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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9(同18)為誰癡傻為誰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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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9 (同18)為誰癡傻為誰狂2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節同18章節,因為服務器原因18章節一直處於被審查狀態,所以只好重覆發了一下。

熱氣蒸騰的四周白茫茫,霧渺渺的,籠罩住周圍的一切。胤禛渾身浸泡在溫泉的熱水中感受到說不出的愜意舒適,卻仍是睜著黢黑的眼小心打量四周,被一片天然山谷包裹住的溫泉分為大大小小十幾個不同的池子,有圍城酒杯形狀的註了高粱烈酒的池子,有撒了玫瑰花瓣和桂花花瓣的築起的小橢圓形花香池子,有泡了麝香活血健筋從兩塊人造假石山噴湧而出的瀑布湯池,還有這裏最最出名純天然的含了硫磺的祛除熱毒寒淤的心形大池……

每個池湯邊都站著衣著暴露的少女,端著茶水點心和柔軟的擦身的軟布靜靜守候在屏風後為人更衣。屏風左右散落著矮小熱帶才有的紫色蘭草和五彩繽紛的矢車菊,沒有聲息的躺在溫泉邊凝視著熱水中露出愜意表情的賓客,微風中輕輕晃動它們的臉龐,輕啟小嘴,無法分辨出植物自身的語言,它們是在嘲笑我們貪圖享受安逸還是在羨慕我們呢?胤禛盯著花草,忽然想到《莊子》子非魚裏的那些話。無為之治的老莊之道雖然不是他的理想,但其中包含道理雋永的詩句卻被自己銘記,多知曉些道理總沒有壞處,從小,自己的老師方苞就是這麽教導自己的。

可是,這些書中的哲理顯然無法解除我目前的困惑,前方迷茫的出口究竟在哪裏,洶湧澎湃的波濤下人人眨著貪求的眼神,我雖然沒有害人之心,可難保不被人陷害,這已經不是由我說不參入,不茍同就可以全身而退的游戲了,勢態已經把每個有實力的阿哥逼到了風口浪尖的最尖端,每個人的背後都站著屬於自身勢力集團的一幫人,尤其是老八他們那個八爺黨,依上次家宴的結果看,收買的人心已經到了滲透到我和太子旗下族人的地步了,朝廷廟堂已經容納不下他們的龐大的羽翼,那麽,一旦得勢,張開翅膀,那又將會是怎樣一番的難以駕馭?

至於太子,他簡直就是我的前車之鑒,如果我不自保,不自衛,沒有等同於他親額娘與皇阿瑪的眷顧深情,那麽宗人府那個關瘋子的院落裏下一個住的就將是我。可是,我究竟該怎麽辦呢?胤禛仰頭看著葉片相互連接在一處的幾棵參天銀杏大樹,忽然覺得自己也需要尋找同類。

“祥子,你說,我們是不是還缺個人?”視線轉向光著後背任由人按摩脖子的十三,不經意瞥見按摩白衣少女敞開的胸口,不自然地立刻偏離對著他們所在麝香湯池汩汩外冒的虎口熱水出口。

“唉,四哥你害什麽臊,這裏又沒別人!”

“正是沒有別人,才更需要謹慎處事。君子一日三省,這話你沒說過嗎?”四阿哥說話時仍然背對著十三,瘦削的後背浸泡到水下,只露出盤了長辮子的腦袋。

“嗨,處處都拘小節,既是你的優點,也是你的缺點。”十三後背結實的肌肉被按得發紅,滿足地嘆息一聲,順手摸了摸少女滑溜的小手,調笑著眨眼,“叫蘭草是麽,待會兒我去找你。”少女紅撲著臉飛快地跑開。

身後四阿哥發出不滿的斥責,“祥子。”只有他們倆時,胤禛就會這麽叫他,一如叫著從小被太監宮女擱置在遺忘角落因為肚子餓而哭泣的男孩兒時一樣,親昵的稱呼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姓名的符號,而是他們並肩成長的印記。超越了兄弟間閃光純真的朋友間的友誼。

“好了四哥,我知道你接下來又要說那些長篇大論了,什麽君子,什麽原則,什麽規矩,什麽分寸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做不來。四哥,我和你不一樣,沒有額娘的孩子註定不受皇阿瑪的疼愛。我既然無法像老八那樣野心勃勃,緊抓時機,那麽何妨讓我沈醉今朝,有酒就醉,有樂就想呢?”十三說著揮手屏退了屏風後所有侍女,腳踩池底,繞過胤禛,走到他面前,眼裏看不清是悲憤還是頹廢。

“你當真這麽想的?”刀劈過般的臉頰青筋抖動,咬緊牙,胤禛隱忍住怒氣,吸口氣,抓住了十三渾圓的膀子,伸手捶打在他厚實的胸膛,“你就這麽沒出息?簡直和……和那個……他一樣!”

“太子?”十三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瞬間恢覆,仍舊是先前皮皮的什麽都不在乎的面孔,下嘴唇微微前傾,嗅嗅鼻子,仰頭泡在熱水中,弄濕了頭發,“你終於承認了,他就是個沒出息的人。我看還說得輕了,扶不起的阿鬥才算合適他。”

“住口。”

“怎麽,我說得不對麽?四哥,你到底還想為他做到什麽地步?”胤祥任由水滴沿著他的前額,眉毛,鼻梁落到他的嘴裏,伸手按住四阿哥的肩頭猛烈搖動,“四哥,今天的朝會上他公開出那些巡撫的名單,不就是最好的說明嗎?他把我們全都賣了!那些名單上的名字都是按照老八他們……”

“夠了。祥子,別說了。”男人痛苦的閉上眼,努力不去回想那份被背叛的痛楚。

“不,四哥,你讓我說,我已經忍了很久了,今天一定要說。”胤祥盯著男人的臉,強烈的視線逼迫著男人睜開眼皮,“對於太子,你究竟是什麽打算?”

直接的質問撞進了男人沒有防備的心房,仿佛脫離韁繩躺在大海邊的小木船被一波巨大的海浪給掀高在最頂端又隨著落差跌宕到最低谷處一般,男人的心砰砰砰跳得異常厲害,想過無數次的打算百折千轉在嘴邊又被咽了下去。

一旁看得焦急的胤祥終於忍耐不住,“四哥,你究竟在猶豫什麽?太子是阿哥,八哥是阿哥,你四哥難道就不是阿哥?”

“大膽!”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太子重新覆位,卻根基不穩,既得不到皇阿瑪全心的寵愛又得不到文武百官的愛戴,被廢將是遲早……”

“夠了,十三弟。”男人默默嘆息,用眼神示意他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壓低了聲音湊到他耳邊,“等,我們能做的就是等。”

看著四哥沈穩堅毅的眼眸,躁動不安狂亂的心終於平穩下來。自小每逢自己發脾氣,總是由四哥來降伏,不知為什麽,每當他不說話,用一雙看似冰冷的眼睛望著自己的時候,胤祥都覺得心中的火苗瞬間就被熄滅。他總是能令我感到穩健,仿佛一座無言的大山一直矗立在我的身後,給我以依靠。年長七八歲的四哥某種程度而言給自己的感覺夾帶了父親的角色,默默無語的關愛就從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裏流露出來,而這種感情只有在最最親密的人之間才能感受得到,外人只是知道四阿哥冷漠的性子,卻不了解他實則感情細膩敏感的內心。

等待的目的是什麽?等待的結果是什麽?又是為了什麽而等待,機會,事件,還是什麽特別關鍵的人?胤祥閉緊了嘴巴,不再問。因為從男人同樣痛苦又激烈的眼裏,他看到了和自己同樣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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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散亂在山野間天然的池湯外,琵琶湖溫泉還專門為貴客設置了包廂小湯,每個寬敞的房間內都是一個私密的空間,除了享有更加舒適的休憩場所外,也保證了談話的嚴密性。

註視著岳鐘麒父子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裏,年羹堯接過侍女遞上來柔軟絲綢襯裏的絲綿長袍,來不及穿鞋,光著腳大踏步走到了隔壁的包廂,扯開拉門,對著斜躺在軟榻上臉色緋紅的少女彎下腰,鼻子湊到她的額頭,似乎憑借鼻子來判斷她此刻的好壞。

“藥吃了麽?”

少女左右兩邊的春香冬雪立即用力點頭,膽子稍大些細弱的春香匍匐著跪地前移,從衣櫃中抽出一雙鞋抵到了年羹堯腳邊,男人不吭聲地套上,嘴唇靠在了少女依舊發燙的額頭,惱怒道:“怎麽還不退熱?”眼光自然落到少女身邊最近的冬雪身上,“按照李大夫的方子抓的藥麽?”

“是是是……是的,”被打怕了的胖丫頭吭著腦袋,根本不敢擡頭,稀疏泛黃的兩根細細的麻花辮隨著前傾的動作下垂,微微晃悠,“完全……按照……李……大夫他……他配的藥方抓的……”話沒說完,就被男人提起腳尖對著頭踹了過去,嘴裏怒罵:“沒用的東西!”冬雪仿佛一個大肉球滾落到了門邊,被移到門檻邊的春香拉扯著沒了命的往外爬。

奴才!

年羹堯嘴裏哼出徹底的輕蔑與不屑,根本忘了某種程度上自己和她們本質上的相同。

聽說這裏溫泉可以醫治熱毒寒淤,臨出門前咨詢過李老大夫再一次肯定了這萬無一失百利無害的溫泉功效,男人輕輕摟抱住少女走到戶外的小池湯邊,脫下鞋,赤腳感受到炙熱的溫度,顆顆圓圓的氣泡咕嘟咕嘟從池底湧上,接連不斷的升起,擴大,再消失,嗅了嗅鼻尖硫磺的氣息,年羹堯半坐在池邊,把少女橫放在膝蓋上,拇指食指顫抖著解開她淡紫色外衣的紐扣。

他不是沒經歷過女人的青澀少年,也絕非貪戀女人身體的好色之徒,只是在這一瞬間,他感覺到難以自抑的呼吸困難,雖然她還不能說是女人,可是絕對的吸引力卻是與生俱來的,好像這時閉著眼沈睡的她,完全就是一副嫻靜處子的模樣,微微蹙著地眉頭下長卷地睫毛細細密密的沿著眼瞼排列著俯瞰挺立秀氣的鼻梁,不算高,卻看起來很有骨氣,男人食指的指腹沿著她的五官下滑到那柔軟香甜的唇畔,終於按捺不住,實現這麽長時間來的願望,低頭覆蓋住,他的手沒有停,沿著嫩滑的脖子往下,只剩貼身衣物的她純潔的好像一朵怕見陽光幽幽開在葉片中的白色睡蓮,我不能!男人對著自己吶喊,閉上眼,努力不去觸碰她的光滑的肌膚,可是隔著內衣褻褲,他依然能夠感受到懷中少女微微呼吐的獨特幽香。

該死的!無人區域內,啪地一聲,男人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抱著少女逼迫自己摒除雜念,一同沈浸到蒸騰的熱水中,兩人的衣服都潮濕了,隔著水緊緊黏在了一塊兒。年羹堯豎抱著小蝶緊緊摟住,讓溫泉中包含硫磺等礦石的藥用成分一點點滲透到少女身體裏,不知過了多久,少女被熱水浸泡得有了些意識,緩解了病魔的舒適充斥在她每個細胞,舒適而滿足地不禁輕輕□。臉早被蒸汽熏得通紅的男人再也忍受不住,原本虛托住她後腰的大手轉為緊密的擁抱,好像枯藤纏繞大樹般的用力,情感和肉體的相同渴望終於合一,擁著她躺到池湯邊柔軟蔥綠的草地上,本能地朝她吻去。

迷糊中,小蝶睜開雙眼,滿頭被熱氣蒸得潮濕的秀發貼伏在臉側,忽然感受到曾經被侵犯時的熟悉氣息,“哥哥,是你麽?”

輕聲中,男人低叫一聲,扔下少女,奪門而出,恰巧與前來送茶點的冬雪撞到了一起,男人抓著胖丫頭沖到了隔壁包廂,開始夾雜著女人的低叫,接著是喘息,最後沈默。

“滾!”事後,男人盯著赤身的胖丫頭,胃裏不停翻騰。

被淚痕掩蓋的丫頭楞著盯著前一刻還和自己相擁的主子低頭看著胸口大腿無數淤青,忽然聽見隔壁傳來少女細細喊叫哥哥的呼喚,或悲?或憤?或怒?或羞?匆忙中穿好衣服,冬雪捂著臉站起身,又微微張開手指,從縫隙中偷看了眼男人,閃現出黑暗中猶如螢火蟲般微光的期許,“主子……”剛想說些什麽,立即被不耐煩的男人扇了一個大嘴巴,吼叫道:“滾,立即給我滾,耳朵聾了嗎?”

胖丫頭再不敢停留,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絕望地睜大著眼,直楞楞的沖了出去。

重重扯上門,男人終於嘔出胃裏的汙穢之物,腥臭的程度一如他為了抵禦汙穢的雜念而去幹了另一件更加汙穢的事情一樣,傷害別人的同時更加厭惡自己。

可他畢竟是年羹堯,很快地換了衣服,處理好臟汙,一身整潔地出現在隔壁少女的眼前,努力控制自己不去註意她脖子以下的地方,對著她消退了紅潮的臉頰露出和藹的微笑:“退燒了?喜歡這裏麽?”在少女的疑問眼神中,拉住她的小手,走進房間,抽出衣櫃中用來擦身的軟布,對著她的腦袋罩了下去,一邊喝著早已冰涼的茉莉花茶,翹起二郎腿,很快將方才的那點事徹底拋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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