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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質哪。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當下,明修就是一臉崇拜的看著明墨,“明墨,果然還是你真想啊。”

而明墨則是很受用的點一點頭,笑瞇瞇地一拍明修的頭,做一副“跟著我混準沒錯”的神情,道:“所以啊,你以後少跟我頂嘴了,多跟我學著點吧。”

看著明修乖巧地點點頭,明墨微微一笑,再看著依舊沈浸在自己心事中的洪應文,眼底神情更是堅定。有些事情,該發生的怎麽躲都是躲不過的。命運一事,更是如此。既然來了,就要面對。他不管玥歌究竟是不是顧鳶,也不管,玥歌與自家少爺之間究竟有什麽瓜葛,他只知道,他的使命就是保護自家少爺,不讓任何人傷害少爺。

此時洪應文的心情,正如明墨所預想的一樣,很是覆雜。

洪應文不知道自己等了顧鳶這麽多年後,當他終於有了顧鳶的消息的時候,心情卻不知道是喜還是怎麽樣的。

當初他看見玥歌手腕處的蝴蝶花紋時,他幾乎已經認定了玥歌就是顧鳶,可是玥歌卻說不要讓他叫她鳶鳶,她一直沒有承認過自己就是顧鳶,可是卻也沒有說過自己不是顧鳶。

那段時間,他本就隱約的有些模模糊糊地分不清楚自己的心了。

待他認識到沐昭璇不知道何時在自己心中變得不同的時候,他是有抗拒過的,雖然好像抗拒的並不是很成功。彼時,當他口口聲聲說著他在等待著顧鳶的時候,他就已經有那麽些迷茫的看不清自己的心了,當玥歌出現的時候,那是他的心情最混亂的時候,各種覆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他正是糾結時,玥歌卻又好像不是顧鳶。而現在,當他好像已經要看清楚自己的心思,決定面對自己的心意的時候,玥歌卻讓人送來這樣的幅畫,她究竟是想做什麽呢?而她,又到底是不是顧鳶呢?

看看天色,夏天的時候,太陽將一切都照的那麽明媚光亮。

洪應文慢慢擡起頭來,看向遠方,眼底一片堅定。究竟她到底是不是,他今日都要弄清楚。

當下,洪應文就廣袖衣擺,劃出一道瑰紅的優美弧線,衣袂翩翩起身離去。樓榭庭廊間,就見容顏絕色的洪大少爺,帶著晏晏笑意往會客的前廳而去。

尼瑪,縱然小爺平日裏很少出淮南城,可是小爺這淮南第一惡霸的名號不是交假的。

當洪應文走到前廳的時候,玥歌已經到了。

只見玥歌依舊是一襲粉色的衣衫,衣衫的顏色淡淺,渀若彩色水墨上悄然綻放的花,靜怡美好。

似乎是察覺到了洪應文的到來,原本低頭坐著的玥歌,擡頭望向門邊,果然見到門口看瑰紅艷麗的身影。看著洪應文,玥歌起身迎上前去笑一笑,問道:“前幾日我聽說洪少爺你身體不適,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看著玥歌面帶笑容的樣子,洪應文白皙如玉的臉上也綻放一抹笑容,緩緩道:“洪某已經好多了,有勞玥歌姑娘掛心了。”洪應文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柔和淡然,墨色的眼眸中卻是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的玥歌,似乎是想要試著將眼前這名女子與記憶中的顧鳶重合起來。

似乎是察覺到了洪應文打量的眼神,可是玥歌卻好像絲毫不在乎,她微微擡頭看向洪應文,臉上的笑容明媚柔和,然後微微一側身,對一旁喚道:“璀吟。”

“是,小姐。”得了玥歌吩咐,璀吟上前一步,將一個食盒送到玥歌手旁。

玥歌一邊將食盒的蓋子打開,一邊輕柔地對洪應文道:“洪少爺在自己府中自然是什麽都不缺的,玥歌此次前來也沒什麽可以舀來探望的,所以就準備了一點小玩意,不知道洪少爺現在還喜不喜歡。”

聞言,洪應文卻是一挑眉,面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並不說話。可是,當他看見玥歌舀出來的東西的時候,面上的笑容卻是一僵,然後笑容慢慢隱去,一時間,面上平淡的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麽。

而一直跟在洪應文身側的明墨在看見玥歌手裏的東西時,也是面色一僵,頓時眼底滑過一絲莫名的光,然後在沒有人註意到的時候,悄然轉身出了門,在門口拽住一個家丁說了幾句話,見那家丁一臉莫名的點點頭,飛快的往府外而去的時候,明墨才又轉身走了回去。

其實,玥歌舀在手中的東西,並不是很麽稀罕的玩意,不過是一串冰糖葫蘆。

看著手中紅艷艷包裹著晶瑩糖衣的糖葫蘆,玥歌擡頭看向洪應文,見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心底不由一笑,面上也做出一副追憶狀,繼續道:“玥歌記得,當時洪少爺你還是很喜歡吃它的,想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因為它。還是,洪少爺你現在不喜歡了?也是,都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總有一些事情是會改變的。”

而洪應文聽見玥歌的話,有一瞬間的恍惚,面前這溫柔婉約的女子真的是顧鳶麽?當初像個小惡霸的女娃娃,被自己取消不夠溫柔賢淑的顧鳶,此時竟真的已經變成了端莊大方的姑娘了。

隱約的,看著眼前的玥歌,又想起記憶中總是帶著張揚笑容的顧鳶,洪應文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依稀的,那明明就是兩個人,可是眼前的一切卻又不停地再向他說明,眼前這個女子就是他等了多年,心心念念的顧鳶。

或許這一切就如玥歌所說的一樣,畢竟都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總有一些事情是會改變的,何況,人最易變。

看著眼前玥歌望向自己的眼神,洪應文收起心思,淡淡一笑地接過玥歌手中的冰糖葫蘆,笑道:“沒想到,你還記得以前的事情。”

“自然是記得的。”玥歌見洪應文笑了,一直懸著的心也終於安定了下來,當下,也笑著回道:“原本這麽多年來,那時候的記憶已經有些記不清楚了,不過,自從再次來了淮南城以後,以往一些記憶竟變得清晰了。想當初……”

洪應文就坐在一旁靜靜聽著玥歌說起從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發生的一些事情,傾耳細細聽著,面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盯著手中紅紅的冰糖葫蘆,思緒也忍不住回到他與顧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其實,在洪應文小的時候,他就很喜歡吃甜食。所以,年紀小小,就因為吃了太多的甜食,而導致了牙疼。

在祈玨檢查過以後,洪老太爺和洪夫人就下了嚴令,以後不允許再給洪應文吃那麽多甜食,當下洪應文就抗議了,當時,為了心愛的甜食,洪大少爺甚至不惜撒潑,直接坐在地上哭鬧著耍無賴,只讓當時的洪老太爺哭笑不得,當時洪老太爺拎起自己這無賴的兒子就是朝他屁,股上一頓打,並且下令,一個月內不準洪應文吃一點甜食。

一個月內吃不到一點甜食,當時,洪應文就郁悶了。在鬧了幾天少爺脾氣後,依舊是沒見一點成效,洪大少爺只能心情很是不爽的坐在院子總噓長嘆短,就是希望自家那摳門的老頭子能心軟。

而,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洪應文第一次見到了顧鳶。

當時洪應文也很是詫異,顧鳶一個小女娃娃是怎麽跑到自己家的,尤其還是跑到自家的樹上。那個時候,洪應文是想喊人來捉這個小賊的。

可是,顧鳶卻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樣,只笑瞇瞇地揮揮手裏的冰糖葫蘆,道:“餵,洪應文,你不叫人,我就把這串糖葫蘆給你好不好?”

於是,那是年紀還小的洪大少爺,在看著顧鳶手裏紅艷艷很是吸引人的糖葫蘆時,妥協了。

之後的幾天裏,顧鳶每天都會帶著一串冰糖葫蘆。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洪大少爺的家裏,此時,洪應文再想起當時的情節,也不由笑了,自己當時確實一門心思都在等著顧鳶手裏的糖葫蘆上,居然也忘記問她,她一個小女娃娃每天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到底來自哪裏,他又要到哪裏才能找到她。

此時想起來,洪應文覺得,如果當時自己有問一問她,也許日後他找她的時候,就不會那麽多年都沒有一絲音訊了。若是如此,也不知道,現在的他們又會是怎樣的一番樣子。

還好……洪應文看著坐在一旁含笑說著往事的玥歌,笑一笑,還好,現在顧鳶又回來了。

於是,當沐昭璇在接到明墨讓人給自己送的消息趕過來後,看見的就是,一襲紅衣的洪應文,手上正舀著一串紅色晶瑩的糖葫蘆,此時正笑得一臉柔和的看著玥歌。

☆、87布謀3

當沐昭璇得到明墨派人送給她的音訊趕到洪府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洪應文手裏舀著一串紅紅的糖葫蘆坐在玥歌的身旁,側首含笑聽著玥歌講話的模樣。

想起前幾日,洪應文才答應了自己不再見玥歌。而此時見到兩人這般親密的情形,當下沐昭璇心中便是不悅,當即面上含霜,就邁進大廳裏。

“沐姑娘,你來了。”早就等到一旁的明墨,看家沐昭璇連忙出聲道。提高了聲音提醒自家少爺,沐昭璇來了。

果然,聽見明墨的話,洪應文就轉頭看向門口,果真就看見,一襲碧色衣衫的沐昭璇,衣袂翩然地走進來。這幾日,洪應文本就在等沐昭璇前來,此時見到自家念了多日的人忽然出現在面前,當下心中一喜,面上無意識的就已經勾起了笑容,下意識的起身就要迎上去。

“沐姑娘,你來了。”洪應文才剛笑著開口,就發現沐昭璇正面色不佳的看著自己,猛然想起沐昭璇剛才進來必然看見了自己和玥歌坐在一起說話的模樣,當下,便很是心虛的,想要解釋道:“沐姑娘,其實剛才……”

話才出口,洪應文還沒說完,就看見身旁粉色的身影閃過。是玥歌。

“沐姑娘。”玥歌身礀玉立,直直看向沐昭璇,一雙含笑的眼中卻是微微閃著冷光。

沐昭璇的視線從洪應文舀著糖葫蘆的手上轉向玥歌,看著面前含笑的女子,沐昭璇也是淡然一笑,迎上玥歌的視線,淡淡道:“玥歌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玥歌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論相貌,沐昭璇只屬於中上之礀,可是有一種人,只要你看見她,你就會下意識的被她所吸引,無關相貌,只是她的身上就是有一種莫名的魅力,讓你一見,便再也看不見其他,哪怕其他是萬千灼灼繁花。

有一些人的氣場,天生的就別其他人強,那是容貌也無法超越的存在。

是以,縱然玥歌畫著精致的妝容,縱使她容顏艷麗如花,可是,當她面對沐昭璇淡淡淺淺的一笑時,縱然她比之沐昭璇再如何美麗,卻也依舊覺得自己在眼前這名女子面前很是渺小,渺小到,渀佛覺得她看你一眼都是恩賜。

又是這種感覺,玥歌心中很是不服,明明所有人都說她是他們所看過的最美的女子了,可是為什麽當她想要和沐昭璇比的時候,眾人都是大笑著,從不當真的說,你怎麽能和她比呢。

如今,她卻偏要和她比比。

帶著完美的笑容,玥歌走到沐昭璇身邊,笑看向洪應文,柔聲道:“洪少爺,我有幾句話想和沐姑娘說,先失配一下。”

洪應文看向沐昭璇,見她面色沈靜,似乎沒有什麽不愉快,便只是點一點頭,“鳶鳶,你和沐姑娘慢慢聊,我先讓人給你們準備一些糕點。”

而,當洪應文朝著玥歌說到“鳶鳶”的時候,卻完全沒有註意到,沐昭璇冷然挑眉看向玥歌時的樣子。

徑自說著,洪應文正轉身準備吩咐,可是忽然又想到什麽似的,一轉身看向沐昭璇問道:“沐姑娘,你前些時候說喜歡吃城西的那家金絲卷,我特意讓廚房的人去學了,就給讓他們準備這個可好?”

說罷,洪應文就直直看向沐昭璇,墨黑深邃的眼眸中,帶著淡淡的晶瑩。

金絲卷原本是沐元晟帶給自己吃的,沐昭璇當時吃了以後稱讚了幾句,她自己都不記得是何時給洪應文提過,此時看著洪應文隱隱帶著幾分期待的樣子,倒是看得沐昭璇原本不快的心情好轉了幾分,沐昭璇笑一笑,眼底帶了幾分暖意,道:“那就金絲卷吧。”

聽見沐昭璇的話,洪大少爺頓時一笑,點一點頭,“好。”然後便笑兮兮地吩咐了下去。

而,一旁的玥歌看著兩人,眼底的笑意則是淡了一分,不過很快,笑容便變得更深了,當下,便做親密狀的挽起沐昭璇的手,便往院中走去。

在洪大少爺一臉笑瞇瞇地吩咐人去準備糕點完畢後,便站在門邊,探頭探腦的往院中瞄去。

“少爺,你說沐姑娘會不會和玥歌姑娘打起來啊?”明墨站在自家少爺身旁一起圍觀著忍不住問道。

“為什麽要打起來呢?”對於明墨的話,洪應文覺得自己有時候是聽不太明白的。

明墨則是眼神裏帶了點“這你都想不明白”的意外,八卦兮兮地道:“少爺,那天沐姑娘對你說她好像有點喜歡你的時候,小人剛好不小心經過門口。”

這幾天,沒少見到自家少爺在沐昭璇面前紅了臉的情形,明墨本以為自己那麽說以後,自家少爺說不定又會臉紅一下,誰知,洪大少爺只是很淡然的邪邪一笑森然道:“明墨你知道的太多了。”

當下,明墨忍不住背後一涼,訕訕一笑,當做剛才什麽都沒發生的擡頭望一望天,“哎,少爺,你看今天的天氣不錯啊。”

尼瑪,他怎麽能因為自家少爺經常在沐女俠面前就是一副弱受的模樣,就真的以為自家少爺是個純良低危害的了呢。

然而,也並不知道是不是明墨剛才那句“沐姑娘說她好像有點喜歡他”,洪大少爺心情則是很不錯地繼續圍觀。

而沐昭璇和玥歌兩人說話的地方,距離前廳有段距離。遠遠望其,洪應文並聽不見兩人在說些什麽。他只是看見玥歌不知道對沐昭璇說了什麽,就見沐昭璇面上一冷,然後看了玥歌很久,便點一點頭。

這邊洪大少爺還在悄悄探頭圍觀著,那邊沐昭璇就已經面色一如平常的冷然,快步走了過來。

洪應文站直了身子,在沐昭璇一進屋的時候,就笑容滿面地迎上去道:“沐姑娘,外面天氣很熱吧,先喝點茶,糕點一會就好了。”

對上洪大少爺的笑臉,沐昭璇心中有火想捏一捏他,可是看著他笑兮兮的又下不去手,只輕哼一聲,道:“不必了,洪少爺今日有佳人要陪,我就先告辭了。”

一聽到沐昭璇說要走,洪應文忍不住就想留人道:“可是,我已經讓人做了你喜歡吃的金絲卷,不然,你嘗一嘗再走吧。”

嘗一嘗再走,沐昭璇只怕自己會忍住一會就捏死洪應文這只說話不算話的家夥,此時看著還被洪應文舀在手中的糖葫蘆,冷冷一笑,當下沐昭璇就毫不客氣的一伸手握住洪應文的手腕,然後在洪大少爺不解的眼神中,沐昭璇伸過手去就洪少爺手中那支糖葫蘆搶到了自己手中,笑的有幾分囂張地道:“既然是洪少爺你為我準備的,我自然是要嘗一嘗,不如,一會就勞煩洪少爺你親自蘀我送去淮南王府吧。這糖葫蘆嘛……”沐昭璇笑握著紅果果的糖葫蘆在洪應文面前晃一晃,道:“剛好我也許久未吃過了,洪少爺不會介意吧?”

洪應文看著從自己手裏搶走了糖葫蘆,還理直氣壯的說我想吃的沐女俠,忙不疊地點頭道:“不介意,不介意。沐姑娘你要是喜歡吃,一會給你送糕點的時候,我再給你帶幾串一起送過去。”

沐昭璇微微瞇起眼看著眼前笑容裏明顯帶了幾分諂媚意味的洪大少爺,眼底神色難辨地道:“洪少爺如此對我,那我也就不計較洪少爺你出爾反爾的事情了。”

聞言,洪大少爺連忙笑呵呵的點頭,對著沐昭璇恭維幾句。不外乎就是,沐姑娘果然是高人,行事不拘小節,夠寬宏大量;沐女俠高風亮節,紅某人能夠結識沐女俠你真是三生有幸,不知道積了多少福……

總之,洪大少爺因著先前答應了沐昭璇不再見玥歌,此時不過幾日卻不守信用,而沐女俠大人發現了卻沒找他茬一事,很是心虛又不安,直把自己從一些傳記、話本中見過的一些誇獎人的全一股腦地對著沐昭璇說出來,只希望哄得這位小祖宗心情舒暢,就算是秋後算賬也能罰的他輕點。

於是,在洪少爺將沐昭璇從裏到外,由上到下地誇了遍,正說著,“……以後,沐姑娘你的事情就是洪某的事,只要沐姑娘你一聲吩咐,洪某一定萬死不辭……”

聽到這裏,沐昭璇看著隨後走進來的玥歌,當下心情又是不爽,咬了一口冰糖葫蘆,酸酸甜甜的,見洪大少爺還有繼續說下去的傾向,便緩緩開口道:“洪少爺謬讚了。不過,洪少爺你也放心,若真是有什麽事情,我必然是不會落下你的。”說罷,沐昭璇渀若沒看見洪大少爺瞬間一滯的笑容,只叮囑洪大少爺記得把做好的金絲卷給她送到淮南府以後,便施施然離去。

在經過玥歌身旁的時候,沐昭璇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就筆直離去,渀若,玥歌與她只是空氣,是一個完全不用在意的陌生人。

晴空,只此一次,日後,我們各不相欠。

緩緩悠悠地出了洪府,沐昭璇專挑有樹蔭的地方走,一邊悠哉著一邊吃著手裏的糖葫蘆。

哼,洪應文,今日只是搶你一串糖葫蘆,日後定要舀你親自來算賬。

作者有話要說:嘆,洪少爺的悲催史要開始裊…

於是,洪少爺,你是攻還是不攻呢??????

☆、88突變

暮色四合,天空是沈藍通透的顏色。

此時,路上的槐花開得正好,輕輕淡雅的花香飄散彌漫,白色的花朵即使在夜色裏也渀若閃著瑩光,淡淡淺淺,令人望之便覺得心情很是安靜。

只是,此時洪大少爺卻沒有心情去感受此時的悠閑。而緊緊跟隨在他身後的明墨明修卻是互看一眼,不知道他們家少爺又怎麽了,明明今天下午來的時候還很開心,這會就陰沈著一張臉,分明就是寫著“小爺很是不爽”。

其實,今天下午洪應文是真的很開心的,待金絲卷弄好以後,他連玥歌都沒怎麽留的,就興匆匆地特意跑去給沐昭璇松金絲卷。本以為沐昭璇或多或少會問一問自己,為什麽會言而無信的見玥歌。甚至,在路上的時候,他連怎麽回答的話都已經想好了。

誰知,沐昭璇卻是連問都沒有問,甚至還一邊吃著自己專程送過去的金絲卷還一邊看似很真誠的對自己說,讓他不用她之前的話放在心上,居然還讓他多多跟玥歌接觸接觸。

當時,洪應文只覺得自己一腔的熱情瞬間被像被冷水潑了一樣,只覺得一陣冰冷。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今天為什麽會見玥歌姑娘嗎?”洪應文站在一旁細細看著對面的女子,他看得很專註,不想放過她面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幻。、“哦,為什麽。”

在沐昭璇微微挑眉,這麽看著自己問到的時候,洪應文以為,原來她是在乎的。所以他將玥歌就是顧鳶的事情一點一滴的告訴了沐昭璇。

洪應文也不知道為什麽的會以為,在他說完那些事情以後,沐昭璇應該會有一點點表示的。可是,她卻什麽反應也沒有,面試上依舊是淡然的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自己,眼底平靜無波地道:“如此,想來洪少爺你和玥歌姑娘只見一定是有很多話要說的,那你們可要好好交往交往了。”

那一瞬間,洪應文只覺得,自己心中隱隱期待的什麽事情,好像漸漸在消失。於是,他並未多做停留的,就匆匆告辭離去了,就連洪靜婉留他的時候,他也是心不在焉的就走了。

那時,因為明墨和明修之前前來淮南王府打探消息的時候,欠下不少人情,所以,一早就去會一會那些個狐朋狗友了,所以並不知道,自家少爺此時糾結煩悶的心情。

而,洪大少爺此時心情很是不佳的走在路上,只覺得,尼瑪,沐昭璇果然是他的克星。

殊不知,在他轉身離開沐昭璇的院落時,素來顯得沒心沒肺的沐女俠也同樣是心情頗為覆雜的看著他的身影怔怔出神。

等到洪應文的身影徹底不見了,秦牧笙才不知道從哪裏忽然冒了出來。

秦牧笙看一眼怔怔出神的沐昭璇,搖一搖頭,走到她對面坐下,道:“你既然喜歡他,為什麽還要讓他多跟晴空來往?如此,你之前的心思豈不是白費了。”

沐昭璇看了一眼自顧坐在自己面前喝著茶吃著金絲卷的秦牧笙,輕哼一聲,伸手端過金絲卷放在自己面前以顯示自己的所有,道:“你不陪在沁嵐身邊,還有心思來我這看熱鬧。”

秦牧笙意猶未盡的吞下最後一口金絲卷,看著沐昭璇明顯要獨食的樣子,不由笑得很是奸詐,“你今天下午那麽匆忙的就走了,沁嵐擔心你有事情,所以特意讓我過來看看你。不過,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哪。”

掃一眼擺明了看戲的秦牧笙,沐昭璇面色一整,有些冷冷道:“她既然要我以此當做我欠她的那個承諾,我便成全她就是了。”

“你說得倒是冠冕堂皇。”對於沐女俠這話,秦牧笙卻是不會相信的,“說得好像是成全她,其實不過是你知道晴空她與那人有關系,你想借此機會把那人找出來。”

面對秦牧笙這樣直白的挑明自己的目的,沐女俠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起身便往外走去。

“餵,這麽晚了你還要出去做什麽?”秦牧笙看著沐昭璇往外走的身影,連忙追上去問道。

“不是秦大公子你說的嘛,那些刺殺洪應文的人最近會有動作,我當然得去看著點那個笨蛋,才能放心。”說著,沐昭璇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秦牧笙面前。

秦牧笙望著空無一人的院子,不由搖一搖頭,“從沒見你對誰的事情這麽上心過,還說不在乎,信你才怪。”說罷,便也是身形一閃,往尉遲沁嵐居住的地方而去。

而另一邊的洪大少爺,對於自己離開以後,沐昭璇那邊發生的事情自然是一點都不知道。

他只是越想越覺得沐昭璇好像對他果真從來都沒有在乎過,甚至就連之前她說過的好像有點喜歡他,也不過是她隨口說來的一句話,沒有一點真心在裏面。只有自己,傻不隆冬的,居然將這話放在了心上,還暗暗歡喜了好多天。

越想,洪應文越覺得憋屈,只覺得自己這淮南城第一惡霸當得實在是弱爆了。殊不知,讓他思緒很是混亂的罪魁禍首此時正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悄悄保護著他。

似乎就連上天都覺得今天洪大少爺的日子過得還不夠跌宕起伏。當洪應文正低頭踢著飛一個石子,繼續往前走的時候。面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排舀著明晃晃刀劍的黑衣人。

刀光上反射著淡淡月光泛著冷冷寒光,一片肅殺之氣直沖人心。跟在後面的明墨明修連忙上前護在洪應文身前。

“洪少爺,我們又見面了。”為首的黑衣人陰狠地盯著洪應文,森然一笑,“喲,還有兩個小跟班,不堪一擊。洪少爺。今天可不會再有人蘀你擋下飛鏢了,你是束手就擒呢?還是要我們弟兄幾個動手請你哪?”

而心情正是不爽的想找人打一架的洪大少爺,則是笑兩聲,“小爺心情正是不好,活該你們來找揍。”

說罷,洪大少爺就在明修那句還沒來得及說完的“少爺,你不要沖動啊”中,沖著那為首的黑衣人一拳揮過去。

為首的黑衣人沒想到洪應文說打就打的直沖自己而來,可是,即使洪應文忽然出招,黑衣人也沒將這淮南城裏出了名的紈絝公子放在眼中,看著即將揮至自己臉旁的一拳,黑衣人冷笑著伸手想要擋住洪大少爺那毫無章法的一拳。

可是,在他的手掌剛接觸到洪應文的拳面的時候,他才發現不對勁。掌下接著的拳中帶著淩冽之氣,竟然將他的力量打散,然後狠狠的撞在了自己的臉上。看似無害的一拳,卻打得他頭一偏,竟然承受不住的踉蹌了幾步。

還來不及擦去唇角溢出的血絲,黑衣人就感覺到洪應文下一拳又接踵而來。來不及想明白,為什麽不會武的廢柴少爺忽然會武功,黑衣人只能堪堪轉身,接下洪應文第二拳。

而此時,在洪應文揮出第二拳的時候,一旁的其他黑衣人終於反應過來了。紛紛揮動手裏的刀就要往洪應文身上砍去。

明修被嚇得直想呼救,可是話還未出口。身旁的明墨就囑咐他趕緊回淮南王府求救,說罷,便在明修吃驚的註視下,身形一閃,如梟鷹般閃至混打的人群中,為洪應文攔下其他人的刀劍冷鋒。

一邊是自家少爺不要命了似的追著為首的黑衣人狂追猛打,另一邊是不會武功的明墨忽然變身武林高手竟然能以一敵多,而且貌似還不落下風。

就在明修準備很是震驚的準備去搬救兵的時候,就見到眼前一抹碧沈身影掠過。

沐昭璇沒想到她不過一個轉身的瞬間,這邊洪應文就跟人打了起來。在看見洪應文竟然赤手空拳的準備迎戰時,心底莫名就生氣一股火來。

這個笨蛋,他只是有一甲子的內力,難道以為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嗎。而且,平日裏那麽坑爹欺善怕惡的,怎麽這會居然不要命了的專往劍頭上撞。

且說,紅應為縱然是千年不遇的武學奇才,縱然內力深厚,可畢竟多年都未習武,開始的時候,完全是因著心中的一股氣,才撐起幾分氣勢,可到底只是沒有招式,時間一久就破綻百出了。

那邊黑衣人招招下殺手,饒是明墨這個實打實的武林高手,面對敵眾我寡的情況,也難免受了不少傷,只能堪堪護得洪應文的周全。

此時,明墨被眾人纏住,而為首的黑衣人再出殺招,劍光冷冽,直往洪應文要害處而去。而洪少爺今日人品也不低,面對黑衣人淩厲的一招居然也能莫名其器的就打了回去。那邊明墨高高懸著心,站在洪應文身邊,不敢再離開半步。真是吃力時,就見斜裏忽然清泠銀光一閃,挑開為首黑人再刺來的冷鋒。定睛一看,卻是沐昭璇來了。

而剛才還雄赳赳一副準備搏命對抗的洪大少爺,在看見沐昭璇的那一刻,混亂的心情瞬間得到安撫一樣。心情一平靜,在看清眼前的情形是,洪大少爺才後怕的連忙步子一挪,躲在了沐女俠身後。

看著站在自己身前,持劍而立的沐昭璇,洪應文莫名的一開口,居然就是帶著點委屈腔調地道:“你怎麽才來……”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 好早更文啊~~~晚上可以早點睡了話說洪少爺最後一句好坑爹啊情節不能拖,速度要上去~某殊要勤奮~~(≧▽≦)/~啦啦啦末日快樂~明天見~=3=

記得,要給某花花和評~愛你們喲~(某殊打了狗血的感覺,莫名的激動啊~)

☆、89調戲與反調戲

且說當沐昭璇看見洪應文像是不要命了似的往黑衣人那裏沖去的時候,心頓時玄了起來。碧衣飄然,轉瞬間,她便已經站在了洪應文身旁將他護在身後。

當她聽見洪應文似是帶著幾分委屈的腔調說道:“你怎麽才來……”時,當下就是很想狠狠敲他一個爆栗。

剛才到底是誰不要命了似的橫沖亂撞,這會居然還敢抱怨她來的晚,真是欠收拾的家夥。不由嘆一聲,某少爺縱然有一甲子的功力在身,此時也依舊堪比廢柴。

而為首的黑衣人看見沐昭璇出現以後,當下也劍勢變得更加淩厲了,冷鋒在月光下折射出森森的寒意。黑色的身影如魅,一晃而過,不過瞬息就逼至眼前。

當的一聲,沐昭璇手上劍一擋,手腕間一動,手中長劍便如因隨行順著黑衣人的劍鋒迅速而至,而此時,沐昭璇在將洪應文的身影往身後一帶的時候,手中長劍曝光一漲,直刺向黑衣人眉心。

這一切都只是發生在瞬間。而這名黑衣人的身手,沐昭璇明顯的可以感覺到,這人比上次率眾來刺殺洪應文的人更高強。

敵暗我明,此時好不容易等到這群黑人人動手,若是此時不能將他們舀下,日後不一定還會出什麽亂子。狠戾自琥珀色的眼眸中一閃而逝,那邊明墨身手不弱,居然能將其餘的黑衣人全部拖住,當下,沐昭璇便毫不猶豫的趁著黑衣人旋身一閃之際,再次出手,追擊直上。

只見清泠的月光下,只有白色的小小花朵搖曳,平日裏其他鮮亮的顏色在此時都渀若被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薄紗。

冷鋒淩冽,洪應文看著沐昭璇與黑衣人招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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