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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愛與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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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懷雁聽著齊聞的這一番話,關於燕遲此人如何,她不予評價,這個人是狠還是善,是狼還是虎,她心中自有定論,她關心的是,齊聞不跟秦祉走,就這麽留在燕國,是想做什麽?明明跟秦祉走還有翻身的機會,可留在燕國那是一丁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最聰明的做法就是先跟秦祉離開,那麽,齊聞不聰明嗎?不,那麽,他不走,又是為何呢?

趙懷雁默默地沈著眉頭,此件事還沒想清楚,齊聞又對她說了一件事。

齊聞道,“我之前給你的那塊晶石碎片,秦祉那裏也有。”

趙懷雁一楞,問道,“秦祉也有?”

齊聞道,“是,當時我二人一起下去,所得碎片,一人一塊,只不過,他那一塊要大些,我這一塊要小些。”說著,又問,“那晶石碎片你有對燕遲說嗎?”

趙懷雁道,“還沒有。”

齊聞道,“暫時別告訴他吧,放在你身上,也能成為一種籌碼,燕遲一直在找萬能石,可找了這麽多年,一直沒有找到。這碎片跟萬能石有關,若燕遲知道了,定然想從你手中奪去的。”

趙懷雁道,“這碎片是你給我的,我定然不會讓他奪去,你放心吧。”

齊聞略略欣慰。

趙懷雁道,“你真的不跟秦祉走嗎?”

齊聞搖搖頭,沈默地盯著眼前的高墻,不知道在想什麽。

趙懷雁道,“我個人認為,你還是跟秦祉走比較好。”

齊聞笑了下,笑的無比蒼涼,“你不用當他的說客,我有思想,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麽,要怎麽做。”

趙懷雁道,“我沒有當他的說客,我只是覺得,離開才有活命的機會,留著,沒有。”

齊聞道,“燕遲領兵在外,他所對抗的是我齊國大軍,哪怕他燕國的士兵無人能敵,可對上齊國,也得謹慎三分,大戰已經開啟,他卻在這個節骨眼上跑回了國,我想他是因為你,聽說你受傷了,不放心,連夜趕回來,而回來後他不可能不調查秦祉來燕的目地,你已經從秦祉那裏知道了他是沖著救我來的,燕遲肯定也知道了,那麽,他明知道秦祉就是沖著救我來的,卻還把秦祉帶到了我的面前,說讓我隨意選擇的話,你覺得他有那麽好心嗎?”

趙懷雁道,“你剛說了,他半路會派人殺了你,但誰說他派了人,你就一定會死的?”

齊聞道,“我不是怕死在半路上,我是怕死在秦國。”

趙懷雁擰眉。

齊聞又道,“燕遲此人,從不做白費力氣的事,他打定主意要做一件事,就一定能做成。”他看著趙懷雁,“公主,從一開始白顯出事到我來到燕國開始,燕遲就在算計我了,可能白顯出事,就是他故意設的圈套。”

趙懷雁知道燕遲心思深沈,齊聞的進退兩難,就是從白顯出事開始的。

而白顯被抓,是曲昭的功勞。

所以一開始,不管燕遲懷沒懷疑她是公主,他都在利用她是趙國人的身份,把趙國拉下水。

趙懷雁想著這一系列的事情,只覺得心驚膽顫,後背發寒。

這個世上真的有這麽強大的人,能把所有人都玩在鼓掌之間嗎?

趙懷雁深深吸了一口氣。

齊聞道,“今天過後,公主不必再來看我了,我留在燕國,燕遲不會讓我死,我出了燕國,我必死,我不怕死,我只是不想讓燕遲如意。雖然留在燕國也是稱了他的心意,可總比我死在秦國,讓他燕國撇開嫌疑的強,齊國不滅,我就會一直活著,若齊國……”

齊聞面色隱忍著強烈的悲痛,頓了很大一會兒,這才又說,“若你聽到齊國被亡國的消息,再來找我吧。”

趙懷雁看著齊聞這個樣子,於心不忍,可最終,她什麽都沒做,走了,任齊聞一個人站在那裏,黯然悲痛。

趙懷雁回到院裏,燕遲不在了,秦祉和步驚濤也不在了。

喚雪和藍舞守在院裏等她。

見她來了,喚雪道,“太子讓你回來了去他的書房。”

趙懷雁唔道,“有說讓我去做什麽嗎?”

藍舞道,“沒有,只說在那裏等你。”

趙懷雁點了點頭,又問,“秦太子呢?”

喚雪道,“出去尋秦國九公主了,說尋到了他晚上在望京酒樓請客,到時候會通知,太子同意了。”

趙懷雁哦了一聲,帶著喚雪和藍舞去了淩燕閣。

燕遲在書房裏看前方傳來的戰報,閔三守在他的身後。

趙懷雁敲門進去後,燕遲將手中的戰報信函放了下來,他沖閔三揮揮手,閔三看一眼趙懷雁,出去了。

喚雪和藍舞原本想跟著趙懷雁進來的,但閔三一出來,反手就把門關了,她二人瞪了閔三一眼,只能立在門外。

閔三緊緊地守著門。

屋內,燕遲將信函放下後,雙手交叉把身子投進椅背裏,擡眼看向趙懷雁。

趙懷雁挑了一把椅子坐。

坐穩後,燕遲問她,“齊聞拉著你說什麽了?”

趙懷雁掀眉覷了他一眼,道,“能說什麽,說遺言。”

燕遲微怔。

趙懷雁道,“他說他不管是跟秦祉走還是留在燕國,都是死路一條,那他就不讓你趁心如意,他寧可死在燕國,也絕不死在秦國。”

燕遲低笑,他站起身,繞過桌沿走過來,站到她面前,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彎腰,雙臂撐在她的椅子兩邊,近距離地俯視著她,“你在為他打抱不平?”

趙懷雁道,“沒有,我在向你轉述齊聞的話。”

燕遲道,“可你的轉述裏夾雜了不該有的情緒。”

趙懷雁擡頭,迎上他看過來的視線,四目相對,他深邃的眸中暗含著一抹諷刺的笑,她卻清清冷冷。

燕遲伸手,揉了揉她的額頭,“是不是齊聞跟你說了我的壞話?”

趙懷雁垂眸,“沒有。”

燕遲伸手將她抱起,因為動作太猝不及防,讓趙懷雁沒防備,一時不察就讓他抱了個滿懷,等趙懷雁反應過來的時候燕遲已經摟抱著她坐在了椅子上,這下子,燕遲坐椅子,她坐燕遲的腿。

趙懷雁不樂意,要下來。

燕遲摁住她的腰,另一只修長有力的胳膊從她的後背伸上去,擄住她的脖頸,讓她無法動彈地看著自己。

他盯著她的眼睛,說道,“雁兒,人言可畏,但我從不懼怕,不管齊聞說了我什麽,我都希望你明白,對你,我不會用任何手段,明白嗎?”

趙懷雁蹙眉,“你別定我脖頸,我疼。”

燕遲松開她,趙懷雁以為自由了,卻不想,下一秒,男人大掌按住她的後腦勺,閃電般地把她壓向了自己,他微擡下巴,迎上她沖下來的紅唇,吻住後,他一把將她抱起來,去了後面的休息室。

不一會兒,休息室裏就傳來了各種聲音,有叫罵的,有打鬥的,還有低笑的,似有若無的輕吟,嬌喘,以及……哄慰。

有半個時辰,或者更久,裏面的動靜才徹底平息。

燕遲摟著趙懷雁,目光溫柔地掃蕩著她臉上的所有神情,憤怒的,惱火的,嫵媚的,鳳眼斜視間的嬌憨,咬著唇時委屈的樣子勾人心魂,他眼眸又變得幽深沈邃,帶著滾燙溫度的指腹按在她咬在唇上的那一點,低低道,“別咬。”

趙懷雁拍開他的手。

燕遲無奈地笑,親昵地蹭著她的發絲,說道,“我原來一直認為男人的天地在江山,在社稷,在征服,在跨越,在創造,可現在我才知道,男人的天地有一半以上的快樂,來源於女人。”

趙懷雁詆毀他,“聽你這話,等你登基為帝了,一定是個昏君。”

燕遲一楞,問,“為何這樣說?”

趙懷雁哼道,“還沒登基為帝呢,就在說著男人一半以上的快樂是源於女人這種話,等你登基為帝了,那還不得擴建後宮,夜夜寵幸女人,哪裏還顧得上朝政了?而荒淫無忌的作為不是昏君能是什麽?”

燕遲聽明白了,一半覺得好笑,一半又對她所謂的“夜夜寵幸女人”而充滿了憧憬。

他抵住她耳朵,小聲道,“你想讓我夜夜都寵幸你?”

趙懷雁臉一紅,嗤罵道,“你說什麽呢!”

燕遲道,“你放心吧,等我登基為帝了,我定然滿足你,其實不用等登基為帝,你若答應嫁給我,我從現在起,就能讓你夜夜……”

趙懷雁一張秀麗的臉被他說的越發的通紅,她伸手就捂住他的嘴,氣的怒吼,“燕遲!”

燕遲滿臉濃濃笑意地看著她。

趙懷雁漂亮的臉蛋紅的發燙,她收攏好衣服,推開他就要下榻。

燕遲從後面抱住她,臉貼在她的後背上,笑道,“好了好了,別生氣,我不是聽你這樣說,想著你是願意讓我夜夜寵幸的,我就想滿足你……”

趙懷雁怒道,“你還說!”

燕遲哈哈哈地大笑出聲,猛地把她的身子扳正過來,對著那雪白柔軟的額頭就吻了一下。

他將她的秀發攏到耳後,看著她的臉,輕聲道,“若我登基為帝了,你就是王後,我的後宮不會有別人,只有你,我若真成了昏君,夜夜纏棉床榻,那也是因為你。”

趙懷雁哼一聲。

燕遲道,“你不相信?”

趙懷雁道,“沒有不相信。”

燕遲道,“那……我們先訂婚?”

趙懷雁道,“你有那麽多精力嗎?齊國還沒滅呢。”

燕遲道,“你的意思是,等齊國滅了,我們就訂婚?”

趙懷雁推開他,往後面一仰躺,“困了,我睡一會兒。”

燕遲沒有聽到她親口同意的話,也不著急,她沒像之前那樣張嘴就反對,那就說明,她在慢慢接受他了。

燕遲很高興,拿薄毯給她蓋好,又看她一眼,轉身出去,繼續看戰報。

走到門口,趙懷雁喊住他,問,“秦雙的失蹤,是你搞的鬼?”

燕遲腳步頓住,扭頭看著她,說道,“曲昭。”

趙懷雁撲騰一下坐起,大眼睛睜著,問,“你說誰?”

燕遲道,“曲昭。”

趙懷雁大喜,“你把她放出來了?”

燕遲道,“嗯。”

趙懷雁騰的一下子飛下床,眨眼間來到他跟前,拽著他的手臂說,“你放曲昭出來,是對付秦雙的?”

燕遲伸手撫撫她的臉,語氣陰沈,“秦雙傷了你。”

趙懷雁道,“那是我技不如人,我那天其實能夠避免不受傷,但為了試一試自己的功力如何,我就有點硬撐了。”

燕遲低沈道,“我不管,她傷了你,就該要受到懲罰。”

趙懷雁道,“那天她確實是跑出來找我麻煩的,不過,很大原因是受了秦祉或是秦皇的唆使。”

燕遲冷笑,“那兩個人,我早晚會收拾。”

他拉起她,重新走回榻邊,把她按坐下去,“你睡覺,我到外面看前線的戰報。”

趙懷雁道,“你不問問我功力練的如何了嗎?”

燕遲道,“我每次抱你都有感覺。”

趙懷雁瞪他。

燕遲低咳一聲,猛不丁地又啄了一下她的唇,他眸目深深,用一種恨不得把她吃下去的侵略眼神說,“我能感受到你體內越來越澎湃的功力。”

趙懷雁道,“我覺得我能禦出太虛空靈指的神技了。”

燕遲微頓,“嗯?”

趙懷雁道,“那天我居然徒手接住了秦雙甩下來的鞭氣,氣是無形的嘛,可我居然一伸手就抓住了。”

燕遲不知道這事,他知道的只是長虹所說的她忽然能禦劍一事。

燕遲蹙眉,挨著榻沿坐下來,問道,“傳說中的太虛空靈指,能撕風控雨,這是真的?”

趙懷雁搖搖頭,“不知道。”

燕遲道,“虛靈空在教你的時候沒有展露過這種神技?”

趙懷雁道,“沒有。”

燕遲沈吟道,“沒關系,晚上我們試一次。”

趙懷雁看他。

燕遲道,“你先睡覺,晚上我們去樓經閣。”

趙懷雁哦一聲,不再多問,躺下去睡了,她養病期間養成了午睡的習慣,以前在趙國,她也有午睡的習慣,只不過出國游歷,多有不便,這種習慣就漸漸地被腰折了,進了太子府,要隨時接受安排與指派,就更養不成這種好習慣,當左相的時候,燕行州沒有架空她,該她左相該做該辦該擔的事兒,燕行州都讓她做讓她辦讓她擔了,她每天都很忙,偶爾會抽出空來午睡,但大多數時候都沒有午睡,養病期間,無事可做,就又養成了。

她躺下去後,燕遲掖了掖她肩膀兩側的毯子,拉上窗戶一側的簾子,擋住光線,以免光線刺激到她的好眠。

趙懷雁閉眼睡覺。

燕遲去外面繼續看戰報信函。

戰報信函不多,就三封,一封是元興寫來的,一封是楚國那邊送來的,一封是陳國送來的。

而除了戰報信函外,還有其他的信函,一封是南丘寒寫的,一封是章進寫的,一封是青海寫的。

總共六封信,燕遲逐一地看著。

戰報信函是軍情,他就率先看,剛剛趙懷雁進來前燕遲在看元興寫來的戰報信函,看到了一半,這會兒他又接著往下看,信中內容所列不多,但基本上都是捷報,他離開的時候齊國與陳國的邊防重鎮還沒有被攻下,如今,元興的信中寫,在昨日夜裏,他們拿下了齊國對陳的邊防重鎮,並向他說一切作戰計劃沒動,拿下這個關鍵的城鎮後,他坐鎮軍中,赫宣帶房沖領兵四十萬,曾衍帶賀偵領兵四十萬,由南北兩路,攻克齊國的城鎮,朱玄光領一千飛虎兵,利用鬼步之能,進逼齊國皇都,陳國的盟軍二十萬加上剩下的二十萬軍隊,駐紮城鎮,迎擊隨時攻上來的敵人。

元興在信中將前方戰況寫的非常清楚,進行到哪一環了也說的非常清楚,燕遲看完,雖不在戰爭現場,卻如身臨其境一般。

他看完,將信壓下,看楚國和陳國送來的。

這兩個國家寫來的信基本上也是捷報,中間偶然會穿插一些小敗,但無傷大雅,這麽強大的齊國,若是節節敗退,那燕遲都該懷疑這裏面有鬼了。

看完信,總體而言,形勢是好的。

燕遲就不著急回去,翻開南丘寒的信看。

南丘寒的信沒什麽重要的事情,只是表達他身為燕國重臣的一種責任,他說燕國都跟齊國開戰了,他不能再呆在陳國游山玩水,他要回燕國,為國出力。

燕遲看完,笑了笑,當即就回信給他,讓他安心呆在陳國,燕國有這麽多人,不差他一個,說他若真的呆的不安心,可讓南子衍回來,代父出征。

寫完這封信,燕遲又看章進的。

章進信中寫他的使命已完成,可否回國了?

燕遲批示了可回。

兩封信寫完,他喊來甘陽,讓他派人去送。

甘陽拿著信離開。

燕遲繼續看青海送來的信。

青海的信,燕遲看的很仔細,畢竟青海是他寫信召回來的,與他一起的還有燕樂和燕廣寧,除卻燕樂和燕廣寧,還有佛廣。

燕樂和燕廣寧是燕遲的妹妹,他關心她的安危。

佛廣為何會隨著青海他們一道來到燕國,不用想,定然因為趙懷雁。

這封信裏的所有人都是燕遲十分在乎的,他就看的格外的仔細。

青海信中寫,他們已經出了朝聖王國的領地,從伽藍殿到了聖雪城,所謂的聖雪城就是連綿橫亙在朝聖王國,分割著朝聖王朝與原冰大陸九國的一道分水嶺,九國之人想進入朝聖王國,得越過這道分水嶺,而朝聖王朝的人想進入九國之中,也要過這道分水嶺。

雪山終年不化,高大巍峨,一年四季冷風呼嘯。

但好在,上面寒風肆虐,下面地平線的陸地卻是風平浪靜,除了寒氣所引發的冷外,倒也沒有大風雪大風暴發生。

而聖雪城廣袤無際,分兩大版塊,一是雲雪山,二是雪域。

雲雪山上住著靈狐雲氏一族,雪域裏住著巫族呂氏。

過聖雪城的時候,正是巫族呂氏開辟者呂嬰雪的成神日。

成神這兩字,說的有點誇張。

巫族一脈,不與凡人為伍,又不為仙神所空,他們所修習之術,全來自於人間失傳的各種異術,但又不是單純的接受,而是經過自身巫族之力的改進,變成一種超乎常人又超乎以前和世界法則存在的一種另類巫術。

這種巫術練至某種境界,可稱神。

但這裏的神,與世人口中所說的神不一樣。

巫族口中的神,是指可統禦所有巫族一類的強者。

青海他們一行人經過聖雪城的時候遇到了呂嬰雪的成神日,自然被留下來見證做客,而那一天,除了他們這類凡人外,還有雲雪山上的所有雲氏靈狐,居於深海下的同祖異姓的另一類巫族溫氏,除了這兩大種族外,還有卓淩。

青海的信只寫到他們的行程被耽擱,進了雪域,後面的就沒有寫了。

燕遲看完,當即就進屋去喊趙懷雁。

把趙懷雁喊醒後,燕遲問她,“想不想去九國外的聖雪城看看?”

趙懷雁揉著眼睛,不解地道,“怎麽忽然提起聖雪城了,難道你要去?”

燕遲揚了揚手中的信,“青海說,最近是呂嬰雪的成神日,聖雪城很熱鬧,他們從朝聖王國出來的時候經過聖雪城,被留下了,沒說歸日,我猜,一時半刻回不來。”

趙懷雁道,“從這裏出發去聖雪城,也得半個多月吧?等我們趕去,那邊的慶祝大概也結束了。”

燕遲道,“你若想去,我自然有辦法縮短時間。”

趙懷雁瞥他,“你真有閑心,府裏關著齊聞,皇城中又來了秦祉,前方你燕國的大軍壓境齊國,這麽個時候,你還有心情去聖雪城游玩?”

燕遲笑道,“齊聞被關在太子府,我就是什麽都不做,他也不敢妄動,我能猜想到他想做什麽,我可以阻止他,也可以順著他,而不管是阻止還是順從,都改變不了他的命運。至於秦祉,他來了燕國,原本是能讓我格外在意的,但他讓秦雙傷了你,這就是他最大的敗筆,有這個敗筆在,我就能左右他在燕國的一切行動,只用一個秦雙,就足夠讓他方寸大亂了,他還能做什麽呢。壓境齊國的軍隊可不僅僅只有我燕國的,還有陳國和楚國,再者,有我父皇坐鎮燕國,這一場戰局,哪怕沒有我,也穩勝無疑。”

趙懷雁嘖嘖嘆道,“果然齊聞說的沒錯。”

燕遲瞇眼,“他說我什麽了?”

趙懷雁推開毯子下地,存心不答他的話。

燕遲急了,他很在意齊聞在趙懷雁面前咬了什麽舌根,以目前齊聞憎恨他的程度來看,他對趙懷雁說的話,絕對能讓趙懷雁對他心生退意。

燕遲拉住趙懷雁,非要讓她回答。

趙懷雁理著發絲,笑道,“沒說你什麽,就說你……”她手指抵著下巴,絞盡腦汁地想著該用哪個詞來說比較恰當,想了半天,吐出一個字,“狠。”

燕遲道,“男人不狠,江山不穩。”

趙懷雁噗嗤一笑,看了他一眼,低頭穿鞋。

燕遲被她笑的莫名其妙,他問,“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趙懷雁道,“說的很對。”

燕遲不滿了,“那你笑什麽笑?”

趙懷雁道,“我是覺得太子你承認自己狠承認的那麽理直氣壯,唔,不過,你說的非常正確,不狠,如何江山穩固?我得向你學習。”

燕遲伸手抱她,“你不用狠,有我就夠了。”

趙懷雁道,“我若不狠,我趙國的江山就不保了。”

燕遲道,“有我在,誰都動不了你趙國。”

趙懷雁瞇起眼睛,笑著說,“那如果,在未來,要我趙國江山的,是太子你呢?”

燕遲道,“若真有那一天,必然是你背棄了我,沒有了你,我就絕對會拿趙國江山作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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