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思知道關寧是個直女，是那種鋼鐵大直女。

但是她屬實是沒想到，關寧可以直女成這個樣子。

她掏出手機，給柯以年發了條微信。

[妙蛙種子]：剛剛我問阿寧喜不喜歡你。

[ke-]：？

沈妙思挑眉，這兔崽子平時發信息能隔個一周才回，跟死了一周後回魂夜沒區別，現在一提到阿寧，倒是秒回了啊。

[妙蛙種子]：你想不想知道她怎麽回答的。

[ke-]：少說廢話。

[妙蛙種子]：她特麽以為我喜歡你，說絕對不會和我搶，小柯同志啊，你的革命勝利道路還很漫長啊。

[ke-]：......

[ke-]：她真這麽說？

[妙蛙種子]：廢話，我騙你幹什麽？阿寧腦子裏只有學習和賺錢，加油吧，兄弟幫不到你了。

收起手機，沈妙思又看了眼關寧。

得，又在睡覺。

她剛剛說錯了，阿寧腦子裏除了學習和賺錢，還有吃和睡。

這是鹹魚吧！！

窗外的景色漸漸後退。

十一月的秋天給道路兩旁的樹染上了秋天的顏色。

那些暖和的顏色和太陽一樣無處不在。

女孩的臉靠在車窗上搖搖晃晃。

她緊閉著眼睛沈入夢鄉。

天空中的飛鳥跟著車子一起飛馳。

夢醒了，目的地也到了。

比賽的地方在首都中學。

比賽是周末，所以不會打擾到學生們的學習。

學校的廣場上已經停滿了大巴車，還有一些記者扛著攝像機等在這裏。

但比賽是封閉的，記者無法進入，只能等在外面，等待結果。

進入休息場所的時候，很多學生穿著不同的校服圍在一起，面色大多都是緊張的。

他們不僅僅代表自己，還代表自己的學校，代表自己所在的省市來參加比賽，即便拿不到第一名，拿到後面的名次，在高考的時候也會有加分，他們是在為自己的前程和未來感到緊張。

剛進去，迎面就走過來一個女孩。

抱著一本書，帶著黑框眼鏡，眼鏡大大的，她的臉小小的。

說話聲音也很細。

聲音帶著不確定，“請問，你是關寧嗎？”

年與歸撓頭，“對，我是。”

女孩眼中帶著驚喜和崇拜，“真的是，那個...我可不可以讓你給我簽個名啊？”

她攤開自己的書，書的扉頁上貼著兩張大頭照，是關寧拿到省第一名的時候，記者拍的照片，其實算不上好看，但被女孩裝扮的很精致，還在旁邊畫了個可愛的Q版。

小姑娘有點不好意思，“我覺得你特別厲害，就去把有關你的新聞都找來看了，我其實和你一樣，家裏也......先不說這個，總之就是，我覺得你特別厲害，我也想變得跟你一樣厲害。”

此刻，年與歸又感知到了一點信仰力。

她露出一個最燦爛的笑，然後給了眼前的女孩子一個大大的擁抱，“謝謝你的鼓勵，你好可愛，我們會變得一樣厲害的！！”

這動作引起了旁邊一小圈人的註意。

緊接著。

年與歸就聽見了不屑的一聲嗤笑。

“她就是關寧？看著也沒什麽了不起的，真把自己當冠軍了？還簽名？”

“就是，趾高氣昂的，笑死人。”

年與歸一整個疑惑的狀態。

她看了眼自己，她啥時候趾高氣昂了？

那邊卻說個沒完，那酸味隔著十幾米都聞見了。

年與歸徑直走了過去，陳老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們不去招惹別人，別人也別想來招惹他們。

見著年與歸過來了，那些嗤笑聲戛然而止。

“你們剛剛是不是在說我沒什麽了不起的？”

那群人：“......”

為首的一個男生面上有些尷尬，他們只是口嗨，誰知道這人直接走過來了。

年與歸笑著，似乎並沒有因為剛剛的話而生氣。

被她盯著的男生沒說話，他身後的另一個長相有些猥瑣的男生倒是上下將她打量了一遍，然後語氣特不屑地說：“女生還能拿冠軍？”

雖然以貌取人真的不可取。

但年與歸覺得有的時候，相由心生這句話也不是亂說的。

那個猥瑣男剛說出來，周圍一小片人頓時都沈默了。

雖然周圍的聲音仍然嘈雜，可本身很多人的目光就放在年與歸的身上，往年的數學競賽冠軍也的確大部分都是男生。

這並不代表女生就一定不能拿冠軍。

年與歸視線落在他的臉上，眼神似乎要把他整個人都給看穿。

她嘴角勾起，笑了笑。

眼睛裏卻是冷的。

“女生拿不拿冠軍我不知道，你這種人，肯定是拿不到冠軍。”她一字一句的說，氣勢絲毫不輸。

猥瑣男卻急了，他立刻想要沖出來，嘴巴裏罵罵咧咧，指著年與歸說：“你再說一遍！”

年與歸眼睛都不眨一下，“再說一遍你也拿不到冠軍，有這功夫在這搞性別歧視，還不如多看兩道題，免得等會第一題都不會寫，在這裏給你的同夥丟人現眼。”

呸，剛來就碰上這種傻逼，真晦氣！

那猥瑣男還想說話，但旁邊太多人的目光聚集。

他只能忿忿看著年與歸，冷哼一聲道：“別高興的太早。”

年與歸：“等你死了，我自然會在你墳頭高興的。”

小隨便在空間裏笑出了聲。

她這張嘴還是那麽損。

氣的那男的差點沖出去要打人，但被同夥攔住了。

旁邊的竊竊私語伴隨著嘲笑的聲音傳來。

“就這？就這素質？這哪個學校的？”

“女孩不能拿冠軍？男的了不起？”

“男女平等麽不是，我剛還以為夢回大清了家人們。”

“笑死了，剛剛那姐妹嘴也太損了。”

“那姐妹不僅嘴巴損，還寫題狠，她就是關寧。”

老師們都在給學生們辦理手續，弄好了之後，下午就開始考試。

比起別的學校的學生中午還在看題，年與歸所在的團隊那簡直是一個幹飯大隊，中午慢慢的一桌子的菜。

陳老師大手一揮，“吃！多吃點！吃好點！下午別有心理壓力！”

沈妙思一邊吃一邊點頭，年與歸吃的嘴巴鼓囊囊的，還要說話。

“那啥，老陳，要是沒拿到獎，還能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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