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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兇名在外的宋少齊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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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靜玄師傅到白雲庵掛單,我便跟著師傅學了一手。只是不熟練,下手力度把握不好。師傅說我下手太狠,讓我好生練練,練熟悉了再說。”永芳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哦。這麽說來娘子你也是身懷絕技了。”少齊打趣道。

永芳睜開眼睛,她真的很累了,少齊在她的眼裏都快變成了兩個。永芳搖搖頭,“爺,奴家真的不行了,爺饒了奴家吧。”

“好啊!”少齊很是幹脆,翻身離開永芳的身體。永芳終於解放了。可是還沒來得及感慨,少齊一伸手便將永芳抱在了懷裏,緊緊地,永芳根本是動彈不得,渾身燥熱。全身汗濕濕的,很不舒服。

永芳朝少齊的懷裏鉆了鉆,想要改變一下姿勢,可是少齊卻狠狠的在永芳屁股上拍了下,說道:“別動。否則別管我不客氣了。”

永芳感覺到身後有個硬硬的東西頂著自己,永芳頓時不敢動了。心想這是什麽人啊,做了幾回了,這人還這麽龍精虎猛,莫非是吃了古代版偉哥?永芳越想越覺著有可能,腦子一抽,於是就說道:“爺,你可要註意身體。那些什麽丹藥之類的,爺就別用了,傷身。”

少齊楞住了,丹藥?傷身?少齊頓時明白過來,這個女人是在懷疑他吃了什麽藥,所以才這麽龍精虎猛的。少齊伸手狠狠的在永芳的身上上揉捏一下,永芳忍不住呻吟出聲。少齊不為所動,“女人,你的相公從來不吃藥。”

永芳不相信,不吃藥,這麽搞,每次還要來幾回,白也不見疲憊,身體倍兒棒,吃飯倍兒香,竟然敢說沒吃藥。這怎麽可能。永芳的心思很直接的反應在了臉上,少齊見了,氣得要命。狠狠的拍打永芳的屁股,“女人,你敢懷疑我?”

永芳連連搖頭,往後縮,“爺,奴家沒有。”

“你敢說你沒有?”

永芳猛的搖頭,“爺,奴家真的沒有。”即便之前有,這會也全都沒了。瞧瞧少齊這模樣,真的不像是吃了藥的。只是純然的都這麽厲害,還真是要命。永芳想著自己身體很好,在床上也很放得開,可是有時候做起來都覺著吃力。那換做那些純然的古代女人,身體那麽嬌弱,怎麽受得了少齊這麽猛的進攻?

永芳無意的胡思亂想,還真猜中了事實的真相一部分。按理說少齊不是處男,早就經歷過人事,卻依舊如此迷戀永芳的身體,關鍵就在於永芳能夠真正的滿足他。這是少齊在別的女人身上無法得到的滿足。別的女人每每來個兩回,最多三回,便跟散了架似地,即便是平姨娘那等能夠放得開的人,在床上依舊是讓少齊無法徹底的滿足。只是這樣隱秘的事情,少齊從來不會對人言,自然也不會對永芳說。他只要在永芳深山不停的耕耘,播撒種子就好了。

少齊盯著永芳,最後說道:“這回便放過你。”

“多謝爺,奴家心裏著實感激。”永芳真話是真的,她是真的感激少齊終於肯放過她了。否則她會累死的,明日一早她會起不來的。即便起來了,也會精神萎靡的。

少齊緊緊的抱著永芳,永芳有點透不過氣來的感覺。永芳小聲的說道:“爺,奴家覺著熱。”

“沒關系,一會就不熱了。”絲毫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奴家覺著渾身都是汗,很是不舒服。爺,咱們去洗澡吧。”

少齊面無表情的說道:“先將之前的事情說清楚,爺就讓你去洗澡。”完全沒有人權,完全不顧忌永芳的感受,永芳真的要哭了。

“爺能不能先松開一下,這樣子奴家也能將事情說個明白。”永芳繼續奮鬥。

少齊盯著永芳,很幹脆的拒絕道:“沒可能。”

永芳哭,不帶這麽欺負人的,這還要不要人活了。“那爺想要問什麽?”

“你的事情除了我還有你師傅之外,還有誰知道?”少齊問的幹脆。

永芳小聲的說道:“並無別的人知道。”

少齊還算滿意的點點頭,“那便好。以後此事不可再對別人說。還有將來也別輕易的用你那繡花針,實在是過於毒辣了點。”

“可是,可是奴家也是迫不得已才用的。”永芳辯解道。

“就像你師傅說的,你如今手生,下手沒個輕重,實在是過於毒辣了。等你熟練了,知道輕重了,以後再用我也不會幹涉。”少齊很明確的說道。

永芳猶豫著,“可是爺,奴家愚鈍,也不知須得多少年方能有所成。那萬一中間有個好歹,那奴家該如何是好。”

少齊皺眉,“放心,不會有事的。”

“奴家說的是萬一?”永芳不幹,這麽輕易的就剝奪了她的權利,也太份了點。

少齊繼續皺眉,“要是萬一,那就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永芳頓時笑了起來,“多謝爺,奴家就知道爺最好了。”

“這會知道爺好了,那之前是誰在心裏面罵我的?”少齊眼神銳利的盯著永芳,手掌在永芳的屁股上輕輕的拍打了兩下。接著又抓著永芳的身上揉捏起來。永芳受不了這種刺激,忍不住呻吟出聲,生怕少齊一時間控制不住獸性大發,趕緊求饒:“爺,饒了奴家吧。奴家知錯了奴家以後再也不敢了。”

“哼,料你也不敢。”少齊終於收回作亂的手,不再折騰永芳。不過對永芳的拷問還在繼續。“永芳,你可還有別的事情瞞著我?”

永芳趕緊搖頭,“爺,奴家也就這一件事情瞞著爺,別的沒了。”

“真的?”

永芳十分真誠的看著少齊,“爺,奴家就是這麽一個簡單的人。小的時候先是住在別院,後來又住到庵裏。跟著師傅讀書習字,做繡活。若非府中派人來接,奴家一整年也不曾出過白雲庵大門。爺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查。”永芳說到這裏,心情很是覆雜。惱怒,釋然,嘆氣,總之很是不爽就是了。

少齊似乎是看出永芳的情緒不對,於是說道:“行了,我不問你了。今日問你這些,也是為了消除咱們之間的誤會,你別太在意。”

永芳將頭埋在被子裏,小聲的說道:“爺,奴家不在意。”

少齊沒在說別的,安慰女人的事情,與他太過遙遠。他對永芳能夠做到這一步,真的是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了。換做以往,他連一句話也不會說,直接就起身走人了。可是這一回少齊沒有,他輕柔的撫摸著永芳,想起永芳說要洗澡。他又將永芳抱起來,到了洗澡池。

永芳始終是沈默還有順從,無論少齊對她如何做,永芳都沒有拒絕。也因此在洗澡的過程中,少齊便又要了永芳一回。這下子,永芳真的累癱了。回到床上,沒一會便睡著了。少齊的精神還很好,要是永芳見了,定然回腹誹,這男人吃的什麽長大的,簡直不是人。

少齊抱著永芳睡覺,手指放在永芳的腹部,輕輕的撫摸。心想或許這裏面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144章頂撞

一大早,青瓶便來找永芳回報事情,“大少奶奶,這是嫁妝單子,這是賬本。奴婢和雲妮兩人將賬目對了兩遍,沒有問題。”

永芳接過賬本,翻開來看了看。因為永芳是嫁到王府,又是長子媳婦,因此嫁妝很是豐厚。單是各種擺件就有不少。永芳對青瓶說道:“嗯,賬本沒錯。這樣吧,布料之類的都放在我房裏,要用的時候也方便。另外一些擺件也拿出來,放到東廂房去。對了,東廂房可收拾好了?”

青袖趕緊上前說道:“回大少奶奶的話,東廂房這會已經收拾好了,就差書本和文房四寶了。”

“嗯,那就好。青瓶你去庫房挑選看看,看看有什麽東西是可以放到東廂房去的。另外正屋裏面也可以放點。那些擺件若是不用,放在庫房裏也是糟蹋了。”永芳說著便笑了起來。

“大少奶奶說的是。太太給大少奶奶置辦的嫁妝,都是上好的東西,若是全都放在庫房裏,那倒是真真可惜了。”青袖附和的說道。

永芳笑了笑,問青袖,“對了,我記得前兒你說你看到香玉和珍珠那幾個丫頭來往?”

青袖看了眼周圍,這才小聲說道:“回大少奶奶的話,正是。”

“嗯,這樣你讓全二丫多多留意一下香玉,看看她究竟做了些什麽。若只是平常的來往,你也不用來報我。”永芳如此吩咐道。

青袖點頭,“大少奶奶放心吧,奴婢曉得。”

到了下午,永芳便去顧氏那裏念佛經。顧氏心裏不太開心,尤其是看到永芳的時候。之前還聽說永芳和少齊鬧了矛盾,夫妻兩人似乎心裏都積了怨氣。聽了這消息還沒來得及高興,緊接著就看到少齊和永芳兩人又和以往一樣,好的跟蜜裏調油一般。這讓顧氏如何不氣,也不知這兩人怎麽就把話說開了。要是永芳和少齊之間生分了,最好是少齊厭棄了永芳,那倒是挺好的。想到這裏,顧氏腦子裏又開始翻轉起來。

永芳並不知道顧氏正在想著如何在她和少齊之間制造矛盾。永芳出了上房,就開到顧氏身邊的大丫頭秀兒。想到紅桃的話,見到秀兒,永芳便特意留意了一下。這些日子永芳也跟著常嬤嬤學了點,練了一雙火眼金睛,看著秀兒那姿態,那神情,那動作,很明顯就是常嬤嬤所謂的已經破了處的人。看出這一點,永芳倒是有點發楞,心裏猜測秀兒究竟和府中的哪位主子勾搭在一起了。怎麽一點消息都沒聽說。

“奴婢見過大少奶奶。”秀兒很是恭敬的給永芳請安。

永芳點點頭:“秀兒姑娘客氣了,起來吧。”等秀兒起來後,永芳又問道:“秀兒姑娘這是要出去?”

秀兒笑道:“回大少奶奶的話,王妃吩咐奴婢出去辦點事情,奴婢正要趕著去辦。嗯,大少奶奶先請。”

永芳笑了笑,說道:“秀兒姑娘不必如此,一起走吧。”

秀兒跟在永芳的後面,一起往外走著。永芳隨意的走著,後來看到一個灑掃的丫頭,永芳便裝作很是隨意的樣子說道:“秀兒姑娘可知道紅桃這丫頭如今可好?”

永芳一回頭便看到秀兒的臉色變了變,不過很快又變得若無其事。秀兒若無其事的說道:“多謝大少奶奶關心,要是紅桃知道了,定會感激大少奶奶的。大少奶奶放心,紅桃很好,勞大少奶奶掛心了。”

“那便好。紅桃這丫頭說起來也是個老實本分的,只是有時候識人不明,看事不清,這才會糊塗行事。秀兒姑娘,你和紅桃是多年的好姐妹,若是有空的話,你可要好生勸勸她。”永芳笑著囑咐道。

“大少奶奶說的是,奴婢記住了。”秀兒低著頭,眼睛四處亂瞟,顯得很是心虛。

永芳心頭冷笑,這個秀兒果真有問題。永芳倒是很好奇秀兒究竟和哪位主子勾搭在一起了。

“秀兒姑娘要出去給王妃辦事,那咱們便在這裏分開吧。秀兒姑娘快去快回,莫耽誤了王妃的的事情。”永芳好心的囑咐道。

秀兒低著頭,“多謝大少奶奶,奴婢告辭了。”秀兒急急忙忙的離開,好似後面有人在追一般,

青袖上前,小聲的問永芳,“大少奶奶,要不要查查秀兒?”

永芳笑道:“查?怎麽查?整個王府都是王妃的人,咱們先看著就好,別的暫時都不用做。”

青袖說道:“大少奶奶說的是,倒是奴婢愚鈍了。”說罷便退了下去。

永芳回到荷香院後,少齊像是很隨意的對永芳說道:“明兒一早我會進宮。”

永芳楞了下,這才問道:“爺進宮,那妾身要準備什麽嗎?”

少齊放下手中的書,說道:“不用。”過了會又說道:“你不問問我為何要進宮嗎?”

永芳看著少齊,問道:“那爺為何要進宮?”

少齊有點不滿的看著永芳,這是什麽態度。不過少齊並沒有發作,他對永芳說道:“因為大婚,皇爺爺特許給了我一個月的假期。不過整日裏呆在府中,實在是無趣,我打算進宮請示皇爺爺,最好這幾就能回大營。”

永芳看著少齊,不知該說什麽才好,最後問道:“那等爺回了軍營,會每日都回來嗎?”

少齊搖頭,“不一定。不忙的時候便會回來。你不用過於擔心,這樣吧,我爭取三五回來一趟。”

永芳不好意思的笑笑,“爺不用如此,差事要緊。府裏有妾身打理,爺就放心去辦差吧。”少齊的話提醒了永芳,她的新婚生活就快要結束了,雖然還沒有到一個月,但是少齊的事業心,讓他們的新婚提早劃上了句號。對此,永芳有點遺憾。短短的數,她似乎已經喜歡上和少齊呆在一起的日子,這種感覺很好。少齊並沒有給她什麽壓力,或是威壓。兩人之間的相處,大部分的時候是讓人舒服的,心靈是自由的。當然永芳也不否認少齊霸道蠻橫,不講理的一面,尤其是在床上的時候,特別的大男人主義,完全無視女人的意見。對此永芳只能說,慢慢來吧。羅馬不是一就能建成的,改變也不是一就能成功的。

但是此刻聽到少齊要回到軍營,順利的話至少也要三五才能回府一次,這讓永芳心裏有點不踏實,甚至有點無所適從。好似她已經習慣了圍著少齊轉的日子一般。真是見鬼了,這才幾,她就離不開少齊了。這怎麽可能,一定是錯覺。

“爺要回大營,那妾身要不要收拾點東西,讓人給爺帶過去。”永芳字在少齊身邊坐下說道。

少齊直接否決了,“軍營不比別的地方,不用帶什麽東西。”

“這樣吧,妾身給爺準備幾身舒服的衣服,爺閑暇的時候也好換著穿。另外妾身再準備一點點心。不知爺可確定了時間,如今氣熱,點心放不了多長時間,妾身打算爺走的前一做好。這樣子等爺到了軍營,點心還能放個一兩。”永芳自顧自的安排起來。

少齊皺眉,說道:“我說了不用。”

“爺不必如此簡樸,這些東西和爺的差事並無沖突,妾身想帶過去也是不要緊的。爺,你繼續看書吧,妾身先出去安排了。單是這衣服的事情就要抓緊了。”永芳說完,便起身出了偏房。少齊瞧著永芳的背影,最後搖搖頭,打算任由永芳去折騰。

永芳想到氣越來越熱,心想帶過去的衣服最好能夠吸汗,穿著簡單,在軍營那地方還不能顯得過於突兀。那最好的莫過於用棉布做衣服。於是永芳吩咐青袖去庫房領取幾匹棉布來。棉布不過是一般的布料,庫房自然不會為難。另外永芳還讓青袖領了兩匹紗布。紗布做衣服,很是透氣。只是穿著不好看罷了,不過可以在室內穿一下。永芳都打算給自己做一身睡衣,最後想想還是算了。還是打算用錦緞做睡衣比較好,看著也舒爽。

永芳接著又想,這或許也是成親的好處之一吧。以前做姑娘的時候,穿什麽,做什麽衣服,都要照著規矩時節來,容不得自己做主。如今自己做了大少奶奶,像是這些小事,她一個人就可以決定,無需請示。穿什麽衣服,也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嗯,這倒是真不錯。

當青袖知道棉布是用來給少齊做衣服的時候,驚了。趕緊勸解道:“大少奶奶,用棉布給大少爺做衣服,怕是不合適吧。”

永芳笑道:“沒什麽不合適的。這些衣服都是要帶到軍營裏去的,若是用那些好的布料做衣服,到了軍營只怕是不合適,會讓人說閑話。行了,你別擔心了,趕緊裁剪。大少爺過幾就要回軍營了,咱們要爭取在幾內做幾身衣服出來,這可是一件不小的事情。到時候大家都要辛苦了。”

“瞧大少奶奶說的,大少奶奶都不怕辛苦,奴婢更不怕辛苦了。”青袖笑道。

永芳也笑了起來,“好了,知道你們都是能幹的,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總歸衣服要做結實了。你們想想也知道,軍營裏三兩頭的操練,一般衣服怕是經不起折騰。做結實一點,也能多穿幾次。”

“大少奶奶說的是。奴婢倒是不知道這些,大少奶奶一說,奴婢就明白過來了。大少奶奶懂得可真多。”青袖小小的拍了下永芳的馬屁。

永芳笑了起來,“行了,這些話留著以後再說。你想將布裁剪出來,等會將丫頭們都召集起來,這些大家都辛苦一下,想將大少爺的衣服做出來再說別的。”

“大少奶奶放心吧,奴婢定不會誤了事情的。”

永芳一開始就打算好了,以她的速度,三五,了不起做一件半衣服出來。唯一能夠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發動整個院子針線活計好的丫頭,都來做衣服。這樣一來,即便每人只能做半件,但是架不住人多,最後也能做個五六件出來。至於少齊貼身的衣服,比如裘褲之內的,永芳是打算自己親手做,絕不假手於人。

很快荷香院的丫頭都被發動了起來,針線好的丫頭都被集中一起,大家趕工做衣服。當知道用棉布給少齊做衣服的時候,所有丫頭心裏都在想,大少奶奶是瘋了吧,大少爺那麽尊貴的人,怎麽能夠穿棉布做的衣服。永芳沒給人解釋,只有一句話,做好了有賞,做不好,或者消極怠工的要罰,重重的罰。這樣子一來,即便有再多的意見,也只能咽下,老老實實的做衣服。

永芳的一系列的動作自然是沒有逃過少齊的雙眼,見永芳真的折騰起來,要給他做衣服,帶到軍營裏,少齊只覺著頭痛。同時心裏莫名的也覺著舒坦。當劉順偷偷的給少齊打小報告,說是永芳給他做的衣服全部用的都是棉布的時候,少齊只說道:“你留意著就是,大少奶奶那裏你就不用管了。”

“是,大少爺。只是奴才擔心,那衣服做出來,能穿嗎?”劉順一臉傻乎乎的問道。

少齊瞪了眼劉順,“放肆。以後這樣的話不可再說。”

“是,是,奴才知錯,奴才再也不敢了。”劉順趕緊磕頭。

少齊示意劉順起來,密切關註永芳的一舉一動。他真的好奇永芳要給他做什麽樣的衣服。

荷香院如此大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上房的王妃顧氏。當顧氏得知永芳用棉布給少齊做衣服的時候,怒斥道:“胡鬧。去,將大少奶奶請來,本王妃要好好和她說說。”

“是,王妃。”

永芳不知道顧氏請她過來是關於做衣服的,還當是有別的事情發生。給顧氏請過安後,永芳規矩的坐著。顧氏看著永芳,很是嚴肅的說道:“永芳,你可知婦德?”

“回母妃的話,媳婦知道。”

“想來你也是該知道的。既然你知道,那你為何對少齊那般苛刻,竟然用棉布給少齊做衣服。難不成咱們王府窮的連綾羅綢緞都沒了嗎?你簡直就是不知所謂。”顧氏十分氣惱的教訓道。

永芳愕然,要是之前有人對永芳說,會因為用棉布做衣服,從而被認定為不守婦德,永芳一定會當笑話來聽的。可是此刻,永芳笑不出來,她知道既然顧氏過問了,那麽此事便不是小事,她就必須認真對待,不能讓顧氏趁機打擊自己,制造事端。永芳低著頭,小聲的說道:“回母妃的話,媳婦用棉布做衣服,其中是有緣由的。”

“緣由?什麽緣由比得上少齊的身份?即便真的有緣由,你也不能如此。少齊是咱們王府的長公子,堂堂王府長公子又豈能和市井之人一般,你簡直就是放肆。看來之前是太過放縱你了,讓你連規矩都忘了。不行,以後決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你回去後先將事情停了,接下來我會安排人過你那院子,幫著你好生打理院子,決不能再讓你糊塗下去。”顧氏氣呼呼的說道。

永芳心中冷笑,這才是王妃的真正意圖吧。連理由都不聽,直接就做了決定,看來真是急不可耐了。

但是永芳也不是吃素的,永芳當即跪了下來,對顧氏說道:“媳婦請母妃收回成命,此事有內情,還請母妃能夠聽媳婦一一道來。”

“放肆,你是在質疑我嗎?你簡直太沒規矩了。”顧氏氣得不行,這個永芳竟然敢當面頂撞她,簡直就是無法無。

“媳婦不敢,媳婦只是想告訴母妃內情,若是母妃聽了後,依舊覺著媳婦做錯了,媳婦甘願受罰。”

“這麽說你現在是不甘願呢?”顧氏質問道。

永芳低著頭,說道:“媳婦不敢。”

“不敢?我看你是敢的很。”顧氏氣得不行,少齊忤逆她,不將她這個王妃放在眼裏。如今少齊的媳婦也敢忤她,還敢說什麽不敢,簡直就是膽大妄為。

永芳低著頭,心裏很冷靜。心裏甚至在想是不是顧氏的更年期到了,所以才會這麽暴躁,動不動就發火,連聽人將話說完的心思都沒有,實在是讓人有點無語。

顧氏看著跪在地上的永芳,表面上看著似乎很順從,實則卻是生反骨。永芳的一切動作和言行,都在說明一件事情,她在反抗,她在放抗顧氏的決定。這是顧氏絕對不能容忍的。但是顧氏不是氣昏頭的,沒了理智的人。顧氏顧忌著少齊,因而在處置永芳的事情上,她必須有理,她必須要給永芳說話的機會,不能讓少齊有機會發飆。

顧氏沈住氣,心想早晚要收拾了你。就先讓你囂張一下,看看你能說出什麽東西來。於是顧氏便對永芳說道:“你說有緣由,那行,你將緣由說來聽聽,若是說的不好,定是嚴懲不貸。”

“多謝母妃。”永芳松了口氣,感嘆還好顧氏沒氣昏了頭。

永芳斟酌著說道:“回母妃的話,昨兒相公告訴媳婦,說是今日進宮一是給皇上請安,另外還要請示一番,想要早點回大營當差。媳婦問了問,相公說是最多還能在府裏呆個三五。媳婦就想等相公回大營的時候,也該讓人給爺帶點東西過去才好。媳婦就想到了衣服和吃食。吃食倒是不用著急,相公走的前一做好就行。但是衣服可要抓緊做好,不可馬虎了。”

顧氏聽到這裏,點點頭,“嗯,還算你有心。但是這不是你用棉布給少齊做衣服的理由。”

“母妃息怒,媳婦之所以用棉布給相公做衣服,就是考慮到軍營的特殊情況。軍營裏不比別的地方,若是相公在軍營裏穿綾羅綢緞,說不定就會惹來閑話,相公聽了只怕心情也不好,將來也不會再穿那些衣服。但是棉布不同,一來氣漸漸熱了,軍營裏三兩頭的操練,棉布做的衣服吸汗,穿著舒服。另外棉布衣服很是普通,相公在軍營裏穿著,不顯山不露水,別人看了,也只當相公平易近人,沒有嬌貴之氣,不講究吃穿,沒有一般富貴子弟的驕奢之氣。如此一來,相公和眾人之間相對而言能夠相處的更好。再一個,軍營中操練甚多,若是平常穿的衣服,只怕穿個一兩次便不能再穿了。而棉布卻不然,多穿幾次也是沒關系的。因此媳婦這才讓人去庫房領了棉布,給相公做衣服。此事事先沒能稟告母妃,讓母妃操心了,是媳婦的罪過,請母妃責罰。”

顧氏盯著永芳,半響沒說話。她奇怪的看著永芳,很是好奇永芳怎麽懂這麽多?一個閨閣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麽會知道軍營是什麽樣子的,怎麽會知道棉布這麽多好處。實在是太過奇怪了。但是顧氏沒問,顧氏只對永芳說道:“算你說的有理。不過此事你做的實在是太過欠妥當,若是不罰你,又如何服眾。不過念在你是好心,心裏惦記著少齊,我也就不重罰你了。嗯,就罰你抄寫金剛經一百遍。另外你實在是過於年輕,許多事情考慮不周,這樣下去只怕將來還要出事。這樣吧,我派一個嬤嬤過去,讓嬤嬤在你身邊多多提點,你跟著嬤嬤多多學學。”

永芳心裏咯噔一下,心想果真是避免不了。永芳暗皺眉頭,顧氏的手段真是一波接著一波,她徒有反擊之心,卻無反擊之力。否則一個忤逆不孝的帽子戴在頭上,永芳這輩子就算是徹底完了。永芳恭敬的答應道:“多謝母妃慈愛。”

“嗯,你能明白母妃的苦心就很好。下去吧,好生照顧好少齊,不可馬虎了。”顧氏擺擺手,打發了永芳。

永芳沈著臉出來上房,所有的丫頭都沈默著,不敢吭一聲。只能擔心的看著永芳。

永芳擡頭望,沈住氣,說道:“走,咱們趕緊回去。回去後還要忙著給大少爺做衣服。”

青瓶忍不住喊道:“小姐……”

“青瓶你莫糊塗了,如今可不能再叫我小姐了。”永芳笑了笑說道。

青瓶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這樣的事情真的是無從反抗,無從去說。只能認命。

永芳回到荷香院的時候,神色已經如常,絲毫看不出來有發生事情。不過等到下午甘嬤嬤到荷香院當差的時候,眾人都知道真的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永芳得了丫頭的回報,說是甘嬤嬤在外間等著給永芳請安,永芳聽罷,笑了笑。原本打算給甘嬤嬤一個下馬威,將她晾一晾的,不過永芳轉念又否定了這個想法。這麽做於事無補,反而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與其做個小氣的人,不如做個落落大方的人,讓人看著更喜歡。

永芳對丫頭說道,“去給嬤嬤上茶,我這就過來。”永芳讓青袖幫忙收拾了一番,這才出來見甘嬤嬤。

甘嬤嬤是個很嚴肅的人,見了永芳後,很嚴肅的給永芳請安,說話也是一板一眼的。永芳一眼就看出此人是個很固執的人,也是個不好打交道的人。永芳客氣的對甘嬤嬤說道:“嬤嬤請坐,我這裏簡陋,嬤嬤不要嫌棄。”

“大少奶奶太過客氣了,荷香院是府中有數的好院子,這裏的每一件家什,擺件都是上品。若是如此還被稱為簡陋,那奴婢不知道在大少奶奶眼裏,究竟怎麽樣的才算得上是好東西。”甘嬤嬤果真犀利,一來便給永芳下馬威,當著眾人的面甩永芳的面子。

永芳愕然,再次將甘嬤嬤從頭到腳的打量,這人牛逼啊!有背景有靠山的人果真就是不一樣,單是這氣勢就了不得。要不是兩人的服侍差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甘嬤嬤是主子,永芳是奴婢了。

永芳暗自冷笑一聲,怎麽,這是要代替顧氏來教訓她嗎?永芳冷冷的說道:“甘嬤嬤好見識,好口才。我這裏還真缺像甘嬤嬤你這樣的人。如今甘嬤嬤你來了,我倒是放心了。”

甘嬤嬤皺眉,揣測永芳這話是什麽意思。

其實永芳這話真的沒什麽別的意思,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不是要比氣勢嘛,那咱們就再大氣一點,如此一來不是更好的襯托了甘嬤嬤氣派。看看王府的嬤嬤,那氣派比主子還要了得。

甘嬤嬤說道:“大少奶奶謬讚了。王妃吩咐奴婢過來,是看顧著大少奶奶,免得大少奶奶行差踏錯,失了規矩。”

永芳笑了起來,“嬤嬤說的我都知道。對了,我想問問嬤嬤你的針線活手藝如何?”

甘嬤嬤皺眉,說道:“回大少奶奶的話,奴婢的針線活還能見人。”

“那便好。常嬤嬤,你去將面料拿給甘嬤嬤。甘嬤嬤,咱們這院子如今最要緊的事情是要在大少爺回去當差之前,將這些衣服都做出來。既然甘嬤嬤手藝能見人,那就勞煩甘嬤嬤辛苦一下,將這些衣服做好了,甘嬤嬤要記得,可以不好看,但是一定要結實。什麽花啊,雲的,我也不要求了。嬤嬤沒意見吧。”永芳見甘嬤嬤嚴肅一張臉,就是不說話,便笑道:“哎,我也知道,嬤嬤你一來,我便讓你做這些活,的確是委屈了嬤嬤。可是時間緊,任務重,咱們荷香院裏面所有能幹的丫頭都集中起來做這事。要是嬤嬤你不做,想來大家心裏難免會有想法的。”

不想,甘嬤嬤根本就不吃永芳這一套,直接說道:“回大少奶奶的話,王妃派奴婢過來,是為了糾正大少奶奶的不當之處,看顧著大少奶奶,免得大少奶奶行差踏錯。至於做衣服的事情,自有針線丫頭們做。恕奴婢不能答應大少奶奶的安排。”

好一個跋扈的奴婢,永芳冷笑一聲,“甘嬤嬤果真是咱們府上尊貴的嬤嬤,了不得。那行,既然嬤嬤不願意做,那你就先下去吧。”

“回大少奶奶的話,奴婢不能下去,奴婢的職責就是看好大少奶奶。”甘嬤嬤一板一眼的說道。

永芳冷笑,“看好我?看好我哪裏?還請嬤嬤指教。”

“看好大少奶奶的言行舉止,不可有失禮之處。”甘嬤嬤很嚴肅的說道。

永芳怒氣橫生,恨不得拿出繡花針戳爆這個死嬤嬤,太討厭了,從來沒見過這麽討厭的人。永婉給她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夠看。這是永芳兩輩子以來,第一次這麽厭惡這麽一個人。真的是油鹽不進,跟茅坑裏頭的石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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