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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間的兇險萬分,一顆心不由緊緊揪了起來。

砰的一掌對上,沐昭璇和黑衣人不禁後退些許。

黑衣人接著淡淡的月光,打量著面前的碧衣女子,再看一看其他人那邊的情況。久攻不下,如此僵持下去絕非妙計。

“姑娘的身手不錯,想來他們說的那個一直護著洪少爺的人就是你了。”計劃受阻,黑衣男子也不惱,反而笑一笑道:“可惜在下與姑娘是相遇在這樣的情況下,不然,在下定然要與姑娘你好好切磋切磋。”

聽聞黑衣人的話,沐昭璇還未開口,倒是一旁的洪應文先綴綴出聲了,“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為什麽要取小爺的性命?”

這個問題,洪大少爺好奇很久了。雖然小爺他在淮南城中時有蠻橫不講理之舉,可是,卻覺不是什麽壞人,縱然有相互看不順眼的對頭在,可是卻也沒什麽深仇大恨。所以,他真的是想不明白,小爺他這麽一個良民,怎麽就會莫名其妙的被人追殺了呢?

而,洪應文問的問題,自然也是沐昭璇好奇很久的事情。

只是,縱然兩人同樣好奇,那黑衣人卻也保持著自己的職業操守道:“洪少爺,你想知道的,在下都知道,只是在下卻不能告訴你。要怪只能改洪少爺你運氣不太好。”

“要怎麽樣,你才肯說……”洪應文還不死心的想要問出答案來。

“無可奉告。”黑衣人聳聳肩,只回以簡潔的四個字。

“那幾不用廢話了。”說罷,沐昭璇揚劍,便準備開打。

“且慢。”黑衣人連忙出聲制止,“今夜打也打了,在這麽打下去若是一會你們的援兵到了,那在下等脫身可就難了。所以,先就打到這吧。咱們改日在敘。”

說罷,不待沐昭璇等反應,黑衣人便一聲口哨聲響起,領著眾人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看著眼前忽然空空的街道,洪應文一怔,“怎麽就這樣結束了……”

如果是暗殺,不應該是拼盡全力,不死不休麽,到底是不是專業的啊。

而洪大少爺還沒來得及感慨,一旁沐女俠就素手一揚,長劍回鞘,抓住洪應文的衣領就將他抵在一旁的墻壁上。

一旁的明修見狀,剛想要過去,就被明墨拽住,示意他此時還是少說話的為妙。

“嫌棄結束的快,洪少爺是覺得剛才那樣很好玩麽?”抵著洪應文,沐昭璇擡眸冷冷看著他,明顯的心情不佳。

“沐……沐姑娘……你怎麽了?”洪應文伸手想要拽回自己的衣領。

無視洪應文的話,沐昭璇冷眼掃過,洪大少爺白皙修長的爪子,洪大少爺立馬乖乖的將手收了回去。

“洪少爺剛才真是厲害的很,面對那麽多人,居然就能一個人沖上去跟人打架。”

“不是……那是因為我……”看著眼底帶著怒色的沐昭璇,洪應文想要解釋,可是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難道要說,他是因為她讓自己多跟玥歌來往,一時心裏堵得慌,所以想找那群黑衣人打架發洩一下……

“因為什麽?”看著洪應文言辭閃爍的模樣,沐女俠不由挑眉問道,可是腦海中想著剛才洪應文幾次險險躲開黑衣人致命一擊的畫面,就越是覺得心底似乎有什麽東西快壓制不住了。

“其實,我……”洪應文還在想著什麽說辭,就忽然覺得唇上一片溫熱,然後就感覺到,自己因著衣領被沐昭璇緊緊拽住,而使得他整個人不得不微微低頭迎向沐昭璇。

一旁原本在遠處註意著這邊動靜的明墨明修兩人,在看見沐昭璇將自家少爺往自己的方向一拽,然後狠狠吻上去的時候,頓時就楞住了。

沐女俠果然彪悍啊。

雖然,這種時候百年難得一見,可是……明墨和明修兩人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乖乖的裝作什麽都沒看見似的,扭頭望天望地,望哪裏,就是不望去身後貼在一起的兩只。

好在,洪大少爺被沐女俠這麽偷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在最初的震驚過後,立馬就找回了神智,鼻尖滿滿都是自己不知何時已經習慣的淡雅清香。

感受著唇間的溫熱,雖然洪大少爺看上去應該是那種很風流的人物,可是,關於這些卻還是純情的很,可是,說純情吧,又有些不對,畢竟,某少爺雖然沒跟其他女子實踐練習過,可是,跟一些狐朋狗友出入一些風月場合的時候卻也是有些耳濡目染的。

這一點,與一心只在練武上的沐女俠相比,洪大少爺終於顯得不再是那麽廢柴了。

而洪大少爺正感受著沐女俠的唇輕輕貼著自己的唇時,就察覺到唇上的溫熱似乎正準備離去。於是,洪大少爺原本垂在身旁的手臂,一只手攬住身前女子的腰,將她正要離開的身體又扣回自己身前,而另一只手則很是時機的扶住女子的頭,輕輕往自己的方向送了回去。

尼瑪,吃了小爺那麽多次豆腐,還真以為小爺的豆腐是好吃的麽?

而察覺到洪大少爺舉動的沐女俠,下意思地睜開眼眸,正想問他要做什麽的時候。唇才微微張啟,便感覺到某少爺的氣息已經伺機闖了進來。

於是,素來以淡定冷然著稱的沐女俠在那一刻不由怔住了。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某少爺笑得很是賊兮兮的,就像是一只偷了腥的貓般,隔著薄薄的夜色,沐昭璇似乎也能感覺到洪應文那雙丹鳳眼中晶瑩著含著笑意。

轟的一下,沐女俠才後知後覺地意到,丫,她竟然被洪應文那個大廢柴給反調戲了。

再轟的一下,沐女俠只感覺到臉上熱熱的,她微微擡著頭看著洪應文,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斷斷續續道:“你……你……我……”

“嗯?”一甲子的功力果然是很美好的存在,於是,縱然是在夜色裏,洪應文依舊能辨析的見沐昭璇此時的表情。

如此少見的沐昭璇,讓洪應文忍不住一笑,輕輕柔柔的一個字,帶著淡淡的笑意,竟依稀還有幾分帶著慵懶的寵溺。

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清晰在側的溫潤之聲。沐女俠只覺得此時就連耳朵都有點發熱了。怔怔擡頭看著洪應文含笑看著自己的模樣。

終於,沐昭璇不得不接受她被某少爺調戲了的這一事實,再然後,自以為臉皮已經很厚的沐女俠,在意識到她還在被某少爺環抱著的時候,終於還是……強忍下想要尖叫的沖動,某女俠強裝淡定的推出某少爺的懷抱,然後再強裝淡定地望一望天,道一句:“今晚夜色真不錯,我先告辭了。”

莫名其妙的話語,沐女俠只覺得腦袋裏已經亂哄哄的一團快到了極限,說罷,不等看洪應文有什麽反應,某女俠就一陣風似的,瞬間就消失在了洪應文身邊。

“幾日不見,沒想到沐姑娘的輕功已經到了這般出神入化的地步。果然厲害。”明墨眉眼也不擡的,像是很真誠的在說這話。

而明修則是很老實地撓一撓頭,很是不解地看向自家少爺,“少爺,沐姑娘剛才怎麽跑得那麽快,小的都還沒來得及跟她道別呢?”

而某少爺則是看著沐女俠消失的方向,揮一揮隨時都可以變成的折扇,風流倜儻地笑道:“姑娘家嘛,許是不好意思了吧。”

聞言,明墨則是笑得一副深沈的靜而不語,對於一些沒看見的卻又知道了的事情權作不知。

而只知道前半段事情的明修則是在心底納悶了:不是沐姑娘強了自家少爺麽,要說不好意思,也該是自家少爺不好意思麽?做為一個主動的姑娘,沐姑娘會不好意思,實在是想不通啊,想不通。

作者有話要說:喵,不多說。

各位看官,看在某少爺終於攻了一下的份上,求花求評啊。

某遁去睡了。安~

☆、90挖個坑自己跳①

“她喜歡我,她不喜歡我……”

才只是上午,洪大少爺就舀著一朵花,一瓣一瓣的數著,一邊數著還一邊嘆氣惆悵著。

而明墨和明修則站在一旁互視一眼,知道他們家少爺今天必然又是被沐女俠給刺激到了。

且說那日洪大少爺面對沐女俠的調戲終於反調戲成功以後,洪應文以為至少,沐昭璇對他的態度會有一點點的改變,至少,不會再是推著他,讓他多和玥歌多來往。

可是,顯然的,洪大少爺的想法有些太單純了。

所以,在第二天早上,洪應文依舊是沒有等來沐昭璇,而是等來了沐昭璇派人送來的一封信。

信上關於那晚的調戲與反調戲一點都沒有提到,而是,做了在洪大少爺看來很是欠抽的事情,那就是,沐昭璇依舊是不忘讓洪應文多與玥歌來往。

當時看著沐昭璇的信,洪大少爺就糾結了。

又過了兩日,沐昭璇依舊沒怎麽出現過,倒是玥歌來洪府倒是來的勤。

在確認了玥歌就是當年的顧鳶以後,洪應文對玥歌的態度也親切了幾分。兩人時常說說笑笑,倒是發現,縱然多年不見,兩人卻好像有不少共同話題。

看著玥歌一臉溫婉的看著自己淺笑的模樣,洪應文知道玥歌是有些喜歡自己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卻並沒有太開心的感覺。

以前,他總是口口聲聲說著,此生非顧鳶不娶,甚至,他還等了她那麽久,可是,在那麽久的時間裏,他從來的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居然會不再那麽喜歡顧鳶了。

當意識到自己對顧鳶的心情不知道在何時竟然已經變了的時候,洪應文本能的想要跟玥歌保持好友的距離,甚至,在玥歌向他傳達出對自己的好感時,洪應文一度想要疏遠她。

可是,當他每次想要跟玥歌不要太親密的時候,他總是會想到沐昭璇。

是以,今日,才會有這樣的一幕。

花瓣一瓣瓣的飄落在地上,洪應文喃喃數著,“她喜歡我……她不喜歡我……”

當最後一瓣花瓣被摘落的時候,洪大少爺俊逸的臉上不由一沈。

尼瑪,真是一點都不準。

將手中的花枝扔入一旁的花圃中。洪應文朝著一旁的明墨明修招一招手。

“少爺,你有何吩咐?”明墨明修垂首笑問著。

上午的陽光明媚,投下淡淡樹蔭淺影。當洪應文微微擡著頭時,一抹透過鸀葉枝椏的透澈陽光灑下,剛好穿過濃密且長的睫毛,剎那間,只覺得深邃的眼眸明亮清澈。

“你們兩個去淮南王府看看沐昭璇這幾天到底跟秦牧笙那家夥做什麽去了。”

明墨和明修兩人互看一眼,果然,他們早就知道自家少爺必然是要沈不住氣了。於是在領了命以後,便飛快的往淮南王府而去。

而洪應文看著兩人飛速而去的身影卻是一怔,這兩個家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勤快了。搖一搖頭,洪大少爺又是長嘆一聲,然後隨手又采下一朵花,開始一瓣一瓣地數起來。

“她喜歡我,她不喜歡我……”

再說,洪府與淮南王府離得並不是很遠,且明墨明修熟門熟路,跟淮南王府中的人又早已混得熟悉了,所以,一些消息打聽起來倒也順利。

只是……打聽起來順利,可這消息可就……

於是,當明墨和明修兩人從淮南王府打探了消息,揣揣不安地回來以後,也已經是下午了。

擡頭看一眼眸間閃爍不定的兩人,洪應文放下手中的書,斜靠著,挑眉問道:“你們兩個消息打探的如何?這幾日沐昭璇跟秦牧笙到底去做什麽了?”

明墨和明修互視一眼,便將自家打探來的消息一一回稟,而其中,也還不乏一些最近在淮南王府中穿得很是熱鬧的流言蜚語。

越聽兩個人的話,洪大少爺俊俏的小臉就逐漸沈了下來,到了最後,更是黑了三分。

“難道這些時日,就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每天混在一起是做什麽?”洪應文微微瞇起眼睛問過,眼底閃過一絲難辨的光。

“是,少爺。聽說,王爺一早就吩咐了下去,沐姑娘想要做什麽他們只需配合,不得幹涉。所以,小人們也打聽不到什麽其他的消息。”明墨恭敬回到。

聞言,洪應文不由撇一撇嘴,想想也是,以沐昭璇那種獨來獨往的性格,又怎麽會告訴其他人她在做什麽呢。

“那你們說的一些,淮南王府裏的謠言又是怎麽回事?”想起剛才兩人匯報的消息裏還有這一點,洪應文也不忘問道:“什麽是,王府裏有些沐姑娘和秦公子的流言蜚語,難道他們是做了什麽嗎?”

“這……”明墨沈默一下,尋思要如何回答,才不至於刺激到自家少爺。

洪應文看一眼明墨,手指下意識地敲一敲桌面,施施然道:“明墨,你可以記得那日你答應了少爺我什麽事?”

聞言,明墨一怔,立馬恭敬道:“是,小人不敢忘。”

洪應文說的事情,正是明墨隱瞞了自己會武功一事。那日,洪應文遭遇暗殺,明墨出手禦敵,洪大少爺才知道原來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明墨忽然是個武林高手,而且看情況,他會武功一事,還是特意隱瞞著自己的。所以,那日回去以後,洪應文便找明墨長談,明墨便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瞞著洪應文任何事情。

是以,當洪應文提到那日的事情時,明墨便乖乖地將打聽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說了出來。

“……他們說,以沐姑娘那麽不好相處的人,居然每天都和秦公子在一起,看來,兩個人的關系必然是很好的……”明墨一邊說,一邊想著要如何措辭。

而一旁明修也不忘湊熱鬧,補充道:“他們還說,最近沐姑娘每天跟秦公子出去後,每天都很開心的回來,看來,沐姑娘應該是很喜歡秦公子的。”

“……”明墨無言,只偷偷拽一拽明修的衣服,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在這個時候添亂啊,混蛋。

感覺到明墨在拽自己的衣服,明修側首看一眼明墨,同樣用眼神回應道,怎麽了嗎?

洪應文發現兩人的小動作,看了明墨一眼,明墨立馬垂首站好,然後洪應文指著明修道:“你,繼續說,他們還說什麽了?”

於是,始終都還沒有把情況弄明白的明修便在明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下,將在淮南王府中聽來的一切,都一字不落的全部說給了洪大少爺聽。

洪應文一邊聽著明修說的,然後一邊看著明墨,以眼神示意他,以後再找他算這隱瞞不報的帳。

“……他們還說,秦公子和沐姑娘是越看越般配,而且他們兩個人年齡相當,又都還沒有成親,所以,他們都在說,沐姑娘以後會不會嫁給秦公子……”

“什麽?!”聽到這裏的時候,洪大少爺終於沈不住氣了。尼瑪,說什麽沒有關系,難道是沐昭璇哄著自己玩的嗎?

趁著自家少爺沒註意的時候,明墨連忙拽一下明修,告訴他,一會千萬別再亂說話了。而後,明墨看著自家少爺難辨喜怒的模樣,才上前一步,笑著道:“少爺,不過是一些閑言閑語,回頭小人一定告訴二小姐,讓她管管那些人。這沐姑娘和秦公子之間明明就是沒有什麽,而且,要說親近,依小人看,少爺你和沐姑娘倒是更親近。”

聽著明墨的話,洪應文卻是沒有說什麽,只是斜坐在那裏,微微垂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靜默片刻,洪應文緩緩坐直了身子然後站起來,俊逸的面孔上一片平靜,然後對著明墨和明修吩咐了兩句便往外而去。

“少爺,您這是要去哪裏?”明墨跟在後面小心翼翼地問道。

“去找沐昭璇。”洪應文答道,聲音一如往昔。

“少爺,你知道沐姑娘在哪裏?”明修卻是好奇了,自家少爺既然知道沐姑娘在哪裏,為什麽還要讓他們去打探消息呢。

墨色眼眸直視著前方,洪應文並沒有說什麽就徑自往前走去。

如果沒有猜錯,她此時必然還在那裏。

一行三人,穿街過巷,轉過一個彎,就看見了不遠處的小院落,是尉遲沁嵐家。

微微擡頭就可以看見院落中高大的樹碧鸀,越接近門口,洪應文就越是緊張,站在門口片刻,就在洪應文想著到底要不要進去的時候,就聽見院落中傳來尉遲青桐的聲音響起,然後便聽見了秦牧笙的聲音,聽聲音越來越近,正是往門口而來。

當下,洪應文像是做了什麽壞事怕被抓包一樣,左右飛快地看一眼,就往一旁的小巷子裏一躲,然後探頭探腦地往尉遲青桐的家門口看去。

吱呀一聲,門扉被人從裏面打開。碧色、淺紫的身影就出現在眼前。果然如洪應文所想的那樣,沐昭璇和秦牧笙果然在這裏。

一看見沐昭璇出現,洪應文立馬貓在拐彎處,扒著墻往繼續圍觀著。

沐昭璇站在門口沒有說什麽話,只是秦牧笙似乎和尉遲青桐的關系很親近,兩人說了幾句話,最後秦牧笙又叮囑尉遲青桐回去好好照顧他娘親以後,才告別離去。

看著秦牧笙和沐昭璇已經準備離去,洪應文正想追上去。可是,卻忽然看見,沐昭璇忽然走到秦牧笙身邊伸手環住了他的胳膊,兩人挨得很近,看上去很是親密。

洪應文驀然停下腳步,怔然站在原地,遠遠看著兩人,就見秦牧笙微微側頭不知道和沐昭璇說了什麽,就聽見沐昭璇忽然笑了,不同於平時靜然無聲的笑,而是爽朗的笑。忽然,洪應文很想知道,秦牧笙到底對她說了什麽,竟然會讓她笑得這麽開心。

遠處,笑得開心的碧衣女子微微側開身子,擡頭看著面前的紫衣男子,從陽光西下投來的微光中看去,竟然人覺得莫名的溫婉動人。只見,碧衣女子微微擡手撫向面前男子的臉,男子溫潤爾雅的帶著笑意,兩人相視而笑的畫面,在旁觀者的角度看來,這畫面竟是莫名的讓人失落。

望著遠處很是般配的兩人,洪應文只覺得腳下如有千斤重,讓他怎麽樣都無法向前靠近。看著沐昭璇和秦牧笙相識一笑後,看著沐昭璇極其自然的挽著秦牧笙離去的背影,洪應文不知道在那裏站了多久,在他忽然反應過來,往前沖過去,想要追上兩人的時候,可是腳下才跑了幾步,就見兩人的人影彎曲的街巷中一拐彎便已不見了身影。

望著空無一人的巷子,洪應文再次停下腳步,只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

帶著微微紅色的金光照應一襲紅衣的男子,身影在夕陽的微光中竟然莫名的有幾分蕭瑟、落寞。微薄的唇抿起,墨色不皺分毫,深邃的眼眸無波無瀾,可是,看上去,卻讓人覺得莫名的心傷。

看著這樣的洪應文,明墨不由擔心的上前,問一句:“少爺,你還好麽?”

空氣間一片靜謐,好半響,洪應文才回道:“少爺我當然很好。”

側轉過身,洪應文的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一副很是開心的模樣看著明墨和明修說道:“昨日,玥歌姑娘不是讓人問我明天有沒有空陪她去廟裏麽,你們告訴她,以後不管她想去哪裏,少爺我都有時間陪她。”

聞言,明墨微微皺眉,“少爺……你……”

“好了。我們回去吧。”洪應文打斷明墨要說的話,揮一揮手便往回走去。

只是一轉身,洪應文面上的笑容便突然消失了,面色平靜,只是墨色的眼眸中帶著幾分黯淡,片刻後,眸光一閃,便又帶著淡淡淺淺的笑。

反正他以前喜歡的就是鳶鳶,現在這樣,也好……

也好……

而渾然不知道洪應文此時心情繁亂的沐昭璇正扶著秦牧笙慢慢走在路上。

好不容易才將秦牧笙送回去,沐昭璇正準備轉身離去,就聽見身後忽然傳來砰的一聲,一回頭,沐昭璇就看見秦牧笙正彎腰揉著膝蓋,前面是一個被他碰倒的板凳。

看著秦牧笙微微皺起的臉,沐昭璇不由失笑,又往回走,扶著他讓他坐在一旁,然後扶起板凳。

“你說你現在都看不太清楚,有什麽事情可以等落離來了以後做就好,幹嘛還要自己動手。”

聞言,秦牧笙卻是無所謂的笑一笑,“我又不是看不見,你不用擔心。”

看著秦牧笙明明都已經看不清楚還笑得一臉開心的模樣,沐昭璇不由嘆一口氣,“你這樣也不是辦法,總有一天她會發現的。”

“那就等她知道了,再說吧。”秦牧笙依舊是笑得一臉開心,對自己看不清楚一事全不在乎,“只要能治好她,我做一切都是值的。”

“為什麽你不告訴她?”沐昭璇不解地問道:“這些年你為她付出了那麽多,為什麽不讓她知道。你不是一直希望她也能愛你麽?”

沐昭璇始終還是無法明白,為什麽秦牧笙為尉遲沁嵐做了那麽多的事情卻不願意讓她知道。甚至,就連他為了解尉遲沁嵐身上的毒而讓自己差不多變成了瞎子也還是不願意讓她知道,他為她所做的一切。

聽見沐昭璇的話,秦牧笙不由收起笑容,神色平靜,緩緩道:“我愛她,當然也希望她愛我,可是,我不想她是因為感動才愛我。”

“……”沐昭璇無言,似乎弄不明白秦牧笙的邏輯,“不管是不是因為感動,最後她都會愛上你,不就可以了嗎?”

聽見沐昭璇的話,秦牧笙不由輕笑,“昭璇,我於沁嵐,就像你和洪少爺。我不想她因為感動而愛我,就像你不想他知道你是顧鳶才愛你一樣。”

聞言,沐昭璇便不再說話了。可是關於秦牧笙對於尉遲沁嵐的心,她似乎好像是明白了。

明明知道玥歌是在冒充自己,可是她都沒有拆穿玥歌,除了因為她欠玥歌一個承諾外,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她不想洪應文因為她是顧鳶才喜歡自己吧。

聽著一室的寂靜,秦牧笙不由嘆一口氣道:“如今他不知道你是顧鳶,也依舊喜歡你。你可千萬要小心,別讓他被別人給搶走了,否則,到時候有得你後悔了。”

聽見秦牧笙的話,沐昭璇不由沈默。

洪應文,他會被玥歌搶走嗎?

她本來是想要借由洪應文與玥歌來往的時候,引出那個人……

她是不是,不應該這麽做的?

☆、91挖個坑自己跳②

關於自己和洪應文之間的關系,沐昭璇想了一夜,待到第二日天快亮的時候,沐昭璇終於想明白了。

她喜歡洪應文,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既然如此,那麽洪應文知不知道她是顧鳶又有什麽關系呢?只要洪應文喜歡她這一最終目標能實現,她有何必在意期間的過程是怎樣的呢?

這麽想明白了以後,就連沐昭璇自己也覺得自己欠抽了,自己怎麽會因著一個承諾就幫著玥歌讓洪應文誤以為她就是顧鳶呢……雖然一開始沐昭璇讓洪應文多與玥歌來往的動機不純,可是,一旦沐昭璇認清了自己對洪應文的喜歡後,也接著看明白了……

自己那一番行為,根本就是明擺著將自己喜歡的人往別人那推麽,活該自虐麽……

如果還是以前,沐昭璇對洪應文的喜歡朦朦朧朧的時候,沐昭璇可能不會對此太糾結,甚至,有可能為著自己那不純的“動機”幫著洪應文去接近玥歌。可是,一旦完全認清了自己對洪應文的喜歡,且從內心承認了自己對洪應文的感情後。沐女俠就再也坐不住了。

於是,當天色微微亮的時候,就可以看見淮南王府中,一抹碧色的身影正略空而起,以極快的速度往淮南王府的大門口沖去。

而那時,天色將亮,正在院中習武的沐元晟只看見一道碧色的身影飛快的自眼前閃過。

“天才剛亮,一大早的你要去哪裏?”沐元晟沖著那抹碧色的身影傳聲問道。

話音才剛落,沐元晟就感覺到身邊被帶起一陣微風,只聽見沐昭璇留下一句,“有急事”,然後就不見了沐昭璇的蹤影。

“有急事?”被留在原地沐元晟不解的摸一摸頭,“一大早的能有什麽事情這麽急?怎麽跟洪應文那小子在一起混久了,昭璇也變得毛毛躁躁的了,果真是近墨者黑啊。”說罷,沐元晟還不忘長嘆一口氣,搖一搖頭,然後繼續練武。

再說,沐昭璇一陣風似的沖出淮南王府趕往洪應文家,在到達洪府的門口時,天色還只是微微亮。

望著緊閉的大門,沐昭璇躊躇一下,望一望四周,再擡頭看一看洪府的高墻,當下便毫不猶豫的一個縱身,便越墻而入,踩在高墻屋頂上,辨清了方向之後,沐女俠便輕車熟路的直往洪大少爺的院落而去。

在快到達洪應文的院落的時候,沐昭璇剛要閃身進去,就見面前忽然閃出一道灰色的身影。沐昭璇定睛細看,卻是明墨擋在了自己面前。

“沐姑娘,一大早的不派人通報便私自闖入洪府後院,不知是有何指教?”明墨板著一張臉很是嚴肅的看著沐昭璇。

聞言,沐昭璇看向明墨,眉眼間絲毫不動,道:“我來,自然是為了洪應文。”

“沐姑娘若只是無聊了想找人玩玩,還請高擡貴手,放過我家少爺吧。”想起自家少爺這些時間的反常反應,明墨正色道:“少爺於我有救命之恩,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少爺的。”

聽見明墨的話,沐昭璇沈默了一下,她直直望向明墨,緩慢而誠摯的道:“你放心,有些事情我既然已經想清楚了,就絕對不會在將他推給其他人了。”

“你保證?”

“我保證。”兩個字雖然輕柔,卻是說的?鏘有力。

明墨定睛看向沐昭璇半響,然後才緩緩道:“我相信你。”然後,微微側身,讓沐昭璇進入到洪應文的院中。

當沐昭璇一走近洪應文的屋子,還沒有進去的時候,就隱約的有一股酒味傳來。眸間微微一閃,沐昭璇伸手推開屋子的門,一股更為濃烈的酒氣便撲面而來,微微皺著眉,沐昭璇走進屋裏面,就見屋子裏的桌子上、地上到處散落著酒瓶。而洪應文此時,正和衣而眠,斜躺在床上。

看樣子,洪應文昨天晚上必然是喝了不少酒,才會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下,就這樣睡著了。

沐昭璇正站在門口,就聽見床上的洪應文唔了一聲,然後就看見洪大少爺縮了縮身子,然後往床裏面而去,一只手還不忘往裏面探去,看樣子似乎是想要拽一旁的薄被來蓋。

見狀,沐昭璇快走幾步上去,一把拽過旁邊的薄被,蓋到洪應文的身上。站在床邊,望著洪應文沈睡的樣子,沐昭璇望一望床上,然後再拽過枕頭輕輕塞到洪應文的頭下。

剛弄好一切,就在沐昭璇想要抽回手的時候,就見洪應文忽然一側身,一個伸手,就抱住了沐昭璇的手臂,讓她一時動也不是,不動的話,這個礀勢又很是別扭。

沐昭璇正試著將手抽出來,就聽見身下洪應文忽然呢喃一聲。沐昭璇以為是洪應文醒了,忙低頭看去,卻見洪應文不知道是夢見了什麽,正微微皺著眉頭,不知道在說什麽。

“洪應文……”

“洪應文……”

沐昭璇輕輕喚了兩聲,見洪應文還是沒有要醒的跡象,才繼續之前的動作,將手臂自洪大少爺的懷中輕輕抽了出來。

似乎是感覺到懷中少了些什麽,只見洪應文皺著眉一翻身,只將身上的被子往懷裏拽了一些,抱的緊緊的,似乎睡得很是不安穩。

看著洪應文微微皺眉的樣子,再環視一周灑落在地上的酒瓶,沐昭璇不由微微皺眉,只覺得,這家夥不知道又發什麽瘋了,居然喝了這麽多酒。殊不知,洪大少爺昨天下午看見她環著秦牧笙一副好不親密的模樣後,回來就一直再喝酒,怎麽勸都是勸不動。

蹲□子靠在洪應文的床邊,沐昭璇望著洪應文的側臉,不由伸手去撫平他微微皺起的眉頭。然後,不由一笑。

當朝的民風雖然算得上開放,可是,卻也還未開往道未婚男女可以相互進入自己屋子的地步,自己這一番舉動,若是讓其他人知道了,就單憑著他們那套“男女有別”的理論,只怕,這輩子她與洪應文也是分不開的了。

雖然,沐昭璇一向行事灑脫慣了,並不將這些世俗的觀念放在心上,可是將這些觀念帶入到她和洪應文之間時,她卻也是難免開懷的微微一笑。然後伸手戳一戳洪應文的臉頰,沐昭璇忍不住低聲道:“洪應文,你還是乖乖認栽吧,這輩子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感覺到臉被人戳了一下,朦朦朧朧間,洪應文不由睜開眼睛看過去。

“洪應文,你是醒了麽?”望著眉眼半闔的洪應文,沐昭璇守在床頭,不由笑得開心。

模模糊糊間,洪應文看見面前沐昭璇,只覺得這一定又是夢,沐昭璇那個母夜叉不是已經跟秦牧笙走了嗎,此時怎麽會出現在自己身邊呢。這麽一想著,洪應文只覺得心中更是憋屈的難受。

半睡半醒間,洪應文一個側首面朝沐昭璇的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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