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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啊!餃子啊!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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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沒時間深思的原因。

在滿是監控的軍區,三人脫離了人群,在暗處前行,遠處別墅的燈光很亮,周圍沒有任何建築,給他們的潛入給予的極大的便利。

三人用疊羅漢爬進了別墅,站到了石中玉石中磊的面前。

石中玉斜睨著他們,勝券在握,“你們三個夜闖軍區想要幹什麽?”

衣物撕裂的聲音在這密閉的空間異常刺耳,石中磊身上的肌肉撐破衣物裸露了出來,這已經不是人類的皮膚了,凸起的肌肉油量,表面是細密的毛發,金燦燦的。

一只人形非洲獅怒吼一聲,戰鬥正式拉開序幕,戰鬥的聲音並未引護衛隊,只因為————他們已經全部倒下。

黑暗中,一根根青黑的藤蔓像蛛網一樣悄無聲息的將別墅包圍,化作惡魔的血盆大口將別墅吞噬。

江娜和馬伊迅速的收拾著東西,眉眼不經意間朝著屋頂墻角上揚,那裏今天多了一個監控器,絕對是今天多的,在昨晚睡覺以前都還沒有,江娜能想到的唯一理由就是·······有人出賣他們了。

是喬靜吧也只有她會那麽愚蠢,成龍成虎不會,趙爸趙媽沒膽。在必須放棄某人的情況下,喬靜理所當然的選擇了放棄江娜他們。

江娜很是理解,換做是自己,也會先放棄他們,然後才會是涅他們,月有陰晴圓缺,人有親疏遠近,沒什麽好怨憤的,只是多了監控器,行動有些不方便。

感應到韓彥的信息,江娜嘴角一翹,將背包的拉鏈拉好,石中玉已死。

曾經代表正義到來的警笛響起,對於這些經歷過重重災難活下來的人,這長鳴不止的警笛根本就是來自地獄的召喚。

警笛響徹天際,有那麽一絲悲涼的意味,所有人都站在能夠看清外面的位置,睜大眼睛看清楚這世界的樣子,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基地中還從來沒有鳴過警笛呢?

警笛的哀嚎讓有些人恍如隔世,讓有些人坐立不安,讓有些人驚懼顫抖

074 生命總會消逝

074 生命總會消逝

馬伊不安的絞著手指,不敢讓自己表現的太過怪異。

韓彥受傷了,中了幻術,用自殘的方式將自己拉回現實,正在地下室裏自己替自己療傷。

三條抓痕一路從脖子動脈處劃到腰際,深可見骨,換做是普通人怕是早就見閻王了,也只有半植物人的韓彥能通過肌肉植物化止血,不然光是失血就能要了他的命。

三人不動聲色的坐在大廳,讓監控記錄下他們的行蹤,好在劉司令找上門的時候作為證據拿出。

或許不用他們拿出來,軍方的人神通廣大,只要進了這屋,他們就能自己把這玩意兒找到。

江娜在趙家人提出停留在基地的建議後,就把寶寶帶在了自己身邊,還好小家夥非常給面子,很少哭鬧。

夜越來越深,江娜心中忍不住害怕,原本以為涅的術能夠將他們全部控制,所以對於自己的秘密也並沒有太過保護,趙家的人他們全都知道,現在江娜深刻的認識到,這世上,真是誰都信不過。

萬一喬靜那個蠢貨將自己的秘密不小心說了出去,或者是其他什麽,那麽自己該怎麽辦?自己可以躲進去,他們怎麽辦?就算用結界將他們全部包裹帶進空間,也不能永遠在空間吧

涅隱約猜到江娜在擔憂什麽,用藤蔓通訊密語到:“不用擔心,喬靜是個意外,至少到目前為止,喬靜還沒有過想要傷害我們的心思。”

江娜瞄了涅一眼,表面上不再那麽焦慮不安,將自己的情緒隱藏。

似乎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自己像是一塊玻璃,透明的被擺在他的眼前。

暗殺三人組徹夜未歸,只怕兇多吉少。趙爸趙媽熬得雙眼滿是血絲,一個唉聲嘆氣,一個無聲哀泣。

窗外吹進一陣冷風,嬰兒床上的玩具搖搖晃晃,一個鈴鐺被吹得鐺鐺作響,清脆悅耳。對滿腹憂心的趙爸趙媽來說卻格外的刺耳。

趙爸滿是滄桑的眼角微縮。看了一眼被風吹得搖晃的嬰兒床,一把將嬰兒床推到,頓時覺得心中的惡氣消了不少,都是因為他們無理的要求,不然自己的兩個兒子不會到現在還生死未蔔。

這一切,都被江娜看在了眼裏,馬伊只覺得身邊兀然冒出一股冷氣,朝著空調看去,還是暖風·······那怎麽覺得那麽冷呢?

咚咚空蕩寂靜的大廳響起中氣十足的敲門聲。

門外的人不負眾望,是江娜他們等了一夜的人。

來的是老熟人劉長安,他的目光閃著玩味,有一種逮到機會的意思。

馬伊稍稍訊問後側身讓氣勢洶洶手拿狙擊步槍的人進來。韓彥此時在地下室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收到馬伊的擔憂問候,嘴角拉出魅惑的弧度,輕嘆:“傻丫頭”

一群人把別墅內的所有人聚集在客廳,如入無人之境。不得不說,在基地裏軍方的人向來把哪裏都當成自己的家,這次也不例外,毫不客氣。

江娜撇著頭撅著嘴斜睨著他們的搜查,應該說是破壞,幾圈下來,別墅內跟刮過臺風似的。

劉長安拿著馬伊寫日記翻看,裏面盡是些雞毛蒜皮事,沒什麽特別。雙眼疑惑的看向淡定的幾人,石中玉的死和水晶頭骨消失被劉司令懷疑是同一夥人所為,而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江娜這夥人,行動詭異,花錢大手大腳,卻從沒有為晶核煩惱過。而且幾人的氣場不是一般的強大。

劉司令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直覺是一個人經驗和閱歷相結合的結果。

劉長安看的江娜莫名其妙,江娜揚了揚柳眉:“有那麽好看嗎?”劉長安笑而不語。

終於,墻角的監視器被人拿下了,當著眾人的面被播放了出來,畫面中客廳裏不是有人走過,時間被調到了昨晚的突發事件之後。

三人在事件發生後,就一直在坐在客廳,直到軍方的人進入。

韓彥也從地下室出來,只是面色有些蒼白,用熬夜太久來搪塞過去。

劉長安劍眉上揚,得意的問道:“你們似乎少了三個人?”江娜他們都一副我不知道的樣子,看向喬靜和趙爸趙媽,把球踢給喬靜他們。

既然快要分道揚鑣,喬靜還做出那麽過分的事,就沒必要再去為他們辯解了。

趙家人和喬靜怎麽經歷過這種陣仗,加上整夜沒休息,腦袋昏沈沈的,個個都傻楞在哪裏,求救的看向江娜。

江娜對他們的信號視而不見,自顧自的拍哄著半睡半醒的寶寶。

劉長安眼眸中的笑意更濃,對他們的內訌樂見其成。

此時門外傳來通報,說是找到了成龍成虎他們,渾身是傷慘不忍睹像流浪狗一樣倒在路邊在南區被巡邏隊發現。

醫院的氣息永遠都是那股子消毒水藥物混合的刺鼻氣味,不知道為什麽總是那麽喜歡白色,幹凈是幹凈,可總讓人覺得醫院的白色滿是死氣。

隔著玻璃看著裏面的毫無知覺的三人,江娜笑得春風得意,因為討厭醫院的味道,一來就戴上了口罩,恰好遮住的江娜的表情。

石中玉被殺,石中磊昏迷不醒,死,只是早晚的事。

走廊的另一頭傳來踢踏的疾走聲,江娜眼波流轉,心中警然。馬伊像江娜靠近了一步,有些不安。涅和韓彥自然的站在了江娜馬伊的前面。

劉長安面色淡淡,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石中磊剛剛死了。”看三人面色無異才繼續:“他死之前說,江娜·········。”

江娜眼角上揚,聲音很是愉悅:“死之前還惦念著我,真是癡情。”劉長安並未理會,強勢的把四人帶走。

四人被分別帶到了不同的房間關押,江娜不疾不徐的走著,後面的人狠狠的推了江娜一下,狗眼看人低。

適當的露出獠牙威嚇敵人,往往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江娜如花的面龐慢慢猙獰,過程清晰無比,金綠的雙眼森森寒意。

警衛被當場嚇得尿褲子,靠在墻角顫抖,冷汗直流。江娜樂得眼淚都出來了,本來只是小小的惡作劇,沒想警衛是是只狐假虎威的小白喵,狠狠抽軍方一巴掌的感覺真好似太爽了。

警衛狼狽的樣子通過監視器被基地高層看到,劉司令大發雷霆,笑瞇瞇的看著身邊的一幹人等。

隨著一聲鐵門關起的響聲,江娜的視野裏出現了一間布置極其無趣的臥室。白色的墻壁,窄小的單人床,單薄的灰白色被子像是用過很多年頭。

嫌棄的用兩根手指撚起被子,放到鼻子前嗅了嗅,連忙把手中滿是黴味的被子扔開,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墻角的監視器華麗的扭動,江娜的嘴角一抽,原來守著寶藏而不得的感覺就是這樣啊

屋漏偏逢連夜雨,寶寶似乎也對這間屋子的不滿,進來就開始哭鬧。幸好背包裏有沖好的奶粉。

只是,吃了就一定就會拉的,寶寶便便的臭味在屋子裏彌漫。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娜他們被放了出來,沒有想象中的嚴刑拷打,無所不用其極的逼問,越是如此,四人心中越是疑惑不安。

被放出來的時候,陽光異常的燦爛,花了江娜的眼,提手遮住額頭,極目遠眺,兩邊的守衛渾身散滿聖潔的光輝,一時間正義,公平,希望一切美好的詞語充斥江娜的大腦,視覺果然是最迷惑人的感官。

隨後幾人得到了門禁的消息,他們不能走了,高懸的心才落下。看來劉司令是對他們不放心,但是又苦無證據,只好采取折中的辦法。

如果江娜他們硬要離開,就會被扣上莫須有的名字,現在進退兩難,四人只好繼續住下,唯一苦惱的就是————還要和趙家人同一屋檐下。

同一屋檐下,低頭不見擡頭見,江娜再次抱著寶寶和趙媽撞上,趙媽想要說什麽,江娜側身疾走,留下失語的趙媽。

成龍他們在石中玉死的那天在路邊被找到後,趙家一行人就被打上了特殊標記,被監視起來。表面上說是監視趙家,實際上卻是在監視江娜他們。

依照幾人的猜測,就算劉司令從成龍成虎和安少傑身上的傷口看出是石中磊所為,也不會再追究他們,因為石中磊已經死了,沒必要為了一個死人而去傷害三個活生生的異能者,一切利益至上

現在也不用擔心成龍成虎醒來之後會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只要趙家人還在自己手上,他們就不敢亂說話,所以江娜目前為止還沒有和趙家的人撕破臉。

就算成龍他們醒來,回來,他們也都不能活了,誰知道在軍方的威逼利誘下,他們能堅持多久。

這樣過了三天,他們終於回來了。

成龍站在喬靜的面前,躊躇不安,不知該從何說起,又該怎樣告訴她這個不幸的消息,那個不羈的少年,已經死了。

兩人就這麽對望著,希望時間就此停住。

喬靜沒有看到安少傑回來,心裏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早晚都是要面對的,或許是自己,或許是成龍,或許是少傑,生命總要離去,只是,她不希望是現在,朵朵還那麽小,他的位子是自己無法替代的。

075 陽春三月,桃花依舊

075 陽春三月,桃花依舊

安朵朵顫抖的童音打破沈寂:“我哥哥呢?”從大人們的神情裏猜到了一些,強忍著悲傷恐懼,急著證明自己的猜測是錯的。

成龍眼中帶淚,始終沒有落下:“你的爸爸媽媽太想念他,所以他跟著爸爸媽媽走了。”冷冷直直的,想要修飾下這個不好的消息,卻笨拙的讓事實顯得給更加殘忍,赤luo裸的將血腥的事實用自己認為最委婉的方式說了出來。

喬靜一時沒承受住打擊,只覺得一時天旋地轉,一頭栽倒在地,眼前最後看到的是安朵朵那滿是淚痕的小臉。

這一出戲以安少傑,石中玉石中磊三人的死亡落幕,江娜冷眼旁觀,心中悲戚,自己有一天是否也會和他們一樣死的不明不白?

第二天,別墅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劉長安一身便服,愜意的坐在沙發上,恍如江娜和他之間的一切不愉快都不曾發生。

以不變應萬變,這是江娜在看到劉長安那比陽光還燦**炎炎七月還要熱情的笑臉時心中咯噔一下冒出的念頭。

誰說女人心狠手辣愛記仇的,這句話適用於任何人類好嗎?

陰郁的氣氛持續在松茸小隊中,這是松茸小隊第一次有人死亡,他們比其他人晚了整整兩個月感受到世界的崩潰,也因此對著世界的殘酷感觸更深,每一個人的心中都被狠狠的抽了一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韓彥總是有意無意的緊跟成龍成虎,盯著他們,不讓他們和軍方接觸太多。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你不放心我,我不放心你。

成龍成虎對江娜他們的行為沒有排斥,只是暗中默默籌劃,他們以為自己做的密不透風,可是他們又怎知道,江娜的眼睛無處不在。

江娜看趙家人的眼神越來越不善,馬伊也受到影響,對剛失去哥哥的朵朵也不敢太親近。這一天,馬伊看到安朵朵正在削蘋果,幹癟的蘋果沒有多少水分,短小的手指握著白晃晃的水果刀艱難的將果皮和果肉分離,讓馬伊看了不禁心碎。

上前想要幫忙,安朵朵卻迅速的將水果刀舉起,對著馬伊,眼神堅定冰冷,是那種沒有一絲陽光那種冰冷,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小孩子該有的眼神。

這一幕恰好落在了江娜的眼中,意味深長的看著正對峙一大一小。

時間匆匆流逝,眨眼之間已經到了三月,萬物覆蘇,老樹抽出嫩綠的新芽,桃花、櫻花錯落在滿是傷痕的大地,格外的淒美。

微風帶起一瓣粉紅的花瓣,落在江娜的手中,白皙的手掌上是乘風而來的炫目桃花,只是那花瓣占據了江娜半個手掌,沒錯,這是一株變異桃花的花瓣。

巨大的桃樹上開滿了臉盆大的桃花,絢爛奪目,宛若天邊的朝霞,讓人心生神往。春風掠過,無數的桃花瓣隨風飄舞,一個懷抱嬰兒的女孩站在其中,夢幻蔚藍的天空,層層疊疊的白雲制造出奇特的視覺,似乎在往前一點,就是天的盡頭,青綠的大地錯落著各種各樣奇異的植物,漫天飛舞的花雨交織成一副天堂的景象,除了用天堂來形容回歸自然的天地,根本沒有任何詞語能夠形容它的神奇它的美。

人面桃花相映紅,這是此情此景的真實寫照,涅的身上在一番惡戰後也粘滿了碧綠色的屍液,隨手擦幹凈手中的穢物,越過橫七豎八雜亂無章躺在地上流著碧綠血液的喪屍屍體,朝著江娜所在的桃花樹下走去。

占有性的一手將江娜拉入懷中,嘴角微微翹起,彎彎眼眸裏笑意深藏,臉上沒有笑容,卻能讓相隔十幾米的人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幸福。

轉身和江娜一起離開,眼角的餘光射向劉長安,暗自計較著這位高官子弟的目的。

不遠處坐在大石上的劉長安眼皮落下,不看不想那些有的沒的,其實礙眼的只有那個風度翩翩的男人,拿起手中的水壺遞給戰鬥結束半小時後還沒緩過勁兒的劉佳安。

劉佳安接過水壺停頓了一下,經過剛才和三階喪屍群的惡戰,她已經累到連人類必須的水都不想喝了,只想要休息、休息再休息。

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其他人不會因為她是女人,是基地司令的女兒就給她特別優待。

他們的唯一目的是活下去,活著回去,不是拍一個女人的馬屁。誰不累啊誰不想休息啊可是在野外大量的異能者駐足同一地點,身上的味道不止會招來喪屍,人體所排放的二氧化碳還會引來各種變異植物。

三階的喪屍。。。。。。。各種奇形怪狀的變異植物。。。。。。。不管是誰,只要一想到它們集合將自己團團圍住的樣子就立馬精神抖擻。

這一次的任務是清理基地方圓五十公裏內所有不該存在的東西,喪屍,變異植物,還有人類。

屬於每個基地的常規任務,半個月一次,酌情增加,頻繁的掃蕩為了基地的安定,任務為期三天,存活率只有百分之五十,但是隨之成正比的是高額的薪酬,做一次這個任務能讓一個人在西區好吃好喝的呆三個月,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所以這個生與死幾率一半一半的任務很是吃香。

殺掉喪屍和變異植物是很正常的,但是關於人類,這其中就有說不清的彎彎繞繞了。

被當成異物一樣清理掉的人類應該說不能算是人類,人類是什麽,被其他的人類承認你是人類你才能算是人類,那些被各大基地通緝的人,被統稱為“老鼠”,有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意思,也有小白鼠的意思。那些被通緝的人往往被抓之後,會被送往各大基地的實驗室。

科學研究是需要人類生命祭奠,而法律執行者們把將那些被冠上莫須有罪名的人送上手術臺,將他們的生命獻祭給未知的世界。

其實這世上最殘忍的不是喪屍,而是人類;喪屍並不知道他吃掉的食物是什麽感覺,或悲,或痛,他們不會思考,只是依靠自己的本能行動,就像我們吃雞吃鴨一樣,而人類是知道是懂那刀割肉的痛,卻還是將自己的同類送上絕路,讓他的心體會著瀕臨死亡的煎熬,體會那白刃將皮肉削去的痛,相較之下,人類比任何怪物都恐怖。

江娜遞給手腳都被特制鐐銬鎖著的“老鼠”一個雪白雪白的饅頭,這是他們一天前在一個山洞裏抓住的,他似乎在裏面呆了很久了,如果不是靠著科技部最新的遠程熱感應器,也根本不可能發現他。

他是一個冰系雷系雙系異能者,也是三階,按他的實力,江娜的隊伍如果江娜他們不出手是根本沒辦法抓住他的,但是江娜見到的他的時候,他就已經被人制服了,戴上了象征連牲口都不如的鐐銬。

皮膚因為長久沒有接觸陽光,有些慘白,胡須滿面,頭發蓋過了肩頭,貌似好幾個月沒有修建,整張臉唯一可見的就是那雙濃眉大眼,眼眸黑白分明,清澈的眼底是深不可見的陰沈,兩種矛盾的東西在他眼裏混合,將他染上了一絲神秘色彩。

江娜按耐不住,朝著這只老鼠發動了攻勢,直覺告訴她,這個人絕非池中之物,即使手腳帶著恥辱的鐐銬,也掩蓋不住他身上的光輝。

那人奪過江娜手中雪白雪白的饅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對眼前這位嬌媚可人的女孩兒視而不見,怎看都像是惡鬼投胎的貨,哪裏還有半分世外高人的樣子,那啥光輝,一定是自己眼抽了。。。。

大家三三兩兩的散布在溪邊,三五人一團,也不乏獨行客和一起飛燕。

郁悶的回到自己的隊伍中,大家雖然是統一行動,一個隊伍,但是都是很默契的自己呆在自己的地盤,不會和別人有過多的言語。

各自為政,冷眼相對在末世那才是正常的,如果你熱情的朝每一個人打招呼,只會被認為你不懷好意,居心不軌,然後哢嚓就地正法,人與人的信任,降到了歷史最低點。

韓彥看到江娜氣悶的樣子,開口詢問道:“怎麽?”註意力卻是一直在不遠處的成龍成虎身上,最近他們和趙家人之間的感覺越來越微妙,某種默契似乎快要被打破的感覺。

江娜一屁股坐下,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事,四處打望,沒有了工業汙染,天空像是被擦幹凈了的玻璃,閃亮的像塊大水晶。

背靠著涅,一種名為安心的東西在江娜的心底出現,原來,能夠將自己的後背交付於別人之手,那人便是你的致命的傷口。

江娜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一般人遇到能夠讓自己心安的人是說不出的欣慰,而她的第一反應居然是這個人會成為她的負擔,會成為她的弱點。

凡是有利必有弊就是這樣吧自己還未出生時,就已經和這個人產生了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當自己和他相遇的那一天就成為了對方的弱點了因為我們有共同的秘密,因為我們來自同一星球,因為我們流著相同的血液,江娜這樣對自己解釋道。

076 愛因斯坦的預言

076 愛因斯坦的預言

微風帶來了說說笑笑的聲音,是成龍成虎,那燦爛的笑,愜意的樣子在江娜的眼中就變得格外得刺眼,自己還是不夠成熟不夠心狠。

江娜假設著,如果當初沒有救下寶寶,應該不會有那麽多後遺癥,如果沒有救下寶寶,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吧而今,自己也不會被困在這裏進退兩難吧

打住打住我在想什麽,怎麽能對寶寶產生不好的想法,他還那麽小,他什麽都不懂,他沒有任何錯。

江娜阻止自己繼續抱怨,她不知道自己繼續胡思亂想下去,會不會對無辜的寶寶產生怨懟,人之間的隔閡就是有抱怨開始的,不管多麽親密的人,一旦有了抱怨,也就離分離不遠了。

·········錯的都是他們,那些忘恩負義的混蛋沒,目光陰冷的看向成龍成虎那邊。

隨著劉長安的一聲令下,部隊繼續開始返回的行程,回程往往比來的時候更輕松,卻更危險,經過一天多的奔波,大家都是精疲力竭,加上來的時候早把把一路上徘徊的不該存在物體清理了,緊繃的神經全放松了,殊不知,松懈,才是最致命的要害。

江娜他們參加這次行動,是打算出逃的,沒想到劉司令那個老狐貍竟然把馬伊給扣下了,而且還派自己的一雙兒女和基地兩大巨頭同行,越獄計劃就此胎死腹中。

眼下的情況是這樣的,成龍成虎被江娜他們監視,江娜他們則被劉長安他們監視,劉長安劉佳安,陳喬定還有胡刀成四角將江娜他們包圍,毫無空隙。

抱緊懷中的保溫箱,艱難的朝著前方走去,沒有走過山路的人,永遠不會知道山路有多麽難走,這是江娜對自己山野步行得出的結論。

不要輕易嘗試未知的事物,它會讓你知道什麽叫肉疼。腳底板火燒火燎的,疼的江娜直抽氣,若是換做以前,江娜早就甩手不幹了,只是現在,沒有那麽多選擇可以選,在只有黑面包的世界,去奢望海綿蛋糕,眼饞受罪的只會是自己,不要奢望得不到的,其實人生就那麽簡單。

知足者常樂。

步履蹣跚的踏在長滿青苔的鵝卵石上,註意力集中在腳底,雙臂胡亂的搖擺,保持平衡,動作是很不雅觀,但不只是江娜一個人這麽幹,從遠處看,活脫脫一群類人猿。

江娜已經習慣性的江娜精神力一天二十四小時外放,監視著周圍,上天沒有讓江娜做白工,很快就有了重大發現。

前方十點鐘方向,一只黑白分明的升級版大熊貓單臂吊在巖壁上,偷偷窺視著來往的行人,尖利細密的牙齒中間流出噝噝涎水。

縱然已經和以前的體形大相徑庭,卻還是依舊憨厚可愛,毛絨絨的耳朵和短尾巴萌翻了,見到它的人一定不會想到它口中的口水是想要吃掉他們而流出的。

江娜的眼睛忍不住閃出桃心,那是····那是····那是····女生最愛,巨型玩偶,宅女暖床必備物品,身軟,體柔,不反抗的毛絨玩具。

只是,長著尖牙吃人肉就一點都不可愛了,就像櫻桃小丸子真人版被拍成了 一樣,可愛和變態其實是同出一源的。

擦點嘴角的口水,朝著涅歪了歪嘴,兩人自然的靠近了一些,將自己的重大發現告訴了他,涅沒有多大驚詫,不過是一只變異的大熊貓,神色冷冷道:“不許亂來。”江娜不死心,想要繼續說什麽,被韓彥阻止。

江娜很是悶悶,利用那只大熊貓弄死成龍成虎,不是很好嗎,幹嘛不聲不響白白錯過那麽好的機會。

不久,前鋒的隊伍發現了大熊貓,大隊伍改變路線,挑了一條安全不在大熊貓領地內的路走,就算在大熊貓的領地內走過,大熊貓也未必會主動攻擊人類,即使它很饞,但看到那麽多的人類,它犯傻主動攻擊的幾率也是微乎其微,誰叫大熊貓本來就是一種溫馴膽小的動物,它的體型長大了幾倍,但它的膽子還是和原來一樣。

現在的它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優勢吧只要它的一只爪子,就可以秒殺隊伍中至少一半的人,當然這個要在很久很久以後才會被它自己發現,原來它恐懼的那些直立行走的人類也就不過如此而已,當它很久以後偶爾回憶起的時候,嘴角的涎水也是像現在那樣嘩啦啦的流下,那麽多的鮮肉從自己的面前路過,而自己卻沒有把他們攔下吃掉,真是太浪費了。

劉長安自以為選擇了一條很安全的路,沒想那只大熊貓卻笨拙的移動著肥胖的身軀跟在了後面,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指揮者後面兩個準備開槍的人放下手槍,讓大部隊迅速的撤離,心中煩擾不堪。

這只大熊貓是怎麽回事,看自己像是看著鍋裏的肉,很想很想把自己撈起來吃掉,可是又害怕肉太燙。

獨自一人守著隊伍的末梢,看到其他人走遠才慢慢準備離開,一步一步的倒著走,很好,那只大熊貓沒有繼續跟上來,劉長安準備轉身離去,眼角的餘光瞄到大熊貓又朝著自己的方向挪動。

無奈的只好停下,劉長安停下,大熊貓也非常人性化的停下,劉長安行動,它也行動·········

一人一動物就在山間這麽擰著,誰也不肯認輸,眼下的場景特像兩個玩木頭人不許動的游戲。。。。。。。

江娜不時朝著後面觀望,劉長安已經在江娜的精神力監控範圍之外,便給了江娜的無限想象空間,心想著劉長安是不是被可愛的熊貓貓吃掉了,可惜天不遂人願,山間小路上一個軍綠色的人影疾風而下,追趕上大部隊。

嘟囔了兩句,臉色不善的一路向前疾走,禍害遺千年這話真的一點沒錯。

劉長安呼哧呼哧的喘著大氣,對自己的孿生妹妹投去一個安心的笑臉,跟了上去,周圍的人只是簡單的問候了兩句,再沒有多餘的話,山野鄉間可不是談心論道的好地方。

一路上斷斷續續的遇到了許多的變異動物,劉長安都是能躲過絕不碰面,和其他隊伍遇到變異動物的處理方式截然相反。這大概和他被大熊貓整的心力交瘁的後遺癥吧

三天的清理工作很快落下帷幕,基地的大門近在眼前,經過重重安檢,終於再次到了隔離區。

瞧著窗外郁郁蔥蔥的繁盛植物,江娜眼底閃過意思疑慮,植物未免長得太好了吧

次日清晨睜眼看到的依舊會死一片廣闊的綠海,映襯得整個世界似乎都成了綠色,心中不安越發濃重。

春去秋來,萬物更替,本是這世界的秩序,而那些長的過快的植物,似乎打破了這一規則。

隔日,江娜他們被準許回基地內部,西區。而窗外那盛開的桃花竟然一夜之間枯萎落下,而且沒有結出果子。到處都是抽芽得病新綠,唯獨這兒是一朵朵頹敗的焦黃。

大家都不是傻子,都看清了植物的不尋常,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提出疑問,甚至懼怕任何一個人提出這個疑問,仿佛只要不去想,這個問題就不存在,他們懼怕這個事件背後所埋藏的真相,縱然知道事情的真相被揭發只是早晚的事,就算只能爭取一刻他們也寧願懦弱的逃避也不願睜眼面對那殘酷的事實。

這就是人性,明知是錯,亦義無反顧,歷史中永遠不乏愚蠢執著的傻子。美其名曰,傻人有傻福。

隨著萬物覆蘇,春回大地,那種末日降臨帶來的絕望氣息被植物堅強的生命吹散,消失殆盡,可是,在春天降臨的時候,在絢爛的花朵再次綻放的時候,最勤勞的工人————蜜蜂卻沒有出現。

一個物種的消失沒有什麽大不了,在末世,不知道有多少物種一夕泯滅,讓大家恐懼的是來自於一位人類史上最偉大科學家的預言。

阿爾伯特·愛因斯坦曾經預言,如果沒有蜜蜂,那麽人類只能活四年。

在自然界為人類所利用的一千三百多種植物中,有一千多種需要蜜蜂授粉,它是自然界裏最舉足輕重的授粉專家。

那早該出現的蜜蜂現在應該穿梭在花叢中忙碌,它們卻遲遲沒有出現,這給所有幸存下來的人們重重一擊。

那些吃人的喪屍只是開始,真正的末日現在才開始,沒有蜜蜂,生物鏈被斷開,處於生物鏈最頂端的人類沒有了低端生物的供給,死去只是早晚的事,而且還是最屈辱最殘忍的餓死。

軍方的人早就成立了調查小組,專門調查關於蜜蜂的一切,而所查到的結果,無一不讓人絕望。整個SC省的養蜂場都被掘地三尺,看到的都只是蜜蜂那幹癟的屍體,沒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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