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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八十八個風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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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八十八個風精靈

◎嗨,小老弟?◎

仙臺小玉子公墓。

大概是五條悟的“打招呼”確實起到了效果,自從離開高專開始,溫迪和阿貝多就清晰地感受到,之前那幾道藏在暗處的視線消失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為了映襯他們今天活動的主題,當兩人從車上下來,天空就開始飄起細密的雨絲。阿貝多兩手空空,所有有用的資料都被他記在了腦子裏,其中就包括虎杖悠仁的家庭信息。

自幼父母失蹤,全靠爺爺一人將其撫養長大,一般來說這種家庭的孩子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情感方面的缺失,但虎杖悠仁卻擁有可以感染他人的樂觀氣質。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就在虎杖悠仁吞下兩面宿儺手指的這段時間,他的爺爺去世了。”

阿貝多大致解釋了一下“容器”以及“詛咒之王”的相關概念,真的很難想象一個尚未成年的孩子有如此多舛的命運,“在此之後虎杖悠仁就加入咒術高專,也就有了我們之後看到的事。”

“不過就在前不久,這個孩子差點死在咒術界自己人手裏。”阿貝多註視著前方,進入公墓需要最基本的檢查。好在今天下雨又不是什麽節假日,來祭拜的人寥寥無幾,很快就會排到他們。

阿貝多的聲音裏帶了點不可查覺的諷刺,他明白人類的覆雜性和自私性,對於人類的研究他甚至可以獲得多個博士學位。但即使這樣他依舊無法真正理解咒術界高層的所思所想。

羂索孕育出一只羔羊,這只羔羊將會成為咒術界暫時無法替代的祭品和定時炸彈。

溫迪沒有說話,他們沿著公墓中央的路緩緩向前,虎杖爺爺的墓碑在第四排從左到右第六個。被雨水浸潤的墓碑顏色愈深,碑前孤零零的,虎杖悠仁這段時間都在高專住宿,看得出來這個老人並沒有什麽其他親屬。

墓碑上的照片已經很久了,咋一看就是一個面容嚴肅有些瘦小的小老頭,溫迪攤開手,風元素在掌心凝聚成一朵泛著綠光的花,這朵花存在不了多久,很快就會隨著風一同消散。

可惜他不是蒙德人,溫迪嘆了口氣,直起腰把位置讓給阿貝多。他能譜寫出每個蒙德人之間的聯系,如果他們中有一個人是蒙德人,那麽順著聯系拉出羂索就會方便很多。

嘶,如果這麽說,那要不要幹脆勸說他們幾人加入蒙德?這樣的話一切事情就會好玩很多吧。

......還是算了吧,溫迪想到一想到迪盧克姥爺和琴在知道這件事之後的表情,就默默打消了剛剛那個無比離譜的想法。

不過等一切事情塵埃落定後,就邀請他們幾個去提瓦特做客吧!溫迪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只是想在所有人聚餐的時候把五條悟等人推到前面,讓他們代替自己成為旅行者新菜的試驗品。

哇,這個畫面,只是稍微一想就覺得悲慘啊。

“好,就是這裏。”

阿貝多一直呆在旁邊,等到溫迪獻完花後才開口,他向前一步,在確定四周沒有目的工作人員後將手搭在墓碑上。好在羂索沒有喪心病狂到刨開墳墓把老人的屍骨拖出來帶走,金色的光芒從他們足下的泥土中慢慢升起,其中似乎還夾雜著雨水和泥土的氣息。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遠,所以還需要一點時間。”阿貝多保持著姿勢不變,羂索之前用過虎杖母親的軀體和這家人結下過羈絆,哪怕他現在拋棄了這具身體,但順著聯系也能找到,只是稍微模糊一點,不過對於阿貝多而言,這絕對夠用了。

金色光點融合成一根一根的絲線,這些絲線有的深有的淡,顏色最淺的幾乎看不見,就像一縷飄在空中的煙霧。這些絲線逐漸成型開始交疊重合,最後變成一張漂亮的大網。

“這種煉金術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神奇,”溫迪感嘆道,他曾經和阿貝多開過玩笑,稱其擁有“比神明厲害得多的煉金術”,這句話並不是假話而是事實,溫迪偷看過阿貝花現在學的教材,只看了一眼,就感覺腦袋裏寫詩唱歌的靈感全部枯竭了。

這就是數學的力量啊。

“守恒原則不能僅僅限於實際物質,如果更上一步,還能涉及相關概念物質。甚至再大膽一點,一些用語言無法表達的東西,在人類世界沒有具體的詞匯去形容它們,但煉金術卻能將其聚集起來。”

“【科學的盡頭是神學】,我不認可這句話,不過也能借用來當個解釋。”

阿貝多一邊說一邊繼續手上的動作,只是這些話與其說是單一的科學,倒不如說是玄學和科學的結合。他伸手順了順絲網,從中捏起一根奇特的絲線,容易仔細看,可以看見這根絲線內部還包藏這隱隱約約的黑色。

“找到了,就是這個。”阿貝多把線遞到溫迪面前,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和之前暈車的模樣有些類似,“下面就交給你了,我得休息一會。”

絲線並不粗,纖細地掛在溫迪的指尖,當握著絲線的一瞬間,溫迪就感到眼前驟然一花。他的意識仿佛在一瞬間穿過了山川大海森林,最後破開重重阻礙於天空睜開眼睛。

沙灘,躺椅,椰子樹。

正是溫迪之前在真人記憶裏看到的景象。

披著夏油傑皮的羂索身邊還有幾只怪模怪樣的詛咒,他坐在海邊,砂礫沾滿他的鞋底,他似乎感受到了危險的來臨,到現在為止他一直沒有離開這個空間,這個空間乍一看就像一個普通的臨海小島,實際上卻是咒力開辟出來的單獨空間。

看上去卻是挺安全的,不是嗎?

溫迪輕輕扯了一下手中的絲線,在半空中對著羂索的方向吹了一陣風。

坐在沙地上的羂索猛然睜開眼睛仰天看去,溫迪不閃不避,對著羂索做了個鬼臉,隨後便消失在層層雲朵之中。

“找到了?”阿貝多問。

“嗯,找到了,我還給他打了個招呼,他的表情似乎還挺驚喜的。”

溫迪松開手,任由這道絲線在空中慢慢融化,最後重新變成閃動的光點融入土中。

“我們現在出發吧,如果快的話,今天應該就能全部結束。”

“特瓦林不在,就讓我來帶著你一起飛吧。”溫迪朝著阿貝多伸出手,只是他眼裏一閃而過的躍躍欲試,不知道為什麽讓阿貝多有了一點不好的預感。

“相信我吧,作為曾經風的一部分,我絕對會飛得很穩的。”

——————

羂索現在頭很痛。

他甚至懷疑自己這段時間是不是神經太過於緊繃,導致他現在看雲朵都感覺像綠色矮子那張該死的臉。

羂索移開目光,從剛剛開始他就感覺有一種被窺探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的心臟跳的很快——這句話其實不太準確,因為這心臟不是他的,而是夏油傑的,沒準夏油傑在此之前的確有過什麽心臟疾病,只是一直被瞞著沒人知道。

冷靜,冷靜,冷靜。

那個家夥不會追來的,羂索自我安慰道,神像已經消耗掉它最後一點力量,在沒辦法讓他離開的同時也無法再讓其他亂七八糟的家夥進來。這就代表著他多年來制造的完美胚胎全部毀於一旦,不過好歹這裏是安全的,唯一稱得上是威脅的也只有五條悟。

不過不要緊,羂索摸了摸懷裏的獄門疆,堅硬的立方體給他帶來無限的安全感,他能封印五條悟第一次,自然也能封印五條悟無數次。

畢竟他現在可是熟練工,如果要算工齡的話他現在起碼已經有六十年了。

羂索深吸一口氣,他沒什麽可怕的,冷靜,冷靜,冷靜。

“%¥#@*&……?”

花禦和陀艮也察覺到了羂索的不對勁,紛紛對其發來最誠摯的問候和關懷。

羂索:“......”

他的耳邊充斥著各種咕嚕咕嚕刺啦刺啦的噪音,羂索出於禮貌才拼盡全力沒有捂住耳朵。

所以這兩個逼到底在說什麽?

如果漏瑚和真人在這裏就好了,羂索難得的有些想念這兩個詛咒,不為別的,就為這兩個家夥起碼可以熟練地運用人類語言。

不過漏瑚和真人到現在都沒有消息......羂索算了算時間,剛剛壓下去的不安感再次湧上心頭。是遭了五條悟嗎?不應該啊,五條悟確實有輕松祓除他們的能力,但現在這個最強咒術師應該還在為容器和高層的事焦頭爛額。再說真人也就算了,漏瑚已經見識過五條悟實力的強悍,但凡他不想自殺,在遇到五條悟之後應該都會選擇繞路。

羂索開始思考全部的可能性,只是不知道有意無意,他總是下意識的忽略掉其中一個可能。

那就是溫迪也跟著他一起來到了這個世界。

救命,這是什麽程度的恐怖故事。

雖然說並不是真正的自然,但這裏的一切都真實地無可挑剔。濕漉漉的海風卷起大海特有的腥味撲面而來。風漸漸大了起來,卷起地上的砂礫,吹動樹葉,海面的波紋愈來愈大。

風愈來愈大?

羂索猛然睜開眼,眼前赫然就是數十米高的滔天巨浪,浪花翻湧著白沫,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浪花朝著他的方向直撲過來,濤聲震天,有萬夫不當之勇。

然而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就聽見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讓羂索寒毛直豎,渾身的雞皮疙瘩劈裏啪啦滾了一地。

“欸嘿。”

“好久不見,見到熟人難道不該熱情迎接一下嗎?”

作者有話說:

公墓名字是我瞎編的。

我昨天做了個夢,溫迪和帝君打架,溫迪拼命吸氣要吸光鐘離身邊的風讓他窒息。帝君拼命地挖溫迪腳下的泥不許他站在大地上。

我:……(癡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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