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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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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初的慌亂過後,長門被移到了床上,而那個忍者也開始興奮地和他說起現在的變化。

在了解了彌彥並沒有死去,長門終於安心下來,繼而又產生了另外的困惑:‘原來,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天嗎?’

他看向了自己無法動作的腿,手默默抓緊了被子,而旁邊的忍者卻沒有註意到,或者說,故意忽略掉了這一點。

“總之,這十幾天裏,蛇子……不,空大人已經安排了曉的忍者接手雨隱村的勢力,雖然雨隱村還在抵抗,但是應該只是時間問題了。還有那些流浪的人,空大人也讓大家將他們聚集在一起,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是……”

那個忍者停頓了一下,原本興高采烈地表情沈寂下來,那種虛假的興奮終於化作了安心。

“雨之國一定會變好的,大家的生活大概也會變好的。”

長門擡起頭,有些詫異地看向了這位忍者。他的臉上滿是對於未來的希冀,還有遮掩不住的遺憾。

‘這是為什麽?……是因為我的腿……已經無法治好了嗎?’嗓子似乎變得幹澀起來,他無法出聲,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想,‘沒關系的,彌彥活下來了,就算我沒有辦法行動,他也會帶領曉……’

這樣想著,他也隨著那個忍者一起笑了起來,“那麽彌彥和小南呢?他們出去了嗎?你說半藏已經死去了,那麽他們應該是去統合雨隱村的其他忍者了吧?”

“額……這個……”那個忍者欲言又止,眼神中的惋惜卻越發強烈,直到那邊關閉的門被推開,他站起身來,語氣中不自覺地帶出了幾分恭敬和喜悅:“蛇子,不……空大人。”

“你們竟然還沒有適應嗎?可不要在其他地方的忍者面前說漏嘴呢。”蛇子說著,走了進來。

她並沒有穿著曉的服飾,而是簡簡單單的浴衣,大約是才從另外的地方匆匆到來的緣故,頭發上還帶著雨之國特有的濕氣,纖細而蒼白的手指從頰邊的烏色頭發上輕輕順過,令人信服的笑容就綻放在她冶艷的眉眼之間。

“我會記住的。只是,空大人,您能給長門講一下彌彥的事情嗎?”那個忍者的聲音裏帶著懇求,蛇子似是一怔,神情肅穆下來,點了點頭。

繼而,那個忍者臉上就露出了慶幸地神情,抱歉地與長門告別後就離開了。

長門並不會為難他,見到那個曉的忍者放心地讓自己和蛇子以及另外一高一矮的兩個忍者呆在了一起,可是終究沒有出聲阻止,只覺得腦海中的迷霧更多了。

‘原本,他們應該十分戒備蛇子大人的啊……’

就在他沈默的時候,蛇子坐在了他身邊不遠處,端詳著這個少年的紫色眼睛。

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她已經做過檢查,長門的輪回眼是可以控制十尾的眼睛,可惜的是,如果想要憑借這雙眼睛來控制十尾,長門的力量遠遠不夠,甚至她也想象不出來有誰能夠有那樣的力量。

‘可能一代或者宇智波斑具有那樣的力量?……真想看看那樣的力量啊。’蛇子如此想著,她曾經學過相關的術,而據說輪回眼也可以讓人死而覆生,可如果沒有辦法控制那兩位忍者,她可不會隨意嘗試。

“你聽說了彌彥了小南的事情了?”蛇子輕聲詢問。

長門動了動眼珠,點了點頭。

“但是,我猜,他大概沒有把這件事情全部講述給你。”蛇子似乎有些苦惱,開始講述,“那是能夠將你和彌彥的生命連接起來的術,你將你的生命平分給他,而他則需要將自己的查克拉全部交給你。……別懷疑,這並不是等價交換,畢竟,想要從死神的手下搶奪回來生命,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她頓了一下,才繼續道:“我能夠做到的,也只有這些了。”

‘彌彥,失去了戰鬥的能力嗎……’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的長門睜大了眼睛盯著蛇子。他很明白,在這個戰亂的時代裏,失去了力量代表著什麽。

彌彥,他還有著自己的理念要實現,怎麽可以失去力量?怎麽會……怎麽會?!

長門的手再次握緊,目光中的痛恨和狠厲一閃而過,緊緊盯著使出這樣剝奪他人能力的忍術的忍者蛇子,卻忽而一怔。

蛇子大人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著自己的神情,是那樣扭曲而醜陋,她的神色有些無奈,似乎已經預料到了自己會受到這樣的責難,卻不甚在意,甚至伸出手來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這是在做什麽……是在責怪蛇子大人救下了彌彥嗎?’

意識到這一點,長門狠狠轉過了頭,看著自己腿上蓋著的被子,握緊了拳頭,眼角逐漸由幹澀變作了濕潤。

“為什麽……為什麽不是我……”他的聲音變得有些破碎,神情激動,在最初因為好友活下來的快樂消失之後,因自己腿部無法動作而產生的失落也逐漸消失,最後化作了對於好友的愧疚。

這種愧疚就像是海浪,一層一層地擊打在他脆弱的精神之上。

蛇子皺了皺眉,她當然知道長門可能會出現什麽樣的反應,但是也不得不說,現在的年輕人或許真的有些脆弱。

她轉過頭看向了帶土,這個少年也是一樣,方才還有些戒備,現在似乎也因為長門此刻的做派而有所感觸,別過臉去。

‘是想起旗木卡卡西了嗎……’蛇子想著,又回過頭來,目光略過了鼬,這個少年並沒有在意長門在做什麽,反而在註視著她。

蛇子對著這個聰慧的孩子笑了笑,轉而對著長門說:“你在為了彌彥而傷心?”

“……”

她停頓了一下,又說:“或者因為你‘竊取’了彌彥的查克拉,所以心懷愧疚。”

隨著她的話語,長門的身體突然一震,幾乎要將被子扯碎,而蛇子也看了出來,如果在屋中的不是自己三人,甚至一個還是不及他腰高的小孩子,這個長門大概真的做的出來用忍術將自己幾人趕出去的幼稚舉動。

“但是如果不這樣的話,最後就會是彌彥死去,而你的力量也會消失。原本完好的三角缺失了一塊,曉不再穩定。……知道嗎?我曾經也想過,如果是你們三個當中失去了一個,到底是失去了誰對於曉的影響最大呢?”

長門擡起了頭,看向了冷靜而溫和的蛇子,她望著自己,就像是看著一個孩子,嘴角輕輕擡起,這似乎又讓他找到了當初接受自來也大人教導時的感覺。

“你也知道不是嗎?不是嗎?”蛇子也看著長門,她心中確實有些遺憾,在長門心中,彌彥比小南更重要。

小南是家人,而彌彥則是他的指引。

如果彌彥死去了,長門開始被迫自己思考那些東西時,說不定他會直接鉆進牛角尖。畢竟這個男孩既沒有身為領袖的魅力,也沒有出眾的頭腦,甚至性格都顯得有些沈默靦腆,能變得稍微開朗一些,也多虧了彌彥和小南。

可是,人有了自己相信的人,有了自己關註的人,有了愛著的人,就會有弱點。這些弱點會讓人變得弱小,也會讓人變得強大,端看怎樣去使用。

而那兩個忍者大概也快要回來了。

她搖了搖頭,說:“你們三個是一體的,你們的力量也是,彌彥能夠為你指引方向,而你則會保護他,讓他在這條道路上走的更遠一些。你要你們在一起,你們就堅不可摧。你應該感激這一切,因為有的人,連被拯救的資格都沒有。”

比如加藤斷。

想到了自己這位好友,蛇子的嘴角微微下落。現在的她已經不會因為他的逝去而傷感,但是遺憾大概還事有的。如果他沒有死去,那麽現在他和綱手說不定都有了第一個孩子了吧?

“蛇子大人……”

聽到鼬有些擔心地詢問,蛇子回過神來,就發現除了他,長門也在看著自己,只是他也已經安靜下來了。

她微微一笑,並沒有遮掩自己方才的失神,反而解釋道:“我也有一位好友,戰死在了戰場上,所以才會有感而發。你還年輕,所以並不懂得,無論是力量、財富、地位,只要還活著,就還有機會獲取,但是一旦死亡了,就什麽都消失了,甚至連你的名字也無法令人記起。不過不著急,你還有很多時間可以體會這一切……”

正當蛇子講述的時候,門被一下子推開,長門循聲望去,門口處,彌彥急急進來,而身後則是面帶微笑的小南。

“長門!你醒了!”失去了力量的彌彥,臉上沒有一絲陰霾,純然是因為好友蘇醒而展露的欣悅。

他走了過來,只來得及沖著蛇子露出感激地笑容,湊到了長門身邊,就像是陽光落在了潮濕的被褥之上,終於給這個房間帶來了溫暖。

“無聊……”帶土望著兩人交談的模樣,低聲罵了一聲,就消失不見。

蛇子看著他消失不見,沖著幾人露出一個歉意地笑,就帶著鼬走出了門,將這方小小的天地,留給了這雨之國的三個孤兒。



蛇子走在路上,並不急於去找帶土。

那個少年將自己的眼睛分給了好友,換來的卻是好友對著自己心上人的致命一擊。見到三人和樂的模樣,他心緒覆雜也是正常的。

蛇子也想起了自己的隊友,綱手和……自來也。

他們三個人曾經也彼此信任,親密無間,可是最終卻因理念而分道揚鑣。

‘如果我們當中,其中兩個傻一些,是不是就不會出現那麽多分歧了呢?’蛇子有些感慨,但也不覺得可惜。她可不會因為想要和和美美,就剝除自己或者隊友身上的特質。

這世界就是因為有著各種各樣的人才顯得有趣,如果都是她這樣的忍者,那麽她也會辛苦的多。

出乎她意料,就在這個時候,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鼬快走了幾步,跟上了她,註意到周圍沒有曉的忍者了,才低聲詢問:“您是在騙他嗎?”

蛇子微微一怔,看向了還不到她大腿根部的小豆丁,繼而嘴角又牽了起來,“為什麽這樣說?”

這個相貌周正的孩子擡起了頭,努力地直視著她的眼眸,試著表達清楚自己的想法:“您說過只有力量才能讓人正視,讓這個世界正視。”

“……是這樣。”蛇子沒有意料到,鼬竟然再次進行了思考,她半跪下來,摸了摸鼬的腦袋,同樣小聲說,“但是,有理智才能夠保證力量不被濫用。你不是看到了嗎?長門擁有強大的力量,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應該向什麽地方揮舞,彌彥會成為他的光。”

鼬望著眼前的蛇子大人,和方才面對長門他們的溫和不同,此時的她眼中炯炯有神,像是樹木又被註入了養料一般,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而她的眼神和神情似乎也在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於是他就說了:“所以……長門可以正確使用他的力量,但是彌彥……”

他不是很確信。

忍者只會服從力量,他從小就被這樣教導,也還沒有隊友,因此心底深深懷疑,失去了力量的彌彥真的足以成為長門的指引嗎?

“對。”蛇子的笑容更加真切了,她的聲音輕快,像是在和鼬說起一個無傷大雅的惡作劇。她點著頭,似乎很是正經地說:“但是彌彥真的能夠撐得住嗎?忍者是很現實的,實力此消彼長,智力也無突出之處,唯有信念。這樣的人只會成為空喊口號的人。他的光會漸漸熄滅,長門也會思考,成長,雖然這個過程慢一點,但是更穩定。”

她停了一下,繼續說:“這對木葉更有利。”

‘對,這對木葉更有利,因為長門的光會黯淡,而她會成為他新的光。’不知為何,鼬的腦海裏忽而跳出了這樣的想法。他並不會因這樣的想法而高興,更還沒有學會遮掩。

還帶著些圓潤的臉垂了下去,嘴抿了起來,又顯得心事重重。

‘一切都是為了利益,無論是自己,還是其他人都可以利用,這就是戰爭的真相嗎?’

他心中有些壓抑,卻忽而被抱起。鼬心中大驚,在這個需要小孩子上戰場的時節,連爸爸都不會擁抱他了。

可是蛇子大人的手很穩,在最初的驚慌過後,鼬也只能在蛇子大人的示意下,環抱住蛇子大人的脖頸。

她的臉離自己很近,鼬完全能夠分辨出她的皮膚似乎比自己母親的還要年輕,她的眼神也比自己的母親更加堅定,充滿希望,興致勃勃。

“但是彌彥還活著,長門也活著。人生有著許許多多的路徑,我做出了無數個選擇,才到達現在這個地方,但是如果我做出了別的選擇,那麽一切都會有所不同。”蛇子大人的聲音帶著一股她獨有的喑啞,像是在撥弄古箏或者什麽其他樂器,“他們也可能會做出不同的選擇。”

年幼的鼬卻只集中於蛇子的話語,快速地眨動了一下眼睛,才出聲詢問:“那您會幫助他們做出正確的選擇嗎?”

蛇子有些意外,她側過頭,看了一眼鼬,勾起嘴角,並沒有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這部分寫得挺一般的,咋說呢,一方面是沒時間細想,二是我其實比較難理解原作長門的腦回路,並且當年的長門和後來的長門差別巨大,只能這樣OOC的展現了=-=

咳咳,但是話說到這,本文又有哪個角色不OOC呢,捶地!反正我在胡編亂造,真想快點跨過這段直接寫後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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