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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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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茲的商業繁榮地帶,還有東區的黑街。

“啊,那就先不要開口了吧。”夏爾吊起眼看著他。

“是。”塞巴斯面無表情的退在身後。

一時氣氛有些凝滯。

突然門被某種熱烈的方式推開,一個鮮衣紅發的男人出現在幾人的視野,那人踩著高跟鞋朝他們揮揮手:“喲呵~史上最出名的女演員朝她的觀眾們問好~”

“......”一陣烏鴉飛過。

無視夏爾他們的不捧場,嘛,反正格雷爾已經習慣了,只是——“咦?我家的菲尼醬呢?”

地上好像鋪著紅地毯,走貓步一樣的紅發死神沿著大廳轉了一圈,期間做著搬椅子、翻花瓶、拿相框等白癡行為都沒找到他要找的人。

最後一屁股坐在胡木桃桌上,翹起腿,弧形的高跟踩在覆興式單椅,一手指甲滑過及膝囂張的紅色長發,扯出一個笑的弧度一字一頓的說:“看表情,別說是——把我家——主人——弄丟了——?”

————洩滯。

沒有見過的不見天日感,陽光大概在一千米之外,或許早就到了晚上,嘛,誰知道呢?

黑暗卻十分幹燥的密室,就算依靠敏感超人的五感也不能察覺到什麽,聽不見外面的世界。

突然臉龐邊濕漉漉的,“別舔....”喉嚨早就嘶啞,幹澀緊痛,一開口才知道,唔,變遲鈍了,都是自己的錯呢。吞了吞口水繼續說———

“別舔,布魯托,粘上口水,傷口,還是——很痛呢。”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寫飆了,情節提前了摔!

嗯,吾要好好想些梗~~~揮手~~啾啾~~

39你終於來了

距離上次的時間已經過了三天,上次菲尼安還在眾人的視線中時。

夏爾走在走廊的前面,執事隨後說出今天的行程:“今天....上午是布萊斯夫人的舞蹈課,下午三點同貿易部的溫思娜卿....你在聽嗎,少爺?”

一直往前走的少年側過臉回答:“我受夠跳舞了,又不適合我,再說....塞巴斯你真的不在乎嗎,已經過了去三天了。”

“我.....”在要開口時,走廊前忽然傳來歡笑聲,是田中管家和某個男人的笑聲。

夏爾循著聲音過去,打開田中的房間:是一個白色頭發的男人,他跪坐在單椅上,手裏捧著一杯清茶,笑吟吟的說:“田中桑,看啊,茶碗裏三根茶葉都豎起來了,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呢。”

田中:“謔謔謔——”

這個白衣男人正是那天見過的,是女王的執事亞修,亞修見到門口的夏爾伯爵,站起來說到:“讓您見笑了,我是來傳遞女王殿下口諭。”

“執事還做這種事嗎?”

塞巴斯:“少爺還不知道嗎,至今為止,女王殿下的命令都是由亞修桑送來的。”

亞修點頭:“身為女王的執事,在下午殿下睡前調查完畢晉見者的名單,講殿下的手諭親自交予凡多姆海威伯爵的手中,並順便和田中桑悠閑的喝茶,這樣的事情做不到怎麽行呢。”連珠炮般一串的說完,再啜了一口茶。

之後又詳細講解了這次的事件,女王關於異教團體的煩惱。

“......”夏爾說:“此次的事情可以延後嗎,或者請求延長期限,最近家裏發生的事急需解決。”

亞修為難的輕皺眉頭,無奈的說:“這個....女王為異教的事擔憂了很久,敢問伯爵家發生了什麽,在下也許可以出一份力。”

“不用,我了解了,女王的事謹放在心。”夏爾垂下眼回到。

等到亞修坐馬車消失在凡多姆海威宅外的路上時,塞巴斯詢問灰藍色的少爺:“接下來要怎麽展開呢,聽說那個異教活動的修道院在進口一批棺材....”

“先不說這次的事件,塞巴斯,有她的消息嗎?”

夏爾叉起一小口藍莓派,仰起臉望著站在桌角泡紅茶的執事。

眼睛眨了眨,黑發執事猶豫了下說:“還沒有,少爺,她就像掉進了異次元,倫敦幾乎都沒有她的蹤跡。”

聊到這時,氣氛總會陷於輕微的壓抑,失去親人般的玩伴讓夏爾不能控制自己的焦躁,每當想起不由得氣餒,已經三天了,黃金的三天期限....

“塞巴斯,我在懷疑你的能力,會有惡魔竭盡全力也不能達到的事嗎?”手指十指交叉,暗自用力,“還是....故意的。”

萬能的黑發執事微微一笑,使人無端的信任他,回答說:“惡魔也不是萬能的呢。”

考慮了很久,夏爾站起身來,目不斜視的說:“先去找葬儀屋。”

“那她呢,還要繼續尋找嗎,也許已經死了也不一定呢。”

“在解決女王的煩惱之前,我要看見她,這是命令!”灰藍色的小少爺冷冷的說到。

惡意十足的惡魔彎身,微笑:“Yes, My Lord。”

***

菲尼安覺得她維持這個姿勢已經快三年,但心算的結果卻告訴她,僅僅只過了三天,啊,還真正意義上的度日如年啊。

無聊又疼痛的她只能想些辦法轉移註意力,例如回憶一下以前,感覺幾年前的過去:她是一株植物,很普通又很懶的植物,每天吸收陽光,喝取雨露,承受暴風,抵抗冬雪,卻沒有多大心思修煉什麽的,啊,是嫌麻煩的緣故。

只要她疏懶就會被旁邊的一株紅花嘲笑,不長進啊,浪費啊,扶不起的阿鬥啊。開始不知道什麽意思,後來才漸漸明白,說是阿鬥還真冤枉她,要形容也是扶得起的劉禪,有種東西叫做運氣,她有運氣便沒有經過什麽磨難順利成人引得那紅花,玫瑰指著額頭戳,大嘆嫉妒。

以前的日子太過簡單清白遠沒有後來的生活豐富,穿越之後的日子,有個儒雅的男子叫文森特,有個溫柔的女子叫做瑞秋,有個藍色小包子叫做夏爾,他們都是她的親人。

那段日子就像是一卷畫布上的清淺色,塗抹上些許陽光的金黃,而那個黑色男人的出現則添上了完全不同的東西————

黑色是汙穢的墮落的,紅色是血腥的殘忍的,灰色是混沌的模糊的,他是優雅的癲狂的,沒有色彩是因為所有的色彩渾濁而成。

可憐的回憶過程快結束吧,這樣會讓自己變得更加脆弱,或許是身上前後的刺痛勾起了深沈層次的記憶,她從實驗室逃出來的時候,昏睡的前一秒明明看到那抹黑色啊....

“原來是這樣的麽.....”

沈滯的空氣忽然傳來一陣波動,有一個人進來了,他有著幹凈的銀白色頭發,鳶尾紫的雙瞳,和黑發執事一眼完美的臉蛋。

他走到她面前,就像是走向床邊的妻子,諷刺的是這裏明明是老鼠都不願光顧的監牢。

“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嗎,親愛的菲尼。”

“不。”金發少女幹脆的搖頭。

“那麽,我們————”

“呵,我只是指前半部分而已。”

欣喜的表情一僵,天使還是仁慈的一笑,伸出手輕輕扶上她的臉,“沒關系,我早說的,永遠會等你。”

菲尼安撇過頭,跟他說話簡直是浪費體力。

“好吧。”悻悻的收回手,白色的執事忽而舔了舔唇道:“今天,要更加快樂才可以啊。”

***

在去找葬儀屋的途中,夏爾和塞巴斯剛出宅邸就遇到了埋伏在草叢中的紅毛,格雷爾伺機而上要跟著一起,在他的認知裏,塞巴斯這麽厲害跟著他就一定能找到菲尼安,而威廉加班狂躁中,他不敢去撫逆鱗。

對於纏著要跟上的紅執事,塞巴斯以眼神詢問,夏爾淡淡的點下頭默許他的加入,卻故意隱瞞了這次出行是為了異教團體,多一個不是人的家夥幫助,就能爭取更多的時間。

後來的事要順利的多,葬儀屋輕易的答應幫助他們,在潛入修道院時,更是輕松的難以相信。這個修道院的人很奇怪,每個人都掛著完美的微笑,那種笑容和黑發執事的弧度一樣,都是....虛假的。

讚詩班的歌聲飄蕩在整個修道院,寧和的表象下透出一種深深的腐爛感,那麽令人作嘔的味道所有的人卻發散著聖母的光芒,呵,真想知道究竟潛伏著什麽,聖潔之下。

原本計劃通過一個修女套取些情報的塞巴斯,在她腿上刻下標記讓她產生愉悅時,沒有意料到竟然收獲到一個驚喜。

“啊~啊~贓了呢~塞巴斯醬~”

埋頭忍受味道的黑發執事擡頭給了一個冷眼:“請冷靜些好嗎,有些異味呢。”

“誒??”修女羞紅臉扯了個話題:“聽說,今晚主教大人會出現並獻祭出一個少女呢。”

“哦?”

“嗯,是主教大人的寶貝,傳說是上帝的寵兒——近侍天使,三天前來到修道院的。”

手一停,黑發執事緩緩擡眼,碎柔的一縷黑長劉海搭在鼻翼,猩紅色的雙瞳盛著溫膩的光,他問:“哦?能詳細的講給我聽嗎,美麗的女士。”

“當、當然。”

塞巴斯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當你從小看到大的小東西突然消失了會怎樣?

為什麽他沒有失落,焦急,憤怒。

當你小心呵護的寶貴東西被相遇不到一天的人搶走了會怎樣?

為什麽他沒有慌亂,暴虐,恨不得殺了那個人。

當你餓到想把自己的手指都吞進肚子裏時,卻忍著美味變得更加誘人忽然變成幻影會怎樣?

為什麽他沒有淩亂,扭曲,癲狂。

因為....

他是惡魔啊,有著執事美學的萬能惡魔啊。不能任憑一人的力量讓死水般的深層的自己受到波動,不能因為喜愛對方的靈魂而占有到舍不得填滿自己,不能被左右思緒,保持最冷靜的思考和最有利於自己的選擇,這才是惡魔啊。

所以,在所有尋找的時候他保持鎮定,像只是在聽從主人的命令,回到家後依舊如往常一樣安排行程做出美味的餐點,盡管那些食物在他嘴裏和白水一樣沒有區別。

看到少爺翹掉課程去她的房間目不轉睛的盯著夫人和上代主人的畫像,看到異國的王子忍著腳痛踏遍他早就不喜歡的國家,看到沒有節操讓人頭痛的紅發死神在門外徘徊咬著指甲。

牽引著他們這麽做的到底是什麽呢...恰好是他沒有的東西,屬於人類的感情。

惡魔怎麽會有感情,他差不多忘記上一個服侍快五年的主人的名字,可是————

猶如一把刀子狠狠的一遍一遍的在攪動著心臟,不痛卻無法忽視,那種叫囂的想要,想要鮮紅的血液滑過喉嚨、纖細的腰線停留在手掌、靈魂的戰栗綻放在他一人的眼裏,那是一種欲/望。

這種欲/望驅使著他,驅使他打開那一扇門。

***

黑壓壓的地下三層被強勢的白光照亮。

瀕臨死亡邊緣的少女沒有一絲力氣擡起頭,澄澈的金發如今汙濁的難以辨認,連嗓音都是難聽的嘶啞,似乎在笑:“你,終於,來了——”

黑發執事瞳孔驟然緊縮。

作者有話要說:色相渾濁來自銀魂。

吾只要有時間就會更,可是最近很忙,只能熬夜碼字。

這渡總算拉過去了,撒花~~

40逃脫天使

雙臂被高高栓起綁十字架橫樁上,雙手雙腳拷上了鐵鏈,細長的黑色鐵鏈猶如森林裏的毒蛇密密的纏繞少女四肢,過高的十字架讓少女的腳尖險險的點地上,支撐著身體的只有被吊起的雙手,兩根鐵制的長穿過手掌釘入木架上固定,她垂著頭就像新約福音書裏耶穌受刑的場面。

***

蘸水的長鞭狠狠抽過菲尼安的身體,外套很快的被劃破撕爛,開始出現皮膚上的是紅痕,接著是紫青,再來一遍便血開肉綻,流淌的血液從傷口裏滲出來,纖細的身體細白的皮膚上卻顯得奢靡。

刺痛不間斷的透過細胞傳遍肢體的每個角落,用力蹦起手臂也掙不斷特制的鐵鏈,反而手心傳來一陣陣鉆心的疼痛。

“喜歡嗎?是專門為準備的呢。”白色的天使圈起長鞭,用鞭子擡起少女的下巴。

祖母綠的雙眼緊盯著他,菲尼安咬著牙吐出:“變態,綁架狂!”

“呵呵呵!表情真棒啊!”仿佛被她的話刺激到,亞修開始大笑,邊笑邊落下鞭子,‘啪啪啪’的清脆響聲充斥著整個暗室,“的身體永遠為敞開,為什麽不答應呢,服從天使的命令,拯救這個汙濁的世界不是很好嗎哈。”

亂抽的鞭子身上劃出深淺不一、橫七豎八的傷痕。

“看來——才是最汙濁的!虐殺天使———啊!”一鞭擦過她的嘴角,掃過她的小腹。

“汙濁...被惡魔親吻的為什麽要說這個詞,”亞修伸出手指撫摸少女皸皮的雙唇,“那麽臟的東西怎麽能任意的被靠近,不乖啊~”

菲尼安趁機張開口狠狠的叼下徘徊嘴邊的手指,揍不了也要咬掉一塊肉,死變態。

沒料到天使忽然低沈的笑起來,甚是愉悅,大方的把手停她口裏,另一手摸寵物般摸她的臟亂的金發。

用力磨牙,菲尼安悲哀的發現天使的骨頭不好啃,最後只能挫敗的松口,總有一天...對做的,全部還給!

嘴拉開一個魔鬼般的弧度,不介意剛才菲尼安的作為,天使收回手揮動著更加用力的鞭笞,“呵,今天,也要更加快樂才可以啊!”

***

通過身上可怖的傷痕分布幾乎可以看到當時被虐待的情景,沒有多餘的能量來修補殘破的身體,裂開的傷口溢出新的血覆蓋原本的暗紅的汙血上,零零碎碎的衣服,臟亂的鞭痕,看上去和下水道裏被打死的流氓相差無幾。

塞巴斯走了過去,撩起一邊破爛的衣服,食指輕輕滑過菲尼安的傷口。

“嘶——”碰到紅腫糜爛的傷口,菲尼安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而黑大執事仿若未聞魔怔般的按了一下傷口,讓它緊緊收縮流出新的血。

鮮紅的血滴露珠般的點指尖,慢鏡頭般塞巴斯把食指放入口中,動作性感而魔魅,臉上出現迷亂的表情,“不一樣了...”品茗者發出這樣的感嘆。

接著對奄奄一息的對方視如無睹,輕垂著眼,湊上前去,對準頸部的動脈伸出隱藏最深的醜惡。

夏爾和格雷爾沒多久就等來說是探查的塞巴斯。

最後決定留修道院,潛入整個異教團體再找出搗鬼的元兇,而潛入一個團體的最好方法便是成為團體的一員。

當天晚上,這些異教徒們露出明顯期盼喜悅的表情,正如執事套出的情報,今晚將獻祭出神的近侍天使,以祈求上帝憐憫他們這些願意受洗叢生的教徒,願死後可入天堂。

陰暗的灰色□堂裏,只有前臺上有微弱的燭光,五彩的玻璃透出少許的光,主教穿著白衣教服戴起遮臉的兜帽立階梯臺上,手裏攤開一本‘末日審判書’,左右有同教的凈化教徒。

下面則坐著虔誠的信徒們,此時統一的垂首抱拳唱出耶和華的讚歌,期待著洗滌靈魂的們都沒有發現最後一排坐著的三個,他們不屑一顧的表情和其他比起來簡直是格格不入。

主教大張開雙臂猶如神對世張開懷抱,他說:“末日的迷途羔羊們,來為們朗誦‘末日審判書’吧。”

兩個全身赤.裸的被戴上來,跪上帝面前。

“吉爾·佩薩特,農場的次女……托馬·阿托金斯……”他們背上畫著黑色的不潔標記,他們的罪過被昭告給神。

那一男一女相繼接受凈化,天窗上的耶穌像發出渡的金色光芒,那金色的光芒洗照射著他們,他們便發出痛苦的嚎叫,簡直就像中世紀的黑彌撒。

夏爾下達命令:“塞巴斯,——”

“請稍等少爺,還沒有到時候。”塞巴斯微笑的提出建議後,轉頭目光灼灼的盯著前面。

“......”夏爾沒有堅持。

白衣主教手端放‘末日審判書’上,忽然上揚起音調以某種激勵心的嗓音說道:“接下來是接受獻祭的純潔之——近侍天使!消除近侍天使凡間的罪孽,讓她從新投入天父的懷抱!”

一男一女被帶下,又看到從前門的一側上來幾個影:那是一個年齡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女,穿著修道院純白紅邊的制服,寬大的上半身把她包的嚴實,越襯出身材的纖細易碎,最引入目是她金色的頭發,是被上帝寵愛而具有的燦爛純凈,猶如繪飾玻璃上的天使,不,她本來就是...

“哈利路亞(讚美耶和華),哈利路亞(讚美耶和華)……”合音開始唱起,所有教徒發出熱烈的光線。

唯獨不被註意的角落,黑衣黑發的執事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嘲諷,呵,類啊,真是會蒙蔽自己的生物,難道她緊閉的雙眼,蒼白的臉色,和左右的架起她才能行走都被選擇性的忽略了嗎。

儀式稍顯不同,主教的手放她的頭頂:“您的汙穢與罪孽今晚都會得到凈化,願主的仁慈與您同。”

沒有了左右的攙扶,菲尼安跪坐地上,主教一手抱著金綠色書籍一手翻開審判書念道:“菲尼安·巴奈特,受邪惡之物的蠱惑……”菲尼安背對著眾開始發抖。

夏爾厲聲道:“還想什麽,塞巴斯蒂安,命令,殺死主教!”

“是的,少爺。”塞巴斯頷首,亮出不合時宜的餐刀,而早就按耐不住的紅發死神一腳蹬起,飛身上前。

儀式快進行到末尾,白衣主教完全無視了突然的騷亂和沖過來的兩個厲害物,口中把詞語念完:“您的罪孽再次將得到凈化——”耶穌像的玻璃繪制天窗瞬間金光大盛,一個潔白無垢的影從天而降搶格雷爾抓到菲尼安之前抱她懷。

“還是贏了,菲尼儀式已經完成了哦,以後沒有什麽能分開們。”

仿佛看見了神跡,教堂裏的教徒們瞪大雙眼,一個背後生著潔白雙翼的淡紫發女懸半空中,背後是天堂般的聖光。

“可惡的鳥!要把鋸成碎片!”格雷爾張狂的秀出電鋸沖身劃去。

安潔拉一跳躲過鋒利的電鋸,側頭偏過黑發執事的餐刀,格雷爾和塞巴斯同時夾擊,安潔拉頗為費力正要煽動翅膀飛出時,突然動作一頓,接著瞳孔微微渙散不可思議的看著懷中的,怎麽會!!!

“死變態……”

不客氣的罵出,菲尼安也不顧掉落的危險,猛地推了她一掌,掙脫出雙臂從半空中落下。

塞巴斯和格雷爾同時竄過來,沒料到少女忽然抽出長長的植物藤蔓牢牢的綁住橫木椽,不靠外力的踉蹌落地。

安潔拉手摸過腹部,一股黏膩感傳來,是鮮血從白色的花邊高裙沁出,竟然被暗算了...不愧是他看中的啊,雙性天使越發想要她,不同的純潔靈魂,體內蘊含的力量,不屈的堅韌,一定,一定要抓住她!

從天使的眼中解讀出她的思想,塞巴斯厭惡的皺起眉頭,一腳飛踢,淩厲的想置她於死地,和他想獲取的東西相同呢,惡魔怎麽會安於的放棄到嘴的獵物。

“沒想到吧,以為無力再放抗的,囚禁、絕望、救贖、依賴,給布下這些情感,掉入的圈套,卑鄙者。”

被囚禁時就假裝很虛弱保存反撲的可能,就是為了背後捅一刀!菲尼安強撐著,說完話有些腳軟的扶墻邊,一手握緊了執事給她的匕首。

“聰明的孩子,可是……”不顧腹部直流的鮮血,天使撲扇著翅膀飛速的俯沖下來,格雷爾和塞巴斯同時轉向菲尼安,卻見安潔拉一扭撲向一邊抱起夏爾直接破窗而出掠向天邊。

望著那消失的白光,格雷爾嘆道:“被溜掉了,還抓走了的主哦塞巴斯。”語氣說不出的幸災樂禍,嘛,反正菲尼安就旁邊,管誰去死~

“逃不掉的。”

現的形勢是惡魔狩獵天使,黑發執事勾起唇角。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空心糯米的地雷,感覺好治愈(因為有人覺得不錯啊【蕩漾~

嗷嗷嗷嗷,求留言,下章進入黑執事第二部【唔,大概~~

41莊周夢蝶

聲東擊西的劫走夏爾,安潔拉一路飛向死神界。

菲尼安看到天使消失的身影,咬牙就想追出去,剛站起來忽然一陣頭暈目眩,白色的修士服沁出血跡,傷口裂開了....疼痛瞬間侵襲全身,搖搖晃晃還是抵不住倒了下去。

黑發執事長臂一攬,向後筆直倒下去的人落在懷裏,瘦的只剩皮包骨、現在可以用脆弱來形容的身體,暈後還不安分的皺起眉頭,一定在擔心少爺。

灰暗的教堂裏,教徒們因雙方的對戰而逃逸一空,地上只有死於執事刀叉之下的主教,和忽明忽滅的白蠟燭,破裂的窗外月色當空,給空曠的修道院添加一抹柔色。

神在用他的方式註視著人們————

破滅吧就重生。

菲尼安由黑色的人轉交給紅色的人,“她需要休息,先抱回去吧格雷爾桑。”

格雷爾接過少女,入手輕了不少的身體跟以前吃豆腐蹭到的感覺大相庭徑,眸線一轉問:“是交給我了嗎嗯?”在剛才這個黑發男人抱住少女的時,他竟然看到可稱為神性的詞語出現在塞巴斯的臉上,不可思議,惡魔有仁慈或溫柔這種東西嗎。

紅發死神只分析到執事的一面,卻忘記了神性與魔性只有一線之隔而已啊。

塞巴斯豎起食指點了點唇角,微笑,說:“當然,我想要踩斷天使的翅膀,再把鞭子交給菲尼,”頓了一下又說:“不要忘記格雷爾桑,是抱回凡·多·姆·海·威哦。”

不禁向後退了小步,格雷爾心裏的小人瑟瑟發抖,扭動著身軀尖叫:“啊啊啊,又出現了,強攻氣勢的塞巴斯醬嗷!忽然□好癢啊嗯~”眼冒金星,氣息不穩,缺氧的癥狀加劇是...不可能的。紅發死神只是拋出一個媚眼,睫毛扇動:“請再為我帶回一支長鞭呀,塞巴斯醬~”

斜眼瞥過,塞巴斯裝作沒聽見,騰空一跳,如一只黑燕幾下消失在視野中。

橫抱著金發少女,格雷爾踩著高跟背對著月光和五彩玻璃繪飾向著出口走去,長至膝彎的血色長發輕擺,很快的離開囚禁之地。

背後是燃燒的紅蓮業火,那紅色把整個修道院送入灰燼的地獄,既然要凈化的話我幫你好了,燃盡了自然不潔消除。

血腥的紅發死神青金色雙瞳熠熠,露出一片雪白的尖牙。

這大概是菲尼安睡過最好的覺,昏天暗地,沒日沒夜,一睜開眼已經是幾天後。

在這期間夏爾成功的被救出,修道院被神秘人士焚燒,完美的解決女王的人物,而她現在剛好趕上一件新型毒品殺人案。

眼皮慢慢的擡起,菲尼安看到的是一片紅色,著火了嗎?腦子裏閃過最可能發生的事,神智卻清醒了,才發現那紅色不過是某人的頭發。

蜿蜒的紅發足夠延伸著向周圍散開,平鋪在她的床單上,頭發的主人似乎睡著愜意,側著身子一手一腿都搭她的身上,翩躚的長睫卷翹,嘴唇紅潤。

菲尼安眨了眨眼,一伸腿,踢出。

地上響起一聲悶哼,接著一只顫抖的手撐在床沿,冒出個紅毛腦袋:“好疼啊,菲尼醬~”

菲尼安沒空理猶如貞子從電視裏爬起來的死神,迅速的查看了一下自己,服裝整齊,傷口都上好了藥綁好繃帶,以她的恢覆力結痂下的新肉都以及長好。

松了一口氣,一醒來就跟一個蕩漾沒節操的貨睡在一張床上真考驗她的冷靜度,幸好,她的節操還是有的。

“嚶嚶,菲尼醬對人家真過分,我什麽都沒做啊。”嗔怨著看著她,格雷爾覺得自己很委屈。

居高臨下的看著還在地上磨嘰的人,菲尼安問:“一直是你幫我上的藥?”

臉色突然爬起一股紅暈,格雷爾羞澀的說道:“阿諾,雖然人家很想這樣做,不過塞巴斯不給我這個權限,要是主人的願望,我以後亦可以代勞……”

“不用了!”菲尼安伸手止住他的話頭,她的鞭傷可是分布在全身啊啊!居然被看光了!要是向塞巴斯問責的話....腦中出現執事的臉,“是在讓我為你和少爺沒有差別的身體負責嗎,真困擾,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啊。”

擦!把腦內劇場一刀切掉,菲尼安決定忽略這個問題,這個身體才是13、4歲的樣子,當自己是兒童什麽的無壓力。

“可是,”鬥鬥手指,格雷爾說:“上藥的那個人已經被關起來了,不嫌棄的我……”

再次打斷他的話,“塞巴斯被關起來了?!”她沒聽錯吧,世界有能關住他的監獄嗎!

“嗯!”點頭,格雷爾幹脆盤起腿講出他本不打算講,思考一下又改變了註意的近況。

前幾日,倫敦在海岸線發現一具屍體,很快女王便向夏爾送來信件要求是毀掉元兇身上的物品,在後來的調查中發現所謂的物品即流入倫敦市場的新型毒品,而那個死者是死在劉的管轄地,倫敦警察阿貝萊因也卷入其中,就在真相快要浮出水面時,警察們在凡多姆海威生產的糖果中發現了新型毒品,於是夏爾和他的執事都以這罪名送入獄中。

“啊,我們要不要逃走呢?”撐起下巴,格雷爾目不轉睛的看著站在鏡子前整理的人。

幾乎都被裹上了白紗布,菲尼安竄起來離開被窩都不用擔心走光,拉起褲子,蹬上皮鞋,套上外套,菲尼安在鏡子前理好頭發,鏡子裏的人瘦了不少,臉色也太紅潤,不過——嘴巴拉開一個弧度,閃亮一笑,她至少成長了。

所有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我們去找他們。”

她這麽說,格雷爾聳聳肩無所謂的跟上。

前面的人忽然又來了一句:“唔——在吃完飯過後。”

這下,格雷爾也忍不住裂開嘴無聲的笑。

塞飽肚子後,菲尼安和格雷爾來到東區———劉的巢穴。

推開中國古式雕花大門,撲面而來的全是抑郁墮落的味道,煙霧繚繞的廳堂裏癮君子們躺在軟椅上享受,最前方擺放著一張鐵梨木雕龍長椅,上面坐的是劉,他握著煙桿抱著幾個旗袍美人。

不喜歡裏面悶悶的空氣和飄散在空中的煙味,格雷爾用手扇動幾下說:“來這幹嘛,全是半腐爛的靈魂,羸弱的身軀。”說著又往菲尼安身上靠了靠。

“根據你說的話和田中爺爺的線索,先從這開始吧。”至於夏爾和塞巴斯的安危根本不用擔心,劉可是個隱藏很深家夥,她敢保證這件事一定和他有關。

沒有人攔著他們,一高一矮,一金一紅明色系的兩人突出在灰色的殿堂,順著走道的花燈一步步的走向劉。

“昔日莊周夢中化蝶,飄然之碟,”手中攤在一支煙槍,劉念出,“愉悅夢想現否……”

菲尼安聽到劉口中念出的古詞,一笑說道:“昔者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蝴蝶與?蝴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蝴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

太久沒有說中國話,一開口就是古文菲尼安暗幸自己沒有忘記不然就丟臉了。

劉把盤龍的煙桿遞給藍貓,拍拍手掌,讚:“菲尼安桑對我祖國的文化很熟悉呢,真讓人感到親切啊。”

遣退左右的美人們,劉一下站起來,湖綠色的長袍敞下,上有素白的袖口,紅色的盤扣,他緊閉著眼睛,語氣還是懶散的帶著點點危險,“可是,我們的立場似乎相對著啊。”

藍貓隨著他的話向前一站,警惕的望著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大概的意思是我果然沒有寫到哪裏,吐艷!!!吾好想寫新鮮可口的心角色嗷嗷!

42她的血

“藍貓。”劉的大手摸了摸她的頭頂讓她靠他的肩上,讓藍貓放松,說道:“相信菲尼安桑不太知道真相,關於這個國家。”

“洗耳恭聽。”菲尼安回答。

英國歷史上最讓尊敬的女王殿下,被譽為‘歐洲的祖母’維多利亞秘密正向德國和意大利請求聯盟,打算以布朗女郎為導火索發動對法國的侵略,就如英國過去以鴉片為由把中國變成半殖民地的模式,她企圖挑起世界大戰,而那份結盟文書正握劉的手中,也是女王交給夏爾的任務。

一艘開往中國的船只揚起所有船帆,全速行往前方,船底向兩邊激起飛濺的水花,而船內卻平靜的如一家茶室。

滾燙的開水淋過茶具,紫砂的杯壺似乎可以憑借自身發出裊裊的香氣。

劉閉著眼睛,神情悠閑,說:“菲尼桑,和小伯爵某一方面還真相似,都那麽自信無畏,這船可是的地盤啊。”

“因為劉桑不會成功的。”剛泡起還未沈下的部分茶葉漂浮水面,連接著已經沈下的另一部分,上上下下。菲尼安側耳傾聽外面的響動。

海岸線正對著一座山上,山體修建著一座座堡壘和高塔建築,被烏沈的天氣染的灰暗的山峰中突然同時開出黑色的花朵,隱秘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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