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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與藥結緣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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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先告訴我,我過去要幫忙做些什麽嗎?”小鮮對於邁克爾的滔滔不絕,產生了一種類似於毛師伯就坐在身旁的不良預感,為了安全起見,她決定這次要將話先問清楚。

“其實不用幹什麽,就是最近洛克博士的助理出了點小狀況,需要你過去幫把手,他的研究室裏也就只有一些花花草草,做些你平時擅長的就可以了,”邁克爾將人送到了洛克博士的研究所外,先讓小鮮下了車,自己也不下車,指了指前方一個蛋形的綠色建築說道,“就在那裏了,你在門口喊幾聲,就說是康奈爾大學派來的副手,他就會讓你進去了。”

說罷,邁克爾就一踩油門,一溜煙,小甲殼蟲就沒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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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怪博士

不是說交流生的活動都是在康奈爾大學內部進行的嗎?小鮮帶著疑惑,在蛋形的建築物外徘徊著。

在橢圓形的建築外站了會兒,看清楚了那個類似於雞蛋的建築物上面掛著個“康奈爾大學附屬生命科學研究中心”的牌子後,勉強可以解釋為,她至少還是被分配到了某個研究中心裏,只不過這個研究中心,和其他分院中心相比,稍稍偏遠了些。

偏遠不偏遠倒無所謂,只要能拿到個人考核的成績就成了。

小鮮現在只希望,在這間古怪的研究中心裏的那位洛克博士,是個好相處的人,畢竟接下來的三個月,她的表現好壞就全靠了他說了算了。

四月末,陽光正好,天空浮著幾縷輕如煙渺的淡雲。長勢正好的藤葉下,能隱約看到鋼化玻璃搭建成的研究中心的墻體。

蛋形研究中心的外墻上,長滿了剛抽出來了紅色嫩葉的常青藤。幾只鷓鴣雀落在了常青藤上,想要去啄食上面的嫩葉,忽地又騰了起來,原來有在鷓鴣雀在啄食時,被藤頂的幾根葉須纏繞住了,嚇了一跳,再也無心覓食,逃命似的飛走了。

“這些藤類會動,倒是和菟絲蕨有些相似,”小鮮觀察過四周,這間研究中心的位置還不算偏僻,來的時候,邁克爾開車用了一個小時左右,在距離研究中心半公裏處,有一個巴士停靠站。

雖是站在了研究中心外,小鮮卻已經大致確定了這間研究中心,是以種植植物為主的研究中心,內部的植物應該並不是普通的種類。

這倒也好,與其去打理罌粟花,小鮮還喜歡和一堆稀罕的植物相處。小鮮並不知道,相同的情景,在幾年前。周子昂也曾經遇到過。

只不過他來到研究中心時是飄著鵝毛大雪的嚴冬。

沒有白雪壓著的藤條。在春天的舒適溫度下,變得更加活躍,入口處的門上的爬藤,像是在和人玩著捉迷藏的小童,一會兒敞口大笑,一會兒緊閉雙唇。讓站在了門口的小鮮。一時也不知道該進還是該站在外面等著那位招人的博士出來領人。

小鮮此時落腳的研究中心的主人,很湊巧就是和周子昂合作了好幾年的洛克博士。從吸收了周子昂成為了高級研究員後,由於和瑟琳在內的高層間有些意見不合,再加上洛克的某個研究項目被瑟琳以威脅周子昂為目的。中途腰斬了後,洛克這個生物研究狂人就被激怒了,離開了孟山的總公司,回到了這間由他一手打造起來的研究中心。並且言明以後再也不會為孟山總部研究任何新品種的作物, 他的行為也激怒了孟山的高層,在瑟琳的煽風點火下,孟山撤換了的大批試驗助手。讓洛克成了個光桿司令,連研究資金也砍掉 了三分之二。

洛克也是個硬脾氣的,沒人他大不了一個人單幹,可是研究中心的規模是在那裏的,光靠他一個人也確實忙不過來。所以他就想鑒著鄰近康奈爾大學的優勢,發布了個招聘助手的公告。

公告剛發出去時,以洛克在國際上的聲譽,一下子就吸引了近百名相關的學生前來招聘。

洛克洋洋得意地選了十人。好景不長,第一天。十個人去了五個,第二天,剩下的五個人又走了三個。最後的兩人中,有一個在堅持了一個月後,連招呼都沒打一聲,也沒了音訊。最最後的那一名,也在前幾天,因為研究需要,中途受了傷。現在還在綺色佳的市立醫院裏躺著呢。

當然這些如此彪悍的招聘資料。小鮮是全然不知的。要不是邁克爾個人和洛克有點私交,他也不會想到把身為異修者的小鮮帶到了這裏。

“看來是沒人會出來引導我進去了。”小鮮等了約十分鐘,看情形邁克爾副院長一定沒事先關照過。

走到了那扇主動拒客的藤類面前,小鮮擡了擡眉毛。

研究中心裏,洛克博士帶著一個頭盔,全身穿著類似於登山運動員穿著的沖鋒衣,小心翼翼地盯著前方的植物,渾然不知研究中心外面有人在對他的寶貝“基因2號藤”下手。

基因2號藤是基因1號藤的更新物種,在被周子昂用火嚇退了研究中心外墻的藤條後,洛克絞盡腦汁,總算研制出了這種能夠耐嚴寒,又能防蟲害,還能抗火的超級常青藤。

這種藤類,一經種植下去,只用幾天時間就能長滿整個研究中心。

“怎麽感覺天一下子亮了?‘專心致志著觀察著前方的植物動靜的洛克博士擡起了頭,瞄了眼研究中心的墻體。他喜歡在研究中心的外墻上栽種藤科植物是考慮到,藤類既可以防止那些不相幹的人員進入研究中心,還有一點就是藤類的遮陰降溫效果很好,能使得研究中心全年都處在較陰涼的狀態下。

“我的基因藤2號怎麽不見了?”洛克摘下了防護頭盔,發急著,從沖出了研究中心。

“想不到這裏面的物種還真豐富,”藤類被清理的一幹二凈的研究中心的屋頂,一張小臉在排風口的位置張望著。

“餵,你哪來的,你把我的基因藤2號都弄哪去了,”依舊保持著“西蘭花”發型的洛克博士站在了研究中心的下方,指著小鮮哇啦著。

“看來他就是洛克博士了,”小鮮一躍而下,靈敏異常的身手看得洛克博士冷哼不已。

“你是總公司派來的吧,是誰讓你這麽無禮的,居然把我的基因藤2號給...”洛克博士四下查看著,就是沒找到他的基因藤2號,心裏一陣後怕,上次周子昂那小子是用火燒,這丫頭的手段更歹毒,居然把研究中心的藤類給剪了個精光,也不知她用了什麽稀罕的方法,那些可以不斷自我修覆生長的藤類,居然失效,全都成了光禿禿的桿子。

“是邁克爾部長讓我來給你打下手的,這個研究中心裏的植物挺不錯的,” 小鮮說著就要走進研究中心,才是四月份,她看到的是一片秋收的景象。

植株不過一米的玉米,上面結出來的玉米穗子足有她的手臂那麽粗。生長在地上的哈密瓜,每個都有面盆大小,還有櫻桃色的西紅柿,掛滿了枝頭。

“挺不錯?”洛克火氣還沒消,再聽小鮮對他的研究中心的評價居然只是個不錯,更是火大,也不知這個大言不慚的小姑娘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先別顧著參觀,先告訴我,你是打哪裏來的,是屬於孟山哪個部門的?”

“孟山?我不是孟山公司的,我叫諸小鮮,是從中國來的,華科院的交流生,來參加這一次的交流生活動,”小鮮察覺到這間研究中心的靈氣很充足,在這樣的環境下生長出來的果實,自然會有些特別。不過也就是和華科院北校區的靈果園差不多程度,所以她只是讚了一聲不錯。

“華科院來的?哼,不就是仗著有個靈果園,我這裏可比不得你們華科院,傾一國之力,打造出來的靈力果園,”一聽說對方是華科院來的,洛克就沒啥好口氣,再將小鮮從頭到腳看了個遍,心裏將邁克爾罵了個底朝天。

平時看邁克爾也是個機靈的,怎麽就找了個華科院的小內奸過來給他幫忙,華科院這幾年的上升勢頭很猛,光是農作物栽種上,就拿出了好幾項技術專利。

洛克想著到底要不要留小鮮下來幫忙,他最近在研究一個很機密的項目,就是連孟山公司總部都還沒人知曉。而這個項目他又必須非完成不可。

自打他的最後一名助手住院後,研究中心裏就亂成了一堆,植物沒人修剪,各類生長液沒人播灑,尤其是他最近最最關註的那件事也沒人幫忙盯梢。既然是交流生,那就應該是個異修者。

如果是異修者,那應該耐打耐虐耐N多事吧?抱著如此的詭異心理,洛克教授振振嗓子,擺出了副還算客氣的臉孔來:“你是中國代表團的交流生?既然來了,就先幫我整理一下,我需要外出一趟,記得最裏面的暗房,你不可以進去,”讓洛克決定留下小鮮的最主要原因,是他想起了一件事。

他倒是忘記了有交流生這回事了。國際交流生,看情況,對方還是個挺了解植物屬性的靈植類學生。

既然是交流生,也就是意味著代表著她還要看自己的臉色辦事。

最最主要的一點,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裏,他可以不耗費一分錢,就可以找到一個免費的助手。

他讓她往東她就不敢往西,不能辭職,也不能抱怨的絕對助手,就算如此,他還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到了最後,他照樣會給一份“絕對精彩”的考核報告。

誰讓他是舉研究界都知曉的難搞定的洛克博士。

這一次,就讓他賣給艾莎一個人情,幫她提前除去一個競爭對手了。洛克竊笑著,拋下了許久沒人打掃的研究中心,留了小鮮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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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葛村的變故

“簡單的把最外圍的花草收拾了下,明天再來繼續,”小鮮松了松筋骨,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應該還來得及趕上最後一班巴士。

在來美國前,朱麗葉一號就給每人都上了節基本常識課。

其中有一項就是在美國,沒有擁有飛行許可證的情況下,禁止在高空飛行,尤其是在紐約附近,在經歷了九一一事件後,據說政府對高空的任何不明飛行物,都實行了嚴格的監控。

其實就算在中國境內,小鮮也是不經常使用靈犀剪或者是小白蛟的。

這仨都有個通病,就是和它的主人一樣沒啥方向感,初來乍到的,飛行被政府發現事小,一不小心迷路了就是大事了。

在美國,私家車的普及度很高,巴士之類的公共交通更多的時候充當著觀光旅游的作用。

巴士站的站牌上,寫著從研究中心到康奈爾大學需要八站路,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

在小鮮坐著巴士離開後沒多久,洛克博士開著車,也采購了幾個定做好的木箱回來了。

門口的藤條已經被清理完畢,洛克看著光溜溜的研究中心的外墻,又是一陣肉疼。

“我的天哪,這是怎麽了,難不成是卡特裏娜颶風光臨過了?”洛克在門口種植的是各種“觀賞性”植物,現在這些植物全都被修剪過了,在看清楚大量修剪下來的花枝殘骸都被堆放在樹木的角落裏時,洛克哀嚎著:“我要立刻驅逐那名華科院來得女學員,現在可以確認了,她一定是華科院派來的間諜,破壞我的研究成果。不行,驅逐她還是太便宜她了,應該將她放逐到奎因的地下植物園去。”

洛克在研究中心的外圍罵了大半天。又跳了起來,“糟了,她這麽胡來,可別破壞了裏面的寶貝。”

洛克飛似地沖進了研究中心的最裏端。

就在研究中心的最低端。有一座密封的暗房,暗房的門上留了個眼孔大小的貓眼。

“好在沒闖到這裏來。哼,我幹嘛要這麽好心,最好是闖進去,讓她吃些苦頭也好,”洛克嘮嘮叨叨著,又戴上了那個頭盔。抱著那幾個特制的鐵箱,打開了暗房的門,走了進去。

坐在巴士,看著天邊一點點的暗了下去,公路兩側的路燈一盞連著一盞亮了起來,像是一串灑落的珍珠項鏈。

路面上班下課的人三兩成群,或是有幾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牽著寵物狗,在街道上閑逸地逛著。

車子停在了康奈爾大學的門口。小鮮下了車,才剛走到了公寓的門口,就聽到了一陣吵鬧聲。

女生公寓樓下。站著幾個很是醒目的女人,其中一個正是艾莎,還有在旁冷眼旁觀著的佩麗等人。

“依依,怎麽和她吵起來了?”小鮮拉住了依依。依依的英語不流利,邊用中文邊用英文,吵得面紅耳赤。

在來美國之前,學柔就和小鮮她們定了個君子協定,到了美國後,無論是在哪個州,她們都算是寄人籬下。不該直接和艾莎等人起沖突。

和艾莎站在一起的是佩麗,她也沒幫腔,看到了小鮮時,才提醒了下艾莎。

“把這只母狗拉開,”艾莎口吐臟言,再瞪了小鮮一眼。

“小鮮。你回來了,你有沒有被刁難?”依依今天從研究室一回來,就連忙找王帥打聽小鮮被分配到了哪裏。

王帥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說小鮮好像被分配給一個很棘手的古怪博士打下手。

“刁難,你是說洛克博士麽?他雖然發型奇怪了點,其他還是不錯的,”小鮮和洛克也沒說幾句話,只不過能種植出那麽一研究室的稀奇古怪的植物的人,應該也是個種植狂人。

“什麽不錯呀,我都打聽清楚了,”在小鮮剛認識依依時,就知道她是個打聽消息能力超強的人。想不到她到了美國這麽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後,還是發揮了這一項專長。

“我讓那個會中文的安娜打聽過了,那個洛克博士的研究中心,光是過去幾年,就出了好幾起眼中的實驗室事故了。比如說他的上一個助手,這會兒人還在市立醫院裏躺著呢,聽說是中了毒。最可怕的是,還沒有人知道替他中了什麽毒,”依依被這一連串打聽到的消息嚇懵了。

今天已經提心吊膽了一個下午了,就擔心忽然接到了什麽壞消息。

“我今天下午就在那裏修修花草,說不出的輕松,明天繼續再過去整理下,沒啥了不起的大事,”小鮮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也不理會艾莎在那裏怒眼瞪視著。

小鮮和依依走開後,佩麗在艾莎身旁耳語著,“真的像她說的那麽輕松?我以前也申請過洛克博士的研究助理職務,只不過那時候得了別人的警告,說他...”洛克在國際上還是很有些聲譽的,不過被他搞砸的項目也是多不勝數,要不是由孟山在一旁幫忙收拾殘局,他絕不可能獲得如此多的榮譽。

不得不說,猶太人的腦子像是天生比其他種族要好一些,就是性子也更古怪些,認準了的事和人,任憑其他人怎麽說,都扭不回來,也不會理會什麽是商業價值什麽是公司利益。

“說他什麽?洛克就是個瘋子,我聽母親說了,他最近在研發一個新項目,對外嚴格保密。”艾莎見了小鮮一臉的輕松,不喜反怒,看來把這個交流生送到了洛克那裏是很正確的,不說其他,最好是整慘了洛克的項目,又能讓洛克把項目損毀的賬算在了那名交流生的頭上。

艾莎目露狡色,心裏生出了個想法來。

小鮮安撫了依依後,再打了通電話回國。

她先是打了通電話回貴州,不知什麽緣故,電話一直沒人應答。心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卓楓夫妻倆應該已經會延慶了,小鮮看了看時間,算上時差,現在國內還是大清早,卓楓最近還在坐月子,估計已經累得夠嗆了。

小鮮就放棄了打電話給卓楓詢問外公的事情的心思。她又撥了通電話給冶子。

由於時差的緣故,冶子的電話響了一陣子後,還是沒人應答,就在小鮮要放棄時,冶子含糊著帶著睡意的嗓音在電話那端響了起來。

“小鮮,這麽早啊,”聽出了是小鮮的聲音後,冶子清醒了些。他已經知道了小鮮去美國當交流生的事了,不過他並不知道那個陰魂不散地周子昂也在美國的事。他這陣子也忙得夠嗆,黃氏和徐家上了個新的煙草項目,白天晚上顛倒著,還和徐家約了這周周五簽訂新項目,沒日沒夜的,讓冶子也累了個夠嗆。

“你外公?他不是在貴州呆得好好的嘛?電話沒人接,現在才只有早上六點,他可能去鍛煉了。遲些時候,我幫你打個電話去問問姆媽,算了,還是我直接回去一趟得了。我過陣子要去貴州看看市場,最近黃氏有個新項目,我剛好回去一趟。你在美國怎麽樣了?”冶子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徐氏和黃氏的新項目,是關於卷煙煙葉的采購,他剛好借著機會,回貴州一趟。最主要的是他還想去找一下斐濟。

根據冶子對艾莎母女的接觸,他暫時還沒有機會直接接觸到艾莎,冶子想著還不如將這幾年發生的事和斐濟說一聲,看看他具體有什麽打算。反正斐濟老頭交待他的事情,他也算做了一部分,至少黃騰沖他已經幫忙教訓過了。

“小雀?嗯,我今天在抽空去一趟醫院,”冶子踩著拖鞋,再問了些小鮮在美國的事情,才掛了電話。

“小鮮,電話打好了嗎?都傍晚了,我們一起出去吃飯,”依依是典型的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剛才艾莎的事情已經被她丟在腦後了。

“就來,”小鮮想了想,照著諸時軍的習慣,也的確是有可能去鍛煉或者去田間查看了,既然冶子要回去,那就托著他去看看。她換了件外套,和依依一起出門吃飯去了。

春天的六點多,貴州葛村的村口,已經聚了一群人。

這群人中,有不少是小鮮認得的熟面孔,有三狗子叔還有村長,蓮嫂等人,他們面上都透著焦色,正熱火朝天地討論著。

歷來不抽煙的三狗子叔也燃了根煙,眼裏都熬出了紅血絲:“村長,省裏也太欺負人了,憑什麽把老爺子帶去問話,一問還不放人了。這都過去兩三天了,可把人急壞了。”

村長悶不吭聲著,嘆了口氣:“能有啥法子,說是上面查出來又有一批煙草煙葉有問題,說是和老頭子有些幹系。這一回是省裏派人過來調查的,我們這些加在一起,說話也夠不上什麽分量。”

“嗨,那咋辦,剛諸老爺子家的電話都響了好一陣子了,我都沒敢上門接,就怕是小鮮打回來的,”蓮嫂也沒了主意,老爺子出去前,還叮囑了聲,如果小鮮打電話回來,就說他去貴州檢查身體了,這個借口也不知道還能搪塞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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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審訊

貴州某處,諸時軍坐在了昏暗的房間裏。

“諸時軍,坦白交代,這一次市面上再次出現有毒煙,是不是和你有關,”身穿的警服和工商制服的省公安廳和工商局的辦案人員,正在替他做筆錄。

七八個平方米的審訊室裏,坐在諸時軍對面的人,約有四個。身上的警銜和徽章顯示這些人都是省一級的國家工作人員。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這幾年都在貴州,煙草的事我沒有再打理,也接觸不到。”面對著兇神惡煞的辦案人員,諸老爺子不卑不亢,沒有流露出半分畏懼。

四月五月,是葛村水稻增產增收的重要時節,前陣子他還和村長還打算在村頭再建幾個養豬場,準備在村口在開墾一些甘蔗地,用養豬場的有機肥來漚肥供應村裏的農田。

人還沒下山,省裏來拘人的車子就開到了村口,不由分說就將他帶走了,也沒來得及問清楚究竟是什麽事,村裏的農活也沒交代好。從被拘到今天,已經過了兩天半了,村裏的人一定已經急壞了,還有小鮮,算算日子,她也該打電話回家了。

諸老爺子看著是不動聲色,實則心裏也有了幾分暗怒。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頭子,我告訴你,你當年闖得禍就坑了不少人,這會事情更嚴重,有毒香煙的事已經害了好幾條性命了,中毒癥狀和你當年的一模一樣。”坐在左手側的一名省公安拍打著桌子,將審訊用的臺燈對準了諸時軍,明晃晃的燈光照得諸時軍不得不用手避了避燈光。

公安的手指戳著諸時軍的面門,破口大罵著,邊罵著還拿出了一副手銬和厚重的書本,將桌子擂得隆隆響。

“冷靜點。上頭說了,調查清楚了,還有算起來也是替貴州出過力的老人了,不能上手銬,”一旁的另外幾名聞訊人員見了,將那名歷來以苛刻審訊出名的公安拉到了一邊。

門被人打開了,走進了一名身著白褂的中年男人,那個男人陰測著臉。渾身散發出了一股陰森氣,人走進來後,審訊室就安靜了下來。

男人操著口京腔:“諸局長,好久沒見了。”

聽了有些年沒有聽到的稱呼,諸時軍擡了擡眼皮子,打量了下來人,印象中,他沒有見過這個人。

這名中年男人有雙陰毒的眼眸,看人時,就像是一條蛇。不時地晃著腦袋。

來人拿出了本證,在那些審訊人員面前晃了晃。那幾個人嘀咕了下。“安全局的也插手這件事?”雖有些不滿,可省一級的工作人員可沒人敢和安全局叫板,在瞄了眼證件後,人全都出去了。

“說吧,這一次安全局...你們王家又想潑什麽臟水到我身上,”諸時軍不認得來人,可安全局幕後真正的負責人。他是知道的。八年前,同樣也是一批手持安全局證件的人,沖進了他正在北京的四合院。將他直接拘捕了。事情發生時,幾乎和這次一樣,沒有什麽預兆,說來就來了。

“諸局長,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們王家可從不冤枉人,你敢說,當年的毒煙草事件和你一點都沒關系?可別忘記了,當時還是你親自提議引進國外的最新技術,”王朋繞到了諸時軍的身旁,他的牙齒在燈光的作用下,顯得森白森白,讓人不寒而栗。

“你是...王朋,我早該想到了,當年張綠袖替你藏著掩著想不到你還沒有死。王家還真是護短的緊,既然你親自找上門了,我們也該將賬算上一算,王朋,當年你瞞著我和貴州農業局的人勾結,換了那批煙草苗,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諸時軍在猜出了王朋的身份後,面色陡然變化,站了起來,怒目直視著王朋。

九年前,諸時軍選購了一批煙草苗,那批煙草苗是他從國外引進的,再交由貴州的煙民種植。引種的時候。

煙草全都是優質的煙草苗,種植環節也一直沒出問題,直到第二年的四月份,第一批收成的煙草葉被用於制煙,此後就出現了毒煙事件。

事件剛發生時,諸時軍也已經得到了通知,他想趁著事態還沒嚴重起來,緊急處理了那批煙草,就派了小鮮的父親,親自去了貴州,以民間煙草公司的身份,高價回收那批煙草,就在煙草收購事宜洽談下來時,市場上卻出現了以那批毒煙草味原料制作的香煙,共計一千多條。

事情的最後,安全局追根溯源,將源頭查到了諸時軍的身上。畏罪潛逃的小鮮父母,也逃到了廣東,最後在廣東的某家賓館燒炭自殺,留下了孤苦伶仃的小鮮和深陷囫圇的諸時軍。

白發人送黑發人,八年前的慘劇,一幕一幕再次浮起在了諸時軍的腦海中。

被遣送到貴州後,諸時軍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原本確定好的優質藥草,為什麽會成了帶有類似鴉片毒癮的“毒煙草”。

在貴州的頭幾年,老人已經對北京的事死了心,可是這幾年,老人越想越覺得不對頭,再委托了些人,找到了些當年的老煙民,沒有人承認當年調換了煙草苗。

諸時軍幾番打探後,找到了一個漏洞。

約是九年前,在煙草苗送到了當地煙農的手中時,曾經有一陣子,農業局派了些技術骨幹下鄉指導煙農打理煙草苗的病蟲害問題,而那時的技術骨幹中,王朋就是其中一員。

明明是安全局的人,為什麽又打著農業專家的口號,下鄉知道煙農種植。王家的人,歷來是從軍從政不務農,見了王朋本人後,諸時軍也更加確定他不是那類肯為農民謀福利的人。

“哈哈,諸局長,如果你當年肯聽著話,將國內香煙裏的尼古丁含量稍稍提高幾個百分點,八年前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還有你的女兒女婿也就不會死在了廣東,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王朋放聲大笑了起來。

王朋的笑聲暗啞陰森,帶著無盡的諷刺和得意。他的笑聲和那番話語像是兩把匕首般血淋淋地紮進了諸時軍的心裏,老人手上握拳,硬朗的身體巍峨著像是一座大山他。

他拽住了王朋的衣領,眼球激凸,手上的青筋迸成了一條條跳動的蚯蚓。“王朋,別以為你是王家的人,就可以在國內只手遮天,你別忘記了,這個世上還有國法,天外還有天,人外還有人。我量你不敢在這裏把我諸時軍怎麽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這件事就別想就此作罷,”

“諸局長,你還是和當年那樣冥頑不靈。我剛才的那番話,敢在你面前說,就不怕你說出去。國法?對,將合法的煙草制成高含量的制癮的香煙,要是被人發現了,那是足夠槍斃一百次的事。不過,你別忘記了,你已經不是一呼百應的煙草局局長了,我也不會再像當年一樣,讓我的煙草裏留下任何可以被人發現的藥品成分,你拿我沒法子。”王朋笑罷,收起了先前的挑釁口吻。

“?”諸時軍聽罷,怒色被一陣驚濤賅浪般的恐色所代替。

“說的再明白點,諸局長,你是個能人,你嗅一口煙草,就能聞出裏面有多少的煙堿,能看出那是哪一年產的煙葉。這一點,就算是我們家族的人,也自嘆不如,”現代的煙草檢測,依靠的大多是各類高精密的機器,機器有機器的好處,可也有最致命的缺點,一旦操作的人出了些紕漏,本該禁止銷售的商品,就會大批留進市場,並非每個人都有諸時軍那樣的眼力。

“你想把我拘在這裏?如此一來,市面上就沒有人看得出你在毒煙草上做的手腳?王朋,你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我們還有檢驗檢疫還有... ”諸時軍回憶起了剛才那些人見了王朋時的情景。

“如果是僅僅拘著你,也不需要我親自到貴州一趟。這麽說吧,諸局長,我敬重你一句,叫你一聲諸老爺子。您確實還有些作用,當年那件事後,貴州的那批老資歷的煙農,都棄了種植煙草的行當,這些年沒人肯再種植煙草。而我的這批煙草,剛巧又是很難伺候的煙草,我需要一批人幫我專門種植,而你無疑是培訓監管這群人最好的人選,”王朋總算說明白了今天的來意。

這點也是王朋最頭疼的地方,八年前,他研究出來的煙草只能算是次品,又一氣被諸時軍找人銷毀了。

他經過了好幾年的研制,總算是研究出了一批可以和當年媲美的煙草苗,可惜這批煙草的種植環境和種植要求很高,必須由經驗最豐富的老煙農采用貴州的土壤才能種植。而那批老煙農經歷了毒煙草事件後,都拒絕再幫政府或者是他人種煙。

王朋已經開出了最高的價格,可是那些老不死的煙農咬緊了口風,說是除非諸時軍再出山,他們才肯幫忙集體種植。

諸時軍冷笑著,“你以為我會答應?”

“你沒理由不答應我,這批煙草我不會放在國內銷售,最多也只在國內銷售試驗產品。再說了,就算你不考慮下你的那把老骨頭,也得考慮下你的外孫女,”王朋嘿嘿笑道,將一疊資料甩在了桌上。

15 太後蜜蜂

王朋帶來的那些資料上,清楚地寫著:諸小鮮,女...那是一份詳細列明的個人資料。是連諸小鮮出生的醫院,再到生日,一直到離開貴州再到進入聖心中學,最後轉學華科院。國安部是國家的資料樞密機構,舉凡是國內的合法居民,從出生到死亡,資料無一不全。

資料看似很完整,其實王朋也只有拿到了小鮮在從聖心中學到華科院前的部分資料。當然,這件事就是王朋本人都是不知情的。

凡是進入華科院的學生,資料額檔案都會被當做國家特別檔案封存起來,就算是王朋用了些手段,也只拿到了部分的資料。包括這次去美國做交流生,以及小鮮身為修真者的事,王朋一概不知。

不過就算只是份不完全的資料,擺在了諸時軍的面前,也足夠起到了震懾的作用了。這一點,王朋在諸時軍在諸時軍瞬間蒼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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