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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課還有好長的一段時間,他就捧著一沓子的試卷進來了。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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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細細查看了一遍,沒發現任何女人的痕跡,連根長頭發絲兒也沒。看來不是督軍的臥室了,不然總該有女人的痕跡。

這是少帥易容琨的臥室。

真是奇了個怪,童新詩費盡心機的把自個兒弄進易容琨的臥室幹甚?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童新月忽然聽到了有人上樓梯的聲音。

她立刻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到床上,從枕頭底下摸出之前才找到的花牌擼子,精神緊繃。

165:入虎穴(老人與狗打賞加更)

易容琨的呼吸有些重,他打小便在軍營裏和那群兵練手,身體極好。可今日不過才喝了幾杯酒,就覺得渾身燥熱難耐,況且他喝的還是度數極低的香檳。

易容琨雖是個男人,還是個直板無比的軍人,但他對陰謀陽謀這些並非不懂。

他曉得,他是被人給算計了。

來受邀參加生日宴的人許多,方才敬酒的人更多,一時之間倒是難以判斷出到底是誰下的手。

易容琨感覺一身之血都朝著身體的某個方向沖去,難受的他想要殺人。

他想要女人,十分之想。

他的眼睛已然充血,理智卻還在強撐。

這是他的生日宴,若是弄出了人命來,不大好。更何況,現在他的情況也沒辦法讓手下立刻去找個沒甚身份地位的女人來給他解決需求。

易容琨大步走向他自個兒的臥室,他只想要現在立刻就沖涼水,好讓體內的那份燥熱給消減一些。

不過,當他掏出鑰匙將門打開之時,易容琨即刻便發現了不對——有人。

“出來!”

易容琨的臥室向來都是要鎖門的,而且鑰匙也只有他手裏一份,還有一份在他父親易振生那處。以防萬一日後出了意外,有機密文要丟在他臥室內,易振生便可去拿。

吼了這一嗓子後,臥室裏還是安安靜靜的,只有外面偶爾傳來仆人之間竊竊私語的聲音。仿佛這一切只是易容琨的錯覺。

“呵,不出來?”

易容琨在軍營裏混跡也快十年了,加之天生警覺心異常之高。哪裏能瞧不出臥室的細小改變?

他語氣聽著很是淡然,只不過這臉上的神情委實猙獰駭人。

腳步聲來來回回,童新月保持著一個姿勢僵硬不敢動彈的窩在床底下,這地方委實太小,就算是童新月這等小個子瘦弱之人,也只能勉勉強強的趴著。

額頭有冷汗冒出,手腳早就麻了。

忽然,腳步聲停了。

童新月警戒心大起,直覺不對。

可她還未來得及動作,那擋住她身形的床就被人用力一踹。這還不算,下一瞬大片的光亮便撲面而來——易容琨將床墊都給整個掀掉了。

只是對視了一眼的功夫,童新月就立刻飛身爬起,遠離了這床。

也幸好她的反應快,她才堪堪躲避後,這床就整個被踹的散架了,那實木的木板若是砸下來,童新月這種小身板可承受不了。

“少帥!看這個!”

童新月把懷表掏出來,大著膽子在易容琨面前將懷表晃悠晃悠起來。

不過,還沒晃悠多少的功夫,這懷表就被砸到地上,而一雙大手直接掐上童新月的脖子,殺氣騰騰。

童新月再也顧不得其他了,兩只手死死地扒住易容琨的那只手,抵住他的力氣。要是真的被他給用勁兒了,那她這條小命也就玩完了。

易容琨的情況不對,眼睛充血,狂躁無比。只一眼童新月就察覺出了異常,像是發狂了似的。

所以,童新月想要催眠他。

不知病情還又是如此危險的情況下,童新月這三腳貓的功夫根本做不了甚,只能冒險催眠,不過顯而易見,這催眠極其失敗,還沒開始就給強制結束了。

“媽的!”

生死之間的爆發力最是驚人,童新月的脖子被易容琨掐著,整個人都被拎著懸空了,她突然擡腳猛地朝易容琨的兩腿間踹去。

不過還是慢了些,易容琨反應極快,一個避身就躲開了。可也就是這一個避身,讓他不得不松開掐住童新月的手,得以讓童新月逃脫。

童新月倒在地上大口呼吸,手卻去摸索腰間藏著的針。

“你大爺!”

易容琨將童新月直接給抱住,“砰”的一下就給扔到軟椅上,童新月後腦勺磕的死疼,易容琨趁機傾身而上,健碩的身軀幾近全部壓在童新月身上。

“呲啦”一聲,易容琨就將童新月的裙子領口給撕開大半,露出裏面雪白的肌膚。

易容琨的打算很周全。

鬼鬼祟祟躲在他臥室裏的女人,必定是他人安插之手。不殺了她,但卻可以折磨死她。

正好,他也有這個需求。

看到裸露出的肌膚,易容琨神色變暗,趴在童新月身上,允吸起她的鎖骨、脖子……

房間裏的溫度逐漸升高,衣衫不整的男女窩在一個軟椅之上,搖搖欲墜。

“嗯……”

沈浸在情欲之中,易容琨的警覺性降低不少,只是短短時間,他就曉得自己中招了,悶哼一聲,脖子後面刺痛。

“清醒了點沒有?”

童新月一個翻身,就坐到易容琨身上,反客為主。而手上並不停歇,才紮了一針在風池穴上,她隨後又動作迅速的在易容琨的風府穴、百會、內關、合谷穴上紮針。

“現在我們來談談要不要合作一下。”

童新月眼神清明,居高臨下的問道易容琨。

“你有何資格和我談合作?區區小賊。”

就算是此刻被童新月壓在身下,易容琨也沒有半點危機感,嗤笑著童新月的妄言。

“我若是想要殺你,你才進門的時候我便可以殺了你。”

敬酒不吃吃罰酒,童新月冷哼一聲,將之前從枕頭底下找到的擼子拍在易容琨的身上,一點也不示弱。

“我是被童新詩給弄過來的,不是你的敵人。她愚弄你,把我弄到這兒,你難道就不想要找她的晦氣?更何況,我是七醫生,你身上這毛病,難道就不想要治好?”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童新月也知道自己今日此舉很是冒險,卻並不後悔。她目光灼灼的望著易容琨,神情篤定。

易容琨嗤笑一聲,絲毫不見妥協。

“癡心妄想!”

童新詩是年輕的千金小姐,加之今日也是被郁佩珍給精心打扮過,也有不少的公子少爺過來相邀,不過她都搖頭拒絕。

童新詩此刻心神難安,捏著天藍色的帕子反覆揉搓。

“差不多該是時候了,阿姐你可以再上去了。”

童新雅面無表情地看著遠處正在和易良焱攀談甚歡的易雨夢,神情冷淡卻又透露出些狠厲。

童新詩呆站著不動,咬著唇,很是緊張。

“阿姐,你若是這般優柔寡斷,日後如何也是成不了大事的。況且,今日我們早已開弓,沒了回頭路。你想想少帥,在想想你自個兒。”

童新雅最是看不下去童新詩的懦弱樣。當初若不是她想要,如何會有今日這一出?

背後說狠話倒是厲害,事到臨頭卻又畏畏縮縮的,當個烏龜。

“好,阿媽那邊阿妹你……”

童新詩終於點點頭,又欲言又止的望著童新雅。

童新雅只淡淡地回了兩個字眼——“放心”。

沒了一切後顧之憂,童新詩的信心也有了些。她照著記憶,一步一步地來到之前將童新月給扔進去的臥室外。

裏面好似還在繼續,物品碰撞之聲不斷,還夾雜著男人的怒罵。

童新詩臉不由變紅,她想著易容琨孔武有力的身軀,想著他在床上男人氣概的模樣……

緊緊地拽住手中的荷包,童新詩輕輕推開臥室的門,踏了進去。

她小心謹慎的不發出聲音,眼睛四下觀察著。發現原本臥室裏的家具都被推的東倒西歪,尤其是那張床,都塌陷了……

童新詩的臉更紅了,由此可見,這戰況是有多激烈。

該是新雅想的周到,先把童新月給弄了進來。

少帥如此強烈,她可受不了……

“大姐姐?大姐姐你在裏面麽?”

童新詩又繼續向前走,發現了一個小小的隔間,而聲音似乎就是從這裏面傳來的。

她急切的敲著門,擔憂又著急,一聲聲地呼喊著童新月,卻將那荷包抓的緊緊的,準備隨時將裏面的粉末倒出去。

166:反擊

“啪”!

一只如玉白凈的手搭在了正在對著裏面呼喊的急切的童新詩。

童新詩嚇的身子一抖,下意識回頭,便看到童新月笑盈盈的面對著她,而童新月的身後站著的卻是少帥易容琨。

童新詩已經無法控制的想要顫抖,她知道計劃了這麽久的事情就這般的失敗了。

“少,少帥……”

童新詩囁嚅了兩下嘴皮子,想要為自己出現在這裏找個借口,但望著易容琨那雙淩冽若北風的雙眼,她竟是半句也說不出來了。

“誰指使你的?”

易容琨對童新詩顯然沒甚好耐心,之前面對童新月的所謂合作,已然是用光了他為數不多的耐心。他濃眉緊皺,唇角下撇。兇狠的模樣讓童新月懷疑,是否下一秒他就要掏槍殺了童新詩。

“沒有,我只是知曉我大姐姐在這個房間裏,我聽到裏面有……聲響,怕她出事,所以你冒昧進來了。”

童新詩說道“聲響”二字時候明顯是艱難了許多,臉也有些緋紅。

童新月瞧著,更樂了。

她和易容琨早就達成了短暫的合作,之前不過就是兩人拼命摔物件兒,易容琨爆幾句兇狠的臟話來。她可是甚聲音都沒發出。

畢竟,嬌喘這種聲音,就算是在秋水閣聽過無數遍,童新月臉皮再厚,也不可能叫出口的。

太他媽的羞恥了。

童新詩若是能發現這點異常,說不準還不會這般快就上當,被易容琨給當場抓獲。

“真是我的好二妹啊。”童新月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易容琨沈默著不說話,但是那眼神實在太冷,童新詩被掃了一眼就受不住的低下頭去。空氣仿佛一下子就安靜了,連外面女孩子的談笑都能聽得見。

“雨夢,你說若是真是……”

“好……自然……”

聲音傳來的並不是很清晰,至少憑童新月這耳朵是聽不大明白易雨夢和童新雅兩人再談些甚的,不過,童新月擡頭瞧了眼易容琨的臉色。

嘖,比方才還要差上許多麽。

童新詩也聽到了童新雅和易雨夢的聲音了,她想要提醒她們別上來了,可看著眼前的兩人,她根本發不出聲來。

易容琨拿了一把槍抵在她的脖子之上。

童新月幸災樂禍,現在離的近了,也能聽得到童新雅和易雨夢之間的對話了。

真是叫人想不到啊!

原來是易雨夢這個親妹妹聯合了外人一起坑了易容琨這個親哥哥。

兩個小姑娘的談話聲漸漸近了,好似就在門外。

“怎麽了新雅,為何不能開門?”

易雨夢的警惕性沒有童新雅的高,都這麽的情形了,她還是歡快無比,一點愧疚也沒有。

“太安靜了,雨夢。”

這樣的安靜叫童新雅突然生發起恐懼之心來,她不敢叫易雨夢去開門。

“臨陣縮頭?”

童新雅不去開門,易容琨就去開門,他本就不是個耐心的人,況且現下身上的狂躁還未完全解開,脖子和腦上地方還插了銀針。

他猛的開門,對著易雨夢就是一個巴掌過去,怒罵道:

“蠢貨!”

易雨夢大小就是千嬌百媚的寵愛長大的,督軍心疼這個正妻出的女兒,甚要求都能滿足,從未受過大的委屈。

而現在,易容琨的這一巴掌,真真是打的她自尊心都沒了。

她沖著易容琨一臉難以置信的大吼,“你打我?!”

“你最好能在阿媽和阿爸面前也能理直氣壯。你之前走過來時候說的話我可是一清二楚。”

易容琨絲毫不在意易雨夢這一吼,他神情冷漠,繼續說道:

“易雨夢,你膽子真是肥了啊,送女人送到我床上?這麽討好你的好姐妹,我是不是要先殺了才好?”

有些詭異的語氣,而易容琨的眼神還真的是轉向了童新雅,勾起一個嗜血的笑容。

童新雅頓時臉上血色全無。

她知道,易容琨不是說笑的。

從易雨夢告訴她的那些點點碎碎來看,童新雅早就能猜測到一二。眼前的這位,是真的殺人不眨眼。

“少帥明鑒,我甚都不曉得。不過是擔心自家兩個姐姐罷了。若是她們有何不妥之處,還望少帥見諒。”

童新雅的本性此刻便是暴露了出來,自私自利,只為自己著想。

“我說,你們之前所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是聽不懂麽?”

易容琨突然出手,掐住童新雅的脖子,讓童新月的臉立刻便充血起來,可見用力之狠。

童新詩沖了出來,扒拉住易容琨的手臂,跪在地上哭著哀求:

“少帥,真的和我們姊妹無關,這一切都是童新月的錯!求您放了新雅吧!”

畢竟還是血濃於水的親姊妹,縱然童新雅心中對童新詩這個愚昧無知的阿姐諸多不屑,可此刻,她是真的很感謝這有些愚蠢的阿姐。

童新月聞言卻是一個挑眉,來了興致。

這童新詩真是不留餘地的想要置自個兒於死地啊,甚仇甚怨啊!

“少帥,您先放了她吧,我還有話要說。”

易容琨冷哼了聲,手松了開來,他本就沒打算弄出人命來。剛好,也能賣童新月一個面子。

童新雅被松開後,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好似被暑熱熏倒的家狗,狼狽之極。

“倒不是我說啊,你們的這計劃還真是特別,不過還是有些缺漏。”

童新月擡腳也朝著房間外走去,她聲音緩緩,接著又說道:

“找哪個替死鬼不好呢?偏偏找我。這不是擺明了是要我替天行道了麽?”

“你……厚顏無恥!”

童新詩憤憤不平,可在易容琨的視線之下也不敢多動作,只能憋著一口氣。

童新雅垂著眼未語,她曉得,這才是童新月的真正模樣。

之前,才是被她無害乖巧的模樣給欺騙了。

“哎,別急著罵人嘛!”童新月伸出一根手指來回擺動了兩下,模樣看著頗有些得意,“二妹想要爬上少帥的床,卻又不甘心只是爬上床,想要做少帥的正房太太,是不是?”

“不是!分明只是姨太太!”

易雨夢惱了,話不經口便說出。而這話一說出來,童新雅和童新詩姊妹的臉色便更是難看了。

易容琨那張臉,擠一擠估計都能弄出墨水來。

童新月輕笑一聲,頗有些不屑的味道。

“怪道少帥說你是個蠢貨,還真是個蠢貨。你把她們當好姊妹,卻不想她們把你當踏板石。”

“起來,坐到那邊聽。”

易容琨對著這個阿妹也累了,心情也更加煩躁,之前紮的幾針效果好似不那般明顯了。

童新月觀察向來仔細,易容琨的不耐煩自然也發現了。

她疾步向前,突然一把扯過童新詩腰身上的荷包,扔給易容琨。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哪些具體的藥,不過聞著倒像是那些清心安神鎮定的藥。”

易容琨接過那荷包,聞了那味道,果然覺得舒服許多。

童新月見易容琨的神情舒展許多後,也對著臉色慘白的童新詩和童新雅兩人笑了笑。

“先給少帥下藥,讓少帥先上了我。而後你再過來,讓稍微神智清醒了點的少帥要了你。

再帶著易雨夢大小姐過來,看到了就是眼見為實,少帥必須要給你個名分。當然,三妹妹若是來了後發現事情順利的話,勢必會在想辦法告訴在宴會裏的太太,將這事兒搞的人盡皆知。

我說的可對?”

童新月笑瞇瞇的尋問,可這在童新詩的眼裏簡直就是個惡魔!

事情臨到頭了,她完全無法如童新雅一般的淡然,瘋婆子似的吼道:

“不對!不對!不對!”

167:因為啊我是七醫生

童新月聽了這話,笑容更甚。童新詩這模樣好似都要瘋掉了。

不過,她們開始這件事兒之前,為何不想想結果?

不是她童新月棋高一著,今日被易容琨弄死的,便是她童新月了。

“二妹妹你說我說的不對,我想了又想,好似還真的有些不大對呢!”

童新月樂呵樂呵的,指著易容琨手上正抓著的荷包,突然問道:

“裏面鎮定安神的藥物我雖然聞不出來到底是何種藥物,不過能抑制住少帥的狂躁之癥,該是特地備著的吧?”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楞住。

易容琨將荷包砸到童新詩的臉上,冷聲對著童新月道:“繼續說。”

童新詩面色慘白,童新雅還強撐著,不過臉色也不大好,只有易雨夢還是雲裏夢裏的。

“哎呦餵少帥啊,這還有何要繼續講的呢?你被下了藥後狂躁無比,怕是看到我身上這種艷紅色就會更加狂躁不安吧?”

童新月雙手輕拍一下,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自己的裙擺——她的裙領被易容琨給撕破了,現下只是用一條棕色的坎肩擋著,這坎肩還是易容琨從督軍夫人卓欽蘭屋裏給摸來的。

“不過,看到我二妹童新詩身上洋裙的這種天藍色便會情緒穩定許多吧!”

童新月說完,便對著易容琨回眸一笑,表情極為得意。

所有的一切都和她預料的一般,他易容琨和她合作,不虧。

易容琨勾勾唇,這笑,很細,很淡。

整件事情其實並不大覆雜,童新月在看到情緒狂躁的易容琨進來時候就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童新詩想要當上易容琨的太太,借著易雨夢的便利給易容琨下了藥。不過下藥之後的易容琨太兇殘,所以就將自個兒弄過來送死。

易容琨要洩情欲,看到紅色之後會更加暴躁,這般下來童新月不死也殘。

等時候差不多之時,童新詩再穿著天藍色的裙子,帶著能鎮定安神的藥物過來。借著易容琨還未完全退去的情欲,爬上床,和易容琨來一番雲雨。

最後嘛,便是童新雅和易雨夢一同過來見證這個場面,若是事情成功了,在外的郁佩珍必定會弄的人盡皆知。這般下來,為了保護易容琨這不知名的情緒暴躁嗜血殺人的秘密,督軍府最後只能同意將童新詩嫁給易容琨。

這計劃還算是縝密,看到出來是有童新雅的參與。要不然,不會想出如此縝密的計劃。

不過,這計劃的最後童新詩就算是能得到督軍府少夫人的位子,又能如何?

易容琨要將一個女人突然“暴斃”可不是容易?

“將小姐帶到房裏去,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放她出去,包括夫人。”

易容琨聽了童新月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猜的差不多後,招手家中的傭人,毫不客氣的就將易雨夢給軟禁起來,絲毫不管她的大吼大叫。

而對著童新詩和童新雅兩人,他更是沒了對易雨夢的耐心,叫了底下的副官上來,就要把兩人關押到軍營。

“不,少帥,您不能這般做。”

童新雅聽到易容琨竟是要將她和童新詩扔到軍營裏去後,心理防線茍延殘喘了些許,還是轟然倒塌了。

“只不過是我大姐姐的片面之詞,也沒任何證據。裙子二姐只是想要買差不多的款式,這般也能看得出來大姐姐在我們童家過的很好,顏色只是個意外。

至於那荷包,只不過就是一個清新安神的藥物,就算是帶著了又如何?若是少帥要的只是這些口說無憑的東西,我也能拿出來。

再說了,是大姐姐先爬了少帥的床,誰曉得是不是她為了榮華富貴就忘了根本呢?”

童新月更樂了。

童新雅這口才真是了得,還能倒打一耙。

可是,這反擊的理由實在是太牽強!

童新月擡腳,走到童新雅面前,在她周圍轉圈圈,說道:“這天下所有的女人皆有可能為了名利富貴爬上少帥的床,可我不會。”

“為何?”童新雅氣憤反問。

“因為啊……”

童新月笑容璀璨如明星,閃爍整片星空。

“因為我是七醫生。”

還未來得及在宴會上悄悄揭開身份,童新月就先在童新雅和童新詩面前說了。

而後,她心滿意足的看到兩人如同“吞糞”般的神情。

童新詩“你,你”了半大天,結巴了好一陣子也說不出話來,結果眼皮子一番,被童新月給打擊的暈厥過去了。

童新雅還算鎮定,但這臉上的神情絕對算不上好。

“你騙我們?”

事到如今,她才算是看清了童新月,這賤人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若是七醫生的話,那之前的種種便可以解釋了。

為何易先生偏偏對她另眼相看,為何姨太太曼清多年不孕的身子竟是懷上了,為何她一回來,家中就不得安寧……

恨,充塞了童新雅的眼睛。

“別這般看著我,怪叫人害怕的。”

童新雅的目光太過駭人,童新月只是對視了一眼就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這種感覺可真他娘的不好。

讓童新月覺得,若是自己弄不死童新雅,不久的將來,自個兒就要被童新雅給弄死。

“一起帶下去,等宴會結束了再說。”

易容琨也瞧見童新雅的目光了, 不過他並不在意。不過是個螻蟻,不足為懼。

副官很快就從樓下趕來,將一個昏迷一個狼狽的兩位童家大小姐請到了督軍府專門關押人的地下牢房。

童新月心情大好,覺得渾身舒暢,就要下去宴會裏喝上好幾杯的洋酒助興才好。

走著路,身體都能得意洋洋的輕微搖擺。

“我何時準你走了?”

易容琨的聲音懶洋洋的從後面傳來,輕飄飄的,卻帶著威脅。

“七醫生。”

童新月一只腳已經是夠到樓梯了,手也放到扶手上去了,聞言卻是“唰”的一下,就將腳給收了回來,狗腿地顛顛小跑回頭。

“少帥啊,您還有別的要吩咐的麽?”

童新月笑容親切又溫暖,就差是整張臉上寫上大字“為少帥服務”了,心裏卻是又在慰問易家的祖宗。

果然都是姓易的,一個德行!

168:左右開弓

“你曉得了我的病,覺得還有可能走麽?”

易容琨看著眼前低頭哈腰的童新月,笑容明顯,連牙齒都露出來幾顆。

“啊?”

童新月苦笑,她倒是算漏了這個。

“少帥您放心,你這事兒啊我絕對是封口了,半句話也不會說出去,要是說出去了我就不得好死!”

“你是醫生?”易容琨問。

童新月心裏暗罵“這他媽不是廢話麽”,臉上卻依舊是笑呵呵的,“對啊,承蒙少帥記得。”

“還是個神醫。”易容琨又說。

“不敢當不敢當,就是世人給的一個虛名罷了。”

童新月嘴上謙虛,心裏卻是得意。

哼,曉得姑奶奶我的厲害就好!

“神醫的話,我的病也該是能治的吧!”

易容琨手裏不知何時摩挲著擼子,擡頭笑問道童新月。

童新月呵呵尬笑了兩聲,立馬拍上馬屁。

“哎呦餵,少帥您哪裏有病啊!您這是身強體壯能吃能喝能睡,我估摸著活到九十九是不成問題的。”

“欠收拾?”易容琨道。

“不欠。”童新月立馬回道,神情嚴肅,“少帥您這情況我怕是很覆雜,要不然也不必拖到如今也沒好。更何況,我這人貪生怕死,若是將少帥您給治好了,到頭來,你賞了我一顆子彈吃那可咋整?”

“不會,治好了有賞。”易容琨淡淡說道,而後又補充道:“比你治好夫人的診金多上五倍。”

童新月立馬在心裏暗暗回想了下上次出行的診金,是三根大黃魚,若是五倍的話,那可就是十五根大黃魚了。

發了!

不過,易良焱那邊怕是不好交代吧。

這兩人那可是死對頭,若是弄的不好,變成墻頭草,指不定就要被兩邊人都給殺了,死的不能再死。

“少帥可容我考慮考慮?”

童新月小心試探地問道。

“不容。”易容琨想也不想說道。

童新月又呵呵一笑,想要再垂死掙紮一番,“萬一我才疏學淺,知道了少帥您的病卻治不好,那可如何是好?”

“那便殺了。”易容琨回答道。

“——少帥,您請說病癥,我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為天下人救治您這樣的天生將才。”

童新月哆嗦了兩下,死命的給易容琨戴高帽,而後不甘不願的接下了這病患。

易容琨這下倒是露出點滿意的神情了,說了句:“好。”

督軍府的宴會大廳內,歌舞不斷,酒水食物叫人看花了眼。

童新月懷著沈重的心情下來吃吃喝喝。無論如何,就算是死到臨頭了,也要做個飽死鬼。

等吃完了,在去想想到底如何將這事兒和易良焱說去。

倒是沒想到易容琨的病情這般嚴重,簡直到了嗜血瘋狂的地步。

總覺得曉得了這種大秘密,日後是活不長的。

督軍易振生和夫人卓欽蘭似乎並不清楚樓上發生的事情,就連平日裏寶貝著的女兒易雨夢突然不見了,也未發覺。

童新月掃了眼被包圍了一大圈人的那處,踮起腳尖看去,終於算是曉得了緣由。

全思淇在那兒。

易振生的新姨太太想來很得易振生的歡心,這種重要的場合,哪裏能容得上姨太太上來?

督軍夫人的神色顯然不是那般好。

就算是用了上好的胭脂水粉,帶了最名貴的珠寶,也掩飾不了通體的倦意。

童新月掃了一眼過去後便不多看,她自個兒的事兒還沒忙的過來。若是得空,她倒是想要將全思淇給弄到易良焱手上去。

有個易振生寵愛的枕邊人在手,無論什麽時候都是大有裨益的。

兩杯酒下肚,童新月壯了膽。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她決心還是早死早超生,勞心勞力的擔心受怕太慘,找了易良焱說清楚得了。

四下搜尋易良焱的身影,望了一圈後童新月還是沒找到人。

明明之前還在的啊,難道是回他自己的院子暫時歇息了?

想到這個可能,童新月問了問路,就要去易良焱的院子。

“新月丫頭,你可看到你的兩個阿妹了?”

真是要命,童新月回頭,望著還在努力保持冷靜的郁佩珍,扯出一個笑來。

“不曉得。”

“你真的不曉得?”

郁佩珍忽然上前,手掐住童新月的手腕,死死的。臉上神情不耐。

她又不是傻子,童新月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兒,而她的兩個女兒甚至是督軍府的小姐易雨夢都不見了蹤影,必定是發生了事情!

郁佩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她的兩個女兒謀劃,這時候女兒不見了,自然是焦急萬分。

“哼。”

童新月的脾氣用完了,冷哼一聲,一個用力就將郁佩珍的手給甩開,低聲嘲諷道:

“太太做了何事,心裏該是最清楚。如何現在就要來到我這要人了?我又不是菩薩,想要我死,我還要巴巴的饒過她們。”

郁佩珍一心只想要找到女兒,這時候能低聲下氣的問童新月已經是忍了極大的脾氣,哪裏能容忍得了童新月給她甩臉子看?

她氣的要不顧場合地修理童新月,捉住童新月的手臂就要用力擰,卻被童新月一個用力給推開。

“別給臉不要臉,太太,您若是還想要童新詩和童新雅兩人好好的,就別再來招惹我。”

童新月抽回手臂,憤憤地瞪著郁佩珍。

她的皮膚嫩,被郁佩珍一抓就覺得生疼。

“啊——我可憐的女兒啊!”

郁佩珍忽然倒地大哭起來,兩腿在地上來回蹬著,將帕子在地上來回摔打,絲毫臉面也不顧了。

來參加易容琨生日宴的賓客目光頓時都被吸引了過來,目光不明地打量著童新月和郁佩珍這對名義上的母女。

“哼。”

童新月越是氣越是理智,她望著還在坐在地上撲騰撲騰的郁佩珍,突然也矮下身子去。

“啪”的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

周圍有片刻的安靜。

童新月卻像是絲毫沒感覺到自己這一舉動的驚世駭俗。

她趁著郁佩珍還未反應回來,又揚起手掌來,左右開弓,給了郁佩珍第二個、第三個巴掌,直把郁佩珍打的臉都偏了過去,才堪堪收手。

169:世人皆尊稱

“不好意思了各位,童家太太癔癥發了,覺得自個兒的兩個女兒被我害了,但是這又是如何可能的事兒呢?分明我看到的是我那二妹妹拼命的爬上少帥的床,結果卻被少帥丟下去呢!”

童新月打的也手疼了,站起身來對著眾人甜甜一笑。

隨後,郁佩珍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瘋狂的朝著童新月撲去。

她女兒的名聲!就這般毀掉了!

童新月伸出一只腳出來,身子一個躲避,就將郁佩珍給絆倒在地。碩大的身體占了好大的一塊地方,引得周圍的賓客不斷後退。

卓欽蘭作為主家,這邊發生的事情當然瞞不過她。

她心煩氣躁的急急走過來,丈夫才帶著新姨太太回房去,這邊宴會上就出了問題,還是和她的寶貝兒子牽扯不休的。

爬床?還是爬自個兒兒子的床。

卓欽蘭對未來的兒媳婦要求可是諸多,一聽到童家的二女兒如此不要臉的行為,氣的都要肝疼。

“童大小姐說的對,我看這是童家太太近來沒有休息好,癔癥發了。來人,快點把童太太給我帶下去休息。”

卓欽蘭手一揮,披肩也隨著舞動。很快就有五大三粗的女傭上來,將郁佩珍連拖帶拽的給弄了下去。

童新月嘴角的笑容都快要咧上天了,可周圍還有不少的圍觀人群在竊竊私語。

“童小姐,這邊請。”

卓欽蘭三兩下將周圍的太太小姐的註意力轉以後,立刻就一手伸出,對童新月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童新月半點不擔憂,不過也不跟著卓欽蘭走。

她伸手示意站在不遠處的刑晟過來,才笑容滿面地對著卓欽蘭說道:

“督軍夫人許久未見,氣色看上去怎地就沒上一次好了呢?可是遇到不順心的事情了。”

很是熟斂的話語,叫卓欽蘭有些楞神,她只覺得童新月的聲音很是熟悉,卻想不起來到底在何時聽過。她看著一步步拄著拐杖過來的刑晟,隱隱約約有了猜想,卻仍舊是皺眉望著童新月。

“看來夫人是忘了在下了。”童新月微微一笑,卻再不多說,派頭十足。

“會長,您叫我有何事。”

刑晟也是個人精,瞧見童新月招手就曉得是要幹甚了。

他恭敬的微微彎腰,全然沒有望到卓欽蘭似的,只對著童新月一人恭敬說話。也是他的這一句話,一下子就表明了童新月的身份。

她,便是七醫生。

“七、七醫生……?”

卓欽蘭難以置信,雙眸瞪的老圓,儀態盡失。

她還猶記得之前來給易良焱看病時候的七醫生,帶著鬥笠,裏面還帶著面紗。還說不能摘下這些的原因是年少時候燒傷了臉,如今還未恢覆。

可卓欽蘭仔仔細細的瞧著眼前之人的臉,覺得半點燒傷的痕跡也看不出來。

白白嫩嫩的,像是剝了殼的雞蛋。

“夫人見諒,之前為了種種原因不得不隱瞞了些情況,您方才也看到了,這童家壓根就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不過都是自保罷了。”

童新月瞧見卓欽蘭的神色不定,眼珠子上下打量,便曉得是之前撒的慌,現在是要來圓的時候了。

語氣更加恭敬,卻也沒有刻意壓低。周圍有些耳目聰明的怕是早就發現了異樣。

“我並非郁佩珍的親生女兒,她待我自然不好。不過她是個貪心的,想要送她的女兒上少帥的床,這不叫我發現也就罷了,發現了的話,我哪裏有不管的道理?”

三言兩語,嘴皮子撥動兩下, 童新月就將卓欽蘭的重心又給轉移了。

“那後來如何了?”卓欽蘭詢問。

“好似少帥將人給關起來了,夫人倒是可以去瞧瞧看,或是去問問少帥。”

童新月腦子裏想起易容琨那時候下命令將童新詩和童新雅兩人給關起來的模樣,覺得真是兇神惡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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