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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他倆絕對在一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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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他倆絕對在一起! (33)



被排除在外,不知高層安排的京都校長樂巖,還持有先前的看法,那便是趁機殺了宿儺的「容器」虎杖悠仁,在這一方面,大夥沒意見,畢竟彼此沒相處過,都處在過於片面的意識上——那是詛咒之王的容器,殺死是正常的。

只是在一番啰嗦下,追星狂魔東堂有些不耐煩,並當眾甩手離開了。

之後便是機械丸,而理由相當隨意,“有其它事,我先離場一下,等會回來。”

盤腿坐在主位上的樂巖睜開眼,默不作聲看著機械丸離開身影,隨後看向面前僅剩的幾名學生,說道:“那麽,詳細說說這次的作戰方案吧。”

另一處也在說著相同的話題,只是在漩渦中心的他們比旁人知道的多一些,所以有些凝重與擔憂。

“相按悟那家夥說的,先安全排在第一位,然後看情況再做下一步打算吧。”

一向聰明的胖達憑借自己的本能,也就是野獸的直覺,私自判斷這次的交流會可能是有史以來最亂的一次。當然這只是它猜想,所以還沒必要說出掃大家的興。

“就些這樣吧,要中途遇上詛咒,順手祓除就是了。至於京都的學生,就按之前說的去做好了。”坐一旁的釘崎不以為然說道。

可一小時後,她便後悔了,當然這是後話。

這時明面上還算風平浪靜。

胖達讚許地點頭,隨後看向一旁的虎杖,問道:“說起來,悠仁,宿儺最近怎麽樣?”

被點到名的虎杖擡手摩挲著下巴,在沈思中,回憶道:“宿儺的話,最近不常出來,平時吵鬧的聲音也變小了。”近期有問過這問題的,不只它一人,單看這兩點,事態還算穩定。

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聽到這話的一二年也這麽想。

就在這時,有人敲響緊關著的房門,打開一看,是他們的師母。

自打公開後,五條悟越發囂張了。甚至多次壓著他們的頭企圖讓他們改口稱呼其「師母」,一想到那讓人火大的場景,眾人不由在心裏嘖了一聲。

不是針對「師母」這人,而是多次壓他們、甚至不要錢往外派狗糧的混蛋。

“我沒打擾到你們吧?”不知道學生內心活動的宿三月站門口問道,她今天穿著很是便捷。

而鼻梁上也莫名架了副與真希沒兩樣的黑框眼鏡,在說話的途中,還不太適應地擡手攙扶那鏡框。

沒覺得多副眼鏡有什麽奇怪的大夥一致搖頭否認到,可內心深刻意思到——這白菜真的便宜那頭豬了!

“前輩老師,你過來有什麽事嗎?”學生堆裏的順平站起身,迎面走來詢問道。

正好,宿三月已經掏出存放在上衣口袋裏的東西,握拳伸出,隨後又攤開,一顆顆圓潤、飽滿,色澤鮮艷的……玻璃球……

第一顆放在順平的掌心裏,然後依次分發,包括胖達也收到這小巧的玻璃球。

它不解撓頭,問出大夥的疑惑,“三月,這是?”

“是護身符。”她笑著說道,面上的神色與平日沒什麽區別,可早有預感的學生在聽到護身符這一詞後,心中的憂慮不由加重,連面上的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見狀,宿三月不禁頭疼起來,她不是很想將學生拉扯進這個爭鬥裏。

可偏偏他所帶的學生也是一根獨屬他的軟肋;

在對方底牌徹底明朗後,有一切可能限制五條悟行動的事物,必然逃不了被擺弄的可能。

心裏愁,可面上不顯的宿三月安慰道:“放心,還有我們這些大人,你們只要開開心心參賽就好了。”

果然,有大事要發生了。

大夥相互看了一眼。

同時,京都那也收到相同款式的玻璃球。

作為領隊的老師歌姬,比宿三月直白多了,她說:“防身用的。”

“可、這不是作弊嗎?”隊伍中性格較好的三輪捏轉著小小的球體,遲疑地說道。

穿著上白下紅類似巫女裝的歌姬沒遮掩另一邊也有這東西的事實,“公平起見,兩邊都發了。”

想到來時,家中仆人讓自己多帶些血袋的加茂暗自皺眉,指出其中的問題,“這和往年的交流會不一樣。”

何止不一樣,這都快成戰場了。

歌姬腹誹道,但沒多說,雙手環與胸前,面上平靜地說道:“你們戴著就對了,還有……”

她停頓了一下,此時校長早起身前往觀眾席了,所以這只有他們一行人,“這東西暫時別跟樂巖校長說。”

京都二三年紀紛紛皺眉,可信息並不充沛的他們也難尋到方向,猜出緣由。

好在歌姬是被學生敬愛的,不像五條悟,因為性格的問題,在學生、同事、朋友裏盡失「威嚴」與「信任」,他們暫且收下,替其隱瞞這一事。

直到——特級詛咒沖破二年級的防禦,險些要了三輪的命時,他們才知道這玩意的含義。

橙紅、沒有溫度的火焰在致命傷降臨前眨眼燃起,唰一下,人消失得幹幹凈凈,徒留撲通、傻了的特級詛咒。

在一番默契的配合下,在場剩餘的學生們成功拿下一血。可惜這特級不在交流會的名單上,沒分。

“三輪人呢?”與她關系要好的西宮騎著掃帚飛下,詢問道。

“不清楚,地上沒有血跡……”加茂觀察了一下三輪消失的地方,得出結論道,“起碼人是好的。”

“可是剛剛一把大火,怎麽可能是好的!”西宮不相信,她面露焦慮,忍不住踢了踢腳下的石子洩憤道,“還有今年的交流會是怎麽了,捅了詛咒的窩嗎!”

在場的大夥多少掛了些彩。

在聽到這聲抱怨後,面色紛紛沈下,有默契看向身後本不該出現的帳,它籠罩著作為觀眾席的教學樓,裏面有誰,不言而喻,大夥不由聯想到離開前,歌姬說的話。

學校,還是……其它的問題?

這時,叢林深處傳來窸窣聲,正當大夥準備朝那攻擊時,黑影及時躥出,大喊道,“是我!”

前一秒消失,讓人擔憂不已的三輪,後一秒完好如初跳了出來。

在場的京都學生?

……

一處相較隱秘、無人煙的地方迎來一位非人類的光顧,他推開厚重的大門,細細的灰從門縫中抖落在空氣裏,陽光下宛如細小的鉆石碎,忽明忽暗。

“這地方真是不好找吶——”真人如約上門。

支開旁人,命令機械丸待令的與幸吉冷靜地看向門口的來客,也沒說什麽廢話,口吻好似命令地說道:“廢話少說,快點治好我。”

“語氣也太惡劣了吧?我怎麽說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吧。”真人雙手懷抱在胸前,漫步走上前,不滿說道,那模樣就好像彼此相熟得很,可實際交情還不如路邊的小草,廉價到隨處可見,甚至有被碾碎的可能。

“別套近乎,這只是交易,快點,我趕時間。”與幸吉不為所動,繃帶下露出的雙眼滿是冷傲地看著他。

真人自然不會在意一個終日躲藏在暗處的蚊子,他將袖子微微向上撩起,雙手朝與幸吉伸去,“好吧好吧,真是冷漠吶,你一定沒人喜歡吧?”

冰冷的手掌隔著繃帶輕碰他的身軀,居高臨下的他勾起嘴角,在發動術式之前,說道:“說起來,治好你,我們之間的交易便結束了吧?”

折磨他多年的體質在明顯變好,他能感覺到肢體的力量在逐步增強,這便是那位老師說的「機會」。

他擡眸,回以相似的笑容,“我當然知道……”

“嘭!”沒用多久的密室炸開,飛濺出的山石跌落在山間各處,已經抵達附近山頭的少年攀著樹枝,站在一根樹杈的中間,半蹲著遙望遠處的打得難分難舍的兩人,他說:“看來暫時不用我們幫忙,那先看看吧。”

【好的,憂太。】

遠處,收到消息的七海放下手頭的熱咖啡,朝無人區域走去,身後還跟著個迷弟豬野,“等等我,七海先生!”

聽到叫喊的七海輕嘆了口氣,扭頭看向他,再次問道:“你確定要跟過來嗎?”

“確定,請務必帶上我!”他正色說道。

橙紅的火焰照亮無人的角落,隨後飛快熄滅。

高專

被拘於教學樓內的幾人面色不一,有意料之中的沈穩,有漫不經心的清閑,也有極度克制的震怒。

“這是怎麽回事!”手拿拐杖的樂巖猛敲地板,目光銳利看向東京的教師,五條悟、宿三月、夜蛾等人,他們是前者,對這一事態似乎早有準備。

然後是他這邊的歌姬,也如此,最後特邀的冥冥,一番看下來,他確認——這是排除他的「特別活動」。

“夜蛾,你們這是要叛逃嗎!”樂巖將矛頭指向夜蛾,細看,如今在場的人哪個沒在他手下待過,曾經的學生,如今的同事,看得樂巖直冒火,同樣也暗自心急。

這不是好現象。

可還沒等夜蛾開口回答,一旁的五條悟伸手制止,站起率先說道:“什麽叫叛逃,好難聽哦,這可不是我們主動挑起來的,你不會不清楚吧?”

說完,沈思了一會,似乎在觀察樂巖的神情,想通過這個看清什麽。然而他所看清的卻讓他昂頭毫無形象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不知情,不是吧,你不是老橘子那邊的人嗎?”

面色鐵青,強忍怒氣的樂巖選擇無視在他神經上蹦跶的五條悟,看向唯一管事的男人,“夜蛾,我需要解釋。”

聽起來,一時半會說不完的樣子。

站一旁的宿三月伸手拉了拉笑得停不下來的某人,她搞不懂,這事有這麽好笑嗎?

要真的,將心比心,這實在太傷人了,不反水都對不起他們。

“這裏交給你了,我去外面看看。”

笑得東倒西歪的男人在聽到她的話後,勉強止住笑意,歪頭看向正攙扶眼鏡的她,也不避嫌,低頭啾咪了一下她的面頰,難得柔情說道:“註意安全哦。”

“嗯,你也是……”在這緊急時刻,宿三月也沒閑情糾正他那親密的舉動,不過也無需糾正了,她點頭囑咐道,“別玩過頭了。”

“沒問題……”他豎拇指保證道。

目睹他倆互動的冥冥調笑道:“五條,今年年底是不是能喝到你的喜酒了?”

他嬉笑著回道:“需要寄一份請帖給你嗎?”

湊不出一雙眼的兩人相視一笑,極有默契。

聽到這話的宿三月默不作聲翻了個白眼,她還算懂禮,走之前還說了幾句客套話。

之後屋內靜悄悄的,就等夜蛾開口解釋。

他沒辦法,幹咳一聲,說道:“關於此次交流會的變故是因為……”

聽完長達不過幾分鐘的話,樂巖大吃一驚,他不敢置信,高層會瘋到這地步,如果針對兩面宿儺的容器還情有可原,可那是五條悟啊!

他們最大的底牌,哪怕無法掌控,那也是自己人,還有帳外頭的學生……

“我不相信。”他站起身,朝敞開的門走去,顯然打算親眼看看屋外的情況。

五條悟是歡迎的,只是那張嘴著實欠抽,“好嘞,慢走老爺爺,註意安全哦,別死了,不然到時京都的學生說不準會哭鼻子哦——”

走到門口的樂巖扭頭看向五條悟,眼中滿是經歷風霜後的冷硬,他問:“五條悟,你是站哪邊的。”或者,你們都站哪邊。

被提問的五條悟輕哼了聲,俏皮攤手說道:“你猜,我以為你們那邊都清楚。”

他沒說著玩,他確實心心念念著如何改革現在的咒術界,只是手段比平日掛在嘴邊「殺光了事」的話溫柔一些,至少他是在有證據的前提下,光明正大、理所當然、為民除害宰他們的。

五條悟笑而不語,身上的咒力不經意洩露了幾分。

很好,樂巖深深看了眼他,以及他身後姿勢各異的人,當下扭頭向外走去,如果是真的,那麽……

樂巖腦海中閃過無數張熟、老去的面龐,他們得給個解釋,無論輸贏。

降下的帳只限制五條悟一人進出。而其他人能自由出入,想必對方也樂意看到只剩他一人的局面。

會議室頓時清空了,只留有他一人在其中。

把玩手機的五條悟輕哼著聽不出曲名的調子,他在等,等對方找上門來,自投羅網。

同一時間,學生參賽場所的某一處,羂索與他拉攏的合作對象齊齊出現在那。

與脹相站一塊,心智如稚子的血塗吵囔著要去找虎杖他們「玩」。

而對弟弟向來有求必應的脹相自然是不忍拒絕不的,只是放任他在這滿是咒術師的地界亂跑,著實讓人不放心,於是他要求暫且脫離隊伍,“目前還用不上我們兄弟三吧?”

這話擺明要走就走三個的態度。

身穿夏油傑生前同款袈裟的羂索微笑著,面上沒顯露出絲毫的不滿,反倒有些擔憂地說道:“是這樣,只是在這緊要的時刻分開,讓人不由擔心各自的安危,畢竟這是咒術師的地盤。”

“這不是你要下的嗎?”僅是配合他行動,其餘一概不管的脹相說道。

“也對……”他點頭,移開視線看向遠處落下的帳,裏面是此次行動必須拿下、吃下的「將軍」,如脹相所說的,這步棋下的確實危險,可博弈哪有穩中求勝的,所以……

贏的會是他嗎?

第 136 章 136章

釘崎一錘錘爆眼前長相極醜的詛咒,並奔潰地大喊道:“可惡,這已經不是「順手」能祓除的數量了——”

甚至連哪些是考試題目都分不清了,用喊叫發洩完心中的憋屈後,身姿敏捷地一腳踢飛從樹林深處躥出的詛咒,此時面前的詛咒不少於十只,而級別也是她們能處理的過來的。

正當釘崎這麽想的時候,並做出相應的動作,掏出存放在腰包裏的釘子時,一側又多了個極其眼熟的特級,那是——吃下宿儺手指演變而來的特級。

不是吧?還有這種類型的特級!

釘崎瞳孔輕顫著,可時間不容她細想,不遠處的特級動了,它擡手,面上滿是惡意、扭曲的笑容,或許是級別的壓制,它極其自信選擇比較單調的攻擊方式,指尖匯集一抹難以忽視的深色光芒。

緊盯著它,腦中不停運轉著怎麽防禦、攻擊的釘崎見狀,神經猛地跳動了一下,還沒等她避開,便被身旁比她動作更快的同伴拉扯到一邊,衣領一時收緊,差點沒把她嗆到,而原先站過的地方,包括身後等級不高的幾只詛咒被對方所發出的光束消滅得幹幹凈凈,等塵埃落定,面前只剩一條好似被掀了頭蓋骨的泥地。

要被轟到的話,下場會很慘的吧?

釘崎頭冒冷汗,隨後對身側的同伴答謝道:“學姐,謝謝。”

與她待一塊,順手將她拉扯到安全區域的真希低聲提醒道:“小心些,現在已經不是簡單的「交流會了」。”

她對答謝不是很在意,而眼前的變故也容不得她分心想其它的事。

他們這是把「交流會」當什麽了?

真希皺眉暗想道,在松開釘崎衣領前,她還不忘幫她把那抓皺的布料理好。雖然不能理成原先的模樣,至少理一理,會看著順眼一些。

不笨,也不傻的釘崎同她一樣皺著眉,環視一圈因為特級的出現而一時停滯下來的低級詛咒,麻煩,但職業素養或者其它什麽,不容釘崎在這認輸說些喪氣的話,她握緊手中並不突兀的錘子,咒力包裹著它,連同另一只手上的長釘,低聲回應道:“我知道,但還是得贏,然後好好控訴那不說清狀況的家夥!”

可不是,這麽大的事,還瞞著他們!

“這點我讚同。”被人「投資」的真希點頭說道,她要控訴的可不只五條悟一人,還有她家賊精的老頭子。

緊接著,平日有對戰過的兩人極有默契出手。

面上沒有退縮,只有濃濃的鬥志。

但凡親眼見到她倆的人,都會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句話——她們會贏!

另一處,負責殿後的幾人在交戰中聽到不遠處的轟鳴聲後,面色紛紛微變了一下。

前面是誰,大夥都知道。

可此時這邊的情況也不容他們抽空去支援對方。

其中憑借強悍一拳打穿詛咒身軀,當場物理祓除它的虎杖抽空朝那看了一眼,他沒忍住,因為他有種感覺——那有什麽,是宿儺的手指?

他暗自皺眉,而早早將自身氣息隱藏起來,並潛伏在地上的詛咒有些智商,它瞄準時機飛快從地表鉆出,長而鋒利的手早已瞄準它的獵物,那鮮甜的肝脾,可有「人」比它更快一步抵達虎杖跟前,張口咬斷它的手,左右晃著頭撕咬它餘下的身軀。

是伏黑的式神,玉犬。

一直有留意周邊,包括同伴自身安危的伏黑及時召喚出他的夥伴,在見到危機暫且解除後,揚聲控訴他,“這時候走神,是想死嗎?”

在玉犬撕咬咀嚼的聲音下,意識到自身犯大錯的虎杖一臉歉意道歉道:“不、不好意思!”

同時式神那厚重、看似蓬松,高翹著的尾巴在搖擺中,不經意從他鼻尖晃過,有點硬,還有點想打噴嚏。

虎杖不適宜擡手揉搓了下鼻翼,並忍住想擼它的想法。

一旁穿戴著可愛拳套、動作絲毫沒慢下來,拳拳到肉胖達膨出時間安撫擔憂同伴得到虎杖,“悠仁,沒事的,真希可強了!”

有個前輩帶著,兩人怎麽說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而且……

毛茸茸的耳朵動了動,它若有所思一拳擊退詛咒,暗想道,支援的人也快到了吧?

鬧這麽大,沒支援的人,它是第一個不信的。

中途有使用咒言的狗卷沈聲,附和道:“鮭魚!”

“我知道……”確實有擔心她們,可也信任她們的虎杖點頭回應道,只是在某個感知上顯得有些遲疑,他實話實說,將猜測的可能道出,“我剛剛感覺到附近有宿儺的手指。”

一屁股撞飛詛咒,順便將就近的詛咒一拳祓除的胖達聽到這話後,哈了一聲,毛茸茸的臉生動地寫出震驚這二字,“什麽?宿儺的手指?你能感知到?大概有多少?”

它問出一連串的問題,好在都是很相似的問題。不然虎杖得卡頓一下,思考優先回答哪個比較好。

“兩個?或者三個?我不太清楚,剛剛鬧出大動靜的方向就有一個。”

虎杖皺眉說道,同時利索使出過肩摔,將朝他飛撲來的詛咒拋至半空中。

嘎嘎亂叫、揮舞它那長而扭曲的四肢的詛咒在還沒落地前,便被一只強而有力的手抓握住了,然後當眾施力捏爆它的頭。

血水四濺,有些沾染在他人的臉上。而宛如反派登場的東堂有些嫌棄地擡手抹去那痕跡,可這玩意即便放著不管,過不了多久也會隨著它主人的身軀一並消失,詛咒也就這點好,不用打理屍體。

“虎杖悠仁——”不適宜擠進東京一二年級圈子裏的他一眼瞧中有著粉色頭發的虎杖,在他莫名的神色下,東堂高聲詢問道,“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女人?”

被這問題猝不及防問到的虎杖?

同樣卡殼的,還有在場的東京一二年級。

這家夥,是來幹嘛的?

寥無人煙的郊區,屬於與幸吉的戰鬥暫且告一段落。而他精心制造,死宅夢寐以求的高達也在這場戰鬥裏徹底報廢犧牲了,濃煙從破敗的機械內部飄出,一時難以用肉眼判斷裏面的人是否還活著。

從隱蔽的樹叢中走出,站在水壩上觀望的人自言自語,“應該成功了吧?”

然後有些不適應地咳了幾聲,而手中印有咒文的喇叭也逐步消散,細小的塵埃在空中來回飄蕩著。

正當他準備跳下,親自看看裏面情況的時候,轟隆一聲,重物狠狠砸在地上,暫且止住他的動作。

只見沾染黑色煙塵的手從機身內部探出,抓握住一角後,借力從中走出,步伐有些踉蹌,同時還伴隨著咳嗽聲,想必是被煙嗆到了。

是與幸吉,在呼吸到新鮮空氣後,逐步穩住瘙癢、幹涸的喉嚨,同時也從坎坷路面走到平坦的水泥地上,雙腳能清晰地感知到地面的結實,他有所感悟,面上也增添了一抹笑意,隨後擡頭看向站在水壩上、逆著光的人。

是自己人……

白凈的臉也變得臟兮兮的他微瞇雙眼,嘴張合著對已經從高處跳下來的人說道:“謝了,乙骨。”

躲過高層監視,悄咪咪從國外趕回來的乙骨在聽到那聲謝意後,靦腆一笑,裏外都透漏著隨和的氣息,似乎認定他是自己人,無需防備,“不用謝,舉手之勞,然後……”

他走到與幸吉的跟前,伸手掏出存放在口袋裏的玻璃球,微弱的咒力讓人下意識將它歸類為普通的東西,早早接到消息,並按照要求行事的乙骨將它遞給與幸吉,補充道,“這個給你,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一半了。”

與幸吉沒有思考,也沒有詢問那是什麽,直接坦然接過,握在手心裏,說道:“真巧,我也是。”

心知肚明的兩人相視一笑,在同一時間沒有遲疑地捏碎手中的玻璃球,火焰瞬間燃起,吞沒他倆的身影,眨眼消失在原地,獨留廢棄的高達躺在這。

而通過合作關系,獲得自由的花禦與陀艮它們會面,並從羂索那接手了一份工作——配合,或者監視與它們合作的詛咒師。

即便不說明,想必他們也清楚彼此之間如塑料的友誼。

正當合作對象之一的尾神婆婆已經做好召喚死者的準備,他們早提前備好所需的物品。

比如最關鍵的「情報」,於是躺地下多年的某位重見天日,俗話就是墳被刨了,屍體也揚的七七八八。

一個字,慘。

被她帶在身邊,沒一毛血緣關系的孫子自主吞下小巧的膠囊,頭發白了,背彎得就像拱橋的老婆婆雙手合十,捏著佛珠低聲念著咒語,除去它倆外,身旁還有個多年合作的栗阪二良,也是個年過半旬,卻還健朗到四處接任務,做些違法事件,賺黑心錢的栗阪二良。

他倆是可信任的合作關系。

兩方暗自戒備著。

這時,對遠處發生的事有所感應的花禦擡頭看向某一處,而平日膽小,此次卻鼓足勇氣緊跟著它的陀艮不解拉扯它那有些寬松的衣袖,問道:“花禦,怎麽了?”

在短暫的沈默下,似乎確認某一事實的花禦神色不明低頭看向僅存的「碩果」,不可否認,它們一直視陀艮為最小的弟弟,是需要呵護的對象,可如今……

漏瑚「死」了,它們之中最有天賦的真人也……

它的沈默使陀艮心生不安與惶恐,“是出什麽事了嗎?是真人嗎?”

它精準道出花禦沈默的原因,而放在身側的手也悄然握緊,原本內斂的咒力也變得粘稠起來。

作為法師肉盾的孫子自然第一時間戒備它倆,可對這份戒備視若無睹的特級詛咒只關心它們所提及的名字,真人。

“它怎麽了?”陀艮再次問道。

花禦在深思熟慮下,選擇坦白,畢竟人類才是這世間的主宰,他們不歡迎異類,也畏懼異類,而屬於詛咒的圈子小得可憐,可它們的誕生不正是表明——除人類以外的生物需要它們嗎?

大海、森林、天空等等!

它們是新生命,也是新物種啊!

這星球需要它們!

【真人死在「黎明」前。】

言語在陀艮腦中清晰傳開。

有著圓而碩大的雙眼,並處於咒胎形態的它頓時呆楞住了,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它在說誰,“騙、騙人的吧?真人很厲害——”

聲音逐漸刺耳起來,眼中更是多出濃厚的水霧,最後溢出眼眶,一顆接一顆流出。

它們會因同伴的死而悲傷、哭泣,可人類,哪怕死在它們手上,它們會給的,也僅僅是不屑一顧,像看塵埃一樣漠視他們的生命。

這便是彼此的分界。

在聽到這個噩耗的陀艮爆發了,續漏瑚「死」去,再到真人,壓抑許久的狂暴如火山,以一己之力將其理智摧毀得幹幹凈凈,恰巧暗自記下的氣息出現在它所能感知到的地方後,陀艮想點燃的爆竹看向那,“那女人——我感覺到了,她在那——”

比人類更敏銳的鳥獸早在戰鬥觸發時,跑得幹幹凈凈了。

如今像蠻牛一頭紮進叢林裏的陀艮驚不起什麽鳥獸,頂多橫沖直撞,撞倒幾棵樹罷了。

阻攔終究慢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看著僅存的「家人」鬧騰著跑開,屹立在它身後的花禦默不作聲放下擡起的手,這時的它倒是能理解脹相平日那過於操心弟弟的心情。

它看向身旁的三人,那戒備暗自收入眼底,可又忍不住覺得好笑,自相殘殺、互相陷害的人類著實可笑,聲音平靜不曾透漏半點多餘情緒的它說道:“只是召喚個已死的人,想必費不了多大得到勁吧?”

羂索的叮囑就跟泡沫,消散在眼前。

臨走前,真人說過,不只真人,漏瑚也說過:要小心那個「夏油」。

它的不可信,是公認的。

在團隊的縮減下,花禦謹慎起來,決定放下手頭的事,去追在這咒術師大本營亂躥的陀艮。即便不盯著,想必他們也沒機會退出了。

漆黑的帳屹立在他們的身後,那孤傲、不可一世的五條悟就封鎖在裏面,哪怕只是短暫的,也足以讓這些被壓制多年的混蛋興奮了。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抓穩了,那自由的,便是他們!

躲藏在暗處的老鼠迫不及待發出喜悅的叫喊聲。

第 137 章 137章

剛從帳內走出來的宿三月仰頭便瞧見以往祥和的校園在他人的破壞下,變得一塌糊塗,象征不祥的轟鳴聲一陣接一陣響著,長在這長達數十年的樹木也隨之倒塌,翻湧的煙塵似乎瞟到眼前,所見的景色也模糊起來。

難以想象,為能封印五條悟,高層竟奢侈到將自己的地盤拱手讓給一些非法分子,甚至裏頭還有連非法分子都算不上。畢竟人類的法律沒法約束到它們。

宿三月不耐地皺起眉心,想必這一刻,思想沒歪到天花板上的人都會一致認可——高層確實需要「退休」了。

她擡手攙扶鼻梁上的眼鏡,又掂了掂手中再普通不過的長刀,重量讓她稍作安心,也讓她明白接下的戰鬥並不輕松。

底牌都坦露出來的羂索會選「交流會」動手,無非是做出最壞的打算,可這場地太好了,五條悟的軟肋都在這——

可靠、十幾年相伴的同僚、師生、下屬,再是她這個可信度不高的女朋友,加上高層的協助,搞不好真能抓住空隙,抓住五條悟,甚至間接幫高層鏟除五條黨羽。

這可真是舍命豪賭啊。

朝著一個方向奔跑的宿三月有條不絮想著應對的方案,如今未來早已一塌糊塗,誰死誰活都說不準……

即便腦中思緒萬千,可戒備之心時刻提著的宿三月像有所察覺,身形靈敏側翻避開從一側發射過來的炮彈,在用餘光瞟到它模樣後,忍不住輕嘖了一聲。

當即拔出鋒利的刀,快速運用咒力給它添上一層厚實、不影響砍物件的「鎧甲」。

一番刀光劍影,將一而再再而三朝她撲來的炮彈砍裂。

透明的鏡面清醒顯露她的雙眼,在視線範圍內,被刀斬斷的炮彈詭異停浮在半空中,隨後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如炸裂的氣球,噴出足以淹死人得到水量。

看著從四面八方湧來的潮水,宿三月不由再次輕嘖了一下,這屬性很不對頭啊,有點難辦。

洶湧的潮水將其的身影吞沒。

躲在暗處,藏在足以遮擋它身影樹後的陀艮淚眼朦朧,一副可憐至極的模樣,可舉止並未停緩,張開雙手,眼中飛快閃過狠辣的神色,猛地握緊手,同時遠處傾倒的水流有感向內收緊,那力道像恨不得將其身骨攪碎、攪爛,可才進行一半,陀艮便擰緊眉心,有些疑惑,因為潮水中間沒有阻物,也就是說——人不在裏面。

怎麽會,它可是親眼看著……

“原來是在這啊。”缺乏光照的暗處突然亮起,明媚的火焰匯聚成人形,缺少男性剛韌,顯得柔和的聲音在它耳旁響起。

那大而明亮的雙眼倒映著「火人」的身形,高舉著,裹著火焰看得出是長刀的冷兵器正強橫劈下,撕裂的風眨眼斷開,眼前空無一物,反倒能藏下陀艮的樹幹被人蠻橫撞斷,轟然倒在地上,嬌弱的枝葉掉了一地。

兩「人」隔著數米冷眼看著彼此。

深色、不屬於人類的血跡從額前流出。

傷口飛速修覆好的陀艮瞳孔輕顫著,不是恐懼,而是震驚,即便有從真人那得知她的術式奇妙,可這似乎脫離它對術式的了解,憑空出現,沒有任何咒力的波動,這是什麽?

前一秒險些被人劈開的盛怒在掙脫的認知下,被暫且擱置在一旁。

“你是什麽——”

“人啊……”

獵物的逃脫沒影響到她的心情,甚至還有閑情打趣了一句。

她甩了個漂亮的劍花,面上是最普通不過的笑容,她對陀艮有印象,只是具體叫什麽,給忘了,不過重要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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