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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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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昂的費用也預示著這裏會有格外貼心的服務, 牧飛逸他們落座的包間已經燒上了柴,暖氣也開的足足的。

推門而入時,一股熱意撲面而來。

牧飛逸慢條斯理地脫下外套, 目光卻下意識地看向窗外, 雪依舊在下。

這天氣, 不正常。

雖然也不是沒有七月下冰雹或者下雪的時候,但這天太奇怪了。

千山脫下外套的時候還忍不住嘀咕:“這鬼天氣。”說著也看了眼窗外,嘖嘖稱奇道:“這鵝毛大雪,怎麽還有六月飛雪的冤情?”

周圍人都嗤之以鼻, “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 我們在座的都是外人眼裏含著金湯匙或者是事業有成的成功人士,但碰到不公平的事兒也不少了。”

那人說著下意識瞟了眼牧飛逸,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牧飛逸慘嗎?老慘了, 要自己是他的話,這心就和外面的雪一樣, 哇哇飄。

為牧氏勞心勞力,死拉硬拽回來, 最後呢?

啥都不是, 別人要自己的命, 上頭還不放權, 自己是什麽都沒落到好處。

最後退出去, 還被家裏人說三道四, 背後想給自己搞小動作。

媽的,想想就來氣。

牧飛逸笑了笑,隨便坐下。

今天的主座是由比他們晚來一步, 風塵仆仆,身上帶著皚皚白雪的男人入座。

絕大多數人都知道牧飛逸此次的目的, 但酒過三旬他都沒開口,那主桌的都有些奇怪的看了他好幾眼。

牧飛逸卻依舊不急不慢,甚至還親自給他斟滿酒杯,說著此處的趣事。

那人稍稍思索,幹脆壓低了嗓音在牧飛逸耳旁直言,“劉老,還沒回來。”

“那。”牧飛逸有些詫異,畢竟劉老今天應該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

“那會議推遲了,人還在京都。”那人端起酒杯,“等劉老回來後我再看看。”

“勞煩您了。”牧飛逸有些詫異,畢竟今天的會議是事關西北部的開發,接下來五年計劃的內部會議。

劉老居然被逗留在京都,沒回來?

京都那到底發了什麽大事情,能讓劉老一而再,再而三地絆住?

牧飛逸壓下心裏的好奇,繼續閑談。

說著說著,遠處的寺廟傳來了鐘聲。

“Duang。”悠遠而沈悶。

要敲十二下,但第一下時牧飛逸嚇了一跳,心臟猛烈地跳動了下,仿佛是被人捏住心臟狠狠阻礙了一把。

他下意識看向窗外,這個包間的角度非常好,一面能看到懸崖峭壁,一面能看到不遠處的寺廟。

古樸的寺廟依舊寧靜,燃著徐徐的煙霧。

仿佛是畫中的世界,那古樸的寺廟被覆蓋上一層厚厚的雪。

牧飛逸卻總覺得那寧靜之下,有著什麽危險。

他覺得這也太荒唐了,好好得出來吃頓飯能有什麽危險?

牧飛逸再次端起溫燙的酒杯,放在有些涼意的手心裏,卻沒立刻喝下。

千山說著什麽有趣的事情,把席上一行人逗得哈哈大笑。

“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去登山?”

“牧哥這的事情辦完了就去。”千山其實也有點擔心這耽誤太久,那邊不能登山了。

畢竟能登山的日子都是短暫的,可正經事重要。

不行的話就在下面走走,不去最高峰了,千山想,反正他媽還挺反對,覺得這事兒危險。

“哦,那有點懸。”說著看了眼牧飛逸,後者不太在意笑笑。

但認識牧飛逸已久的邵大少,邵輝覺得牧飛逸有點心不在焉。

“怎麽了?”

牧飛逸搖搖頭,“沒事,”說著下意識擡手看了眼手表。

十二點,十分。

不知道為什麽,惴惴不安的感覺反而越來越劇烈了,“我出去喘口氣透透風。”

“去吧,有事我叫你。”邵輝點點頭,覺得牧飛逸可能心理壓力有點大。

牧飛逸起身和周圍人說了一聲,便走出包間。

今天這棟山莊酒店除了他們,就是一些工作人員,人數很少,廚房一些,服務員也就那三三兩兩幾個,遠遠地還不敢輕易靠近。

他出來時擡手示意不要靠近後,便走到連接著懸崖的走廊上,掏出一根煙,低頭點上火。

雪,越下越大了。

這不正常,牧飛逸知道,這肯定不正常,但不正常在哪裏?會因為這降溫發生什麽?他都不確定

“不,也不是。”牧飛逸以他的知識儲備能肯定,今年全球糧食可能會減產,因為這次降溫是大範圍的。

那,自己需要做的是收集糧食還有保暖過冬?

牧飛逸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想到俞霄沅那小家夥玩的末日游戲。

不知道為什麽,心,卻往下沈了。

他可能不是隨便亂玩,而是聽了那個“修道”人士的話。

可就算如此也太荒唐了,他俞家可是整個國家排在前一百的企業,如果他舅舅願意,完全可以修建一個地下安全碉堡。

裏面除了服務人員還能養他們一家三口,以及安保人員等等,只是需要點時間,俞家這點錢還是有的。

所以小家夥玩什麽末日游戲,直接讓他舅舅出錢蓋一個地下安全碉堡啊。

外面風太大,牧飛逸點了會兒才把煙點上。

剛要擡頭,突然聽見身後傳來:“嘭!”的一個悶響。

一個人從樓上走廊掉下來,就摔在他不遠處。

牧飛逸迅速回頭,他看到地上有一攤暗黑色的血液,不是那種新鮮的鮮紅色。

這人從二樓摔下來,居然臉著地,既沒哀嚎,也沒有吭聲。

牧飛逸看到那人瞬間,第六感讓他頭皮炸開一樣的恐慌。

那人沒有動,但牧飛逸卻迅速躍過他往回走。

而這一路上他居然看到不遠處為他們服務的服務員甚至剛剛開門迎接的經理一個個倒下,只有少數幾個服務員茫然地看著周圍的同事,同事迅速上前想要把人扶起來。

牧飛逸臉色頓時難看,他一把推包間的房門,果然他們包間裏也有一大半的人突然昏迷不醒,而昏迷不醒的人裏有一半臉色是不正常的鐵青色。

“這是怎麽回事?”

“對啊,剛剛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昏迷了?”

“你別說我也有點不舒服。”

“怎麽下毒了?!”

牧飛逸拿起外套,“好的人立刻跟我下山,那些臉色還正常的帶上,不正常地留在這。”

“這特麽能行?”

“對啊,飛逸我們之間的關系。也不能見死不救啊。”邵輝有些猶豫,而且他覺得自己也有些不舒服,雙唇發白,雙腿無力,隨時要昏過去的感覺。

牧飛逸看著自己的好友臉色蒼白,心裏也咯噔聲,下意識握緊外套,對一臉茫然的千山和錢明航厲聲道:“快走!外面服務員也幾乎都昏過去了。”

“剛剛我從花園回來的時候有一個人從二樓臉著地摔下來,他頭上流出的血是不健康的暗紅色。”牧飛逸敏銳地察覺到原本主桌那突然昏迷,臉色灰白的人動了下。

那一下,讓他心慌張得厲害。

“我看下劉。”一旁距離那主桌不遠的人自然不願意放棄夥伴的,所以他湊過去想摸一下對方的脈搏和體溫。

但一摸立刻嚇了一跳:“怎麽這麽涼?”

“艹,我這個怎麽都沒脈搏了!”

千山臉色頓時鐵青:“這他媽不是末日小說的開頭?”

這一言簡直讓牧飛逸腦中回蕩著豁然開朗的鐘聲,對啊,他一直覺得哪裏不對,又說不上哪裏不對。

原來是這個!

“快走!”牧飛逸上前一把扛起雙腿無力的邵輝,“臉色對的人先帶走,不對的肯定不要碰。”

“那怎麽能行?千山說是喪屍就喪屍了?胡說八道什麽?!”站在主桌旁邊的人臉色難看地咒罵道,“牧飛逸你今天還是來求他的,就這麽把人扔在這裏一走了之了?”

“我告訴你,這件事別想辦成了!我。”話音未落,他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臂被抓住,那人立刻開心地回頭要對對方告狀,“劉少,我說牧飛逸不可靠吧,你。啊!!”

話音未落,這人被臉色鐵青的劉少一口咬斷了咽喉。

“艹!真他媽喪屍了?”邵輝一邊被牧飛逸架起來背著,一邊回頭看了眼。

那鮮紅的血液直接飛濺到天花板上,還不止,他們在場有不少人沒聽牧飛逸的話,甚至是完全不相信。

靠著那些昏迷的人很近很近,如今被突如其來的咬了一口,慘叫,還有可怕的叫喊聲。

有人想要回去救人,卻被千山一把拉住,“傳染!”

“這不一定!”其他人卻完全不同意,“就算有末日小說,也不一定。”那人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第一個被咬的人,皮膚顏色已經開始不正常了。

他二話不說,扛著自己雖然昏迷,但臉色還正常的朋友往前跑。

“那些昏迷的呢?”

臉色正常,但昏迷的一共才三人,但就算如此大家都慌張不安。

“先帶回去,”牧飛逸一錘定音,“其他人時刻關註,對方皮膚顏色一不對,立刻扔掉。”

“好。”

這一路上並不容易,陸陸續續地已經有服務員變成喪屍向他們撲來。

索性錢明航開路,他拿起一塊木板,一木板對著他們的臉就抽。

喪屍哐當下倒下,千山有樣學樣,但他的力氣沒有千山這麽大,喪屍晃了晃還是會繼續追過來。

“他們的力氣好大!”身後跟著的一個人原本想用木棍把喪屍捅開,但因為害怕速度不夠,反而被現在行動緩慢地喪屍一把抱住,怎麽都甩不開。

而那個喪屍只是一個身材纖細的女性,如果沒有喪屍化這樣的女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牧飛逸一言不發地往山下跑,下山時,還看了眼不遠處的寺廟。

“飛逸。”被自己背著的邵輝喘息著緩緩開口,“我可能要堅持不住了。”

“那就睡會兒。”他們走的是後山那條小路,好處是沒什麽人,擺脫了山上的那些喪屍後,這一路上只要小心兩邊。

但小路上還是有扶手的,倒也能擋住突然沖出來的喪屍。

“等會兒下山你把我單獨放在一個車裏就走吧。”邵輝頭又疼又暈,“否則我突然半路變成喪屍,一車的人就完了。”

“你不會。”牧飛逸拽緊了邵輝的手,“你不會的。”

“剛才你背我出來的時候,我對著玻璃看到我的臉了,灰白的,沒救了。”邵輝呼吸越來越困難,“沒想到居然真的有末日。”

“怎麽會這樣,我的老婆和女兒怎麽辦?”

“如果第一批一起變成喪屍倒也挺好的,未來的日子我們只要追著人跑就好,但就是辛苦你們這些還活著的了。”說到這還“呵呵”地笑了兩聲。

那聲音仿佛是被砂紙磨過一樣,走調,又難聽。

“我可能都到不了山下了,你把我放下來吧。”邵輝已經感覺自己的四肢開始冰冷,他瞟了眼被牧飛逸背著的手臂,都灰白了:“把我放下,你們走吧。”

牧飛逸是最有感覺的一個人,他能感受到原本背著的邵輝還是熱的,現在越來越冷,越來越冷。

他甚至感覺自己背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冰塊。

又冷又僵,可就算這樣他都不願意放手。

牧飛逸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

千山一邊連滾帶爬地跑,這路上都是雪,他好幾次腳下打滑,滾下山去一段,然後被錢明航一把拽住。

一邊抹著眼淚哭,“邵輝哥,你不會的,你不會的。”

錢明航把這一切看在眼裏,他們現在已經快到山下的停車場了。

就從山上到山下這短短的一段路,邵輝從臉色不好,到臉色灰白,兩條腿都僵硬得不會打彎了。

牧飛逸聽到身後的呼吸聲也越來越輕,他知道,是時候放手了,再不放,就是要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可。

牧飛逸這才明白什麽是感情用事,比如現在,他早就應該放手。

錢明航看不下去,二話不說一把從牧飛逸的背後把身體已經完全僵硬的邵輝薅下來,放到一旁休息的石凳子上。

邵輝笑笑,最後看了他們一眼,“如果她們還活著。”

“嫂子和侄女我們一定會照顧好的!”錢明航用力點頭,“您放心。”

邵輝腦子昏昏沈沈的,最後一絲的清明讓他艱難地開口:“把我放到欄桿外。”別追著你們跑啊。

停車場裏還有幾個喪屍,其中就包括送他們來的司機。

“少了一輛車。”

“應該是見勢不對自己開車逃了。”這時候誰都沒怪那個司機自己跑。

都末日了,誰還留下等他們?

牧飛逸拿了一個粗大的樹枝,和錢明航兩人一人一邊收拾停車場裏為數不多的喪屍。

如今喪屍行動緩慢,但體能似乎可以無窮無盡的,山上的喪屍雖然沒追上他們,但還真有追,至今都沒停下,追到停車場也是早晚的事情。

牧飛逸把三個喪屍的腦袋拍爛後,看了眼周圍的車,“林少那輛車應該可以升起副駕駛的擋風板?”

“對,這輛也可以。”林少遞給他鑰匙,“把昏迷的都放進去?”

“恩,我來開車。”牧飛逸打開車門,順手打開副駕駛的擋風板,完全隔住後面。

錢明航原本想說他來,但被千山拉住。

“讓他一個人靜靜。”邵輝和他們的關系一般其實,但和牧飛逸關系很好。

可現在突如其來的,居然人沒了。

千山壓下心裏的不安和慌張又擡頭看了眼皚皚白雪,坐進車裏的時候打開手機:“我們回哪裏?”

對,他們回哪裏?

“先回去。”錢明航坐進駕駛位置,“先回別墅,你們看看網上怎麽說。”

這時候溫度已經降至零度左右,白雪皚皚。

一路上很多車禍發生,還有路上出現的喪屍以及被喪屍咬了後的哀嚎。

他們一行原本二十多人,現在下來得才六個。

其中有三個是本地的,在停車場和他們打了個招呼直接開車回去了。

除了一車昏迷的,就剩下錢明航和千山還有牧飛逸。

錢明航看著前頭開道的牧飛逸發了瘋的開車,所有擋路的車,直接撞開,“哼”笑了聲,“他真的生氣了。”

“這時候能不生氣嗎?”千山看現在還有網絡,網上幸存者裏也有不少。

有些直接在問是不是末日了?

是不是真的有喪屍了?

有些沒有變成喪屍的,直接推著車就去超市打算想囤一波東西。

他們一路開車回到臨時下榻的別墅,這是邵輝在這新買的。

牧飛逸把昏迷的那些人一人一間房間,扔進去反鎖房門,再用椅子頂住房門後捏了捏眉心:“現在外面怎麽樣?”

“零下2度,大雪,末日了。”千山給家裏打過電話了,“給我爺爺,我媽,我爸打電話都沒打通。”

眼神空洞地坐在沙發上,“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剛剛錢明航在開車,所以現在他走到一邊拿著手機拼命打電話,過了會兒坐到千山身旁:“我比你好點,我妹接電話了,但她告訴我,家裏都是喪屍,我媽和我奶也。”說到這就哽咽,“怎麽會這樣?”

“你讓你妹妹躲起來。”牧飛逸反而沒有這麽多親人需要他操心。

他對牧氏上上下下可沒什麽親情,看了眼手表,“我們要想辦法回去。”

“對,不過怎麽回去?”錢明航眼前一亮,“飛機,還是開車?”

“開車要兩天,這還是高速上不堵車的時候,現在你覺得可行嗎?”牧飛逸果斷搖頭,“去機場看看。”

“現在去機場?那麽多人!”千山雖然這麽說,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站起來,“還有那些房間裏的人怎麽辦?”

“寫紙條,寫好後從門縫裏塞進去,如果他們醒來,第一時間知道外面的情況就會有應對辦法。”牧飛逸看了眼信號,“現在信號還在,那就存在恢覆和平時代的可能。”

可信號一斷,那就不好說了。

“你也要跟我們一起回去?”錢明航在房間裏找武器的時候,走到牧飛逸身邊,“牧家應該沒什麽要你救的人,你不如先留在這收集物資,等外面平靜和再出去。”

“不,我要回去。”牧飛逸果斷地打斷他,“我要回去看看霄沅。”

要不是現在時機不對,錢明航還想嘲笑他兩句還挺癡情的。

但現在,真的末日了,能見一面是一面,更何況他們誰都不確定對方是否還好。

“把你對象給你的苗刀帶上。”錢明航去廚房拿了刀,還有棒球棒,“那可是好東西。”

“恩。”牧飛逸終於知道為什麽俞霄沅一而再再而三地問他苗刀帶在身邊了嗎。

或許,那個老道士真的不是什麽等閑,真的預感到了末日。

只是他這麽說,所有人裏只有俞霄沅信以為真,其他人都是陪著俞霄沅在玩游戲而已。

千山顫抖著手寫了三張紙條,把紙條塞進門縫裏。

頂著房門的椅子也拿走了,最後拿了點吃的放在房門口。

自己拿了個背包,把房間裏其他吃的喝得都塞進背包裏。

不過他們這房間原計劃就住個兩三天,除了酒和飲料外,房間裏就沒什麽吃的。

“等會兒路過便利店,我們要進去拿點。”

“行。”牧飛逸試了試苗刀的手感,把長刀背在身上再次打開房門。

小區的路上已經有喪屍走來走去,但寒冷的溫度讓他們行動緩慢。

感覺到這裏有生人,立刻嘶吼著向他們走來。

牧飛逸擡手就是一刀,削去了最近那喪屍的半個腦袋。

錢明航開車,拉開車門的時候還忍不住誇一句:“好刀!”

“去機場的話,那邊是不是喪屍更多?”千山把背包放在旁邊的位置上,有些不安地看著牧飛逸用喪屍練手。

“但我還是要回去,你回嗎?”錢明航通過前車鏡看向千山,“你可以不回。”

“不,我還是要回去確定下。”千山呼吸有些急促,“我,我媽說不定只是把手機掉了呢?人還好好的,躲在哪個房間裏等我。”

錢明航不明所以的“嗯”了聲,他是真的還有一個妹妹在等自己,所以他必須回去,一定要回去!

牧飛逸逐漸熟練後,便再次上車,“去便利店再找幾個充電寶帶上。”

“好,看到加油站也加一下油。”千山不安地看著窗外人行路上步路蹣跚,卻越來越多的喪屍,“比我們回來的時候更多了。”

對,他們回這棟別墅的時候還沒這麽多喪屍,只有三三兩兩幾個,可現在。真的好多。

他們回去才多久?

一個小時?

“世界怎麽變化這麽快?”千山手腳發冷地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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