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休氣勢一縮，哀怨地擡起目光澄澈見底的眼睛，連裏面的暗色都去了不少，道：“真的！他們那些人……不管怎麽樣，都一定都不會背叛你的，”斐休眼裏有暗芒劃過，篤定道：“即使在遇上我的時候都不會。”

“你願意把那些人看成什麽都好，這樣的性子可以隨便你……調教……”

說到最後，斐休的聲音掐斷在了洛風華的目光中，急急忙忙地補充道：“不是那個調教，那種調教可以讓我來，只是他們的性子，隨便你打磨成什麽樣子。”

洛風華覺得自己要被氣笑了，道：“那他們的主子算你還是我？”

那些暗衛心中認定的主子顯然是斐休而非洛風華，斐休不敢太睜眼說瞎話，眨眨眼睛，道：“算我們的。”在必要的時候，他是一點都不介意讓他們成為洛風華的。

洛風華微微冷笑道：“我雖然要當個貳臣，然而並不打算兩方面忠誠，一個人也不可能同時對兩個主子忠誠。”

會啊！斐休把要說的話堪堪地咽了下去，道：“那算你的。”

洛風華道：“你能阻止自己對他們產生影響嗎？”

斐休道：“我會讓他們只聽你的。”

“那他們不還是你的人嗎？”

這就是一個沒完沒了的圈，洛風華看著斐休又顯出無措的臉，道：“那些人以後如果還在我這兒，我一定不會再這麽縱容。”

斐休眨著眼睛點頭，乖乖的。

洛風華算是暫時放過這個話題了，道：“那高飛這件事呢？”

“這個啊，”斐休臉上的表情純潔得仿佛一張白紙：“你不是要他的命嗎？我當然要給你了。”

洛風華圓而大的黑色瞳孔直視著斐休的紫瞳，兩雙都帶了點妖異的瞳孔彼此對視著，洛風華的眼中不見其光，斐休眸色晶瑩地重疊著夜幕，紫到深沈卻幹凈透底的模樣，看著她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

洛風華不算第一次碰到，但是能敢看著她眼睛的也是少見了，忽然一下就彎起了大大的眼，道：“你當真是因為我要高飛的命，所以就給我了？”

斐休點頭，然後在洛風華冷笑的目光中，頗為無辜道：“這個時候給，你不是剛好也需要嗎？”

洛風華想高飛死，是兩方面的需要，一方面是因為她從生理到心理都對那頭豬十分厭惡，然而她之所以沒有立刻殺他，還有另一方面的考量，斐休好巧不巧地挑了這個時候，顯然已經看透了她的第二層的考量。

這種被人看透心思絕對不是什麽愉快的感覺，洛風華盯著斐休，眼中的黑色幾乎成了漩渦，帶著隱隱的殺氣：“你對我所有的心思可真是了解得深刻啊。”

洛風華話說到最後隱約帶了點咬牙切齒的意味，斐休不放棄和她的對視，看著她道：“你的事我總想知道的。”

說完斐休忽然就錯開了目光，微微低下了頭，耳朵都紅了，洛風華被他的反應嚇得不輕，雞皮疙瘩在全身跳舞，道：“怎麽了？”

斐休擡起眼睛小小地看了一眼洛風華，白玉般的臉上浮起了一層紅暈，道：“沒，沒……沒什麽。”

洛風華：“……”

看著斐休這副不知在腦中腦補了什麽的表情，忽然就什麽都不想知道了。

－－－－－－題外話－－－－－－

今天太忙了，抱歉抱歉抱歉，重要的事說三遍，明天重新再刷一遍吧，會把這章重新改一遍的，不會再次收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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