趕去水果店,說不準還沒關門。

雖然運氣不好,但日子還是要過的,水果還是要吃的,對吧?

3第三通電話

Shakespeare wrote: Nothing is somon as the wish to be remarkable.

(莎士比亞:沒有什麽比希望不平凡而平凡的了。)

***

“Nicole,你最近怎麽無精打采的?”Esta趴在床上,看著雜志。

“有關細胞那課的報告我還沒補出來呢。”我趴在課桌上,對著書本發呆,“能有精神嗎?”

“那一章你不是學得挺好的嗎?”Esta吃了一片薯片,舔了下手指,翻頁,“離暑假還有一個月呢,不急。”

我扯了扯嘴角,沒做聲。我用我的生物書發誓,她說的人,絕對絕對絕對不是我。

——叮鈴鈴鈴,叮鈴鈴鈴

嗚,又來了!這是我躲避電話亭的第三個日子了。

我望向窗外,紅色的電話亭就這麽屹立在不遠處的草坪上,響個不停,而且只要我不接,它的聲音就會越來越大。

這玩意一天出現個兩三次,次次出現在我的附近,總令我想起一首詩:我接或者不接他,他就在那裏,不來不去。

我用雙手死死捂住耳朵,將臉埋進手臂中,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會把《生物細胞論》,寫成《電話亭的N種出現地點論》的。

——叮鈴鈴鈴,叮鈴鈴鈴

三分鐘過後,電話鈴聲依舊在響個不停,那聲音大到就像我戴上耳機,把音量調到最大那般。最可恨的是,其他人都聽不到,受折磨的永遠是我一個人。

“啪!”我猛地一拍桌,把Esta嚇得將書猛得丟在了床角。

“Nicole,我說你……”

我無視Esta怨念的眼神,撐桌立起,怒氣沖沖地咬牙道:“最近有東西總纏著我,我要去會一會!”說完直接擰把手開門,留下Esta一個人在那幹瞪眼。

頭也不回,徑直走到電話亭邊,我一腳踹向玻璃門,嗚!好疼!

好吧,我接,我接就是了!Mr.telephone,我求你別響了行不行!

我一跺腳,拉開玻璃門,拎起電話,對著未知的來電者嘶聲地喊道:“你這混蛋!你是誰?別逼我用家鄉話罵人!”

我就知道,陌生來電者依舊是鴉雀無聲。接下來呢?推開門面對另一個未知的詭異地點麽?

***

白色,白色,白色……醫院麽?白色氛圍裏的紅色電話亭,真唐突呢。

一間接一間的病房,我有些迷茫,不知接下來改朝哪走,回過頭,電話亭已經消失了。 =皿=

“啊!”肩膀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我不禁叫出了聲。

撞我的人穿了件白大褂,右手揣在外套內,不僅沒有任何要道歉的意思,反而還瞪了我一眼。

醫德啊醫德去哪了!我揉著發痛的肩膀,白了一眼走的匆忙的白大褂。

沒走幾步,前方拐角處傳來了連續的槍響,四周的燈隨即熄滅,接著暗黃色的應急燈亮了起來。

“不想死就別動!”男人的聲音就在前方拐角處。我探出一個頭查看,立馬倒吸了一口涼氣。

先前的白大褂手握一把機槍,挾持著一名保安,身前與之對立著的是手握手槍的Hotch,再旁邊半倒在地上的是……Doctor Reid。

我將腦袋收回,身體抵在拐角的墻壁上,大口吸著空氣。看來,我這次又陷入了什麽不好的事中了,多謝你啊,Mr.Telephone!

“站起來,Keith,給他們帶上……”持槍的男人說了些什麽,接下來傳來一聲悶響,我知道保安先生光榮倒地了。

“什麽樣的FBI探員會不帶槍?”

我記得,貌似是因為Reid的射擊測試沒過關的原因吧,所以槍被扣了。

“我是個分析員。”我聽到Reid這樣回答,在壞人前也要給自己留面子呀……

“分析師?他們派你查出我?”

“是啊,所以我們找到了你。”

“噓,閉嘴。'Hotch打斷了Reid。

“不要閉嘴。”這位持槍醫生似乎對這話題很感興趣,“繼續說。”

我該怎麽辦?在這裏默默地聽嗎?坐以待斃是不對的,是嗎?

我再次探出個頭,朝Reid揮了揮手。此時的持槍醫生已退去了白大褂的偽裝,將Hotch的視線擋住,而他又背對著我,現在唯一能看見我的只有Reid。

Reid此時正好扭轉視線,正巧看到了我,我看見了他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告訴我你都了解我些什麽?”持槍的男人依舊將槍抵著二人問話。

‘我能幫到你嗎?’我朝Reid做著口型。

“No,我想最好不要。”Reid略顯慌亂,低聲說了一句。我明白,這一句是在對我說。

“No?”持槍男人顯然對這回答不滿意。

“天才,沒事的,告訴他。”Hotch並不知道Reid剛才那句話針對的並不是面前的持槍者,“不過記住,說錯話他會殺了你的。”

“看來你是Boss,那麽你來說。”男人將矛頭指向了Hotch。

Hotch接下來的一席話讓我有些驚嘆,BAU的側寫,真不是蓋的。他的話,成功吸引了男人的註意了,他在拖延時間。

‘Reid!'我再次用口型喊著Reid,‘告訴我,我能做什麽?’

Reid看了一眼身前的男人,趁他和Hotch談話的期間,用口型說了一個詞:‘藏起來’。(PS:英文裏hide的確是一個詞)

“我想揍這孩子一頓!”

Hotch的話讓男人也忍不住誇讚出了聲,他誇他‘怪人’。

“視線向前,壓下扳機,瞄成直線!沒那麽難!”Hotch對Reid接著是一陣暴打。

“那是什麽!”男人喊出了聲。

“砰!”

主角不會死!主角不會死!主角不會死!我心中默念三聲,再次探頭,看見Reid將男人爆頭了。

***

我繼續靠著墻,平覆著心情。

“你沒事吧?”

“啊!”我被突如其來的問候嚇到了。

“是我,是我!”Reid顯然也被我的叫聲嚇到了,雙手在胸前不斷比劃著。

“Reid!發生什麽事了?”我的叫聲被遠處的an聽到了。

“沒事!我等下就來!”Reid朝身後叫道。

他繼而轉向我,“Miss Ann,你怎麽也在這?”

“嗯……看望奶奶。”我找了個再爛不過的借口,轉而補充了句,“她住在這個州。還有,不是說叫我Nicole或Ann就行了麽。”我敢肯定,這不是維吉尼亞州。

我必須轉移話題。

“很疼吧?” 被那樣狠揍,想也不想,一定很疼。

他抿了抿唇,“嗯……我在十二歲時就是拉斯維加斯高中的神童了,他那樣揍我就像個9歲的女孩。”

“哈!”我輕笑出聲,“那樣的女孩一定是怪力女猩猩吧?”

“我想我指的是23對染色體,體重62磅,身高130厘米的正常9歲女孩。”Reid扯了扯嘴角。

“看來你的幽默細胞有待提高,親愛的Doctor Reid。”Doctor一詞我特意加了重音。我嘟了下嘴,繼續微笑道:“你知道俄國文學家契訶夫曾說過這麽一句話嗎?不懂得開玩笑的人……”

“是沒有希望的人。”他接道,“我知道。”

“嗯……Ann,你剛才也嚇到了吧,要不要……嗯……我帶你出去走走?”Reid說這話時,聲音很輕,眼神明顯不知道該朝哪看。

“這個嘛……”我在猶豫,是不是該等Mr.telephone來接我,貿然出去會不會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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