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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愛情中的瞞天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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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毛楠楠調到了何秋鳴的部門後,張姐也沒少找她的麻煩,她逢人便說毛楠楠的壞話,捕風捉影地把很多年前在街邊偶遇到毛楠楠和某個男人在一起的場景渲染成在街邊親熱,又把她平時說的一些閑話諸如誰的哪件衣服不好看之類的添油加醋的去匯報揭發,一時間毛楠楠在公司裏的形象大跌,而且以前嘴甜會來事的毛楠楠現在在哪兒都吃不開了,所以她經常黑著臉不說話。

何秋鳴勸她說張姐這種八婆搬弄是非是想的到的,沒有必要一般見識,還說別人之所以吃她那套不是因為相信她說的話,而是因為她是經理家的親戚刻意討好她。

毛楠楠總是心情不好,和何秋鳴幽會的時候她也總流露出要不是你的話我早就辭職的意思。何秋鳴是怎麽都舍不得讓毛楠楠離自己遠了,千哄萬哄地,連床上也都更加賣力了。

一個和毛楠楠關系還不錯的同事跟毛楠楠閑聊天,無意間提起社區在招收調解員的事,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毛楠楠動了心思,悄悄地去報了名領了表。說實話,這工作比她現在的薪水少一半還多,在社區當調解員無非是幫著調解社區裏家長裏短的矛盾,這是毛楠楠素來最不屑做的事,可是為了離開何秋鳴,毛楠楠也真是拼了。

何秋鳴那邊,毛楠楠撒了謊,她可沒說自己要去社區當調解員,而是說考公務員,她醞釀好了情緒在和何秋鳴約會的時候,很興奮又很忐忑地說:“嗨,韓靜琳到底是我最好的姐們兒,知道我和那個肥婆吵架後一直不開心,聽說要招考公務員,就給我報了名領了表讓我試試,你說我去不去呀!現在靜琳可不簡單,她知道這消息一定是內部信息,我要報考了沒準很有希望呢。不過就是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誰都知道公務員現在待遇在提高,而且那是金飯碗,旱澇保豐收的好差事。何秋鳴當然不願意讓毛楠楠離自己遠了,但想著一則自己不能太自私,再則想著,毛楠楠也不一定就能考上,那麽多剛畢業的大學生研究生們卯這勁兒學習都考不上,毛楠楠還能考進去?就算是她認識個韓靜琳現在有門路,但政府機關現在這麽管理這麽嚴格,哪兒是有個關系想進就能進的。毛楠楠考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知道不一定有結果,自己還不如賣個好!

何秋鳴摟住毛楠楠說:“這是個機會,試試也好,我們又不是分得遠了,這個城市能有多大啊,我總不能讓你為了我連這麽好的機會也放棄吧!”

毛楠楠把頭靠在何秋鳴懷裏,撒嬌地說:“可我舍不得你啊!”

這樣的嬌憨依賴換得一場赤裸裸的纏綿,兩個身體是沒有一點包裝的,可是心在裏面卻懷了不一樣的心腸,情場素來如戰場,無論呻吟多麽蝕骨,喘息何等銷魂,到底還是鬥智鬥勇的雙方。

毛楠楠用了這麽多心思,做了這麽多鋪墊,想著這次志在必得,她必須借此機會離何秋鳴遠些再遠些,男女之間就是這麽回事,再好的關系也經不起時間和距離,她相信何秋鳴對她的依戀會因為距離漸漸的淡漠,漸漸的消磨,有一天就是再見也沒有什麽感覺。於是她想到了淩昀。以她的資歷學歷和自身條件去當個社區調解員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因為那不算是公務員,不占公務員編制,說白了就是社區雇的臨時工。因為小區越來越多,現在到處創建文明社區,有些事情在編的公務員真的是忙不過來。但是毛楠楠怕有萬一,萬一這次走不了,她還得想其他辦法。如果淩昀肯盯一下這個事,不被人擠下來,這次計劃就算成功了。

毛楠楠隆重宴請了韓靜琳,她知道讓韓靜琳開口去求淩昀是一件多麽為難的事,盡管她現在和他有來往,但是一旦韓靜琳開口求了他,就等於她欠了他,這種關系很微妙,稍稍掌握不好就會失衡,為難姐們兒的事毛楠楠很少幹,可這次,她實在也是走投無路了。

韓靜琳真的是為難了,不是吃了毛楠楠的嘴軟,而是她知道毛楠楠輕易不求人的,雖然說毛楠楠任性刁蠻,但是對朋友她一向仗義疏財,一向兩肋插刀,當初她接手郝金翠的廠子的時候,向毛楠楠借錢,連要幹什麽都沒問,毛楠楠直接轉給她八萬塊錢,還說不還也沒問題,朋友之間雪中送炭永遠比錦上添花更有意義。如今毛楠楠開口求自己了,自己怎麽也要盡力幫助。只是,她要怎麽幫她呢?

去找淩昀對韓靜琳來說是一道關,從西安回來後自己一直禮貌客氣的拒絕著和淩昀的近距離聯系,現在猛地找上去,又是這種人事上的事,會不會顯得自己很市儈,他會想自己在利用他?就算自己找了借口跟他說了,他如果拒絕自己怎麽辦?就算他不拒絕自己,自己找一個什麽樣的理由替毛楠楠說話啊,總不能如實說毛楠楠要了斷自己和情人的聯系所以要調到機關上班?

愁死了,韓靜琳覺得自己做生意都沒這麽愁過,這種翻來覆去的算計揣測真折磨死人了。

愁也是要解決的啊,毛楠楠給她講述的何秋鳴自虐種種行為已經讓人生畏了,再演繹下去恐怕就會出大事的,早就提醒過毛楠楠別玩火,她始終超級自信地認為自己能掌控,可是這種男女之間的關系是最容易失控的。韓靜琳想,毛楠楠這事要辦,要巧辦,要講究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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