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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陽感覺到自己腦袋上冰冷的針頭,嚇的雙腿發抖,兩排小白牙顫抖之間相互碰撞;沈小陽正想哇的一聲哭出來,卻被塞那斯緊緊的捂住嘴:

塞那斯用手捂住沈小陽的嘴,聲音冷沈:“要是敢哭出聲兒,我就刺穿你的腦袋。”塞那斯的聲音像是有魔力一般,將沈小陽給定定的唬住;

沈小陽雖然聰明,但大抵只是一個幾歲的孩子,嚇的憋了憋嘴,眼裏包裹著恐懼和淚水,眼巴巴的看著白佳:“漂亮……媽咪……救……我……”

白佳心痛的看了眼沈小陽,對著塞那斯說:“你放了他,他不過是個小孩子,你拿他當人質,是不是太沒人性了?”

塞那斯極陰的笑了聲:“人性?抱歉,這種不能吃的東西,我沒有。”

白佳咬了咬唇,拳頭緊握,是啊,像他們這樣的殺手,怎麽會有人性?

塞那斯將針頭緊貼著沈小陽的頭皮,手法掌握的極好,不傷人一分卻又讓人產生十分危險的錯覺;白佳生怕塞那斯將針頭刺入沈小陽的腦袋,畢竟她不能預測那針管兒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毒液?或是麻醉?

可不管是什麽,從頭部插入都是一件極危險的事情;

塞那斯挾持著沈小陽朝白佳緩緩移去,白佳也警覺性的朝後移,猛的,背後抵上了一個冰冷堅硬的物體,白佳心裏咯噔一沈,停下步子,緩慢的舉起雙手;

白佳大致可以感覺到,抵在自己背後的是一把手槍,至於裏面有沒有子彈,白佳不敢妄下結論,她賭不起,只能乖乖的舉起雙手;

男子用槍抵著白佳的腰,手掌暧昧的撫上她纖細的腰身,將嘴貼在她的耳根上軟軟的吹了口氣:“寶貝兒,委屈你了。”

白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裏猛然一驚,這聲音?

白佳還沒來得及思考,便覺渾身一麻,思維繼而被一片黑暗包裹。

“漂亮媽咪!啊——”

女廁裏,白佳和沈小陽一大一小安靜的躺在地上;

塞那斯收了針頭,跨過白佳的身體,走到鏡子前,擡起自己的胳膊,看著自己手臂上極艷的紅梅,她取出一瓶綠色的原液塗抹在胳膊上,很快,紅梅隱入暗黃的皮膚中;塞那斯盯著鏡中的自己,對著身後的男人嫵媚一笑:“現在,我和她,可有分別?”

男人走過來,摟住塞那斯的腰,將塞那斯的身子抵在門上,極其挑逗的撫摸著她的大腿,緩緩擡起,纏住自己的腰身,手掌緩慢的探入裏處,輕咬了一口她飽滿的耳垂,輕聲細語的說:“寶貝兒,你可比她有魅力多了。”

塞那斯推開男人:“討厭,快進行計劃,等拿到了配方,我們再會合。”

“砰——砰——”

“啊——”

槍聲極響,驚了所有的人,城堡裏立即啟動一級警戒;

鄭謹辰和沈淩峰正握著酒杯兩兩相撞,聽見動靜,兩人的手陡然僵楞在半空;因為在槍聲過後,他們聽見了白佳的聲音;

人流被疏散著朝外退,而鄭謹辰和沈淩峰則朝裏奔;鄭謹辰一腳踹開女廁的門,兩人一點兒也不忌諱的沖進了女廁。

白佳抱著昏迷的沈小陽半坐在地上,手臂中槍,血水染紅了衣裙,紮眼的很;

鄭謹辰和沈淩峰同時沖過去,鄭謹辰抱過白佳,而沈淩峰則抱過沈小陽;與此同時,許弈和另一名醫生上前,為二人做急救;

許弈很快止住了白佳的血,而沈小陽卻一直昏迷不醒;

醫生將沈小陽平放在地上,做了一番緊急檢查,卻檢查不出任何問題所在,沈小陽就像是正常沈睡;

“小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沈淩峰偏過頭問白佳。

白佳緊抱著鄭謹辰,將頭貼在鄭謹辰懷裏,聲音極低:“剛才我帶著小陽去衛生間,突然跑出一個金發女人將小陽給挾持住,在小陽的脖子上註了一針液體,結果小陽就昏迷不醒;我和那個金發女人搏鬥,大意之間,卻被她打了一槍。”

鄭謹辰低聲問:“那個女人呢?”

“她跑了。” “白佳”將頭靠在鄭謹辰懷裏,嘴角卻似有似無的挑起陰笑;

而真正的白佳,此時卻昏迷在女廁上方的排氣口裏,她聽見雜亂的噪音,緩慢的睜開眼睛,渾身沒有一點兒力氣;白佳偏過頭,臉貼在排氣口處,她透過縫隙往下看,看現假白佳正倒在鄭謹辰的懷裏;她想大聲的喊出來,嗓子裏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最後,眼看著鄭謹辰將假白佳抱出了女廁;

而自己,卻在昏暗、潮濕的排氣道裏受著折磨,難受之間,又昏昏沈沈的睡了過去。

白佳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輛轎車裏,四肢無力,想挪動一□子,都覺得是個極為困難的事兒;

開車的男人從後視鏡裏看見了白佳的舉動,愉快的吹了吹口哨,低聲說:“噢,寶貝兒,你就別想著掙紮了,你體內的藥效是不會輕易散去的。”

白佳看不清男人的臉,由於角度問題,大抵也只能看見男人的後腦勺;白佳搖了搖昏沈的腦袋,這個聲音,確實很熟悉,她好像,在哪兒聽過?

男人將後視鏡偏了個角度,白佳便看到了他的眼睛;

“是你?”

是王宇,鄭謹辰的嫡親舅舅;

王宇再次愉快的吹了個口哨:“沒錯,是我,怎麽?沒想到?”

王宇是鄭謹辰的舅舅,他挾持她做什麽?白佳想起了塞那斯,塞那斯正假扮她和鄭謹辰在一起;

“你想做什麽?”白佳看著王宇,眉頭緊皺。

“寶貝兒別擔心,我只是暫且安排你躲避一段時間,等塞那斯拿回了我想要的東西,我就放你回去。”王宇笑著說道。

白佳卻是冷哼一聲:“放我回去?我還有那個機會麽?”

王宇:“噢,有的,一定有!哈哈~”

王宇將車子開進私家飛機場,在一處飛機棚邊停下,吩咐人將白佳帶出了車子;白佳被兩個黑人架著,立在飛機棚的門檻上,費力的看著黑森森的機棚裏;

啪——啪——

漆黑的飛機棚裏瞬時明亮,恍若黑夜立刻轉化成白日;

王宇邁開步子朝裏走去,按下一個紅色按鈕;飛機棚的中央便出現一架模樣犀利的黑色氣式戰鬥機;白佳嘴巴微張,打量著眼前的戰鬥機,她自認為沒少見過世面,但眼前的這輛飛機,絕對是她見過的最霸氣、造型最具流線型的飛機。

漂亮!對於一個不懂飛機的女人來說,只能用漂亮兩字兒來讚美它。

王宇對著兩個黑人打了招呼,白佳便被架進了機棚,兩人黑人很默契的給白佳穿上保暖飛行服,將她放進站鬥機裏那個狹小的坐位;白佳直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擺弄的傀儡;

王宇將臉湊過來,看著她:“怎麽?沒見過這麽霸氣的玩意兒?不過這東西和謹辰的東西比起來,真是差的太多;這個是我那個侄女兒生前送我的禮物。”說罷,便給白佳系好扣帶,將一個頭盔扣在了她的頭上,繼而又從旁邊的儀表板裏拉出一個氧氣面罩,扣在了白佳的頭盔上;

王宇做完這一切,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說過,只是讓你消失一段時間,並不會傷害你,等塞那斯拿到了配方,我便放你回去。”

白佳簡直一頭霧水,聽口氣,王宇並不想和鄭謹辰做對,但他到底想要什麽配方?

話說回來,白佳和鄭謹辰在一起這般久,確實沒有見過這種樣式的戰鬥機,她突然覺得,其實她對鄭謹辰的生意,了解的實在不透徹,或許根本沒有了解過;

隨著飛機的直沖雲霄,白佳不由的閉上了雙眼;她總覺得今天的事兒,發展的太快、太突然,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調整,自己卻已經陷入了混亂狀態;她本應該在漂亮的城堡裏看公主式的婚禮,現在卻在戰鬥機上,靠著氧氣罩呼吸;

王宇一直向北,飛過差不多三千英裏;飛機劃過氤氳的雲層、像一只翺翔在天空的烈鳥;

白佳還沒來得及給自己的情緒做調整,飛機的機翼便朝後掠,縮到空氣阻力極小的位置上。不到一分鐘,他們便以每小時大約一千五百英裏的速度飛行;

白佳只覺得頭暈目眩,速度很快,快的她什麽也看不清;隨著他們在空中飛速馳騁,她只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似而還伴著陣陣的刺痛;

白佳痛苦的呻、吟著,用冰冷的手掌捂住自己的小腹處,以此來減輕疼痛;

王宇帶著白佳已經往正北飛行了一個多小時,除了一閃而過的海島外,整個過程就只能看見飛機下的一片蔚藍色的汪洋;白佳心裏突兀直跳,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要跳出來,白佳自認為自己沒有恐高癥,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此時感覺十分悶沈;不久,她便看見藍灰色的海面上點綴著成千上萬個白色的斑點。

冰山,連綿不絕的冰山,參差錯落,是海天交結最壯麗的景象。白晝隨著他們的速度而漸漸遠離,這時是北極地區的晚冬,正是北極長期黑夜的日子;前世的白佳雖然是警校畢業,但對這基本的地理知識還是有些了解,要知道北極的冬天是無邊的黑夜;白佳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要知道她退卻了身上的保暖服後,身上僅剩下的不過是一條單薄的長裙,王宇若是將她丟在這種不見白夜的鬼地方,她不死也得變成冰棍兒。

終於,白佳辨別了那個地帶模糊的輪廓,但跟她料想的一點兒也不一樣;飛機前方的海面上隱約透出的是一片被雪覆蓋的山脈,十分壯觀;再低了一點兒時,白佳看到了一種種她從未見過的景象;高地是銀白的條紋狀,一根根銀色的線條一直延伸到海邊的懸崖處;再低一點兒時,那種視覺效果便完全消失,其實那只不過是三條深遂的溝壑,裏面結滿了晶瑩的寒冰;

三條平行的銀色溝壑,橫貫整個高原,這樣壯觀的自然景象,白佳倒是頭一回見到;

王宇竭力的控制著飛機,飛機在一條自然形成的冰上滑過,在一個人造小土包前停下;透過透明的有機玻璃,白佳看見從冰上壓過來的軍用卡車;機艙一開,白佳便感覺到極致的寒冷,雖然穿了特制保暖服,但這完全抵禦不了極北的寒冷,白佳仿佛覺得自己的身體裏的血液被凍結,她就那麽無知覺的被擡入了小土包裏;

白佳被擡進了小土包,裏面的溫暖和外面的冰冷形成一個極大的反差;使她的手、耳朵、腳受到嚴重的破害,疼痛感盡興的滲入她的心窩;她僵硬的四肢被人塞在冰水裏泡了半晌,這才緩過來;

白佳稍清醒點兒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綁在一把鐵椅上,四周都是很空洞的白色;如果不是她親眼看見那豪邁的冰川、感受到極致的寒冷,她一定不會相信,此時的她正處於北半球面積最大的浮冰上;她面前的紅色沙發上蹲著一條雪橇狗,兩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正定定的打量著她;

白佳死活覺得,自己像是一具等待解剖的屍體;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謝謝一直以來支持我的妹紙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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