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回公司述職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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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閑下來羽禾卻出去了。
少冉很久沒有去酒吧,那個露水夫妻般的小情人,據聽說已經去別的城市發展,在少冉這裏,她沒有受傷,也沒有失去,得到了她希望得到的一切物質。
剛到酒吧坐下,少冉點了平時常喝的洋酒,爾朝挨著他坐下來,處在比較靠近舞臺的一個位置,顯然兩人不是為談心來的。
周圍的人都比較吵鬧,放肆的笑聲,瘋狂的調情,叫囂般的鬥嘴,沒有喝酒,也是讓人醉了。
主持人開始上臺,一段繞口的開場,少冉和爾朝難得有興趣地聽起來。這種主持也算低俗也算有文化,很雜,也很考驗人的隨機應變能力。
這時,少冉看到自己的手機閃動起來,他拿起電話,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還是不接,少冉稍作猶豫還是滑動屏幕,接聽起來。
一個在熟悉不過的聲音!除了羽禾再沒有她能夠輕易走進少冉的心!當然現在對羽禾的憤恨,有人輕易地就在此刻代替了羽禾地位置!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少冉驚喜地說道。
“好幾天啦!”阿美還是自我而懶散,聽著少冉的驚喜,語氣冷淡地說道。
“怎麽不找我?”少冉急切地問道。
“你不是不想見我嗎?”阿美賭氣。
“我在老地方,能找到嗎?”少冉相信阿美不會失約。
“我還沒想好!”阿美掛掉電話,嘴邊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少冉收起手機,興奮地隨著鼓掌的人群對著舞臺大喊著叫好!
“誰的電話?”爾朝很好奇,湊過來問。
“前任!”少冉隨口說道。
“誰?”爾朝驚訝得幾乎要跌掉眼球。
298意外的相逢
“不對!”少冉搖頭一笑,略一沈思,才一臉輕浮的笑,改口說,“是前前任!”
“什麽關系?太亂啦。”爾朝這才定定神,知道是阿美。他以為是羽禾,差點崩潰掉。
少冉只顧著高興,他沒有理會爾朝的話。也沒有註意爾朝臉色變化,還以為是自己說的不夠明白。
酒吧裏鬧騰一陣子,安靜一陣子,音樂也是隨著人們的情緒在變換,一會兒是低沈安靜的抒情,一會兒是高亢激昂的搖滾。少冉和爾朝兩人也隨著酒吧的音樂忘乎所以,兩人個有心事,但心情卻歡喜得相似。
快到夜裏十二點的時候,阿美才姍姍來遲。她沒費多大功夫就找到少冉。樣貌都有些變化,眉目間的神情卻怎麽也改變不了。阿美成熟很多,各種個性造型都不見了,她一條簡單的牛仔褲,V領毛衣,一件毛呢外套。長發剪短了,五官的妝自然舒適。她的腿長走路也有優勢,看到她走過來,修長的腿靈動地走過來。
阿美看到少冉,感覺他比以前變得成熟一些,更像一個獨立完整的男人,他的衣著更精於打理,看來身邊一定有個講究有品位的女人。以前的少冉衣服選質量和做工好的,但不計較牌子,他要和阿美在一起,就不能穿那些招搖過市的名牌。現在他才是真實的少冉,他身邊的女人看來也應該換了。想到這裏,阿美嘴角流露出一抹苦笑。
少冉迎著阿美熟悉的目光,人怎麽變,感情還是那樣,看一眼就知道了。阿美的眼神裏帶著夜色的迷惑,她還在為少冉留下一點憂傷的回憶。
阿美的身材還是那樣好,肌膚細膩,身材高挑,本來漂亮的五官因為這些年的歷練也變得更有氣質了,看來要是沒有大把的優秀男士追求,簡直天理不容。
阿美冷淡地在兩人仰慕的註視裏坐下來,靠近少冉,相視無語。爾朝簡直要嫉妒少冉在這方面的能力,阿美離去時心有不舍,久別重逢還是這般含情脈脈。
“段總你好,好久不見,還好嗎?”看著少冉,並不妨礙她和段爾朝說話。阿美掃一眼段爾朝,突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一個人。
“我很好!謝謝,這麽久不見,阿美越來越漂亮!”爾朝看著阿美,讚許地說道。
少冉看著阿美,一副意猶未盡,無法移開雙眼,好久才將阿美伸手攬進懷裏,笑著說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真不害臊,你身上都有結婚的味道啦,還說想我!”阿美假裝推開他,佯裝生氣地說道。
“不騙你!”少冉表情忽然變得認真起來,眼神深情地說道。
“羽禾呢?”阿美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
“她走啦。”這是少冉的痛楚,從羽禾離開自己後,阿美是第一個這麽問自己的人,他痛苦地皺了一下眉頭,他在見到阿美還感到難以抑制的悲傷從心底冒出,聲音淒涼地說道。
“現在是誰呀?”想到少冉身邊無休無止地換著女人,阿美愈加冷淡起來,坐直身體,輕描淡寫地說道。
“何樂唯!”少冉要說清楚這個女人的姓名,不敢不帶姓氏,不敢叫昵稱,擔心阿美難過。
“什麽怪物?”阿美冷笑一聲。
“我現在不想提她!”少冉微微皺起眉頭,就算重逢,人生卻也是今非昔比,阿美什麽都不在乎,可是,自己又能給她什麽呢。
“我要不要先撤?”爾朝好不容易插進去一句話,看到兩人談得不太融洽故意湊進來說道。
“別鬧啦,都是朋友,一起玩吧!”阿美眼睛盯著舞臺,一個穿著暴露的女歌手正在忘情地演唱一首過時的老歌。阿美反倒很熟悉,她突然有些懷舊。
少冉安靜地坐在阿美身邊,眼睛不時去看她,想知道她見到自己後是不是笑過?
這已經最後的演出,節目結束啦,舞臺更加熱鬧起來,有人在上面跳舞,阿美看一眼少冉,輕聲道:“我們走吧!”
少冉點點頭,跟著她起身,爾朝只好站起來,跟在後面離開。
少冉的司機將車開過來,三人一起上車。爾朝坐在副駕駛位,留出後面的位置讓給久別勝新婚的少冉和阿美。他很理解兩人的心情,說出來很奇怪,以前他連自己的感情都搞不清楚,現在怎麽看阿美和少冉一眼也能看出事情來。
“去我那裏吧?”少冉握著阿美的手,輕聲問道。
“我還住在以前的地方,你還記得地址嗎?”阿美終於露出一個舒服的笑容,偎依在少冉肩上,款款說道。
“記得。”少冉握緊她的手,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再也沒有挪動開。
“那你告訴司機我在那裏下車!”阿美將目光從他臉上移開,看著前方的道路,不再說話。
少冉沈默下來,他想哀求阿美留下來陪自己,可是看到她那麽決絕的表情,只好作罷,一路上兩人不再說話,車裏面闃然無聲,少冉心思覆雜,自從和羽禾分開後,他常常陷入深深的懊悔之中,也是那個時候才徹底痛下決心,和阿美斷了聯系,後來阿美試圖和他聯系,都被他殘忍地拒絕了,這些年,兩人就算在一個城市,也沒有見過面。現在,少冉清楚自己和羽禾覆合無望,以前的內疚也消失不見了,何樂唯是自己這輩子要選擇的女人,可是在感情上,他愛阿美更多一些。阿美怎麽可能隨便同意覆合,少冉無奈只好乖乖送她回去,然後悻悻離開。
走在路上,一直看在眼裏卻沒有說話的爾朝忍住笑道:“你怎麽沒跟著上去?這次可不像你的風格!”
“她不是沒說讓我上去嗎?”少冉心情不爽,苦笑搖頭。
“她不是也沒說不讓你上去嗎?”爾朝不解地問。
“說的沒錯,我可能是不習慣她這麽對我!”少冉滿腦子阿美的身影,他不清楚阿美的真實意圖,有些後悔沒有厚著臉皮跟著下車。
少冉在車裏,爾朝不敢去羽禾家裏,擔心被少冉盤問,他這次只好回到自己的家裏睡覺,不知道羽禾會不會打家裏的座機。羽禾知道爾朝在自己家裏住後,心情很好,竟然學會打家裏的座機查崗,爾朝也喜歡被羽禾吵醒,聽聽她的聲音,夜裏也睡得很踏實。
到家的時候,美珍早已經睡下,爾朝不回來,她也就沒有那麽多想法,一個人簡單吃飯後,看看電視,就早早睡覺了。
聽到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美珍還是機靈地醒過來,光著腳就湊到房間門口聽聽外面的動靜。
爾朝躡手躡腳地在入門走廊鞋櫃那裏換好拖鞋,躡手躡腳地回到房間睡覺。他不希望吵醒美珍,也不想和她做任何交流。
美珍聽出是爾朝,才重新回到床上睡覺。
299男人的運氣
第二天早上,爾朝還想一大早去上班,去外面隨便吃點早餐,沒想到走出臥室就遇到美珍。
她大方地笑著說道:“做好飯啦,吃飯吧!”
爾朝沒想到她在外面等著自己,手心一緊,手裏的包也被抓緊了,略一猶豫吐出兩個字:”好吧。”
美珍沒有接話,爾朝願意在家吃飯,她轉身去餐廳準備他的碗筷,爾朝跟在後面,保持了安全距離。兩人一前一後走到餐廳吃飯,早餐還是爾朝喜歡的樣式,粥的濃度恰到好處,青菜被恰到好處地擺放在盤子裏,雞蛋煎得剛剛好,新烤好的吐司,做成了夾心的三明治,看起來還算不錯。
爾朝沒有客氣,坐下來喝粥,看一眼美珍,她若無其事地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低著頭吃飯。
美珍做的飯在爾朝的眼裏已經平常下來,舒服卻沒有新意,這或許是很多人面對的困局,任何新鮮的事物最後都不免淪為平淡。爾朝並不認為平淡有什麽不好,他也喜歡平淡的東西,比如他和羽禾的生活,他覺得平淡比激情更重要。兩人已經經歷了太多麻煩事,他只想和羽禾穩定下來,就算沒有難麽多祝福,至少也不要阻擋兩人在一起。說實話他對生活已經沒有什麽別的要求。
兩人低頭吃飯,餐廳裏很安靜,暖氣很足,粥的溫度恰好,胃裏得到安撫,逐漸給身體供應力量。爾朝吃得剛好,不多不少,和平時差不多的量。他很想對美珍說聲謝謝,想到美珍住在自己家裏,如果今天貿然說出謝謝這麽生分的話來,美珍會不會也對著自己說謝謝呢?這似乎也不是很好看的場景。
“我們一起走吧?”爾朝突然良心發現,主動要求她搭乘自己的順風車。
“嗯!”美珍輕聲答應。
除了兩人的呼吸,在沒有別的聲音,兩人吃飯的時候只有碗和勺子輕微碰觸的聲音,沒有交流,安靜地吃飯。飯後,爾朝起身去衛生間簡單洗漱一下,出來的時候,美珍已經收拾好廚房,站在走廊裏等他。美珍眼神很幹凈,就像第一次見到她那樣。爾朝很奇怪那天晚上的事情竟然沒有給她造成任何心理傷害。
兩人一起出門,擠電梯,開車上班。路上,爾朝播放了一個放音樂的早間電臺,舒緩了一下緊張的氣氛。他又覺得緊張的只有自己一個人,美珍並不緊張。
“羽禾會做飯嗎?”美珍看過來,微微一笑,輕聲問道。
“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爾朝還不清楚她想說什麽,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
“隨便問問。”美珍低眉順眼,神態安詳地說道。
“不太會。”爾朝只好回答。
“你不喜歡會做飯的女人嘛?我還以為你不喜歡不會做飯的女人!”美珍奇怪地問道。
“會不會做飯沒有那麽重要!”爾朝不想和她討論自己私人的事情,擔心美珍的話有什麽目的。
“我看你吃飯很艱難!”美珍心疼地說道。
“什麽艱難?我吃飯有什麽艱難的?”爾朝不解地問。
“你每次出去吃飯都吃得很少!你不喜歡空腹喝酒,可是因為沒有可口的菜,你情願空著肚子陪客戶喝酒,你不喜歡晚上吃太油膩的東西,每次出去應酬都是要滿桌子的油膩的菜,你只能不停說話,很少吃東西,吃完飯要是還有應酬,你就會忙到很晚,常常要到第二天早上才吃東西,其實你不是飯量特別小,你是因為沒有合口的菜!”美珍想著過去和爾朝一起出去見到的情景,歷歷在目娓娓說道。
“我不記得!我覺得一切都很好,沒有你說的那麽嚴重!是你太細心啦!”爾朝不得不為美珍的細心體貼感到意外,這麽多年,並沒有人這麽關心過自己,這樣的關心反倒讓人很不舒服。
“你缺少一個能夠在生活上照顧你的人!”美珍說出這句話,心裏卻有些感傷,她多希望這個人能是自己。
“謝謝你的關心!美珍,我希望你能懂得,誰照顧誰並不重要,每個人都希望和自己愛的人生活在一起,愛情和會不會做飯也沒有太直接的關系,不會以後可以慢慢學,兩個人可以一起努力,但是沒有愛情就算天天吃可口的飯菜也不會感到幸福!”爾朝想到自己在老家的時候,如果為了吃可口的飯菜,還不如留在家裏。
“我和你一樣!想和自己愛的人生活在一起,可惜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理想,卻很少有人能都實現!”美珍搖頭一笑,落寞地說道。
“你還年輕,等你的人多著呢,不要這麽悲觀!”爾朝有些不舍,他不希望美珍生活的不如意,可是他又該如何去安慰美珍,這已經不是金錢可以解決的問題。
“謝謝你!這麽多年,我真的很感謝你,沒有你,我可能做一輩子的井底之蛙,在大山深處,生活在社會的底層,為生存風吹日曬不得安穩!”美珍有些傷感,眼前的城市已經接納了自己,美珍可以在這裏工作生活,她的學歷足夠她認識眼前的社會,可是她的痛苦也是城裏人的通病。
“別這麽說,是我不夠好,我以為你受好點的教育,接觸到外面的世界,會有屬於自己的理想!”爾朝失望地說道。
“我的理想太簡單啦!”美珍覺得很委屈。
“理想簡單沒什麽不好的,關鍵是每個人的理想都要切合實際!”爾朝希望她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羽禾的理想是什麽?”美珍不想繼續爾朝的話題。
“她希望在這個城市好好生活,她很上進,雖然不夠聰明,也不夠有心計,可是,她一直很努力!”想到羽禾,爾朝心裏還是感到熱乎乎的。
“她那麽好!難怪喜歡她的人那麽多!”美珍眼裏的羽禾根本不像爾朝說的那樣,一個外表漂亮,卻內斂憂郁的女人,有什麽好。
“不說這些,快到公司,你要把工作做好,別想太多生活瑣事!”爾朝準備去地下停車場,對美珍不放心地勸道。
“我會的!”美珍承諾,她要在爾朝身邊做個無論工作和生活都無可挑剔的人,即使兩人沒有在一起,也會給爾朝留下一個很好的印象。
停了車,爾朝和美珍一前一後去了辦公室。剛出電梯,爾朝就看到阿美在前面走。
他沒有上去打招呼,熟門熟路,阿美自然不愁找不到少冉,可是現在這個時候,阿美和何樂唯之間,如果見面又會是什麽情況呢?
300撞破陳少的爛事
辦公室裏,少冉眼睛盯著桌面,想到昨天的事情,阿美對自己的態度,讓他開始疑惑不解,耳朵時刻聽著外面的聲音。這個樓層十分安靜,因為基本只有少冉和爾朝兩人在這裏辦公,有個秘書辦公室,也只有小瑞和美珍在那裏走動。阿美知道這個地方,如果她要來是沒有人可以阻擋的。
上班之前,保潔就開始工作,早早打掃完畢,去其他樓層請示工作,商量事情的其他高管還沒有在辦公室安好神。
少冉猜測著阿美此刻會不會來找自己?昨天意猶未盡,難道就這樣匆匆一見又成別離嗎?羽禾不回來,至少還有阿美,他對阿美的愛當然沒有羽禾那麽深刻,但是對阿美的愛也抵的過對何樂唯的感情。
門被輕輕敲響,聲音很細微。
少冉警覺豎起耳朵,心莫名地狂跳起來,一再確定的確是有人在敲門,而且聲音如此熟悉。他好像已經看到阿美在外面不安等候的表情。阿美敲門的聲音不大,卻很爽利,沒有任何拘束和拖延,這是她一貫的個性。少冉現在才發現,兩人之間有那麽多難以忘卻的記憶,細小瑣碎真實難忘。
想到阿美,少冉幾乎要從座位上跳起來,三步並兩步走過去,為了不讓阿美看到自己這麽激動,少冉屏住呼吸打開門,眼前的阿美,穿著一條單薄的牛仔褲,上身穿了一件淡紫色的羊絨大衣,有些不安地看著開門的少冉。
“快進來!”少冉伸手將她拉進辦公室,迅速將門關上,好像有什麽重要情報需要兩人私下接頭。
“還是這個辦公室,我以為你不在這裏辦公了呢。”阿美在辦公室裏走了幾步,四處打量著,她在這裏沒有發現有自己熟悉的東西,少冉沒有打算將兩人間的什麽東西留在身邊,他不穿過去的衣服,也不喜歡曾經和阿美在一起擁有的任何物品。
“我是擔心你過來找不到我。”少冉很興奮,他還是那樣不喜歡猜測女人的心裏,不喜歡對女人的話題做任何猜測,他對阿美熱情地說道。
“我還以為你早把我忘了呢。”阿美微撅著嘴巴,終於在沙發上坐下來,不高興說道。
“怎麽會?我對你怎麽樣你不知道嗎?”少冉馬上走過去,蹲在她身邊,討好地說道。
“我知道,不過要說對我好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後來也不怎麽樣。”阿美是找少冉敘舊的,她絲毫不打算繞圈子,心裏裝一個人這麽久,她也很累。
“你冷不冷?想喝什麽?”少冉將她修長的手指握在手裏,阿美的手很瘦不是很柔軟,少冉喜歡這雙手絲毫感覺不到她手上的堅硬。
“外面挺冷的,現在不冷啦!”看著少冉對自己寵愛有加的眼神,阿美欣慰地露出一個微笑。
“我幫你暖暖手。”少冉將阿美的手捂在胸口,一臉討好的笑容。
兩人好不容易見面,好像有很多的話要向彼此傾訴,時間過去了多少也沒有發覺,直到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
少冉轉身看到何樂唯走了進來,他竟一臉不高興地說道:“進來怎麽不敲門?”
“怎麽啦?你有客人?”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阿美,何樂唯奇怪地問道。
“是呀。”少冉不耐煩地說道。
“哪家單位的?”何樂唯看一眼阿美,笑著問道。
“少冉,她怎麽那麽多話?”阿美不高興地看著何樂唯,還不清楚她是誰,但是在阿美的心裏,是誰並不重要,她從來沒有擔心過少冉身邊別的女人對自己形成威脅,她也不介意自己是不是會影響到少冉和別的女人的感情,在阿美心裏自己才是少冉永遠的主角。
“你先出去吧?”想到何樂唯和自己關系,少冉只好耐下性子,讓自己態度溫和起來,聲音平和地要求何樂唯離開。
“你沒搞錯吧?讓我出去?你還沒有說她是誰?”何樂唯感到自己的尊嚴一下子受到威脅,目光嚴厲地看著少冉,阿美的態度昭然若揭,何樂唯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對待。
“少冉,你過來!”阿美看著少冉,絲毫不在乎何樂唯的態度,笑著叫道。
少冉只好走過去,順著阿美的手坐在她身邊,也是剛才自己坐過的位置。
這時候,阿美故意站了起來,又突然裝作腳下沒站穩,身體一下子就傾斜到少冉懷裏,就勢摟住少冉的脖子,示威地看著何樂唯,一臉得意的笑。
“陳少冉,今天你必須給我說清楚!她是誰?”何樂唯被眼前的一幕徹底激怒了,震驚得瞪大了雙眼,氣急敗壞地說道。
“我是誰?少冉沒告訴你嗎?我是他前前任女友,我們好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幹嗎呢。”阿美在少冉腿上移動了一下屁股,她一臉惡作劇地說道。
少冉被這突然降臨的好事,樂懵了頭腦,興奮地抱著阿美,不肯松手。他一臉無所謂的笑容,絲毫不介意眼前兩個女人的對恃,第一次見到何樂唯吃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會有什麽後果。
“陳少冉,你說呀?”何樂唯從來沒有被人這麽當面羞辱過,她惱羞成怒,指著少冉的鼻子大聲叫道。
“唯唯,她是阿美,她和你鬧著玩的,你別這麽認真!”少冉看到何樂唯這麽大聲,只好放下阿美,起身走向她,皺著眉頭煩惱地說道。
“厚顏無恥!你還好意思說她和我鬧著玩,你太過分了,陳少冉,我告訴,我長這麽大沒有敢這麽對我!”何樂唯說完,氣憤地摔門離開。
何樂唯以為少冉會緊張地追出來哄自己,沒想到少冉並沒有跟著她走出來,何樂唯更加氣憤,她怒氣沖沖地跑到爾朝辦公室,咚的一聲推開門,站在門口,大聲叫道:“段爾朝,你出來!”
“我不出去!”看到何樂唯,爾朝已猜出怎麽回事,他可不想多管閑事,賴在辦公桌後面不接她的茬。
“段爾朝,你出來!”何樂唯就像一頭發怒的獅子,眼神兇狠地盯著躲在辦公室裏的段爾朝。
“說了不出去!”爾朝只管低頭看報表。
“段爾朝!”何樂唯再也說不出話,她不明白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短短一天的時間,這裏的人像是不認識一樣,都欺負起自己。她失去了往日的威風,像是被褪了毛的鳳凰,羞憤難當,眼淚一下子跌出眼眶,滾落下來。
爾朝擡頭看到她滿臉是淚地站在辦公室門口,心有不忍了,他猶豫了一會兒,決定出去看看什麽情況。何樂唯這麽鬧,少冉那邊也不清楚怎麽回事?
起身順手掏了幾張抽紙,走到門口的時候,順便遞到何樂唯手裏,笑著說:“我還是第一次見你流眼淚,這麽梨花帶雨的往這一站,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何樂唯扭過頭去背著他,擦幹臉上屈辱的淚水,沈默地帶著爾朝向少冉辦公室走去。
301婆婆的心
爾朝跟著何樂唯只管走,他知道她帶自己去什麽地方。看起來自己不管還不行,畢竟羽禾的事情何樂唯很清楚,這時候何樂唯沒有直接回家告狀,應該做好了打贏這場防守仗的準備。
兩人來到少冉辦公室的時候,看到少冉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阿美坐在不遠處的黑色沙發裏。兩人好像意識到什麽,若無其事地等待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在兩人沒進來之前,少冉已經簡單說明了何樂唯的情況,阿美並不感到驚訝,她聽說過一些事情,是有關何樂唯的,這個大小姐,並沒有讓阿美對她生出什麽敬畏之感。
“怎麽回事?”爾朝走在何樂唯前面,他還是第一次見這個飛揚跋扈,有恃無恐的何大小姐一臉慌亂和痛苦的神情,他明知故問起來。
“沒什麽事,阿美和她鬧著玩!”少冉一臉輕松的笑容,看著爾朝和身後的何樂唯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他不希望阿美生氣,也不希望何樂唯氣焰太盛。
“這不是什麽事都沒有嗎?”爾朝一臉疑惑的表情,看著何樂唯困惑地問道。
“陳少冉,你玩我的是嗎?我告訴你你別以為就這麽算完!你等著!”何樂唯沒想到少冉毫無悔意,權當什麽都沒發生,還說什麽是對方鬧著玩,何樂唯再也不能忍受下去,她可不是可以隨隨便便被玩弄的人物。
說完何樂唯怒氣沖沖地走出去,將迎面而來的小瑞差點撞倒,還沒等小瑞反應過來,何樂唯已經消失不見。
小瑞驚魂未定,她一大早上就在值班室和美珍準備會議資料,別說何樂唯過來沒看到就連阿美過來她也不知道,此刻看到這位平時威風八面不可一世的大小姐一下子變成了鬥敗的母雞,心裏不免忐忑起來,困惑不解地走到少冉辦公室,一進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阿美,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臉尷尬地說道:“我還是出去吧!”
沒等少冉說話,她就趕緊逃出辦公室,這是什麽事?阿美什麽人她清楚,她一直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何樂唯什麽人她也清楚,她是天下事沒有她擺不平的主兒。這下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為避免自己牽連其中小瑞辭職的心都有了。
“中午一起吃飯吧?”少冉看著爾朝,笑著邀請他。
“你們倆吃吧,我先回辦公室!”爾朝沒想到少冉這會兒還這麽淡定,看來這家夥是吃定老丈人了,爾朝不敢摻這趟渾水,擺著手笑著說完,就腳步倉促地走了出去。
“他們怎麽回事?以前都認識的!”阿美眼神疑惑地看著少冉。
“不管他們!”少冉笑著說道,他的生活,實在太缺少波瀾,鬧去吧,少冉感到無所謂。
何樂唯從少冉豪華的辦公室走出去,就氣沖沖地跑到少冉家,見到少冉父母,她控制不住委屈的情緒,“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你這孩子怎麽回事?快別哭啦!坐下來好好說!”少冉媽媽被突然而至的何樂唯的委屈哭聲一下子嚇蒙啦。
“媽,爸,你要給我做主!”何樂唯難以抑制委屈傷心難過的情緒,想到剛才的事情,她聲音哽咽地說道。
“什麽事?你快說呀?是不是少冉欺負你啦?你告訴我!”少冉媽媽對自己的兒子並沒有多少約束的能力,在與何樂唯的事情上,也不是自己強迫少冉同意的,完全是征求少冉意見他自己願意這麽做。
“我今天去辦公室,少冉竟然讓一個女的坐在他腿上!兩人還抱在一起!關鍵是當著我的面!好像我不存在一樣!”何樂唯想到剛才的情景,還是難以掩飾悲傷屈辱的情緒,這個大小姐那有受過這樣的待遇。她眼神屈辱地看著少冉母親,痛苦地說道。
“怎麽會這樣?少冉這孩子也太離譜啦!那個女的是誰?你知道嗎?”少冉媽媽聽到這個驚天消息,馬上頭痛起來,少冉喜歡胡鬧,可是已經很久不這樣,現在怎麽回事。這個女人又是誰,少冉怎麽可能帶一個陌生女人去辦公室幹這種事情呢。
“不清楚!對啦!少冉一直說‘阿美在鬧著玩’什麽的!”何樂唯認真想了一下,終於肯坐下來,她臉上的狀都哭花了,神情憔悴地說道。
“阿美!”少冉媽媽驚叫一聲,的確只有阿美才會令少冉做出這種事情。
“媽,你認識她?”何樂唯驚訝地看著少冉媽媽。
“啊……啊!是!”少冉媽媽十分尷尬只好無奈地說道。
“她是誰?”何樂唯沒想到少冉媽媽對兒子的事情知道這麽多。
“唯唯,我想你是不是誤會啦?這個阿美我是知道的!她以前和少冉是朋友!不過,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系啦,我也知道這個阿美脾氣很開朗,說話也是那種大大咧咧的樣子,她一定是和你鬧著玩呢,你先別生氣,等少冉回來我好好問問他!”少冉媽媽拉著何樂唯的手,耐心地勸解道。
少冉爸爸坐在一邊,看著眼前一哭一鬧的情景,很是著急,可是他對眼前的情況根本摸不著頭腦,只能坐在一邊瞎著急。
“媽,我知道啦!今天,我可能也有不對的地方!你不要怪他!我也會和他好好談談!”在護犢情深地少冉媽媽面前,自己當然不會得到什麽滿意的答案,想到這件事不到萬不得已不應該煩到自己的父母,面對眼前的情況,她明白過來,平時說什麽待自己如親女兒一般的少冉父母,關鍵的時候,還不是向著自己兒子,看到一邊行動不大利落,表情扭曲的少冉父親,何樂唯就感到一陣厭倦,她表面上裝作不動聲色聲音平和地對少冉母親說道。
“你這孩子,就是懂事!你一定要和少冉好好談談,不要生氣,我可是等著你們早點結婚,好抱孫子!”少冉媽媽對何樂唯這個靈巧勁兒十分喜歡,拉著她的手,高興地說道。
“媽,我先回去啦!你看爸爸是不是有些累了?你陪他休息吧!”何樂唯說完就準備禮貌地起身告別啦。經過今天的事情她明白了自己所處的環境,除了自己的父母沒有人是真心對自己的好的,還跑過來告狀,還不是給他們一家子提前報信讓他們準備好怎樣應付這件事的理由。
302突然而至的隔離審查
家裏清凈下來,遲鈍的少冉父親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看著少冉媽媽,好不容易說出話來:“怎麽辦?”
“沒事!”少冉母親不希望他跟著著急,對他擺擺手,小聲說道。
少冉母親不是不著急,她擔心兒子好不容易定下的婚事這時候出什麽亂子,何樂唯可不是阿美羽禾之流,得罪不起,收入父親離開企業,將大權一手攪在兒子手裏,如果不是何樂唯的父親手握重權,少冉又怎麽可能發展得這麽好?兒子怎麽樣母親心裏最清楚,少冉沒有那麽大的能力,他到現在還沒有徹底改掉以前的壞毛病,這段時間不過是何樂唯盯得緊,才相安無事。現在可好,一個阿美真不知會造出多大風波。思量再三,她才拿起旁邊的電話,撥通少冉的手機,電話接通後,那邊卻十分安靜,她沒有聽到阿美的聲音,只好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溫和地說道:晚上回來吃飯吧?我和你爸都想你回來一起吃飯。
少冉含糊地答應一聲,就掛掉電話,他猜到怎麽回事,母親這麽說,已經算是不錯的態度。他心裏很煩,不想理會任何人,得罪何樂唯的後果,他不是沒有想過,臨近結婚,他倒希望探探她的底線。
何樂唯帶著委屈跑回家,還沒有來得及向母親訴說自己的遭遇,結果卻迎面先聽到一個震驚得整個人傻掉的消息!
“唯唯,媽媽告訴你,你不要太難過!”看到女兒一臉黴氣地進了家,母親迎上去將她拉住,一改往日從來不帶煩惱的表情,幾乎沒有哭泣流過淚的眼睛已經紅腫,從何樂唯記事就沒見母親哭過,可是此刻她分明看到母親臉上清晰的淚痕。
“媽,出了什麽事?”何樂唯大吃一驚,一下子忘掉了自己今天的遭遇,看著母親心疼地說道。
“唯唯,你爸今天剛到單位就被帶走了!”母親說著又哭 了起來,她十分驚慌不安,打了一個高層的電話,可是對方讓她不要再打電話,一切聽從安排。
“怎麽可能?誰這麽大膽敢去抓爸爸?”何樂唯不相信這種事情會發生在父親身上,她眼裏的父親是擁有神通的一個男人,再沒有人比父親更適合做官,而且穩穩當當做官的,此刻何樂唯困惑不解地問道。
“唯唯,你要知道你爸被隔離審查啦。我們現在真的沒什麽辦法,我剛剛打過電話,可是沒什麽用!”母親一臉愁容,她正面對從未有過的人生困局。
“那怎麽辦?”何樂唯覺得今天真是個難過的日子,父親出事,自己又遇到陳少冉這樣的人渣,她長這麽大從來沒有這麽無助脆弱過,眼淚一下子掉出來,看著媽媽痛苦地說道。
“給少冉打電話,讓他過來。”母親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看到女兒只顧難過,只好想辦法解決目前的問題。
“媽,你給他打吧。”何樂唯哭得更加厲害,她已經對陳少冉失去了原來的感情,想到他放縱自我的行為,何樂唯不想打電話求他。
“好吧,我去。”母親只好走去打電話,何樂唯跟著母親走過去,兩人一起走到沙發前坐下來。
“少冉,你過來一下吧。”打通電話,母親保持著自己的體面,聲音還是以往的聲調,口氣卻不容商量,聽到少冉有些猶豫,她才加了一句:你爸出事啦!
聽到這句話,少冉遲疑了一下,他沒有得到任何風聲,他還沒有想過這一天會在什麽時間來到?事關重大,少冉這才決定馬上過來。掛掉電話,母女二人抱在一起邊哭哭啼啼地念叨起出事後的世態炎涼。
“你說少冉爸爸能幫上忙嗎?他以前也認識很多人。”母親病急亂投醫,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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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冉很久沒有去酒吧,那個露水夫妻般的小情人,據聽說已經去別的城市發展,在少冉這裏,她沒有受傷,也沒有失去,得到了她希望得到的一切物質。
剛到酒吧坐下,少冉點了平時常喝的洋酒,爾朝挨著他坐下來,處在比較靠近舞臺的一個位置,顯然兩人不是為談心來的。
周圍的人都比較吵鬧,放肆的笑聲,瘋狂的調情,叫囂般的鬥嘴,沒有喝酒,也是讓人醉了。
主持人開始上臺,一段繞口的開場,少冉和爾朝難得有興趣地聽起來。這種主持也算低俗也算有文化,很雜,也很考驗人的隨機應變能力。
這時,少冉看到自己的手機閃動起來,他拿起電話,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還是不接,少冉稍作猶豫還是滑動屏幕,接聽起來。
一個在熟悉不過的聲音!除了羽禾再沒有她能夠輕易走進少冉的心!當然現在對羽禾的憤恨,有人輕易地就在此刻代替了羽禾地位置!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少冉驚喜地說道。
“好幾天啦!”阿美還是自我而懶散,聽著少冉的驚喜,語氣冷淡地說道。
“怎麽不找我?”少冉急切地問道。
“你不是不想見我嗎?”阿美賭氣。
“我在老地方,能找到嗎?”少冉相信阿美不會失約。
“我還沒想好!”阿美掛掉電話,嘴邊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少冉收起手機,興奮地隨著鼓掌的人群對著舞臺大喊著叫好!
“誰的電話?”爾朝很好奇,湊過來問。
“前任!”少冉隨口說道。
“誰?”爾朝驚訝得幾乎要跌掉眼球。
298意外的相逢
“不對!”少冉搖頭一笑,略一沈思,才一臉輕浮的笑,改口說,“是前前任!”
“什麽關系?太亂啦。”爾朝這才定定神,知道是阿美。他以為是羽禾,差點崩潰掉。
少冉只顧著高興,他沒有理會爾朝的話。也沒有註意爾朝臉色變化,還以為是自己說的不夠明白。
酒吧裏鬧騰一陣子,安靜一陣子,音樂也是隨著人們的情緒在變換,一會兒是低沈安靜的抒情,一會兒是高亢激昂的搖滾。少冉和爾朝兩人也隨著酒吧的音樂忘乎所以,兩人個有心事,但心情卻歡喜得相似。
快到夜裏十二點的時候,阿美才姍姍來遲。她沒費多大功夫就找到少冉。樣貌都有些變化,眉目間的神情卻怎麽也改變不了。阿美成熟很多,各種個性造型都不見了,她一條簡單的牛仔褲,V領毛衣,一件毛呢外套。長發剪短了,五官的妝自然舒適。她的腿長走路也有優勢,看到她走過來,修長的腿靈動地走過來。
阿美看到少冉,感覺他比以前變得成熟一些,更像一個獨立完整的男人,他的衣著更精於打理,看來身邊一定有個講究有品位的女人。以前的少冉衣服選質量和做工好的,但不計較牌子,他要和阿美在一起,就不能穿那些招搖過市的名牌。現在他才是真實的少冉,他身邊的女人看來也應該換了。想到這裏,阿美嘴角流露出一抹苦笑。
少冉迎著阿美熟悉的目光,人怎麽變,感情還是那樣,看一眼就知道了。阿美的眼神裏帶著夜色的迷惑,她還在為少冉留下一點憂傷的回憶。
阿美的身材還是那樣好,肌膚細膩,身材高挑,本來漂亮的五官因為這些年的歷練也變得更有氣質了,看來要是沒有大把的優秀男士追求,簡直天理不容。
阿美冷淡地在兩人仰慕的註視裏坐下來,靠近少冉,相視無語。爾朝簡直要嫉妒少冉在這方面的能力,阿美離去時心有不舍,久別重逢還是這般含情脈脈。
“段總你好,好久不見,還好嗎?”看著少冉,並不妨礙她和段爾朝說話。阿美掃一眼段爾朝,突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一個人。
“我很好!謝謝,這麽久不見,阿美越來越漂亮!”爾朝看著阿美,讚許地說道。
少冉看著阿美,一副意猶未盡,無法移開雙眼,好久才將阿美伸手攬進懷裏,笑著說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真不害臊,你身上都有結婚的味道啦,還說想我!”阿美假裝推開他,佯裝生氣地說道。
“不騙你!”少冉表情忽然變得認真起來,眼神深情地說道。
“羽禾呢?”阿美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
“她走啦。”這是少冉的痛楚,從羽禾離開自己後,阿美是第一個這麽問自己的人,他痛苦地皺了一下眉頭,他在見到阿美還感到難以抑制的悲傷從心底冒出,聲音淒涼地說道。
“現在是誰呀?”想到少冉身邊無休無止地換著女人,阿美愈加冷淡起來,坐直身體,輕描淡寫地說道。
“何樂唯!”少冉要說清楚這個女人的姓名,不敢不帶姓氏,不敢叫昵稱,擔心阿美難過。
“什麽怪物?”阿美冷笑一聲。
“我現在不想提她!”少冉微微皺起眉頭,就算重逢,人生卻也是今非昔比,阿美什麽都不在乎,可是,自己又能給她什麽呢。
“我要不要先撤?”爾朝好不容易插進去一句話,看到兩人談得不太融洽故意湊進來說道。
“別鬧啦,都是朋友,一起玩吧!”阿美眼睛盯著舞臺,一個穿著暴露的女歌手正在忘情地演唱一首過時的老歌。阿美反倒很熟悉,她突然有些懷舊。
少冉安靜地坐在阿美身邊,眼睛不時去看她,想知道她見到自己後是不是笑過?
這已經最後的演出,節目結束啦,舞臺更加熱鬧起來,有人在上面跳舞,阿美看一眼少冉,輕聲道:“我們走吧!”
少冉點點頭,跟著她起身,爾朝只好站起來,跟在後面離開。
少冉的司機將車開過來,三人一起上車。爾朝坐在副駕駛位,留出後面的位置讓給久別勝新婚的少冉和阿美。他很理解兩人的心情,說出來很奇怪,以前他連自己的感情都搞不清楚,現在怎麽看阿美和少冉一眼也能看出事情來。
“去我那裏吧?”少冉握著阿美的手,輕聲問道。
“我還住在以前的地方,你還記得地址嗎?”阿美終於露出一個舒服的笑容,偎依在少冉肩上,款款說道。
“記得。”少冉握緊她的手,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再也沒有挪動開。
“那你告訴司機我在那裏下車!”阿美將目光從他臉上移開,看著前方的道路,不再說話。
少冉沈默下來,他想哀求阿美留下來陪自己,可是看到她那麽決絕的表情,只好作罷,一路上兩人不再說話,車裏面闃然無聲,少冉心思覆雜,自從和羽禾分開後,他常常陷入深深的懊悔之中,也是那個時候才徹底痛下決心,和阿美斷了聯系,後來阿美試圖和他聯系,都被他殘忍地拒絕了,這些年,兩人就算在一個城市,也沒有見過面。現在,少冉清楚自己和羽禾覆合無望,以前的內疚也消失不見了,何樂唯是自己這輩子要選擇的女人,可是在感情上,他愛阿美更多一些。阿美怎麽可能隨便同意覆合,少冉無奈只好乖乖送她回去,然後悻悻離開。
走在路上,一直看在眼裏卻沒有說話的爾朝忍住笑道:“你怎麽沒跟著上去?這次可不像你的風格!”
“她不是沒說讓我上去嗎?”少冉心情不爽,苦笑搖頭。
“她不是也沒說不讓你上去嗎?”爾朝不解地問。
“說的沒錯,我可能是不習慣她這麽對我!”少冉滿腦子阿美的身影,他不清楚阿美的真實意圖,有些後悔沒有厚著臉皮跟著下車。
少冉在車裏,爾朝不敢去羽禾家裏,擔心被少冉盤問,他這次只好回到自己的家裏睡覺,不知道羽禾會不會打家裏的座機。羽禾知道爾朝在自己家裏住後,心情很好,竟然學會打家裏的座機查崗,爾朝也喜歡被羽禾吵醒,聽聽她的聲音,夜裏也睡得很踏實。
到家的時候,美珍早已經睡下,爾朝不回來,她也就沒有那麽多想法,一個人簡單吃飯後,看看電視,就早早睡覺了。
聽到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美珍還是機靈地醒過來,光著腳就湊到房間門口聽聽外面的動靜。
爾朝躡手躡腳地在入門走廊鞋櫃那裏換好拖鞋,躡手躡腳地回到房間睡覺。他不希望吵醒美珍,也不想和她做任何交流。
美珍聽出是爾朝,才重新回到床上睡覺。
299男人的運氣
第二天早上,爾朝還想一大早去上班,去外面隨便吃點早餐,沒想到走出臥室就遇到美珍。
她大方地笑著說道:“做好飯啦,吃飯吧!”
爾朝沒想到她在外面等著自己,手心一緊,手裏的包也被抓緊了,略一猶豫吐出兩個字:”好吧。”
美珍沒有接話,爾朝願意在家吃飯,她轉身去餐廳準備他的碗筷,爾朝跟在後面,保持了安全距離。兩人一前一後走到餐廳吃飯,早餐還是爾朝喜歡的樣式,粥的濃度恰到好處,青菜被恰到好處地擺放在盤子裏,雞蛋煎得剛剛好,新烤好的吐司,做成了夾心的三明治,看起來還算不錯。
爾朝沒有客氣,坐下來喝粥,看一眼美珍,她若無其事地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低著頭吃飯。
美珍做的飯在爾朝的眼裏已經平常下來,舒服卻沒有新意,這或許是很多人面對的困局,任何新鮮的事物最後都不免淪為平淡。爾朝並不認為平淡有什麽不好,他也喜歡平淡的東西,比如他和羽禾的生活,他覺得平淡比激情更重要。兩人已經經歷了太多麻煩事,他只想和羽禾穩定下來,就算沒有難麽多祝福,至少也不要阻擋兩人在一起。說實話他對生活已經沒有什麽別的要求。
兩人低頭吃飯,餐廳裏很安靜,暖氣很足,粥的溫度恰好,胃裏得到安撫,逐漸給身體供應力量。爾朝吃得剛好,不多不少,和平時差不多的量。他很想對美珍說聲謝謝,想到美珍住在自己家裏,如果今天貿然說出謝謝這麽生分的話來,美珍會不會也對著自己說謝謝呢?這似乎也不是很好看的場景。
“我們一起走吧?”爾朝突然良心發現,主動要求她搭乘自己的順風車。
“嗯!”美珍輕聲答應。
除了兩人的呼吸,在沒有別的聲音,兩人吃飯的時候只有碗和勺子輕微碰觸的聲音,沒有交流,安靜地吃飯。飯後,爾朝起身去衛生間簡單洗漱一下,出來的時候,美珍已經收拾好廚房,站在走廊裏等他。美珍眼神很幹凈,就像第一次見到她那樣。爾朝很奇怪那天晚上的事情竟然沒有給她造成任何心理傷害。
兩人一起出門,擠電梯,開車上班。路上,爾朝播放了一個放音樂的早間電臺,舒緩了一下緊張的氣氛。他又覺得緊張的只有自己一個人,美珍並不緊張。
“羽禾會做飯嗎?”美珍看過來,微微一笑,輕聲問道。
“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爾朝還不清楚她想說什麽,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
“隨便問問。”美珍低眉順眼,神態安詳地說道。
“不太會。”爾朝只好回答。
“你不喜歡會做飯的女人嘛?我還以為你不喜歡不會做飯的女人!”美珍奇怪地問道。
“會不會做飯沒有那麽重要!”爾朝不想和她討論自己私人的事情,擔心美珍的話有什麽目的。
“我看你吃飯很艱難!”美珍心疼地說道。
“什麽艱難?我吃飯有什麽艱難的?”爾朝不解地問。
“你每次出去吃飯都吃得很少!你不喜歡空腹喝酒,可是因為沒有可口的菜,你情願空著肚子陪客戶喝酒,你不喜歡晚上吃太油膩的東西,每次出去應酬都是要滿桌子的油膩的菜,你只能不停說話,很少吃東西,吃完飯要是還有應酬,你就會忙到很晚,常常要到第二天早上才吃東西,其實你不是飯量特別小,你是因為沒有合口的菜!”美珍想著過去和爾朝一起出去見到的情景,歷歷在目娓娓說道。
“我不記得!我覺得一切都很好,沒有你說的那麽嚴重!是你太細心啦!”爾朝不得不為美珍的細心體貼感到意外,這麽多年,並沒有人這麽關心過自己,這樣的關心反倒讓人很不舒服。
“你缺少一個能夠在生活上照顧你的人!”美珍說出這句話,心裏卻有些感傷,她多希望這個人能是自己。
“謝謝你的關心!美珍,我希望你能懂得,誰照顧誰並不重要,每個人都希望和自己愛的人生活在一起,愛情和會不會做飯也沒有太直接的關系,不會以後可以慢慢學,兩個人可以一起努力,但是沒有愛情就算天天吃可口的飯菜也不會感到幸福!”爾朝想到自己在老家的時候,如果為了吃可口的飯菜,還不如留在家裏。
“我和你一樣!想和自己愛的人生活在一起,可惜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理想,卻很少有人能都實現!”美珍搖頭一笑,落寞地說道。
“你還年輕,等你的人多著呢,不要這麽悲觀!”爾朝有些不舍,他不希望美珍生活的不如意,可是他又該如何去安慰美珍,這已經不是金錢可以解決的問題。
“謝謝你!這麽多年,我真的很感謝你,沒有你,我可能做一輩子的井底之蛙,在大山深處,生活在社會的底層,為生存風吹日曬不得安穩!”美珍有些傷感,眼前的城市已經接納了自己,美珍可以在這裏工作生活,她的學歷足夠她認識眼前的社會,可是她的痛苦也是城裏人的通病。
“別這麽說,是我不夠好,我以為你受好點的教育,接觸到外面的世界,會有屬於自己的理想!”爾朝失望地說道。
“我的理想太簡單啦!”美珍覺得很委屈。
“理想簡單沒什麽不好的,關鍵是每個人的理想都要切合實際!”爾朝希望她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羽禾的理想是什麽?”美珍不想繼續爾朝的話題。
“她希望在這個城市好好生活,她很上進,雖然不夠聰明,也不夠有心計,可是,她一直很努力!”想到羽禾,爾朝心裏還是感到熱乎乎的。
“她那麽好!難怪喜歡她的人那麽多!”美珍眼裏的羽禾根本不像爾朝說的那樣,一個外表漂亮,卻內斂憂郁的女人,有什麽好。
“不說這些,快到公司,你要把工作做好,別想太多生活瑣事!”爾朝準備去地下停車場,對美珍不放心地勸道。
“我會的!”美珍承諾,她要在爾朝身邊做個無論工作和生活都無可挑剔的人,即使兩人沒有在一起,也會給爾朝留下一個很好的印象。
停了車,爾朝和美珍一前一後去了辦公室。剛出電梯,爾朝就看到阿美在前面走。
他沒有上去打招呼,熟門熟路,阿美自然不愁找不到少冉,可是現在這個時候,阿美和何樂唯之間,如果見面又會是什麽情況呢?
300撞破陳少的爛事
辦公室裏,少冉眼睛盯著桌面,想到昨天的事情,阿美對自己的態度,讓他開始疑惑不解,耳朵時刻聽著外面的聲音。這個樓層十分安靜,因為基本只有少冉和爾朝兩人在這裏辦公,有個秘書辦公室,也只有小瑞和美珍在那裏走動。阿美知道這個地方,如果她要來是沒有人可以阻擋的。
上班之前,保潔就開始工作,早早打掃完畢,去其他樓層請示工作,商量事情的其他高管還沒有在辦公室安好神。
少冉猜測著阿美此刻會不會來找自己?昨天意猶未盡,難道就這樣匆匆一見又成別離嗎?羽禾不回來,至少還有阿美,他對阿美的愛當然沒有羽禾那麽深刻,但是對阿美的愛也抵的過對何樂唯的感情。
門被輕輕敲響,聲音很細微。
少冉警覺豎起耳朵,心莫名地狂跳起來,一再確定的確是有人在敲門,而且聲音如此熟悉。他好像已經看到阿美在外面不安等候的表情。阿美敲門的聲音不大,卻很爽利,沒有任何拘束和拖延,這是她一貫的個性。少冉現在才發現,兩人之間有那麽多難以忘卻的記憶,細小瑣碎真實難忘。
想到阿美,少冉幾乎要從座位上跳起來,三步並兩步走過去,為了不讓阿美看到自己這麽激動,少冉屏住呼吸打開門,眼前的阿美,穿著一條單薄的牛仔褲,上身穿了一件淡紫色的羊絨大衣,有些不安地看著開門的少冉。
“快進來!”少冉伸手將她拉進辦公室,迅速將門關上,好像有什麽重要情報需要兩人私下接頭。
“還是這個辦公室,我以為你不在這裏辦公了呢。”阿美在辦公室裏走了幾步,四處打量著,她在這裏沒有發現有自己熟悉的東西,少冉沒有打算將兩人間的什麽東西留在身邊,他不穿過去的衣服,也不喜歡曾經和阿美在一起擁有的任何物品。
“我是擔心你過來找不到我。”少冉很興奮,他還是那樣不喜歡猜測女人的心裏,不喜歡對女人的話題做任何猜測,他對阿美熱情地說道。
“我還以為你早把我忘了呢。”阿美微撅著嘴巴,終於在沙發上坐下來,不高興說道。
“怎麽會?我對你怎麽樣你不知道嗎?”少冉馬上走過去,蹲在她身邊,討好地說道。
“我知道,不過要說對我好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後來也不怎麽樣。”阿美是找少冉敘舊的,她絲毫不打算繞圈子,心裏裝一個人這麽久,她也很累。
“你冷不冷?想喝什麽?”少冉將她修長的手指握在手裏,阿美的手很瘦不是很柔軟,少冉喜歡這雙手絲毫感覺不到她手上的堅硬。
“外面挺冷的,現在不冷啦!”看著少冉對自己寵愛有加的眼神,阿美欣慰地露出一個微笑。
“我幫你暖暖手。”少冉將阿美的手捂在胸口,一臉討好的笑容。
兩人好不容易見面,好像有很多的話要向彼此傾訴,時間過去了多少也沒有發覺,直到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
少冉轉身看到何樂唯走了進來,他竟一臉不高興地說道:“進來怎麽不敲門?”
“怎麽啦?你有客人?”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阿美,何樂唯奇怪地問道。
“是呀。”少冉不耐煩地說道。
“哪家單位的?”何樂唯看一眼阿美,笑著問道。
“少冉,她怎麽那麽多話?”阿美不高興地看著何樂唯,還不清楚她是誰,但是在阿美的心裏,是誰並不重要,她從來沒有擔心過少冉身邊別的女人對自己形成威脅,她也不介意自己是不是會影響到少冉和別的女人的感情,在阿美心裏自己才是少冉永遠的主角。
“你先出去吧?”想到何樂唯和自己關系,少冉只好耐下性子,讓自己態度溫和起來,聲音平和地要求何樂唯離開。
“你沒搞錯吧?讓我出去?你還沒有說她是誰?”何樂唯感到自己的尊嚴一下子受到威脅,目光嚴厲地看著少冉,阿美的態度昭然若揭,何樂唯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對待。
“少冉,你過來!”阿美看著少冉,絲毫不在乎何樂唯的態度,笑著叫道。
少冉只好走過去,順著阿美的手坐在她身邊,也是剛才自己坐過的位置。
這時候,阿美故意站了起來,又突然裝作腳下沒站穩,身體一下子就傾斜到少冉懷裏,就勢摟住少冉的脖子,示威地看著何樂唯,一臉得意的笑。
“陳少冉,今天你必須給我說清楚!她是誰?”何樂唯被眼前的一幕徹底激怒了,震驚得瞪大了雙眼,氣急敗壞地說道。
“我是誰?少冉沒告訴你嗎?我是他前前任女友,我們好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幹嗎呢。”阿美在少冉腿上移動了一下屁股,她一臉惡作劇地說道。
少冉被這突然降臨的好事,樂懵了頭腦,興奮地抱著阿美,不肯松手。他一臉無所謂的笑容,絲毫不介意眼前兩個女人的對恃,第一次見到何樂唯吃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會有什麽後果。
“陳少冉,你說呀?”何樂唯從來沒有被人這麽當面羞辱過,她惱羞成怒,指著少冉的鼻子大聲叫道。
“唯唯,她是阿美,她和你鬧著玩的,你別這麽認真!”少冉看到何樂唯這麽大聲,只好放下阿美,起身走向她,皺著眉頭煩惱地說道。
“厚顏無恥!你還好意思說她和我鬧著玩,你太過分了,陳少冉,我告訴,我長這麽大沒有敢這麽對我!”何樂唯說完,氣憤地摔門離開。
何樂唯以為少冉會緊張地追出來哄自己,沒想到少冉並沒有跟著她走出來,何樂唯更加氣憤,她怒氣沖沖地跑到爾朝辦公室,咚的一聲推開門,站在門口,大聲叫道:“段爾朝,你出來!”
“我不出去!”看到何樂唯,爾朝已猜出怎麽回事,他可不想多管閑事,賴在辦公桌後面不接她的茬。
“段爾朝,你出來!”何樂唯就像一頭發怒的獅子,眼神兇狠地盯著躲在辦公室裏的段爾朝。
“說了不出去!”爾朝只管低頭看報表。
“段爾朝!”何樂唯再也說不出話,她不明白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短短一天的時間,這裏的人像是不認識一樣,都欺負起自己。她失去了往日的威風,像是被褪了毛的鳳凰,羞憤難當,眼淚一下子跌出眼眶,滾落下來。
爾朝擡頭看到她滿臉是淚地站在辦公室門口,心有不忍了,他猶豫了一會兒,決定出去看看什麽情況。何樂唯這麽鬧,少冉那邊也不清楚怎麽回事?
起身順手掏了幾張抽紙,走到門口的時候,順便遞到何樂唯手裏,笑著說:“我還是第一次見你流眼淚,這麽梨花帶雨的往這一站,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何樂唯扭過頭去背著他,擦幹臉上屈辱的淚水,沈默地帶著爾朝向少冉辦公室走去。
301婆婆的心
爾朝跟著何樂唯只管走,他知道她帶自己去什麽地方。看起來自己不管還不行,畢竟羽禾的事情何樂唯很清楚,這時候何樂唯沒有直接回家告狀,應該做好了打贏這場防守仗的準備。
兩人來到少冉辦公室的時候,看到少冉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阿美坐在不遠處的黑色沙發裏。兩人好像意識到什麽,若無其事地等待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在兩人沒進來之前,少冉已經簡單說明了何樂唯的情況,阿美並不感到驚訝,她聽說過一些事情,是有關何樂唯的,這個大小姐,並沒有讓阿美對她生出什麽敬畏之感。
“怎麽回事?”爾朝走在何樂唯前面,他還是第一次見這個飛揚跋扈,有恃無恐的何大小姐一臉慌亂和痛苦的神情,他明知故問起來。
“沒什麽事,阿美和她鬧著玩!”少冉一臉輕松的笑容,看著爾朝和身後的何樂唯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他不希望阿美生氣,也不希望何樂唯氣焰太盛。
“這不是什麽事都沒有嗎?”爾朝一臉疑惑的表情,看著何樂唯困惑地問道。
“陳少冉,你玩我的是嗎?我告訴你你別以為就這麽算完!你等著!”何樂唯沒想到少冉毫無悔意,權當什麽都沒發生,還說什麽是對方鬧著玩,何樂唯再也不能忍受下去,她可不是可以隨隨便便被玩弄的人物。
說完何樂唯怒氣沖沖地走出去,將迎面而來的小瑞差點撞倒,還沒等小瑞反應過來,何樂唯已經消失不見。
小瑞驚魂未定,她一大早上就在值班室和美珍準備會議資料,別說何樂唯過來沒看到就連阿美過來她也不知道,此刻看到這位平時威風八面不可一世的大小姐一下子變成了鬥敗的母雞,心裏不免忐忑起來,困惑不解地走到少冉辦公室,一進門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阿美,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臉尷尬地說道:“我還是出去吧!”
沒等少冉說話,她就趕緊逃出辦公室,這是什麽事?阿美什麽人她清楚,她一直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何樂唯什麽人她也清楚,她是天下事沒有她擺不平的主兒。這下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為避免自己牽連其中小瑞辭職的心都有了。
“中午一起吃飯吧?”少冉看著爾朝,笑著邀請他。
“你們倆吃吧,我先回辦公室!”爾朝沒想到少冉這會兒還這麽淡定,看來這家夥是吃定老丈人了,爾朝不敢摻這趟渾水,擺著手笑著說完,就腳步倉促地走了出去。
“他們怎麽回事?以前都認識的!”阿美眼神疑惑地看著少冉。
“不管他們!”少冉笑著說道,他的生活,實在太缺少波瀾,鬧去吧,少冉感到無所謂。
何樂唯從少冉豪華的辦公室走出去,就氣沖沖地跑到少冉家,見到少冉父母,她控制不住委屈的情緒,“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你這孩子怎麽回事?快別哭啦!坐下來好好說!”少冉媽媽被突然而至的何樂唯的委屈哭聲一下子嚇蒙啦。
“媽,爸,你要給我做主!”何樂唯難以抑制委屈傷心難過的情緒,想到剛才的事情,她聲音哽咽地說道。
“什麽事?你快說呀?是不是少冉欺負你啦?你告訴我!”少冉媽媽對自己的兒子並沒有多少約束的能力,在與何樂唯的事情上,也不是自己強迫少冉同意的,完全是征求少冉意見他自己願意這麽做。
“我今天去辦公室,少冉竟然讓一個女的坐在他腿上!兩人還抱在一起!關鍵是當著我的面!好像我不存在一樣!”何樂唯想到剛才的情景,還是難以掩飾悲傷屈辱的情緒,這個大小姐那有受過這樣的待遇。她眼神屈辱地看著少冉母親,痛苦地說道。
“怎麽會這樣?少冉這孩子也太離譜啦!那個女的是誰?你知道嗎?”少冉媽媽聽到這個驚天消息,馬上頭痛起來,少冉喜歡胡鬧,可是已經很久不這樣,現在怎麽回事。這個女人又是誰,少冉怎麽可能帶一個陌生女人去辦公室幹這種事情呢。
“不清楚!對啦!少冉一直說‘阿美在鬧著玩’什麽的!”何樂唯認真想了一下,終於肯坐下來,她臉上的狀都哭花了,神情憔悴地說道。
“阿美!”少冉媽媽驚叫一聲,的確只有阿美才會令少冉做出這種事情。
“媽,你認識她?”何樂唯驚訝地看著少冉媽媽。
“啊……啊!是!”少冉媽媽十分尷尬只好無奈地說道。
“她是誰?”何樂唯沒想到少冉媽媽對兒子的事情知道這麽多。
“唯唯,我想你是不是誤會啦?這個阿美我是知道的!她以前和少冉是朋友!不過,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系啦,我也知道這個阿美脾氣很開朗,說話也是那種大大咧咧的樣子,她一定是和你鬧著玩呢,你先別生氣,等少冉回來我好好問問他!”少冉媽媽拉著何樂唯的手,耐心地勸解道。
少冉爸爸坐在一邊,看著眼前一哭一鬧的情景,很是著急,可是他對眼前的情況根本摸不著頭腦,只能坐在一邊瞎著急。
“媽,我知道啦!今天,我可能也有不對的地方!你不要怪他!我也會和他好好談談!”在護犢情深地少冉媽媽面前,自己當然不會得到什麽滿意的答案,想到這件事不到萬不得已不應該煩到自己的父母,面對眼前的情況,她明白過來,平時說什麽待自己如親女兒一般的少冉父母,關鍵的時候,還不是向著自己兒子,看到一邊行動不大利落,表情扭曲的少冉父親,何樂唯就感到一陣厭倦,她表面上裝作不動聲色聲音平和地對少冉母親說道。
“你這孩子,就是懂事!你一定要和少冉好好談談,不要生氣,我可是等著你們早點結婚,好抱孫子!”少冉媽媽對何樂唯這個靈巧勁兒十分喜歡,拉著她的手,高興地說道。
“媽,我先回去啦!你看爸爸是不是有些累了?你陪他休息吧!”何樂唯說完就準備禮貌地起身告別啦。經過今天的事情她明白了自己所處的環境,除了自己的父母沒有人是真心對自己的好的,還跑過來告狀,還不是給他們一家子提前報信讓他們準備好怎樣應付這件事的理由。
302突然而至的隔離審查
家裏清凈下來,遲鈍的少冉父親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看著少冉媽媽,好不容易說出話來:“怎麽辦?”
“沒事!”少冉母親不希望他跟著著急,對他擺擺手,小聲說道。
少冉母親不是不著急,她擔心兒子好不容易定下的婚事這時候出什麽亂子,何樂唯可不是阿美羽禾之流,得罪不起,收入父親離開企業,將大權一手攪在兒子手裏,如果不是何樂唯的父親手握重權,少冉又怎麽可能發展得這麽好?兒子怎麽樣母親心裏最清楚,少冉沒有那麽大的能力,他到現在還沒有徹底改掉以前的壞毛病,這段時間不過是何樂唯盯得緊,才相安無事。現在可好,一個阿美真不知會造出多大風波。思量再三,她才拿起旁邊的電話,撥通少冉的手機,電話接通後,那邊卻十分安靜,她沒有聽到阿美的聲音,只好裝作什麽事都沒發生,溫和地說道:晚上回來吃飯吧?我和你爸都想你回來一起吃飯。
少冉含糊地答應一聲,就掛掉電話,他猜到怎麽回事,母親這麽說,已經算是不錯的態度。他心裏很煩,不想理會任何人,得罪何樂唯的後果,他不是沒有想過,臨近結婚,他倒希望探探她的底線。
何樂唯帶著委屈跑回家,還沒有來得及向母親訴說自己的遭遇,結果卻迎面先聽到一個震驚得整個人傻掉的消息!
“唯唯,媽媽告訴你,你不要太難過!”看到女兒一臉黴氣地進了家,母親迎上去將她拉住,一改往日從來不帶煩惱的表情,幾乎沒有哭泣流過淚的眼睛已經紅腫,從何樂唯記事就沒見母親哭過,可是此刻她分明看到母親臉上清晰的淚痕。
“媽,出了什麽事?”何樂唯大吃一驚,一下子忘掉了自己今天的遭遇,看著母親心疼地說道。
“唯唯,你爸今天剛到單位就被帶走了!”母親說著又哭 了起來,她十分驚慌不安,打了一個高層的電話,可是對方讓她不要再打電話,一切聽從安排。
“怎麽可能?誰這麽大膽敢去抓爸爸?”何樂唯不相信這種事情會發生在父親身上,她眼裏的父親是擁有神通的一個男人,再沒有人比父親更適合做官,而且穩穩當當做官的,此刻何樂唯困惑不解地問道。
“唯唯,你要知道你爸被隔離審查啦。我們現在真的沒什麽辦法,我剛剛打過電話,可是沒什麽用!”母親一臉愁容,她正面對從未有過的人生困局。
“那怎麽辦?”何樂唯覺得今天真是個難過的日子,父親出事,自己又遇到陳少冉這樣的人渣,她長這麽大從來沒有這麽無助脆弱過,眼淚一下子掉出來,看著媽媽痛苦地說道。
“給少冉打電話,讓他過來。”母親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看到女兒只顧難過,只好想辦法解決目前的問題。
“媽,你給他打吧。”何樂唯哭得更加厲害,她已經對陳少冉失去了原來的感情,想到他放縱自我的行為,何樂唯不想打電話求他。
“好吧,我去。”母親只好走去打電話,何樂唯跟著母親走過去,兩人一起走到沙發前坐下來。
“少冉,你過來一下吧。”打通電話,母親保持著自己的體面,聲音還是以往的聲調,口氣卻不容商量,聽到少冉有些猶豫,她才加了一句:你爸出事啦!
聽到這句話,少冉遲疑了一下,他沒有得到任何風聲,他還沒有想過這一天會在什麽時間來到?事關重大,少冉這才決定馬上過來。掛掉電話,母女二人抱在一起邊哭哭啼啼地念叨起出事後的世態炎涼。
“你說少冉爸爸能幫上忙嗎?他以前也認識很多人。”母親病急亂投醫,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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