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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與藥結緣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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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靈力防護罩對於隔絕物理攻擊效果很好,可是對於音波這類非物理性攻擊的保護作用只能抵擋住半數的攻擊。

依依已經痛苦地抱住了頭,整個人顫抖了起來。場中大多數的人都不是很好受,除了達到了金品階段的各國領隊。

小約翰倒是挺悠哉的,他沒有在意表妹安娜和艾莎的較量的具體進展,而是一直將視線落在了周子昂的身上。

小約翰已經認出了周子昂就是他在新疆的火車站裏,擦肩遇到過的那名年輕男人,對方似乎對他沒什麽印象,在艾莎和安娜暗中較勁時,場中的人大多已經自顧不暇。

新疆尋找蜃門之行,小約翰在到達了當地查看後,確定自己被人搶先了一步。

那個新疆當地小女孩關於早一步達到的那人的描述,和周子昂的形象不謀而合,再加上周子昂今天又是以美國代表團領隊的身份出現的,他就是那個提早一步打開了蜃門的人。

可惜周子昂對小約翰的額外關註毫不領情,他一方面在抵禦艾莎等人的音波攻擊,另一方面還得分心去關註小鮮那邊的情況。

王帥也是分身乏術了,身後飄來一陣叮囑聲:“不用管我,依依的聽力比別人靈敏,先護住她。”王帥快速回了下頭,站在他右手邊的小鮮面色稍稍有些難看,不過並沒有像依依那樣痛苦難耐。

“葉恒,”王帥還是有些不放心,想托著葉恒幫忙照看小鮮。哪知葉恒站得遠遠的,一臉愛莫難住的樣子。王帥氣得緊,可現在也不是起內訌的時候。

“沒事,我還扛得住,”說老實話,小鮮此時的感覺也比依依好不了多少,琴音就想在她耳邊刮擦而過,而艾莎的歌聲更是一次次撞擊著她的耳膜上。

王帥在小鮮和依依之間遲疑了下,小鮮給了他一抹“沒事,我可以”的安慰性笑容。

依依發出了近似啜泣的聲音,王帥只得收回了部分防護罩,防護罩的範圍縮小後,金光更亮,折磨著依依的音波,也稍稍弱了些。

王帥那小子在搞什麽名堂,周子昂在旁看得一清二楚,氣得當場就想發作,瑟琳夫人輕聲笑了起來,笑聲寒冷刺骨,“周子昂,認清楚你現在的立場。”

一句話,讓周子昂前行的腳步停住了,望向了小鮮,眼裏的關切之意噴薄而出。

9 技壓全場

**疊起時,琴弓上的弦絲“絲啦”一聲斷了,安娜怔楞著。

艾莎收了嗓音,面露得意之色。

這場比試是她贏了。

手握小提琴的安娜沒有理會艾莎滿是釁味的眼光,右手執著琴弓,顫著手指著前方。

大禮堂裏恢覆了平靜,碎掉的玻璃杯,撕爛的迎賓毯,還有那些痛苦呻吟著的學員們。

在中國交流生代表團站著的地方,王帥還護著張依依,周邊站著的學員們全都退開了。

原本站著那名新生的地方,憑空長出了一株蕨草,蕨草的根莖深紮進了水泥地下,蕨草的葉片像是最松軟的羽毛,片片包裹在一起,阻隔住了外界的雜音。

“那是什麽鬼玩意,”葉恒指著蕨草,還有那個被蕨草“吞噬”了的新生,手中的靈氣刀作勢就要劈砍過去。

“你敢,”葉恒被橫沖上來的男人,一個肩膀斜撞了出去,腳下連退了數步,說不出的狼狽。

葉恒站定了步伐,兩眼迸出了兇光,在看清將他撞飛了的是美國交流生的領隊,那個面目雋美的高級專員時,他惱恨著,價格靈氣刀收了起來。

王帥扶著恢覆了意識的依依,她看清了大禮堂裏紮根生長著的蕨草:“是小鮮種植的菟絲蕨。”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草木靈?”一直在旁觀戰的小約翰走到了菟絲蕨的旁邊,查看起了蕨草的具體品種。

盡管不能判定是何種植物,可以確定的是。這是一種在地球上不曾存在過的珍稀蕨類或者是一種已經變種滅絕了的蕨類。

那株菟絲蕨是小鮮在抵禦艾莎和安娜的歌聲琴音時,被迫選擇的自救方法。

菟絲蕨的生長,見土既生,而且生長速度生長密度都很驚人。

看似如羽毛般柔軟的菟絲蕨生長完畢後的形態。包括九百九十九片菟絲羽葉,韌性驚人,在閉合的狀態下。堪比一個完全密閉只包含了靈氣的密封空間。

剛才的“人體彈弓”的幫助下,大禮堂的地面已經出現了一個大坑洞,在小鮮召出菟絲蕨的一瞬間,菟絲羽葉就做出了最好的防禦措施。

小鮮也不知道她無意中召喚出了菟絲蕨,只知道在她的大腦頭疼欲裂時,周身一暖,雜音全都被隔絕開了。眼前也只剩下了一片暖融融。

“草木靈不是只有在突破金品之後的植物系修真者在得到天大的際遇獲得後,才有可能控制的嗎?怎麽會...”安娜在拉琴的中途就是因為看到那株菟絲蕨,才斷了琴弦。她和艾莎不同,雖說也是世家出身,但老約翰對於一雙寵愛的孫子外孫女。要求很嚴格。

在他們十六歲後,要求兩人在全球各國的險要之地磨煉過,見識自然要比艾莎和徐蘭雅之流的溫室嬌花要廣博很多。

“母親,什麽是草木靈?”原本以為戰勝了安娜的艾莎在看到大夥的關註點都到了那株長著白羽的菟絲蕨的身上時,氣不打一處出。連安娜都認識的東西,她卻不認得,不是顯得很沒面子。

“是豐鳥類似的有靈識的草木,不過論起稀罕程度,草木靈還在豐鳥在內的靈獸之上。”瑟琳夫人也詫異著,想不到在靈氣如此稀薄的地球,竟然會有草木靈。

豐鳥和小豬屬於獸類,獸類比起草木,靈識方面占了一定的優勢。不過也就只有在獸星那樣的地方才會具有獸類通靈識的條件,在地球。迄今為止也沒有出現過這類靈獸。

至於草木靈,就更不用說了,草木靈的生長環境和通靈識的條件要比動物苛刻的多。而且越是高級的草木靈,需求的靈力也越高,所以也只有突破了金品之力的人,才有能力和機會供養草木之靈。、

而現在,這株品種怪異的蕨草卻出現在一個中級學員的身上,這不得不讓在場的異修者們詫異了。

菟絲蕨層層退開,像是一朵開放的雪蓮。

在確認了大禮堂裏已經停止了較量後,小鮮收起了菟絲蕨。

在一百多雙眼睛的註視下,她硬著頭皮,菟絲蕨急速縮小著,深紮根進了地下的根莖收攏時,地面上的水泥地裂開了一道道裂痕。

每多一條裂痕,那位生物工程學院的副院長的眉心就止不住跳一下。

菟絲蕨最後所成了個毽子大小,被小鮮很是隨意地丟進了隨身攜帶的晚禮服手拿包裏。

“看情形今晚的歡迎會大家應該也都盡興了,”邁克爾咳嗽了下。

大禮堂已經面目全非了,吊燈下方,是一個巨大的坑洞,嗖嗖地冒著寒氣。

剩餘的地面,又在菟絲蕨的紮根下裂成了無數多條紋路。更不用缺胳膊斷腿的桌椅和碎了滿地的玻璃杯。

光是修覆破損的大禮堂就需要大筆的資金和時間,副院長苦巴巴著一張臉,直到羅斯特家族和克裏斯多夫家族的兩位代表人紛紛表示,肯為此次修覆出資,他才勉強有了些笑容。

再走出大禮堂時,小鮮已經從一個不起眼的中國交流生,變成了一個身懷草木靈,潛力無窮的超級交流生。

“原來草木靈是那麽了不得的東西,我還一直以為羽毛草是株比較特別的植物而已,”依依得知了王帥全力救護自己時,心懷感激的同時,也有幾分怪怨他丟下了小鮮,萬一小鮮出了什麽事,她真是要自責不已了。

菟絲蕨依依在搭建哈密瓜瓜棚時,也用過,當時只覺得這種草長得像羽毛,就直接稱呼它為羽毛草。依依也只知道這種草能大能小,而且堅韌度很高。倒是沒想到這種神奇的植物會是什麽草木靈。

“小鮮,這一次算是我不夠謹慎,讓你不得不在外人面前露了白,”王帥只以為小鮮是知道草木靈的來歷的,一般來說,作為修真者,都有自己保命的殺招。他以為菟絲蕨就是小鮮的殺招。、

“其實,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菟絲蕨怎麽在危急時刻,自動紮根生長。也不知道,為什麽大夥兒看到了草木靈會有那麽大的反應,”直到回到了落腳的公寓,小鮮才和依依說了實話。

“誰也不知道,那個叫艾莎的和半路殺出來的安娜的,會那麽厲害,”見識過了兩人的比較之後的依依顯得有幾分沮喪,她本來就覺得自己是本次交流生中實力比較差的,經過了晚上的“音波”事件,更加證明了這一點。

最早的時候,依依還自我安慰著,小鮮有靈犀剪,她也有自己的近身搏擊,應該不會遜色多少。現在看來,在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時,她只能是靠著王帥的幫助,可小鮮在危急時刻,卻激發了菟絲蕨的又一項作用。雖說她心裏知道,她該為小鮮的成長感到驕傲,可心裏不免也有了幾分失落。

“提早知道了對方的實力,總好過中途或者是到最後關頭知道的好。你也不要太氣餒,今晚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除了幾個金品水準的領隊和葉恒這種特殊的中級學員,場內的人幾乎全都受了影響。我也只是運氣好,身邊帶了菟絲蕨而已,”小鮮並不打算將運氣好也作為自身實力的一種變現手法。

“甭安慰我了,我得加強鍛煉了,”依依比了比拳頭,她可是打不死的蜥蜴女。

在歡迎會上得到啟示的,並非僅僅只有小鮮和依依而已。

英國交流生代表團在歡迎會結束後,立刻就聚集在了一起。

“想不到這次交流生活動,會出現這麽多的高手,”小約翰負手站在了分配給領隊的房間裏。

“高手,你是說艾莎也包括在內嗎?如果這麽說,我不讚同,”安娜依舊是唱著反調,她還心疼著她的那把琴弓呢,那可是兩個世紀前的一名琴弓名匠的遺作,全世界也只有兩把而已。

“她近兩年的進步是有目共睹的,就算現在只能和你戰成平手,不過再兩年,結果會如何,睡都不知道,”小約翰是個實事求是的人,不會說些安慰人的好話,“而且我們本次的重點,是在剛出現的那個擁有草木靈的中國交流生的身上。”

“約翰,我可不覺得一株草木靈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在我眼裏,那株草最多只能用作防禦。我倒覺得,中國代表團裏的那個男學員,實力應該很不錯,至少也是和他們的領隊差不多程度的人物,這樣的人混在了中級學員的隊列裏,未免太奇怪了,”發話的是先前幫安娜取琴的男人,名字叫做誇克。

“怕什麽,他們有個實力超乎尋常的中級學員,我們也有個藏到最後的洛林,”安娜嫣然一笑,她今晚的行動,也只不過是讓外界將註意力先集中到她的身上,誰都不會發現,他們代表團裏,真正厲害的是那個缺席遲到的受傷學員。

“洛林這一次也是因禍得福,我想這一次的交流生活動,我們一定可以打破東道主奪魁的慣例,”小約翰手中舉杯,和另外兩人碰起了杯來:“預祝我們順利得拿到本次交流生活動的獎賞,一份載有蜃門行蹤的地圖。”

10 好女也愁“嫁”

上輩子和這輩子,兩輩子加在一起,小鮮都很悲催地充當了門派中、學校中非主流型的人物。

上輩子在雲騰門時,就不消說了,所有的師兄弟姐妹在忙著打理空間時,就她在忙著撿垃圾餵著沒品階的垃圾空間。

這輩子好不容易得了個能自己自足的空間,她又生在了一個八歲大的女童身上。書得重新讀,小學讀的是寺廟,老師是個和尚。又好不容易初中時,進了正正經經的聖心中學,哪知道好景不過一年,就轉學到了華科院。

住在沙漠裏,沒有老師,輔導員是機器人,同學各種各樣。

華科院呆得舒坦了,又被選中來當什麽交流生。說好了是交流生,誰知道到了臨陣磨槍時,她又落了個非主流的待遇。

來參加本次交流生活動的各國學員,從年齡上講,多是二十至三十,在一般的大學裏,也已經是大學生甚至是研究生了,也的確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因為本身的天賦異稟,很早就被家族或者是政府培養為綜合型人才。

所謂的綜合型人才,就是上能進研究所,下能當異修者。

就連上一次把大禮堂“鉆”了個大坑的梭羅和佩麗組合,本身也是某大學研究所裏的在讀研究生,據他們說,他們研究的是人體力學和現代武器之間的辯證邏輯關系。

光是聽著研究內容,就覺得玄乎的小鮮和依依只能在別人大侃特侃各自的研究成果和榮耀時,堅守著“沈默是金”。“低調即是王道”的歪理。

可是歪理終究不是真理,一旦遇到需要去實踐時,就顯得相當的脆弱。

在小鮮和依依之流的,說理論談不了理論。說研究結果沒結果的學員被帶到了康奈爾的各個分院五花八門的各類研究室裏時,她(他)們要做的是體驗生物科學領域內,最先進的技術。並將自己的特長應用於這些技術上。

很不幸,所謂的最先進的西方技術,到了小鮮和依依的面前,都必須先面對另外一個老大難的問題。

面對著一大堆高精密儀器和各類器皿時,你得先學會操作。

“光學顯微鏡會使用嗎?”

“不會,”

“樣本染色體分析會嗎?”

“沒學過,”

“能區分單細胞和多細胞生物的差異嗎?”

“*&……%¥#@”

“最基本的數據錄入會嗎?”

“打字速度是個問題。”

西方實驗室講究的是量化,所需要使用的是各類精密的儀器,而這些都是小鮮和依依這個年齡這個層面所沒有接觸過的。

“那你們會啥?”

“這個實驗室裏養著的蜥蜴,我知道在怎樣的溫度和濕度下,讓它們的繁殖達到最佳效果。”依依在看過了無數的儀器和各類數據後,在頻臨崩潰前,總算在一間叫做“珍稀物種研究”的研究室裏找到了個她擅長的事。

由於是第一天分配,小鮮和依依在邁克爾帶領著,隨同全體學員,排著類似於中學時做廣播體操一樣的隊形,穿梭在各類康奈爾的實驗室裏。在各類研究室穿梭後,廣播體操隊伍的規模也在迅速縮小著。

雖然對那些儀器和埋頭研究的研究人員很不感冒,小鮮和依依還是不得不感慨著康奈爾在生物學術研究方面是當之無愧的國際頂尖水平。

“養蜥蜴?就憑你。這間實驗室裏的蜥蜴以及爬蟲,其珍貴程度可以堪比化石,就你這樣一個什麽都不會的中學生?”頭一個回擊依依的,就是慢悠悠著,遲遲不肯決定去向的艾莎。

除去艾莎,大部分的學員也已經憑著各自的專長。找到了適宜的實驗崗位了,一圈走下來後,留在邁克爾身旁的只有艾莎還有葉恒等少數幾個人了。

艾莎本身就是孟山的資深中級研究員,在表明了她的身份後,好幾個研究室都發出了邀請,她還沒有選擇要去那間分院研究所,說是要考慮後才決定。

人家是有得考慮,而可憐的某些人是完全沒得考慮,為了防止個人考核出現有人沒地方可去的可能性,這間珍稀動物研究室已經成了依依的保命稻草了。

小鮮和依依都很默契地認為,艾莎一定是想在小鮮選擇時,搞些破壞。

交流生的最終成績,都是由兩部分成績組成的,一部分是個人成績,還有一部分就是團隊成績。 每個被各個研究室選中的學員,最後都會由相應的研究室給出最後的考核評分。

考慮到團隊成績是三人合作的最終結果,個人把握性較差,每個學員都會努力在個人考核中,爭取最好的成績。

依依瞪了她一眼,先不回嘴,扯了扯小鮮的手:“你有確定能做什麽了嗎?”

小鮮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手,“沒事,我剛問過邁克爾副部長了,再往前面有個藥草類培育中心,我可以過去幫忙栽培藥草。”小鮮知道,只有在自己也得到了穩妥的安排後,依依才能放心地展示出她的實力。

“那我就放心了,”依依惡作劇著,捏起一只長滿了苔蘚的蜥蜴,送到了艾莎面前。

面目醜陋的蜥蜴,讓艾莎花容失色,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雖說是對獸類很有些駕馭技巧,可最討厭這種冷冰冷的冷血變溫動物,尤其是蛇蜥蜴類的爬行科,看著就反胃。

“拿開,”艾莎尖叫著。

“看了吧,這份工作的確不是每個人都能做的,”在看到艾莎失禮的行為時,負責該研究室的美籍負責人瑞文博士不滿了。

“這種蜥蜴叫做藍舌巨頭蜥,是生長在澳大利亞中部大沙漠的一種頻臨滅絕的蜥蜴。它要求生活環境很苛刻,溫度不能太高,必須在三十度和四十度之間。藍舌巨頭蜥每年春季產卵,產卵時需要用細碎的沙石來孵化卵。一次排卵是十顆,成活率在百分之八左右。最喜歡的食物是一種同樣生活在該沙漠裏的白蟻... ”聽著依依一口氣說出了那麽多訊息,在場的幾人都楞住了。

該實驗室的負責人一聽,也顧不得依依的英語蹩腳的很,連聲說著:“GOOD , I WANT HER,(很好,就要她,)”如此直白的表達讓依依嘿嘿傻笑了起來。

小鮮聽著依依說的頭頭是道,這份工作,還真是非依依莫屬了。對於蜥蜴的生活習性,依依可是了解的很透徹了,誰讓她是獨一無二的蜥蜴女。

依依當即就被留下來充當該研究室的養蜥員。

小鮮則是跟著邁克爾副部長和葉恒、艾莎在內的最後三個人走了出來。

邁克爾也松了口氣,他先前帶著人一路往下走了數十個研究室,其他國家交流生代表團都有了著落,就只剩中方的三名交流生,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如果最後三人全都著落,這可是很傷中方代表團的面子的。

“我們再往前走吧,邁克爾副部長,我聽說前面是康奈爾大學剛成立的關於藥草的最新研究所,裏面的負責人還是位中國人,”葉恒殷勤著,艾莎聽完,意味深長的和葉恒對視了一眼。

三人走進了最後的那家研究所,一進研究所,小鮮就皺起了眉頭,葉恒的眼中,則是跳過了絲興奮。

“艾莎小姐,你們幾人待會看到的一切,最好都不要對外透露,”邁克爾副部長做出了個“請勿洩密”的動作。

“邁克爾副部長,這裏是?”小鮮聞到了空氣裏那股濃郁的香氣。

“是全球唯一一處,室內種植罌粟花的實驗基地,”邁克爾副部長帶著小鮮他們進入的是一座和其他研究室差不多的建築,只是這層建築內部,並沒有大批的精密儀器,而是數個內置的溫室花棚。

室內沒有陽光,只有數百盞日光燈。

那股濃郁的香氣,來自盛開著的各色花朵,有紅、黃、白、粉紅、紫等色。

“罌粟花,被稱為世界上最美麗的花朵的罌粟!”葉恒止不住手舞足蹈了起來,他的前方,搖曳著成片的罌粟花每朵花都有拳頭大小,顏色濃烈,香氣奔放,卻同時帶給人一種威脅的誘惑感。

“諸學員,你的臉色不大好看,不要誤會,這裏的罌粟花都有著合法的用途,譬如說生物麻醉,或者是用來做香水的提取物,”邁克爾副部長見小鮮的面色不大好,在旁邊解釋著。

“您說的藥草方面的種植,指得就是這種罌粟花?”小鮮並不是介意罌粟種植中還帶了什麽特別的含義,只是那些顏色過於艷麗的花,讓她產生了一種潘多拉的魔盒的錯覺。

“是的,這裏需要一名懂得罌粟花的特性的種植員,”邁克爾副部長才剛說完,葉恒就信誓旦旦地說道,“我相信我能勝任這一份研究工作,我在國內時,已經從事過近十年的靈果園的各類藥草的種植工作,比起一些初出茅廬的新學員來說,經驗很豐富,我種植過煙草、人參、雪蓮等各種藥草。”

小鮮無話可說了,葉恒的意圖已經夠明顯了,擺明了就是要打壓她的個人考核成績,好女不和惡漢爭,“邁克爾副部長,除了這份研究所的工作外,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邁克爾副部長為難著,瞅了小鮮和艾莎兩人一眼,點了點頭,“有是還有,只是 ...”

謝謝“狐貍”滴粉紅票~

11 瘦差

邁克爾副部長在確認了每位學員的去向後,回到了會議室,裏面坐著等了一個上午的幾十名領隊。

為了防止參加過交流活動的某些領隊對學員的個人選擇產生負面影響。一大早,領隊們就無一例外都被請到了特定的會議室裏。

“我剛安排了最後一名學員,讓各位領隊久等了,實在是很不好意思,”邁克爾副部長自認為是個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

在剛接到孟山總公司的任命通告時,他就放出了話來,作為本次交流活動的主要組織者,他有絕對的自信,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能將本次交流生活動,組織成有記錄以來最成功的一次交流活動。

可在他經歷了大禮堂破壞事件後,邁克爾的自信心開始出現了一絲絲的動搖。

他發現了他在接下來的半年裏,要面對的是一群相當威脅的逆才們。

“邁克爾副部長,你讓我們這些人在這裏等了一個早上,才完成了學員分配。這樣的分配效率太低了,”領隊可比普通學員要難纏的多,包括克裏斯多夫.約翰在內的幾十名領隊,都是不好對付的角色。

這些領隊雖說人都被迫坐在了會議室裏,可心思全都拴在了本國的交流生的身上,急於想知道他們的學員有沒有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關於分配效率問題,是有點小插曲。不過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早在兩個小時前,本次的學員分配就已經結束了。之所以會遲到那麽久。是因為我將最後的一名女學員送到了校外研究室,參加某位教授的新項目研究。往返的路途比較遙遠,所以耽擱了些路程。雖然費了些周折,但是我可以告訴大家一個激動人心的消息。每個學員都分到了合適的研究工作,我們拭目以待,三個月後。她們在各自領域上做出的傑出貢獻,”邁克爾率先鼓起了掌來。

關於個人考核需要參加的一些研究性工作,在場的領隊也是略知一二的。並不是每次都能夠給學員尋覓到合適的研究領域,從這一方面來說,邁克爾這一次的組織似乎還算成功。

不過這也得益於他身後,有孟山那樣的生物行業巨頭,以及康奈爾大學作為他的試驗研究基地。

會議室內配合著響起了三三兩兩的掌聲。

“邁克爾。我想請問下...”周子昂和邁克爾打過幾次交道,他雖然沒有在孟山擔任任何明確的職務,不過高級研究員的頭銜已經足夠讓他和邁克爾以平等的地位交談了。

“周領隊是想詢問本國代表團交流生的情況吧,我得一視同仁,待會就公布每個代表團交流生的具體去向。就優先回答周領隊的提問好了。梭羅和佩麗幹起了他們的老本行,去了量子力學研究。至於艾莎小姐,她權衡之後,做了最符合她身份的選擇,給副院長當研究助理去了,那可是個好差事。”邁克爾娓娓說著,經他一說明,每個學員似乎都到了最合適她的研究所。

三個月之後,都會得出讓人滿意的考核結果。

在聽說張依依被珍稀野生物種研究所要去當專門的蜥蜴研究員時。王帥不知該高興還是該發愁,能有一個正常的女學員會肯對著那麽一堆冰冷冷的爬行動物?

最後的最後,所有的學員都問遍了,王帥才回味了過來,似乎少了點什麽。

周子昂咳了聲,王帥還是沒想起他到底漏了什麽。

“似乎還有個別學員沒有提到。”還是小約翰點了出來,少了個別學員的去向。

“可不是嘛?我們代表團的諸小鮮學員。邁克爾,你不厚道了,明明有關於藥草栽培方面的研究工作,為什麽不分配她去處理?”王帥想起來了,剛才邁克爾提到葉恒時,就提到了他選擇了藥草栽培方面的公研究種植工作。

“這個可不能怨我,王領隊,這次應該是你們校方在確定人選時,出現了差錯,怎麽會選了兩個擅長領域差不多的學員,葉學員在藥草栽培方面的經驗更充足些,所以最後,研究所方面還是選擇將他留了下來。”邁克爾做了個人畜無害的無奈表情來。

在分配完以上的學員可從事的研究工作後,邁克爾手頭只剩了兩個還沒確定的工作。

“一個就是剛才我說的幫助副院長處理各類事務,從事相關研究的助理工作。這份工作,需要有熟練的社交技巧,而且還需要有相關的研究經驗,諸學員在這方面是明顯不能勝任的,而艾莎小姐卻是最合適的人選,”邁克爾其實還沒說出早兩個小時,在他說出了留下來的兩份工作時,艾莎最初並沒有立刻答應去擔任院長助理。

艾莎的原話是這樣的:“邁克爾部長,院長助理那樣的工作,我已經膩味了。你也知道,我從十三歲開始,就幫助我母親處理各類家族事務。我希望能夠參加更加具有挑戰性的研究工作,譬如說,我可以和她一起接下你說的最後一項工作,”艾莎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她之所以接連拒絕了好幾份合適的研究工作,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和小鮮來一次正面比較。

在國際交流生活動的人選確定後,徐長府也已經暗中將他和梅念的那份約定,報備給了艾莎。

艾莎在那時就生了心思,要讓小鮮輸了個徹底。

“邁克爾,長話短說,不用你說明,我也知道我的學員不適合去做這類花瓶女人式的工作。你把諸小鮮分哪裏去了?”王帥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其實他也想不到,除了藥草方面的,諸小鮮還能分到哪裏去。

邁克爾尷尬著,院長助理這份工作明明就是香餑餑,怎麽今天倒是人人嫌棄了,要知道副院長脾氣好,到時候個人考核時,分數一定會是所有考核導師中給的最高的。

哪像是...邁克爾有些慚愧地看了看王帥,算了,還是在下次的團隊考核中,給中方代表團小小地放點水,來彌補他們的某位學員在這一次個人考核中,可能面臨的不公平待遇。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我讓大夥兒久等的原因是因為我安排了最後一名學員。這名學員的情況有些特殊,因為校內的研究室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好在我想起來了,前陣子掛靠康奈爾大學的研究所需要一名新項目的副手。那家研究所的負責任洛克博士在招人時,也沒說過副手需要會些什麽,只要是能吃苦耐勞就成了。我又問過了,諸學員剛好在這一方面,很是擅長,所以我就將她送過去了,”邁克爾為自己是隨機應變能力很是滿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把我的學員一個人丟到校外去了?她是個女生,萬一出了什麽事情怎麽辦?”王帥一聽,當即就要發火。

“砰”地一聲,會議室的某張椅子翻倒了。

不過動靜不失王帥發出來的,而是美國領隊周子昂,“你剛才說把人送到哪裏去了?”

邁克爾印象中的周研究員,為人雖說不算熱情,可一直是挺謙和有禮的一個人,可今天他看著似乎有點不對頭了。

“邁克爾,你這次還真是做得有失公允了,洛克博士說的是同屬孟山公司的洛克.費德裏南博士吧,先不說他是學界有名的怪人。光是他近乎龜毛的脾氣,就可以預料的到,這一次那名叫做諸小鮮的學員的個人考核成績,一定會很慘,”約翰帶了幾分幸災樂禍的口吻,瞥了面色不佳,隱隱就要發作的王帥和已經直接走出了門的周子昂。

小鮮可以確定的是,她分配到的,一定是件苦差事,她眼下好奇的是,究竟是什麽樣的工作,會讓艾莎在一瞬間就變了臉。

在邁克爾提出第二份可供選擇的工作時,本來還糾纏著要和她對著幹的艾莎立馬轉變了口風,說是願意去擔任副院長助理的工作,隨後還無比同情地目送著她坐上了邁克爾的那輛甲殼蟲小轎車。

“洛克博士是個很特別的人,他是孟山公司的高級研究員之一。他基因改良過的黃豆、棉花在國際上一直是推廣力度和播種面積最廣的,我相信在他的幫助下,你一定能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裏,實現很大的突破。”邁克爾在開車時,還在不停地給小鮮灌輸關於洛克博士的各種豐功偉績。

“邁克爾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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