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奪嫡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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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奪嫡猜疑
在黃登臺的介紹下，裴賦這才知道，當年的江北軍在懷陽王周永的率領下，總計有五萬大軍。
後來康太祖為了穩固軍心，封周永為懷陽王，鎮守在襄州城。
而隨著天下太平，各省駐守的士兵皆是遭到了削減。
先代懷陽王周永去世後，懷陽王府的兵權也徹底被收回了。
江北軍也被派到了九邊去鎮守邊疆了，只留下一營士兵，常駐在江北行省內。
雖然懷陽王府的兵權沒了，可懷陽王府在江北軍中的影響還是挺大的。
康太宗在位時，南疆爆發土著造反，二代懷陽王立即披掛上陣，瞬間便平覆了叛亂。
雖然事後，第二代懷陽王也歸還了兵權，可至此，江北軍中將領，皆是心存聽從懷陽王調令的想法。
即便是時至今日，依舊如此！
裴賦聽到這裏，倒吸了一口涼氣，同時也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首先，就是為何周蒔和周若青雖然不是皇家中人，可卻依舊被封為郡王郡主。
承爵至今，親王爵位只是降到了郡王，如此可見一斑。
還有便是，為何那日有人要栽贓懷陽郡王府私藏兵器盔甲火藥等重大罪名了！
如此看來，是有人想要懷陽郡王府得到削弱，或是徹底消失啊！
想到這裏，裴賦突然感覺有些細思恐極。
黃登臺看著裴賦怔然的樣子，輕輕地提醒道：
“懷陽郡王府的重要性，我已經說過了，而拒我所知，朝中齊王卻有意無意地準備拉攏懷陽郡王府，可似乎並未得到懷陽郡王府的回應！”
這些事情，黃登臺原本不會輕易告知他人的，不過裴賦是裴渙的兒子，黃登臺自然也就不再有所隱瞞了。
這也是為何黃登臺進襄州城後，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
他可知道，此時的兵部尚書，就是齊王的岳丈！
而按照在懷陽郡王府當日看到的情形，懷陽郡王說過，如此之多的兵器，恐怕只有侍郎之上的官吏知道來龍去脈。
那麽，要陷害懷陽郡王府的人，也就呼之欲出了！
這也是為何，黃登臺不敢輕易的對梁項儀等人做出判決的原因之一。
梁一新背後之人，會不會保他，還很難說，他這個小小的禦史夾在中間，可真就是夾縫中謀生存了。
哪一邊都不敢得罪，到時候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這個小小的禦史，恐怕也只能被白白當做靶子來攻擊了。
黃登臺的話，裴賦聽明白了，也知道了懷陽郡王府所要面對的是何人了。
又連忙問起黃登臺，齊王是何人。
黃登臺說起了齊王的身份，乃是當今皇帝的第八子，也就是八皇子。
“八阿哥？！”
裴賦聽後，下意識地說了一句。
“什麽八阿哥？”黃登臺聽得一頭霧水。
裴賦見此，訕訕一笑：
“哈哈，突然嘴欠了，大人你說你的！”
黃登臺說到齊王是八皇子時，裴賦突然就想到了清九子奪嫡的事情上了。
而隨後聽了黃登臺的話後，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這位八皇子齊王，肯定是為了準備奪嫡啊？
否則，為何一定要拉攏懷陽郡王府？目的，不就是積蓄外力嗎？
連忙笑著問道：
“不知道當今太子是皇上的第幾位皇子啊？”
黃登臺卻解釋道：
“如今皇上正處於盛年之際，並無意立太子，不過，本朝國本自來就有規矩，有立嫡不立長、立長不立幼的祖制，故此，太子之位，應該是皇後所出的四皇子魏王，沒有爭議的！”
黃登臺說完這話，更加讓裴賦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兩人的兄弟排行和他所熟知的九子奪嫡戲碼基本一模一樣。
“如此說來，齊王還是有機會坐上太子之位的？”
裴賦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讓黃登臺聽了突然楞了一下，瞬間想了到了什麽，臉色微變。
“如若在皇上立太子之位時，四皇子魏王突然……齊王有很大的幾率上位！”
黃登臺說起這話時，壓低了聲音，只有裴賦和他自己聽的清楚。
而且，話語間，有些避諱的詞語，他也未曾說的出口。
不過，裴賦和他皆是心知肚明！
“如此，裴賦多謝大人告知，感激不盡！”
裴賦聽後，內心對於眼下朝堂上的局勢，有一個初步的了解了。
黃登臺回過神來，有些驚疑地看著裴賦。
他都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況，可裴賦卻已經考慮到了，而且他只說了一點皮毛，可裴賦卻一點就通。
讓黃登臺有些驚訝於裴賦的悟性和伶俐！
擺了擺手道：
“如此，少公子應該遠離懷陽郡王府才是，齊王這次沒能成功，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懷陽郡王府恐怕會遭受不少無妄之災，故此，我覺的少公子還是盡早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才是！”
裴賦聽後，內心有些感激，這算是對他的一個忠告了。
不過，眼下他還離不開懷陽郡王府，更何況眼下成為了周若青的護衛統領，豈是想離開就離開的？
“多謝大人忠言，只是眼下我已經是郡王府內的侍衛統領，恐很難脫身，不過，我想，即便最後懷陽郡王府，遭到了重創，我也能保全自己，多謝大人的關懷！”
裴賦便將自己的處境說了出來。
黃登臺聽後，又輕嘆了一聲：
“想少公子怎麽說也是文靖公嫡孫，不僅成為杜家贅婿，眼下竟然還……”
說到最後也只剩輕嘆了，似乎在他眼裏，裴賦去當周若青的護衛，哪怕是統領，皆是下下之選！
可只有裴賦自己知道，眼下周若青護衛統領身份，對他來說，就已經是很好的了。
若是他說出，他和杜鳶巧夫婦二人，住茅草屋吃野菜野為生，不知道黃登臺會是怎樣的感想了！
便灑然一笑道：
“逝者已矣，祖父為文宗，可孫兒並不一定就有大出息，大人何必執著於此呢！”
聽到裴賦這話，黃登臺又是一楞，眼見裴賦臉色，如此的輕松和豁達。
黃登臺心道，自己竟然還沒有一個弱冠之年的少年想得開嗎？
“是我著相了，少公子年紀輕輕，卻已經比我還看得豁達大度，已經有幾分文靖公的風度了！”
黃登臺有些慚愧地看著裴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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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黃登臺的介紹下，裴賦這才知道，當年的江北軍在懷陽王周永的率領下，總計有五萬大軍。
後來康太祖為了穩固軍心，封周永為懷陽王，鎮守在襄州城。
而隨著天下太平，各省駐守的士兵皆是遭到了削減。
先代懷陽王周永去世後，懷陽王府的兵權也徹底被收回了。
江北軍也被派到了九邊去鎮守邊疆了，只留下一營士兵，常駐在江北行省內。
雖然懷陽王府的兵權沒了，可懷陽王府在江北軍中的影響還是挺大的。
康太宗在位時，南疆爆發土著造反，二代懷陽王立即披掛上陣，瞬間便平覆了叛亂。
雖然事後，第二代懷陽王也歸還了兵權，可至此，江北軍中將領，皆是心存聽從懷陽王調令的想法。
即便是時至今日，依舊如此！
裴賦聽到這裏，倒吸了一口涼氣，同時也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首先，就是為何周蒔和周若青雖然不是皇家中人，可卻依舊被封為郡王郡主。
承爵至今，親王爵位只是降到了郡王，如此可見一斑。
還有便是，為何那日有人要栽贓懷陽郡王府私藏兵器盔甲火藥等重大罪名了！
如此看來，是有人想要懷陽郡王府得到削弱，或是徹底消失啊！
想到這裏，裴賦突然感覺有些細思恐極。
黃登臺看著裴賦怔然的樣子，輕輕地提醒道：
“懷陽郡王府的重要性，我已經說過了，而拒我所知，朝中齊王卻有意無意地準備拉攏懷陽郡王府，可似乎並未得到懷陽郡王府的回應！”
這些事情，黃登臺原本不會輕易告知他人的，不過裴賦是裴渙的兒子，黃登臺自然也就不再有所隱瞞了。
這也是為何黃登臺進襄州城後，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
他可知道，此時的兵部尚書，就是齊王的岳丈！
而按照在懷陽郡王府當日看到的情形，懷陽郡王說過，如此之多的兵器，恐怕只有侍郎之上的官吏知道來龍去脈。
那麽，要陷害懷陽郡王府的人，也就呼之欲出了！
這也是為何，黃登臺不敢輕易的對梁項儀等人做出判決的原因之一。
梁一新背後之人，會不會保他，還很難說，他這個小小的禦史夾在中間，可真就是夾縫中謀生存了。
哪一邊都不敢得罪，到時候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這個小小的禦史，恐怕也只能被白白當做靶子來攻擊了。
黃登臺的話，裴賦聽明白了，也知道了懷陽郡王府所要面對的是何人了。
又連忙問起黃登臺，齊王是何人。
黃登臺說起了齊王的身份，乃是當今皇帝的第八子，也就是八皇子。
“八阿哥？！”
裴賦聽後，下意識地說了一句。
“什麽八阿哥？”黃登臺聽得一頭霧水。
裴賦見此，訕訕一笑：
“哈哈，突然嘴欠了，大人你說你的！”
黃登臺說到齊王是八皇子時，裴賦突然就想到了清九子奪嫡的事情上了。
而隨後聽了黃登臺的話後，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這位八皇子齊王，肯定是為了準備奪嫡啊？
否則，為何一定要拉攏懷陽郡王府？目的，不就是積蓄外力嗎？
連忙笑著問道：
“不知道當今太子是皇上的第幾位皇子啊？”
黃登臺卻解釋道：
“如今皇上正處於盛年之際，並無意立太子，不過，本朝國本自來就有規矩，有立嫡不立長、立長不立幼的祖制，故此，太子之位，應該是皇後所出的四皇子魏王，沒有爭議的！”
黃登臺說完這話，更加讓裴賦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兩人的兄弟排行和他所熟知的九子奪嫡戲碼基本一模一樣。
“如此說來，齊王還是有機會坐上太子之位的？”
裴賦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讓黃登臺聽了突然楞了一下，瞬間想了到了什麽，臉色微變。
“如若在皇上立太子之位時，四皇子魏王突然……齊王有很大的幾率上位！”
黃登臺說起這話時，壓低了聲音，只有裴賦和他自己聽的清楚。
而且，話語間，有些避諱的詞語，他也未曾說的出口。
不過，裴賦和他皆是心知肚明！
“如此，裴賦多謝大人告知，感激不盡！”
裴賦聽後，內心對於眼下朝堂上的局勢，有一個初步的了解了。
黃登臺回過神來，有些驚疑地看著裴賦。
他都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況，可裴賦卻已經考慮到了，而且他只說了一點皮毛，可裴賦卻一點就通。
讓黃登臺有些驚訝於裴賦的悟性和伶俐！
擺了擺手道：
“如此，少公子應該遠離懷陽郡王府才是，齊王這次沒能成功，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懷陽郡王府恐怕會遭受不少無妄之災，故此，我覺的少公子還是盡早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才是！”
裴賦聽後，內心有些感激，這算是對他的一個忠告了。
不過，眼下他還離不開懷陽郡王府，更何況眼下成為了周若青的護衛統領，豈是想離開就離開的？
“多謝大人忠言，只是眼下我已經是郡王府內的侍衛統領，恐很難脫身，不過，我想，即便最後懷陽郡王府，遭到了重創，我也能保全自己，多謝大人的關懷！”
裴賦便將自己的處境說了出來。
黃登臺聽後，又輕嘆了一聲：
“想少公子怎麽說也是文靖公嫡孫，不僅成為杜家贅婿，眼下竟然還……”
說到最後也只剩輕嘆了，似乎在他眼裏，裴賦去當周若青的護衛，哪怕是統領，皆是下下之選！
可只有裴賦自己知道，眼下周若青護衛統領身份，對他來說，就已經是很好的了。
若是他說出，他和杜鳶巧夫婦二人，住茅草屋吃野菜野為生，不知道黃登臺會是怎樣的感想了！
便灑然一笑道：
“逝者已矣，祖父為文宗，可孫兒並不一定就有大出息，大人何必執著於此呢！”
聽到裴賦這話，黃登臺又是一楞，眼見裴賦臉色，如此的輕松和豁達。
黃登臺心道，自己竟然還沒有一個弱冠之年的少年想得開嗎？
“是我著相了，少公子年紀輕輕，卻已經比我還看得豁達大度，已經有幾分文靖公的風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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