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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名,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夢萍癟了嘴:“我讀書的時候,你說我不會交際。我出去玩,你又讓我去讀書。你到底要我怎麽樣?”

王雪琴瞪了夢萍一眼,還要說話,如萍扯了一下王雪琴的袖子:“媽,剛才那個秦太太打電話來了,說是讓你打個電話回去。”

王雪琴聽了,眼睛一亮,對著夢萍道:“你給我小心著點兒,換了新學校,再給我整出什麽幺蛾子,看我不打死你。”說著,王雪琴就出去洗手回電話了。

站在陸振華跟前的時候,如萍心裏著實有些緊張,她甚至有些後悔自己怎麽就把王雪琴支出去了呢?如萍的目光已經好幾次瞄向了陸振華身後墻上掛著的馬鞭,心裏直打鼓:等會兒如果自己真的要挨打,是跑呢還是跑呢還是跑呢。

陸振華終於接完了電話,站了起來。如萍連忙低頭做出一副知錯的樣子。陸振華走到她的面前,一米八幾的身高投下來的陰影頓時把如萍從頭到腳都給遮住了,如萍的脖子縮了一縮。

“你……”“我錯了!”陸振華和如萍同時開口。兩個人都楞住了。如萍紅著一張臉:“爸爸你先說。”

“跟誰學的功夫?”陸振華挑了挑眉,傾下身子道。

如萍低下頭去:“我,我瞎練的。”她的目光一直註視著陸振華的腳,思索著等會兒自己該怎麽逃。

半天,她沒等到傳說中的馬鞭子,卻聽到陸振華哈哈大笑:“好,真是我的好女兒。自己瞎練居然也能練到這樣的地步,不錯不錯!李副官!”

“到,司令要正德做什麽事!”李副官立正,行了一個軍禮。

“從今天開始,如萍就跟著你學功夫。一個月後我可要看看你學的怎麽樣了。這頓鞭子我給你記著,如果學得不好,我可是照樣要打的。”陸振華的聲音讓如萍全身抖了好幾下。

不是吧!如萍嘴角抽搐了。這不是縱容自己以後繼續打人嗎?果然是暴力黑豹子。如萍就帶著這個使命飄回了房間。

以前如萍是家裏的房間,學校教室兩點一線,現在如萍是家裏房間,家裏練功場,學校教室三點來回跑。其實如萍並不排斥學功夫,當時在現代的時候,她就跟著一個老先生學了些太極什麽的,還練了一點基礎的拳。現在有李副官專業指點,如萍倒是挺感興趣的。屋裏就交給那些女人去吵架,自己在這裏鍛煉,又能強身健體,又能躲避是非,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如萍每天在學校看到冷清秋依舊白皙粉嫩的臉,再低頭看看自己那黝黑的胳膊,如萍默默地下了決心,下回就是再熱自己也要穿上長袖了。

“如萍,今天下午放半天假,你去不去公園走走?”舒小雙坐到了如萍的面前。

如萍正在收拾書本,聽了這話,擡起頭來,有些遲疑。她本來打算下午回去躺一會兒的。

“去嘛去嘛,清秋也去呢。依萍,你要不要去公園裏面玩?”舒小雙繼續磨道。

冷清秋看過來,露出一抹笑:“一起去吧。”如萍頓時魂又飛了,如果自己是個男人,肯定撲倒她了。

於是,幾個女生就約好了一起去公園玩。公園裏面春光明媚,到處都是花草樹木。依萍深吸了一口氣:“我竟然辜負了這麽久的□。今天真是來對了。啊,春天,你是多麽的美好。”

“依萍,你這是現代詩吧。不然,我們每個人作首律詩怎麽樣?”舒小雙往前跑了幾步,又奔回來,轉過身提議道。

如萍的哈欠還沒打完,連忙反對:“我放棄,反正肯定是清秋贏。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如萍只知道怎麽答高考語文試卷,怎麽寫議論文怎麽分析語法抓錯別字,作詩那東西,不屬於考試範圍,打死她也不會。

冷清秋淺淺地笑了:“我哪有那麽厲害啊。詩要應情應景,還要有那份心。不然怎麽會有紅杏枝頭春意鬧這樣的詩句呢。我只不過是跟著父親學了一點而已,還談不上會作詩呢。”

正說著,她們忽然看見前面圍著一群人,還扯開一條橫幅:“春水詩社集會。”冷清秋笑了笑:“這可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呢。”

除了如萍以外,其他幾個人都興致勃勃地要過去看,如萍只能少數服從多數了。

那詩社的人多是些老學究,見到如萍這一夥年輕女學生,都是一副不屑的表情。冷清秋站到一個正在寫詩的人旁邊,那人擡起頭來看了一下冷清秋,揮了揮手不耐煩地道:“去去去,這裏不是你們年輕人玩樂的地方。現在的學生,只知道西洋的東西,哪裏還懂得什麽是詩。”

冷清秋依言退了兩步,依萍卻走上去抱不平:“你為什麽說我們學生就不懂詩。我們也是讀過四書五經的,並不是睜眼的瞎子。雖然我們年輕,但是不代表我們就不會!”

人群裏更迸發出一陣轟笑:“算了吧,你們會作詩,太陽簡直從天邊出來了。”

依萍被眾人的嘲笑聲給鬧了個大紅臉,回身一指冷清秋:“誰說不會,我這位同學就很會作詩。”

如萍嘴角抽搐了兩下:她還以為就依萍這麽火急火燎地出頭,是自己有多麽強呢,結果卻是這麽趕鴨子上架。冷清秋臉上的笑一下子就沒了,偏依萍還拉著她攛掇道:“清秋,你就寫一首詩給他們看看,看他們還瞧不瞧得起我們學生。”

冷清秋轉身就走,沒有看清路,直接撞在了一個男人的身上。冷清秋匆匆忙忙地說了聲對不起。那男的沒答話,直接跑開了。

“抓住他,他是個小偷!”遠遠的傳來有人的驚呼。那男的聞言跑得更快了。如萍回頭看去,本來站在那男人前方的兩個老學究聽聞這話,居然閃在了一邊。冷清秋一摸自己身上:“糟了,我錢包也沒了。”

這會作詩的人真是沒出息,如萍順手搶過了旁邊路過的人手上推著的自行車,飛快地追了上去,惹得依萍一聲尖叫:“啊啊啊!”

那男人的動作再快,也快不過自行車。如萍轉眼就快和那個男人並駕齊驅了。她故意放慢了車速,看準旁邊的樹幹,一下子跳起來抱住樹幹,然後借著那力道雙腳一踢那男人的後背。那男的被她這一踢,人整個往前撲去。前面是一個大水塘,那男人使勁剎車回身,如萍又是一腳。撲通一聲,水面上撲騰起巨大的水花。

“救命啊。”那男的在池塘裏不斷地撲騰,“我不會游泳啊。”

那小偷被隨即趕來的人給救了上來。冷清秋滿臉的蒼白,跑過來拉著如萍問有沒有怎麽樣。如萍再三保證自己沒事,她剛說完,就打了一個哈欠。舒小雙忙道:“估計是累著了吧。不如我們回去好了。”

如萍忙不疊地點頭,幾人就往公園外走去。走到一半,冷清秋突然想起:“哎呀,我的錢包忘記拿回來了。”

“不如,依萍陪清秋去拿,我先陪如萍在外面等你們?”舒小雙本想說自己陪清秋的,但是轉而想起依萍剛才和清秋的小別扭,有意提供機會讓她們和好。如萍無所謂,她只想早點回去休息。都是夢萍昨天拉著自己說了半天的話,結果走了困,她在床上翻騰了好久都睡不著,直接導致了現在她的大熊貓眼。

殊不知,這一等就將近一個小時。如萍撐不住,都趴在舒小雙肩頭睡得快流口水了。舒小雙沒辦法,只得先喊了一輛黃包車送了如萍回家去。

如萍趴在床上就睡了個昏天黑地。直到王雪琴揪著她的耳朵喊了她好幾聲,如萍這才慢悠悠地醒過來:“媽,怎麽了?”

“還問我怎麽了。我昨天就給你說了今天晚上和人約了吃飯,你還給我趴在床上睡覺!起來,快點換衣服!”王雪琴扯被子。如萍忙把被子抱住:“媽,冷。”

王雪琴哪裏管如萍這些,扯住了被子就不撒手。如萍被她這一嚇,瞌睡早被嚇得沒影兒了,只得苦著臉道:“媽,我知道了。你讓我先起來,我才能換衣服啊。”

王雪琴伸手攏了攏頭發:“你給我快點。車都在底下等著了。”

如萍爬起來簡單地打扮了一下自己,就提起包匆匆出門了。她跟著王雪琴走到大廳裏,一眼瞧見了正低著頭從門外走進來的一臉蕩漾的依萍。

5.和書桓相親

如萍來不及問依萍什麽,就被王雪琴一把拖走了。爾豪已經在車上等著她們了,見了如萍,爾豪笑了:“我們家這位大小姐啊,真是比那位電影明星還難請呢。”

如萍癟癟嘴:“你直接說我懶就是了。你倒是好請,誰請都去,連個影兒都看不見。前天喊你幫我做的風箏,你幫我做好了嗎?”

爾豪幹笑了一下:“不就是一個風箏嗎?我給你買,你想要哪個我就給你買哪個。”

王雪琴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腦袋:“你妹妹說的沒錯,你先把書給我讀好了,將來留洋念書,也給我弄個什麽士回來。從明兒開始,不許你再出去鬼混。”

爾豪頓時哭喪著臉哀求:“媽。”如萍挑了挑眉,閉上眼繼續瞇會兒:對付爾豪和夢萍,學習絕對是他們的七寸。自求多福吧您。

“誒,如萍,你幫我求求情嘛。我最近真的不能不出去,有急事啊。”下了車,王雪琴走在前面,爾豪擠到如萍的身邊賠笑道。

如萍目不斜視:“說吧,看上誰家的姑娘了。”

爾豪差點沒從樓梯上滾下去:“你,你怎麽知道!”

如萍繼續埋頭上樓梯,壓低聲音道:“如果我幫你遮掩了,你倒是快活了,我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出了事你還拉我墊背,這種賠本買賣,我可不幹。”

爾豪咬咬牙:“好妹妹,你要什麽東西,我都給你買還不行嗎?”

如萍嘿嘿一笑:“爸爸才給了我零花錢,我暫時不缺錢花。”爾豪的嘴角抽搐,看著如萍的背影,心裏還是忐忑不定。這個消息他可是瞞下了家裏的所有人的,如萍是怎麽知道的?

此刻的如萍正為自己擺了爾豪一道而有些小得瑟,當她跨進包廂的門的時候,她瞬間體會到了什麽叫風水輪流轉,因為爾豪上前一步熱情地招呼道:“書桓。”

坐在書桓對面的如萍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她並不是怕何書桓,她只是怕這股原著主角的力量太過強大,自己還是免不了成為那朵炮灰。如萍想到這裏,越發覺得自己悲摧了。

“我們如萍啊,不是我誇自己的女兒,她啊,功課可是一等一的好。”王雪琴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如萍,你上回說你在學校什麽比賽裏面得了第一名來著。”

如萍本來神思恍惚著,聽了王雪琴的話,一下子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一抹緋紅:“就是學校裏,一個朗誦比賽而已。不是什麽大的活動。”

王雪琴面上帶著笑,眼睛看向了何書桓:“不知道何少爺現在在哪裏讀書呢?”

何書桓的父親是外交官,外表十分儒雅。何夫人一副知禮的模樣,溫文爾雅。聽了王雪琴的話,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何書桓。如萍也隨大流看了過去。

何夫人見書桓出神的樣子,忍不住喊了他好幾聲,書桓仍舊沒有反應。何夫人微微有點窘迫,碰了書桓一下:“書桓,王伯母問你在哪裏讀書呢。”

何書桓猛地回過神來,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隨即又恢覆了正常:“王伯母,我剛剛讀高三,準備讀大學。”

王雪琴仍舊是那副高深莫測的笑容,看向了何夫人:“那書桓以後是準備子承父業了嗎?”

爾豪和書桓是同學,自然對書桓的想法比較了解,聽了這話忙道:“媽,哪裏有人第一次見面就問這個的。書桓,改天到我們家來玩啊。我還有個妹妹。”

“正是正是,你們年輕人啊,就應該多在一起玩玩,看看電影啊,逛逛公園的,不用老陪著我們這些老古董,也把你們給拘束了。”何夫人笑道。

王雪琴端起酒杯:“何先生,何夫人,我敬你們一杯。”

如萍也同樣舉杯,輕啜一口的時候,她的目光瞄到了何書桓端著酒杯那一臉陶醉的模樣。如萍突然心裏一凜:這表情,和依萍的表情如出一轍啊。難道,這兩人有了什麽不得不說的JQ嗎?

這個猜想在第二天放學的時候得到了應證。如萍和依萍結伴出來。如萍眼尖,一眼看見了門口站著的書桓。如萍還沒有什麽反應,身邊的依萍突然轉身:“如萍,那個,我有東西忘在教室了。我先回去拿了。”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如萍看著依萍的背影,忍不住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她轉過身來,大大方方地走出校門,走過書桓的身邊。書桓的目光一直望著學校裏面,壓根兒沒看見如萍。如萍微微一笑,也不淌這渾水,自己先走了。

以後的一段日子,依萍不再和如萍一起上學放學,而是時不時地和心萍一起走。心萍因著之前生了一場病,休學兩年,完全調養好了才又上的學,現在也只是比依萍她們大一級而已。如萍也不多說什麽,每天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只是王雪琴帶著她不間斷地周游在各家夫人和少爺之間的行為讓她有點頭疼。

這天,如萍正在馬場裏騎馬,忽然身後傳來了一陣馬的嘶鳴聲。如萍壓低了自己的腰身,夾緊馬肚子,狠狠甩了一下馬鞭子。身後的馬突然仰天長叫一聲,不過幾十米,如萍就被追上了。

如萍勒住了馬的韁繩,讓馬停了下來。陸振華的馬走到如萍的馬前面,哈哈大笑:“你功夫是不錯了,這騎馬嘛卻是一般,還是沒趕上心萍啊。不過,也比其他人好得多了。來,再比次。”

如萍立刻趴在了馬背上:“爸爸,騎馬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跟您比賽,我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陸振華揮起了手上的鞭子,一把抽在了如萍騎的馬的馬屁股上。那馬吃痛,立刻奔了起來。如萍抓緊了韁繩,大喊道:“爸爸,你耍賴,我都認輸了!”

“我耍賴,你才耍賴呢。快起來,好好比!如果輸了,你這個月的零花錢就沒有了。”陸振華騎著馬悠然地從如萍身邊躍過。

最後如萍這個月的零花錢真的沒有拿到,還被強行比了三四次,累了個半死。如萍拖著疲憊的身軀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洗了個熱水澡,如萍長舒了一口氣:真是舒服啊。

如萍裹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邊哼歌邊找衣服。突然門被砰地一聲打開了。如萍連忙扯過被子往自己胸前擋著:“爾豪,你怎麽不敲門就進來了啊。”

爾豪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忙背過身去:“你快穿衣服!”說著他飛快地出了門,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如萍這才紅著一張猴子屁股飛快地扯出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爾豪不敢再次硬闖,只得硬著頭皮敲了敲門。如萍的聲音似乎很平靜:“進來吧。”爾豪這才松了一口氣,扭了一下門上的把手,大踏步地走了進去。

隨著門的推開,一陣風朝他的臉上襲來。陸家的孩子個個從小都是有被訓練過的。爾豪雖然現在懶了,但是那時候鍛煉出來的條件反射還在,他的腳下意識地就往後退,腦袋往旁邊一偏。咚的一聲,他的臉瞬間就撞到了門框上面。

如萍看到爾豪捂著臉快要發飆的樣子,笑得十分開心,拍了拍手,雙手抱在胸前:“你找我有什麽事?”

“如萍,你個沒大沒小的。我好心好意來幫你,你居然打我。哎喲,痛死我了。哪裏有鏡子,我看看我臉破了沒。”爾豪捂著自己的左眼,沒好氣地說道。

如萍往衛生間一指,爾豪立刻沖了過去。如萍坐在椅子上憋笑憋得痛苦極了,拿了一本書在面前假裝在看。

爾豪又風風火火地沖回來,兩只手啪的一下砸在了如萍面前的桌子上面,一把抽掉了她手裏的書:“你還看,連自己的好朋友被人搶走了都不知道。”

“好朋友?”如萍疑惑地擡起頭來,“朋友本來就不是我一個人的啊。”

爾豪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個爆栗:“你平時看著那麽精明,打我的時候這麽起勁,怎麽這會兒這麽糊塗呢。這個好朋友還能和其他的好朋友一樣嗎?他是要和你結婚的,如果被人搶走了,那就結不了了!”

如萍一頭霧水,連忙制止了他:“等一下,你打住你打住。什麽我要結婚的好朋友,我什麽時候要結婚了,和誰結婚,怎麽我都不知道?”

“書桓啊!”爾豪氣急敗壞,“他都被依萍搶走了,你天天和依萍一起上學放學,難道你都不知道嗎?天哪,我怎麽會有你這麽一個傻妹妹。書桓是多麽好的人啊,你怎麽就不知道抓住呢。”

如萍嘴角一陣抽搐:“爾豪,我們不過就是上回吃過飯,什麽時候就成了那種關系了。難不成每個和我吃過飯的都要和我結婚嗎?你把書還給我,我要溫書了。”

爾豪把書往自己腋下一塞:“不行,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書桓那小子明明就答應了和你吃飯的,怎麽現在又和依萍攪到一起去了。敢欺負我的妹妹,我可不幹!”

6.尋找魏光雄

“爾豪,你給我站住!”如萍本來巴不得自己離那兩位主角越遠越好,爾豪這個神邏輯,竟然硬生生地給自己扣上了棄婦的帽子,“我和書桓就吃了那一頓飯,算得上認識。我對他沒有興趣,不要說現在不可能結婚,將來我也不會和他結婚的!”

爾豪回過身來,雖然一只眼圈烏黑著,但是他仍舊做出了滿臉凝重的模樣:“如萍,我知道你的心很痛,很苦,你放心,書桓那小子如果敢對不起你,我一定馬上和他結交。這口氣,我一定幫你討回來。就算是綁,我也要把他綁到你身邊來。”說著,爾豪一把拉開了門。

如萍傻眼了,連忙上去拉爾豪:“爾豪,三條腿的癩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我見過的好男人多了去了,他何書桓算什麽!佩姨,您怎麽在這裏?”如萍一把拉過爾豪,瞬間看見了門外臉色煞白的傅文佩。

傅文佩的臉上強扯出一個笑容,看起來像是浮在面上的:“我剛剛從廚房過來,路過這裏。”說到這裏,她的話戛然而止。隔了好一會兒,她才深吸一口氣,看向如萍,眼裏閃過一絲愧疚:“我先走了,你們兄妹兩慢慢聊吧。”

如萍和爾豪都呆在了原地。片刻後,如萍恢覆了正常,看向了爾豪:“就算沒有依萍,沒有其他的女孩子,我也是不會和書桓結婚的。他只是我的朋友,一個並不熟的朋友。爾豪,你如果真的把他當朋友,把我當妹妹,就站在我們的角度想想這個問題吧。如果今天是你不得不和一個你沒有感覺的女孩子吃飯,難道你們也是要馬上結婚的嗎?”如萍發現,對原著裏的這些人物,有時候,你得把話完全地給他們說明白了。

如萍是覺得這個問題解決了,但是事情往往不如她的願。當天晚上,依萍就氣沖沖地下了樓,直接往大門沖去。

“依萍,你站住!”心萍出現在了二樓,急急地追下來。她的身後是滿臉淚痕的傅文佩。

“這麽晚了,要去哪裏!”依萍剛推開門,陸振華正好進來,見了依萍急急忙忙的樣子,忙沈下臉道。

依萍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見了陸振華,只是低頭喊了聲爸爸,就要繼續往外走。陸振華見了她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厲聲道:“站住!”

依萍的身形一晃,還是站住了。陸振華的眉一皺:“進去!”

當時幾乎所有人都在下面的大廳裏面。陸振華坐在自己往常坐的那一個單獨的沙發上面,沈著臉問:“這是怎麽回事?大半夜的往外面跑什麽!這是一個女孩子應該做的事情嗎?”

依萍低著頭站在他的面前,一言不發。傅文佩見此情形,期期艾艾喊了一聲:“老爺。”

“你別說話,我問的是依萍。”陸振華把馬鞭子重重地扔在桌子上面,看著依萍。

依萍仍舊是不說話。陸振華的臉色越來越差,突然騰地一下子站起來,一巴掌就甩了過去:“說!”

依萍被陸振華這一巴掌的力道給扇得倒了下去,多虧心萍接住了她。心萍心疼地看著依萍臉上的巴掌印,流著眼淚對著陸振華道:“爸爸,你……”

“心萍你別說話,我今天問的是她。你到底說不說!”陸振華說著,抓起了桌子上的鞭子,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如萍真的是被震撼了。她知道黑豹子是一個狠角色,只是沒想到他對自己的兒女居然是可以這麽火爆的。她後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當時學功夫那回,說那一個月的鞭子記下來了,如萍還當是開玩笑。這麽看來,幸好自己沒偷懶,不然,很可能自己真會挨一頓啊。

傅文佩早已竟淚流滿面了,沖到心萍旁邊去,用手扶住依萍的肩膀,心疼地用手撫住她臉上的紅痕:“依萍,你就把事情全部給你爸爸說了吧。再強下去,你爸爸會更生氣的。當媽求你,好不好?”

依萍低著頭。這個時候的她和如萍都還是兩條大鞭子,那烏黑的辮子更襯出她臉上的巴掌印。依萍緩緩站直了身體,掙開傅文佩和心萍,激動地對著陸振華說:“我和書桓是真心相愛的。是的,的確他先認識如萍,可是他並沒有和如萍怎麽樣。我們從遇見對方的第一秒就看上了對方。是的,我被他吸引,每一天的他都會給我不同的驚喜。我們並沒有做對不起如萍的事情。我絕對不會退出的。”

陸振華原本只是想讓依萍說出晚上這麽晚了上哪裏去,結果不期然聽見了依萍這麽一大段話,不禁錯愕了:“這又關如萍什麽事?”他的目光看向了如萍,將馬鞭子往桌子上一擲,沈下臉來:“如萍你說!”

如萍只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忍不住一陣頭疼。就知道傅文佩是聽見了自己跟爾豪說的話。如萍深吸一口氣,正準備開口,已經不動聲色地移到陸振華身邊的王雪琴伸出手去幫陸振華順氣:“老爺子,是這樣的。書桓是爾豪的同學,然後上回我去學校接爾豪吃飯的時候呢,就碰到了書桓的媽,就認識了。上回我們就一起吃了頓飯而已。”

“你就是愛弄這些東西。我陸振華的女兒難道沒人要不成?非上趕著去跟人家吃飯?”陸振華聽了皺眉道。

王雪琴笑道:“老爺子說的是,我們陸家哪個小姐還能比人家差了不成?主要是她邀了好幾次,我見如萍無聊,也就拉著她去了,卻不承想鬧出了這麽大一場誤會。”

陸振華這才臉色好了許多,有些好奇道:“這位什麽書桓是個什麽東西?竟讓我的兩個女兒都傾心於他了。如萍,他是個什麽樣的?”

如萍十分鎮定地答道:“爸,他是爾豪的同學,我上回也不過就是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和哥哥是同學,哥哥想必是比我了解他的。”

陸振華哦了一聲,卻沒問爾豪,盯住如萍的眼睛:“那你喜歡他嗎?”

可真直接啊,但是這個問題來得真是時候啊。陸振華不像其他的主角,他自有他的一套價值觀。這麽問,怕是要做主了。如萍看著他的眼睛,微微一笑:“我們搬到北平的路上,爸爸不是給我們說,北平不比東北,到了北平要多交際。不光是書桓,我跟著媽媽去吃飯還有在學校都認識了許多別的朋友,像我們班上就有一個寫詩寫得極好的女學生。每個朋友對我來說都是珍貴的,不論男女,可是朋友也有他們的朋友啊。爸爸,你不也有很多朋友嗎?”

陸振華的目光閃了一下,點點頭道:“我常鼓勵你們多交友,多走出去看看。如萍說的很是,你們都聽到了。依萍,你也是很懂事的,朋友是要交的,只是這麽晚了,女孩子還是不要出去的好。既然你和書桓是這麽好的朋友,哪天就把他帶到家裏來讓我瞧瞧吧。李副官,你去把上回我的那盒藥膏拿來個依萍小姐。”

依萍整個人震驚了,傅文佩已經眼淚花花了。陸振華站起身來,走過傅文佩的身邊,拍了一下她的肩,低聲讓她跟自己走。一屋子人這才散了。

不管別的人諸如爾豪到底有沒有聽懂自己的話,只要陸振華聽懂了就行了。如萍進了房間,往床上一倒,那柔軟的感覺立刻讓她舒服地瞇上了眼睛。

王雪琴跟了進來,關上了房間門,嘆了口氣:“書桓那小子,我上回瞧著就呆頭呆腦的。虧你哥哥把他吹的天上少有地下難得,我還以為是個什麽樣的呢,原來不過如此。你今天這事做得好,我們九房占了理又有面子,你爸爸也高看你一眼呢。”

夢萍兀自在那裏抱不平:“憑什麽如萍的男朋友被依萍搶去了啊。她還真是不要臉,搶人家男人。”

王雪琴立刻喝住了她:“小孩子家家的,嘴裏說些什麽呢。你姐姐這才是聰明。這北平城,這樣的男人一抓一大把,她陸依萍難道還能個個都搶嗎?前頭秦太太邀我去打牌,我倒是見到了一個姓魏的太太……”

如萍別的話都沒聽見,光聽見了那個魏字。不會是魏光雄吧!當初這可是把陸家整得家破人亡的啊。原著上面是寫這個人從東北就跟著王雪琴走了,還生了爾傑。可是現在時間整體提前了,他們也到了北京,那這個人是不是存在呢?如萍正想著,王雪琴敲了一下她的頭:“改天跟我去剪頭發,我前兒見了一個漂亮的頭發,想去試試。”如萍忙不疊地點頭:自己還是去親自探探吧,及早扼殺萌芽是必要的。

可是如萍跟著王雪琴到處走了近一個月了,也沒有聽過類似名字或者見過可疑的人物。如萍的心暫時放下了一半:可能真的是改了?這天,她和王雪琴買了衣服回來,書桓居然在陸家,見了王雪琴她們忙起來問好,又為她們引薦旁邊的一個和他同齡的人:“陸九伯母,如萍,這是我的表弟魏光雄。”

7.書桓上門

如萍一度認為魏光雄這個人可能沒有出生,可是當看到眼前這個人的時候,如萍怎麽都沒法把他和王雪琴聯系起來了。瞧這小身板兒,瞧著縮頭縮腦的樣子,能拐了人家老婆的男人,必定是有著某方面的本領(不要想歪!)。但是,如萍怎麽看怎麽覺得何書桓今天把表弟帶過來的目的是為了襯托第一次上門的他的帥氣。

王雪琴見了何書桓就一點兒好臉色也沒有,看了一眼他的表弟,更覺得上不得臺面。這樣的人依萍也能看得上,好在如萍沒喜歡上了。王雪琴喊了如萍,讓她跟自己走。

那魏光雄只覺得兩道視線在自己的身上盤旋,更是縮脖子縮腦的。他是不是來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怎麽這裏的人都怪怪的。書桓帶魏光雄過來,本來是來壯膽的,見如萍看了他好幾次,心裏不免覺得奇怪,難道如萍竟看上了自己的表弟。不能啊,如萍好象比他大了三四歲呢。

依萍聽說書桓來了,歡快地從樓上下來,一眼就看見了如萍站在書桓身邊發神的模樣。依萍頓時覺得心裏一咯噔,飛快地跑過來,抱住書桓的胳膊,依偎在他的身邊,親密地道:“書桓,我好高興,你這麽快就過來了。”

如萍看到依萍看向自己的神色,心裏不覺好笑,轉身就扶了王雪琴往樓上走。書桓這邊剛剛回答了依萍一句話,回過頭來,如萍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回頭看向樓上,只見如萍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墻角,他的心裏驀地有些怪怪的。如萍怎麽好象不認識自己了一樣?

陸家的規矩,哪房有客人,就哪房在餐廳裏面擺宴招待。如萍素來沒有湊熱鬧的習慣,這個規定倒省了她的麻煩事。夢萍就是個不安分的主兒,聽聞那個書桓上門了,偷偷溜到了廚房去看,回來後夢萍氣呼呼地說道:“太氣人了,爸爸居然親自跟他一起吃飯。他以為他是誰啊,就是總統要跟我爸爸吃飯,也得看他有沒有時間呢。還吃那麽好,就這麽六個人,都一大桌子菜了。我問了可雲,說是準備了十五道菜呢。”

如萍暗暗好笑,翻了一頁書:“下回夢萍小姐的好朋友上門,我定會拜托李嫂準備二十道菜給夢萍小姐吃怎麽樣?”

夢萍臉瞬間紅了,擺弄著衣角:“人家只是抱不平了,你怎麽倒拿我取笑起來了。如萍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明明是你的男朋友,怎麽就被她搶去了呢。”

自己好說歹說,爾豪總算是明白了如萍真的不喜歡書桓,結果夢萍這個死心眼的,每天都在自己耳朵旁邊念好幾遍。如萍剛要說話,門被敲響了,下人小蘭在門口道:“如萍小姐,夢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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