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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八十九個風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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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八十九個風精靈

◎腦花倒大黴◎

......草。

羂索此時心中有一萬句臟話,然而他的身體已經替他做出了反應,面對溫迪這個把他懸浮在天上差點燒成焦炭的家夥,羂索心中已經完全沒有哪怕一點和他正面掰頭的想法,只想著要麽自己跑遠些,再要麽趕緊來個人把這綠色矮子踢出世界。

這種單方面碾壓式的毆打,羂索絕對不想再來第二次。

哪怕他周圍有兩只特級詛咒,懷裏還有特級咒物獄門疆,更不要說這具身體還是特級咒術師夏油傑的殼子,和溫迪還有同學故友的交情。這麽多有利的條件堆砌在一起,都沒能逆轉羂索趕緊逃命的想法。

如果可以的話,羂索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溫迪,他甚至開始思考要不要把自己封印個幾十年,等溫迪老死後再出來搞事,畢竟時間對於他們這種詛咒而言,反倒是最不值錢的玩意兒。

等一等,等一等,他還有獄門疆。

羂索將手伸進懷裏,特級咒物的觸感讓他勉強恢覆了一絲理智,獄門疆可以封印五條悟,那麽用來對付溫迪應該也足夠了。只是有件事羂索一直想不明白,溫迪到底是怎麽跟著他來到這個世界的?

這個問題他從見到溫迪的一瞬間就開始思考,然而一直到現在都沒想明白。

留給他思考的時間不多了。

溫迪距離他越來越近,這種時候這個家夥看上去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路踩著水花,白色的浪花泡沫聚集在他的腳下宛如一朵朵蘑菇。

羂索往後退了一步,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憤怒,屬於夏油傑的額頭上青筋暴起,蜈蚣狀的疤痕微微鼓起,看起來頗有些嚇人。

花禦和陀艮也意識到溫迪來者不善,站起身對著他齊齊發出怒吼。無數的藤蔓從花禦的手臂上蔓延開來,上面開滿密密麻麻的各色花朵。

陀艮身形猛然變大,再不是之前那副圓滾滾的無害模樣,只見他一頭栽進海裏,眨眼間大海就被攪動出一個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旋渦。

剛剛還風平浪靜的海邊島嶼瞬間變了模樣,天空陰沈,空氣中流淌著海腥和冷冷的水汽,咒力鋪天蓋地地四處亂闖,在空中形成肉眼可見的風暴。

“哇!!不至於這麽激動吧!”

溫迪的腳踩上沙灘,這裏的一切都極其逼真,和現實中的海邊幾乎沒什麽兩樣,如果要比較的話,沒準還是這裏的海水更清澈一些。

就當他站在沙地上的一瞬間,周圍的鮮花藤蔓兜頭襲來,濃郁的花香充斥著他的鼻腔,讓他忍不住地打了一連串的噴嚏。

阿貝多對花粉沒什麽反應,只不過他看起來有點面色蒼白,大概是溫迪許久不載人飛行導致業務不熟練。當外界打得火熱的時候,阿貝多還不忘掏出一個小玻璃瓶收集花粉。

“不得不說,這個咒術可是我見過詛咒裏最好看的了!”

這種劑量的花粉足夠迷昏一座城市的人類,然而溫迪和阿貝多看上去還像沒事人一般,溫迪甚至還有工夫對著羂索做做鬼臉。

“要不我介紹個朋友給你們認識吧,現在已經退休了,要知道退休的老頭子可最喜歡侍弄花草。”

溫迪話音未落,陀艮的攻擊便緊隨其後,他仿佛操控了這片海域全部的海水,整個詛咒遮天蔽日,紅色的觸手讓他看上去甚至有些類似襲擊璃月港的魔神。

不過他的攻擊並不是沖著溫迪而來,而是對準了跟在溫迪身後依舊記錄著什麽的阿貝多。

花禦一擊不成,幹枯卻額外柔韌的藤蔓隨後就到,掩護陀艮準備將其一擊拿下。

羂索躲在兩只特級詛咒的身後不知道在搗鼓什麽,只是暗暗地觀察著溫迪的方向。

這個銀白色半長頭發的年輕人經常和溫迪一起行動,只是他似乎很少出手,看長相打扮他似乎更加接近於學者而非戰士,就連羂索也摸不清他的底細。

不過如果溫迪完全沒有顧忌被襲擊的同伴,那麽就說明這個人的實力也很強,起碼在特級的攻擊面前也能自保,這樣對於羂索等人而言基本就是死局。

一個溫迪已經足夠棘手,要是再來一個差不多的........羂索覺得還是想想自己今晚埋在哪裏比較合適。

反之如果溫迪選擇去保護同伴......羂索將手搭在獄門疆上,那這玩意就能派上用場了,等溫迪被封印,剩下的這個少年也就不足為懼。

暴風眼自空中而來,將陀艮的觸手全部攪碎,飽含咒力的詛咒殘肢紛紛揚揚散落一地,就好像憑空下了場淺紅色的冰雹。

四處湧動的狂風和陀艮爭奪著海水的控制權,有些渾濁的海水在天空中變換著不同的形狀。

正忙著記錄咒力濃度不同和反應關系的阿貝多,突然就被澆了一頭的詛咒殘渣,不過好在這些都只是咒力的凝聚體,並不是是真的屍體碎塊。

阿貝多默默地看了眼和陀艮爭地正歡的溫迪,轉手就在頭上撐起一朵陽華。

還是自己的煉金造物最可靠,如果海水在空中爆炸的話,他也不至於被淋成一只落湯雞。

藍色的彎弓出現在溫迪手中,如果想搞一些花裏胡哨的玩法,那確實沒什麽武器比終末嗟嘆之詩更合適的了。

無數的海浪堆積成峰,溫迪將箭尖指向海面之上的陀艮,只是在射出箭的一剎那,他猶豫了一下。

就這樣直接祓除嗎?會不會有些太浪費?

電光火石間溫迪想到了他的好同事摩拉克斯,想來他出來一趟,還沒有來得及給摩拉克斯帶禮物——漏瑚的腦袋那當然不算,畢竟那可以大家一起用來吃飯的無汙染智能加熱爐。

這個大章魚似乎還不錯?作為和摩拉克斯有千年友誼的老朋友,溫迪覺得自己有必要幫助摩拉克斯擺脫對海鮮一類生物的恐懼.

害怕海鮮的武神帝君怎麽可能是真正的武神帝君!

思維拐到了奇怪的地方,溫迪突然熱血起來,眨眼間他腦子裏的想法已經轉了不知道多少彎彎。

這個章魚詛咒在拿回提瓦特大陸後還能拜托旅行者的朋友幫忙料理,做出的完美極致一釣定然能讓摩拉克斯脫離恐懼!

天哪。

溫迪一邊想一邊感慨,塵世上怎麽會有我這麽貼心的朋友?這樣好的朋友,真該寫成故事在提瓦特大陸傳唱才是。

由風元素組成的箭矢對準陀艮呼嘯而去,然而就當溫迪還保持張弓的姿勢,身後突然傳來無數詛咒嘈雜的吼聲。

轉過頭之間天地間黑壓壓的一片,無情無盡的詛咒一眼望去根本判斷不處數量,不過裏面大多只是一級左右的詛咒,真正教的是名字的特級卻並不多見。

人海戰術?

溫迪有些疑惑,不過他並沒有放下手裏的弓

按照常理而言,在經歷了沖繩島一戰後,羂索應該不會再選擇類似的辦法。畢竟派出的詛咒數量再多也不過只是一個大招的問題。

溫迪的眼睛透過層層疊疊擠在一起的詛咒,一下子就看到了藏匿在詛咒身後的羂索。

他的手中似乎握住什麽,眼睛死死盯住溫迪,雖然是頂著夏油傑的軀殼,但看起來卻有一種相當不舒服的感覺。

“小心一點.....他手裏的東西好像有點不對勁。”

阿貝多小聲提醒道,羂索不是一個喜歡做虧本買賣的人,既然使用這麽多詛咒,那多半是為了給一個足夠重量級的東西做鋪墊。

“放心吧,沒事的。”溫迪箭尖一轉,澎湃的風元素將漫天的詛咒全部攪入其中,眨眼間的工夫,黑壓壓的天空就被撕開了一個不小的口子。

就是現在!!

雖然羂索想不通為什麽溫迪在攻擊的時候特意避開了陀艮和花禦,比利刃還要鋒銳的風元素雖然清空了絕大部分鮮花和藤蔓,卻並沒有傷害到花禦陀艮的本體。

不過現在也沒時間去思考這些,羂索調動起夏油傑體內全部的咒術,從每個細胞內部壓榨出每一滴咒力,咋一看並不起眼的獄門疆在地上炸開,化作數道束縛將溫迪團團圍住。

......成功了嗎?

羂索大喘著氣,他的額頭布滿細汗,強行使用咒術對於身體的負荷太大,他感覺自己眼前一陣陣地發黑,耳朵裏仿佛也有一群蒼蠅在開派對。

為了讓溫迪停頓一瞬間,羂索幾乎使用了他能使用的一切,煙塵散去沙灘上確實沒有了溫迪的蹤影。

地上只有一個孤零零的獄門疆。

以及一個到現在還在做記錄的孤零零的阿貝多老師。

!!!

羂索幾乎就要喜極而泣,天知道他已經多久沒睡一場安穩覺了。只是阿貝多的態度有些令人摸不著頭腦,羂索拿不準他是另有辦法還是已經開始擺爛,

但現在最主要的危險已經被清除,他現在只想把獄門疆拿去灌水泥填海,或者趁著月黑風高之際偷偷砌進建築物墻壁裏。

如果可以的話,羂索寧願犧牲一個特級咒物,只求讓溫迪永遠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誰要是想解封獄門疆,羂索絕對是第一個不答應。

“殺了他吧,沒有價值了。”羂索嘆了口氣,他用來當擋箭牌的詛咒死的死傷的傷,不過好在特級詛咒問題不大,對付阿貝多也足夠了。

“你未免也太樂觀了。”

面對死亡的威脅,阿貝多頭都沒擡,一直到寫完這一頁的最後一筆才開口,“有時候太樂觀可未必是好事。”

“什麽意思?”羂索皺眉道,上前準備撿起地上的獄門疆。

阿貝多沒說話,只是伸手指了指天空。

羂索下意識地擡頭,然後下一秒就僵在了原地。

“我說,你好歹也驚慌失措一下吧,畢竟我可是在你面前消失了啊!作為一起行動這麽久的朋友,難道不該稍微關心一下嗎?”

一只手在搶在羂索之前撿起了獄門疆,溫迪的身上不再是那件以綠色為主體的披風,而是一件雪白的鬥篷,身後裝飾性的翅膀隨著風輕輕顫動,他對阿貝多抱怨了幾句,隨後便將臉轉向了羂索。

......很眼熟。

一股不可名狀的恐懼緩緩爬上羂索的心頭,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恐懼之下完全失去了控制。

這幅打扮,這張臉.....

和他在借助力量的神像一模一樣,只是之前神像被苔蘚和汙泥腐蝕,才導致羂索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溫迪。

羂索楞楞地看著溫迪,他現在知道這個家夥為什麽能跟著他一路跑到這個世界了。

作者有話說:

當溫迪送出咒靈版極致一釣後,《帝君討伐風之魔神》的詩歌傳遍璃月大街小巷(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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