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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狀元之才若晨驕傲的看了一眼說酸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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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狀元之才若晨驕傲的看了一眼說酸話的……

謙王妃自從流產之後就一直閉門不出,也沒有聽見她的其他消息,只說這一次傷了身子,畢竟孩子的月份也有了,按照道理來說,胎應當已經坐穩。

也不知他們扶起來到底是起了多大的爭執,才會把三個月大的胎兒硬生生給爭執沒了。

若冉同謙王妃原本就沒有多少交集,雖心中有些不太好受,卻也不會特意去找謙王妃,對她本就沒什麽好感,這一次之後那僅剩的一些好感也沒了。

只要這人不舞到自己面前來,她都不會放在心上。

何況如今若冉最上心的,是春闈放榜。

若晨於去歲參加了秋闈,在今歲參加春闈,三月放榜,如今也快要出成績,自從若冉成親之後,若晨也沒有一個人住在朱雀巷,則是搬去了元帥府。

元帥府時隔多年,迎來了府邸的小主人,管家更是開心的不行,若晨回府住的時候,管家還特意給蘇穆和尹涵月去了信。

朱雀巷的院子還空著,著人定期去打掃,這宅子雖是沈沛買下的,卻是放在若冉的名下。

若冉便想著日後他們夫妻二人若是不睦,她也有地方可以去,當這小心思被沈沛知道的時候,秦王殿下又不高興了,鬧了好久的脾氣。

糾結的地方也不在於若冉想要有地方去,而是問她:“為什麽我們會吵架?”

若冉心說從前沈沛也沒少同她鬧脾氣,只是這話還是不要說的好,即便是成了親,她也還是沒能卸下哄人的重擔呀。

在春闈放榜的這一天,若冉早早的就出了門,約了若晨一起出門,因為她們倆娘家也沒有什麽人,三朝回門這樣的日子也就省略了,這還是若冉成親之後,姐弟倆頭一次見面。

若冉早早的在酒樓定了位置,姐弟二人約在了酒樓見面,明明不過才幾日未見,若晨的臉色卻有一些糟糕,見到若冉過來,輕輕的喊了一聲阿姊。

“小晨是在擔心成績嗎?”若冉輕聲的問道。

若晨卻搖了搖頭,他哪裏是擔心成績,分明是在悵然若失,這些日子一個人住在元帥府,一點兒也不開心,這不開心和地方沒有任何的關系,主要是和人有關。

“沒有,我雖然看重春闈成績,可如今考都考完了,都已經到了放榜日,如今再來著急又有何用?”

在若晨心中,念書原本就只是一種手段而已。昔日為了報仇,後來為了阿姊,他雖然想當狀元,卻也沒有那麽看重,阿姊的婚姻已經有了著落,自然能錦上添花就更好了。

說出去也更好聽些。

不過,若晨也明白,阿姊並不需要他擔心,不僅僅有王爺會好好的照顧她,她自己也不會被人欺負,這不秦王妃的所作所為,滿京城的人都知曉了。

聽聞流言的若晨,自然也是擔心的,“前兩天發生的事兒,阿姊可會有什麽麻煩?謙王妃會不會……”

若晨的未盡之意,若冉都明白,她開口和弟弟解釋道:“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算不到我的身上來,便是謙王妃要找麻煩也找錯人了,她要怪的人應該是自己和謙王。”

謙王妃明明可以不用那麽多事,可她偏不,非要辦宴會,辦宴會也就罷了,還一定要和自己搶鐲子。

要沒這些事,哪裏會惹出流言來?

要不是這些流言,沈宴也不至於和她爭執,她也不至於沒了孩子。若冉和沈沛對這件事的態度非常的一致,只要沈宴夫妻倆不搞事,他們也不會去找麻煩,只當不知道。

“阿姊心中有數就好。”若晨看了看若冉問起悅悅來。

“還在宮裏,王爺說晚些時候在接回來。”若冉笑著回應,和若晨說起悅悅頭一晚上自己住的時候發生的事兒,若冉雖然不舍,卻也明白沈沛說的對,悅悅也的確應該要自己住了。

可若晨的臉色還有些不大好看。

若冉和若晨相處這麽多年,哪裏能不明白若晨的心思,“你是不開心嗎?”

若晨當然是不開心的,自從若冉成親之後,他就非常的不開心,“阿姊成親之後過得可好?”

其實這話問出來也是多此一舉,若晨知道姐姐一定過的不錯,他的內心非常的矛盾,既希望姐姐可以幸福,又實在是不願意接受,可如今木已成舟,若晨也只能盼著姐姐好的。

若冉輕輕的點頭,“王爺待我極好。”

這不,她無論做什麽,沈沛都是縱容的。

若晨默默的吃著手裏的糕點,再也沒有多言什麽,因為今天是放榜日,外頭熱熱鬧鬧的,酒樓裏更是坐滿了等待放榜的學子們,全國各地,相應混雜,大家夥兒相互聽不懂彼此的話,可唯有一點都是一眼的。

便是等待著春闈放榜,想要取得一個好成績。很快就到了放榜的時間,禮部的官員出現的時候,一窩蜂圍上去了許多人。

四喜溜溜達達的跑了進來,說是安排了人去看榜,可若冉根本就等不及,拉著若晨一起去看榜。

若晨原本是不想去的,卻架不住若冉的激動,他只能在一旁陪同,阿姊那著急的模樣,惹得若晨有些想笑,“阿姊,你如今可是秦王妃,要莊重一些。”

豈料若冉這兩日最不願聽到的就是秦王妃這三個字,沈沛也不知是受了什麽刺激,總愛這麽喊她,若是隨意的喊一喊也就罷了,卻總是伴隨著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這會兒聽見弟弟這麽喊,更是羞惱不已,“閉嘴,我們去看放榜。”

榜單前面聚集了不少人,若冉今日出門穿的是便裝,尋常人看見了,也只會覺得是有錢人家的少夫人,萬萬不會聯想到最近風光無限的秦王妃。

禮部官員在放榜之前說了那麽多文明觀看,不得擁擠,每個人都答應的好好的,可名單一貼上來,大家就你推我攘的,誰都不願意放棄,生怕擠得慢了一點,名字就會從榜單上掉下去。

四喜和暗三他們完全沒想到若冉和若晨會親自過來,立馬跑到若冉身邊小聲道:“王妃,您怎麽親自過來了?”

一邊說話,還一邊幫若冉擋住人,好不辛苦。

若冉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四喜,“你管我做什麽?去看名單呀,咱們這麽多人在,總要第一個知道結果的。”

四喜苦不堪言,只覺得府中的主子那是一個比一個難伺候,半點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多尊貴,原本的若冉姐姐多溫柔啊,怎麽才成親沒多久,就被王爺給帶偏了?

四喜聽見若冉這麽說還能如何?只能眼巴巴的往前去湊,為了節省時間,若冉還告訴四喜他們幾個,從前頭開始找。

這是篤定了若晨一定會取得名次。

她的身邊還有不少看榜的舉子,聽聞她的話,紛紛停下了腳步,仿佛是要看一看到底是什麽人如此的狂妄自大,饒是若晨對自己的成績胸有成竹,也架不住阿姊這般。

見眾人都看過來,臉上泛起了可疑的紅暈,小心的扯了扯若冉,“阿姊,阿姊,我們還是要低調些的。”

若冉心裏著急,往那放榜的地方不停的張望著,“低調什麽?誰家學子出來參加春闈,不是沖著榜首去的?”

誰不想蟾宮折桂?只是大家都謙虛,只她把這話說出來罷了。

周圍的學子一聽也覺得是這麽一回事,這有什麽好丟人的?

“沒錯,夫人說的是,誰家學子來參加春闈不是沖著榜首的。”

“若是不中再戰就是!”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氣氛都變得高漲起來,紛紛擠到前面去,看的若晨有點兒想笑,完全沒有料到姐姐以一己之力調動起了所有人的情緒,他的關註點全部都不在名單上面,而是在若冉身上。

仿佛是回到了以前,若晨在這一刻明白了一件事,即便姐姐如今已經成親,他們之間的情誼也永遠都不會變,想通了這一點之後,若晨也擠了上去,護在姐姐身邊,“阿姊,不用這麽著急的,名字也不會跑,你等他們看完好不好?”

若冉哪裏願意?使勁的往裏頭擠,終於擠到了前頭。

“中了,中了,是狀元,是狀元!”若冉發自內心的喜悅同樣也感染了若晨,他雖然面上寵辱不驚,可心裏還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氣,阿姊方才都已經誇下海口了,若不是榜首,豈不是太丟人了?

這時候四喜和暗三也看到了名單,立刻跑過來恭喜倆人,“恭喜小公子,恭喜王妃,小公子拔得頭籌是狀元!”

此語一出,所有人都紛紛的看了過來,若冉也瞧得清清楚楚,榜首的位置上,蘇若晨三個字,所有人都看的清楚分明。

四喜的聲音頗為洪亮,這邊發生的事情很快就被所有人熟知,若晨的身份原本就不是什麽秘密,回到酒樓之後,所有人都認出了若晨來,順帶著也把若冉給認了出來。

酒樓裏的學子們紛紛恭喜若晨,春闈前三的文章是會貼出來給大家展示的,一開始有人瞧見若晨,還覺得他這狀元之才是名不副實的,再見到那文章之後,所有質疑的聲音都消失不見。

可這天底下總是有不缺說酸話的,見攻擊若晨不成,便扯到了若冉的身上。

說若晨命好,不僅僅有一個當元帥的親爹,還有一個當王妃的義姐。

說自己的時候,若晨從不會去理會什麽,可一旦有人說起若冉來,他所有的沈穩都消失不見,連當做沒聽見都不成,走到說話的男子面前,冷聲問道,“你方才再說什麽?”

那男子儼然沒想到若晨不僅聽到他說話,還跑到他面前來質問,這會兒那麽多人瞧著,他只覺得有些尷尬,卻依舊梗著脖子回應,“我說的難道有錯?你不就是命好,有一個當王妃的姐姐,不過要說命好,還是你義姐命好。”

有的人在緊張的時候,說話總是會不過腦子。

這句話一出,酒樓裏熱鬧的氣氛戛然而止,那男子也明白自己是闖禍了,京城裏誰不知道若冉的出身,可誰敢說出來?何況還是當著若晨的面。

可看熱鬧的從來都不嫌事大,自己雖然不敢說,卻總是期待別人說出來的。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朝著這裏看過來,想看看若晨會如何應對,可狀元之才的蘇小公子,卻沒有要和他理論的意思,直接把人從椅子上提溜起來,一拳打過去,“要是不會說話,我今兒個就教你怎麽樣好好說話。”

若晨突如其來的出手把看熱鬧的人都嚇了一跳,四喜和暗三倒是沒有緊張,而是好好的守在一旁,秦王府出來的都是一個想法的,只要吃虧的不是自己人,那就不用管那麽多。

時下的書生們雖然都不是什麽手無縛雞之力的,可也不能跟曾經出海捕魚在海中險象求生的若晨相比。

見他不說話,若晨也沒有要見好就收的意思,幹脆利落的又補了一拳,形成了左右對稱,“我們姐弟二人的命好不好,也用不著你來廢話。”

那男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挨了兩拳,此時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狠狠道,“我說的難道沒有錯嗎?你如今才多大?就能夠當狀元了?誰人不知你的身份,如今這狀元之才,怕是摻雜了不少的水分,朝廷如此做事,難道不怕讓天下學子們寒心嗎?”

他見下不來臺,索性就像把水給攪混了,想讓所有人都覺得,是這一次的科舉不公平,不公正。科舉舞弊原本就是最讓人忌諱的事情,可是科舉考試有多麽的嚴苛,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會說出這種話的人,這是在侮辱誰?

是侮辱朝廷,還是侮辱他們學識不好?

學子們紛紛看向說話的男子,仿佛想問他在說什麽夢話。

若晨卻只是冷冷一笑,“我問你學會說話沒有,你瞎扯什麽?似你這種人,大抵就是旁人說的無賴吧,自己榜上無名便說考試不公,是否你文章做的不好,還要怪夫子水平太低?”

“不知你可有什麽證據,說這次的科舉不公?”若晨幹脆利落的把人給扔了回去,居高臨下的盯著他看,“你若是有什麽證據,大可以去寫訴狀狀告我,若是沒有證據,便閉上嘴,這一次春闈每一位學子取得的成績,都是值得尊重的。”

若晨說這話的時候,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半點沒有把人放在眼裏,那男人跳腳了半晌,指著若晨你了半天,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我,你……”

“看來你還是沒有學會怎麽好好說話。”若晨的聲音裏還有一絲無奈,倒是若冉讓四喜把若晨喊回來。

讓他不要這般鋒芒畢露。

未及弱冠的狀元之才,比起被人艷羨,被人嫉妒反倒是常態,可讓若冉沒有想到的是,酒樓裏所有的學子都在為若晨說話,他們對於有才學的人,原本就是極其佩服的,酒樓裏住著的學子們,都是從大齊各地進京趕考的,於若晨也不過是粗粗一照面,可他們相信科舉考試是公平公正的。

何況能寫出這般精彩文章的若晨,如何會科舉舞弊?

若晨取得狀元,他們從來都是心服口服的。

那男人落了個沒臉,只能灰溜溜的跑了。

酒樓裏不僅有全國各地的舉子,還有若晨的同窗,有和他關系不錯的,過來恭喜他。

見到若冉便明白那是若晨一直在說的阿姊,幾位同窗好友也紛紛厚臉皮的喊著阿姊。

喊得若晨臉都黑了,“不許亂喊,這是我阿姊。”

若冉微笑著應下,讓四喜拿出見面禮送與他們,都是學子們用的上的筆墨紙硯,他們一個個受寵若驚,像是沒有想到。

“我在家時,時常聽小晨提起你們,小晨自幼也沒有什麽朋友,可是難得同我說他的同窗。”

所以若冉才會備下這些。

同窗好友們一個個勾肩搭背的搭著若晨,有幾個還學著若冉喊他小晨,“哎呀,小晨原來在家中時常會提起我們啊。”

若晨按住額頭,不想理會,“不想要就還給我。”

“小晨,這你可就不對了,這可是阿姊送與我們的。”

若晨臉色黑如鍋底,氣呼呼的,“說了不要亂喊,這是我阿姊!”

同窗們大多都比若晨年長,平時看他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沒想到在姐姐面前居然是這般的,一個個為了逗弄他,非要喊若冉阿姊。喊到最後若晨也沒了脾氣。

“喊吧喊吧,反正也只是我一個人的阿姊。”若晨狠狠的咬了一塊糕點,“你們這些沒有阿姊疼愛的人,本來就不懂。”

眾人聽見這麽孩子氣的話,哈哈大笑起來,氣氛非常的融洽。

這些都是同他關系好的,一個學堂裏,自然也有和若晨關系不好。時常和他過不去的,如今聽說了若晨那個大名鼎鼎的阿姊也在場,非要過來瞧一瞧。

即便是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在若冉面前說什麽,只能暗暗的內涵若晨。

若晨怎麽都沒想到,愚蠢的人,總能夠想方設法的蠢到一塊兒去的,他瞧著明顯不是善茬的人問道,“你也是來瞻仰狀元的嗎?”

那人明顯沒想到若晨會這麽不要臉,咬著牙瞪他,“蘇若晨,你要不要臉?”

“我說的都是事實,這和要不要臉有什麽關系?”若晨疑惑的問道,“你若不是來瞻仰狀元的?難不成來恭喜我的?沒想到過了一年,梁含你終於長大了。”

“蘇若晨,你不要胡說八道,你有什麽了不起的?”梁含被若晨氣的口不擇言,要是他這會兒大大方方的說一句恭喜,若晨還會高看他一眼。

誰曾想這人就是過來找茬的,若晨也不太清楚他到底為何要時不時出現在自己面前蹦跶。

若是他這次比自己的成績好也就罷了,可明明比不上自己,還非要來挑釁,這不是上趕著送是什麽?

“我的確是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不過是念了幾個月的書,中了狀元罷了。”若晨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反正所有人都知道,我在成為元帥公子之前,是個漁民,下海捕魚,去集市賣魚,什麽事情都做過,要不是西南沒有山,指不定我還要去上山砍柴。”

“你說我有什麽了不起的?”若晨冷淡的反問道,他的聲音冷靜非常,態度不卑不亢的,像是想不明白這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多喜歡出來找別人麻煩的人,專註自己不好嗎?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人生,若是不服氣,不滿意,改變現狀就好,何必過來丟人現眼?

“你若是不服我,便想辦法在學業上下功夫,堂堂正正的贏過我,總比說這些廢話來的強些。”

梁含平日出來挑釁,若晨從不理會,可今兒個卻不想放過。

“蘇若晨,你若不是有一個好的出身,怎麽可能有今天這樣的日子?誰不知道你能參加秋闈是因為陛下開恩,可為什麽開恩,我們都知道,你自己想必也是清楚的。”梁含那高高在上的態度,聽得若冉直皺眉頭。??

問一旁的四喜這人是什麽身份。

“是吏部尚書梁家的小少爺,家裏也是老牌世家,和咱們小公子一向沒有什麽交集,不過他一向自詡自己士族的身份,看不上咱們小公子。”四喜簡單的解釋了一番,若冉心中便有了數。

看不上若晨是一回事,只怕更深的原因,是因為這梁含看不上自己,所以才會有接二連三的挑釁行為,即便若晨原本出身尊貴,如今恢覆了身份,他們也一樣是瞧不上,不知是從哪裏來的優越感,也許骨子裏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王妃,可要我們出面?”四喜輕聲問道。

若冉卻搖了搖頭,拒絕了四喜的提議,“無妨,小晨不是會讓人欺負的性子,況且這些話,對於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麽。”

他們倆從來都沒有去否認過自己的過去和出身,若晨更是會告訴同窗還有們如何捕魚,如何賣魚,如何在海上看風向。

曾經所經歷過的一切,都是若晨非常珍貴的回憶,無論是艱苦困難,無論喜悅與否,這一切的一切都構成了若晨的人生。

他從不否認這些。

“莫非你終於明白了?你若不是祖上積德,只怕是進不了國子監。”若晨冷聲的回應他,“我能夠參加秋闈,雖然是陛下特許的,可考試成績那是實打實的,六部尚書親自監考,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誰能放水?難不成你想說六部尚書都老糊塗了?我把他們全部都收買了?”

若晨此語一出,梁含當然不可能會去回應什麽,畢竟他祖父就是吏部尚書,他還說不出六部尚書都被收買的這種蠢話來,這話太過侮辱自己,雖然若晨優秀有學識,可並不妨礙自己因為他的出身而看不上他。

若晨原本就活的比誰都透徹,這點程度的打擊,其實是不足以讓若晨放在心上的,要是放在平時,若晨是懶得搭理的。

可是今天這日子,若晨卻不想這麽做,倒不是因為今兒個春闈放榜,只因為今日若冉還在,若晨一直都想告訴若冉,自己其實已經長大了,已經不需要她的保護,可阿姊卻總覺得他還沒有長大,會被欺負。

這鋒芒畢露的一面,雖不願讓阿姊瞧見,可他也不後悔。

“蘇若晨,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還聽不懂嗎?”若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只覺得士族子弟當真是有必要好好的普及一番,這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讓好好的學一學怎麽說話,怎麽他聽懂別人說話。

“你不就是靠你義姐嗎?若非有她,陛下怎麽會給你開這個先例?”梁含萬分不屑的開口。

其實這件事是蘇穆親自求到禦前才求來的,雖然是破例,卻也像若晨說的那樣,成績都是實實在在的,蒼玄帝並沒有任何徇私。

要真有徇私,也是顧念蘇穆愛子心切,原本所有人都曉得是因為蘇穆心疼兒子,可傳著傳著到後來,不知怎麽的就變成了和若冉有關。

說是秦王殿下為了秦王妃造勢,才會讓若晨去參加科舉。

若晨倒是一點兒也不在意這些話,只是覺得傳出這種了流言的,未免也太沒有腦子了,春闈還未放榜之前,他阿姊就已經是秦王妃了,就算他再怎麽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秦王為阿姊做的,遠遠比他能做的要多得多。

那滿身的軍功,那能夠載入史冊的赫赫榮耀,說不要就不要了,只是為了換一道賜婚聖旨而已。

阿姊哪裏需要他來造勢?秦王哪裏需要旁人做什麽,能做的,不能做的他自己就先做完了。

“你嫉妒?”若晨沖著他挑釁的一笑,“你是嫉妒我是元帥之子,還是嫉妒我有一個當王妃的姐姐?”

“胡說八道,我嫉妒你做什麽?你有什麽值得我嫉妒的?”

“幾次三番的提到我阿姊,除了嫉妒,我已經想不出別的理由了。”若晨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不過這也怪不得你,畢竟你們這種沒有阿姊疼愛的人,會說些酸話,會嫉妒,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一模一樣的一句話,面對不同的人,說出來的效果也不一樣,在場的學子們有理由相信,他們的蘇狀元,其實只是為了秀姐姐罷了。

如同昔日秦王殿下想要秀秦王妃一樣。

“也不用扯什麽有的沒的,本來我也不指望你們可以明白。”若晨高傲的仰起頭,半點沒把挑釁的人放在眼裏,“你要嫉妒我的地方可多了,我出身好,家世好,父母親,更是父母唯一的孩子,萬千寵愛在一身也不為過,你說你為什麽嫉妒我?”

梁含被若晨擠兌的不行,萬萬沒有想到,若晨居然能夠這麽不要臉,“這些跟你有什麽關系?”

“那我就說一說跟我有關系的吧。”若晨狀若為難的開口,“我未及弱冠之齡,就在春闈拔得頭籌,這可都是我自己的真才實學,和家世一點關系都沒有。”

“畢竟要是家世好就能學識好,只怕梁同學,早就中狀元了。”若晨有些可惜的開口。

梁含聽到這話,更是氣的咬牙切齒,可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論學識,比不過,論家世,也比不過。

更何況他無論如何都打擊不到若晨,梁含這才知道起初在學院的時候若晨不和他理論,不是因為心虛,而是因為不屑。

今兒個和他說這麽多,只是因為被煩得不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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