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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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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Exodus高潮太多, 對選手體力有很大的要求,萬一出現一點小小的失誤,都會打亂節奏, 所以很少被拿來做交響樂。

結果迪莉婭聽到秦姝的選曲之後,提醒說:“瑪麗瑪莎在全鵝滑過Exodus。”

秦姝驚訝,竟然還有她沒看過的表演。

迪莉婭也是碰巧看到的,她補充道:“但是瑪麗瑪莎當時用的不是交響樂,而是單獨的鋼琴協奏曲, 而且是降調版本, 跟你有著千差萬別。”

秦姝本來想給張宇打電話說有的參考了,聽到這個補充, 覺得還是算了,就讓他自己琢磨吧。

迪莉婭低頭查詢資料:“Exodus電影講的是一群猶太人建國的故事, 不過靈感可以追溯到以色列反抗奴役那段時期——跨越沙漠、穿過紅海,走出埃及,一個民族的辛酸歷史,很有悲壯感。”

秦姝點了一下腦袋:“我看過電影,曲目的時代背景和電影所表達的核心思想應該差不多。”

“其實如果參考時代背景的話, 這首曲子考斯滕設計和敦煌有異曲同工之妙,都需要給人蒼涼斑駁、波瀾壯闊的感覺, 只不過敦煌多了一些我們自己的民族元素。然而……”

“然而什麽?”

“這首曲子有點宗/教元素在裏面。”

秦姝一聽,無奈回答:“這個還是, 還是在服飾中淡化吧。”

之前刀喆就說不要讓她討論一些敏感話題, 若是在衣服上繡著與宗教有關的東西,那還得了?

迪莉婭:“另外一個曲子來自游戲……我可能不太熟悉它的背景, 我是不是需要沈浸式玩兒個十天半月的游戲?”

秦姝連忙說:“不用不用, 這個我想拿來做整活來著, 不一定用,您參考游戲裏面的亡靈族就行。”

亡靈族最大的特點就是幽暗、妖異。

迪莉婭一聽,和秦姝吸血鬼那套比賽服有相似地方,於是笑著說:“這麽說的話,兩件考斯滕壓力都不是太大,我猜,你把壓力都給到了張宇那邊。”

“是的,張宇老師說他這兩天又加班到淩晨。”

商討完考斯滕事宜,她們坐在一起聊了會天。

秦姝總覺得這次拜訪與以往不同,迪莉婭對她的態度有點奇怪。

之前迪莉婭看她,是帶著看小輩和紫微星的情緒,今天看她,那目光卻夾雜著一種說不出的溫柔與打量。

也不是反感,就是覺得有點別扭,秦姝要走的時候,迪莉婭竟然還想留她吃飯。

這是秦姝萬萬沒想到的。

因為迪莉婭和人交際,一向界限感分明,這一點從琴修鶴那有禮有節的行為能看出來。

“那個,迪莉婭女士,我其實還有點事。”秦姝站起來,緊張捏了捏拳頭。

氣氛太詭異了吧!

迪莉婭卻答:“家裏阿姨考的有高級廚師證,想吃什麽菜式都行,如果喜歡甜點,我給Mr.chen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他做西式甜點很拿手。”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按理說,秦姝現在做考斯滕不給錢,是她有求於人,怎麽迪莉婭這麽殷勤。

“別站著了,晚上就在這兒吃,來,給你看個視頻,我覺得比你倆那曲子更合樂。”

“哦……我和誰的曲子?”

秦姝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忐忑著重新坐回到沙發裏去,目光往迪莉婭手中的平板上一撇,頓時大驚失色。

那是一個cp向剪輯。

秦姝經常上網沖浪,見多了這類衍生物,她看到過自己跟關榆的,跟瑞絲琳的,跟桃沢的,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跟琴修鶴的。

按照飯圈的說法,迪莉婭的行為肯定算舞到正主面前。

不過秦姝看了那個視頻,作者把他們的步伐、跳躍都解析了出來,是半個技術向的視頻,而且背景音樂確實很貼合他倆的表演。

那是個流行曲,聽開頭有點熟悉,播放到“命中已註定是我太任性”那句歌詞,秦姝坐不住了。

她終於想起來,這是臺偶裏面的主題曲啊,賊甜,再一看作者,江白帆。

“……”

不得不說,人是非常感性的動物,這麽甜的bgm配上這麽完美的表演,她自己都有點嗑到,想必迪莉婭也是這種感覺,所以才……

而且迪莉婭是發散性思維。

秦姝心中警鈴大震,忽地一下站起來:“迪莉婭女士,我真的有事,我和裝修房子的師傅聯系好了,今天下午碰面。”

“哦,裝房子?你一個小姑娘知道怎麽選材料和風格嗎,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找的公司,所有工程全包,挺靠譜的。”

“在哪兒買的房?”迪莉婭遞過去一個欣賞的目光:“其實,我在小區還有一套聯排,你以後可以和……”

“我真得走了!”秦姝打斷她的話:“迪莉婭女士,我買的頤園,以後可能跟您就是鄰裏。”

“二期?”

“二期。”

迪莉婭瞳孔都是掩飾不住的震驚,基於良好素養,沒有詢問秦姝為什麽能拿出這麽多錢,只是點點頭誇了一句:“不愧是我看上的女單。”

“嗯,以後找您商量考斯滕的事會很方便,那,下次見。”

秦姝跑得很快,生怕迪莉婭說出什麽驚人之語。

-

Pure White。

是華國冰演項目的暫定名,可以翻譯為純白、無暇之白。

冰迷一開始以為會是什麽什麽On Ice,因為多年前的冰演項目就叫Dance On Ice。

然而主辦方是個迷信的人,之前用Dance On Ice翻車得太徹底,這回事先找人擬訂了好幾個名字,又算一卦才得的結果。

有夠特立獨行的。

投資者是個女士,在采訪中發誓說要將這塊“藍海”拿下。

藍海是指在當前的市場中尚不存在的產業,華國冰演一直沒有崛起過,這麽形容也不算過分。

投資方租的是B市一個很大的半露天場館,可以容納好幾千人,場館兼備冬季和夏季運動項目“兩棲”能力,所以人氣很高。

秦姝是作為壓軸出場的。

前一天排練,她竟然在現場見到了瑞典皇家樂團。

選手們都非常震撼,那群人裏有他們認識的指揮、弦樂手,管樂手,男女高音,看樣子,是把人家整個樂團都搬過來了。

“這,不怕賠本嗎?”秦姝問。

“能這麽舍得下本,估計也是跟華國這兩年的花滑趨勢有關,只要你和小琴,杜達古拉他們維持現在的水準,商家就不會吃虧。”刀喆回答,答完了重重嘆口氣:“早知道能在國內免費聽上交響樂,我上次就不花那個冤枉錢了,我當時還買了三張票。”

秦姝:“上次是專業演出,這次只演奏運動員們的選曲,不一樣,不過讓我奇怪的是,光是樂團演出門票就得上千,現在加上我們的出場費,門票得多貴,會有人來看嗎?”

“你還別說,這回票賣得非常快,除了那個改名的投資公司,主辦方又拉來很多大牌讚助商。”刀喆指了指周圍的場館座位:“場館搞出了SS席、A席,B席三個價的座位,你看,SS席總共就幾百個位置,一般人都搶不到。”

秦姝掃視一眼,那一圈座位離冰場特別近,近到一伸手就能和選手打招呼的程度。

“上座率不錯,所以主辦方決定接下來還要舉行巡演,你還去不?”刀喆補充。

秦姝:“巡演我就不去了,給再多錢也不去。”

她沒走優秀運動員保送途徑,而且中間因課程學得快跳過級,雖然本人信心滿滿,但客觀看來,從千軍萬馬的考生中殺出去,依然是件挺難的事。

很快到了演出那天,秦姝驚訝的發現那為數不多的ss座位,被他們一家占據了四個。

楚驪霞,秦開陽,秦振宏,還有江白帆,整整齊齊,坐在第一排。

秦姝被他們盯得都有點不好意思,懷疑要不是場館不讓帶寵物,第一排可能還會多只狗。

場館不是專業的音樂廳,音效會打折扣,但依然震撼人心。

首先上場的是寶曼吟,她用一曲《數鴨子》帶著一群可愛的少年小選手入場。

小選手們穿著淡黃色的短裙或褲子,像下餃子似的一個個蹦跶到冰面上。

開頭這麽喜慶,一下子就將家長們的註意力吸引過去,而且寶曼吟在樂曲中段竟然做出了後內點冰三周跳。

刀喆打趣道:“以後不能叫她寶姐了,改叫寶刀未老吧。”

像他們這個年紀,關節、肌肉都僵硬了,骨頭也變得很脆,寶曼吟能保持那麽好的技術能力,肯定每天都在上冰。

刀喆不知道寶曼吟每天上冰多久,反正他捫心自問,讓他現在上場,絕對跳不出這麽順暢的點冰三周。

小孩兒們技術不成熟,好幾個磕磕絆絆的撲在冰面上,大家夥都忍俊不禁。

雖然摔了,但孩子們表情一直很歡快,看得出對冰是真的喜愛。

兒歌時間很短,幾分鐘後,小朋友們陸續下場。

就在大家以為這就是開幕的時候,曲風一轉,寶曼吟將外面鵝黃色的外套一脫,露出一身絲綢水袖的古典考斯滕。

沈浸在小朋友可愛表演裏的冰迷一下子靜默了,眼睛直直盯著寶曼吟的身影,心情激蕩。

他們的回憶被打開,從大獎賽上的秦姝,來到長野中的寶曼吟。

時隔多年,寶一姐拿不出特別困難的跳躍,但藝術表現手法依然是巔峰水準。

秦姝的敦煌比較濃烈,寶曼吟的敦煌比較悠揚,她們是來自不同時代的詮釋。

做不了貝爾曼,寶曼吟就做提刃的燕式,那一身考斯滕絲毫沒有褪色,在舞臺燈光中,翻卷成一道艷麗的晚霞。

“真好。”秦姝啪啪啪鼓掌。

“真好啊,這麽多年終於又盼到個紫微星,雖然這顆紫微星被我給撿到了,但寶曼吟肯定也很高興吧,哈哈哈哈哈。”刀喆樂呵呵跟著鼓掌。

寶曼吟在經久不息的掌聲中下場,正式表演開始,第一個上場的是趙小雅。

令眾人驚訝的是,她竟然滑了女單。

趙小雅前段時間和隊裏打報告說準備退役,因為家鄉那邊有個體校想邀請她做老師,錯過這次,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入職機會。

“都聯系好了?”秦姝問。

刀喆點點頭:“恩,這大概是她在隊裏的最後一次公開演出。”

趙小雅選擇的曲目是“天才白癡夢”,一首粵語歌,八/九十年代,兩廣地區很多電影都用這個插曲。

但畢竟已經不是那個年代,畢竟也不是那個圈子,現場知道該歌曲的觀眾並不多。

冰舞的技術動作不包括跳躍和旋轉,沒有男伴也做不了托舉,趙小雅只能靠著步法變化與肢體動作表演節目。

現場掌聲稀稀拉拉的,大概都沒明白趙小雅表演的是什麽。

秦姝清楚該曲目的主題是“天生我材必有用。”

但曲子結尾有一句歌詞很傷人,是“何必尋夢”,趙小雅滑到她們這邊的時候,忍不住落下淚水,不知道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情在繼續。

結束時,那姑娘眼眶已經被風吹幹了,滿臉笑容跑回來,坐在秦姝身邊,看著隊員們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主動解釋道:“我入職的是公立體校,所以還算在體制內,跟你們沒什麽區別,以後還可以一起加油。”

秦姝心裏蠻不是滋味的,尤其下個上場的是杜達古拉和蔣韓楊的悲慘世界。

——破舊的表演服,慘白的妝容,和4cc沒一點區別,而且,瑪蒂爾達滑的也是悲慘世界。

冰演撞曲是經過主辦方同意的,秦姝覺得官方這麽安排,可能是想追求個“先抑後揚”的效果。

不過瑪蒂爾達和杜達古拉他們表演手法很不一樣,她穿得漂漂亮亮,像個中世紀的貴族女士,只用動作與表情去渲染曲目的效果。

“不愧是經常滑悲劇的。”蔣韓楊一下場就和杜達古拉議論這個事:“表演手法可以吸取,回頭我們多看點她的視頻。”

杜達古拉目不轉睛:“恩。”

“後揚”階段的第一個節目,是關榆的向天再借五百年。

本就狂放的曲子,被交響樂隊演奏出來,簡直是讓人大驚失色的程度。

關榆落冰又狠,步法又有力,冰刀每次切割過冰面,濺出的冰渣就像小利刃一樣,朝前排觀眾撲面而來。

科倫拜爾可能是被教練教訓了,沒再堅持裙裝夢想,滑了很酷的“星際穿越”。

他的表演服衣服非常好看,胸前有一個環形的碎鉆星球帶,有點像秦姝的“星辰與銀河”。

接下來,瑪蒂爾德、桃沢滑了個女雙,選擇的曲目是數碼寶貝02的插曲——Beat Hit。

節奏感很強,又是一代人的回憶。

三個小時的冰演進行得飛快,眾人看得酣暢淋漓,又覺得意猶未盡。

秦姝去休息室穿上考斯滕,閃亮登場。

音樂奏起,震耳欲聾。

“我去,這比關榆那個還震撼。”

“好的曲子,和好的表演是相輔相成的,曲子無疑是神曲,我擔心秦姝演繹不到位。”

由此看來,即便是不那麽專業的冰迷,也感覺到了這個曲子不好滑。

秦姝的那身考斯滕很漂亮——片片羽毛組成了穗,那是赤紅的蘆葦海洋,勾絲拉線織就了起伏,那是漫卷的白沙。

她的眼神深邃,雙瞳映著華麗的舞臺燈光,有些懾人。

曲目開頭,給觀眾勾勒出了一副動人心魄的壯麗畫面:殘破的驛道,荒涼的古城,嘶吼的馬匹。

秦姝踩著音樂,飛旋起舞步。

為了驗證自己的成果,張宇也來到了現場,他跟選手們解釋道:“這首曲子高潮太多,不好表現,所以節目全程只有兩個跳躍,其他都是用各種編排的步法演繹出來的。”

在比賽中,步法最多只能定到四級,但是很多冰迷都覺得,秦姝這套步法,遠遠超出了四級水準。

樂器混雜著發出壯麗的音色:長號、圓號,大小提琴,架子鼓,貝斯,豎笛……

秦姝腳下動作越發急促:刀齒步,內勾、外勾,點冰小跳,雙喬克塔,弓步拖刀……

尤其是那個拖刀,刷地一下,幹凈利落地在冰面剌出一道長長的弧線。

悅耳的摩擦融進管弦樂中,剔透的冰花飄向夜空。

張宇感慨:“好華麗的步法,秦姝用刃是真的漂亮,我編舞的時候就覺得除了她應該沒有人能駕馭得了這套動作,想打磨到這種程度,這一屆女單是不可能了,除非小一輩的年輕小女單從頭開始練。”

“如果規則不變,應該不會有女單死嗑步法,得不償失。”刀喆搖搖頭,接過話茬道:“秦姝跳出4S4T,等於是變相壓迫著所有女單練四周,如果女單跳躍技術這麽提升下去,以後想要在自由滑中得到clean,勢必難上很多。”

張宇點點頭,表示讚同。

人就是人,精力是有限的,他之前看了篇有關人類進化的論文,說人的體格已經好久沒出現變化了,想要突破極限,大概需要機械飛升。

刀喆:“不過秦姝應該也是在為冬奧打基礎,臥虎藏龍的曲子前面有些單調,後面有一段急促的鼓點,想要將整首曲子滑得飽滿,確實需要填充更多的動作。”

Exodus雖高潮多,但也是有區分度的,曲目中段,一聲號角長鳴。

秦姝壓著這聲號角,一甩手臂,點冰躍起。

由於是半露天的廣場,她頭頂著繁星點點的夜空,這一躍,就像一位腳踩白沙,向往自由的神明,躍出了波瀾壯闊的感覺。

驕傲,振奮人心,為了追求心中所願,誓死不歸。

“哦,是四周跳!非常合樂。”

眾人的驚呼聲還沒落下,秦姝颯然轉身,接了一個3A。

我去,那是3A?

他們立刻揉了揉眼睛。

“4T3A,我沒看錯吧?”

從冰上下來就開始看表演的寶曼吟也有點驚訝。

刀喆:“你沒看錯,這個跳躍難度可以排進前五,男單那邊有人做出來過,不過因為分值太低,所以漸漸被放棄了。”

寶曼吟:“我知道這個算連續跳,我只是對秦姝能做出來感到不可思議。”

連續跳又叫SEQ,是sequence的縮寫,具體指兩個或者三個跳組成的跳躍,中間可以換刃或換足。

它與連跳一字之差,在規則中卻有著天差地別的待遇,BV要乘以0.8。

想在第二跳接3A,要麽換腳,要麽變刃,所以只能算SEQ。

但是換足並不代表這個動作簡單,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接上3A,基本需要靠著腰和腿部力量幹拔。

寶曼吟:“力量真的驚人,我懷疑她身上幾乎沒有脂肪。”

刀喆:“可不是,秦姝最近測出來的體脂數據都藏著掖著,說怕驚到我。”

……

樂隊好像也演奏出了熱血,更加的振奮與激昂。

第二個跳躍是3A,秦姝的3A和旋轉一樣,幾乎被她玩兒出花來了。

她一圈一圈旋轉著身姿,用撚轉步法進入3A,又用撚轉步法出3A。

Exodus,被秦姝演繹得非常成功的,成功到脫離了張宇的認知,那種氣勢、張力,絲毫不輸於曲目本身。

最後,秦姝托著月亮,在白沙與繁星之間,定格成一幅醉人心魄的畫。

表演滑和冰演燈光昏暗,所以不讓扔玩偶,照在秦姝身上的鎂光燈熄滅,她趁著安靜躲角落裏休息了一會兒。

高密度的步法變換確實挺吃力的。

秦姝沒有下冰,一分鐘後,之前參與表演的選手一個個上來,他們互相擊掌,然後手拉著手,奔向場館的四周,向觀眾謝幕。

滑到楚驪霞他們那邊,秦姝笑吟吟伸出手和幾人握了握。

楚驪霞:“瞧媽這記性,忘了給你做個橫幅了。”

秦姝:“光那麽暗,做了我也看不到。”

這段家人之間的交流,看在別人眼中卻是令人嫉妒的一幕,尤其一些媽媽粉。

她們也想和秦姝握手和秦姝合照啊,就因為位置不好措施了機會嗎,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歧視。

還好旁邊人提醒了:“那是她爸她媽。”

如果沒這句話,那幾個媽媽粉可能就會激動到撲下座位。

……

Pure White依據計劃,進行了全國巡演。

大概因為熱度被提上去的緣故,接下來的上座率並沒有因秦姝的退出而下跌。

秦姝老老實實“舍生忘死”奮鬥了幾個月,考上了一所QS百名左右的學校。

接下來的日程,就要全身心投入備戰冬奧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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