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39章 愛情來臨的前兆

關燈
宣香和商柔應是,到了晚上,廚房那邊就把這兩樣東西備上了。

元興和曲昭不在,青海也不跟他們一起吃,其他幕客各有各的吃飯場所,故而,這一頓加餐就惠顧了趙懷雁和朱玄光二人。

吃飯的時候,看到明顯多出來的肉盤和酒壺,朱玄光笑道,“看來太子還是很關心你啊,怕你練武,身子骨吃不消,特意給你加餐。”

趙懷雁心想,是關心我嗎?是關心周小嬋呢!

只不過,不管燕遲打著關心誰的名頭給她加餐,她都很高興呀!她樂呵呵地吃著白來的鐘鳴肉,說道,“那你就是搭我的光了,說一聲謝謝。”

朱玄光看一眼他“小人得勢”的樣子,笑道,“也不算是全為你,我也在出力,太子是顧及著我二人呢。”

趙懷雁撇嘴,“好的歹的都讓你說了。”

朱玄光哈哈一笑,筷子伸過去搗了一下他的頭,“賞了就趁熱吃,你這身子骨,也確實得好好補補,練武很辛苦的。”

趙懷雁一臉無所畏懼地道,“不怕。”

朱玄光看著他,看到他眼神中流露出的那股不服輸的氣勢,恍然間他就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動手打人,然後被縣衙的捕快逮捕,他力爭與他抗衡,然後被那個捕頭一指頭按壓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他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半晌後說,“小子,打人不是這樣打的。”

朱玄光當即就問,“要怎麽打?”

捕頭涼涼看他一眼,然後把他揍了。

那一次,他在衙門呆了一個月,養身體養了半個月,後半個月裏全在監牢裏度過,而放行前的晚上,捕頭過來問話,他發狠地說,“等我長大了,我一定好好揍你一頓,就像你教我的那樣。”

教?

捕頭大概對這個字眼挺玩味,一向涼寒的眸中滲出了半絲笑意,他道,“等你真有能力的時候再來撂狠話吧,現在,你可以走了。”

朱玄光道,“你等著。”

捕頭涼漠地看了他片刻,伸手拍拍他的頭,並未放在心上,笑道,“好,我等你,但我得告訴你,你想揍我,光長大沒用,還得練武,而練武是很辛苦的一件事。”

“我不怕!”

當時,朱玄光也是這樣說的。

他看不見自己的目光,但他想,當時他眼中的神色,一定跟此時的少年一模一樣。

朱玄光微垂下眼,收起兒時的回憶,唔一聲,道,“不怕就好。”

朱玄光夾了一筷子肉放進趙懷雁的碗裏,見趙懷雁擡眼看他,他說,“你多吃一點兒,我身體比你強壯。”

說著,又把一旁的酒壺拿起來,揭開壺蓋,給兩人倒酒。

倒酒的時候,趙懷雁道,“我不喝。”

朱玄光道,“這是飲之解乏的酒,燕國皇室獨有的宮廷秘制,若非你的緣故,我也喝不上啊,快嘗嘗,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等你身體練結實了,太子就不會再給你備這酒了,不喝你會後悔。”

趙懷雁狐疑,“真的假的?燕國皇室秘制?”

朱玄光點頭,“騙你做什麽,解乏酒不是行家們做出來的,而是周別枝這個一代藥神做出來的,據說是專為皇上所制,後來皇上喝著不錯,就分給了太子,但公主們不能喝,據說這酒不單能解乏,還能壯陽精,不然皇上都八十多歲了,哪能這般生龍活虎啊。”

趙懷雁正將酒杯遞到唇邊,喝了一口下去,品著味,突然聽到後面的一句“還能壯陽精”,她噗的一下就將剛喝進嘴裏的酒給吐了出來,駭然道,“壯陽精?”

她這驚恐的反應足足讓朱玄光楞了不止一刻兩刻,好半天後他才不解地問道,“怎麽了?是壯陽精啊,不是壯陰,你放心喝。”

趙懷雁氣死了,誰要放心喝!

她將酒杯放下,悶不作聲地吃著菜。

朱玄光納悶,“這酒對男人來說可是寶啊,你不喝?”

趙懷雁心想,對你們男人來說是寶,可對我來說,那就是梗,喝個鬼!

但身為男人,推掉這樣的酒,未免太過奇怪。

趙懷雁尋思了半晌,還是將杯子端起來,喝了,壯陽就壯陽吧,一杯酒而已,她不多喝就是了。

喝完,為了防止朱玄光再給她倒,她立馬發話,“就一杯,我從小到大不沾酒,不是不喝,是沒那種條件消遣,酒量不行,我晚上還想醞釀醞釀今日學的馬步呢,別讓我醉了。”

朱玄光本來是打算再給他倒第二杯的,見他這般說了,他也不勉強了,這酒是好酒,他不喝,那就是便宜了自己呀。

朱玄光笑道,“你不喝算了,我喝。”

趙懷雁嘟嘟嘴,心想,酒鬼,但她什麽都不說,只認真吃飯。

等吃飽喝足,燕遲又將她傳喚到了燕霄殿,讓她給他揉肩。

揉肩的時候,想到今天晚上餐桌上增加的肉和酒,趙懷雁抿了抿唇,說了一些感謝的話。

燕遲坐在榻上,手中拿著一卷詩冊在看,左手撐在旁邊的小幾上,玉冠取了下來,已洗過澡,身上披著軟黃絲袍,皂香和龍涎香極具清冽地蔓延在他的周身,長發從肩膀兩側垂下來,黑與黃的顏色,襯著那張英俊的臉越發的高貴。

他聽了趙懷雁感謝的話,眉峰未動,只指尖從頁面上滑了下來,翻到下一頁,繼續看,一心二用地說,“感謝本宮的最好辦法不是用嘴,而是用實力。”

趙懷雁道,“明白。”

燕遲問,“真明白?”

趙懷雁道,“真明白。”

燕遲道,“好好練武,小嬋是本宮的心結,如果你治好了本宮的心結,那往後,你在燕都,甚至是整個燕國,都可橫著行了。”

這是利誘,趙懷雁聽的懂。

她笑道,“太子不用這麽大的陣仗,我答應了周姑娘會盡全力去治愈她,就一定會拼盡全力,練武不是我擅長,但我會盡最大努力去做好。”

燕遲唔一聲,不再吭話了,他繼續看詩詞。

當看到一首秋詞寫著“秋風瑟蕭過,君在盼歸來,相望兩情惑,一天一揣懷”時,他想到了今日周小嬋看趙懷雁的眼神。

燕遲雖然只有二十歲,沒經歷過情事,到目前為止,也尚為對某個女子動過心動過情,不明白愛情是個什麽樣的,但好歹他是問鼎了天下風雲榜第一的男子,又蟬聯好幾屆,才華和武力都是逆天的,他不用親身經歷,就能讀懂今日周小嬋看趙懷雁的目光。

那樣的目光,是愛情來臨前的征兆。

燕遲微支著額頭,手將詩冊一合,扔在了榻上,他閉著眼,全身心放松地享受了一會兒趙懷雁的指法,這才慢悠悠地開口,“趙先生家中還有親人嗎?”

這問話來的突然,話裏面的內容又太突兀,冷不丁地讓趙懷雁寒了一下,她眼珠子轉了一轉,斟酌道,“我爹健在。”

燕遲問,“娘不在了?”

趙懷雁嗯道,“去世很多年了。”

燕遲沒說節哀的話,只道,“你娘不在了,那你的親事就是你爹一人作主了?”

趙懷雁驚愕,“啊?”她嗓音猛地拔高,“親事?”

見鬼的,怎麽扯到這裏了?

燕遲低聲微笑,“這麽驚訝,想來你在家中並無相好的。”

趙懷雁一陣腦皮抽搐,心想,這太子也太不忌諱了,跟自己的幕客聊這種事,就算有相好的,那也不可能說呀!

再者,他怎麽突然問這個了?

不符合他的身份呀。

趙懷雁無語之極,卻是一板一眼地回,“我出身不好,家中又沒錢,身無長物,一生清貧,吃飯都困難,滿腦子都是讀書,揚眉吐氣,哪有功夫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再者,我這年齡,壓根夠不上提親事啊。”

燕遲點頭道,“十八歲,確實有些小。”

趙懷雁本身年齡是十五歲,只不過報上去的年齡是十八歲。

燕遲又道,“小嬋也快十七了,年齡相仿,往後能更和諧。”

趙懷雁聽的雲裏霧裏,壓根不知道這個太子怎麽又忽然提到周小嬋了。

聽不懂,那就不用接話,裝憨就行了。

但燕遲又自顧自地說了起來,說的全是周小嬋的事兒。

周小嬋十六歲多,尚不足十七,年齡與燕樂挨的極近,當然,周小嬋是周別枝撿回來的,撿到她的時候她還在繈褓裏,但具體是幾個月,周別枝也不知道,所以,周小嬋的年齡是從周別枝撿她那天算起的。

現在是四月,周別枝撿到周小嬋的時候是七月,也就是說,還有三個月,周小嬋就十七歲了。

而燕遲說的有關周小嬋的一切,全是從周別枝撿到她的那天說起的。

燕遲比周小嬋大三多歲,在周小嬋被周別枝撿回來的時候,燕遲已經三歲多了。

三歲多的孩童,記憶其實很強悍,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兒時的一些記憶會模糊,然後淡化,最後完全不記得。

但燕遲對兒時發生的事,都記得很清楚。

尤其周別枝撿到周小嬋的那一年,燕樂出生了,燕遲有了另一個妹妹,而這個妹妹與周小嬋抱養回來的時間只相錯了兩個月,燕樂是九月出生的,故而,燕遲對那一年的印象份外深刻。

燕遲把周小嬋的來歷說了,還說了一些她小時候的趣事,以及她長大後的一些討人喜歡的性格特點。

說這些,無非是先給趙懷雁打打預防,讓他在未來接受周小嬋的時候沒有心理負擔。

雖然他姓趙,可若周小嬋真的喜歡他,燕遲也不會反對。

因為,他雖姓趙,卻進了燕國皇宮,為他燕國效力,而趙國,早晚有一天,也會成為燕國九十三州版土上的另一州。

所以,到了最終,還是一個國家的人。

尤其,這個少年會太虛空靈指,指法也遠比虛靈空收的其他五個弟子強太多,往後有他照顧著周小嬋,燕遲就更加放心了。

而有了周小嬋這個束縛,趙無名也會更加盡心地輔佐他。

不管是出於私心還是出於公心,燕遲都樂見趙無名跟周小嬋能有個好的結果。

趙懷雁是女子,別人不曉得,她卻是不會搞錯自己的性別的,既知自己是女子,又知周小嬋是女子,自不可能把思想打歪。

而因為壓根沒朝那方面想過,燕遲說了半天,她依舊雲裏霧裏,只能理解為她如今負責給周小嬋治萎影癥,燕遲大概怕她不上心,或是怕她對周小嬋說一些不當的話,所以提前跟她透露一點兒周小嬋的底細,讓她悠著點。

故而,等燕遲說完,趙懷雁就表態道,“太子放心,我不會在周小姐面前亂說話的。”

燕遲話語一滯,側頭往上斜了他一眼。

趙懷雁笑道,“周小姐是個幸福的人,雖然被親生父母拋棄,可她遇到了周大人,又遇到了太子,有周大人和太子這麽呵護她,她往後的餘生,一定會平坦。”

燕遲勾唇莞爾,說道,“借你吉言。”

趙懷雁不接話,心想,怎麽就借我吉言了?明明是借你的龍威浩蕩啊。

趙懷雁覺得這個太子並不好應付,她有打退堂鼓的想法,但要退,也得退的水到渠成,貿然離開,只會惹來這個太子更大的猜忌,尤其,她如今肩負著治愈周小嬋的重大使命,想走也走不成,只能時刻警醒,時刻提防,不讓自己落入燕遲的圈套裏。

然而,燕遲這一次可不是試探他,他是真誠地接納了他,才跟他說這麽多的,不然,他堂堂太子,幹嘛跟自己的幕僚扯這些閑言碎語,還把周小嬋的一切事情都說與他聽?

燕遲說完了該說的話,重新拿起詩冊看了起來。

又一盞油燈熄滅之後,燕遲揮了揮手,懶洋洋地道,“可以了,你下去休息吧,今晚就不用伺候本宮了,回去好好休息,本宮看你今日紮馬步的時候兩腿直打顫,想來腿勁不行,往後閑了可以在太子府裏跑跑圈,反正你會揉拿的指法,跑累了就用一用,不出半月,你腿力就該上來了。”

趙懷雁唔道,“聽太子的。”

燕遲將詩冊放下來,沖外面喊了一聲,“來人。”

立馬的,宣香和商柔走了進來。

燕遲道,“今晚你二人守殿。”

宣香和商柔應是。

趙懷雁退身出門,大概是今日吃的好,還喝了一杯酒,又因今天上午耗費了一場耐力,下午又耗費了一場體力,回去梳洗後躺床上,一下子就睡著了,第二天是在晨梆子的打更中醒來的。

醒來時辰尚早,不足卯時。

趙懷雁掂量了一下天色,還是掀被起床,自己將自己梳理幹凈整齊,打開門,走了出去。

剛跨入大院,迎面就看到了甘陽。

甘陽是太子府管家,管的可不僅僅是家這麽簡單,他每日事務特別多,太子忙朝務,忙接待,忙一切他的身份該擔之事,他這麽忙,自不可能再分神來顧著府上。

而太子府沒有女主人,沒有女主人,就沒有管家之人。

這偌大的一個府邸,裏裏外外全靠甘陽一人操持,他每日都起的特別早,幾乎雞鳴前起,雞鳴後歇。好在,他也不是普通的肉體凡胎,倒不是說他是神是靈,他也是人,只不過比普通人有著更深的修為,比練武之人有著更強大的武力。他不會吃不消。

而太子府這麽多事,也不是他一個人做,他的手底下還有好多名二等管家,這些二等管家都是從太子府幕客中提拔上來的,能力都很強。

榮安院是他一個人的院子,往前沒有人住,現在住了趙無名,他是沒想到趙無名能起來這麽早,所以一轉身看到一道影子立在將辰未辰的陰影裏,他著實駭然一跳,心想,這天下間能無聲無息出現在他身後的人,可沒有幾個。

定睛一瞧,瞧出那人面貌是趙無名,他揚聲就喊,“趙先生!”

趙懷雁也沒想到這麽早出門就能撞見甘陽,她原本是想在太子府溜達一圈,摸一摸太子府的底,好畫一張太子府圖,拿到游市街去賣。一來掙錢,二來讓那些各懷鬼胎的人們順勢借圖,來擾燕遲清靜。但撞見了甘陽,趙懷雁就不能擅自行動了。

趙懷雁笑著朝甘陽拱了一下手,“甘管家。”

甘陽瞅他一眼,問道,“怎麽起這麽早?”

趙懷雁笑道,“昨晚太子加餐,又賜了酒,吃的好睡的好,自然就起的早了。”

甘陽聽著這話,抿唇笑了一下,心想,宣香和商柔都覺得這個趙先生油嘴滑舌,前兩天他倒沒覺得,如今有那麽一點兒意思了,他道,“吃的好睡的好就好,來太子府也有兩天了,還適應嗎?”

趙懷雁嘴角一咧,露出齊茬茬的白牙,“適應,哪能不適應,不管是吃的住的還是接觸到的人,都比我之前的好了百倍千倍。”

甘陽笑道,“文人都像你這麽能說會道的嗎?”

趙懷雁不答,只笑道,“甘管家是太子府的管家,太子府上的文客沒有一萬也有一千吧?你見識比我多,自也比我清楚。”

甘陽道,“他們可不敢像你這般賣弄口才。”

趙懷雁悵嘆道,“只能說,太子府的所有文客中,我是最低等的,所以才會有這麽大的感慨,我嘴上說的,全是我心中想的,這不是賣弄口才,是情之所訴。”

甘陽哈哈一笑,背起手說,“看來你很感激太子能把你留下。”

趙懷雁言不由心地說,“當然。”她更願意讓燕遲把她刷下去。

甘陽問,“起這麽早,有事沒有?”

趙懷雁搖搖頭,純粹是生物鐘到這裏就醒了,沒辦法再睡。

甘陽道,“那正好了,我今天缺個人手,你先幫我一把吧,也算是你情之所訴的表達。”

趙懷雁一楞。

甘陽邁步往門外走。

趙懷雁回過神,連忙跟上去,問道,“要幫什麽忙?”

甘陽笑著往前走,他穿著素裏日最偏愛的褐藍色斜襟長衫,腰間系著同色系的袍帶,腳踩布靴,雖然上了年紀,近四十五歲,可走路穩實,雙手背後的姿態有一股鐵骨般的軍人氣度。

聽了趙懷雁的問話,他道,“也不是什麽難做之事,是你最拿手的,你是太子文僚,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我也不會讓你做體力活,就是動嘴皮子的事兒。”

趙懷雁心想,動嘴皮子的事?那她妥妥的能辦好呀,這九國中,不是她自誇,能淩駕在她口才之上的,可真沒幾人,雖然她打小不出宮,不出國,看似對天下事一無所知,實則,她什麽都知道。

論才,能跟她拼的,除了燕國太子燕遲外,大概就只有步驚濤了,那個著有《驚濤觀詞》這本令天下所有文人都誠服膜拜的巨著的作者,那個一攬眾山色,白衣浩瀚,人稱一步一驚濤的太子少保,秦國太傅!

不過,這人肯定不會無緣無故跑來燕國的。

燕遲更不可能跟她鬥嘴。

那麽,這二人不來,她就不怕誰還能在言論上擊敗她。

趙懷雁豪氣千丈,拍著胸脯道,“甘管家放心,要真是動嘴皮子的事兒,我保證你帶上我就對了。”

甘陽笑著回頭看他一眼,點頭道,“那等會兒就有勞趙先生了。”

趙懷雁道,“沒問題。”

甘陽笑了一聲,問道,“趙先生知道今天是幾月幾日嗎?”

趙懷雁想了想,說,“四月十五啊。”

甘陽唔道,“趙先生自稱才高八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那你可否知道,四月十五是什麽日子?”

趙懷雁摸著頭,心想,什麽日子?尋常日子唄。可不等她把這句話講出來,甘陽又接著道,“天下風雲榜的名單,每六年刷新一次,而每次刷新都要進行一次聞名天下的風雲戰,此風雲戰,比文亦比武,只有勝任了文豪第一,又兼具了武者第一的人才能問鼎風雲榜一號寶座,而這樣的風雲戰,起初的比賽時間,都是每年的四月十五日。”

他說完,背轉身望向趙懷雁,笑道,“太子在十歲那年,問鼎了天下風雲榜第一之後,每逢四月十五日這天,都會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人上門挑釁。”

趙懷雁一聽,立馬懂得甘陽喊她幫忙是幫什麽忙了,她眸子一瞪,氣呼呼道,“甘管家是準備拿我去當擋箭牌啊?”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