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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純情二人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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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景木總覺得有一絲絲不對勁。

這人說下山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尋找自己的有緣人,那為何要待在他的府中?這幾日更是纏著他,總覺得一丁點的勾引在其中。想到這裏,景木那向來不知道情為何物的木頭像是開了竅一般,表情古怪的打量一番眼前這個清秀好看的道士。

他沈思片刻,心中生出幾分別扭之意,視線快速掃過將帕子取下拿新的帕子擦拭鼻子的人,聲音緩慢像是在試探似的說道:“你是說你下山一部分的原因是尋找有緣人,對嗎?”

臨豁的動作不曾停滯,只不過是稍稍擡眼看皺眉似乎對他的舉動不大讚同的景木,笑了笑道:“嗯,怎麽了?”

“既然是這樣,你為何要留在我府中?”景木不願多想,即使他猜測出這人口中的有緣人是誰。

聽到這話,臨豁的表情稍稍變了變,但是一會就像沒事的人一樣,語氣平淡仿佛不是在說自己的事情似的,“景將軍已經猜到了,不是嗎?”

“既然如此,我也不願拐彎抹角的說話。”景木挑眉,神色越發的古怪的細細打量一番臨豁,斟酌片刻之後,聲音極其不自在的端起杯子匆忙抿了一口才說道:“我是男子,怎麽會是你的有緣人?”

臨豁將沾著血跡的帕子放在桌面上,伸手出將面前的茶杯端起來,半瞇這雙眼像是看什麽似的,帶著細碎的光亮,“將軍不好龍陽,我也不曾。只不過喜歡罷了,與性別無關。”

說完之後,臨豁收回視線看著依舊緊緊擰著雙眉的人,忍不住嘆了口氣,苦笑不已,“若是將軍著實不喜,過會我離開即可。”

“不……”

還沒等景木說完,臨豁就笑著打斷他的話,起身打開房門做出請客的姿勢,聲音一如既往的清脆好聽,“將軍請回吧,我有些乏了想休息。”

相處一些時日,臨豁不曾打斷過景木的話。他目光深邃的看著站在房門的處的人,一身素色的道服,清俊帶著幾分疏遠的表情落在景木眼裏,他的心裏不由就像是被貓兒撓著似的發癢,想將這人狠狠欺負一番才肯罷休。

帶著極其具有侵略性的視線讓臨豁眼裏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別開視線權當沒看到。幾分固執幾分確實困乏的用手緊緊捉著門檻,垂下眼簾細細想著離開將軍府後,應如何靠近景木。臨豁眼裏苦惱的皺著雙眉,自方才怎麽就忍不住呢?

這麽多年景木不曾碰過女人,這倒不是因常年征戰的問題,而是他覺得女子過於嬌弱不適合與他作伴。曾幾次皇上欲想賜婚皆被他以保家衛國給回絕了,索性這是一位明君,不曾惱火過。

思想至此,景木心中越發癢癢,眼中滿是匪氣的勾著嘴角輕笑的看著低頭沈默的臨豁,指腹磨蹭著掌心,回想著方才他觸碰到這道士的肌膚,光滑細嫩惹得他心裏發癢,“小道士,這可是我的院子,為何你要做出一副送客的舉動?”

臨豁本在思考自己出府後該怎麽行事,走神未註意到景木的話,表情茫然的擡起頭滿是困惑的啊了一聲,“將軍說什麽?”

向來遵循心動不如行動的景木動作緩慢的捋了捋稍稍有些褶皺的衣服,起身眼角的帶著細碎的笑意的走向臨豁,掃視一眼大致是無意中沾染上血跡的鼻尖。

景木手指覺得有些發癢,隨即擡起手,卻引來臨豁像是躲閃的看了他一眼,縮著身子做出躲的姿勢,“將軍,君子動口不動手!”

這話一出,景木心中發癢的感覺瞬間消失幹凈。他表情冷漠的收回手,一言難盡的看著不知怎麽領悟出他要動手的臨豁,頗為同情的問了一句:“你,在師門中可受盡排擠?”

說話這麽不招人喜歡,是不是受盡排擠了?!

“為何是受盡排擠?”臨豁一頭霧水的看著表情極其古怪的景木,雖然這個問題很是奇怪,但是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在師門中我是小的,因此師兄師姐們都格外照顧我,不曾出現過排擠的情況。”

心中的那一丁點旖旎早就消失了,景木沒好氣的再一次擡手,警告這沒眼力的道士,“你再躲,我可真動手了。”

說完之後,一臉戾氣的朝臨豁伸手。臨豁嚇得差點就要往後躲,但景木那句話在他耳中頗有分量,閉上眼睛一副赴死的表情。這表情把景木氣笑了,隨即用指腹將臨豁鼻尖上的血跡擦拭幹凈。動作看似兇狠,但實則極其輕柔。

感覺到鼻尖被人溫柔的擦拭,臨豁心中一顫緩慢的睜開眼睛,入目是景木那冷峻的面孔帶著難得的柔情動作輕柔的捏了一下他的鼻尖。臨豁眼眸一顫,垂下眼簾努力壓制住心中即將蹦出來的餘悸,“將軍這是做什麽?”

這人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不喜龍陽嗎?為何還做出這麽親昵的舉動?

臨豁幽幽的嘆了口氣,這山下的人著實無法猜測,難怪他下山時師傅一臉擔憂。

極其自然的收回手,景木低頭看著垂著腦袋似乎有些許沮喪的臨豁,白皙的脖子因為低頭的動作暴露在景木的眼裏。原本消失的那一股癢癢的感覺再一次出現在心中,他不自然的輕挑雙眉,“你鼻尖上有血跡,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景木虐待道士。”

聽到這話,臨豁耳朵瞬間發紅的擡頭,那一雙清澈幹凈的雙眼中滿是詫異的看著近在咫尺的景木,身子無意識的往後一推便直接撞上了房門。臨豁幹笑幾聲,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臉蛋肉眼可見的變紅,“抱歉,我沒註意到。”

景木看到這樣,無奈的後退一步,心中的那一點剛產生的餘悸不過眨眼之間就被這道士捏碎成渣了。望著眼前的人臉蛋稍稍帶著紅意,頗為無措的靠著房門,景木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瞎扯道:“為何道歉而不是感謝?”

莫名其妙的,臨豁一頭霧水,但還是乖巧的點頭,“啊,那謝謝。”

“……”景木一時語塞,看著臨豁幹凈的眼眸,難得的覺得這人生得還不錯的產生這樣的念頭,猶豫片刻,捏著自己的下巴又一次打量身子緊貼在房門上的臨豁,“你確定那有緣人是我?”

“在下山之前,師傅曾為了算過,確實是將軍。”

臨豁頓時想起師傅算到景木時臉色難看至極的險些將那龜籇給砸了,幸而被一旁的師兄們阻攔了,冷著臉告訴自己眼前這男子將會是自己的情劫,好壞皆由景木掌握,臨豁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

點頭,景木上前一步,伸手按在臨豁的頭頂處,目光幽幽的俯下身子湊在那發紅的耳朵旁邊,壓低聲音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臨豁那白皙好看的脖子上,惹得他身子不受控制的輕輕發顫,只聽到景木聲音中帶著幾分他揣摩不出的暗啞,“若是我不願呢?”

不願?

臨豁眼裏裹著一層失望,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他想他知道為何師傅在算出這個人時,氣恨的模樣。因為這是一場絲毫沒有勝算的戰場,他臨豁在這其中不過是不起眼的雜碎,不足以讓這人那淩厲的雙眼逗留在他的身上。

他別開腦袋,聲音輕輕的說道:“不願,我自是不敢再纏著將軍不放。”

這話像是有些激怒了景木,他保持俯身的動作不動,側頭看著臨豁那細嫩白皙的側臉,“這麽輕易放棄,看來我這有緣人在你心中也不過如此。”

景木知道他這話極其無理,說完之後他就後悔了。

欲想起身離開,還沒行動領子就被臨豁那修長好看的手揪住,雙眼滿是星星點點的光芒的看著景木,驚喜的問道:“將軍這意思是,願意同我試試?”

什麽叫試一試?!

任由他揪著自己的領子保持著古怪的姿勢,景木輕笑出聲看著臨豁笑意溢出了眼角,越發覺得這小道士可口,尤其是那紅潤的薄唇,“在我這裏,不曾存在過試一試的說法,要麽生要麽死。”

臨豁眼裏的亮光頓時消失,手立馬松開就像是方才扯住的不是景木的領子,而是炙熱的火炭將他的手灼傷了。在麒麟山長大的臨豁,第一次覺得這麽委屈,低下頭不知所措的將手縮進袖子中,“抱歉,是我誤會了。”

他的反應讓景木一楞,隨即立馬氣笑了,這人真是不知好歹啊!他都這麽說了,還想怎麽樣?

耐著性子,少有的耐心已經快要被消耗光了,挺直身子一股震懾人的氣息從他身子蔓延開,“你誤會了什麽?”

不願再出糗的臨豁搖了搖頭,但卻沒有擡頭看景木,手指扣緊袖子,“沒事,將軍還有什麽事情嗎?”

聽出他的聲音不大對勁,景木皺眉後退一步,隨即彎下身字想看臨豁的表情,但是這小道士扭開頭不願讓他看。他無奈的起身,再一次靠近他,伸手捏著他的下巴,看著眼角隱約可見的紅意,不由的一楞,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是在委屈嗎?”

這人太惡劣了!

臨豁尷尬又有些氣憤的瞪了一眼景木,擡手拍開景木的手,嗓音稍稍帶著冷淡的收回視線,“將軍,請自重。”

聽到這話,景木腦海中頓時出現一句話:翻臉比翻書快。他看了一眼有些紅的手背,總覺得有幾分好笑的伸手將人拉了過去,快速的將門關好重新抵在門口前,用自己的額頭抵在臨豁的額前,嘴角揚起幾分弧度,“自重?前幾日我不夠自重嗎?”

這過於親昵,臨豁小臉唰的變得通紅,瞪大雙眼腦袋一片空白。

景木手輕輕揉捏著早就窺覬的耳垂,看著臨豁清秀的臉越發通紅才滿意的收回手。隨即將自己的頭埋在臨豁的脖頸處,張嘴輕輕咬了一口,感覺到他身子一顫隨即變得僵硬不敢動彈。

看著白皙的脖頸上的牙印,景木忍不住的舔舐自己的牙齒,親吻一下那牙印將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眼睛帶著清晰可見的笑意,他問早就呆住的臨豁,“明白我是什麽意思了嗎?”

臨豁覺得景木被身邊的臟東西影響了,變得太不正常了。他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那一串頗為赤紅的佛珠,不曾猶豫直接勾住景木的手,將手上的佛珠套在景木的手腕上,真誠的拍了拍景木的後背,安撫道:“將軍,這佛珠能讓那些臟東西不敢輕易靠近你。”

擡起頭後退一步,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赤紅澀像是沾有血的佛珠,心情覆雜的將視線落在表情喜悅滿足的臨豁,一言難盡的問道:“…我方才的話你聽到了嗎?”

聽到這話,臨豁臉色的喜悅淡去不少,他伸手摸了摸方才景木留下的牙印,強扯嘴角裝作輕松的笑道:“將軍不必同情我,這其實不算什麽。”

景木越發難以理解臨豁的腦回路,他目光覆雜不已,艱難的問了一句:“我,同情你?”

越想越確定景木同情自己,臨豁嘆了口氣,難過的低下頭,一字一句咬的清楚生怕景木會聽不清似的,略提高聲音:“將軍無龍陽之好,不必為了安慰我勉強自己。”

被他這麽一點,景木瞬間明白這人為何不信自己的話,而是堅定自己不過是生出那可憐到極點的同情心。他嘆了一口氣,沒有哄人經驗的景大將軍平生第一次覺得頭疼,按住太陽穴,“我方才的舉動在你眼前,是不是極其輕浮?”

臨豁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紅印,沒敢說他方才覺得景木的舉動非常棒,讓他心動不已。

他的沈默讓景木誤會了,景木眼神覆雜的落在那白皙的脖子上極其突兀的牙印,頓時覺得自己的牙齒有些發癢,不留痕跡的挪開視線舔了一下牙齒,“這些舉動我從未和旁人做過,母親在世時曾教育我,做人要講究責任二字,所以你想讓我負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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