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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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生道：“魘魔本體只是一團黑氣，以怨念仇恨為食，當怨恨過強的時候就會吸引它們，他們自己並無意識，只有吞噬的本能，吞噬他人的怨念後就會依附他人存活，按照他人意願行動，它們為了強大也會潛意識的影響到被吞噬者，讓他們怨恨更強。
它們的能力取決於吞噬對象的強大，吞噬對象的能力越強他們的能力也有越強，傳言中甚至可能形成本體，而且我懷疑有人在用陸磬竹的仇恨飼養魘魔。”
羅錦一瞬間被這巨大的信息量弄的有些混亂，理了理思緒後才道：
“你的意思是，有那麽一個東西，能讓人變的充滿怨恨，而且還有人在飼養他？”
顧長生點點頭，羅錦想到雲箏說的頓時有些心底發涼：
“那麽被吞噬的人，會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嗎？”
顧長生道：“理論上來說肯定是知道的，它只是讓人的情緒變的暴躁充滿怨念，最終被怨恨吞噬只剩下怨恨，並不會影響人的記憶。”
羅錦突然想到什麽：“你是說有人飼養它們？那他可以操控這些東西嗎？”
顧長生道：“據說如果被吞噬著被魘魔更強大，他就可以操控魘魔。”
羅錦道：“那有沒有可能有人操控這個魘魔進入到人的身體裏，然後操縱它行動。”
顧長生想了想道：“魘魔靠怨念而生，如果你沒有絲毫怨念的話，可他是沒有辦法侵入你的身體裏的，而且魘魔本身是沒有意識的，他只會聽從被吞噬者的意識，如果被吞噬的人不那麽想，那麽外人沒有辦法操控的。”
羅錦聞言想到素如星的話，她說那個孩子說過想殺了衛彬，那個孩子憎恨自己的父親嗎？
恨到不惜殺了他？
而且從陸磬竹突然死去他就覺得奇怪，想到那團觸之就會被憤怒包圍的黑霧，陸磬竹那時候也是被魘魔吞噬了嗎？
還是說他本身就是魘魔的養料？
那麽背後那個人想要做什麽？
羅錦可能肯定，會想出這麽缺德的方法的人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現在最主要的還是看看那個孩子身上到底有沒有魘魔？
雲歸似乎能看到那些東西。
只是……
司法院和縱劍門不對盤很久了，上次讓他進屋邢捕頭就費了不少力了，現在帶上雲歸，他實在沒把握那邊能同意。
潮濕冷漠的牢房裏，幾個官差無聊的坐在一旁閑聊，他們這活每天挺無聊的，除了拷打牢裏的犯人就是坐在這發呆，其中一個掃了一眼牢房裏的孩子，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牢房上面的小窗口，傻子似的一動不動。
“哎哎，你看那孩子？”
另外一個官差不在意的掃了一眼：“看啥看啊，過兩天都得死。”
“不是吧，案子定了？”
“誰知道呢，但是又找不到兇手，他娘一口咬定就是他，等上面急了，不管是不是，都得死。”
“不是吧，這孩子這麽小，能殺人嗎？不過，說起來，他們家也真有意思，娘說孩子殺了爹，這孩子平時得多不受他娘待見啊，這麽急著往斷頭臺送！”
“可不是嗎，這是不是親生的都難說？”
幾人聲音不小，嬉嬉笑笑的透著股高高在上的味道不斷的飄進牢房裏的孩子耳朵裏，他捂著耳朵閉著眼搖頭道：
“不會的，不會的，娘才不會這樣，娘只是……娘只是……”
只是了很久，卻找不出開脫的理由。
娘真的不要他的嗎？
衛箏不相信，明明之前娘還抱著他，說過年給他買糖葫蘆，他想吃很久了。
明明每次爹爹打自己的時候，娘都會哭的那麽傷心。
娘怎麽可能不要自己呢？
可是耳邊有個聲音卻不斷的傳來，它們飽含惡意的在他耳邊窸窣碎語。
真的嗎？
你娘真的在乎你嗎？
她根本就不在乎你，否則為什麽每次爹爹打你的時候，她從來不會站在你身邊保護你呢？
明明你還這麽小。
她說著愛你，可是會把首飾賣掉給爹爹喝酒，卻也不會滿足你一個小小的願望。
這樣的她真的愛你嗎？
或者她根本就不是你的親生母親，所以才會把你送進官府，你也不想想，哪個母親會把自己的親生孩子送到官府等死呢！
“不是的！不是的！！我娘才不會這樣！！你們不要在說了！！給我滾開！！”
幾個官差被他的聲音嚇的一驚，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位沒好氣的起身敲了敲牢門：
“幹什麽呢？幹什麽呢?你娘……你娘都不要你……”
剩下的話被噎在了嗓子裏，因為他看見那個孩子的眼神，兇狠而惡毒，竟如地獄惡鬼傾巢而出，讓人不寒而栗。
不過只是一會他就回過神，想到只是一個孩子而已，自己竟然被他嚇到了，簡直可笑。
“行了行了，大晚上的不睡覺幹什麽？”
被顧長風施法隱了身形的羅錦，在雲歸微弱的點頭之中雙眼一閉，心裏已經明白了。
“所以說，衛彬真的是他殺的？”
回到了江末的宅院裏，羅錦還是有些不願相信，可是顧長生和雲歸都表示確實在那個孩子身上看見了魘魔的氣息。
江末咬了咬牙，想到之前信誓旦旦的言論，還是有些不甘心：
“可是說起來還是那個魘魔搞的鬼啊！”
羅錦無奈嘆氣：“話雖如此，可是咱們根本不知道飼養魘魔的人是誰，而且這個東西不像陸磬竹能看的，它只有雲歸和顧先生能看到，其他人未必會信，而戚進絕對不會相信。”
江末道：“那可怎麽辦？”
羅錦想著那個孩子的眼神，他雖然那樣問自己，可是一個孩子怎麽可能相信是自己殺了自己的父親，他明明是那麽希望自己告訴他，找到了兇手，可是現在該如何和他說，殺了衛彬的人就是他自己。
不對！
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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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的能力取決於吞噬對象的強大，吞噬對象的能力越強他們的能力也有越強，傳言中甚至可能形成本體，而且我懷疑有人在用陸磬竹的仇恨飼養魘魔。”
羅錦一瞬間被這巨大的信息量弄的有些混亂，理了理思緒後才道：
“你的意思是，有那麽一個東西，能讓人變的充滿怨恨，而且還有人在飼養他？”
顧長生點點頭，羅錦想到雲箏說的頓時有些心底發涼：
“那麽被吞噬的人，會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嗎？”
顧長生道：“理論上來說肯定是知道的，它只是讓人的情緒變的暴躁充滿怨念，最終被怨恨吞噬只剩下怨恨，並不會影響人的記憶。”
羅錦突然想到什麽：“你是說有人飼養它們？那他可以操控這些東西嗎？”
顧長生道：“據說如果被吞噬著被魘魔更強大，他就可以操控魘魔。”
羅錦道：“那有沒有可能有人操控這個魘魔進入到人的身體裏，然後操縱它行動。”
顧長生想了想道：“魘魔靠怨念而生，如果你沒有絲毫怨念的話，可他是沒有辦法侵入你的身體裏的，而且魘魔本身是沒有意識的，他只會聽從被吞噬者的意識，如果被吞噬的人不那麽想，那麽外人沒有辦法操控的。”
羅錦聞言想到素如星的話，她說那個孩子說過想殺了衛彬，那個孩子憎恨自己的父親嗎？
恨到不惜殺了他？
而且從陸磬竹突然死去他就覺得奇怪，想到那團觸之就會被憤怒包圍的黑霧，陸磬竹那時候也是被魘魔吞噬了嗎？
還是說他本身就是魘魔的養料？
那麽背後那個人想要做什麽？
羅錦可能肯定，會想出這麽缺德的方法的人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現在最主要的還是看看那個孩子身上到底有沒有魘魔？
雲歸似乎能看到那些東西。
只是……
司法院和縱劍門不對盤很久了，上次讓他進屋邢捕頭就費了不少力了，現在帶上雲歸，他實在沒把握那邊能同意。
潮濕冷漠的牢房裏，幾個官差無聊的坐在一旁閑聊，他們這活每天挺無聊的，除了拷打牢裏的犯人就是坐在這發呆，其中一個掃了一眼牢房裏的孩子，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牢房上面的小窗口，傻子似的一動不動。
“哎哎，你看那孩子？”
另外一個官差不在意的掃了一眼：“看啥看啊，過兩天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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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但是又找不到兇手，他娘一口咬定就是他，等上面急了，不管是不是，都得死。”
“不是吧，這孩子這麽小，能殺人嗎？不過，說起來，他們家也真有意思，娘說孩子殺了爹，這孩子平時得多不受他娘待見啊，這麽急著往斷頭臺送！”
“可不是嗎，這是不是親生的都難說？”
幾人聲音不小，嬉嬉笑笑的透著股高高在上的味道不斷的飄進牢房裏的孩子耳朵裏，他捂著耳朵閉著眼搖頭道：
“不會的，不會的，娘才不會這樣，娘只是……娘只是……”
只是了很久，卻找不出開脫的理由。
娘真的不要他的嗎？
衛箏不相信，明明之前娘還抱著他，說過年給他買糖葫蘆，他想吃很久了。
明明每次爹爹打自己的時候，娘都會哭的那麽傷心。
娘怎麽可能不要自己呢？
可是耳邊有個聲音卻不斷的傳來，它們飽含惡意的在他耳邊窸窣碎語。
真的嗎？
你娘真的在乎你嗎？
她根本就不在乎你，否則為什麽每次爹爹打你的時候，她從來不會站在你身邊保護你呢？
明明你還這麽小。
她說著愛你，可是會把首飾賣掉給爹爹喝酒，卻也不會滿足你一個小小的願望。
這樣的她真的愛你嗎？
或者她根本就不是你的親生母親，所以才會把你送進官府，你也不想想，哪個母親會把自己的親生孩子送到官府等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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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官差被他的聲音嚇的一驚，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位沒好氣的起身敲了敲牢門：
“幹什麽呢？幹什麽呢?你娘……你娘都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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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只是一會他就回過神，想到只是一個孩子而已，自己竟然被他嚇到了，簡直可笑。
“行了行了，大晚上的不睡覺幹什麽？”
被顧長風施法隱了身形的羅錦，在雲歸微弱的點頭之中雙眼一閉，心裏已經明白了。
“所以說，衛彬真的是他殺的？”
回到了江末的宅院裏，羅錦還是有些不願相信，可是顧長生和雲歸都表示確實在那個孩子身上看見了魘魔的氣息。
江末咬了咬牙，想到之前信誓旦旦的言論，還是有些不甘心：
“可是說起來還是那個魘魔搞的鬼啊！”
羅錦無奈嘆氣：“話雖如此，可是咱們根本不知道飼養魘魔的人是誰，而且這個東西不像陸磬竹能看的，它只有雲歸和顧先生能看到，其他人未必會信，而戚進絕對不會相信。”
江末道：“那可怎麽辦？”
羅錦想著那個孩子的眼神，他雖然那樣問自己，可是一個孩子怎麽可能相信是自己殺了自己的父親，他明明是那麽希望自己告訴他，找到了兇手，可是現在該如何和他說，殺了衛彬的人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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