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京中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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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京中故人
看著董毅之乘著馬車離開後，裴賦心裏還是有些羨慕的。
若真的能如董毅之一般，得中舉人，或許也是一個不錯地選擇。
裴賦了解到，舉人在大康的特權就變得很多了，不僅可以見官不拜，而且還可以免除賦稅和部分徭役。
最重要的是，舉人算是徹底脫離了平民的範疇，跨入了士紳階層。
也可以在縣衙府衙出仕為小官吏，故此舉人也會被人稱之為舉人老爺。
裴賦來自後世，自然學過《範進中舉》一文，如此也可知，舉人身份，對他來說，或許是需要去追求的一個目標。
當然，按照杜鳶巧對他的鞭策和期望，舉人還遠遠不夠，需要考中進士，入朝為官才行！
“裴公子，我們家大人等公子些許了，此刻正想問公子，眼下是否可以進去和大人相見了？”
就在裴賦看著董毅之馬車離開的背影沈思時，有人來到他身邊輕輕地問道，語氣中很是敬重，而且稱呼裴賦為公子。
裴賦反應了過來，這才發現，是黃登臺的人，連忙說到，自己這就進去和黃登臺相見。
而隨後，裴賦也是輕步跨入這院落中，在裏面的閣樓裏再次見到了黃登臺。
裴賦則在思考，黃登臺為何一定要單獨見他？到底是為了什麽？
“小民裴賦參見禦史大人！”裴賦先躬身給黃登臺行禮。
黃登臺示意隨從將房門關好後，親自來到裴賦身邊，有些關懷地說道：
“少公子，沒想到竟然在襄州再次看到了你，我以為你早已……”
黃登臺的話，讓裴賦有些驚訝，連忙問道：
“大人認得我？”
“少公子，你……難道連我也忘了嗎？”黃登臺則瞪大眼睛看著裴賦疑惑地問道。
裴賦見此，連忙將自己失憶的事情，再說了一遍。
黃登臺聽後，沈默了一會，說起了他和裴家的關系。
裴賦這才知道，黃登臺竟然是他父親裴渙的得意門生之一。
裴渙突然生疾出世，讓他們這些門生，一時間沒了主心骨，也就成了一盤散沙，之後也皆是各自為政了。
“……我不過裴師座下官職較小之人，裴師突然出世，我們皆是有所猜疑，只是苦於找不到證據，此後裴家也就敗落了，聽聞夫人去世後，少公子就入贅到了杜家，可杜家也因受到牽連，杜向才被皇上下令砍了頭，此後我們就再未聽到過少公子的音訊……”
黃登臺平靜地敘說著，一邊還認真地看著裴賦：
“若非今日看到少公子，又名裴賦，我恐怕要懷疑自己是否真的遇到了少公子你了，也難怪少公子第一眼看到我時，竟然沒認出來！”
裴賦聽後，有些驚喜，也有些說不出的疑惑。
“往事已經過去了，裴家早就敗落了，大人便莫要再稱呼我為少公子了，直呼我的名字便是，我有一個疑問，當年我父親到底是為何出世的？可有人在其中做手腳？”
裴賦有些平靜地問起了黃登臺。
黃登臺見此，輕嘆一聲，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裴賦的父親，裴渙此前已經官拜戶部尚書了，同時還是太子少師，在朝堂之上也算是位高權重的一方重臣了。
只不過，顯宗皇帝駕崩，新皇登基後，就有意排斥裴渙等上一朝臣子。
靈武五年時，裴渙因突然患了重疾而亡，當時就有傳聞，一切是中州王所為。
只是這是傳聞，並沒有切實的證據！
“這中州王乃是何人？”裴賦連忙問起黃登臺。
此刻，他總算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了，而不是兩眼一抹黑了。
“中州王乃是先帝顯宗皇帝的長子，不過並非皇太後所出，所以最終皇位和他失之交臂！”
黃登臺道出了中州王的身邊，讓裴賦聽後心中一沈。
雖然黃登臺還未說出什麽緣由來，可裴賦基本可以猜疑，或許裴渙得罪過這位王爺，讓裴家徹底敗亡了。
這其中的陰私，恐怕十分血腥和陰毒了。
不過，這至少也讓裴賦知道了他這世的仇人是何人了。
“傳聞或許就是真的，多謝黃大人告知，裴賦銘記大人恩情！”
裴賦眼神閃了閃後，對著黃登臺拱手道。
黃登臺卻擺了擺手道：
“少公子言重了，當年我也得虧裴師提攜，否則今日，恐怕連這禦史的官職都混不上的，只不過，我有負裴師提攜和眷顧，出仕多年，一直只是一個小小的七品禦史，說來慚愧！”
黃登臺對於裴賦出奇的敬重，讓裴賦多少有些驚訝於他和裴渙的關系。
裴渙已經去世多年，可黃登臺依舊還將他記在心中，而且，對裴賦也如此敬重，讓裴賦對此時師生關系又加深了一層認知。
“大人雖只是禦史，可卻能直達天聽，位低卻權重，假以時日，定然可以一飛沖天，直上中樞！”
裴賦也是連忙奉承了幾句。
黃登臺聽後，呵呵而笑：
“少公子切莫笑話我了，不說這個了，我此前看你，竟然自稱是雅樂郡主的護衛，這又是怎麽回事？而且，少公子可知，懷陽郡王府是什麽樣的存在？”
裴賦聽後，連忙正色地說起自己和周若青相識的過程，又問道：
“懷陽郡王府不就是郡王府嗎？難道還有什麽特別之處？”
黃登臺聽後，微微嘆了一口氣道：
“看來少公子卻是失了此前的記憶，若非見少公子的容貌未變，我恐怕要以為少公子已經換了一個人了！”
黃登臺的話，讓裴賦嚇出了一身冷汗，心道黃登臺的直覺可真準。
此刻他確實早已不是此前的裴賦了，靈魂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的裴福。
“當年太祖皇帝兵分三路南征南周，中路大軍的統帥，便是先代懷陽王周永，也是他帶領著江北軍攻下了襄州城，此後南征才勢如破竹，順利一統整個中原！”
黃登臺說起了大康朝的舊史來了，裴賦聽得很是認真。
聽黃登臺說完，裴賦這才明白，為何黃登臺要問他知不知道懷陽郡王府是什麽樣的存在了。
因為駐紮在九邊的江北軍，以及駐守在江北行省的江北營，皆是此前懷陽王府率領的百戰雄師江北軍分散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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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董毅之乘著馬車離開後，裴賦心裏還是有些羨慕的。
若真的能如董毅之一般，得中舉人，或許也是一個不錯地選擇。
裴賦了解到，舉人在大康的特權就變得很多了，不僅可以見官不拜，而且還可以免除賦稅和部分徭役。
最重要的是，舉人算是徹底脫離了平民的範疇，跨入了士紳階層。
也可以在縣衙府衙出仕為小官吏，故此舉人也會被人稱之為舉人老爺。
裴賦來自後世，自然學過《範進中舉》一文，如此也可知，舉人身份，對他來說，或許是需要去追求的一個目標。
當然，按照杜鳶巧對他的鞭策和期望，舉人還遠遠不夠，需要考中進士，入朝為官才行！
“裴公子，我們家大人等公子些許了，此刻正想問公子，眼下是否可以進去和大人相見了？”
就在裴賦看著董毅之馬車離開的背影沈思時，有人來到他身邊輕輕地問道，語氣中很是敬重，而且稱呼裴賦為公子。
裴賦反應了過來，這才發現，是黃登臺的人，連忙說到，自己這就進去和黃登臺相見。
而隨後，裴賦也是輕步跨入這院落中，在裏面的閣樓裏再次見到了黃登臺。
裴賦則在思考，黃登臺為何一定要單獨見他？到底是為了什麽？
“小民裴賦參見禦史大人！”裴賦先躬身給黃登臺行禮。
黃登臺示意隨從將房門關好後，親自來到裴賦身邊，有些關懷地說道：
“少公子，沒想到竟然在襄州再次看到了你，我以為你早已……”
黃登臺的話，讓裴賦有些驚訝，連忙問道：
“大人認得我？”
“少公子，你……難道連我也忘了嗎？”黃登臺則瞪大眼睛看著裴賦疑惑地問道。
裴賦見此，連忙將自己失憶的事情，再說了一遍。
黃登臺聽後，沈默了一會，說起了他和裴家的關系。
裴賦這才知道，黃登臺竟然是他父親裴渙的得意門生之一。
裴渙突然生疾出世，讓他們這些門生，一時間沒了主心骨，也就成了一盤散沙，之後也皆是各自為政了。
“……我不過裴師座下官職較小之人，裴師突然出世，我們皆是有所猜疑，只是苦於找不到證據，此後裴家也就敗落了，聽聞夫人去世後，少公子就入贅到了杜家，可杜家也因受到牽連，杜向才被皇上下令砍了頭，此後我們就再未聽到過少公子的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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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今日看到少公子，又名裴賦，我恐怕要懷疑自己是否真的遇到了少公子你了，也難怪少公子第一眼看到我時，竟然沒認出來！”
裴賦聽後，有些驚喜，也有些說不出的疑惑。
“往事已經過去了，裴家早就敗落了，大人便莫要再稱呼我為少公子了，直呼我的名字便是，我有一個疑問，當年我父親到底是為何出世的？可有人在其中做手腳？”
裴賦有些平靜地問起了黃登臺。
黃登臺見此，輕嘆一聲，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裴賦的父親，裴渙此前已經官拜戶部尚書了，同時還是太子少師，在朝堂之上也算是位高權重的一方重臣了。
只不過，顯宗皇帝駕崩，新皇登基後，就有意排斥裴渙等上一朝臣子。
靈武五年時，裴渙因突然患了重疾而亡，當時就有傳聞，一切是中州王所為。
只是這是傳聞，並沒有切實的證據！
“這中州王乃是何人？”裴賦連忙問起黃登臺。
此刻，他總算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了，而不是兩眼一抹黑了。
“中州王乃是先帝顯宗皇帝的長子，不過並非皇太後所出，所以最終皇位和他失之交臂！”
黃登臺道出了中州王的身邊，讓裴賦聽後心中一沈。
雖然黃登臺還未說出什麽緣由來，可裴賦基本可以猜疑，或許裴渙得罪過這位王爺，讓裴家徹底敗亡了。
這其中的陰私，恐怕十分血腥和陰毒了。
不過，這至少也讓裴賦知道了他這世的仇人是何人了。
“傳聞或許就是真的，多謝黃大人告知，裴賦銘記大人恩情！”
裴賦眼神閃了閃後，對著黃登臺拱手道。
黃登臺卻擺了擺手道：
“少公子言重了，當年我也得虧裴師提攜，否則今日，恐怕連這禦史的官職都混不上的，只不過，我有負裴師提攜和眷顧，出仕多年，一直只是一個小小的七品禦史，說來慚愧！”
黃登臺對於裴賦出奇的敬重，讓裴賦多少有些驚訝於他和裴渙的關系。
裴渙已經去世多年，可黃登臺依舊還將他記在心中，而且，對裴賦也如此敬重，讓裴賦對此時師生關系又加深了一層認知。
“大人雖只是禦史，可卻能直達天聽，位低卻權重，假以時日，定然可以一飛沖天，直上中樞！”
裴賦也是連忙奉承了幾句。
黃登臺聽後，呵呵而笑：
“少公子切莫笑話我了，不說這個了，我此前看你，竟然自稱是雅樂郡主的護衛，這又是怎麽回事？而且，少公子可知，懷陽郡王府是什麽樣的存在？”
裴賦聽後，連忙正色地說起自己和周若青相識的過程，又問道：
“懷陽郡王府不就是郡王府嗎？難道還有什麽特別之處？”
黃登臺聽後，微微嘆了一口氣道：
“看來少公子卻是失了此前的記憶，若非見少公子的容貌未變，我恐怕要以為少公子已經換了一個人了！”
黃登臺的話，讓裴賦嚇出了一身冷汗，心道黃登臺的直覺可真準。
此刻他確實早已不是此前的裴賦了，靈魂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的裴福。
“當年太祖皇帝兵分三路南征南周，中路大軍的統帥，便是先代懷陽王周永，也是他帶領著江北軍攻下了襄州城，此後南征才勢如破竹，順利一統整個中原！”
黃登臺說起了大康朝的舊史來了，裴賦聽得很是認真。
聽黃登臺說完，裴賦這才明白，為何黃登臺要問他知不知道懷陽郡王府是什麽樣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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