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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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離開了這邊城鎮，南星才找了家鏢局，報了昨晚那家客棧的名字，讓鏢局送去了十兩銀子。心虛啊，昨天算是吃了霸王餐，不能回憶，丟人。
啟程回京，狄飛驚那張俊臉時不時總在腦子裏閃過一下。不得不說，他真的很好看，是那種長在自己審美上的好看。目前見過的所有人裏，能好看到這種讓自己見了就一點脾氣都沒有的男子，除了自家小爹爹無情，那就是他了。
嘿嘿，無情的腰比狄飛驚細些，但是狄飛驚身上的肉比無情手感好很多，無情太瘦了。哎呀，太瘦了，回去得繼續餵。
胡思亂想著趕路，不知不覺就回了京城。多出去轉轉就知道了，京城絕對是現在最繁華的城市。百姓那種吃飽穿暖後的幸福感是能看出來的。街上白天晚上都很熱鬧，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有些吵，卻很有煙火氣息。
南星喜歡在這樣的街上走一走，雖然亂，卻有種讓人心裏安定的感覺。一個人走難免胡思亂想，可能是周圍的百姓實在熱鬧，直接就想到狄飛驚說的那些“主戰派”、“主和派”、“主降派”上去了。
想到這麽繁華安定的場景有一日可能變成“言城”那副樣子，心裏就很是難過。
正走著，一個賣花的半大孩子湊過來：“姊姊，買花戴不？”
臨近京城，南星做江湖女子打扮。頭發梳成個辮子，沒戴什麽裝飾。看這孩子拎著半籃含苞的花朵，一張小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南星不禁也笑起來：“幫我挑一朵吧。”
孩子選了兩朵：“姊姊真好看，多送您一朵。”
南星笑著接過，塞了銅錢給他：“多謝你啦。”
小孩臉都紅了，害羞的笑著跑開了。
南星將兩朵花湊近鼻子深吸了一口，算不上很香，是很新鮮的花草味道。看看，這麽可愛的孩子，怎麽忍心讓他受戰亂之苦呢。
就這麽走著，一路走回了家。
跟預想的一樣，家裏誰都沒在。上朝的上朝，出差的出差，點卯的點卯。不過也有意外，楚襄回來了。
南星換了身衣服就去找他，想來關於民生和軍事上的事，尋他問問也沒問題。
楚襄對於南星的來意表示很驚訝，然後雙目發光的問她：“怎麽不等你爹回來問他，直接來問我了？”
南星道：“都問。爹爹的想法也只是一種想法而已，我也想知道您的看法。”
楚襄很是滿意：“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能想明白這點，就比朝中那些老匹夫強！”
接下來，楚襄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了自己的見解。
南星聽了半晌，喃喃的總結道：“不破不立？”
楚襄楞一下，讚同道：“就是這個意思。百姓的苦並不是來自邊境，而是趙佶小兒的貪歡享樂和朝中六賊的肆意搜刮。若想改變，像諸葛老……像你父親那般拼死勸諫又有什麽用，趙佶要是能聽進去，早不是現在這副樣子了！還不如除了他，自己做得主時，想怎麽整頓吏治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南星點點頭：“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楚襄不甘心的道：“就這麽一句？”眼睛放光的蠱惑道，“只要你願意出手，咱們一起攻入皇城，殺那趙佶小兒定是易如反掌。到時候我聯系朝臣，擁護你效仿則天女帝如何？”
南星平淡的很：“說了這麽半天，您渴不渴？我弄些好茶葉來給您泡茶喝吧。”
本以為氣呼呼的楚襄會說不喝，沒想到他竟然用氣呼呼的口吻說道：“喝！多泡，我喝了下下火！”
南星忍著笑，出去拿茶葉了。
等諸葛先生下朝回來，第一時間得到了女兒跟楚襄談話半天的消息。換了朝服就去楚襄的院子看看。
楚襄一見他來，哈哈大笑著道：“我就說了吧，他這小心眼的，一回家就得過來看，生怕我帶壞他的寶貝女兒。”
南星上前幾步挎住自家爹爹的手臂：“我爹關心我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嗎。”揚起一張笑臉，“爹爹可想我不想。”
諸葛先生伸手刮刮女兒的鼻子：“想你？想你偷我的茶葉送人？”
南星是去諸葛先生院子給楚襄拿了些自己“芥子”裏種植的茶葉，現炒也來不及不是。
南星狗腿的笑著：“別在意這些小事。”
諸葛先生樂呵呵的看楚襄一眼：“去給我拿些茶點來，我的好茶不能都便宜了別人。”
看來是餓了，南星看看太陽：“都這會了啊，我去叫人擺飯吧，想吃水煮魚了。”
諸葛先生笑道：“辣到了可別哭。”
躲不過去的黑歷史，南星訕笑著跑去傳飯。
楚襄哼一聲：“好了不起麽，我也是有過孩子的。”
諸葛先生撫髯：“我聽說你只有兩個兒子，可沒有女兒，更沒有我這麽好的女兒。”
楚襄陰著臉，忽然想到些什麽，嘆道：“我兒子若還在世，年紀倒是正合適，一個比你閨女大五六歲，一個比她大兩三歲。”
諸葛先生果然黑了臉：“我女兒不嫁人，將來招女婿上門就是。”
楚襄本也是鬥氣，見諸葛先生面色嚴肅：“你認真的？上門的女婿能有什麽好的，她那身本事，你忍心給她配個平庸……”忽然想通了，“哈哈！有那身本事還守什麽‘婦道’，面首三千才是。”
諸葛先生倒是沒反駁：“我女兒還小呢，你別這會跟她說些有的沒的。”
站在院門口的南星：“……”
好像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事，也打開了某扇大門啊……
吃著飯，自然免不了說話，雖然諸葛先生和楚襄都是對外主戰的那一派，但對內的態度卻完全不一樣。
南星喝了一大杯果汁，緩解水煮魚的辣味：“兩位其實沒什麽主要矛盾嘛，不就是楚先生認為先換皇帝再打仗好，而我爹則認為先強軍打仗再……擇明君而輔之，比較好。”
諸葛先生和楚襄兩人都沈默了半晌，還是諸葛先生先開口，語氣中滿滿的滄桑。“啾啾啊，可知若是沒有你，很多理想就真的只是理想而已。你，才是天下至寶。”
南星臉都紅了：“爹爹啊，雖然我愛聽誇獎，但是也沒這麽誇的，好羞人啊。”
楚襄難得沒和老對頭唱反調：“你爹還真沒誇錯，即使再有心驅逐外賊，想來最多也只能將趙佶小兒殺了，洩個憤而已。”
南星擡頭：“宋軍真的已經弱到毫無勝算的地步了？”
楚襄飲盡一杯酒：“大宋太/祖得位不正，便格外怕人舉兵造反。重文抑武這許多年，武將地位低的可憐。軍士的日子過得更是艱難，別說養家糊口，若不做些私事，那是連自己都養活不了的。久而久之，稍有些本事的人，寧願落草為寇，也不願當兵。軍中凈是些老弱病殘，活著都成問題，談何打仗！”
諸葛先生清清嗓子：“別聽他說的那麽悲觀，精兵還是有的。倒是我朝換防，將領調動頗大，弄得兵不識將、將不識兵。且每處必有監軍，監軍屬文官，職位高於主將，可文官又哪裏會打仗。戰場上胡亂指揮一氣，貽誤戰機的事屢見不鮮……哎，我也是吃多了酒，怎與你說起這些來。”
南星提壺給諸葛先生又滿上一杯：“跟我說怎麽了，我又不是沒見過血的小姑娘。”
諸葛先生微笑著看她：“你想怎麽做？”
南星緩緩說道：“軍隊不聽話，就自己養些聽話的。戰力不夠，就弄些能提升戰力的兵器。我在‘言城’外都快累死了，也沒能將西夏人打跑。爹爹說過，很努力做事了，要是結果再不滿意，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一定是兵器的問題。我要做一種普通人就能用的兵器，就像弓箭一樣，可以遠程殺敵，不過不像弓箭那樣需要費力氣就能用。威力嘛，能像爹爹的‘驚艷一槍’就最好了。”
諸葛先生微笑：“這是已經想好了？”
南星驚訝：“您竟然不說我異想天開、白日做夢？”
諸葛先生撫一撫南星的頭：“你之所為，哪件不是‘異想天開’、‘白日做夢’？”
南星想了想，確實也是。“原來還沒打算做這些，現在看來，不做不行了。”
楚襄不懷好意的道：“真做出那等神兵來，你甘心沖鋒陷陣，讓趙佶小兒坐享其成？”
南星道：“我爹說的對，要是想在軍隊上使手段，那朝堂最好穩著些，若是想動朝堂，那軍隊就最好穩著些。兩邊一起動的話，百姓難免遭殃。我確實不甘心讓人坐享，但他享不享得了，可還不一定呢。”
楚襄玩味的笑道：“敢在你爹面前這樣說，不怕他教訓你？”
諸葛先生沒理他，只跟南星道：“著急著回來，可是將‘骷髏畫’帶回來了？”
南星點頭：“是呢。小豹子說拿回來爹爹可能有用，都沒讓我跟著一起去追殺。”
楚襄深深的看了老對頭一眼：“‘骷髏畫’？竟然真有這東西？”
諸葛先生撫髯：“也許我說的‘骷髏畫’不是你所想的那張呢？”
楚襄皺眉：“還有多少張‘骷髏畫’？”
諸葛先生端杯飲酒：“誰知道呢。”
南星重新提筷吃菜，這兩位吵起來就沒完，不過……還挺下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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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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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無情的腰比狄飛驚細些，但是狄飛驚身上的肉比無情手感好很多，無情太瘦了。哎呀，太瘦了，回去得繼續餵。
胡思亂想著趕路，不知不覺就回了京城。多出去轉轉就知道了，京城絕對是現在最繁華的城市。百姓那種吃飽穿暖後的幸福感是能看出來的。街上白天晚上都很熱鬧，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有些吵，卻很有煙火氣息。
南星喜歡在這樣的街上走一走，雖然亂，卻有種讓人心裏安定的感覺。一個人走難免胡思亂想，可能是周圍的百姓實在熱鬧，直接就想到狄飛驚說的那些“主戰派”、“主和派”、“主降派”上去了。
想到這麽繁華安定的場景有一日可能變成“言城”那副樣子，心裏就很是難過。
正走著，一個賣花的半大孩子湊過來：“姊姊，買花戴不？”
臨近京城，南星做江湖女子打扮。頭發梳成個辮子，沒戴什麽裝飾。看這孩子拎著半籃含苞的花朵，一張小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南星不禁也笑起來：“幫我挑一朵吧。”
孩子選了兩朵：“姊姊真好看，多送您一朵。”
南星笑著接過，塞了銅錢給他：“多謝你啦。”
小孩臉都紅了，害羞的笑著跑開了。
南星將兩朵花湊近鼻子深吸了一口，算不上很香，是很新鮮的花草味道。看看，這麽可愛的孩子，怎麽忍心讓他受戰亂之苦呢。
就這麽走著，一路走回了家。
跟預想的一樣，家裏誰都沒在。上朝的上朝，出差的出差，點卯的點卯。不過也有意外，楚襄回來了。
南星換了身衣服就去找他，想來關於民生和軍事上的事，尋他問問也沒問題。
楚襄對於南星的來意表示很驚訝，然後雙目發光的問她：“怎麽不等你爹回來問他，直接來問我了？”
南星道：“都問。爹爹的想法也只是一種想法而已，我也想知道您的看法。”
楚襄很是滿意：“不愧是我看中的人，能想明白這點，就比朝中那些老匹夫強！”
接下來，楚襄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了自己的見解。
南星聽了半晌，喃喃的總結道：“不破不立？”
楚襄楞一下，讚同道：“就是這個意思。百姓的苦並不是來自邊境，而是趙佶小兒的貪歡享樂和朝中六賊的肆意搜刮。若想改變，像諸葛老……像你父親那般拼死勸諫又有什麽用，趙佶要是能聽進去，早不是現在這副樣子了！還不如除了他，自己做得主時，想怎麽整頓吏治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南星點點頭：“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楚襄不甘心的道：“就這麽一句？”眼睛放光的蠱惑道，“只要你願意出手，咱們一起攻入皇城，殺那趙佶小兒定是易如反掌。到時候我聯系朝臣，擁護你效仿則天女帝如何？”
南星平淡的很：“說了這麽半天，您渴不渴？我弄些好茶葉來給您泡茶喝吧。”
本以為氣呼呼的楚襄會說不喝，沒想到他竟然用氣呼呼的口吻說道：“喝！多泡，我喝了下下火！”
南星忍著笑，出去拿茶葉了。
等諸葛先生下朝回來，第一時間得到了女兒跟楚襄談話半天的消息。換了朝服就去楚襄的院子看看。
楚襄一見他來，哈哈大笑著道：“我就說了吧，他這小心眼的，一回家就得過來看，生怕我帶壞他的寶貝女兒。”
南星上前幾步挎住自家爹爹的手臂：“我爹關心我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嗎。”揚起一張笑臉，“爹爹可想我不想。”
諸葛先生伸手刮刮女兒的鼻子：“想你？想你偷我的茶葉送人？”
南星是去諸葛先生院子給楚襄拿了些自己“芥子”裏種植的茶葉，現炒也來不及不是。
南星狗腿的笑著：“別在意這些小事。”
諸葛先生樂呵呵的看楚襄一眼：“去給我拿些茶點來，我的好茶不能都便宜了別人。”
看來是餓了，南星看看太陽：“都這會了啊，我去叫人擺飯吧，想吃水煮魚了。”
諸葛先生笑道：“辣到了可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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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哼一聲：“好了不起麽，我也是有過孩子的。”
諸葛先生撫髯：“我聽說你只有兩個兒子，可沒有女兒，更沒有我這麽好的女兒。”
楚襄陰著臉，忽然想到些什麽，嘆道：“我兒子若還在世，年紀倒是正合適，一個比你閨女大五六歲，一個比她大兩三歲。”
諸葛先生果然黑了臉：“我女兒不嫁人，將來招女婿上門就是。”
楚襄本也是鬥氣，見諸葛先生面色嚴肅：“你認真的？上門的女婿能有什麽好的，她那身本事，你忍心給她配個平庸……”忽然想通了，“哈哈！有那身本事還守什麽‘婦道’，面首三千才是。”
諸葛先生倒是沒反駁：“我女兒還小呢，你別這會跟她說些有的沒的。”
站在院門口的南星：“……”
好像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事，也打開了某扇大門啊……
吃著飯，自然免不了說話，雖然諸葛先生和楚襄都是對外主戰的那一派，但對內的態度卻完全不一樣。
南星喝了一大杯果汁，緩解水煮魚的辣味：“兩位其實沒什麽主要矛盾嘛，不就是楚先生認為先換皇帝再打仗好，而我爹則認為先強軍打仗再……擇明君而輔之，比較好。”
諸葛先生和楚襄兩人都沈默了半晌，還是諸葛先生先開口，語氣中滿滿的滄桑。“啾啾啊，可知若是沒有你，很多理想就真的只是理想而已。你，才是天下至寶。”
南星臉都紅了：“爹爹啊，雖然我愛聽誇獎，但是也沒這麽誇的，好羞人啊。”
楚襄難得沒和老對頭唱反調：“你爹還真沒誇錯，即使再有心驅逐外賊，想來最多也只能將趙佶小兒殺了，洩個憤而已。”
南星擡頭：“宋軍真的已經弱到毫無勝算的地步了？”
楚襄飲盡一杯酒：“大宋太/祖得位不正，便格外怕人舉兵造反。重文抑武這許多年，武將地位低的可憐。軍士的日子過得更是艱難，別說養家糊口，若不做些私事，那是連自己都養活不了的。久而久之，稍有些本事的人，寧願落草為寇，也不願當兵。軍中凈是些老弱病殘，活著都成問題，談何打仗！”
諸葛先生清清嗓子：“別聽他說的那麽悲觀，精兵還是有的。倒是我朝換防，將領調動頗大，弄得兵不識將、將不識兵。且每處必有監軍，監軍屬文官，職位高於主將，可文官又哪裏會打仗。戰場上胡亂指揮一氣，貽誤戰機的事屢見不鮮……哎，我也是吃多了酒，怎與你說起這些來。”
南星提壺給諸葛先生又滿上一杯：“跟我說怎麽了，我又不是沒見過血的小姑娘。”
諸葛先生微笑著看她：“你想怎麽做？”
南星緩緩說道：“軍隊不聽話，就自己養些聽話的。戰力不夠，就弄些能提升戰力的兵器。我在‘言城’外都快累死了，也沒能將西夏人打跑。爹爹說過，很努力做事了，要是結果再不滿意，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一定是兵器的問題。我要做一種普通人就能用的兵器，就像弓箭一樣，可以遠程殺敵，不過不像弓箭那樣需要費力氣就能用。威力嘛，能像爹爹的‘驚艷一槍’就最好了。”
諸葛先生微笑：“這是已經想好了？”
南星驚訝：“您竟然不說我異想天開、白日做夢？”
諸葛先生撫一撫南星的頭：“你之所為，哪件不是‘異想天開’、‘白日做夢’？”
南星想了想，確實也是。“原來還沒打算做這些，現在看來，不做不行了。”
楚襄不懷好意的道：“真做出那等神兵來，你甘心沖鋒陷陣，讓趙佶小兒坐享其成？”
南星道：“我爹說的對，要是想在軍隊上使手段，那朝堂最好穩著些，若是想動朝堂，那軍隊就最好穩著些。兩邊一起動的話，百姓難免遭殃。我確實不甘心讓人坐享，但他享不享得了，可還不一定呢。”
楚襄玩味的笑道：“敢在你爹面前這樣說，不怕他教訓你？”
諸葛先生沒理他，只跟南星道：“著急著回來，可是將‘骷髏畫’帶回來了？”
南星點頭：“是呢。小豹子說拿回來爹爹可能有用，都沒讓我跟著一起去追殺。”
楚襄深深的看了老對頭一眼：“‘骷髏畫’？竟然真有這東西？”
諸葛先生撫髯：“也許我說的‘骷髏畫’不是你所想的那張呢？”
楚襄皺眉：“還有多少張‘骷髏畫’？”
諸葛先生端杯飲酒：“誰知道呢。”
南星重新提筷吃菜，這兩位吵起來就沒完，不過……還挺下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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