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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未婚夫是個戲精(3) “祈洲是個狗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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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給看了一眼, 祈洲將稀有的黑金收了起來,仿佛只是給淩渺展示一番。見對方心不在焉、頻頻往外張望的樣子,他有些好笑, 故意裝作看不懂眼色將女孩兒晾到一邊。

淩渺餓慘了,沒見祈洲有什麽吩咐,試探著問:“上校, 您還有事嗎?”

沒有的話, 我先走了。後面一句還沒說出口,門鈴忽然響了。在祈洲的眼神示意下, 她走過去開了門。

一個警衛員抱著一個不曉得什麽材質制成的盒子站在門口, 見到開門的是淩渺, 眼神中的驚訝與好奇都快要滿溢出來了。出於專業素養,他揚聲問:“祈上校在嗎?他訂的外賣到了。”

隔了一扇門,祈洲沒說話。淩渺無可奈何, 伸手接過那個盒子:“在的,給我就行了。”

警衛員沒敢亂瞟, 臉上帶著吃瓜的興奮表情, 將東西交接後趕緊跑了, 一刻都沒逗留。掂了掂手中的盒子, 不重, 比一般的食盒要大許多。

把東西放到祈洲面前的桌子上,淩渺眨巴了下眼睛。見祈洲指節分明的手指拆開了食盒的外包裝,輕輕掀開蓋子,熟悉的濃郁香氣飄蕩出來, 將淩渺饞得眼睛都直了。

蒜蓉生蠔、烤茄子、麻辣小龍蝦、香辣蟹、排骨雞爪煲、青椒釀肉。每份菜都用一個單獨的小食盒裝著,整整齊齊碼在大食盒中保溫,直到拿出來掀開蓋子還是熱氣騰騰的。

“上校, 這是哪家餐館送的外賣啊?”與淩父做的也太像了,聞著都是那麽香氣撲鼻。淩渺直勾勾盯著食盒,把想吃的欲望都寫在了臉上,眼尖地瞧見裏面有兩盒飯,舔了舔唇厚著臉皮問:“這麽多,您吃得完嗎?”

“你自家餐館做的菜飯看不出來?”祈洲像是有強迫癥般將小食盒在桌子上擺放得整齊,掀了眼皮淡淡道:“確實吃不完。”

好家夥,淩家的餐館開在十三區,距離一區很遠。外賣送是能送到,就是這外賣費非常不便宜,夠在餐館胡吃海喝一頓了,因而沒人會嫌錢多燒得慌,專門去點遠在十三區的外賣。

看不出來祈洲這麽有錢,在吃上如此舍得。淩渺暗暗羨慕了一番,腆著臉蒼蠅搓手:“您需要有人幫忙踐行光盤行動嗎?浪費食物不好。”

似笑非笑地睨著她,祈洲淡淡地嗯了聲,坐姿板正:“可以,麻煩你幫我吃一點吧。”

得了這句話,淩渺臉上瞬間笑出了一朵花,沒跟祈洲客氣,真的是吃了億點,到最後肚子都撐圓了。美美地吃了一頓,她心情好了許多,還有心思開玩笑:“上校,下次有這種幫忙的事兒請務必找我。我臉皮厚,撐得住。”

“……”祈洲默了一瞬,擡起黑漆漆的眼眸,薄唇微張:“現在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桌上的食盒有家庭機器人會收拾,不用他們上手。祈洲徑直走到內室,拿了換洗的衣服進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傳來,淩渺神情都是懵的。

不是說需要幫忙,突然進浴室洗澡是怎麽回事?摳破了腦袋她也沒想明白原因,就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等。也就過了幾分鐘,祈洲帶著一身的水汽邁出來,睡袍松垮地掛在肩上,露出性感漂亮的鎖骨,比軍裝的禁欲多了一絲/誘/惑。

被眼前惑人的男色勾了眼,淩渺連忙用手捂住眼睛,透過指間微微張開的細縫往外瞧。祈洲隨意擦了擦滴著水的頭發,沖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想假裝沒看見都難,淩渺雙手抱胸警惕地盯著跟前的男人,神色非常認真:“我賣力氣不賣身的,強扭的瓜不甜。”

祈洲搭在睡袍上的手略微一頓,用一種審視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眉毛揚了起來:“都沒啃過怎麽知道不甜?”

“……”淩渺被噎了一下,帶著怒色瞪過去就瞧見男人戲謔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又被耍了,登時氣成了河豚,腮幫子鼓鼓的。

剛想開口說話,她看到男人睡袍半褪,把整個後背露了出來。後肩一道蜿蜒的疤裂開,鮮血順著背脊往下流淌,弄臟了才換上的睡袍。

徑直到內室的床上趴著,沒等到淩渺進來,祈洲幽幽的聲音揚起:“不是叫你過來麽?”

淩渺被驚到了,此時腦子裏已經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滿心困惑祈洲這傷是怎麽弄的。她顛顛地挪到裏面,湊近細看這道傷口,像是被利器所傷,又不完全像。

盡管是趴著,祈洲也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有多專註,他咳嗽了一聲引起淩渺的註意,指著櫥窗道:“裏面有藥,幫我換上。”

“您這傷口有些嚴重,不需要找專業人士處理嘛?我是個業餘的,只給我家喬治包紮過傷口。”盡管是這樣說,淩渺還是將放在櫥窗裏的醫藥箱拎了出來,取出裏面備用的紗布還有一些常見的藥粉與藥膏。

“喬治?”祈洲蹙眉回想了許久,不確定地問:“你家什麽時候添新人了?你弟弟?”

說起喬治,淩渺的臉上浮現一抹笑,仿若陷入了回憶之中:“當然不是弟弟了,我兒子。”

神情一片空白,祈洲懷疑自己的耳朵壞了,沈默半晌驟然提高了聲音:“你再說一遍,喬治是誰?”

“我兒子。”淩渺盯著男人的後腦勺,小聲補充道:“一條特別乖、特別黏我的狗,前兩年養的。怎麽了嗎?”

“……不怎麽,就問問。”祈洲又恢覆了淡然的模樣,有條不紊地指揮著淩渺給自己清洗傷口、上藥。

不經常弄這些,淩渺的包紮手藝著實入不了眼。紗布貼著傷口,為了防止崩裂,還在外面纏了一圈繃帶。弄了半天,她瞧著那醜兮兮的包紮處有丁點心虛,一想到自己是來幫忙的頓時理直氣壯起來,自賣自誇道:“還不錯吧?”

“你家喬治怕是都比你的手藝要好。”剛上完藥,傷口那處火辣辣的疼,祈洲面不改色地將睡袍攏起來,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幫了忙沒得個謝字,反而被嫌棄了一番,淩渺不服氣了,小聲哼哼:“那你怎麽不自己上藥?”

把領口遮擋得嚴實,祈洲黑漆漆的眼眸晃了她一下,聲音中夾雜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我後面又沒長眼睛。”

“……”行吧,淩渺不跟傷患計較,在心裏碎碎念了好幾句才好奇地揚著一張臉:“您這傷口怎麽弄的?”

祈洲神色有了細微的變化,定定地盯著淩渺:“想知道?”

被這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淩渺後退了兩步,頓時慫了下來:“也不是那麽想。”

好奇心害死貓,她腦子裏忽然湧現這句話,立即堅定地搖頭,笑得一臉討好:“不想不想。這是您的私事,我無意打探。”

“哦。”不知怎的,祈洲眼中那點笑意漸漸消失,淡淡地抿了唇:“作為你幫我上藥的獎勵,十圈負重跑拿好。”

“……”淩渺嘴裏苦澀,一張臉不到一秒鐘就耷拉了下來,恨不能抱著祈洲的大腿讓他撤回這個獎勵:“其實我挺樂於助人的,不用獎勵什麽。”

“那可不行。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該獎勵就得獎勵。”祈洲一點沒有收回前面那句話的意思。

淩渺在心裏罵了他十幾遍,面上還是和氣的:“這獎勵不能明天再領嗎?”

“可以,明天翻倍。”

“……我馬上就去跑。”淩渺心頭罵罵咧咧,憋著一股氣硬著頭皮又跑了十圈。

淩渺過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也不知道祈洲哪有那麽多精力關註她,稍微偷下懶就被抓了,而後被罰的訓練量比別人多一倍。就算不偷懶、沒犯錯,也能以獎勵的理由操練她。

也就一個月不到,祈洲身上的傷口徹底長好了,整個人容光煥發。而相對的,淩渺每天訓練累得要死,走路都張不開眼睛。興許是那個男人良心發現了,居然主動提出要帶淩渺出去。

平時封閉式訓練,每個月底放假一天。淩渺從月初盼到了月末,可算等來了一天休假,正想約著認識的朋友出去逛逛。

崔熾與秦諍要回家一趟,舍友們又各有各的事情,她本想就在外邊吃頓飯算了,沒料到祈洲會約她。狐疑地盯了男人一眼,淩渺沈思片刻:“您不會整我吧?”

祈洲輕飄飄擡眼,身上穿著的休閑服襯得身姿挺拔,領口的紐扣沒有完全扣上,露出一截細長的脖子:“我有那麽閑?”

“有的。”淩渺真心實意地點頭,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如有實質,她頓了頓,改了口風:“我是說自己挺閑的。”

“看來訓練量還是不夠,等回頭還得再調整調整。”祈洲將智腦縮成手表般大小戴在手腕上,在上面操作了一番,很快一輛飛車穩穩當當停在校門口。他毫不停頓地擡腳往外走,丟給淩渺一句話:“跟上。”

反正也不會把自己賣了,這點自覺淩渺還是有的。她見祈洲開了車門,便連忙跑過去坐在他身邊。飛車是自動駕駛的,只需事先輸入目的地,車子就會自動規劃最佳路線。

祈洲手指微動輸了個地址,淩渺飛快瞟了一眼,認得那個位置在七區,也就是中/央區的一個地方,距離學校挺遠的。

不知道祈洲去中/央區做什麽,淩渺想問的,可對方輸入了地址後就合上眼睛,往後仰靠著椅背閉目養神。除了車子啟動發出的氣流聲,車裏靜悄悄的,她便不好意思開口。

不知為何祈洲半睜了眼,能感覺到自己在看他似的,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想問什麽?”

“您怎麽知道我有問題想問的?”淩渺驚奇,下意識就接了句。

“眼珠子都快黏上來了,想不知道都難。”祈洲瞄了下車窗外,語氣淺淺淡淡的。

“……”還好自己臉皮厚,淩渺心想,否則此刻該尷尬得腳趾蜷縮了。她的情緒沒受影響,醞釀了下小聲問:“我們去中/央區做什麽?”

“去了不就知道了。還有什麽想問的?”靠著椅背,祈洲半睜的眼又合上了,面容十分安詳。

“沒了。”淩渺木著臉,失去了尋求答案的欲望。她暗暗腹誹祈洲又小氣又不做人,肯定沒有交心的朋友。

緊閉雙眼的男人眉峰擰了擰,蹙眉問:“你在罵我?”

“?”淩渺一驚,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將心裏話說出來了。可見祈洲的樣子又不像,要不然他肯定又要“獎勵”自己。細細觀察著男人的表情,她斬釘截鐵道:“沒有,您出現幻覺了。”

祈洲沒說什麽,這件事就此揭過。而淩渺心口提著的一口氣微松,再不敢在心裏嘀咕祈洲了,生怕對方暗戳戳修了讀心術什麽的。

一路無言。直到飛車在目的地停下,祈洲霍然睜開眼,解開安全帶開了車門:“下車,到地方了。”

昏昏欲睡的淩渺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清醒過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先摸一下自己的嘴角。沒有流哈喇子,她舒口氣,精致女孩子的包袱有億噸重。

下了車她才發現來這裏的人不少,瞧著個個都很有錢。就正在跟祈洲交談的那個人,手腕上戴著的智腦就值十萬星幣,還是最近推出來的最新款。

一個人都不認識,淩渺沒有貿然開口說話,乖乖地跟在祈洲身後。他們沒有與擁擠的人群擠,在一個穿著黑色套裝男人的帶領下進入另一扇門,七彎八拐到了一個偌大的地下會場。

會場空間非常大,被割據成了幾大塊區域,每個區域都有專人管理,負責維持秩序。看著展示在臺子上琳瑯滿目的東西,淩渺眼睛睜得溜圓,左瞧瞧右看看,覺得什麽都很新奇:“這是拍賣所嗎?好多東西啊。”

漂亮的珠寶首飾、削鐵如泥的長劍、構築機甲的珍稀材料,只有想不到的,沒有這裏不賣的。

看淩渺這般好奇,祈洲領著她慢慢走,順便為她解答疑惑:“是拍賣所,只不過是非正式的,每年只開這麽一次。除了展出的這些東西,還有壓軸的幾件稀罕物,那才是重頭戲。”

展出的東西是明碼標價,交付足量星幣就可以直接領走。而用於拍賣的物件還沒有展露出人前,那是需要競價,價高者才能得的。

淩渺聽得仔細,看得也仔細,卻沒有想要購買。並非無看上的東西,實在是囊中羞澀。

淩家餐館的生意大不如前,淩父淩母又不是節省的性子,每頓都要吃好的,難入口的營養液滴點不沾。毫不誇張地講,他們家大部分收益都用在了吃上,沒有多餘的閑錢給淩渺拿著花。

進入軍校雖然每月有五千星幣的生活費補貼,但也僅僅足夠買點小玩意兒,在這裏展示的動不動上萬星幣的珍貴東西她過個眼癮還行,買是買不起的。

遺憾地嘆息一聲,淩渺心裏像被貓抓般癢癢的,難受得緊。這就是她為什麽不逛街市、不逛珍寶會的原因了,不是不喜歡,實在是看上的東西買不起,那種滋味簡直比一頓不吃飯還難受。

壓著自己難受的心情,淩渺別開眼問祈洲:“您要買什麽嗎?”

“隨便看看。”祈洲對這些明碼標價的展示品興致缺缺,領了淩渺到空位上坐著,雙手交疊放在大腿上,順勢翹起二郎腿:“反正不差錢。”

淩渺十分艷羨,幹巴巴地“哦”了聲,郁悶地低下了頭,祈禱自己能夠一日暴富。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是想體驗一下那種隨心所欲裝逼的感覺。

會場周圍坐滿了人,最激動人心的拍賣才正式開始。第一件拍賣品是一套不論是成色還是原材料都為絕品的首飾,深受女士的鐘愛,幾次競價後被一位穿著華麗的貴婦人買走了。

第二件拍賣品是一塊黑金,比祈洲前段時間買的那塊要小一半。灰黑色,沒有泛出明顯的光澤,不過競價的人卻不少,最終以五十萬星幣的價格成交。

淩渺看得直咋舌,在想祈洲那塊質地更好的黑金得值多少錢,怕不是要上百萬星幣。不管怎樣,有個事實是可以肯定的,祈洲真乃有錢人。

托著下巴看別人肆意揮灑星幣,淩渺惆悵的同時還為別人感到肉疼。很快她就沒心情感嘆這些了,因為一直興致缺缺的祈洲坐直了身子,神色前所未有的認真。

盯著男人的側臉看了會兒,淩渺順著視線往拍賣臺上看去,一副機甲被呈了上來,外表似乎泛著幽幽的冷光。

耳邊此起彼伏的抽氣聲響起,淩渺疑惑地偏了頭,就聽主持人在介紹這副機甲的來歷。據說全是珍稀材料鍛造而成,是人類研制出來的初代機甲。曾經為開國將軍禦用,後流失不知所蹤。

這等具有歷史、實力又強勁的機甲問世,自然引起了許多人的關註,價格一次比一次出的高。在出到一億星幣時,跟價的人少了一半多。

祈洲目光灼亮地看著拍賣臺,在競價到三億,主持人要拍板成交時開了口,清潤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會場:“3.1億。”

以為志在必得的那個小少年楞了楞,隨即咬牙跟價:“四億。”

面上沒有什麽情緒,祈洲舉了牌子,沈思了下:“4.1億。”

“……五億!”那個小少爺被祈洲的騷操作惡心了一下,不經大腦喊出這個價格後,見跟自己爭搶的人沒聲了,頓時好不得意,覺得勝券在握。

誰知道祈洲輕飄飄舉了牌子,薄唇微張,吐出一個數字:“5.1億。”

“……操。”那個小少爺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還想往上喊,被一起陪同來的管家止住了動作。老管家差點淚流滿面,老臉上的皺褶越發明顯:“少爺,您再這樣揮霍無度,未來幾十年的零花錢都透支光了哇!”

一想到沒錢就不能出去玩,不能買好吃的、好玩的,那個少爺打起了退堂鼓,嘴上還是不屑地“切”了聲:“就是個機甲而已,我不要了。”

於是祈洲以5.1億星幣的高價買下了那副機甲,贏得了全場的視線。淩渺心情覆雜,非羨慕嫉妒幾個字可以概括。她覺得自己不能被別人的有錢迷了眼,吸了口氣擠出一個笑:“恭喜您,上校。”

“恭喜什麽?”祈洲面色淡定,一點沒有將寶物掌握在手裏的歡喜,掀起眼皮睨著淩渺,仿佛在等她的回答。

“您不是拍到心愛之物了麽?這不值得恭喜?”淩渺心裏的疑惑沒有表現出來,小臉上笑出了一朵花。

“誰說這是我的心愛之物?”祈洲手指搭在座位的把手上敲了敲,眼神比她還疑惑:“給你拍的。”

“!!”淩渺受寵若驚,瞳孔都因為受到的震驚太大而微微在顫。她咽了咽口水,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很疼,不是在做夢。

淩渺深吸口氣,深怕自己由於被天大的餡餅砸中樂得大笑出聲,小心探頭道:“您真是拍給我的?那怎麽好意思啊。無功不受祿,我受不起您的這份大禮。”

“受得起。”祈洲眉梢微揚,淺色的瞳眼爬上一絲笑,難得勾了唇角:“又不是白送給你,要付錢的。”

“……”空氣都寂靜了幾秒鐘,淩渺不雅地掏了掏耳朵,側過臉想聽得清楚些:“您說什麽?”

“我說要付錢的。這麽貴的機甲,你不會想白嫖吧?”祈洲說話慢悠悠的,帶著股漫不經心的味道。

臉上的表情龜裂,淩渺有一肚子臟話想要脫口而出。對上祈洲那張冷峻的臉,她沒敢造次,話裏流淌著委屈:“又不是我要買的,不要還不行嗎?”

“不行,記得打個借條。”

淩渺:“……”

祈洲是個狗東西這句話,她要在心裏吶喊一萬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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