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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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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和赫爾加·赫奇帕奇的金杯。似乎很重要,但最後還是不了了之。”她的手垂了下來,臉上浮現出疲憊。“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

“這就夠了,”莉莉說,“西弗勒斯。”

但西弗勒斯並沒有對此滿意。“你知道羅伊納·拉文克勞的遺產嗎——她的權杖,她的冠冕?還有格蘭芬多的寶劍?”

然而他們都聽到了有腳步聲在靠近,在門前停下,生銹的鑰匙在鎖芯裏轉動。

“不,”麥格迅速說,“他不可能得到那把寶劍。寶劍不會屬於他,那是天性決定的,任何追隨他的人也不可能得到。據我們所知,權杖只是虛構的故事。至於冠冕——”

西弗勒斯拔出魔杖,在空中猛地一擊,打破了封閉囚室的咒語,然後指著麥格教授。

那老婦人變得僵硬了。門咯吱一聲打開。莉莉的目光也已低垂下來。

在片刻嚴寒的沈默之後,西弗勒斯開口了,聲音冰冷而傲慢,他將魔杖塞回長袍裏。

“太遲了,”他說,“下次給我記好了,黑魔王會獎賞那些幫他做事的人。”他用這含糊的謊言作為唯一的掩護,然後轉身離開,沒再看任何人一眼。

莉莉不敢在離去之前再看麥格一眼。太危險了。

返程的路上,馬車裏的沈默差不多持續了整個回程。直到最後,莉莉開口了。

“她的罪名是什麽?”

西弗勒斯仿佛如夢初醒一般。“她的罪名?”

“米勒娃是因為什麽被關進——那裏?關進阿茲卡班?”

“啊。”他向座位後靠了靠。“我想官方指控已經換了一套新的。比如,通過教育麻瓜種支持魔法盜竊。擁護純血叛徒之類的。”他搖了搖頭,像要清除這些念頭。“我想過保護她,但什麽也做不了。”

莉莉驚訝於此。但驚訝的內核中還隱含著期待。“我希望我們能幫她離開那裏。”

西弗勒斯說話時的吐息為車窗蒙上了一層薄霧。“不可能的。”

“她不是阿尼馬格斯嗎?她不能逃出去嗎?變成一只貓?我們第一天上課的時候——”

他擺擺手讓她停下來,精神還游離在別處,思索著,他依舊專註於窗外印象派油畫般的模糊光景。“魔法部垮臺時,她已經登記在案了。關押她的囚室設有特殊的監禁。她可以變形,但不可能逃出那扇門。我能想象到很多辦法,可以蒙騙過攝魂怪。但沒有辦法能離開那間空無一物的囚室。”

莉莉與他一起凝視著窗外,隱約而不祥的風聲呼嘯著遠去,就如同他的話語一般。“至少她不必作為一個人在那個地方忍受一切。我想象不出那會對人有什麽影響。”

他沒有回應。他依舊望著窗外,專註地沈思著什麽,眉頭緊鎖,一雙黑眼睛也閉上了。

但是當夜騏歸位後,她已經走到大門邊時,他的手覆在了門上。話語急切間脫口而出,如同他根本還不確定自己是否該說出來。

“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一直隨身帶著一個杯子。她只用那個杯子喝東西。杯子很小巧,純金制成,被施過大量的魔法——所有人都認為那是用於治療的,用於給她喝的酒增添驅病的魔力,或者至少是能控制住她。”西弗勒斯困難地吞咽,似乎是想隱瞞這些信息,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我不敢肯定,但是——”

“赫奇帕奇的金杯,”莉莉輕聲說,它難以忽視的程度讓她既興奮又驚駭。“她保管著它。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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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就很明確的是,如果要從他那可怕的瘋堂姐那裏偷取金杯,雷古勒斯是絕不會提供實質性協助的,並且,除此之外,他還會認為任何的嘗試都很愚蠢。小天狼星極度渴望給予幫助,但又不能以人形展開行動,而貝拉特裏克斯則是臭名昭著地會殺死她眼前的任何動物,無論它們有多可愛或幼小,僅僅是為了一個理由——搜獲阿尼馬格斯。西弗勒斯會幫她,毫無疑問,他會跟著她行事,但他和莉莉都想不出任何主意。這當然是個不祥的開端,但莉莉不會因此而洩氣。西弗勒斯堅持要有更周密的計劃,幹凈利落的執行,甚至連小天狼星也同意,如果想要從貝拉特裏克斯手中拿到金杯,還需要更多的準備——他們不可能通過幻影移形到她門前,然後借著隱形鬥篷偷偷潛入,寄希望於偶然的機會,這些都行不通。何況日記本還引發了其他問題。它必須得隱藏起來,而且要完美地隱藏;必須制定逃亡計劃,以防他們被察覺;必須始終維持一貫的表象。

日子就這樣滑過了幾周。為了西弗勒斯的生日,她烤了一塊蛋糕——一個黏糊糊的、歪歪扭扭的、撒了香草糖霜的醜東西——而他的反應提醒了她,他還是有能力微笑的。她用消失盒把半只蛋糕傳送給雷古勒斯和小天狼星,沒有告訴他們這是為了什麽。西弗勒斯沒有問起米勒娃談及的隱形鬥篷,所以莉莉也沒有提。它待在水槽下的一個攪拌碗裏。魂器待在它的鐘罩裏,在半空中被魔咒隱形了。布斯巴頓的毒藥被不斷易手,西弗勒斯已經得知,毒藥在動物身上,在成人身上進行了試驗,接著——就是孩子,某些不知其名的麻瓜種。毒藥起到了它的作用——他的作用——他們共同的作用。她盡量不去想這些。她的夢變得很奇怪,有時還很激烈。為了消除夢境她熬制了藥劑,但卻不忍心喝下去,因為關於詹姆或哈利的待探索的暗號有時就藏在夢裏,她渴望著他們的臉。有時西弗勒斯也在其中,給她留下一種截然不同的、無限陌生的失落感。她開始熬制另一種藥劑,如果那些記憶威脅到她的神志,相比無夢藥劑,它能更巧妙、更有效地幫到她。她的生日到了,小天狼星親自帶來蛋糕,他稱呼西弗勒斯為攝魂怪,所以帶來的是巧克力蛋糕,盡管他大部分時間得作為狗活著。他們一起吃吃笑笑,無論還面臨著什麽。鐘罩裏的日記本就浮在上空,嗡嗡作響。那天深夜,她房間裏的花全部更換了——星星點點的百合取代了所有雛菊,秀美明艷的蘭花纏繞著床柱——當她吹滅蠟燭之後,整個房間都沐浴在角落裏冥想盆散發出的冰涼星光中。沒有署名,冥想盆裏也沒有記憶,但她很清楚是誰送來的,意圖又是什麽。然後冥想盆盛滿了她的夢,她設法從虛構中整理記憶,設法在盆中重建她逝去的丈夫的面容。一直偷偷制作的藥劑已經足以生效,她在自己身上進行了測試,結果一整天都昏昏沈沈,但封鎖過去的記憶後,她是完全活在當下的。與昔日之間的隔閡在逐漸減弱,她對於魔法的記憶也在恢覆;如何讓緞帶包紮禮物與如何融化鋼鐵,如何讓睫毛生長與如何堵住俘虜的嘴,如何利用西弗勒斯與她在五年級期中某些深夜研究出的巧妙狡猾的魔咒,在羊皮紙上秘密記錄某處的詭異事態,以及如何擦凈打亮臟汙的龍皮,她確定那是來自富貴的波特家族。有時,她嘗試著,去回憶起對詹姆的愛,一次又一次地讓愛的念頭轉回腦海裏,但它卻總像風暴中的手帕一樣悄然而去。而伴隨始終的,魂器一直待在鐘罩裏,嗡嗡地哼出不成調子的音符。

逃亡計劃伴隨著紅酒在許多深夜裏制定而成,這時嚴寒終於結束,春日的氣息拂過了整個英格蘭。雖然還在下雪,但更輕柔,更和緩,在陽光的偶然一瞥下便融化了。早春的花也從窗框邊冒出了頭。按照計劃,他們在小袋子裏塞滿了偽裝物、衣服、食物、各種貨幣,以及迅速逃離途中可能用到的一切東西,不管是獨自或一起逃亡。他不喜歡計劃獨自逃亡,但他也知道那是可行的。袋子被隱藏起來,一個塞進莉莉的靴子,一個綁在西弗勒斯的腰帶上。他們將帶著樹皮的細枝制成了門鑰匙,同樣藏在自己身上;一旦出現任何嚴重情況,他們可以在魔法侵襲房屋之前折斷樹枝,瞬間轉移到國王十字車站。

日記本則需另當別論了。普通的毒咒和詛咒會被它立刻反彈,雷古勒斯對此深信不疑;在進一步檢驗之後,他們甚至發現能做到掩蓋其外觀都是一項壯舉。莉莉試圖把它變成蘋果時,它都沒有變紅,她懷疑即便是泡在毒煙裏,它也能完好無損。大量的嘗試——數天的嘗試證實這東西不會對他們進行反擊——但顯然任何足以隱藏它的措施都將不可避免地引人註意。某天清晨,莉莉醒悟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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