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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磨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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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豁臉唰的像極了被煮熟的螃蟹,他一下子覺得脖子上的牙印發癢,勾得他心神動蕩腦子一片空白不知東西。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捉住什麽似的虛虛在空中握住,臨豁眼眸盛滿星光,“將軍可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嗎?”

這個問題著實不是一個好問題,景木越發覺得自己耐心增強了不少。他嘆了一口氣,一手摸著手腕上的佛珠,一臉不知道該拿臨豁怎麽辦的表情,“臨豁,我比你大一圈。”言外之意是他懂的事情比他還多,所以不要不瞎質疑什麽了。

臨豁從未想過景木會同他說你要不要我負責這一句話,他腦子就像是有人在裏面放了煙花,轟隆隆的轟炸在腦海中,震得他眼眶發紅表情似哭似笑的站在原地看著景木,“我以為你格外的厭惡我呢,會覺得我是個變態。”

看他委屈到可憐的表情,景木心裏發軟的走過去,伸手用指腹揩去他往下掉的眼淚,“哭什麽,正如同你所說的,感情這種東西與性別無關,怎麽會因為某個人有龍陽之好就帶有偏見。”

閉眼任由景木帶著繭子的手擦拭幹凈他的眼淚,隨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睜開眼睛小聲道:“我不想哭的。”

只不過是太開心了,沒有辦法控制住。

說完之後,臨豁深深呼了一口氣,用餘光看一了眼向來淩厲的雙眼中帶著幾分對自己的縱容之意,心裏一顫隨即低下頭看著景木手腕上赤紅色的佛珠,伸出手摸了摸光滑的佛珠,解釋道:“而且我不是有龍陽之好,我是心悅你這個人。”

手腕上傳來帶著些許涼意的觸碰,景木心中生出幾分癢意。他反手捉住作亂的手,扣在手掌之中。看著臨豁白皙的耳垂快速染紅,心情愉悅的勾著嘴角輕笑幾聲,俯下身子將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嗯,我知道。”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上,臨豁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眼裏的星光越發的明顯。猶豫片刻後,他舔了下自己的嘴唇,輕輕想要抽出手卻沒有成功,小聲的說道:“景將軍,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心中的那一點惡劣又萌生,景木眼神深邃的看著房門上的雕花,意味深長的問臨豁,“你先回答我,想不想我負責?”

臨豁耳垂頓時染上紅意,他知道這人其實蠻惡劣的,分明知道自己的態度還要這麽問。他輕輕咬了一下嘴唇,偷偷的用臉蹭了蹭景木的頭發,聲音清朗幹凈的回答景木的話:“想。”

眼裏的笑意藏不住,紛紛溢出眼角,景木嘴角揚起幾分弧度撐起身子看著臉蛋發紅的臨豁。隨即伸手輕輕捏了一把自己早就窺覬的的小臉,果真如同自己所想的一樣細嫩好捏,看著表情有些許呆滯的臨豁,低笑出聲不吝嗇的誇道:“真乖。”

純情的小道士瞬間陷入景木那盛滿笑意的雙眼當中,景木的眼睛生得極其好看,墨黑色的眼球帶著幾分匪氣的眼角稍稍上揚幾分。看癡的臨豁腦子一空,磕磕絆絆的張嘴問了一句他恨不得找條縫鉆進去的話,“好,好捏嗎?”

景木忍不住似的噗呲笑出聲,眼底的那一層薄霜瞬間化開,透著一股子的歡喜之意,他又輕輕捏了捏臨豁的臉蛋,壓低嗓音湊在臨豁的耳旁,故意將炙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上,果然惹得眼前這人身子一顫,“你自己沒捏過嗎?”

自己捏臉蛋?臨豁頓時覺得羞恥不已,縮了縮脖子自己竟然因為景木這帶著侵略的嗓音有些情動了。他欲想往後退去,但是被景木快速的伸手攬住他的腰部,帶著幾分力道的束縛住他,拒絕他的後退,“退什麽?是害怕我?”

眼前的人臉蛋紅得讓景木看著心中竟生出些許燥意。

手抵在景木胸口處,但也很快就被臨豁覺得格外的別扭便收了回去,他稍稍扭開頭身子盡可能的沒有和景木有觸碰到,免得被發現自己的不對勁,“你不要胡說,我沒有。”

不想太欺負人的景木低笑幾聲,隨即松開他後退一步,雙眼中含著笑意的看著面前臉蛋依舊發紅的臨豁,提醒道:“你方才想和我商量什麽事情?”

不曾想這話一出,臨豁的臉蛋似乎變得更紅了。

景木頓時變得一言難盡的看著臨豁頗為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他有些難以想象的微微挑眉,方才耍流氓的仿佛不是他一樣,艱難的開口問道:“你莫非是想那種事情?”

說完之後,景木一副難以啟齒的看了一眼臨豁,覺得他小看了這個看似單純無邪的小道士。

臨豁不解,但是根據景木的表情他也覺得有些羞恥,那雙清澈好看的眼睛中裹著一層疑惑的看著景木驚訝的表情,磕磕絆絆的問道:“哪,哪種事情?”

這人怎麽時時刻刻都想著勾引他?景木萬般無奈的搖頭,心中生出一絲絲的壓力。舔舐著略微尖銳的牙齒,眼中帶著暗喻的湊過去,輕聲在臨豁的耳旁耍流氓,“那種讓你我都很舒服的事。”

臨豁:“……”

這人,怎麽這麽流氓?

他推開靠過來的景木,要克制著已經有幾分情動的身子,別開視線不敢看景木的雙眼,早就沒有前些日子纏著景木的勇氣。他深深呼了一口氣,整理好情緒後,擡頭眼裏帶著細碎的亮光的落在景木身上,“將軍這麽流氓,你手底下的人知道嗎?”

他的聲音幹凈清脆好聽,景木聽著心中滿是歡喜之意。他勾著嘴角輕笑出聲,究竟是他高估這個人了,幹凈的像一張白紙,之前是怎麽敢那般纏粘著自己的?他伸手輕輕握住臨豁的手,捏了捏那修長的手指,“我不曾同旁人這般親昵過,他們自然不知道。”

這話徹底討好了臨豁,將他的心完整的虜獲幹凈。

他回握景木的手,指腹感覺到景暮手中的繭子,眼角稍稍發紅的笑了笑,把頭靠在景木的肩膀上,悶聲道:“你怎麽可以這麽好?”

臨豁的脖子修長好看,即使是單花蕕也不曾有這個好看的脖子。景木擡手控制力度捏了捏臨豁的脖子,白皙的肌膚還是出現一道細微的紅塊。景木眼神暗沈幾分,這個人也太敏感了吧,“我是第一次對人親昵,日後請多多指教。”

聽到這話,臨豁無視掉脖子上的酥癢之意,笑得雙眼彎彎格外好看,“互相指教。”

景木嘴角上的笑意越發明顯,他總算明白喬暮的心情,忍不住將人往懷中拉了拉,抱著他輕笑出聲,“這倒像是打架似的。”

大致是徹底相信景木對他也有感覺的臨豁任由他抱著,眼裏閃過一絲絲的狡黠,用臉蹭了蹭景木的胸口,像是不好意思的小聲詢問道:“將軍,我能和你睡一屋嗎?”

如果能和景木共處一室,那窺覬他的臟東西就不敢再出現。

聽到這話,景木頓時一楞,心情覆雜的將心裏對臨豁單純無邪的評價劃去。是他小瞧了這人,不曾竟是這麽的輕浮駭浪。

壓根不清楚景木覆雜的心裏過程的臨豁,沒有得到景木的回答後,略微失望的抿了一下嘴。大不了自己時不時的找個借口進入景木的房間,按時清除幹凈景木身邊的臟東西即可。想到這裏,臨豁頓時心情大好,“若是不行,那就算了。”

本是愉悅的聲音,不知為何在景木的耳裏,竟生生聽出了幾分失落。他表情一言難盡的眨了一下眼,頗為羞恥的閉上眼睛,最後滿是妥協道:“自是可以,你開心就好。”

已經將景木方才的沈默視為拒絕的臨豁被這句話給驚到了,他臉蛋重新發燙,偷偷笑得露出那可愛的虎牙,手緊緊捉著景木的肩膀,“謝謝將軍。”

“我有一惑。”聽著這個格外生疏的稱呼,景木心裏有膈應,他拉開臨豁與自己的距離,看著眼裏滿是喜悅的人,表情嚴肅認真的說道:“你為何還喊我將軍?”

表情一滯,臨豁被景木的嚴肅感染到了,收斂起嘴角上的笑意,但是眼裏的笑意還是不斷的往外溢出來,看得景木心中癢癢的,恨不得將這人揉進骨子中,按在懷裏發狠的親吻這帶著笑意的眼角,直到這人帶著哭腔求饒才肯罷休。

臨豁不解,總覺得景木的神色有些許危險,但還是站著不動,表情裹上一層茫然的與景木對視,“可你就是將軍啊。”

聽到這話,景木頓時不肯了,這什麽道士,這麽不解風情。他捉住臨豁的肩膀,表情比方才還嚴肅,險些讓臨豁誤會自己做錯了什麽,繃緊身子卻聽到景木不滿的聲音響起,“我更是要與你相伴一生的有緣人。”

話音剛落,就看到臨豁笑得雙眼彎彎,格外的好看。帶著星光的眼睛讓景木險些看癡,幸好有足夠的定力,聲音稍稍提高卻不刺耳帶著獨有的清脆音,“景木。”

景木想,這臨豁果真是磨人,善於勾引他,就連喊個名字都能讓他生出幾分旖旎的心思。

站在門外本想敲門的喬暮聽到這一喜悅的聲音後,表情古怪的收回手,隨即忍不住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母親在世時曾說過,景木這人性子寡淡,日後都不知道該尋怎麽樣的女子作伴才好。

看著去而覆返的喬暮,臉色依舊蒼白虛弱的單花蕕坐在床上,表情稍稍有些許疑惑的問道:“怎麽這麽快就回來?”

“舅舅有事處理,不便打擾。”坐在床旁,伸手撫摸單花蕕的臉蛋,喬暮眼裏滿是心疼之意的看著她清澈幹凈的眼睛,溫柔的問道:“還難受嗎?”

單花蕕搖了搖頭,彎下身子趴在喬暮的腿上,側著臉看著緊閉的房門,抿了抿嘴,“不難受了,比之前好多了。”

她不知道該怎麽和喬暮說,她身體內的那一股力量似乎聞到血腥味就會增強,那魂魄也隨即變得清晰,像是要蘇醒一樣。她不敢想象若是那魂魄蘇醒後,自己將會變成什麽樣,會不會如同那仙子所說的一樣將親近的人一一殘忍的殺害?

想到這裏,單花蕕的身子一顫,臉色比方才還難看的放大瞳孔,最後緩慢的閉上眼睛什麽都沒有說。

看出單花蕕的不對勁,但是喬暮也沒有勉強她。輕輕將她散在臉上的長發捋到一旁,俯下身子親了親那沒有血色的嘴角,聲音輕柔的問她,“是不是累了?要不要睡一會?”

他話剛說完,單花蕕猛地睜開眼睛,扭頭看著喬暮的雙眼,苦笑不已的搖了搖頭,“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心中隱隱作痛的喬暮不忍的擡手遮住單花蕕的眼睛,修長的眼睫毛掃在他的掌心上,他俯下身溫柔咬了咬那無血色的唇瓣,動作輕柔的捧著她的後腦勺品嘗這他心心念念柔軟的甜點。

伸手揩去她嘴角處的水漬,紅潤得誘人的嘴唇讓喬暮控制不住的輕啄幾下,手輕輕的捏了捏單花蕕的臉蛋,哄道:“乖,我很快就能處理幹凈,等我來接你好不好?”

借助喬暮托住後腦的力量撐起身子勾住喬暮的脖子撲入他的懷中,蹭了蹭他的胸口,隨即擡起頭張嘴稍稍用力的咬了一口喬暮的脖子。喬暮忍著疼痛,滿是縱容的揉了一下單花蕕的長發,並沒有掙紮。

還沒等單花蕕說話,門外就傳來景木的聲音,“喬暮,我有事和你商量。”

喬暮笑著扶著單花蕕躺下,看著她憤憤的表情,越發覺得可愛的親了親她的嘴角,“這就來。”

說完後起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單花蕕看著喬暮的身影,咬住嘴唇最後吃力的撐起身子掀開被子起身,走到房門處伸手欲想打開房門,卻聽到景木帶著幾分領冷峻的嗓音問詢喬暮,“你打算怎麽和她說你和尚書千金的婚事?”

婚事?

單花蕕手一顫,仿佛被灼傷似的快速收回,清澈幹凈的眼睛空洞無神的轉身,麻木就像是傀儡似的重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眼淚頓時鉆了出來,將枕頭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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