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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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第二天前往學校, 小梶紗夜不僅沒有給自己化妝，甚至於還變本加厲，給眼圈下狠狠地畫了兩道黑眼圈, 看起來疲憊而又憔悴。
C組的當事人班主任很明顯為昨天的推人事件表情難看，而A組班主任新田淑子也一樣臉色蠟黃, 更是讓明白內情的老師們齊齊噤聲, 除了隱晦的關心以外更多的是去約束學生之間飛速流傳的八卦。
雖然說事件已經基本解決，但年級主任依舊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兩個女老師, 嘴角抽搐了好一會兒才把人放走, 再把推人女生所在班級的班主任教訓了一頓才覺得好了許多。要知道昨天中午又是警車又是救護車, 好好的一個立海大都快上推特搜索，簡直快讓學校的委員會愁禿了頭。
雖然最後結果處理出來之後勉強把聲音都壓了下去，但這件事情對於學校來說, 還是一場很嚴重的醜聞和警告。
如果不是新田淑子是老教師小梶紗夜似乎背後也有人……
“總之，先到這裏吧。”
在每周的班主任例會上散了會，小梶紗夜小心翼翼地揉了揉眼睛, 依舊保持著一種頹喪的表情和態度回到了辦公室。保持著這種態度在所有學生心疼而又自危的註視中度過一整天，小梶紗夜在看到走過來對著自己道歉的真田弦一郎時嘆了口氣, 臉上多出了些真實的疲憊。
工作兩年就遇到這種事情, 可真是夠刺激的。
“其實我也不會怪你們。”
“我知道，但是小梶老師, 這件事情還是網球部有些過於松懈。”
真田弦一郎低下頭，表情很是鄭重：“我們都會好好處理這件事情的，希望老師還能信任我們。”
“這些話去和椎名同學還有新田老師說吧，我這裏沒關系, 學校後續也會加強管理的。”
“我會的。小梶老師，非常抱歉。”
目送硬朗但是依舊還是個少年的學生走到走廊另外一側, 小梶紗夜等到放學的時候依舊先送秋山七海回家，等到人走了回到家裏才迫不及待地卸了妝，窩在沙發裏抱著小鯊魚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情況看起來不錯？”
“啊？嗯，確實不錯，就是裝一天有點累。”
在心裏琢磨了下自己今天應該寵幸哪款游戲，然而到最後小梶紗夜還是決定把前兩個星期攢的《破滅旗幟》給看了。把筆記本電腦拉到腿上，看著惡役大小姐與游戲原女主的互動她就忍不住嘿嘿嘿地發出姨母笑，順帶著再對著三王子的股票全部拋出：“作之助，你怎麽突然問我這個？”
“這種事情出現之後難免會有對學生和老師的後續處理或者警告之類的，我有些擔心。”
給小梶紗夜切了個兔子蘋果，看著似乎知道自己不會讓小梶紗夜難受後就一直睡在她身邊的日奈皺了皺眉：“還有。”
“嗯？”
“日奈是不是要洗個澡了？”
“……”
啊，出現了。
聽著自家能去上大學的貓發出的嘶吼聲，小梶紗夜哭笑不得地按下了暫停鍵，側頭看了眼在自己身邊奶牛貓仿佛是在打量著什麽。黑色的眼睛與綠色的眼睛對視良久之後，奶牛貓突然特別甜膩膩地咪了一聲，讓小梶紗夜的表情愈加危險了起來。
“紗夜姐，織田先生，我回來了！”
“涼太，關門！”
剛回家的黃瀨涼太在聽到日奈發出一聲嚎叫時嚇得手一抖，原本拿著的籃球就這麽掉到了地上。而另外一邊也同樣傳來了“砰”的聲音。黃瀨涼太順手關上門，只看到一道黑白的影子劃過。然而下一秒就感覺迎面撞上了什麽，眼前變成黑色的同時臉上還有了點毛絨絨的感覺。
毛茸茸的奶牛貓朝著金毛少年臉上無比兇橫地踹了一腳又跳到地上，弄得黃瀨涼太只覺得眼前發黑差點吐血。在他踉蹌著保持平衡時織田作之助就像是早就算好了一樣飛奔而至，伸手就揪住了貓咪的後頸。
確認日奈不會跑出門後織田作之助松了口氣，同時莫名覺得來了這裏之後他的“天.衣無縫”全部用在了和日奈鬥智鬥勇上。
“抓住了，紗夜，送他洗澡吧。”
“嗷！！”
“在家裏洗好了，反正沐浴露什麽的都有。”
以前都是自帶沐浴露毛巾送日奈去寵物店的小梶紗夜摩拳擦掌地來到衛生間，拿出之前買好的寵物浴盆後往裏面放了熱水和些許沐浴露，在黃瀨涼太揉著臉的註視中仿佛是做飯一樣調制好了鍋“湯底”。
“準備完畢，下貓。”
“……”
織田作之助抱著慘兮兮叫著的日奈無語地瞥了眼興致勃勃的小梶紗夜，看著日奈一動不動蹲在水裏但是嘴上罵罵咧咧沒有片刻停歇的模樣稍稍松開手，拉開抽屜給黃瀨涼太遞過去了兩個耳塞。
看著黃瀨涼太想把耳塞戴在自己耳朵上的感動模樣，織田作之助嘴角一抽：“不是給你的，給紗夜戴上。”
“……”
給紗夜姐戴上，那我的呢？反正你們兩個抱都抱過了，自己親自去戴一下又沒什麽嘛。
怨念地看了眼織田作之助後黃瀨涼太剛想上前，就聽到小梶紗夜拒絕的聲音。黃瀨涼太捏著耳塞，再看看自家姐姐臉上那興奮的表情……
在看日奈洗澡的時候黃瀨涼太就覺得氣消了，再看看衣服濕了大半的小梶紗夜，他覺得就算被日奈抖一身水，自家好不容易對貓毛脫敏了的姐姐說不定還會誇貓貓抖得真健康。
黃瀨涼太的想法完全沒有任何錯誤，小梶紗夜興奮地給日奈洗了澡後再細細地用麂皮布幫他擦幹用電吹風吹好，整個過程完全不讓旁邊兩個人動手。等到日奈變得香噴噴了她才心滿意足地直起身，往旁邊一連打了五個噴嚏。
“沒事沒事，就是稍微有點反應，沒有任何問題。”
對著身邊兩個變了臉色的人擺了擺手，小梶紗夜很是快樂地伸了個懶腰，仿佛是才反應過來一樣擡起頭：“都在折騰日奈，沒吃晚飯吧？”
“沒有，不過紗夜姐，你真的沒關系？”
“真的沒關系，我昨天不是去醫院了麽，順帶查了一下過敏源。人類的身體還是很奇妙的，有些東西原先過敏了，也會因為某些情況瞬間好起來。”
仿佛是有些猜到發生了什麽，黃瀨涼太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沒有任何破綻的織田作之助，輕咳一聲後專心低頭吃飯。
嗯，他昨天也什麽都沒看見，真的什麽都沒看見。
立海大的推人事件在兩天後就已經基本全部平息，小梶紗夜和新田淑子兩位班主任也一點點氣色變得好起來，同時學校內部也開始了有關對校園暴力的排查。不過這些新聞和消息很快就被即將到來的月考掩蓋了過去，同時帶來的還有另外一個讓小梶紗夜已經做好準備、但對於學生來說有些糾結的新聞。
“接下來我就要住院去接受手術了。”
在考完期末之前的最後一次月考，幸村精市就找到了小梶紗夜，很認真地遞上了自己的假條：“小梶老師請您放心，我肯定能夠回到課堂，也回到球場上的。”
“還是在東京金井醫院？”
第一次擔任班主任就遇到班裏的學生重病這種情況說實話小梶紗夜還是有點慌的，但是在和家長還有醫院溝通之後她也不會把自己的情緒帶出來，只是詢問了相關事宜之後就在幸村精市的假條上簽了名：“那麽……幸村同學。”
“是。”
“偶爾我來看你，可不要被我抓住你在病房不好好學習哦。”
帶著點調侃遞上了自己手裏已經提前做好的筆記，看到幸村精市楞住的模樣小梶紗夜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你覺得老師會這麽不管你麽？”
“可，可是……”
“哎呀，橫濱到東京很近的，也就開半個小時的車而已，老師我可是會時不時來突然襲擊的，當心點啊。”
看著給自己已經做好之後教學任務的班主任，幸村精市突然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是應該感動，還是應該覺得自家班主任有些太註重學習。
畢竟他只是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國中生罷了。
“那麽，多謝老師了。”
“嗯，大家都會等你回來。”
聽著小梶紗夜肯定的聲音，幸村精市臉上的笑容真切了不少。看著他鞠躬後步伐輕快的模樣幾個偷聽的老師同時轉過身，對著小梶紗夜豎起了大拇指。
“其實，生病離開學校的孩子很多都怕回來之後會跟不上，也怕會被朋友疏遠。”
在聊到幸村精市的時候辦公室幾個老師臉上也多了點感嘆，畢竟鳶紫色頭發的少年長得好看性格又好成績也相當優異，很少有老師會不喜歡他：“其實最怕的還是他們自己失去了目標。”
“我倒是覺得，他們比較會怕自己被區別對待。”
新田淑子坐在旁邊插了句話，臉上也多了些許感嘆：“區別對待會讓他們覺得自己依舊是病人。”
是啊，叛逆期的學生自尊心高的很，越是不讓他們做什麽越是想要做什麽，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在幸村精市入院的第一個周末差不多也是網球部關東大會開始的時候，小梶紗夜沒去看比賽，而是選擇去了一趟醫院——主要是因為黃瀨涼太也在打籃球，她去看了一場比賽肯定要去看另外一場比賽，還不如公平一點大家都不去看比較好。
而且她一個國中高中打排球的，被黃瀨涼太死纏爛打著在小區打籃球打著打著就雙手握住小臂合攏接球甚至於還想對著黃瀨一個暴扣，網球和籃球都還是算了吧。
在金井綜合醫院的樓下登記完後拿到了幸村精市的病房號碼，一路走著聽到護士小姐們嘰嘰喳喳說著自家帥氣學生的時候小梶紗夜就忍不住笑。才來一個星期連護士長都俘獲了，自家學生還真是不得了。
掂量了下手裏的一袋子蜜柑，小梶紗夜剛走到門口時就停下了腳步，聽著病房裏很明顯傳來女孩子的聲音挑了挑眉。
唔，她來的是不是有點不是時候？
在外面聽了一會兒後小梶紗夜嘴角抽搐了下，先敲了敲門後再推開病房門，看著裏面只是在念英語單詞給幸村精市默寫的椎名琉璃輕咳了一聲。
“你們在默寫？”
“小梶老師。”
幸村精市的臉上閃過一絲心虛，剛想伸手遮住自己的默寫本就聽到椎名琉璃報完了最後一個單詞，俊秀的少年瞬間臉色大變：“老師你……”
“我什麽？行了別擋了，給我。”
看著椎名琉璃給自己讓開的座位，小梶紗夜掃了眼幸村精市的默寫本後沈默了三秒鐘，轉頭看向一臉“我什麽都不知道”的經理小姐，似笑非笑地點了點病床旁邊的床頭櫃。
“你懂我的規矩，別拿生病當借口啊。”
“小梶老師……”
“錯了五個，重默吧，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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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組的當事人班主任很明顯為昨天的推人事件表情難看，而A組班主任新田淑子也一樣臉色蠟黃, 更是讓明白內情的老師們齊齊噤聲, 除了隱晦的關心以外更多的是去約束學生之間飛速流傳的八卦。
雖然說事件已經基本解決，但年級主任依舊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兩個女老師, 嘴角抽搐了好一會兒才把人放走, 再把推人女生所在班級的班主任教訓了一頓才覺得好了許多。要知道昨天中午又是警車又是救護車, 好好的一個立海大都快上推特搜索，簡直快讓學校的委員會愁禿了頭。
雖然最後結果處理出來之後勉強把聲音都壓了下去，但這件事情對於學校來說, 還是一場很嚴重的醜聞和警告。
如果不是新田淑子是老教師小梶紗夜似乎背後也有人……
“總之，先到這裏吧。”
在每周的班主任例會上散了會，小梶紗夜小心翼翼地揉了揉眼睛, 依舊保持著一種頹喪的表情和態度回到了辦公室。保持著這種態度在所有學生心疼而又自危的註視中度過一整天，小梶紗夜在看到走過來對著自己道歉的真田弦一郎時嘆了口氣, 臉上多出了些真實的疲憊。
工作兩年就遇到這種事情, 可真是夠刺激的。
“其實我也不會怪你們。”
“我知道，但是小梶老師, 這件事情還是網球部有些過於松懈。”
真田弦一郎低下頭，表情很是鄭重：“我們都會好好處理這件事情的，希望老師還能信任我們。”
“這些話去和椎名同學還有新田老師說吧，我這裏沒關系, 學校後續也會加強管理的。”
“我會的。小梶老師，非常抱歉。”
目送硬朗但是依舊還是個少年的學生走到走廊另外一側, 小梶紗夜等到放學的時候依舊先送秋山七海回家，等到人走了回到家裏才迫不及待地卸了妝，窩在沙發裏抱著小鯊魚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情況看起來不錯？”
“啊？嗯，確實不錯，就是裝一天有點累。”
在心裏琢磨了下自己今天應該寵幸哪款游戲，然而到最後小梶紗夜還是決定把前兩個星期攢的《破滅旗幟》給看了。把筆記本電腦拉到腿上，看著惡役大小姐與游戲原女主的互動她就忍不住嘿嘿嘿地發出姨母笑，順帶著再對著三王子的股票全部拋出：“作之助，你怎麽突然問我這個？”
“這種事情出現之後難免會有對學生和老師的後續處理或者警告之類的，我有些擔心。”
給小梶紗夜切了個兔子蘋果，看著似乎知道自己不會讓小梶紗夜難受後就一直睡在她身邊的日奈皺了皺眉：“還有。”
“嗯？”
“日奈是不是要洗個澡了？”
“……”
啊，出現了。
聽著自家能去上大學的貓發出的嘶吼聲，小梶紗夜哭笑不得地按下了暫停鍵，側頭看了眼在自己身邊奶牛貓仿佛是在打量著什麽。黑色的眼睛與綠色的眼睛對視良久之後，奶牛貓突然特別甜膩膩地咪了一聲，讓小梶紗夜的表情愈加危險了起來。
“紗夜姐，織田先生，我回來了！”
“涼太，關門！”
剛回家的黃瀨涼太在聽到日奈發出一聲嚎叫時嚇得手一抖，原本拿著的籃球就這麽掉到了地上。而另外一邊也同樣傳來了“砰”的聲音。黃瀨涼太順手關上門，只看到一道黑白的影子劃過。然而下一秒就感覺迎面撞上了什麽，眼前變成黑色的同時臉上還有了點毛絨絨的感覺。
毛茸茸的奶牛貓朝著金毛少年臉上無比兇橫地踹了一腳又跳到地上，弄得黃瀨涼太只覺得眼前發黑差點吐血。在他踉蹌著保持平衡時織田作之助就像是早就算好了一樣飛奔而至，伸手就揪住了貓咪的後頸。
確認日奈不會跑出門後織田作之助松了口氣，同時莫名覺得來了這裏之後他的“天.衣無縫”全部用在了和日奈鬥智鬥勇上。
“抓住了，紗夜，送他洗澡吧。”
“嗷！！”
“在家裏洗好了，反正沐浴露什麽的都有。”
以前都是自帶沐浴露毛巾送日奈去寵物店的小梶紗夜摩拳擦掌地來到衛生間，拿出之前買好的寵物浴盆後往裏面放了熱水和些許沐浴露，在黃瀨涼太揉著臉的註視中仿佛是做飯一樣調制好了鍋“湯底”。
“準備完畢，下貓。”
“……”
織田作之助抱著慘兮兮叫著的日奈無語地瞥了眼興致勃勃的小梶紗夜，看著日奈一動不動蹲在水裏但是嘴上罵罵咧咧沒有片刻停歇的模樣稍稍松開手，拉開抽屜給黃瀨涼太遞過去了兩個耳塞。
看著黃瀨涼太想把耳塞戴在自己耳朵上的感動模樣，織田作之助嘴角一抽：“不是給你的，給紗夜戴上。”
“……”
給紗夜姐戴上，那我的呢？反正你們兩個抱都抱過了，自己親自去戴一下又沒什麽嘛。
怨念地看了眼織田作之助後黃瀨涼太剛想上前，就聽到小梶紗夜拒絕的聲音。黃瀨涼太捏著耳塞，再看看自家姐姐臉上那興奮的表情……
在看日奈洗澡的時候黃瀨涼太就覺得氣消了，再看看衣服濕了大半的小梶紗夜，他覺得就算被日奈抖一身水，自家好不容易對貓毛脫敏了的姐姐說不定還會誇貓貓抖得真健康。
黃瀨涼太的想法完全沒有任何錯誤，小梶紗夜興奮地給日奈洗了澡後再細細地用麂皮布幫他擦幹用電吹風吹好，整個過程完全不讓旁邊兩個人動手。等到日奈變得香噴噴了她才心滿意足地直起身，往旁邊一連打了五個噴嚏。
“沒事沒事，就是稍微有點反應，沒有任何問題。”
對著身邊兩個變了臉色的人擺了擺手，小梶紗夜很是快樂地伸了個懶腰，仿佛是才反應過來一樣擡起頭：“都在折騰日奈，沒吃晚飯吧？”
“沒有，不過紗夜姐，你真的沒關系？”
“真的沒關系，我昨天不是去醫院了麽，順帶查了一下過敏源。人類的身體還是很奇妙的，有些東西原先過敏了，也會因為某些情況瞬間好起來。”
仿佛是有些猜到發生了什麽，黃瀨涼太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沒有任何破綻的織田作之助，輕咳一聲後專心低頭吃飯。
嗯，他昨天也什麽都沒看見，真的什麽都沒看見。
立海大的推人事件在兩天後就已經基本全部平息，小梶紗夜和新田淑子兩位班主任也一點點氣色變得好起來，同時學校內部也開始了有關對校園暴力的排查。不過這些新聞和消息很快就被即將到來的月考掩蓋了過去，同時帶來的還有另外一個讓小梶紗夜已經做好準備、但對於學生來說有些糾結的新聞。
“接下來我就要住院去接受手術了。”
在考完期末之前的最後一次月考，幸村精市就找到了小梶紗夜，很認真地遞上了自己的假條：“小梶老師請您放心，我肯定能夠回到課堂，也回到球場上的。”
“還是在東京金井醫院？”
第一次擔任班主任就遇到班裏的學生重病這種情況說實話小梶紗夜還是有點慌的，但是在和家長還有醫院溝通之後她也不會把自己的情緒帶出來，只是詢問了相關事宜之後就在幸村精市的假條上簽了名：“那麽……幸村同學。”
“是。”
“偶爾我來看你，可不要被我抓住你在病房不好好學習哦。”
帶著點調侃遞上了自己手裏已經提前做好的筆記，看到幸村精市楞住的模樣小梶紗夜實在沒忍住笑出聲：“你覺得老師會這麽不管你麽？”
“可，可是……”
“哎呀，橫濱到東京很近的，也就開半個小時的車而已，老師我可是會時不時來突然襲擊的，當心點啊。”
看著給自己已經做好之後教學任務的班主任，幸村精市突然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是應該感動，還是應該覺得自家班主任有些太註重學習。
畢竟他只是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國中生罷了。
“那麽，多謝老師了。”
“嗯，大家都會等你回來。”
聽著小梶紗夜肯定的聲音，幸村精市臉上的笑容真切了不少。看著他鞠躬後步伐輕快的模樣幾個偷聽的老師同時轉過身，對著小梶紗夜豎起了大拇指。
“其實，生病離開學校的孩子很多都怕回來之後會跟不上，也怕會被朋友疏遠。”
在聊到幸村精市的時候辦公室幾個老師臉上也多了點感嘆，畢竟鳶紫色頭發的少年長得好看性格又好成績也相當優異，很少有老師會不喜歡他：“其實最怕的還是他們自己失去了目標。”
“我倒是覺得，他們比較會怕自己被區別對待。”
新田淑子坐在旁邊插了句話，臉上也多了些許感嘆：“區別對待會讓他們覺得自己依舊是病人。”
是啊，叛逆期的學生自尊心高的很，越是不讓他們做什麽越是想要做什麽，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在幸村精市入院的第一個周末差不多也是網球部關東大會開始的時候，小梶紗夜沒去看比賽，而是選擇去了一趟醫院——主要是因為黃瀨涼太也在打籃球，她去看了一場比賽肯定要去看另外一場比賽，還不如公平一點大家都不去看比較好。
而且她一個國中高中打排球的，被黃瀨涼太死纏爛打著在小區打籃球打著打著就雙手握住小臂合攏接球甚至於還想對著黃瀨一個暴扣，網球和籃球都還是算了吧。
在金井綜合醫院的樓下登記完後拿到了幸村精市的病房號碼，一路走著聽到護士小姐們嘰嘰喳喳說著自家帥氣學生的時候小梶紗夜就忍不住笑。才來一個星期連護士長都俘獲了，自家學生還真是不得了。
掂量了下手裏的一袋子蜜柑，小梶紗夜剛走到門口時就停下了腳步，聽著病房裏很明顯傳來女孩子的聲音挑了挑眉。
唔，她來的是不是有點不是時候？
在外面聽了一會兒後小梶紗夜嘴角抽搐了下，先敲了敲門後再推開病房門，看著裏面只是在念英語單詞給幸村精市默寫的椎名琉璃輕咳了一聲。
“你們在默寫？”
“小梶老師。”
幸村精市的臉上閃過一絲心虛，剛想伸手遮住自己的默寫本就聽到椎名琉璃報完了最後一個單詞，俊秀的少年瞬間臉色大變：“老師你……”
“我什麽？行了別擋了，給我。”
看著椎名琉璃給自己讓開的座位，小梶紗夜掃了眼幸村精市的默寫本後沈默了三秒鐘，轉頭看向一臉“我什麽都不知道”的經理小姐，似笑非笑地點了點病床旁邊的床頭櫃。
“你懂我的規矩，別拿生病當借口啊。”
“小梶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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