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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白佳覺得小腹又開始有些痛疼,白佳覺得是月經遲來,低聲和馮菲菲說了聲;馮菲菲軟軟一笑,帶著白佳去了衛生間;

馮菲菲家的廁所很大,浴室與廁所被一面雕花的磨砂玻璃隔開;白佳捂著肚子,查看了自己情況,發現月經仍然沒有來;白佳洗完手,自來水的冰冷從她的指尖兒蔓延至心尖兒;

白佳好半晌才從廁所裏出來,鄭謹辰環住她的腰身,低頭問她:“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白佳無力的搖頭,好像這幾天都是這般,心情低落,渾身無力;

鄭謹辰還是不放心,讓許弈替她把了脈。

許弈替白佳把了脈,眉間有點兒喜色:“老板,咱們夫人懷孕了!可是……胎兒好像不是很穩,須要靜養。”

許弈這句話出口,白佳知道意味著什麽,長途跋涉自然不適合她;白佳知道自己懷孕肯定也不止一月有餘,這一個月發生了太多事情,胎兒若是穩了才不正常;

鄭謹辰眼中的喜色瞬時消磨,他早應該發現白佳的異常,他能明顯感覺到,這幾日白佳的身體不如以前,最近也總是有些力不從心。

白佳看出了鄭謹辰的心思,拉住鄭謹辰的衣領:“謹辰,我要和你一起去。”這些日子發生了很多事兒,她不想再讓上次的悲劇重新發生,哪怕是死,也要和鄭謹辰一起,她可不想再受分離之苦,他們的婚禮,可還沒舉辦呢;

白佳摸了摸肚子:“有許弈這個好醫生在,怕什麽?況且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不過是去參加一躺婚禮,沒什麽的,真的!”

鄭謹辰握住白佳的手:“好,我帶你去,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也不放心。”

飛機上,鄭謹辰生怕白佳一個不穩摔著了,特意將白佳抱在懷裏,緊緊摟著,用指腹輕觸著白佳的小腹,甚至埋下頭,將耳朵貼在白佳的肚皮上;

咚——咚——咚——

有節奏的心跳,似乎他能清晰的聽見白佳肚子裏的新生命,在活躍的舞蹈,在輕輕的喚他,爸爸。

爸爸。

鄭謹辰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臉上不由的泛起微笑;

白佳看著鄭謹辰的表情變化,嘴角也不由展開笑容;

白佳用手推了推鄭謹辰的腦袋:“你能聽見?孩子才一個多月,你能聽見什麽?”

鄭謹辰擡起頭,攬過白佳的肩膀,緊靠在自己的胸口:“能聽見,我聽見他叫我爸爸。”其實鄭謹辰只聽見有節奏的心跳罷了。

“凈瞎說。”

“你什麽時候見過你家老公說瞎話?小佳,回來,我們就舉行婚禮,讓我們的孩子為我們見證。”

“好啊,這叫什麽來著?奉子成婚?”

“什麽奉子成婚啊?都老夫老妻了。”鄭謹辰打笑。

“是啊,奉子成婚。”

鄭謹辰笑的很開心,像是普通人家的持家大男人;白佳這時候才真正覺得,這才是鄭謹辰,每個人都有兩面性,而現在這個溫柔、體貼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鄭謹辰;

許弈送來營養餐,鄭謹辰仍舊舍不得將白佳放下來,用餐勺一口一口的餵白佳,白佳也挺配合的一口一口吞咽;

鄭謹辰雖然嘴上沒說,心裏卻是十分的高興,他甚至在想,待白佳生下了孩子,帶著他們一起去各地旅游,看海、看山、看自然;回想,他鄭謹辰還真沒有那般悠閑的去過任何地方只純粹的旅游;

飛機在華盛頓一處郊外降落,白佳隨著鄭謹辰下了飛機;一下飛機,便有穿著黑西裝的美國人扼首相迎;白佳和鄭謹辰上了中間的一輛黑色轎車,一路上車子穿梭過龐大華麗的建築群,再穿過修剪平整的綠化帶;

緩緩的,白佳透過窗戶看著遠處從森林裏聳出的城堡;紅白相間的建築氣勢雄偉地坐落在一片森林當中;車子開進修剪整齊的林子裏,不一會兒,便到了正門;正門是花狀的噴泉,中間是一個頑童雕塑;幾根花樣覆雜的羅馬柱落在路的兩旁,增添了不少大氣色彩;

兩分鐘後,司機停好車,帶著白佳、鄭謹辰、許弈、譯武等人穿過一片修剪齊整的草地,來到了城堡的另一片平整的區域;

進了大廳,婚禮還沒有開始,卻也十分熱鬧;俊男美女們在舞池裏相互交舞,女郎們穿著蓬松的公主裙,輕輕一轉,便恍若開出的百合,十分漂亮;

白佳挽著鄭謹辰的胳膊,十分羨慕的看著舞池裏的男女;她記得,她第一次跳舞的對象,是沈淩峰?

果然,有些人不能想,一想便以神速度出現在你面前;

沈淩峰著了身白色西裝,身後屁癲屁癲兒的跟著一個穿白色西裝,矮矮胖胖的小孩兒;小男孩長的白凈,挺著圓滾的肚子緩慢的朝白佳走來;

沈淩峰伸出手,對鄭謹辰打招呼:“你好,鄭老板,很高興見到你。”

鄭謹辰什麽話也沒說,只禮貌性的和沈淩峰握手;

沈小陽移著微小的步子,一晃一晃的移動過來,時不時白一眼白佳,鼻子裏還發出微小的哼哼聲;沈小陽對著白佳鄙視性的吐了吐舌頭,繼而拽住沈淩峰的衣角,用沈淩峰的衣角遮住自己白凈圓滾的臉蛋兒;

沈小陽的動作可是將白佳給逗樂了,這小包子,當她是仇人呢;

白佳對沈小陽打招呼:“小包子,好久不見,又長胖了噢。”

沈小陽吐了吐舌頭,用稚嫩的口氣說:“白佳小姐!請註意用稱呼!人家叫沈小陽!不是小包子!”

白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小包子還真和她較上真兒了?

白佳彎腰,低頭,伸手捏了捏小包子胖呼呼的小臉兒:“呦,說說,我什麽地方開罪你了?”

沈小陽氣鼓鼓的揮掉白佳的手:“妖孽,請註意你的手!”

妖孽!?

鄭謹辰:“……”

沈淩峰:“……”

白佳時不時瞟一眼不停吃東西的沈小陽,無奈搖頭,這家夥小時候這麽胖?長大了可怎麽得了?白佳想像沈小陽長大後胳膊無比粗壯的模樣,便打了個冷顫;

鄭謹辰和沈淩峰兩兩相對,舉杯相幹,繼而相視一笑;白佳見沈小陽獨自一人跑到一邊吃東西,自己也跟著走了過去;

白佳走過去將沈小陽手中的餐點奪過來,手指微彎,敲了敲他的腦袋:“小孩子吃這種高糖份的東西對身體不好,少吃點兒。”

沈小陽擡眸白了她一眼,一本正經道:“妖孽,休想搶我吃的。”

白佳哭笑不得:“妖孽,你和誰學的?”

沈小陽指了指不她身後,安靜立在一邊的風霖,風霖仍舊是那張可怖的臉,眸子裏沈的如水一般;

“風霖叔叔說的!你是妖孽!所以把我舅舅迷的神魂顛倒!”沈小陽咂了咂嘴,用舌頭舔了舔自己嘴唇上殘留的香甜。

白佳瞟了眼風霖,彎腰,低聲問沈小陽:“餵,小包子,你風霖叔叔是不是也有喜歡的人?”

沈小陽扭動著屁股坐在凳子上,隨手又拿了一愉糕點往自己嘴裏塞:“你怎麽知道?”

白佳笑笑:“你看他那空洞憂郁的小眼神兒,不是在想情人是在想誰?”

沈小陽咬了一口糕點,肅臉點頭:“恩恩,妖孽姐姐你真聰明!”沈小陽掩嘴,貼在白佳耳邊,小聲說:“聽說風霖叔喜歡了一個女孩十年!聽說風霖叔叔的臉就是為了那個女孩給毀的!嘖嘖,自古多情空什麽恨,哎,以後我長大了,一定不會學舅舅和風霖叔叔,哼哼,男孩子!要灑脫!”

白佳一個指頭又敲在了沈小陽的腦袋上:“你才多大,盡想這些事兒!還有啊,叫我小佳阿姨!不準亂叫!”

沈小陽再次翻了一個大白眼:“哼,本少爺今年五歲了!管得著麽你,就要氣死你!氣死你!誰讓你傷我舅舅的心了?”

“哎喲……”沈小陽話剛說完,便捂著肚子難受的吟了一聲兒;

白佳低頭:“小包子,怎麽了?”

“我……我肚子痛。”

“東西吃太雜,走,帶你去衛生間。”

白佳牽著沈小陽穿過人群,到了衛生間;

白佳將沈小陽帶到衛生間門口,左右在男廁、女廁之間糾結,低頭看了眼難受的沈小陽,所性牽著他往女廁所進;沈小陽死活不幹,一邊耍潑皮一邊大喝:“男子漢大丈夫!不去女廁!士可殺不可辱!”

白佳看著死賴著不走的沈小陽,來了趣兒,這小子,人不大,說話卻老成的緊;

白佳連拖帶抱的將沈小陽拽進了廁所,廁所裏一個人也沒有,白佳絲毫不客氣的扒了沈小陽的褲子,將沈小陽塞進了衛生間;

沈小陽覺得十分委屈,一邊憋著小嘴抱怨一邊揉著圓滾滾的小肚子蹲廁所;

白佳則對著鏡子整理衣著,這小包子,人小勁兒倒挺大;

這個時候走進一個金發女子,女子順勢將門合上,同樣走進了廁所的隔間兒,出來的時候走到白佳身旁,擰開水籠頭洗手;

白佳低頭,將自己的裙子扯了扯;

白佳剛低下頭,便聽見耳邊貫來一陣涼風,白佳下意識偏頭閃開,堪堪躲過一只針頭;

白佳呼了口氣,踏著六公分的高跟鞋朝後退了幾步;金發女子的身材的高挑,雖然偏瘦但她手臂上結實的肌肉告訴白佳,此女非善類;

當白佳看清金發女的臉蛋兒時,白佳自己也嚇了一跳,這個女人……竟然有一張和她百分之八十相像的臉?要說那剩下二十,怕是只有神韻不像;

小包子推開隔間的門出來,便看見金發女子和白佳兩兩相對,當他看清楚金發女子的臉時,也嚇了一跳,他第一刻想到的,便是鏡中鬼;

金發女人嘴角挑起一絲笑容,三兩步滑至沈小陽面前,掐住沈小陽的小腦袋,用針頭直對著沈小陽的腦袋;

白佳心裏一驚,生怕那只針頭刺入沈小陽的腦袋,嚇的一縮手:“你想怎麽樣!”

金發女人一笑,扯下自己的金色假發:“我想取而代之。”這回,連發形都一模一樣。

在金發女人擡手那一霎那,白佳瞧見了金發女子手腕內側的妖艷紅梅;

塞那斯!?

白佳驚呆了,她怎麽也想不到,竟然在這裏遇見塞那斯?

塞那斯,新加坡華橋,是新加坡暗殺組織其中的成員之一;塞那斯以精準的觀察能力、敏集的思維出名;只要是她見過一次的人,她都能很好的記住對方特征,繼而將容貌整形成對方的模樣;她也是全國整容技術最好的暗殺成員;而塞那斯這次的任務,是活捉白佳,短暫的潛伏在鄭謹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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